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
狂風,如山崩海嘯,不時響起樹斷竹折的聲音。
暴雨,勢如傾盆,宛如萬丈突崖下瀉的巨瀑。
震撼山林曠野的霹靂,隨著一閃繼一閃的刺目電光,一個接著一個,大地震顫,雷聲不絕,愈增暴風雨的洶涌聲勢和夜的恐怖。
就在這風雨肆虐,雷電助威,天宇翻騰得令人窒息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怒馬狂奔,鐵蹄擊在山道上的清脆聲音。
又是一道強烈的刺目電光,劃破了漆黑的夜幕,給宇宙帶來刹那的光明,照亮了群峰顫動,聳拔搓峨的山區。
只見一匹青須健馬,昂首豎須,迎著狂風雷雨,飛馳在通向“系舟峰”下的人工石道上。
馬上,是個身穿黑綢劍衣,背插長劍,面罩黑巾的人。
那人雙手控韁,引身躬在鞍頭上,兩腿緊緊挾著馬腹,兩只寒星般的眸子,在黑巾的雙孔內,冷芒閃射,顯示出他內心的迫切、焦急。
借著夜空一閃繼一閃的強烈電光,他熟練的控制著馬的速度,和飛馳的方向。
根據蒙面人精光閃射的眸子,和控馬如飛的熟練,一望而知他不但是內功深厚的武林高手,而且,也是一個馬術精湛的騎士。
看他對山路的熟悉,似乎就是住在這山區中的人,看他面罩黑巾,又分明是怕人認出他的真面目。
顯然,他這樣甘冒生命的危險,在如此暴風狂雨,雷電交加的漆黑深夜里,急催怒馬,亡命狂奔,必是有萬分火急的重大消息傳遞。
或者,他正要利用這個驚險、恐怖的大好機會,去完成一件較毀滅生命尤為值得的驚人事情。
青馬穿過高可按天的古木巨林,翻過崎嶇峻險的橫嶺,繞過數座峰角,到達一座峽谷口前。
蒙面人的馬速,絲毫末減,依然狂馳如飛,直衝入谷。
深谷范圍極大,約有數百畝,南面是突崖,北面是高峰,正西橫旦著一道崎險絕壁,谷口是兩座南向形成的縱嶺。
這是一座死谷,谷中俱是雙人合抱的古松巨木,枝干密集,十分茂盛,一片蒼翠。
茂林的深處,模糊地現出一座巨石古堡,在夜空強烈的電閃下,反射著蒼青灰暗的白色。
古堡共有九座塔形堡樓,八座較低的,形同衛星,拱圍著中央一座高聳夜空,特別凸出的獨立碉樓,乍然看來,直如鶴立雞群。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座古堡是依照九宮八卦的陣勢築成。
堡內一片漆黑,沒有一絲燈光,顯得陰森、恐怖、死寂,宛如待人而噬的龐然怪物。
蒙面人僅略微看了一眼谷中形勢,狂奔的青馬沿著寬大石道,如飛衝進林內。
前進數十丈,蒙面人急撥馬頭,衝下石道,直奔林內七八丈外的一座凹形大石來至石前,右手微撐鞍頭,飛身縱下馬來。
他急忙將絲韁系在鞍頭上,匆匆拍了拍雨水淋漓的青馬長須,折身向深處馳去。
到達松林內沿,即是圍繞堡外的人工護堡河,這時水滿四溢,已分不出兩岸的邊際。
蒙面人似是知道護堡河的寬度,到達林沿,立即騰空躍起,飛越河上,直落古堡的高大石牆前。
堡牆青蒼灰白,俱是八尺青石砌成,牆高七丈,蒙面人立在龐然高大的堡牆下,宛如一個小黑點。
他用手遮雨,仰首看了一眼堡牆,接著緊了緊肩後的劍柄,足尖一點,騰空而上,宛如升空飛燕。
堡牆寬約一丈,上面寂然無人,蒙面人恰好對正一座通向中央堡樓的凌空鋼索飛橋。
全堡飛橋共有四座,分由四角通向中央,暗含著四象之勢,飛橋長三十丈,竟僅四尺,蒙面人對正的飛橋,正是最安全的一座。
根據蒙面人的種種跡象,他對古堡中的情形,顯然是了如指掌,十分清楚。
蒙面人隱身碟坎間,機警地看了一眼左右兩座鐵門緊閉的衛星堡樓,立即縱下碟坎,如飛奔上被風雨吹打得急烈搖擺的索橋,直向中央獨立堡樓馳去。
看了蒙面人的機警舉措,這座古堡中,必然有高手警衛,想是由於數十年難得一遇的恐怖雷雨,俱都躲進了八個衛星堡樓內,也許他們相信沒有人膽敢前來虎口捋須。
但是,就在他們自恃無虞,躲在堡樓避雨的時候,卻出乎意外地來了一個膽大的不速客人。
這時,蒙面人已通過索橋,飛身縱上中央堡樓的中層石欄上。
堡樓中層,共有八座同形式的獸環大鐵門,但是,每座鐵門的顏色,卻迥然不同,對正飛橋的是一座紅門。
蒙面人卻跳下石欄,急步向一座黑漆鐵門繞去。
黑漆鐵門,恰巧對正西面谷底的構一日一崎險絕壁,位於堡外絕壁下的廣大富麗花園,立在黑門前,可以一覽無遺。
蒙面人翻腕撤劍,立即沿著斜斜上升的樓梯,如飛向頂上奔去。
看他縱躍奔跳,健步如飛,似是雜亂無序,實則,每一個落腳處,都接著八卦生克之理,同時,他起身落步,輕巧迅疾,捷如狸貓,毫無聲息。
奔上頂層,蒙面人立即凝目上看,只見漆黑的尖頂上,果然懸著一個灰白小包。
蒙面人的身形尚未落實,腳下已響起一陣蒼勁的哈哈大笑:“閣下敢於今夜,只身單劍,夜闖九宮堡,獨上摘星樓,閣下的膽識、豪氣,實令老夫鎮拐震九州馬雲山佩服。”服字出口,呼的就是一拐,猛向雙腳剛剛落實的蒙面人掃去。
蒙面人一聲不吭,旋身讓過一拐,長劍反臂揮出,徑斬對方的手腕。
同時,已看清對方是一個霜眉銀胡,滿面怒容,手使鎮鐵拐的紫衣老人。
持拐老人見蒙面人身法詭異,出劍神速,知道遇到了勁敵,大喝一聲,疾演泰山壓頂,掄拐再向蒙面人的當頭砸去。
蒙面人東西到手,恨不得插翅飛出九宮堡去,哪里還有心戀戰,身形一閃,已至梯口,如飛向下狂奔。
持拐老人頓時大怒,暴喝一聲:“不留下命來想走嗎?”暴喝聲中,飛身疾追。
蒙面人身形如煙,快如狸狐,眨眼已奔至樓門。
蒙面人剛至樓門口,迎面又來了一人。
只見來人年約二十五六歲,一身銀緞勁裝,虎眉朗目,圓臉白胖,手使一根亮銀紅櫻槍。
蒙面人認得來人,正是九宮堡的一流高手小李廣鍾清。
小李廣鍾清,突見迎面如飛衝下一個蒙面人來,知是擅登摘星樓的人,立即大喝一聲,挺槍就刺。
蒙面人揮劍一撥,槍尖擦身刺過,身形一閃,直向鋼索飛橋奔去。
這時,風雨更大,雷聲震耳,閃電刺目,鋼索飛橋擺動得十分駭人。
樓下寒光閃閃,人影晃動,一片呐喊之聲。
鋼索飛橋的對面堡牆上,已有十數名高手守住。
蒙面人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原就有孤注一擲的決心。
這時,飛身縱上索橋,直向堡牆奔去,地面上的高手一見,立即高聲呐喊,不同暗器,紛紛打來。
由於飛索高達數丈,加之狂風暴雨,地面高手無法仰面上看,因而,暗器未到索橋,便被風雨紛紛打落地面。
由摘星樓追出來的持拐老人,鎮拐震九州馬雲山和小李廣鍾清,這時見蒙面人已奔上飛橋,頓時驚呆了。
蒙面人如飛奔至距堡牆五丈處,厲喝一聲,騰空而起,長劍幻起千百銀鋒,直向十數高手的當頭罩去,聲勢猛不可當。
牆上高手大驚失色,高聲狂喊,齊揮兵刃,當前幾人,驚得紛紛暴退,情勢頓時大亂。
蒙面人趁機疾落牆面,足尖一點,飛身縱至棟梁上,肩頭一晃,疾瀉而下,直落牆外。
牆外的水,更深了,蒙面人雙足落地,內心有抑制不住的激動和興奮,立即飛身過河,直奔松林。
蒙面人奔進松林,回頭見身後無人追來,不由仰天發出一陣悲忿大笑。
笑聲一落,翻腕收劍,順手將黑布扯落下來。
一張英挺俊逸,膚如冠王的白哲面龐,立即呈現出來。
兩道濃濃斜飛入鬢的劍眉,一雙黑晶晶閃閃發光的眸子,挺直的膽鼻,塗丹般的朱唇,由於連番搏斗,眉宇間的煞氣仍極濃重。
看他年齡,最多十八九歲,但卻具有了如此驚人的武功。
背劍少年,不敢停留,直向放馬的大石處奔去。
尚未到達大石,即見他的青馬,昂首豎耳,雙目閃耀,馬尾急別的擺動,不停的連聲低嘶。
背劍少年一見,知道青馬在暴風雨中已經等得不耐,因而身形立時加快。
奔至馬前,少年首先掀開鞍囊,急忙將白絲綢包放進鞍囊內。
就在少年將小包放進鞍囊內的同時,凹形大石後,突然走出一個身穿黃綢衫,手持緬刀,一臉陰刁狡檜之色的中年人來。
青馬一見,昂馬怒嘶,猛向身後急退。
背劍少年立時驚覺,閃電轉身,條舉右腕,一陣龍吟聲中,寒光一閃,長劍已撤出鞘外。
同時,他的左掌,迅急將挺朗如溫玉般的俊面掩住。
一臉陰刁狡檜之色的中年人,發現少年轉身拔劍舉手遮面,那份輕靈神速,在他闖蕩江湖的半生中,確屬少見。
中年人心知遇到了高手,於是陰刁的冷冷一笑,沉聲道:“本總管在此候駕多時了。”說話之間,手橫緬刀,緩步逼來。
少年一見來人,不由怒火倏起,黃衫中年人,正是九宮堡內,武功僅次於老堡主陸地神龍江浩海的總管閔五魁,也正是他的切齒仇人。
九宮堡總管閔五魁,見少年掩面不語,目射冷電,凝目一看,竟是堡外花園的澆花小廝,不由頓時大怒,緬刀一指,厲聲大喝:“衛明,你好大的膽子……”大喝聲中,飛身前撲,緬刀一揮,閃電下劈。
少年見被對方識破,不由殺機倏起,身形一閃,急忙橫劍,錚然一聲架開緬刀,喇喇喇一連攻出三劍,匹練翻滾,光華耀眼。
總管閔五魁,沒想到在後花園澆花的衛明,竟然有如此驚人的武功,這時一連被攻三劍,竟鬧了個手忙腳亂。
於是,怒喝一聲,飛身暴退八尺,頓時愣了。
少年急忙停身,橫劍厲聲道:“誰是衛明?少爺就是十八年前被你們夫婦悄悄抱出九宮堡,丟在系舟蜂上的少堡主江天濤。”
總管閔五魁聽得渾身一戰,本能地急上兩步,凝目一看,發現對方少年,兩道斜飛入鬢的濃濃眉頭上,果然各有一個稻粒大小的朱砂痣。
閔五魁這一驚非同小可,面色頓時大變,不由慌得厲聲大喝道:“胡說,我家少堡主江天濤正在堡中……”
少年頓時大怒,劍眉一軒,厲聲大喝:“閉嘴,那是你和毒娘子章莉花的孽子,你道本少爺不知?”
閔五魁一聽,驚得面色如土,急忙心虛地標了一眼九宮堡的方向,猛然一聲厲喝:“放屁!”厲喝聲中,飛身前撲,手中緬刀猛向少年江天濤砍來。
江天濤見閔五魁口出不遜,頓時大怒,身形一閃,振腕出劍,幻起一片耀眼梨花,立將閔五魁逼退三步。
就在這時,數聲烈馬長嘶,連由九宮堡方向傳來。
閔五魁一聽,精神大振,一面拼命搶攻,一面連聲大喝,顯然企圖讓即將出堡追趕的高手知道他與人搏斗的位置。
江天濤心中一驚,大喝一聲,立即進步欺身,手中長劍,一招比一招緊。
頓時,光芒暴漲,劍浪洶涌,勢如長江大河,直向閔五魁涌去。
閔五魁驚得心膽俱裂,怪喚一聲,轉身狂奔。
江天濤劍眉一豎,厲喝一聲:“惡賊留下命來!”厲喝聲中,飛身前撲,身形快如電閃,不出五步,已經追上,振腕挺劍,直向閔五魅的後胸刺去。
冷芒一睹,立即暴起一聲刺耳驚心直上夜空的尖聲慘嚎,閔五魁兩手撲天,撒手丟刀,立即仆倒。
這時,馬嘶連聲,蹄聲雜亂,已由九宮堡的吊橋方向,逐漸清晰傳來。
江天濤又驚又怒,心中一動,拉起閔五魁尚在渾身顫抖的屍體,即向寬大石道上飛步奔去。
青馬一見主人向石道上奔去,立即輕嘶一聲,緊緊跟在江天濤身後。
江天濤匆匆來至寬大石道上,順手一丟,即將閔五魁的屍體拋在中央,飛身上馬,直向谷口如飛馳去。
這時,身後數十丈處,已隱約現出一群急如閃電馳來的馬隊。
江天濤已有了一次教訓,翻腕收劍,急忙取出黑巾,再度蒙在臉上。
僅這眨眼之間的工夫,青馬已馳至谷口,再聽身後,馬嘶蹄亂,一片吆喝。
江天濤知道追來的馬隊,必是發現了總管閔五魁的屍體,心里不免有些暗暗高興。
馳出谷口,江天濤的心情,頓時寬暢起來,但他仍熟練地急急操縱著青馬,沿著石道,狂馳飛奔。
繞峰、過溪、穿林,他又馳到了方才奔上這條人工山道的地方。
江天濤一撥馬頭,如飛衝下山道,沿著一道深澗邊沿,直向一座高峰下的突崖處急急馳去。
這時,風勢已漸轉弱,兩地小了,但,夜空的閃電,仍極強烈。
江天濤仰首看了一眼夜空,心中暗暗感激上蒼給他一個如此的大好機會。
漸漸,崖邊寬度窄小,黑暗、崎嶇、石滑,澗中水位暴漲,流聲震耳欲聾。
就在這時,一陣急如驟雨,聲如沉雷的群馬疾奔聲,隱約傳來。
江天濤知道堡中高手已經追來,於是飛身下馬,急急拉馬前進。
到達突崖下,盡是縱橫糾生,枝葉茂盛的絲蘿葛藤。
江天濤奔至一處藤蘿前,兩手用力一推,茂密的藤蘿,立即現出一個四尺寬,七尺高的藤門來。
通靈的青馬,立即奔入門內。
藤門內,竟是一座高約近丈,竟有八尺的方形石洞。
江天濤緊跟著青馬進入,立即將藤門掩好,折身向洞中走去。
石洞深約九丈,洞內十分干燥,五丈處有一向右延伸的支洞,在洞口可以清晰地聽到由深處傳來的水聲。
江天濤急忙將馬鞍卸下來拍了拍馬股,青馬溫馴的走進支洞內。
這時,那陣急如奔雷的馬蹄聲,已由方才的石道上,宛如暴風過境般,如飛馳了過去,直奔山外。
江天濤無暇去想那些,迫不及待地址下黑布,急忙由鞍囊內,將那個銀絲小包袱取出來。
就在他取出小包袱的同時,一聲清越悠揚的長嘯,徑由九宮堡方向,劃空傳來。
這聲長嘯,音質高亢,清晰悅耳,撩繞夜空,久久不絕,有經驗人一聽,便知是發自一個內力深厚的高手之口。
緊接著,就在附近不遠的峰頂上,也響起一聲高亢長嘯。
刹那間,不少峰頭上,都響起一聲隱約可閒的響應嘯聲。
顯然,九宮堡的高手,正在大舉搜山。
江天濤雖然焦急不安,但他自信那些人找不到此地來,不過,他很擔心搜山的人會發現他已不在後花園的那間石室內。
事到如今,他已顧不了許多,立即運功五指,用力一捏,錚然一聲,銀絲綢包上的鐵環,應聲立斷。
江天濤匆匆地打開小包袱,一蓬柔和毫光立即射出來。
凝目一看,心中狂喜,只見小包內,端正地折疊著一件八寸見方的深藍絲緞,上面綴滿了大小不一,顏色不同的珍珠玉石和金絲花紋,毫光閃射,耀眼生輝,周圍洞壁上,立即灑上一層蒙蒙彩霞。
江天濤愣愣地注視著那件霞光瑞氣的藍緞,不由激動地落下淚來,他由澆花小廝一躍而為少堡主的願望,就要實現了。
這半年來,他一直為此努力,絞盡腦汁,母親璇璣玉女親手編繡的繡衣終於到手了,蒼天果然不負苦心之人。
他用激烈顫抖的手,捏住繡衣的一角,緩緩地提起來。
仔細再看,他完全驚呆了。
小包內竟不是整件的繡衣,而是一只帶有長長白棱袖口的左袖。
江天濤的俊面上,蒼白如紙,淚珠一顆接一顆的落下來,他提起那只左袖,傷心地久久不知放下去。
就在這時,一陣疾速的衣袂破風聲,清晰傳來。
江天濤心中一驚,急忙將小包掩住,洞內立趨黑暗。
凝神一聽,面色大變,來人已到了洞口前。
江天濤驚得倏然躍起,拿起小包,提著馬鞍,飛身縱進支洞內。
就在他縱進支洞的同時,洞口的藤門已發出被推動的吱吱響聲。
江天濤心中一動,似乎想起什麼,探首一看,只見閃身進來的竟是一個頭戴風帽,一身黃絨衣裙的絕色少女。
黃衣少女年約十六七歲,桃形的臉蛋,彎月般的黛眉,晶瑩鳳目,瑤鼻櫻唇,香腮上的兩個酒渦特別深。
只見黃衣少女,緊皺黛眉,神情顯得異常惶急,匆匆將藤門掩好,急步向洞中奔來。
江天濤一見黃衣少女,竟是舅母無影女俠薛麗絹的唯一愛女汪燕玲,於是丟下手中馬鞍,急步迎了過去,同時惶急的低聲問:“玲妹,這麼大的風雨,你怎的來了?”
黃衣少女一見江天濤,鳳目中的淚珠立時滾下來,同時玉手掩面,流著淚顫聲,說:“濤哥哥……急死小妹了……”
江天濤見黃衣少女汪燕玲,滿身雨水,急忙伸手扶住她的玉臂,慌張地急聲說:“玲妹,快到里面坐。”說話之間,扶著汪燕玲,徑向主洞的深處走去。
黃衣少女汪燕玲,一面前進,一面仍心有余悸地流淚惶聲道:“方才在摘星樓下,看到那麼多高手攻擊你和那多的暗器打你,小妹幾乎嚇暈了過去。”
江天濤感慨地黯然道:“小兄早將生死置之度外,那時已顧不了許多了。”說話之間,已到了一張小石桌,和一方鋪滿了柔細枯葉的大石台前。
汪燕玲舉手取下風帽,一蓬如雲秀發,和一張帶雨梨花般的秀麗面龐,立即呈現出來。
江天濤心中十分感激汪燕玲冒雨前來看他,這時見他清麗秀美的表妹脫下風帽,關切地急上兩步,好心的為她去解已被雨水濕透的長斗蓬。
但他的手剛剛伸出,汪燕玲竟驚得緊緊里住嬌軀,急忙退後兩步,同時羞紅著嬌臉,慌急的說:“濤哥哥,小妹不冷。”
江天濤一想,恍然大梧,心道:表妹雖然披著長斗蓬,但她展開輕功飛馳時,怎能擋得住風雨,衣裙必然淋濕,如果脫下大斗蓬,玲瓏的嬌軀,高聳的玉乳,豈不曲线畢露?
心念至此,俊面一紅,不由也緊了緊自己的大斗蓬,訕訕地笑著道:“我也不冷。”
像平素汪燕玲一定會笑他誰問你來?
但是這時她心情惶急異常,已沒有心情再向心愛的表哥打趣了。
於是,瞪著一雙晶瑩鳳目,緊張地關切問:“濤哥哥,拿到了嗎?”
江天濤見問,立即苦笑一下,即將肋下挾著的銀絲小包袱,丟在大石台上,同時,失望地道:“玲妹你自己看……”
汪燕玲冰雪聰明,一見江天濤黯然失望的神色,芳心不由一震,心知不妙,脫口惶聲問:“怎麼……”說著,迫不及待地急上兩步,伸出有些顫抖的纖纖玉手,急忙將小包袱掀開了。
一蓬毫光一閃,汪燕玲脫口一聲興奮低呼:“啊,濤哥哥,這就是呀!”
但當她的纖手一提,竟是一只繡滿珍珠玉石的左袖時,她不禁突然一愣,立即迷惑地道:“繡衣怎會是這樣的?我娘臨終之際將繡衣交給小妹時,曾對小妹說,這是你姑母璇璣玉女親手繡的藍衣。小妹當時打開看過是整件的嘛……”說話之間,瞪著一雙晶瑩鳳目,微張著鮮紅欲滴的櫻口,注定一臉茫然神色的江天濤,一瞬不瞬,似乎在問,這是怎麼回事呢?
江天濤更是不知,只得木然地搖了搖頭。
汪燕玲鳳目一閃,似有所悟的急聲道:“哼,這件事,恐怕又是總管閔五魁和他妻子女掌院毒娘子章莉花兩人稿的鬼。”
江天濤聽得心頭一震,不由焦急地問:“他們也知道繡衣上的秘密嗎?”
汪燕玲略一沉思,遲疑地說:“他們也許僅知繡衣的珍貴,而不知繡衣的真正奧妙。”說此一頓,精神突然一振,似乎想起了解決難題的辦法,接著急聲道:“小妹回堡後,可令總管閔五魁的狗子朝天鼻,去問閔五魁……”
江天濤一聽,面色立變,不由懊惱地說:“我方才已將閔五魁那狗賊殺了。”
汪燕玲的確吃了一驚,不由急聲道:“海棠仙子前輩,不是一再叮囑我們,在真相尚未大白之前,最好留他們夫婦的活口嗎?”
江天濤懊惱地說:“可是他已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了。”
汪燕玲一聽,不由肯定地道:“那必是你將黑布取下來了?”
江天濤慚愧地點了點頭,只得將方才的經過說了一遍。
汪燕玲黯然一嘆,幽幽地道:“假設當時是姑父“陸地神龍”江浩海等在馬側,你再想把你的身世弄清楚,恐怕要比登天還難了。”
江天濤一想,不由打了一個冷戰,但他卻關切地問:“父親去東海蜘蛛島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汪燕玲輕輕搖頭,道:“他老人家一年難得有幾天在家,加之閔五魁的狗子朝天鼻又不成才,自以為是真正的少堡主,終日貪玩取樂,所以九宮堡的一切大權,才都落在閔五魁和毒娘子兩人的手里。”
江天濤一聽毒娘子,星目突然一亮,立即低聲說:“玲妹,你回去可叫狗子朝天鼻,去問毒娘子……”
汪燕玲末待江天濤說完,急忙搖頭道:“不行,這兩天毒娘子經常陰沉著臉對待狗子,聽說他還想……”說此一頓,秀麗的嬌臉上,突然升起兩片紅霞,以下的話,住口不說了。
江天濤立即不解地追問了句:“聽說什麼,玲妹?”
汪燕玲久久才羞紅著粉面吞吞吐吐地說:“聽侍女小翠花說,前天夜里狗子少堡主偷偷潛進毒娘子的房里,躲在她的床底下。”
江天濤想也沒想,問道:“為什麼呢?玲妹?”
汪燕玲見問,一張秀麗面龐,立時羞紅得如同三月桃花,不由玉手掩面,輕踩蠻靴,又羞又氣地嗔聲說:“誰知道他躲在床底下做什麼,你最好去問小翠花!”
江天濤聽得一愣,恍然大悟,俊面頓時紅了,心想:“難怪表妹羞不可抑,原來是狗子想非禮毒娘子。”繼而一想,十分不解,不由脫口問:“玲妹,狗子朝天鼻難道不知道閔五魁和毒娘子就是他的生身父母?”
汪燕玲知道表哥想通了,不由忍笑正色說:“當然不知道咯噱,否則,他也不敢以少堡主之尊,當著許多高手罵總管閔五魁無用了。”
江天濤聽得緊皺劍眉,愈加不解地問:“閔五魁和毒娘子為什麼不將底細告訴朝天鼻呢?”
汪燕玲立即正色說:“這正是閔五魁和毒娘子的聰明處,他們知道,如果將真情告訴給朝天鼻,狗子勢必對兩人事事遷就,處處恭順。試想,全堡俱是久歷江湖的高手,時間一久,怎能不令別人起疑?”
江天濤忍不住插言道:“他們要到何時才將真情告訴給朝天鼻呢?”
汪燕玲毫不遲疑地說:“當然是等姑父百年之後,狗子正式繼承了九宮堡堡主的時候!”江天濤聽得暗泛怒火,不由冷冷笑了。
沉默一會兒,汪燕玲道:“濤哥哥,我們走吧。”說著,順手取起風帽,江天濤急上兩步,殷切地幫著她結系帽口上的長長絲帶。
汪燕玲又羞又甜,強抑芳心的上上亂跳,微微仰起圓潤誘人的下顎,讓心愛的哥哥為她結著絲帶。
江天濤雖然和娟秀可人的玲妹,有過不少秘密聚會,但相談的大都是如何揭破身世,和堡中摘星樓上的機關形勢。
但是像今夜如此親近到指觸玉膚,蘭息撲鼻的情形,尚屬首次。
他的心,不但有些抨然跳動,而他的十指,也有些不聽指揮了。
汪燕玲微仰著玉顎,輕合著鳳目,靜靜地領會著濤哥哥的十指在頸間轉動,芳心的深處,有著難以抑制的喜悅和快慰。
江天濤心中一蕩,再也忍耐不住,手一伸,將汪燕玲摟在懷里。
“濤哥哥……你……”
汪燕玲一驚,羞得粉臉通紅,本能地用手推拒,可全身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兒力氣。
這是她第一次於男子如此親密,而且對象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婿,男人的氣息將她熏得暈乎乎的。
汪燕玲半推半就,嗯了一聲,整個嬌軀無助地倚在了江天濤的懷里,呼吸急促,臉頰紅得像是怒放的山茶花。
她激情的反應,立即感染了江天濤。
他感到汪燕玲體內所散發的熱力和幽香,令他氣血翻騰,下身起了奇異的變化。
江天濤將汪燕玲緊緊摟在懷里,伸嘴去吻她的櫻唇。
汪燕玲婉轉相就,兩人吻在一起。
汪燕玲的香舌又嫩又香甜,尖尖地在他嘴里有韻律地滾動著,她用舌頭翻弄著,當他將舌兒伸入她口內後,便立刻吸吮起來,使得汪燕玲全身顫動了起來。
汪燕玲吐著氣,如蘭似的香氣,她狂吻著江天濤的舌頭,一次比一次用力。
汪燕玲的粉臉更是紅透了,她輕微抖著、顫著,詩樣的囈語斷斷續續……
江天濤將汪燕玲的丁香小舌吸出來,含在嘴里慢慢品嘗,伸出左手在她身上上下游移。
只片刻間,汪燕玲被他吻得神智大亂,在他的一雙魔手中喘息、顫抖、昏眩。
汪燕玲發亂釵橫,羅裙半解,嬌喘吁吁地呻吟著說:“哥……我……好舒服……我愛你……”
“玲妹,我也愛你…”
汪燕玲那愛的呻吟有如小鳥叫春,他們的體溫飛快的升躍、顫抖著,他們已忘了自我的存在,連這天地之事也復不記得,最真實的,只有他們倆盡情地享受。
那股青春的火花,由舌尖傳遍了全身,身體上每個細胞都活躍著撫弄著,而且興奮不已,他及汪燕玲開始衝動了,聽他們的呼吸有如這白雲飄落不已。
他們仍在深深地接吻著、撫摸著。
汪燕玲半閉著眼睛,輕聲呻吟著……
江天濤低喚,吻著她半裸的、羊脂白玉似的胸膛。
汪燕玲在他火熱的吻下顫抖,緊抱著他的虎腰迎合著他,感到意亂情迷。
江天濤欲火中燒,將汪燕玲橫抱在懷里,向床前走去。
江天濤將汪燕玲放在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汪燕玲一驚,往床里一縮輕聲道:“哥……我怕……”
江天濤摟住汪燕玲道:“玲妹,我會好好愛你的,永遠的愛你。”
汪燕玲小手虛掩他的嘴,羞笑道:“濤哥哥……我也永遠愛你……”說著雙手捂住臉,羞態甚是可愛。
江天濤大喜,摟住汪燕玲為她寬衣解帶,片刻間將她剝得一絲不掛,露出欺霜賽雪般的雪白胴體。
汪燕玲捂著臉,哪敢看他一眼?
江天濤看著汪燕玲美麗的少女胴體,不由得目瞪口呆。
只見她雪白的玉體肌膚細膩柔滑,吹彈得破,嬌艷得像要滴出水來。
粉紅的小臉嫵媚動人,一副又羞又怕的神情甚是可愛,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強自鎮定。
汪燕玲的身材苗條,曲线凹凸玲瓏,酥胸高聳豐滿,兩個雪白玉乳上的鮮紅櫻桃讓人垂涎欲滴。
雪白的小肮鑲嵌著迷人的香臍,再往下看是萋萋芳草,桃源洞口處溪水流淌。
江天濤撫摸著汪燕玲的秀發、桃紅的粉頰、結實而富有彈性豐滿的乳房、修長潔白嫩肉的玉腿,最後那豐滿肥高白嫩凸起充滿神秘地陰戶肉穴地方。
汪燕玲的乳房現在好似兩個飽滿的雙嶺,圓圓的而富有彈性。
汪燕玲的乳頭已呈粉紅色了,當江天濤含在口中吸吮時,那乳頭在他口中跳躍個不停,真是逗人喜歡。
尤其那塊桃源地,真是神秘,還似朴玉調成一樣,整個一塊真像是一塊未曾雕刻過的美玉一般,那密密的陰毛黑得發亮,與那潔白的肌膚真是黑白分明,可愛極了,令江天濤看得垂涎三尺。
皮膚細細而柔軟,陰毛上一片雪白細嫩的凸出陰唇,還有那道細細的小溪,已流出的淫水中,更是引人入勝。
江天濤見到這種美景,哪里還能忍耐得住?
他撲上前去,握住汪燕玲的雪白雙峰揉搓起來,更低下頭品嘗她的兩顆櫻桃。
汪燕玲緊抱著他的虎腰,輕呼:“哥……痛……輕點兒……”
江天濤心下甚是憐惜,抱住汪燕玲的柳腰,輕吻她的耳垂道:“玲妹,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汪燕玲嬌俏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哥……你不老實……”
江天濤使勁親了她一口,笑道:“誰讓你長得這麼漂亮呢,我的好妻子,你迷死哥哥了。”
“濤哥哥……你……”汪燕玲滿臉嬌羞,想說什麼可欲言又止。
江天濤心中怦怦亂跳,他大膽地分開汪燕玲的兩條玉腿,盡情地欣賞她身體的最美最神秘地帶。
只見汪燕玲的下體陰阜豐滿,烏黑的嫩草均勻地分布在花瓣四周,粉紅色的花瓣半開半閉,上面還掛了幾滴晶瑩的露珠。
汪燕玲被他看得羞不可抑,掙扎著想合上兩條玉腿,嘴里吐出如夢如醉般的呻吟:“不…不要啊……”
可江天濤緊抓著她的兩條玉腿,她哪里動得了分毫?
江天濤開始用手指輕輕地將陰唇撥開,靠近陰唇的陰核已經漲得很肥滿了,而且還微微跳動著,那淫水的黏液沾滿它的周旁,實在迷人可愛。
兩人相處這麼久了,然而由於以前兩人都好小,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從沒機會采取真正的動作,而今天的愛撫已使得江天濤情不自禁了。
呈現在江天濤眼前是汪燕玲那迷人的小穴了,那實在是世界上最精雅的藝術傑作,而且這個早已令江天濤想往的神秘之地,已為淫水所泛濫,且散發出那誘人的香味,刺激著風流劍客江天濤的飢渴。
汪燕玲用雙手捂住臉,羞得連雪白的脖頸都變成粉紅色。
江天濤見汪燕玲婉轉呻吟,眼睛水汪汪的甚是嬌媚動人,知道她已是春情萌動欲火高漲。
江天濤脫去全身衣褲,露出又粗又紅的碩大寶貝,把它送到汪燕玲的小手里。
“這…這麼大…”
汪燕玲又愛又怕,她握著這熱氣騰騰的寶貝不知如何是好,想放手又舍不得。
江天濤笑道:“玲妹妹,摸摸它……”
汪燕玲羞得滿臉紅暈,細手先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小肮,一遍又一遍,汪燕玲此刻充滿了春意的眼神斜看著江天濤。
漸漸地,她的下手又一次地向下觸動著叢密的陰毛,她輕輕的捏弄著它。
汪燕玲輕輕地摸玩不已,最後她更是緊緊地握住了它,上下套玩著不停。
那由汪燕玲手中傳來的震憾力,使得江天濤的大寶貝受了刺激,更是堅硬糗更加膨脹。
於是江天濤趁機的撫摸著汪燕玲的屁股,又摸到她的小肮、陰毛、陰唇,再到那挺高的陰核,那白嫩嫩的肉實在太可愛了。
當汪燕玲玩夠了江天濤那大寶貝時,江天濤用手指輕輕地撫弄著汪燕玲的陰核,害的汪燕玲抖動不已,於是江天濤再稍微翻個身,右手伸出慢慢撫弄著汪燕玲那堅硬的乳頭。
“啊……唉唷……濤哥……你……你……快……快別吻了……啊……我……實在……受……受不了……唔……啊……哥……我……我下面……不知……怎麼……好……好癢喔……”
江天濤只覺丹田一股熱流直衝小肮,寶貝硬得發疼,他知道再也不能忍了。
江天濤把汪燕玲放倒在床上,分開她修長雙腿,用龜頭在她溪水淋漓的花瓣上揉弄了幾下,腰猛地往下一沉……
“濤哥……慢……慢點……痛……痛啊……我……唔……哼……哼……”
汪燕玲疼得淚水泉涌,當江天濤在向下插時,她只覺得陰戶的細肉破裂了。
汪燕玲那陰道的痛楚,像針刺著她,周身顫抖不停。
這種刺痛,汪燕玲想該是處女膜破裂了,覺得陰戶有黏黏的東西流了出來,沿著屁股流到床上。
“濤……哥……慢……慢些……里面……好……好痛啊……哎唷……哼……妹……妹受不了……哥……輕……輕點……”
江天濤愛憐地親了親她的紅頰,安慰她:“對不起,是哥不好,我這就退出來。”
汪燕玲抓著他的胳膊,顫聲道:“哥……我能忍……”
江天濤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你可不要勉強啊!”
汪燕玲輕咬下唇點了點頭,江天濤溫柔地道:“玲妹……你放心……我……插慢點……要是痛了……你就叫出來……”
說完,見汪燕玲那副嬌滴滴的模樣,心中更加憐愛,於是把嘴湊上去深深的一吻,像是對汪燕玲的回報,那更是興奮,感激的綜合。
過了沒多久,汪燕玲的小穴慢慢有了反應,她只覺得陰戶深處漸漸地騷癢了起來,說不出的難受,那似乎是性的燃繞。
汪燕玲娥眉微蹙,輕輕扭動柳腰,起初還是有些疼痛,但不久體內又酥又癢甚是舒服。
於是汪燕玲情不由己的扭動她的嬌軀,使她陰戶里頭的子宮頸能去碰撞江天濤的龜頭,同時嬌喘道:“濤哥……里……里頭……開始……癢……了起來……我……我……好難受喔……哼……哼……快……快……快給我……止止癢呀……哼……哼……”
江天濤是等待多時,忍得難受得很,於是在汪燕玲的嬌聲一畢,立即用力一頂,一根粗壯的寶貝衝了過去,直抵花心深處了。
汪燕玲更是嬌軀一顫,呻吟道:“嗯……哎呦……濤哥……美……美極了……但……還是有……有些痛……哦……哎唷……”
“哎呀……妹妹……上天了……哼……我……那小穴……沒有一處……不是……舒服萬分……”
“哥……怎麼到……今天……才……才插人家……妹……妹恨死……你了……”
“濤哥……你抽……插得我……我好美哦……哎唷……”
“哼……我……我美死了……哼……哼……哼……”
汪燕玲緊閉雙眼,可下身的快感波浪般襲來,她忍不住嬌呼:“哥……我好舒服……用力…”
只聽到汪燕玲嬌聲不絕,那粉臉上更是露出那性滿足的艷麗,江天濤使她太舒服了。
汪燕玲此時更是漸入佳境,柳腰瘋狂地扭動迎合著江天濤,陰戶中更是覺得酸酸麻麻,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受,那股興奮令她又嬌喘呻吟著。
“哼……哎唷……插……插死我了……哥……你的……寶貝……好長喲……每次……都頂得……人家……好……好舒服……”
“我……的骨頭……都要酥了……哼……哼……美……美死我了……”
“濤哥哥……我快沒命了……哦……哦……美……到上天了……哎唷……”
“好……好舒服喔……嗯……嗯嗯……我……可……可活不成了……哼……”
“要……要……要上天了……哥……哥……我……我要……丟……丟了……”
“快……快……快用力……哦……哼……哼……我……受不了了……我……丟……丟了……啊……”
汪燕玲的陰門突然一陣收縮,陰壁肉不斷吸吮著江天濤的龜頭,江天濤忍不住全身抖索了幾下,大龜頭一陣跳躍,卜卜卜射出大量的陽精,直射得汪燕玲的陰戶有如那久旱的田地,驟逢一陣雨水的滋潤,花心里被熱精一淋,子宮口突然痙攣收縮,一股陰精也狂泄而出。
兩人都是初次雲雨,深情款洽,水乳交溶,雙方都達到最高潮,擁抱在一起,彼此享受到性交的樂趣。
半晌,兩人才回過神了,初經雲雨的汪燕玲玉面嬌若桃花,雙峰更是高聳堅挺,美得無法形容,江天濤忍不住貪婪地吻著少女每一寸玉體。
“玲妹,舒服嗎?”
“嗯,剛開始是很痛,但後來就很舒服了。”汪燕玲嬌羞地道。
“好妹妹,現在還痛麼?”江天濤溫柔地吻了她一口。
“還有點痛,不過絕對是值得的。哥,你舒服嘛?”
“嗯,哥哥也很舒服,以後我要你常陪著我!”
“哥,我有點怕……”汪燕玲羞紅著臉道。
“怕什麼?”江天濤有些不解地問。
“怕哥的大……吃不消!”汪燕玲咬著嘴唇嬌羞地道。
“大什麼?”
“你的大寶貝,真要人命,我一個人可受不了。”汪燕玲紅著臉道。
“喜不喜歡?”江天濤親著她,微笑著問道。
“嗯嗯,喜歡死了!”汪燕玲紅著臉,更加漂亮。
江天濤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嘖”地親了一口:“玲妹,你還真浪呢?”
汪燕玲立刻緊張地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的魔手一摸上我,我就暈了。剛才叫那麼大聲,真羞死人了,哥,你不喜歡?”
江天濤笑著道:“妹妹越浪,哥哥越喜歡。我們即將成為夫妻,夫妻之間就要放開一些嘛!”
汪燕玲幸福地偎依在江天濤的懷里,憧憬地道:“我希望咱們能早些成親,到那時,咱們就可以長相廝守呢。”
江天濤點點頭,正待說什麼,洞外已隱約傳來一兩聲山中樵戶人家的雄雞高啼聲,兩人這才意識到天快亮了。
趕緊起來穿衣,收拾好,汪燕玲連聲催促說:“我們走!”
江天濤急忙疊好銀絲小包,謹慎地放進懷內,即和汪燕玲並肩走向洞口。
汪燕玲剛被破身,走路明顯有些別扭,江天濤注意到了,溫柔地攬著她。
走出藤門,洞外依然一片漆黑,風雨不知何時停止了,僅遙遠的天際,仍閃著微弱的電光,不時傳來一陣無力地雷聲。
整個幕草山區,除了深澗絕望中,暴響著隆隆駭人的激急流水聲,再聽不到其他聲音。
江天濤將藤門掩好,首先細察了一眼附近可疑之處,即和汪燕玲沿著深澗邊沿直向九宮堡方向馳去。
山勢崎嶇,雨後石滑,由於這是兩人經常黑夜飛馳的暗徑,是以兩人的飛馳身影,依然快如脫免,疾如流矢。
繞過最後一個峰角,前面已到了九宮堡外的狹長谷口。
兩人停身隱在一叢樓樹下,仔細觀察了一番谷口和寬大石道附近,直到確定沒有潛伏的堡中的高手後,汪燕玲才向江天濤揮了一個再見手勢,直向谷口飛馳。
江天濤靜靜地立在樹下,目送汪燕玲,直到她飄飄的身影,消失在谷口內,他才罩上黑布,展開輕功,如飛向縱嶺上升去。
嶺上蒼松翠竹,怪石叢生,江天濤一面沿著嶺脊飛馳,一面注意嶺上可疑之處。
由於一直末遇堡中高手,斷定他們必是自知無法追上蒙面人,大都轉回堡中去了。
江天濤繞至谷西絕壁處,探首一看,只見數十丈下的九宮堡中,燈光明亮,俱是古形石階,石閣和石樓。
在明亮的燈光下,有不少黑點正在寬大的走廊上移動,想必是堡中的仆婦、侍女、或高手。
江天濤無法看出那些人在作什麼,只得一面分段下降,一面觀察絕壁的情勢。
絕壁下是座廣大花園,矮松夾徑,翠竹成林,花圃井然有序,正中一道清溪,蜿蜒直通護堡河。
溪上有朱橋,四角有涼亭,一片大荷池,連分朱、粉、白、黃、紫,依池建有曲廊花廳,無數奇形怪石,分別置在園中。
周圍建有花牆,牆外環繞著巨松,在花園的西北角上,有三間石屋,江天濤就居住在那三間石屋內。
江天濤仔細觀察園內,寂靜如常,立即疾瀉而下,直向石屋奔去。
來至屋前,推門直入,發現室內並無異樣,斷定沒人來過,即至內室,匆匆換上布衣,立即上床調息。
曙光趨走了黑暗,艷陽帶來了光明,昨夜的急雷暴雨和狂風,早已無影無蹤,幕阜山區,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但是,一向安定無事的九宮堡內,依然人心惶惶,劍拔弩張。
堡內護衛,俱是江湖上較有名氣的正直人物,大都是老堡主陸地神龍江浩海慕才請來。
如今,突然來了一位蒙面客,冒著大雷雨,闖堡、登樓,盜走了老堡主的心愛珍物,大家都覺得汗顏無光,愧對江老堡主。
尤其,根據蒙面客熟悉內情,俱都懷疑蒙面客是事先潛伏在堡中的高手,因而大都覺得難脫嫌疑。
有鑒於此,以鐵拐震九州馬雲山為首的高手們,都在暗中調查,昨夜有哪些高手未到現場,有哪些高手奉命出堡辦事。
少堡主朝天鼻,平素作威作福,聽說來了蒙面客,登樓盜寶,群英無敵,臨走之時,又殺了總管閔五魁,嚇得躲在內堡。
徐娘半老,風騷狐媚的毒娘子,伏在奸夫閔五魁的屍體上,嚎陶大哭了一陣,最後怨恨閔五魁短命,害她三十六歲就當了寡婦。
仆婦侍女們,個個面透緊張,俱都目閃驚急,紛紛低聲私議,但沒人知道,昨夜摘星樓上被盜走了什麼東西。
隨著九宮堡內的惶惶不安,朝陽已爬上了谷口的縱嶺,照亮了蒼翠油綠的系舟谷,在九宮堡龐然古老的九座堡樓上,塗上一層黃金色彩,給絕壁下的廣大花園中,灑滿了綺麗光輝。
江天濤一身布衣,靜靜地立在園中花廳上,有些愁眉苦臉,望著滿園凋零狼藉的花枝,不知道該如何著手整理。
看看荷池中,往日燦爛如雲霞約五色蓮花,俱都倒折在水面上,清溪兩側,冰肌玉骨的水仙,水亭四周國色天香的牡丹,花圃中,芳姿少比的苟藥,怪石上清香芬芳的幽蘭,大都花瓣凋零,枝折葉落,沾滿了泥汙。
江天濤想到尚末見過一面的父親陸地神龍江浩海,一生酷愛武功,平素最喜花卉,假若知道滿園奇花,盡遭風雨端殘,不知該如何心痛。
他不願讓終年在外的老父,知道昨夜一夕風雨,花園面目全非,他要在老父回堡之前,將花園重新整理,恢復往日燦如雲錦的綺麗景色。
由於孝心的鼓舞,江天濤立即攜剪,開始了修枝培土的重整工作。
他先由花廳階前的雞冠、鳳仙、海棠、薔薇整理,然後再以細竹編織屏架,半個時辰之後,廳前已架起一片七彩燦的綺麗錦屏。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濺濺聲,徑由九宮堡的後門處傳來。
江天濤聞聲回頭,只見由後堡門接通這面花園的高大吊橋,正緩緩地放下來。
又是一陣艱澀的咯咯響聲,笨重的後堡門,也緩緩地開了。
江天濤覺得奇怪,半年來除表妹汪燕玲曾來園游過幾次,即使身為總管的閔五魁也很少前來,今天不知是誰?
心念間,後堡門中已涌出一群花團錦簇的人影來。
江天濤凝目一看,精神一振,立時笑了,當前一人,正是絹麗秀美,麗質天生的表妹汪燕玲。
汪燕玲已換了一套嶄新的鵝絨雲宴和百褶長裙,頭上烏雲高挽,上插含珠金鳳,雲鬢斜綴兩排翠花,那張吹彈得破的芙蓉嬌面上,似是薄薄地施了一層香粉,愈顯得瑤鼻下的那張玲瓏櫻唇,鮮艷、殷紅。
江天濤有些看呆了,因為汪燕玲像今天這等刻意打扮,飄然若仙地前來,還是破例兒第一次。
頑皮淘氣,一身水紅的小水仙,刁蠻難纏,一身綠衣的小翠花,忠厚老實,一身淡青的小香蘭,瘦削沉默,一身淺紫的小杜鵑,四個身材不一,高低不等,容貌俱都俏麗嬌好的小侍女,像眾星捧月般,跟在國色天香的汪燕玲身後。
這時,姍姍走來的汪燕玲,已看到了手中拿著長剪,泥點濺滿了俊面的江天濤,立即綻唇笑了,笑的是那麼靜美,那麼甜。
江天濤見汪燕玲今天神情愉快,刻意打扮,想起昨夜的一夜纏綿,心中高興,身不由己地含笑向園門迎去。
頑皮淘氣,一身水紅的小水仙,一進園門,立即瞪大了眼睛,望著滿地狼藉的花枝,兩手撲天,痛惜地高聲嬌呼道:“唉呀,我的天呀,這是怎麼搞的,一晚上就把個美麗花園吹得個爛稀稀……”
呼聲未落,小翠花、小杜鵑和小香蘭,早已像花蝴蝶似地分別跑到自己歡喜的花圃前。
汪燕玲立在花園門下,盈盈含笑,晶瑩的鳳目,深情地望著由花廳方向,含笑走來的江天濤。
就在這時,後堡門內,突然傳來一聲尖貓似的歡呼:“玲妹妹,我找你好久了,原來你在這里。”
汪燕玲一聽,原本望著江天濤羞笑的嬌面,立即掠上一絲懊惱和寒霜。
小水仙四女,也聞聲壁眉,失去了歡愉心情。
江天濤急忙停身,舉目一看,只見一個油頭粉面,手拿折扇,頭戴公子帽,身穿粉紅絲緞公子衫的瘦弱少年,正由後堡門內跑出來。
手拿折扇的粉衣少年,年約十八九歲,白淨面皮,一雙桃花眼,兩道平低眉,雖有一張薄而紅潤的嘴,但生了一個朝天鼻,尤其那兩個鼻孔,又大又黑。
江天濤一見粉衣少年,便知是誰,心中在懊悔中,不禁升起陣陣怒火,俊面上立透煞氣。
但他自嘆時機末熟,只得將胸間翻騰的怒氣,忍了下去,他暗暗發誓,終有一天他要把這個狗子趕出九宮堡去。
於是,他佯裝末見,折身走至就近一個花圃前,蹲身去整理花枝,但他那雙閃著忿怒冷芒的朗目,仍不時瞟向園門那邊。
這時,狗子朝天鼻已跑至皺眉垂目的汪燕玲身邊,一臉諂笑,肩動身輕的哈哈一笑,故作奉承地笑著說:“玲妹妹,你好高雅的氣質呀!絕早便出來賞花了。”
嬌面籠霜的汪燕玲,不屑地一擡眼簾,看也不看朝天鼻一眼,譏諷地說:“現在什麼時候了,太陽都升過堡樓了。”
朝天鼻的白淨面皮一紅,立即皺起眉頭,看了一眼艷麗的朝陽,佯裝恍然大悟地將折扇一擊手心,自嘲似地笑著說:“昨夜堡中鬧賊,簡直把小兄給鬧胡塗了。”
汪燕玲立即冷冷地道:“你身為少堡主,堡中鬧賊,你為什麼不趕快出來捉,小妹聽說來人盜走了姑父心愛東西,也曾冒著大雨追至山外!”
朝天鼻喲了一聲,立即笑聲奉承地道:“小兄這身三腳貓功夫,怎能與玲妹妹你比,我要是有玲妹一半的本領,我也心滿意足了。”說罷,渾身亂顫地哈哈笑了。
江天濤見狗子朝天鼻面目可憎,心中怒火再起,不由倏然站起身來。
汪燕玲雖然耐著性子應付朝天鼻,但她一雙明亮鳳目,卻十分注意江天濤的一舉一動。
這時見蹲在廳前不遠花圃前的江天濤,突然滿面怒容地立起來,怕他盛怒誤事,立即慎重地遞給他一個眼神,同時,緩步向大荷池方向走去,並冷冷地對朝天鼻說:“哼,你如果能和閔總管一起前去截擊,閔總管也許不至於死。”
朝天鼻沉哼一聲,反而輕蔑地道:“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只有像閔五魁那樣自大自狂,自作聰明,自以為了不起的蠢人,才會有那樣的結果。”
汪燕玲一聽,抿嘴忍笑,鳳目不由斜視了一眼江天濤。
江天濤是個頗識大體的少年,這時不由感慨地搖搖頭,覺得朝天鼻既可笑復可憐,因為他也是受愚弄的一個。
如此一想,心中那股怒火,頓時全消,繼續蹲身開始工作,但他對朝天鼻那副作威作福的丑態仍感到厭惡。
這時,朝天鼻一步一趨地緊緊跟在汪燕玲身後,經過散立在附近花圃旁邊的小翠花等人身時,四女同時撿任萬福,齊聲恭呼“少堡主您早!”
只見朝天鼻,神氣地連連頷首答好,江天濤覷目看在眼里,不覺輕蔑地哼了一聲。
朝天鼻雖然終日玩樂,不知上進,但順風飄來的這聲沉哼,他卻聽了個清楚。
於是急忙停身,轉首一看,這才發現花廳前面,蹲身整理花圃的江天濤。
朝天鼻斷定那聲沉哼是發自江天濤,加之又末見他前來見禮,頓時大怒,不由厲聲大喝道:“過來!”
汪燕玲心知不妙,早已停身止步,這時見朝天鼻果然動怒,急忙阻止說:“他正在工作,你喚他過來作什麼?”
朝天鼻怒哼一聲,但卻壓低聲音道:“我們來了這麼久,他都不知過來見禮。”說話之間,發現江天濤不應不理,依然繼續工作,再度厲聲說:“我要你過來,你聽到了沒有?”
汪燕玲立即不高興地道:“這麼大的一座花園,花枝不下數千株,今天不重新培植,明天就要枯死,他哪里還有工夫過來見禮。”說著,作出同情關切地神色,看了一眼緩緩立起來的江天濤。
江天濤這時見對方再度厲喝,只得緩緩立起身來,佯裝茫然地望著朝天鼻。
朝天鼻和江天濤一對面,頓時愣了,他這才發現江天濤雖然身穿布衣,臉濺泥汙,但那份英挺俊逸的氣質,遠非他朝天鼻可比。
一股無名妒火,突然由心中升起,於是舉手一指汪燕玲,瞪視著江天濤,怨聲問:“這位是小姐,你可知道?”
江天濤沉著的點點頭,平靜地道:“小姐常來花園,當然識得。”
朝天鼻一聽小姐常來花園一句,心里突然感到不是滋味,但他卻厲聲問:“知道是小姐,為何不過來見禮?”
江天濤毫不遲疑地道:“小姐曾說過,她來園游時,如果正在工作,可不必見禮。”
朝天鼻似乎沒想到汪燕玲對這個俊美的花園小廝這麼好,而對他卻那麼厭惡,這時聽了江天濤的話,氣得渾身直抖,於是舉手一指自己的臉,恨聲問:“我是誰,你可知道?”
江天濤懶得回答,僅不屑地搖搖頭。
汪燕玲深知江天濤的倔強個性,怕他不能暫時委屈,因而,含意頗深地說:“這位就是少堡主。”
江天濤依然不躬身不見禮,反而冷漠地搖搖頭,淡淡地道:“在下不知。”
朝天鼻一見,頓時大怒,暴喝一聲:“少爺就要你知。”
知宇出口,飛身前撲,右掌迎這一揮,猛向江天濤的俊面按去。
驀然,黃影一閃,一聲嬌叱:“你要作什麼?”
嬌叱聲中,汪燕玲閃身已掠至朝天鼻的身側,緊接著,出手如雷,彈指猛點對方的手腕。
朝天鼻大吃一驚,一聲驚呼,急退五步,板著一張鐵青面孔,瞪著一雙桃花眼睛,注定汪燕玲,驚異地問:“玲妹你……”
汪燕玲停身立穩,自知有些過份,但她仍望著朝天鼻,不高興地道:“我不喜歡你這種開口罵人,舉手打人的粗俗動作。”
朝天鼻又窘又怒,不由反唇譏嘲地沉聲道:“我總覺得你特別袒護這小子。”說著,舉手指了指滿面怒容的江天濤。
汪燕玲一聽,芳心一震,佯裝大怒,纖手一指朝天鼻,怒聲道:“你真是一個不知尊卑,不知分寸,不知禮數為何物的人。”說罷轉身,急步向園門奔去。
朝天鼻知道把話說錯了,這時見汪燕玲急步向吊橋上奔去,一面招手疾追,面惶聲急呼:“玲妹妹,是小兄的錯,小兄該死。”
汪燕玲有意將朝天鼻引走,哪里肯停,依然急步向吊橋上奔去,但她卻始終與朝天鼻保持一丈左右的距離,讓他無法追及。
小水仙四人,一見小姐生氣走了,俱都急步追了過去,但是,只有小翠花一人,趁機玉手一揚,一點白影,直向江天濤的面門射去。
江天濤正望著奔上吊橋的汪燕玲,暗自後侮,深覺不該任性不聽玲妹妹的暗示,鴦見眼前白影一閃,一個小白球已到了面前。
於是,右手急忙一舉,中食兩指,立將來物挾住,低頭一看,竟是一個小紙團。
江天濤心知有異,急忙蹲下身去,佯裝工作,匆匆打開紙團一看,上面竟寫著一行娟秀小字:“今夜初更時分,小妹派人甫來接你。”
江天濤看罷,心中大喜,汪燕玲今天刻意打扮,愉快前來,果然有要事商議,於是將紙條收起,擡頭再看,小翠花四人已奔進了後堡門。
汪燕玲說過,花廳後面的一座大怪石下,有一條直通她樓下的地道,而她現在住的石樓,正是母親璇璣玉女生前的臥室。
他早就想進內堡去看看,但汪燕玲一直沒有答應,其一,是怕激發他悲忿的心情,闖禍誤事。
其二,是毒娘子心機過人,對汪燕玲頗存戒心,不得不格外小心。
如今,得償所願,就要進入內堡,一睹自己生身之處,同時也可緬懷母親昔年起居之所。
一陣孺慕之情,油然而生,他渴望一瞻母親璇璣玉女的慈祥面容之心,更迫切了。
只是不知何日才能將母親編繡的繡衣找全,進入九宮堡地下的萬象古墓,跪在母親的玉棺前,放聲痛哭,傾盡十八年來所受的委屈。
心念至此,再無心情工作,他信步走圭花廳後的幾座大石下,一細察,但他始終看不出任何破綻和可疑的紋路。
在失望之余,他悵然走回石室,只有希望中天的紅日,盡快西移,夜,盡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