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准備大舉出擊的時候,大檔頭玉芝郡主正在召見一個人,見的竟然是九幫十三派的七星幫幫主孫不二。
孫不二是一個濃眉大眼,手短腳粗的中年壯漢,他也像丁菱謁見大檔頭時一樣,置身強光之中,在黑暗里的大檔頭說話。
“屬下無能,費盡心機,也不能從丁菱或是其他知情的人口中探到姚鳳珠的下落。”孫不二慚愧地說。
原來孫不二也是官里人,還是專門負責搜集倩報、號稱二月二的秘密組織的管事。
“我已經找到她的下落了。”大當頭格格笑道。
“什幺?”孫不二愕然道:“大檔頭怎能找到她的下落的?”
“你送回來的情報也有點用處。”大檔頭笑道。
大檔頭躊躇滿志地說:“雖說是聖女送走姚鳳珠,但是我曾經派人暗上天池,可沒有找到她,看來不是藏在那里,相信聖女只是順道護送,我遂以排教總壇為中心,周圍查探,終於找到一所屬於青城的庵堂,還在那里發現隔斷法術的禁制,我可以打賭她是躲在里邊。”
“大檔頭英明!”孫不二贊嘆道。
“你不是認得姚鳳珠嗎?你和我走一趟,問清楚修羅教的秘密。”大檔頭寒聲道。
“要問的聖女和丁菱該已問過了,還用大檔頭費心嗎?”孫不二不明所以道。
“我懷疑丁菱有些事瞞著我們。”大檔頭冷哼道。
“不錯,就像那幾個魔女有什幺奇功秘藝,她便支吾以對,淨是說由她和青城負責對付,要不是靜虛老尼護著她,桑樹和陳通也全力支持,我們有些人已經要和她變臉了。”孫不二點頭道。
“還有姚鳳珠的話有多可信。”大檔頭冷冷地說。
“該可信吧,她滿門被殺,身受奇慘,落入修羅教手里,定必備受凌辱,怎不會實話實說?”孫不二愕然道。
“失節是理所當然,卻未必身受奇慘!”大檔頭森然道:“如果是好女孩,早該自行了斷,還會委身於敵,助紂為虐嗎?”
“該是為了報仇吧?”孫不二狐疑道。
“此事可要查清楚,倘若是修羅教的詭計,那可丟人了。”大當頭擺一擺手,問道:“九幫十三派有什幺打算?”
“崆峒無心還與一些高手圍搜捕星雲子,丁菱和陳通定下一個區域聯防的計畫,組織各派高手,成立四隊鋤奸團,以防李向東傷愈後發動攻擊。”孫不二答道。
“聖女哩?聖女有什幺打算?”大檔頭繼續問道。
“還沒有找到她。”孫不二搖頭道:“丁菱等在丐幫的協助下正在四處尋找,誓言搜遍天下,也要把她找回來。”
“奇怪,她究竟躲到哪里?”大檔頭沉吟道:“既然沒有聖女,你們要如何與修羅教為敵?”
“小知道丁菱是不是虛張聲勢,據說她得到聖女的指點,揚言除了李向東難以抵敵外,只要大家同心協力,依照計畫行事,可不用懼怕王傑等和那些魔軍的。”孫不二嘆氣道。
“她有什幺法寶?”大檔頭問道。
“除了聖女傳下的伏妖靈符,她還建議用火!”孫不二答道:“祝融門的程康已經答應趕做霹靂火和各種火器,供各派使用。”
“火?”大檔頭狐疑道:“行嗎?”
“希望行吧,大家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孫不二煩惱地說。
“丁菱去了哪里?”大檔頭問道。
“她與靜虛去了清遠,聽說是在城里靜養的慈雲庵群尼出事了。”孫不二答道。
“慈雲庵群尼?就是那些在豬欄救回來的種女母豬嗎?出了什幺事?”大檔頭奇道。
“緣清等幾個幸存的種女聞得李向東大敗,可能性命不保的消息後,竟然一起懸梁,她們死後,剩下百多個瘋瘋癲癲的母豬也齊齊絕食,她們兩人是為此而去的。”孫不二嘆氣道。
“看,緣清等不消說,就是那些給毀掉腦子的母豬也有羞恥之心,這個姚鳳珠以掌門之尊,卻貪生怕死,靦顏事敵,不是可疑嗎?”大檔頭悻聲罵道。
上路了。
李向東等人乘坐一輛奇怪的牛車上路。
這輛車外表平凡,只有看來僅容一人的車廂,也沒有御者,就在宮中之宮登車,可是登車以後,才發覺里邊很大,布置極盡華麗,而且別有洞天,卻是一輛魔車。
對聖女來說,牛車與魔宮沒有分別,仍然是玩具似的任人魚肉,而且與李向東朝夕相對,更是飽受蹂躪。
不同的是車廂外邊看去是密封的,車里除了一面是鏡子外,其他三面卻能把外邊的景色人物一覽無遺,彷如幕天席地。
聖女也是江湖兒女,習慣餐風露宿,本來沒什幺大不了的,可是現在卻不是那幺一回事了,別說是她,就是里奈最初亦因為赤身露體而羞人答答。
何況不僅是有沒有穿衣服,或是穿多少衣服……
還有淫媾!
要是在山間野外,可能會好一點,可是李向東是瘋的,牛車竟然駛進村莊市集,就在人來人往的地方白晝宣淫,羞得聖女無地自容,卻又不敢說不,人也快要瘋了。
有一趟,牛車停在一所不知是祠堂還是什幺公眾地方的門外,許多人進進出出,李向東可沒有理會車畔有人,就與聖女苟合。
盡管知道外邊根本看不到車里的情景,但聖女仍然害怕聲音會傳了出去,唯有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做聲,結果還是忍不了多久,便叫得響徹雲霄,回想起來,仍然暗暗垂淚。
里奈卻是奇怪,初時是有點害羞的,可是沒多久便處之泰然,比起宮里時,好像更浪蕩了。
牛車荒荒唐唐地走了幾天,終於抵達榆城。
榆城是南方重鎮,與路上的小鄉小市不同,聖女可真害怕李向東會在人多處宣淫,幸好牛車沒有入城,卻是繞城而走。
遙看遠處的密林時,李向東忽地下令聖女換上宮裝,准備隨他接見王傑等人,使聖女驚駭欲絕,苦苦哀求了許多,李向東才大發慈悲,許她以絲帕蒙臉。
穿上衣服後,聖女發覺絲帕汗巾雖然不少,但是大多單薄輕柔,左挑右挑,才挑了一方大紅色的絲帕,把頭臉完全蒙上,勉強掩蓋著廬山真面目,念到自己不外是掩耳盜,便不禁潸然下淚。
密林里原來有一所隱蔽的小樓,李向東以此作偷襲天魔道的大本營,修羅教眾人早已齊集樓里恭候了。
王傑等趨前行禮,先是看見許久不見的里奈,接著發現一個頭裹紅巾,身穿嫩黃色宮裝的女郎瑟縮在後,自然紛紛投以好奇的眼光。
“坐,大家坐。”李向東率先坐下,里奈拉一拉粉臉低垂的聖女,左右站在他的身後。
“這個女的是什幺人?”
“為什幺蒙著臉,看來她也是個美人兒呀?”
“美不美還要再看,可是她的奶子非同小可,又大又圓,這幺大的奶子也真少見。”
“豈止是奶子,後庭也是肥嘟嘟的,纖腰卻不堪一握,剛才我看她走進來時,身前身後跳跳彈彈,我的心也差點跳出來了。”
白山君首先按捺不住心里的奇怪,出言查問,接著眾人便七嘴八舌地評頭品足,齊聲起哄。
“讓我看看……”美姬走了過去,伸手便往聖女胸前摸了一把,駭得聖女忙不迭出手招架。
“她本來是我的老娘……”李向東白了美姬一眼,說:“現在當了奴隸,待我調教完成後,便嫁我為妻。”
“老娘?教主說笑了,她有多大年紀,怎能是你的老娘?”星雲子大笑道。
“那有老娘的奶子這幺結實的?”美姬格格嬌笑,迅快地又在聖女胸前捏了一把。
聖女不是沒有擋架,只是身上沒有什幺氣力,攔不住美姬的玉手,胸前一痛,接著發現一邊乳房溜了出來,鼓漲的奶頭滴滴答答地流著奶水,羞得趕忙護著光裸的肉球,往後退去。
“不要碰她。”
李向東臉露不悅之色說:“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也不許碰她。”
“她可是吃了催乳神丹,管用嗎?”百草生目露異色道。
“管用,很是管用。”李向東點頭道。
“用過三妙發情油嗎?”百草生追問道。
“也用過了,此藥亦很好,可以再做多一點的。”李向東滿意地說。
“那不是要難為人家嗎?”紅蝶呶著嘴巴說。
“你這樣乖,我還不疼你嗎?”李向東吃吃笑道。
“她叫什幺名字?”王傑色眯眯地看著聖女問道。
“沒有調教完成之前,還是一頭犯賤的臭母狗,那有什幺名字?”李向東哂道。
“我們可以幫忙調教的。”王傑怪笑道。
“母狗?母狗可要穿環了。”美姬湊趣道,在自己人面前,可沒有掛上臉幕,穿右鼻子的金環更是觸目。
“過來,忘記了怎樣侍候嗎?”李向東好像有後眼似的說:“可要我給你穿環嗎?”
“不……母狗記得。”
聖女害怕地趕步上前,高聳入雲的胸脯緊壓著李向東的頸後,讓他舒服地靠在兩團肉山中間。
“不僅要穿鼻環,要是穿上乳環和陰環,那更好看了。”美姬唬嚇似的說。
“你想好看一點嗎?”李向東哼道。
“不,人家已經很好看了。”美姬陪笑道。
“她的奶子這幺大,枕在上面,軟綿綿香噴噴的,一定美極了。”王傑羨慕地說。
“別說她了。”李向東擺手道。
“包圍完成了沒有?沒有讓他們發現吧?”李向東問道。
“已經完成了,天魔道等人還是蒙在鼓里。”王傑皺著眉頭說:“可是我們人手不夠,恐怕不能速戰速決。”
“為仆幺?”李向東問道。
“由於天魔祭的關系,東洋的天魔道來了很多人觀禮,估計男男女女數千人,九子魔母不說,虎狼狗兄弟的聯手武功可叫人頭痛,我們傷殘盡起,也只有五百神兵,就是以一擋十,也要苦戰。”百草生嘆氣道。
“九子魔母由我對付,虎狼狗的聯手之術只是小事,待我傳你們三招七式,便能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李向東不以為意道:“人多更不是問題,一個紅蝶,便能要他們手忙腳亂了。”
“奴家行嗎?”紅蝶沾沾自喜道,知道又要使用她的三妙神通了。
“當然行了。”李向東點頭道:“你偽裝信女,混進聖殿,四處撒騷放屁,他們不亂作一團才怪。”
“混進去?”紅蝶吃驚道。
“是的,不混進去,如何放屁?”李向東正色道:“我會傳你一些仙術,只要小心一點,沒有人會發覺的。”
“要是……要是失手……”紅蝶顫聲道。
“大不了也就是一死吧,你已經是半魔之體,只要我花點功夫,便能讓你魔體重生了。”李向東毫不動容道。
“王傑,你把神兵分作五隊,自領兩隊與佩君和鐵屍,等存天魔祭開始後,聽我命令,從正面進攻,百草生,星雲子和白山君各領一隊,待敵人全力應付王傑時,才從旁發動攻擊,美姬和青萍左右策應,男的殺,女的拿,別讓她們跑了。”李向東命令道。
“要等天魔祭開始後才進攻嗎?那幺麗花可保不住處女之身了。”百草生笑道。
“她身上哪一處還是處女?”白山君嗤之以鼻道。
“保不住處女之身只是小事,聽說天魔祭的魔姬要給天魔教徒輪奸,至死方休的,她這一回可慘了。”美姬看了里奈一眼說。
“這個賤人至今還沒有探出回春壇的古怪,不也該死嗎?”白山君憤然道。
原來魔姬必須要伏在回春壇上修練駐顏奇功,李向東卻以為其中另有玄虛,因此下令麗花查探的。
“看看她吧。”李向東寒聲道。
沒多久,麗花便在鏡子里出現,只見她身穿白袍,愁眉不展地獨坐房中,忽地身子一震,竟然自行解開衣服,露出了香肩。
“這便是天魔印記嗎?”白山君笑問道,原來麗花的肩頭已經刺上了一個樣貌猙獰,但是顏色鮮艷的臉譜,手工精細,臉目生動,當是天魔印記了。
“手藝可真不錯。李向東滿意地說:“攻進去後,要把那個刺青老頭生擒,別傷了他,我有用處。”
“刺青老頭嗎?我認得他,他名叫山口,以城里的妓院為家,據說入城不過一月,便住遍十二間妓院了。”白山君笑道。
“你怎會認得他的?”李向東奇道。
“我也曾入城玩樂,從那些婊子口里聽來的,他每夕無女不歡,又愛古靈精怪的玩意,卻是力不從心,弄得她們怨聲載道哩。”白山君吃吃笑道。
“好極了,那幺不難把他抓回來了。”李向東喜出望外道。
“可是給她刺青嗎?”紅蝶笑問道。
“走著瞧吧。”
雖然李向東不置可否,聖女卻是聽得心驚肉跳,記得李向東曾經說過刺青,可真害怕他又要作賤自己。
“那個木盒子里盛著的便是回春壇,可以帶回來慢慢研究的。”李向東好像已經攻進聖殿似的說。
“教主許我給她重生嗎?我還沒有泄忿,可不能讓那個賤人死得這幺快的。”白山君悻聲道。
“當然了,死了也是可惜。”李向東點頭道:“還有,九子魔母有兩個十六七歲的孿生女兒,名叫夜星和夜月,長得很漂亮,要是碰上,一定會認得的,要給我完完整整的拿回來,不要暴殄天物。”
眾人繼續商議了半天,決定三天後,也是三月十五月圓之夜,待天魔祭進行時發動進攻,接著李向東還當場傳授各人破解天魔道聯手之術的武功,才各散東西,原來他早有指示,其他人另有宿處,小樓只供他和里奈聖女居住。
王傑等去後,聖女才放下心頭大石,因為以李向東的淫亂,未必不會讓這些野獸淫辱自己作樂的。
“教主,天魔祭那天,婢子幫不上忙嗎?”里奈沒有收到任務,不快似的說。
“不,你的任務才是最重要,要好好地看著我娘,別讓她跑了。”李向東笑道。
“那不是看不到你大展神威嗎?”里奈失望地說。
“看得到的。”李向東哈哈大笑道:“你與她坐在修羅香車里,哪里還怕會看不清楚。”
“這輛牛車就是修羅香車幺?”里奈訝然道。
“是的,這里就像神宮,出入亦要念出咒語,你們可以舒舒服服地看戲了。”李向東傲然道。
“那雙天魔姐妹,也像你娘那幺漂亮嗎?”里奈問道。
“她們年紀小,長得精靈可愛,但是我娘是世上最美的!”
李向東把聖女拉入懷里,扯下蒙臉絲帕說:“王傑等還沒有見到我娘的花容月貌。已經神魂顛倒,那兩個小女孩如何比得上。”
“你不會讓他們碰……碰她吧?”里奈驀地生出一個問題,囁嚅問道。
“要是我娘不做個乖孩子,也很難說。”李向東瞧了聖女一眼,冷冷地說。
“不,我乖……我一定乖的。”聖女急叫道。
獨居庵堂,廢寢忘餐地誦念金剛經的姚鳳珠,已經超渡了陷身淫獄的至親亡魂,然而還有許多不知道生辰八字,甚至名姓的門人友好,從始每人要念上萬遍經文,才能讓他們超生了。
姚鳳珠藏匿至今,可沒有人前來探望,一點消息也沒有,沒有消息可不是好消息,該是修羅教還在,才沒有人報訊,以免泄露自己的行蹤。
修羅教被殲與否,對姚鳳珠來說只是次要,重要的是李向東的生死,如果此人未死,又怎能高寢無憂。
話雖如此,如果李向東真的死了,姚鳳珠越來越懷疑自己是否能夠高枕無憂。
叛逃以來,姚鳳珠從來沒有一個晚上是睡得好的,初時淨是做著給李向東擒回去的噩夢,近日卻做的卻大多是叫人臉紅耳赤的綺夢,有時一覺醒來,竟然發覺玉手藏在大腿根處。
這些惱人的綺夢,使姚鳳珠整天春心蕩漾,欲火中燒,無法靜心誦經禮佛,更苦的是在欲火的煎熬下,竟然懷念與男人在一起的時光,渴望重溫雲雨之樂,有時還忍不住五指兒消乏,末免褻瀆神明。
這一天,姚鳳珠用過早飯,坐在佛前,預備開始誦經超生亡魂時,忽地有人打門。
“找誰?”姚鳳珠芳心劇震,隨即念到只有聖女和九幫十三派有限幾個高手才知道自己藏匿的地方,強攝心神問道。
“是鳳珠嗎?我是七星幫孫不二,當年曾往江都參加令尊的喪事,與你見過的。”外邊有人沉聲答道。
聽到來人亮出名號,姚鳳珠心里稍安,倘若不懷好意,只要不使用法術,當能闖門而進,想了一陣,硬著頭皮開門。
來人五短身裁,相貌粗豪,果然是當年見過的孫不二,姚鳳珠才舒了一口氣,接著看見還有一個頭臉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神秘人在他的身後,不禁吃驚道:“這一位是……”
“這位貴人是丁菱的上司,是他令丁菱調動官軍,對付李向東和修羅教的,知道你的遭遇後,有些問題還想找你問清楚。”孫不二爽快地說,卻沒有道出這個黑衣人正是大檔頭。
“大人還想問什幺?”姚鳳珠以為是丁菱透露自己的行藏,當有她的用意,點頭道。
“這里除了聖女的靈符外,便沒有其他的守衛,要是修羅教找來,你如何逃得了?”大檔頭奇道。
“這些靈符是用來隱藏難女的行蹤,防范妖法的,要是他們找來,難女唯有束手就擒,哪里逃得了。”姚鳳珠苦笑道。
“除了李向東,其他人也懂心聲傳語和攝影移形幺?”大檔頭問道,這些都是丁菱告訴她的,然而知道李向東身受重傷,以為他不能使用這些妖術。
“人人也懂心聲傳語,只有李向東能夠攝影傳形。”姚鳳珠直言無隱道:“但是不怕一萬,最怕萬一……”
“從認識李向東那天開始,見過什幺人,做過什幺事,事無大小,一一告訴我吧。”大檔頭大刺剌地坐下說。
姚鳳珠也不計較,給兩人倒了茶,然後在旁坐下,木無表情地訴說淒涼往事。
盡管無心隱瞞,可是個中隱事太多,就算孫不二和這個神秘人不是男兒身,姚鳳珠也不能細說其詳,於是好像告訴聖女那樣避重就輕了。
“李向東碰了你沒有?”說到姚鳳珠隨著李向東和柳青萍返回魔宮時,大檔頭打岔道。
“……有的。”姚鳳珠粉臉低垂道。
“他怎樣碰你?”大檔頭追問道:“可有奸了你嗎?”
“他……他用強的……”姚鳳珠紅著臉說,可沒有表白自己為火蟻所傷,以至身不由已。
“為什幺不死?”大檔頭冷笑道。
“要是死了……他……他會把我……打下淫獄的!”姚鳳珠咬著牙道出李向東身懷淫獄鎖魂旗,支使枉死的冤魂助紂為虐,也以此控制手下。
“說下去。”大檔頭沒有置評,沉聲道。
姚鳳珠暗罵此人真是不識世務,沒有理會,繼續自顧自地說下去,說了半天:總算道出能夠說出來的經歷,饒是輕描淡寫,難免勾起心中的隱痛,結果也禁不住泣不成聲。
大檔頭沒有理會,冷冰冰的問了許多問題,姚鳳珠亦強忍辛酸,盡力回答,只是奇怪這個神秘人分明知道不少,還要反覆查問,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說話。
“祝義是你殺的嗎?”大檔頭問道。
“不……”姚鳳珠哽咽道。
“冷面閻羅呢?”大檔頭繼續問道。
“也不是……我只是削弱他們的功力……依照李向東的指示,送出假消息……”姚珠語焉不詳道。
“你如何削弱他們的功力?”大檔頭追問道。
“我……他……他們……好色如命……只顧貪歡……色字頭上一把刀……”姚鳳珠支吾其辭道……暗念聖女等知道自己身懷淫欲邪功的秘密,要是該讓他們知道,自然會告訴他們的。
“美人計嗎?找個婊子也是一樣的。”大檔頭哂道,只道李向東利用姚鳳珠的美色,誘使敵人中計。
“要找一個像鳳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卻是不容易的。”孫不二目灼灼地望著姚鳳珠說。
“愛欲魔女柳青萍人見人愛,僵屍魔女方佩君控制鐵屍,三妙魔女紅蝶能夠放毒,天狐煞女美姬輕功高超……”大檔頭訕笑似的說:“是不是因為你生性風流,才叫做淫欲魔女?”
“不……我不知道……”姚鳳珠想不到這個神秘人如此說話,驚怒交雜地叫。
“還有,為什幺背叛修羅教?可是看見李向東必死,與其他人混不下去嗎?”大檔頭吃吃笑道。
“胡說……”姚鳳珠悲叫一聲,逃命似的奔進內堂,哭叫道:“我不要和你們說話了……”
“鳳珠……”孫不二著急地叫,開步便要追進去。
“別理她,回去吧,我也問得差不多了。”大檔頭擺一擺手,領先出門道。
“她不會自甘墮落吧……”孫不二尾隨離開,自言自語道。
“我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吧?”大檔頭哼道:“她年紀輕輕便守寡只,閨中寂寞,最定軟弱,李向東又俊朗英偉,初時就算存心抗拒,難保不會日久生情的。”
“那幺她為什幺背叛修羅教?”孫不二愕然道。
“她可能是修羅教的內應,別有圖謀,也許是與李向東戀奸倩熱,他死了便沒什幺可以留戀,或是與其他教眾不睦,什幺也有可能的。”大檔頭寒聲道。
“她的口供與天狐美姬的有沒有出入?”孫不二問道。
“就是有點不同。”大檔頭森然道:“她把李向東說得太厲害,好像修羅教沒有他,便不足為患。”
“淫獄看來不假,許多人也曾目睹李向東支使惡鬼肆虐的。”孫不二悻聲道。
“問題也在這里。大檔頭冷笑道,“她自稱害怕陷身淫獄,才人盡可夫,過著婊子似的生活,想想看,像她這樣的女人,男人是多多益善,還怕陷身淫獄嗎?”
“至於美姬,她必需依靠內丹對抗天劫,關系千年道行,性命攸關,才被逼加入修羅教,一旦取回內丹,便不懼李向東了,為我所擒後,要保住內丹,豈敢不說實話。”
“但是美姬盜走萬年人參,也許是為了給李向東療傷的!”孫不二不服氣地說。
“這頭妖狐只是機緣巧合,順手牽羊吧。”大檔頭自以為是道:“她本來是要逃往海南,途中給九子魔母擒下,才落在我的手里,她還給李向東穿上鼻環,受盡逼害,怨恨未消,怎會為他冒此奇險?”
“鳳珠身為江都派的掌門人,不會如此不堪吧?”孫不二還是半信半疑道。
“女人最重貞節,受辱不死不算,還委身事敵,會是好女人嗎?”大檔頭哂道。
“看她如花似玉,真想不到……”孫不二遺憾道。
“有什幺想不到的……”大檔頭看來早有算計,道:“你著人嚴密監視,看看有沒有發現。”
“她……她不會有奸夫吧?”孫不二臉露異色道。
“難說得很,像她這樣的賤貨,豈能獨守空房,守身如玉?”大檔頭沉吟道:“她是不會自動說出來的,要使點手段才行。”
“有什幺辦法?”孫不二問道。
“這樣吧,先監視幾天,看看有什幺動靜,再作打算吧。”大檔頭獰笑道:“要是有辦法,便把她拿下來審問。”
“如果她不是……”孫不二遲疑道。
“不是便不是了,她身受奇辱,活著也沒有意思,而且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大當頭獰笑道。
姚鳳珠可真後悔自己沉不住氣,難得有人前來,刖沒有探問李向東或是修羅教的消息,無奈那個神秘人說話如此刻薄,叫人怎樣受得了,要是再說下去,可不知道還要遭受什幺羞辱。
那神秘人不明真象,便暗示自己貪生怕死,還直指自己淫蕩成性,叛出修羅教,不是為了正義,而是不能再與李向東在一起,如此武斷,怎不氣人。
思前想後,姚鳳珠發覺神秘人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像他這樣無知的局外人,世上卻是恒河沙數,以自己的破敗之身,難免叫人懷疑的。
本來以為脫出修羅教,從此便不用色笑迎人,任人作賤,想不到還要遭人白眼,姚鳳珠難免自傷自憐,心痛如絞。
生了一整天的悶氣,姚鳳珠也無心誦經了,吃過晚飯,便上床睡覺,希望一覺醒來,便能忘記心里的不快。
姚鳳珠越是想睡,越是不能合眼,輾轉反側之余,悲慘的遭遇又再上心頭。
記得自己出嫁時,以為今生今世只有亡夫一個男人,怎能料到竟然會像婊子一樣,歷盡滄桑。
但是落在李向東手底里,生固可悲死亦難,除了屈服,自己哪里還有選擇?
且別說陷身淫獄之苦,單是念到要與那些無辜的親友故舊,困處那個恐怖的所在,姚鳳珠便沒有後悔靦顏苟活,而且要不是偷生人世,也不能目睹李向東惡貫滿盈了。
遭人淫辱雖然難受,但是身體只是一具臭皮囊,習慣了也沒什幺了,何況世上的婊子不見得全是心甘情願的,既然她們能活下去,自己為什幺不能。
回想起來,除了像李向東般殘暴頑強,大多男人不過是為了逞一時之快,倘若能拋開心里的障礙,其實也不難應付的。
就算是李向東,侍候得多了,已經不以為苦,許多時候還在高潮迭起的時候,迷失在欲海之中,不知人間何世。
念到李向東的偉岸,姚鳳珠奇怪地感覺說不出的空虛,腹下隨即生出惱人的烈火,使她渾身燠熱,唇干舌燥,迷糊之中,身上更如蟲行蟻走,一時按捺不住,探手胸前,揉弄著飽滿的胸脯,壓下體里的難過。
窗外月明如晝,皎潔的月光照射床上,只見姚鳳珠星眸半掩,媚眼如絲,嬌軀開始誘人地蠕動,除了按著胸脯的玉手,還有一只玉手藏在錦被之下有所動作,要是有人望入房里,必定瞧得一清二楚。
也真的有人躲在窗下偷窺,偷窺的正是孫不二。
孫不二雖然身為七星幫幫主,但是利欲熏心,早已投靠官家,主持二月二這個秘密組織,外表道貌岸然,心里卻是肮髒不堪。
知道大檔頭對姚鳳珠心存芥蒂後,難以置信的同時,卻是暗暗歡喜,原來他已為姚鳳珠的美色所惑,如此一來,大可假公濟私了。
與大檔頭分手後,孫不一立即調配人手,一面在庵堂周圍廣設暗樁,監視出入人等,也提防姚鳳珠知機逃跑,一面挑選高手輪流窺伺,看看有什幺可疑的地方,自己更兒不辭辛苦,親自上陣。
姚鳳珠過慣太平日子,一點戒心也沒有,不知不覺間,不僅落入天羅地網之中,個人隱事也完全暴露人前。
目睹姚鳳珠春心蕩漾的樣子,孫不二再無半點疑心,暗贊大檔頭洞若觀火,明見萬里,卻沒有妄動,趕忙回去報告。
麗花心驚肉跳地看著太陽慢慢從西邊下山,知道沒多久天魔祭便要開始,月兒高掛空中時,也是自己畢命之時。
天魔祭每十年一次,以未經人事的處女作祭品,供掛上天魔臉具的教徒輪流奸辱,代表天魔臨幸,至死方休,那時一縷芳魂便會羽化升仙,長侍天魔左右,用以換取十年興盛,是天魔道的頭等大事。
任憑九子魔母說得多幺動聽,身為魔姬的麗花也明白自己要死得多幺淒慘,縱是知道亦沒有用,無論如何,怎樣也改變不了她的命運的。
麗花也曾幾度生出剖白真相的念頭,相信只要告訴九子魔母,自己不是真正的處女,而是經過毒龍真人改造,事實是惡虎倀妻里的倀妻時,便有希望不用再當這個見鬼旳魔姬了。
然而每一趟,結果還是打消這個自討苦吃的主意。
且別說李向東不會饒過自己,就是毒龍真人和那幾頭知道內情的狗兄弟,亦多次暗里警告,要是讓九子魔母知道真相,就算不用當上魔姬,自己的下場也和魔姬沒有分別的。
麗花當然不是怕死,因為只要李向東願意,他和白山君隨時可以使她魔體重生,問題是如果自己不當這個魔姬,他們未必會讓自己重生的,所以唯有咬牙不說,希望修羅教早點攻入聖殿,把她救出苦海。
正當麗花心亂如麻,害怕的不得了時,九子魔母領著夜星、夜月兩個女兒進來了。
兒子魔母頭戴金线編成的朝天冠,身穿以金銀紫线在胸前繡著一個比人頭還要大的天魔印記,配以水火圖案的長袍,雖然詭異奇怪,卻也雍容華貴,甚是隆重。
夜星……夜月兩女也分別穿上以銀线繡著星月圖案的長袍,一個衣紅,一個衣綠,胸前亦有一個比較小的天魔印記,神情莊重,看上去好像成熟了許多,只是兩女長得一模一樣,分不清哪個是夜星,哪個是夜月。
“麗花,是時候給你妝身了,脫掉衣服吧。”九子魔母柔聲道。
麗花心里劇震,還來不及反應,兩個名是陪伴,實是看管的侍女便動手把她的衣服脫下來。
雖然屋子里全是女性,脫光了衣服的麗花還是羞得粉臉通紅,一手俺著胸前,一手按著腹下,不敢仰視,倒像個未經人事的處女。
“娘,你不是說女人要生過孩子,奶子才會發大的。”不知是夜星還是夜月問道:“怎幺她的奶大臀圓,不像我們的?”
“也會有例外的,她長得很特別,還沒有成人,就已徑完全成熟,該是天生的淫婦。”九子魔母答道。
“奶大便是淫婦嗎?或許是年紀大,長胖了吧?”
“不僅奶大的,讓我教你們吧。”九子魔母擺手道:“扶她上床。”
幾個侍女半拖半推地把羞人答答的麗花按在床上,還拉開按在胸前私處的玉手,使烘美成熟的胴體完全暴露在燈光里。
“她唇薄眉松,目光流轉,是已經人事的女孩子常有的現象。”九子魔母走到床頭,指點著說:“但是如果還是處女,便是浪蕩之相了。”
“她真的是處女幺?”
“經我親自檢驗,還有錯嗎?”
兒子魔母笑道:“架起她的腿,大家看清楚吧。”
“不……不要看!”麗花吃驚地叫,然而叫又有什幺用,兩條粉腿已經給人左右張開,拉到頭上,硬把她的嬌軀屈成圓球,光裸的下身朝天高聳。
“你什幺時候才把這套如封似閉教人呀?”兩女目注麗花光滑平整,卻又詭異奇怪的腿根,撒嬌似的說。
“這套仙術是用來調教魔姬的,學成也沒有用。”九子魔母哂笑道:“看看屁眼吧。”
“屁眼有什幺好看的?”兩女齊聲嗔叫,還是依言湊了過去。
“這個屁眼渾圓光潔……周圍肉厚松軟,正是天生風流,淫蕩成性的樣子。”九子魔母解釋道。
“長著這樣的屁眼便是風流嗎?”兩女奇道。
“忘了我的話嗎?”
九子魔母慈祥地說:“女人的上下三個孔洞均能讓男人快活,長著這樣的屁眼才可以苦中作樂,正是老天爺的恩賜,不風流才怪。”
“人家才不要這樣的恩賜!”紅衣女嚷道:“這幺小的孔洞,要是捅進去,痛也痛死了。”
“要是天狗大神要呢?”綠衣女狡黠地笑道。
“人家最多……”紅衣女粉臉通紅,囁囁不知如何說下去。
“最多用嘴巴是不是?”綠衣女吃吃笑道。
“是呀!”紅衣女大發嬌嗔道:“要干屁眼,便干你的!”
“干完然後讓你吃嗎?”綠衣女斗嘴似的說。
“沒有你那幺髒!”紅衣女罵道。
“不要吵了,待我揭下屄皮,看看她的騷穴吧。”
九子魔母止住兩女吵鬧,雙手扶著麗花那光禿禿的腿根,搓揉了幾下,便慢慢把一層肌膚揭下,許久不見天日的牝戶又再現眼前了。
“娘,能讓我看看她的處女膜嗎?我還沒有看過哩。”綠衣女好奇似的說。
“有什幺好看,你自己沒有嗎?”紅衣女訕笑道。
“誰叫你不讓人家看。”綠衣女慍道。
“你粗手粗腳,要是弄破了怎幺辦?你也讓我看看,成嗎?”紅衣女不服氣地說。
“看盡管看,別弄破了。
九子魔母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張開了麗花的陰唇說:“里邊那片有點兒透明,上邊好像染著血絲的便是了。”
“那片嗎?我看到了,這片薄皮,就是捅破了也該不大痛的。”綠衣女窺看著說。
“看夠了沒有?我也要看!”紅衣女著急地叫。
盡管麗花羞得無地自容,但是數月不知肉味,讓九子魔母和兩女在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指指點點,扭扭捏捏,難免渾身發癢,春心蕩漾。
“咦……”
綠衣女忽地驚叫一聲,悻然退開,罵道:“怎幺會尿尿的,髒死了!”
“尿尿?”九子魔母吃吃笑道:“那不是尿,是淫水。”
“淫水?碰幾碰便有淫水流出來幺?果然是個浪蹄子!”紅衣女吃吃嬌笑道。
“時間差不多了,給她沐浴更衣吧。”九子魔母下令道。
在九子魔母的監視下,幾個侍女把麗花按在香噴噴的蘭湯里,一遍又一遍地洗個干淨,然後塗上香油,接著塗脂抹粉,梳頭挽髻,打扮得漂漂亮亮。
“可以穿上祭衣了。”九子魔母沉聲道。
“聖母,我……我不要當魔姬了……我……我不是……”
麗花終於忍不住討饒了,才說了兩句,心里便傳來李向東冷哼的聲音,大吃一驚立即住口,可不敢說下去。
“難道你不想飛升仙界,長生不老嗎?”九子魔母搖頭道:“乖吧,別惹人嫌呀!”
談話時,一個老嫗捧著一堆衣物進來了,內外衣鞋襪俱備,雖然款式怪異,與中土的不盡相同,但是全是綾羅綢緞,紫色的外衣還繡上金线,名貴異常。
“怎幺不用兜襠布了?”紅衣女看見老嫗撿起一方雪白羅巾,系在麗花腹下,奇怪地問道。
“中土的騎馬汗巾舒服方便,也很漂亮,還要兜襠布干幺?”綠衣女嗤之以鼻道。
“不僅是為了方便的,這方汗巾也是用來收集她的落紅的。”九子魔母解釋道。
系上汗巾後,老嫗便給麗花穿上薄如蟬翼的輕紗內衣,然後是細絲中衣,最後便是紫花曳地長袍,原來胸前也用銀线繡上天魔印記,看來是天魔道的標志。
穿戴妥當後……九子魔母便取出一顆大如龍眼,血紅色的丹丸,交給麗花說:“吃下去吧。”
“這……這是什幺?”麗花害怕地問。
“這是極樂丸,能讓你在極樂中升天的。”九子魔母笑道。
麗花頓悟極樂丸當是迷藥之類的藥物,趕忙吃下,暗里松了一口氣,如此一來,相信無需多受活罪了。
“好了,預備登壇吧。”九子魔母滿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