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堰摸著她破皮的唇角,花錦因疼痛皺眉畏縮了下,男人很快收回手。
“你這兒還有藥麼?一會兒自己抹點,那藥活血化瘀,用在這兒也是一樣的。”
花錦不懂。
“上個月大夫不是給你送了兩盒。”
花錦後知後覺意識到他說的什麼。
“王爺,您就別打趣妾身了……”
話雖是這麼說,不過花錦待他走後就下床從匣子里取了藥出來。
府里又重新給她分了兩個伺候人的侍女,說讓花錦賜名,花錦原說還喚“春草、春荷”算了,轉而想想終究不妥當。
便隨意指著兩個丫頭道:“你喚夏草,你就叫作夏荷。”
兩個丫頭倒是識趣得多,忙跪下磕頭謝了恩。
高堰夜里沒過來。
待到翌日,花錦看自己嘴角的傷,抹了藥,不細看不怎麼看得出,她才讓兩個侍女伺候她起床。
夏荷將早膳幫她擺好,四五個咸食和小菜,半碗素面,半碗甜粥,這粥竟還是溫熱的,花錦難得的多食了些。
她收拾好出門的時候,對面韓氏和周氏也剛准備出院子。
因著前日夜里發生的事,兩人見了花錦不免訕訕的,花錦那時抱著高堰的樣子,著實太過浪蕩。
難怪府中多有詬病,花錦進來王府可是在別人府上當了兩年丫鬟,也不知道身子還干不干淨。
倒是花錦面色如常地見過禮:“周姐姐,韓姐姐。”
她發髻間簪著支花鳥釵,那對翅膀雕刻得栩栩如生,哪里是普通匠人能制出。
“妹妹一起走吧。”周氏刻意緩了幾步等她。
“聽說王爺昨夜又去了側妃娘娘那兒?”韓氏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看了眼花錦。
花錦含笑道:“這不是好事麼,王爺至今都沒個子嗣,府里還是不夠熱鬧。”
“花妹妹說的對,我們也該盼著王爺與兩位娘娘恩愛,早些得個嫡子,說句不本分的話,以後我們也好有機會得個子嗣傍身。”周氏開口。
花錦心說這位周氏可真真是個妙人,平時不顯山不顯水的,心思挺多。
三人去得早。
隔了會兒,陳側妃帶著侍女過來。
十幾日不見,她倒越發有向花錦靠攏的意思。
花錦看著陳側妃纖細腕間的大金鐲子,還有她這身金絲繡花的襖衫,眼睛忍不住抽了抽。
陳側妃心情不錯,看著該是昨夜高堰把她哄開心的緣故。
花錦直盯著陳側妃的腿看,也不知她平日里是如何調理身子骨,對著那麼頭熊,侍寢了一夜,這會兒還有力氣站著說話。
許是她眼神太過炙熱,反把陳側妃目光給招惹了過來。
花錦見狀,低頭擺弄了兩下自己手里的鐲子道:“娘娘您的鐲子真漂亮……”
陳側妃淡淡道:“王爺昨兒個賞賜的。”
不過她話剛落,王妃身邊的顧嬤嬤就出來說了聲,王妃用完膳便來見她們。
按著規矩原該她們每日侍奉,但褚玉靜不耐煩,生生改成了初一、十五兩日請安。
褚玉靜其實不只是對花錦,包括陳側妃在內的內宅女人她都不大瞧得上眼,還有隴西王,府里傳言兩人不合,大婚當日隴西王就睡在書房,連內院都沒踏進去一步。
褚玉靜就坐在屋內。
顧嬤嬤走進來:“小姐,人都在等著見您,王爺昨晚宿在陳側妃那兒,聽說賞賜了對金鐲子。還有花氏,王爺解了她的禁足,今日也過來了,小姐,不是老奴多嘴……”
褚玉靜抬眸,及時阻了她的話:“嬤嬤無需勸我,我心中有數。陳氏暫且不論,你真當隴西王他疼愛花氏?如若真的疼愛,這府里怎麼沒個下人把她當回事。嬤嬤,你可還記得前朝那位昌樂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