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朦朧的睡眼,柳如是舒展一下慵懶的嬌軀,望著頭頂的帷帳,低頭對上深情注視自己的那雙大眼,面色尷尬卻又驚訝地問道:“夫君,讓你伺候如是,真得……”
大手輕輕地捂上殷紅嬌唇,我高興地說道:“如是姐姐現在是我的嬌夫人了,承志當然舍不得露宿在野外。”
望著自己夫人熱淚盈眶的表情,他又接著說道:“呵呵,其實根本不是我搭建的帳篷。這種簡單的事情,我的馬兒追風就可以辦好的。”
一雙玉手在滿臉壞笑的夫君胸膛上輕擂數下,柳如是急忙掙扎著嬌軀起床,對著沉醉在溫柔鄉中的我嬌聲說道:“夫君,如是想去看看那匹靈異的神馬追風好嗎?啊……”
剛將身軀爬起,她就再次倒在了袁承志的胸膛上。
左手手臂輕輕地攬住倒進自己懷里的夫人,手掌在那一對豐腴之上放肆地撫摸著,另外一手拉動起旁邊架子上的綠色羅衫,幫助柳如是著衣,臉上露出著迷的享受神色,我口中對著神色惶恐的絕代“名妓”取笑道:“如是姐姐可是敢作敢為的奇女子,昨天都沒有一絲畏懼之色,難道現在反而害怕了嗎?”
請將不如激將,聽見這樣的話語,柳如是一下就拋開了婦道的束縛,滿臉驕傲地說道:“哼,誰說如是害怕了啊,我當然願意每一天都由著夫君幫助如是著衣呢?只是承志的夫人太多了,如是當然要為那些姐妹們做出表率,讓她們時時刻刻都不要忘記了身為人婦的職責。”
陣陣窸窣的穿衣聲和咯咯的答笑聲之後,我雙手環抱著滿臉幸福神色的柳如是,口中輕聲對著一邊自食其力、不斷啃著豐盛綠草的追風吹了一聲口哨,接著說道:“嗨!活計,該收家伙上路了。”
好奇的柳如是一雙鳳目望著心不甘、情不願來到身邊的瘦馬,只見追風尾巴好似一條靈活的手臂,將支起的帷帳迅速地收到了一起,放到了馬鞍旁邊的大袋子之中,最後一臉獻媚的神色圍著女主人打轉。
初次見到了如此的神馬,柳如是搖動數次玉頸,恍然大悟地說道:“我終於想起來了,這匹神馬是二十年之前的江湖第一人的江湖第一神馬,是聖手書生走遍華夏所有山水大川,才為他的愛妻桃花仙子尋到的愛騎,難怪如是聽著追風的名字如此熟悉,也難怪它有著這般神奇的本事。”
閃爍著崇拜光芒的鳳眼,冒出顆顆星星般明亮的晶瑩之珠。
這就是自己父親的巨大魅力,就是未曾謀面的少女也不禁為他而傾倒。
滿臉羨慕神色,似乎是在為這匹神馬而發,也似乎是在為自己父親與母親當年的愛情而發。
食中二指輕輕地夾住柳如是的瓊鼻,我滿臉大方地說道:“如是,喜歡這一匹瘦馬嗎?喜歡的話,夫君就讓它從此之後都伴隨著你的身邊,讓它時時刻刻都保護著你,就像當年保護娘親一般。”
柳如是趕忙驚惶地說道:“夫君,還是算了吧!追風畢竟是娘親傳給你的最後遺物,如是早已收到了你送給我的項圈,還是將追風留給別的姐妹吧?”
旁邊的追風似乎也明白女主人的真正心意,馬頭不斷地摩擦著柳如是的長腿。
重重地給了身邊的重色親主的追風一記耳光,我裝著滿臉憤慨地說道:“真的不是一個好好兄弟,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東西。女主人都不要你呢?你就急不可耐地向著她獻媚,真是一個軟骨頭,你……”
阻止住還要向著瘦馬發火的小夫君,柳如是嬌笑著說道:“夫君真是雌雄不分,與追風一起呆著數月時間,還沒有發現她根本就是一匹雌馬。”
玉掌也在追風被拍的地方憐惜地輕撫著,用著體內的真氣幫助它按摩了一番。
一人一馬的感情也似乎在瞬間就培養了起來,我一個騰躍跳上追風的背上,任由著追風的速度奔馳著,口中歡喜地說道:“呵呵,追風現在就如此地喜歡你了,以後肯定會時時刻刻都呆在你的身邊,追風可是一直在急著尋找新主人哦!”
在追風一般的速度之下,數個時辰,我們二人就深入河北境內,接近了大明的京城。
鼻子呼呼地嗅了數次,我眼神灼灼地望著前面飄揚著“酒”字的大旗,對著懷里的柳如是說道:“哈哈,原來此處荒郊野地還有如此誘人欲醉的美酒,我們一定要下去好好地品嘗一番;否則,我們夫婦二人就是太愧對酒家一片為著行人著響的心意了。”
感受到柳腰之上大手的輕撫,以及手指不斷地劃動的節奏,聰穎的柳如是立即明白了過來,也配合著嬌聲說道:“是啊!夫君,你不是立志要品嘗完天下所有名酒嗎?這里的美酒就不會弱於家中的任何一種美酒。”
在手掌所透露出的熱力之下,慵懶的嬌軀也不斷地扭動著,漸漸平靜下來的玉臉再次生粉,胸前的一對椒乳也急速地搓動著自己夫君的手臂。
如同自己別的妻妾一般,柳如是經過自己開發過的嬌軀,也對自己的一絲一毫的挑逗顯得無比敏感,袁承志不由得無奈地將大手撤離了懷里的蜂腰,做著驚驚顫顫的表情,也向著左右兩方不斷地搖動著,語氣驚懼地說道:“我美麗的夫人,夫君怎麼樣下去啊?”
“哈哈——哈哈——”
酒肆里面坐得滿滿的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而無數人都一臉淫賤的表情望著麗質天生的柳如是,轉動的眼珠打著各種各樣的淫邪主義。
對於自己夫君從小就具有的表演功夫,柳如是也是見怪不怪了,右臂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线就將我抄在了懷里,指尖在追風的背上輕輕地一點,身體就不偏不倚地輕盈地飄向了酒肆里面最後剩下的那一張桌子。
露出了如此高超的輕身功夫,酒肆里面立即死一般的寂靜,一個手持鐵劍的青年突然離座而起,如同見到了厲鬼一般的倉皇而逃,口中一邊驚惶地喊道:“仙子……仙子來了。”
一個精悍的小二對著搶占了最後一個桌子的我們二人問道:“夫人,請問到底需要給公子上什麼樣的酒啊?”
還沒有等到皺著眉頭的柳如是回答,旁邊一個身著紅艷勁裝,手腕上掛著一對小鈴鐺的嬌媚少女就“噗嗤——”
大笑了起來,對著呆滯的小二呵斥道:“公子既然有著品嘗完天下所有美酒的志向,你就將本酒肆所有能夠拿的出手的所有好酒都為他拿來,讓所有武林中人看看有的人似乎言行一致。”
柳如是轉頭望向說話的少女,看見隔著兩個桌子上的少女水嫩的玉臉上有著深深的鄙夷神色,眉宇之間盡是挑戰的氣勢,似乎恨不得將自己夫君要吃下一般,面上不禁升起強烈的疑惑,嘴角含笑地問道:“小妹妹,我的夫君根本不是武林中人,整日都過著阮籍一般醉生夢死的生活,他任何時候所說的話,我都會當成比真金都還要真的真話。”
望著對方越來越是疑惑的面色,不斷地在自己夫君臉上尋找的媚眼,柳如是裝著驚訝卻又恍然的神色說道:“啊!妹妹不會是在姐姐夫君喝醉酒的時候,答應了下嫁給姐姐的夫君所以現在來詢問時間的吧?”
她的面色也露出了急切的神色,似乎是在詢問少女是否是真的。
“小姐,她……她……”
還沒有等到勁裝少女回答,坐在她身邊的一身侍婢打扮的少女就滿臉通紅,玉指憤怒地指著柳如是,口中也氣得難以說出話來。
輕輕地按住想要起來的侍婢,勁裝少女也從桌子上站了起來,漫步走到柳如是的面前、拉著她的皓腕,轉身用一雙媚眼注視著滿臉通紅,不斷牛飲的我,口中哀怨地說道:“袁小公子,你不會忘記了我們家族和你的約定了吧!我可是在等待著你的考驗之後,才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本教教主呢?”
隨著皓腕曼動的同時,一對鈴鐺也響起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嗅著身邊不斷散發著臭氣的毒物,我神情呆滯地擡起不斷飲酒的頭,眼神渾濁地望著眼前的嬌媚女人,口中吃吃艾艾地說道:“你……是……君君,……圓圓……”
費勁地說完之後,又是抱起手中的酒壇一陣開懷大飲。
“咕嚕——咕嚕——”
的吞酒聲音不斷地響起在酒肆之中,小二也往還地搬來了數十壇美酒。
望著一桌子高高推擊起來的酒壇,所有的武林中人雙眼睜得大大的,有的人更是對著柳如是豎起大拇指,口中咕噥地贊嘆道:“夫人是仙子,功力高絕;夫君是酒仙,千杯不倒。好一對絕配的郎才女貌。”
感受到無數的蟲豸終於爬到了自己的雙腳上,我迅速地汲取完最後的一壇酒,醉眼惺忪地對著柳如是贊嘆道:“夫人,我們這一趟出來真是收獲不小,喝得了如此的極品美酒啊!”
轉頭對著灼灼注視自己的勁裝少女說道:“小姑娘的提議也很不錯!”
說完,就人事不省地醉倒在了桌子之上,口中發出了陣陣“呼嚕嚕——”
的聲音。
望著自己夫君臉上不斷升騰的黑氣,一手迅疾地推開身邊的勁裝少女,柳如是裝著淚流滿面的狠狠說道:“姑娘現在應該滿意了吧,經過一番試探,核實了我的酒鬼夫君真的不是欺騙你感情的那個人。”
一手提起桌子上呼嚕裝睡的我,另一手打開遞上來的解藥,飛向著守護在外面的追風,口中狠聲說道:“哼,以後不要因為欺騙你的男人,而到處傷害無辜之人,否則會遭到報應的。”
望著早已消失的二人一馬,勁裝少女失身地低頭看著地上,滿臉愧色地對著身邊的貼心侍婢說道:“小鐵,我們又讓那個小賊欺騙了,他根本就沒有中毒,他早已就將毒氣逼到了地上。”
一邊還不知所以的侍婢,走到自己小姐的身邊,看到桌子下面黑色的毒液,口中喃喃地念道:“何鐵手,你被耍了!小姐,趕快離開,你不是……可是他為什麼知道你的……”
還沒有說完,就被自己小姐狠狠地瞪了數眼。
少女懊惱地望著委屈的侍婢,面色沮喪地說道:“你問我,我又去問何人呢?沒有想到這個小賊有著如此深厚的功力。”
瞬間,她的媚眼之中又閃現出激動、興奮的神采,似乎為強大對手的出現而雀躍不已。
酒肆之中的人們,望見大理岩所鋪成的地面上的字跡也有著三寸深度,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駭與不醉酒鬼的深厚功力,都暗暗地摸了摸額頭上的汗跡。
拉起身邊委屈的少侍婢,何鐵手笑著說道:“走吧!不要被他的高深功夫嚇住了,他在一年之內,就會自動地到達苗疆向著我何鐵手認輸的。”
語氣之中充滿著強烈的自信,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主仆二人走遠之後,酒肆之中的眾人都搖晃著腦袋,一個蒼老的聲音喟嘆地說道:“哎!幸運或是不幸,江湖風波起,群魔亂華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