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一去,秦遲錦再不是雲知還對手,普通的手段下,撐不過兩刻鍾,便要嗚咽著泄身,更何況雲知還現在正是靈感泉涌,新招迭出的狀態,或正面攻城,或側面偷襲,或走陽關大道,或入雞腸小徑,總能輕而易舉地把她送上一次又一次巔峰。
有一回,他的陽物插在她的小穴里,甚至沒有動過,只是把散落於地的陰毛收集起來,扎成一束,搔弄她的乳尖和陰蒂,就讓她在極度的羞恥中爆發出來……
秦遲錦在持續一天的歡愛中,目光常常落在鏡中的女子身上,看得久了,她心里漸漸迷惑起來,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縈繞在她的心頭。
她看著她的身子被對折起來,兩條如冰似雪的長腿掛在男人肩膀,隨著激烈的抽聳,一對秀美的腳兒搖搖晃晃,柔軟得好像沒有骨頭;她看著她精致的玉穴被一根大棒子插得陰肉翻卷,粘膩的漿液不斷從接縫處溢出,彷佛那里藏著一個不竭的源泉;她還看到她蜷起的白嫩足趾;緊緊揪著草根、骨節分明的手;大叫時張開的唇、泄身時煙水迷蒙的眼……
最後她被她臉上的表情吸引住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人臉居然可以表現這麼復雜的情緒,苦悶、羞澀、暢快、沉溺、掙扎、迷茫……
繁復多變,而又秩序井然。
這些都是同一個人,但是每時每刻,又是不一樣的一個人。
她不禁思潮洶涌,表面上還在挨受著雲知還的衝刺,實際上卻已陷入出神的狀態中。
雲知還暫時管不了那麼多,只顧著把她擺出種種姿勢,翻來覆去地聳刺戳弄,等她花心酥透,泄出陰精來,便吸收了,轉化成真元渡給她。
這一固定的流程,不知重復了幾次,直忙到月亮東升,才聽到她叫了一聲“停”,他依言停下了,由她施法,拔除了第三份針勁。
小命總算保住了,雲知還松了一口氣,看著微現倦容的秦遲錦,柔聲道:“秦仙子,你需要休息一下嗎?”
秦遲錦搖了搖頭:“不用,快天亮的時候,我闔一會眼就能恢復過來。”
“嗯,那我再為你補充一點真元。”雲知還面對面摟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挺進去溫柔地聳弄。
秦遲錦半閉著眼睛,月光照射下,她的雲發蓬松如霧,臉部肌膚瑩潤光亮,像是敷著一層細粉,彎翹的睫毛在上面投下兩片小小的陰影,臉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雲知還邊在她身體里小力抽添,邊問她:“秦仙子,你在想什麼?”
秦遲錦道:“我在想很多東西。”
雲知還道:“那想明白了嗎?”
秦遲錦道:“好像明白了,好像又差了一點。”
“嗯,那你慢慢想,我要加速了。”
說完,雲知還就抱著她、壓著她,親吻她、撫摸她,不停地插她的小穴,好像變成了個機關傀儡,只會重復這幾個動作。
連他自己也有些奇怪,如此簡單的一件事,為何自己卻從來不會感到厭倦。
秦遲錦越來越沉默,臉上時而迷惘不解,時而恍然大悟,如此反復多次,到了三更時分,忽然輕啟朱唇,喃喃道:“至人之用心若鏡,不將不迎,應而不藏,故能勝物而不傷。”
雲知還正在她背後做著衝刺,聞言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過了好一會,沒聽到她的回應,他探頭過去一看,才發現她閉著眼睛,呼吸平緩悠長,竟像是入定了。
雲知還微感訝異,默默地從她體內退出了陽物,站在一旁看了她一會,見她仍然沒什麼動靜,便去洗淨了身子,穿好衣服,坐在她面前的草地上,看著她出神。
秦遲錦端坐如老僧入定,臉上神情卻彷佛秋日浮雲,在大風的吹卷下變幻不定,時悲時喜。
雲知還反正也沒事可做,便玩起了看表情猜心事的游戲。
見她嘴角微翹、臉上露出緬懷的神色,雲知還便想:這肯定是想起小時候了,說不定是偷吃糖果私自外出之類的搗蛋事;見她秀眉緊蹙,身子微微顫抖,似乎甚是痛苦,雲知還便想:唔,這也許是想起了父母去世的情形,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她仍然記得;見她臉色平靜,慢慢現出空淼之意,雲知還便想:這應該是開始修道了……
忽然看到她雪白的臉頰上流下了兩行淚水,雲知還一怔,心里大為憐惜,伸出手,想要為她擦拭一下,又停住了,“這時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
展目四望,只見空山寂寂,風吹影動,天上月明星稀,河漢清淺,不知怎地,他忽然惆悵起來,想起了許多已被遺忘的事情。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他念了一句,隨即啞然失笑,搖了搖頭,在月光下看著自己的影子,隨意走動一會,便回到秦遲錦面前,躺在草地上睡覺。
他還記掛著樊遲他們要來攻山,天亮之前半個時辰左右,便自動醒過來了。
他翻身坐起,目光往秦遲錦身上看去,見她仍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完全沒有醒轉的意思,忽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卻被自己長久忽略了的問題:如果天亮之後她還沒有醒來,一切不就全完了?
雲知還不禁悚然一驚,暗暗叫苦:秦仙子啊秦仙子,你可千萬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又過了一刻鍾,雲知還再坐不住了,朝四周揚聲叫道:“蓁蓁,蓁蓁,你在哪里?”
叫了一會,沒人回應,他便飛起來,繞著依山而建的連綿屋宇,有些焦急地喊著蓁蓁的名字。
這一大片房屋也不知是哪一代劍聖傳人築的,占地極廣,牆高近兩丈,朱門玉戶,碧瓦飛甍,其間小橋流水,亭台樓閣,一應俱全,簡直是把江南的園林搬到了這一座神山之上。
還好雲知還有修為在身,不用跑腿,從北往南找,經過一個薔薇園時,終於聽到蓁蓁應了一聲,“哥哥,我在這兒呢”,從一只花盆里現出身形,跳到院牆上朝他招手。
雲知還忙背起她飛回了秦遲錦身旁,問她:“蓁蓁,你知道她是怎麼了嗎?”
蓁蓁湊近看了看秦遲錦的臉,猶豫一下,道:“秦姐姐就是在練功吧。”
話音方落,秦遲錦忽然身子一顫,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把蓁蓁嚇了一跳,倒退了好幾步,有點無措地看向雲知還。
雲知還見她也不懂,心中越發焦急,試探著用手指碰了碰秦遲錦的肩頭,沒有反應,便大著膽子搭在她的脈門上,只覺得她脈搏平穩,元氣充盈,並沒有什麼異狀,不由松了一口氣,不是走火入魔,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