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8章 區別對待
星期二的早上,我騎著小麗媽媽50塊錢買的“盜版車”花了足足20分鍾,終於到了學校。
這些日子養尊處優,今天才騎了這麼點路居然就有些累,大腿處的傷口也隱隱有些作痛。
我推車進校門,門衛的保安向我打招呼:“喲,小新,今天怎麼自己騎車上學了,不坐專車了?”
我道:“我又不是校長,哪來的什麼專車啊。”
看來我以前確實太享福了,每天專車接送,偶爾騎車上學別人都看著不習慣了。
靠,我這算不算是貪圖資產階級的腐化生活方式,“蛻變”於無產階級行列啊。
保安道:“你小子每天坐的是寶馬,可比校長還威風著呢。聽說你小子這回又上報了,什麼時候當上學生會主席,可要記得請我客啊。”
我回道:“一定,一定。”
心想,這肯定又是二當家他們在替我胡吹,說什麼我這樣熱心公益事業、樂於助人、見義勇為、勇斗歹徒的優秀人士不當學生會主席,那就是沒天理了。
這話雖然我愛聽,可落在地中海耳中就不會怎麼順耳了,沒准還會給我穿小鞋,這幾個家伙這不是給我添亂嘛。
看來我在學校我人氣還挺不錯的,停好車子到教室的路上,就有好幾個同學向我打招呼,還問我怎麼加入基金會,也有問怎麼打工賺生活費的,我都一一答應,表示熱烈歡迎。
進了教室,二當家他們也很是興奮,昨天我們基金會的事上了報之後,一下子就又新吸收了好幾十名同學入會,現在加入我們基金會的同學已有二百多,其中一百名是A級會員,也就是“義工”光出力不拿報酬的;另外一百多是B級會員,是打算來“打工”的。
我們基金會雖然還沒開張,在學校就已經是有些名氣的社團組織了。
不過我不大喜歡社團這個詞,據說現在香港台灣的黑社會現在也都改叫“社團”了,我們這里的則叫“公司”看來黑社會也都緊跟形勢,也都“與時俱進”、“既往開來”啊。
對於這二個詞我也挺煩的,都被人用爛了,地中海每次作報告時都會用上二三次。
沒想到,接下來二當家給我來了一句更經典的台詞:“讓我們緊密團結在以葉子新同學為核心的董事會周圍,開創有三葉草特色的公益基金事業。”
靠,我差點把林詩怡給我喝的牛奶給吐出來了。
我道:“你小子拍馬屁的功夫可是見長啊,這麼肉麻的話都說得出口。”
二當家笑道:“哪里哪里,比起老大泡妞時的肉麻話,我這還是小巫見大巫呢。”
靠,還說。
玩笑了一陣,我問林詩怡和二當家,“業務”聯系得怎麼樣了。
二當家還一本正經地拿出一本工作筆記,匯報起工作來。
我們班和11班都是花錢買進來的“擴招班”家里都有些錢勢,在充分調動各自的社會關系之後,落實了不少客戶群體。
林詩怡搞定了她老爸“林氏集團”下屬大大小小的酒店、歌廳,今年的聖誕樹、掛飾就都交給我們做,如果我們這次做好的話,以後逢年過節的生意都可以讓我們做的。
至於價錢、數量也都由林詩怡說了算,花一點錢能哄寶貝女兒開心,林總認為也是值得的,反正這東西每年也是要用,樂得賣個人情。
其他同學雖然沒有林詩怡這麼大的“單子”但加起來也不少。
有的同學想得更遠,等到過春節時,每家公司、企業、單位都是要分“年貨”的,象什麼水果啊,金龍魚什麼的,那可都是滿車滿車的發的,要是把這生意也弄過來的話,那可就是一筆大生意了。
看來人民幣的力量是無窮的啊,第一桶金還在空中,就已經在想著以後挖金礦的美事了。
不過我喜歡,只要是能賺錢的生意我都想做,當然前提是要合法,我可沒想過要賣白粉。
反正等過年時我們也都放假了,有的是時間。
做年貨生意還有一個附帶的好處,本來我打算等這回賺上一點錢,我也要給養老院的孤寡老人以及特困家庭送點年貨,現在還可了省去專門進貨的麻煩。
以前都是民政局什麼的給我們“送溫暖”現在該是我有所回報社會的時候了。
當然了,送年貨就送年貨,我是不會帶著一大幫記者、街道主任們一起去的。
除了同學們拉關系弄來的客戶之外,更讓我驚喜的是我們居然接到了幾份國外的訂單。
同學們的客戶畢竟是靠關系拉來的,可能會有人情面子上的考慮,今年是讓我們做成了生意,以後可就未必一定再和我們做的。
而國外的客戶就不一樣了,如果這筆生意做成了,以後就是長期業務關系了。
這幾份國外的單子都是通過網上過來的。
我們的網站由幾位電腦高手做好之後,申請了域名,然後就放在了九星公司的服務器上,日常的維護也由九星公司代為保管,甚至還在九星公司的主頁上專門作了鏈接。
九星公司的業務范圍很廣,每天都有很高的訪問量,有些客戶就在進入九星公司網站時,“順路”進了我們的網站。
我們在公司介紹中特別地介紹我們的三葉草公司是一個由熱心公益慈善事業的中學生開辦的新公司,開辦公司的性質不為謀私利,而是要回報社會,並可以給學生們一個勤工儉學的機會。
看來老外對我們開辦公司的初衷很有興趣,有一家公司在給我們的訂單中還特意說,他們之所以給我們下訂單,除了是對九星公司以往良好商業信用的信任,相信我們作為九星公司的“合作伙伴”有能力完成訂單之外,也想通過訂單,對我們有志從事公益茲善事業的支持。
老外對於我們還是中學生倒沒怎麼在意,在國外中學生開公司,勤工儉學也是很平常的事。
老外希望通過這次的合作,可以為我們的慈善事來出一分力,並在以後建立良好的長期關系。
這是一家以色列的公司,我道:“我喜歡和猶太人做生意。”
林詩怡看我一眼,道:“為什麼,猶太人很精明的,你看他的報價這麼低,數量又少,還要空運,賺的錢恐怕還不如我爸爸一家酒店的訂單多呢。”
二當家也道:“就是,老二,你沒看過《威尼斯商人》嗎,和他們做生意,弄不好要賠。”
我道:“呸,你這個烏鴉嘴。生意歸生意,我喜歡猶太人這個民族。”
二當家問:“為什麼?”
我道:“因為他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民族,而且是不論多困難,多久,一定要報仇。”
二當家道:“他們要報仇,巴勒斯坦人還要報仇呢,你一向同情弱者的同情心跑哪去了。”
我道:“這東西不是我們說得清的,我想說的是他們對於納粹的事。那你就不能不佩服他們恩怨分明、堅持不懈的精神了。二戰結束之後,他們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對納粹殘余的追殺,抓到一個殺一個,五十多年了一直都沒停止過,全世界都震驚他們報仇的決心和耐心。但他們對我們中國卻始終是感恩報德的,不管我們的政府對他們是怎麼樣政策,他們都對二戰時拯救了數萬逃難到上海的猶太人的上海的大恩感激不已。聽說在以色列還專門有一個紀念碑,記載著我們上輩對他們的恩情。”
這是我在上海時,跟著張寧陪一個以色列客戶說起來的話題,還真讓我有些感觸良深。
再想想我們的某些國人,日本侵華的罪行還歷歷在目,他們卻好象就已經忘了這段歷史,有人甚至把日本的軍旗穿在身上,真不知道這算是無知還是無恥。
以色列有個報恩的紀念碑,任人吊念;而我們的南京大屠殺卻要拿來賣門票,不敢想象,一個“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居然會要人民掏錢買教育。
真不知這是哪位高人想出來的“創收”之舉,用不著借口什麼經費緊張,你少加一點點薪的話,全國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完全可以免費開放了。
二當家道:“說起來猶太人還真夠命苦的,現在他們可是強大了,多少阿拉伯國家也奈他們不得。”
我道:“所以我對以色列一向都是很佩服的,看人家現在的武器多先進,連美國佬也未必比得上他們,以後說不定我還要和他們做軍火生意呢。”
林詩怡笑道:“你說著說著就沒邊了,你還想做什麼生意。”
我道:“我還要做人口販子,小心我把你賣到以色列去。”
林詩怡道:“你敢。”
我對二當家道:“你告訴大家,我們公司以後堅決不做日本人的生意。媽媽的,和以色列比起來,日本人簡直就不是東西。”
林詩怡想起田恬在日本料理被欺負的事,也道:“對,日本人最計厭了,都是大男子主義的沙豬。”
二當家道:“明白,老大可是和日本人結仇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替田螺姑娘出出那口氣啊,”
靠,被這小子這麼一說,我倒象是為了田恬的事和日本人爭風斗醋一般了,氣得我在二當家頭上拍了一下以示懲戒。
這回我們說了這麼久,張三豐居然沒有對我們冷嘲熱諷,倒也是難得。
他老子居然會對我創辦基金會表示支持,恐怕很出乎這小子的意料吧,憑他那個豬腦,要想弄明白其中的奧妙也要費一番腦筋的。
這種事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張市長也未必會對他明說,沒准還要他不許給我找麻煩呢。
我看這小子時不時向我們這邊看一眼,一肚子氣沒處出的樣子就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