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馬車
去往京城是朝南去,一路上要是只走官道通常要大半個月的路程,海寂和古尚遠腳程快,走了才七八天就已經路程過半。
只是騎馬雖然速度快,卻難免風吹日曬,往南去一路上雨水更多。
因為暴雨,兩人在一個小鎮上滯留了一天,隔天雨勢小了些,但還不見停歇,古尚遠索性雇了輛馬車送他們到下一座城鎮。
嘴上說著是為了讓兩人趕路更舒坦些,古尚遠還是存了分見不得人的心思的。
這幾天二人雖然一起趕路,但到後來能聊的話越來越少,晚上又都是開兩間房各睡各的,交流越來越少,他有心想接近海寂,卻又擔心自己像那天一樣說些不合時宜的話,討了她的嫌。
同處一輛馬車內,總比各自騎馬離得更近些。
車廂內空間不大,海寂和古尚遠面對面坐著。
海寂在之前的鎮子上買了些小玩意兒,此時手里正把九連環裝了卸、卸了裝,她從前沒玩過這些東西,買來也只是打發時間,裝卸的速度並不快,態度但卻十分認真,總之古尚遠半天也沒得到她一個眼神。
久而久之,古尚遠也不自覺一直跟著看海寂手里的動作。
她專注做一件事的時候,便全副身心都集中在一處,手下有條不紊,哪怕偶有裝錯或者拆錯的地方,也不著急忙亂去糾正,始終保持著不疾不徐的速度。
馬車平穩行進著,偶爾微微顛簸一下,車廂內只有叮叮當當的金屬撞擊聲,清脆悅耳,節奏平緩,連起來像一首催眠的樂曲。
——
“別……”古尚遠低聲推拒道,掙扎著想往車廂角落里退。
“別?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海寂沒有刻意把聲音壓低,只是聲音很輕,溫熱的氣息撲在他的耳後,他本就無力的掙扎更徹底淪為了欲迎還拒,“我原說過已經和你兩清了,是你心思活泛,總想來招惹我。”
冰冷的金屬環扣在炙熱的性器頂端,因尺寸不合,所以卡在圓潤的龜頭上不上不下,箍得古尚遠十分難受。
其他金屬環撞擊在一起,叮當作響,不時擦過硬挺的柱身。
海寂不說便罷,一說起這事,古尚遠心里更是酸澀難當。
她說兩清便兩清,天底下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她說要的時候,他就得躺在她身下伺候她,她不要的時候,就一眼都不多看他,涇渭分明得教人心寒。
要走就走得干脆,為何又夜夜入夢來折磨他?
夢里的她擁著他,目光柔和得像一汪泉水,笑著同他談天說地,醒來卻又對上她對他視若無物的眼神,滾燙的心瞬間涼了個徹底。
他知曉蔣青桓如今成了廢人,又向來被她厭棄,想她枕邊應是缺人的,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拋了廉恥自尊不要來追著她,誰知道一去就看見她床上又睡著個如花似玉的少年。
那少年性子頑劣,看著稚嫩得很,何德何能能和她同床共枕,還過了夜?
他面上不顯,心里卻始終梗著一口氣。
少年是被他家里人帶回去了,他也如願以償和她只二人獨處,但眼看著離京城越來越近,這些日子卻連她的衣角都沒能摸到。
他在京城時,在同齡人中也算是翹楚,提到古尚書家的大公子,誰不夸一句青年才俊、前途無量?
上門議親的媒人更是沒斷過,怎麼到她這里連那些不學無術的公子哥都比不上?
他心里的不甘一日較一日更重,想要讓她眼里能看到他,卻又礙於面子放不開手腳。
剛才趁著馬車顛簸,順勢跌到了她身上,被她扶住手臂的那一瞬間,他緊張得心都要從胸腔跳出來了。
眼下海寂挑明了他的心思,他雖羞赧地面紅耳赤,卻也無法違心地說出反駁的話。
總歸她還是願意碰他的,他悄悄放下心頭一塊大石。
海寂對古尚遠,沒有很大興趣,但路上無聊,他又蓄意勾引,玩上一番也無妨。
好歹他也愛干淨,身子清爽沒什麼異味,也有一副肌肉紋理分明的好身材。
古尚遠羞得沒眼看她,海寂一手挑開他的上衣,探進他胸口撫摸著,指尖挑過他的軟趴趴的乳首,捏了幾下就變硬了許多,另一只手在她買的一堆小玩意兒摸索著,很快摸到她要找的東西。
是用來夾零食袋子的小夾子,尾部墜著一條長鏈,長鏈頂端是個小環,應該是為了方便懸掛和攜帶。
海寂取了兩個夾子,扯下古尚遠的上衣,一邊一個夾在了他的胸前。
夾子夾得很緊,古尚遠痛得驚呼,整個人都想往後縮,卻因海寂一聲“別動”,硬生生抗住了。
只把懇求的目光投向海寂。
海寂用指腹輕輕擦過他被緊緊夾住的乳尖,“怎麼,不舒服?”
痛還是那樣痛,火燒火燎的痛,但被她指尖擦過的地方卻有觸電般的快感傳來,使他全身都忍不住戰栗,他幾乎克制不住喉間的呻吟,連下身緊繃的肉具都跟著跳了跳。
海寂的手又向下捏住了他的性器,本有些猙獰的柱體在她手里乖順得不可思議,任由她從上到下的揉捏把玩,頂端顫顫巍巍地溢出了滴滴前液。
古尚遠只覺得命都攥在她手里了。
她要他生他便生,她要他死,他也願意立刻去死。
只求她給他一個痛快。
海寂蘸了點那液體,先抹在他乳頭上,又重新蘸了點抹在他唇上,看古尚遠難堪地躲閃,她按住他,警告道:“別躲,不然一會兒你喝的就是自己的精水了。”
古尚遠不敢再躲,心中渴望卻不斷擴大,胸口被她觸摸而有酥酥麻麻的快感竄過全身,下身因她的撫摸揉捏不斷顫抖,他忍不住朝海寂靠得更近些,想要她給予更多。
她手下動作還是和裝卸九連環一樣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玩弄他的性器時的神態和玩其他小玩意兒時也沒什麼兩樣,古尚遠卻被得不到滿足的欲望蒸出了一頭細密的汗。
他幾乎要開口央求海寂快些時,海寂卻放開了手,把他推開了些許距離,看著他難掩失望的神色和狼狽不堪的模樣,扯過他的衣擺擦了擦手。
她依然端坐在長椅上,連衣領都沒有皺多少,她淡聲道:“你自己弄出來,或者給我舔,選一個吧。”
古尚遠跌倒在車廂板面上,胸口夾子尾部的環被不小心勾扯了一下,劇烈的疼痛感把他的理智從欲望的深淵里拉回來些許,他低頭看見自己的乳首被夾得有些紅腫發紫,下身更是一片泥濘。
難堪、羞恥、自厭……所有負面的情緒之下,試圖掩蓋的,是一絲雀躍和滿足。
她說的沒錯,這不正是他想要的麼?
這是他想要的,他一面放任著自己的渴望,一面又厭棄著這樣的自己。
她願意給他一個眼神,他就全然自暴自棄了。
他沒有成為被欲望支配的獸類,卻成為了被她掌控的囚徒。
她給的選擇並不困難,即使他下身已經膨脹到極致,欲望在叫囂著要即刻釋放,他仍舊匍匐到她身下,隔著衣褲去吻她的大腿內側,他知道這樣接近她的機會並不多,他說:“我想舔,可以嗎?”
想為她舔。想用唇舌膜拜她身體的每一處。
想和她親密無間地接觸,就像在那些綺麗虛幻的夢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