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扔了身小廝的衣服進來,粗聲粗氣道:“趕緊換上。”
花錦剛堪堪穿好衣服,就聽見外面婆子跟換了個人似的,諂媚道:“楊總管,您怎麼過來了。”
這婆子年歲其實並不大,是軍營里頭的“洗衣婦”。
花錦聽見了楊素的聲音,遂從馬車里鑽出來。
楊素一見到這換了侍衛衣服的小姑奶奶只覺自己老淚縱橫,恨不得給她跪下了,這好好的,無端連累著一堆人跟著她受累。
府里王爺幾個妻妾哪里像她,就沒有一天安穩過,總得惹出些事來。
真是托了花錦的福,隴西王與前朝昌樂公主在京城那段又再次被人給提及,這還不算,又加上些爛板烏龜之類的話。
王爺這幾日連好生休養都不曾,還直問他:“本王是不是做錯?”
楊素個閹人哪懂這些彎彎繞繞,剛才侍衛來稟告時,他看王爺恨不能當下從床上躍起來,好在何大夫及時制止了他。
“花侍妾,不是奴才說,這又是何必呢。”楊素嘆口氣道。
這處原是軍營。
花錦沒說話,面無表情跟在楊素後頭,等兩人走至一處幕帳前,楊素卻沒進去,側開身對花錦道:“您進去罷,王爺在里頭等著您。”
花錦躊躇瞬,掀開氈簾走了進去。
隴西王人正半倚在中軍帳里手上翻著本書,花錦穿著這身奇怪的衣服進來,他連身都未動半下。
“王爺……”花錦尷尬地在簾邊站了會兒,心狠下一跺腳往前走了幾步,直往隴西王身上撲,“妾身想您了。”
高堰沒攔著她,倒是花錦自己摸了一手的血,沒愈合的傷口叫她這麼猛撲,再次滲出血來。
花錦尖叫了聲:“王爺,您這是?”
高堰只向帳外喊道:“楊素、何文謙。”
何大夫見了高堰胸前,忙去找藥箱替他重新包扎,楊素不用高堰吩咐,自去汲了水來給花錦洗手。
“楊素,你回趟王府。”
何大夫包扎完就退了出去,高堰囑咐楊素,瞥了眼花錦道,“我書房那暗門里除了牌位還有個匣子,你速把匣子取來。”
“是。”楊素恭敬應了。
花錦以為隴西王總得說些什麼,然而他什麼都沒有問。
“王爺,妾身不知道您受傷了。”
花錦坐在塌沿,因是在軍營里頭,縱然是主帥的塌也小得很,花錦只半個屁股坐在榻上,“您感覺如何,妾身給您捏捏腿吧。”
她倒是殷勤,自顧自說著話手從隴西王被沿鑽進去,真就幫他揉捏起來。
高堰腿粗又硬得跟石頭似的,肌肉緊繃著,花錦捏了半天,手都要折騰酸了,他的腿半點放松跡象都沒。
“王爺……”她又嬌嗔了聲。
高堰翻著書的手一頓。
花錦手沿著他的腿往上摸,直隔著衣物碰到那根垂在腿心粗大的長條物,隴西王總算有了些反應,碩物彈跳了下,似有蘇醒跡象。
這行軍帳內並不冷,花錦膽子漸大,徑自將他搭在身上的棉被給掀了,去扯他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