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啞巴
“你確定這是完整的下半卷?”
“完整,但也不完整。”蔣青桓像條狗一樣伏在海寂膝頭,隔著褲子舔她大腿內側,時不時咬上一口,但沒有昨晚發瘋時咬得重。
“我能記住的只有這些,至於完不完整,你只有剖開我爹的腦袋才能知道了。”蔣青桓滿不在意地說著,他對蔣士英當然沒什麼感情,因此背叛起來也毫不含糊,或者說他也不覺得自己的背叛會對他爹造成什麼影響,他爹的神功馬上要練到第九層了,即使現在在第八層也極少有人能與之一戰。
蔣青桓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他許久沒和海寂親近了。
他雖然喜歡被暴力對待,但受虐欲被滿足過後就格外痴纏,頭一個勁往海寂懷里拱,夠到哪里咬哪里,用牙齒拽開海寂的衣襟,從脖頸吻到鎖骨,又從鎖骨吻到胸脯,反反復復地舔舐啃咬,在她胸口留下一個個淺淺的牙印。
即使這樣忙活,也不妨礙他嘴賤。
“我真喜歡海姐姐啊,只有海姐姐能讓我這樣快活。海姐姐,你不要嫁人好不好,你要是嫁了人,我怕我忍不住把那個人扒皮抽筋,挫骨揚灰,那樣海姐姐不就成了寡婦嗎?我可舍不得。”
“不過我知道我是想多了,海姐姐要是嫁得出去,也不會拖到現在。這樣真好,海姐姐永遠是我一個人的。”蔣青桓越想越開心,吮著海寂的乳首舔弄了好一會兒,口水順著海寂的胸脯流到小腹,“大家都說海姐姐不像女人,連胸脯都是平的,不要緊,我永遠不會嫌棄海姐姐。”
海寂的乳房,與其說是乳房,不如說更多的是肌肉,松弛下來時也依然緊致,蔣青桓先後含吮著兩顆乳頭,把它們舔得晶亮晶亮的,硬得如石子兒般挺立。
“那大家知道小少爺不被鞭打就硬不起來嗎?”海寂的手摸上他軟趴趴的性器,用力捏了一下。
蔣青桓吃痛,身體一縮,受了疼痛之後性器反而顫巍巍立起來了,龜頭吐出的清液浸透了褻褲,蔣青桓一把扯下自己的褲子,粉嫩的肉具彈了出來,打在海寂的手背上,他尺寸不算壯碩,但長度優越,頂端有些上翹。
昨晚才被磋磨過的柱身還留著幾道血痕,圓潤的龜頭紅腫得厲害,在空氣中可憐得發顫。
要臉的話就不是蔣青桓了,他一面難耐地把不斷脹大的性器往海寂手里送,一面興奮地說:“再重點再重點。”
“海姐姐,你說錯了,我只有被你鞭打的時候才能硬起來,打我也好,踹我也好,都是海姐姐給我的恩賜。”蔣青桓在海寂用力的揉壓里疼痛又舒爽,只覺得魂都要在海寂的粗暴對待下飛出去了,腰軟得塌陷下去,連跪在地上的膝蓋都要軟得跪不住了。
“硬不過一炷香。”海寂嗤笑。
“反正海姐姐也不需要這沒用的玩意兒不是。”蔣青桓沒臉沒皮,濕漉漉的吻流連到海寂的小腹,圍著她的肚臍眼打轉,暗示性地舔了舔,舌尖伸進小眼探了探,“我還有手,還有嘴,都能叫海姐姐快活。”
還陽功的下半卷拿到手,海寂懶得再和他虛與委蛇,直接踹開蔣青桓,把他打暈了送回了他自己的臥房。
東蘭把海寂拿來的一沓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盡管看上半卷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此刻還是忍不住為蔣青桓狗爬似的字體眉頭緊皺。
“我覺得這不完整。可蔣士英不會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防備吧,純口述就罷了,居然還不教給兒子完整的心法。”
海寂泯了口茶,目光落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輛馬車疾馳而來,撞翻了幾個小販的攤子,還撞倒了一個年輕男子,男子穿一身洗得發白的青色布衫,跌倒的地方正好有一灘水,衣衫頓時沾上了一大片汙漬,他帶著滿身泥水去拽住馬的韁繩,好像是想要討個說法。
“蔣家人最是無情,蔣青桓不學無術,至今才把還陽功練到第二層,但蔣士英從沒管教過他,可見他對這個兒子並不在意。”
“或許,他是相信了那個傳言的。”海寂摩挲著杯沿意味深長地說,看到那名年輕男子對著車夫著急地比劃著,指指被撞翻的攤子,指指自己的衣裳,又指指馬車,車夫看不懂他的比劃,他急得直跺腳,就是不肯讓車夫駕車離開。
哦,原來是個啞巴。
東蘭冷笑一聲:“淨是些痴心妄想的人。”
海寂不置可否。
東蘭見她一直往樓下看,也探出身子去瞧,看到馬車車夫一把推開了年輕男子,鞭子揮在他身前嚇唬著,男子一屁股又坐回了那灘水里,周圍人哄笑起來,車夫啐了他一口,駕車揚長而去。
男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坐在水里好半天沒動彈。
東蘭也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也太蠢了吧。你喜歡這樣的?不過拿來逗趣倒是好玩。”
海寂盯著茶杯里零星的茶葉,沒說話。
東蘭察覺她神色有些不對,撤回身子伏在桌上,頗有些好奇地安靜望著海寂,琉璃似的異色眼珠里映著海寂沉靜的面龐。
“在我出生之前,我娘還生過兩個孩子,都夭折了。”
“可這個男人,長得很像我娘。”
海寂的母親徐知樂是偏英氣的長相,眉峰比較平,眉尾利落,鼻梁偏高,顴骨也有些高,不算多麼好看的長相,凶起來更有幾分駭人。
男子其他面部特色都有些像徐知樂,但弧度更柔和一些,也更精致一些,只有眼睛不像海寂母女般狹長,是有些下垂的狗狗眼,圓而明亮,點綴在秀氣的面龐上,頗為相得益彰。
東蘭神色突然正經起來,她握住海寂的手,欲言又止。
“或許,沒有什麼關聯,只是巧合。”海寂明白她的意思,卻不想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
“海寂……”東蘭試圖相勸,“萬一他真的是呢,天無絕人之路,或許他就是你娘給你留下的一线生機。”
海寂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坦白:“那兩個孩子,都是我娘親手殺死的,或許她沒成功,但她是想殺死他們的。”
“我不管,那就是上天不讓他死,就是為了讓你更好地活下去。”東蘭執拗道,“就算你不在意,我也會去查個明白。又不會要了他的命,你瞧他現在過得並不好,給他足夠的補償,他自己會願意的。”
海寂太清楚不過東蘭死纏爛打的性格,她也並非抗拒這件事,她怕東蘭做起事來不管不顧,先斬後奏,只能先安撫住她:“我自己去。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公主那邊,你多費心,不要讓公主為我的事煩憂。”
東蘭咕噥著“哪有什麼比你更重要”,卻也知道海寂不會糊弄自己,暫且放下心來。
“你最好自己上點心,公主雖然不說,也是把你的事放在心上的,你要是敷衍我,我只能把公主請來敦促你了。”
雖然知道是玩笑話,海寂還是遞給了東蘭一個警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