殷柔做人流了,莊德祥發怒了。
莊德祥與殷柔結婚後,就特別希望再生個孩子,將他的優秀基因繼承下來,但由於他年齡較大,生性比較風流,做愛頻率過高,精子的濃度非常稀,無論他怎麼努力,她依然像不下蛋的母雞一樣懷不上孩子。
莊德祥將她獻給甄迎傑做情人後,也想借助甄迎傑傳種,讓她生一個孩子。
因為他越到老年越寂寞,他女兒莊美美很少與他聯系,對他非常冷漠。
因此,殷柔懷孕後,莊德祥顧及不了是誰的傑作,非常想要這個孩子。
因為對於那些迫切希望有個孩子而本身又不能實現願望的人來說,不管是家孩子還是野孩子,有個孩子總強於沒孩子。
在做人流前,殷柔一曾經猶豫過要不要這個孩子,但一想到莊德祥將她獻給甄迎傑做情人,一想到莊德祥特別渴望她生一個孩子,就憤怒,就毅然去做人流。
而甄迎傑雖知道殷柔懷了孩子,但他不能確定是否是他的種,如果是他的種,孩子生出來後,莊德祥以此為要挾,反告他一狀,他想推脫都不能了,因此在殷柔前去醫院做流產時,他義不容辭地掏了腰包。
畢竟對於甄迎傑來說,面子遠遠比票子重要,雖然他至今沒孩子,十萬分迫切需要個孩子,但他不敢讓殷柔生下這個孩子。
殷柔做了人流後,莊德祥大罵她:“你這個惡毒女人,明知道我眼巴巴地望著添個孩子,你懷了孩子卻故意打掉。成心氣死我啊!”
她也毫不客氣,立即反駁說:“你好意思說!你這個齷齪男人,為了自身利益,不惜將自己老婆送給學生兼領導做情人……”
“夠了!還不是為了你無窮無盡的索取!為了留在北京,你勾引我,與我結婚。為了你弟妹讀書,你不停地將我家的錢財無償拿去給他們。不是為了你和你弟妹,我犯得著做那些事嗎?”莊德祥見殷柔直指他的痛處,也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下子將內心的痛苦說了出來。
“荒唐!你將程詩獻出去是為什麼?”殷柔見莊德祥在狡辯,進一步揭露他說莊德祥聽到這話,上前猛抽了她一耳光。
她剛剛做了人流,卻出乎意料地被莊德祥打了。
她好久才反應過來,用手指指著莊德祥,咬緊牙齒地說:“莊德祥,你好狠毒啊!我剛做完人流,你卻毫無人性地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說罷,她站起來,衝上去與他拼命。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對著沙發使勁兒一甩,將她摔到了沙發上,走聲罵道:“你做掉了我的孩子,老子沒找你拼命就很不錯了!你還在我面前耍起了潑!”
殷柔被摔到了沙發上後,不停地罵莊德祥“禽獸,畜生,沒人性……”
莊德祥見事鬧到這地步,覺得一時難以收場,就將門一關,獨自出去了。
莊德祥走後,殷柔迅速拿起電話撥打給候島說:“假騙,你小子快給我過來!為了打掉你的孽種,老娘差點喪命了!”
“什麼?有事你好好說吧!”侯島正在家里的電腦上寫文章,見殷柔突然打電話來,大吃一驚,急忙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有事好好說!”
“好好說個狗屁!莊德祥差一點將我打死了!我就在家里,你小子快點給我過來!”殷柔見他還那樣從容,迅速罵道。
“你們倆人鬧矛盾我此時到你家來,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會加劇矛盾的!你先冷靜一點,將詳細情況跟我說一下,我給你想對策!”他見她不理智,就直接將他的想法告訴了她。
殷柔哭了一會兒,在電話里將莊德祥得知她流產後發怒的那一幕詳細地告訴了他。
候島聽完,也不禁淚流滿面了。
殷柔懷了他孩子,他卻得知她受罪而不能去看一看,怎麼不感到痛苦呢?
痛苦啊,痛苦啊,但痛苦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
候島抹了抹淚,仔細想了想,對殷柔說:“這件事我琢磨透了,你也不要太傷心!莊德祥強烈將那個明知道不是他的孩子要上,矛頭對准的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他被迫獻妻的甄迎傑。他認為孩子肯定是甄迎傑的,有了孩子,他手中就多了一張牌。你我都不到與他攤牌翻臉的時候。你要冷靜一點,向他認錯,表示願意重新為他生個孩子,並逐步利用他要孩子的心理讓他對你唯命是從,對你更好!這樣雖然你目前委屈點,但你是最終的最大利益獲得者!聽我的話,不要傷心,要冷靜一點,向他認錯,與他和好如初……”
“什麼?你讓我跟他道歉?”殷柔尚未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你冷靜一點,目前你與他斗尚處於劣勢之中。你應該自愛表面上與他積極配合,從而逐漸獲得上風,最好能控制他!”他帶著幾分命令的口氣對她說。
因為女人鬧情緒後,是很難迅速理智的,命令她必須那樣雖顯得不近人情,但能起到較大的效果,能抑制勢態進一步惡化,從而扭轉劣勢。
“……”
“聽我的吧!你傷心痛苦,我同樣傷心痛苦!你冷靜一點吧!”候島見殷柔不吭聲,就趁機勸慰她說。
“嗯……”殷柔想了想,就答應了他的要求,含著眼淚答應了他的要求,因為只有如此做,才可能保全她的最大利益。
“給他打個電話吧!啊,冷靜點!”
“知道!”
“那我掛了?”
“嗯!”
她放下電話後,補了補妝,到陽台那里透了透氣,然後打電話給莊德祥認了錯,並請他吃飯,要求夫妻之間好好溝通一下。
莊德祥從家里走出去後,跑到辦公室里,將自己反鎖在里面不停地抽煙。
接到殷柔的電話,他本想痛罵一頓,但她卻出乎意料地道歉。
他覺得不好意思發火,居然反過來向殷柔賠不是。
就這樣,他們兩人之間為流產的一場暴風雨過去了。
過了幾天,侯島裝作請教莊德祥的,到了他家。
本學期將要結束,莊德祥有很多事要忙,不在家。
殷柔請假在家休息。
候島陪她聊了一會兒,安慰了她一會兒,並了解了流產後的一些情況。
經過一番撫慰,殷柔的情緒就逐漸好了起來。
候島心里終於舒了一口氣,殷柔流產的事終於平平靜靜地過去了,他也不再擔心這件事情了,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學習之中!
一學期結束了,有的同學准備回家,有的同學准備在北京找事做。
侯島接到了兩個電話:莊德祥讓他暑假期間將其幾本書通讀校對幾遍,狄麗麗老爸老媽讓他到他們家去,在暑假期間輔導小帥。
他認為兩個電話都不能怠慢,不好做決定暑假究竟做哪件事,就告訴了狄麗麗。
狄麗麗想了想,決定她回去輔導小帥,讓他留在北京,在暑假期間,給莊德祥校對書的同時,找份家教做做,賺取一點生活費,畢竟像他的家庭條件,讓他父母繼續給他出生活費是件殘忍的事。
候島很感激她的理解和支持,便將她送回去了,在她家住了幾天,輔導了小帥幾天,然後又回到了北京。
回到北京後,莊德祥便將幾部書稿交給了他,並一次性給了他幾部書稿的通讀校對費4000元。
於是,他便一個人在那套房子里做些通讀校對之類的事。
除了莊德祥偶爾來看一看,尤可芹偶爾來住一宿外,他過得倒也很清靜。
狄麗麗回家後,開始她有點不適應,一天通一到兩次電話,到後來也就慢慢考慮到省電話費,只發短信不打電話了。
殷柔也不在北京。
流產滿月後,學校也放假了,她也不用去上班。
見候島很忙,她就索k性p回m了g娘家。
候島的日子也越來越清靜,越來越清靜!
但是,侯島清靜的日子沒幾天,殷柔一個電話就打破了他生活的寧靜。
殷柔弟弟小兵的女朋友懷孕了,要趁暑假到北京來刮胎,住在殷柔家不方便,因此殷柔將他們安排到候島那里。
接到殷柔的電話時,侯島堅決不答應,因為他雖一個人,但狄麗麗隨時可能回來,而尤可芹也不時要來與他親熱一番。
如果小兵和他女朋友住進來了,尤可芹來了豈不尷尬嗎?
於是,他對她說他要通讀和校對書稿,需要清靜的環境,實在是不大方便。
她不管那些,說就那麼說定了,一等小兵和他女朋友到北京,就將他們送到他那里來。
候島非常氣憤她強行安排的做法,依然回答說不願意並將電話掛了。
他堅決終於拒絕了殷柔的不合理請求。
但他的拒絕沒過一天,他就被迫同意了。
到晚上時,莊德祥也打電話來了,說將小兵和他女朋友安排在候島那里住,他將分擔一半房租和兩個人的生活費,要求侯島在生活方面多照顧他們。
導師親自打電話要求他幫忙辦這點事,他能推辭嗎?
莊德祥是他既恨又愛的人,他目前是得罪不起!
侯島無法拒絕,只好笑著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