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牛二背手望月,想著昨天的情形。
孟穩是不是吸血鬼姑且不論,他的確是在踐行著他的理想。但錢從哪兒來?
理想國就不需要原始積累嗎?
一陣喧囂,打斷了牛二的思路。小樓今晚高朋滿座,皎然、陸羽、劉縣尉和他的朋友們都在,正嚷嚷著要李冶即興吟詩。
劉縣尉走路姿勢奇特,拉胯一般。
牛二偷問徐師傅,徐師傅壞笑“他得了疝氣,要用布兜把那話兒托起來”。
兩人私下取笑好久,多說了幾句,牛二才知道這位劉縣尉就是大名鼎鼎的劉長卿,他的“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那可是千古傳唱的。
只聽李冶清清嗓子,抑揚頓挫的念了句:“山氣日夕佳。”屋內一陣靜默,繼而拍桌、撫掌、大笑,各種聲浪奪門而出。
牛二也樂出聲,“山氣”通“疝氣”,李冶這是公然拿老劉的暗疾開玩笑啊,用的還是陶淵明的詩,倒也稱得上雅俗共賞。
眾人紛紛起哄,讓劉長卿作對,牛二壓抑不住好奇,到近處側耳傾聽。
待眾人稍稍安靜,老劉朗聲吟道:“眾鳥欣有托。”屋內又是一陣靜默,俄而掌聲起伏,比剛才更加熱烈。
牛二暗贊,不愧是大詩人,對仗工整,用的也是陶詩,尤其對李冶的惡作劇不以為忤,氣魄更是難得。
順著荷塘轉悠,劃拳嬉笑之聲兀自不絕於耳,牛二想起曾經前呼後擁的風光,聽著樹上蟬鳴和水中蛙叫,未免惆悵:“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我也沒有。”樹下傳來一聲附和。
幽蟬坐在池塘邊,院子暗、小樓吵,牛二沒察覺到。
“吵得睡不著?”這種場合通常有素馨、幻煙她們上菜倒酒,用不著貼身丫鬟。
“等小姐吩咐,看哪位老爺要暖床。”幽蟬淡淡說。
她們怎麼都那麼直率?
牛二只好尬聊:“我瞧觀主留的都是情郎,並無他人啊?”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不信,主人當然有權命婢女陪客人睡覺,大多情況下還認為這是給她們的福利。
“小姐看得上的,自會留下,看不上又得罪不起的,便是我去服侍了。”
幽蟬撇撇嘴,“聽娘說,牛爺也是苦出身,不懂他們大戶人家的道道。”
身邊沒旁人,幽蟬也沒那麼拘謹。
“牛爺才來不久,日後便屢見不鮮了。”
幽蟬雙腳輕拍水面,濺起的水珠劃過上翹的大腳趾,劃過流线般的足弓,劃過圓潤的腳踝,月光映襯下,或明或暗,重又消失在池塘。
好一雙秀足!牛二憶起一千二百多年後臨安的一位老友,老友戀足,此情此景他若見到,會不會拿大鐵鏈子把這雙美足拴起來?
“為你贖身要多少錢?”牛二順嘴來了一句。
“牛爺費心了,除非哪天小姐攆我走,不然這輩子我都是小姐的奴婢。”幽蟬這回笑的真心,“牛爺能有此心意,是大梅的造化。”
牛二暗罵自己愚蠢,李冶又不缺錢,多少錢也沒用。
酒局快散了,幽蟬穿上鞋襪門口恭候。
送過客人,李冶拉著皎然的手自前院返回。
又雙叒叕是那個賊禿!
牛二替李冶惋惜。
聽說他們初識,李冶為皎然的文采所傾倒,特意寫信表明心跡,皎然婉拒了她的表白,卻又留下了交往的余地。
此後多年,皎然與她始終若即若離。
牛二猜測,這禿驢恐怕是看重李冶的人脈,一個總把謝靈運十世孫掛在嘴邊的和尚,明鏡台能有多清淨?
沒辦法,痴情女的一往情深注定栽在負心漢的逢場作戲里。
“牛老板、牛老板!”酒不醉人人自醉,李冶有些興奮。
牛二應了,走到近前。
“牛老板近日辛苦,又少近女色,今夜讓幽蟬伺候吧。”李冶雙頰泛紅倚著皎然,“獨樂樂不若與人樂樂。”
“奴婢遵命。”牛二本想推辭,幽蟬卻已挽住他,酥胸緊貼他肘部,連拉帶拽來到自己房間。
“你已肏過我娘,不妨再試試她閨女。”這句話不亞於偉哥,搞得牛二一柱擎天。
樓上傳來李冶的呻吟和皎然的悶哼,幽蟬褪下了牛二的褲子,喜形於色:
“好大,今晚賺到了。”
牛二被她逗笑,“平日賺不到麼?”
“我們做下人的哪有選,甚麼繡花枕頭、衣冠禽獸,都要百般逢迎。”
幽蟬一臉厭惡,“最煩那些個糟老頭子,軟不拉耷的偏生還那麼多花活。”
不等牛二再說什麼,幽蟬拿香舌堵住了他的嘴。濕吻片刻,牛二扒掉幽蟬衣衫,既如此,就讓她賺個十足吧。
牛二舔著嫣紅嬌俏的乳尖,不時噙在口中輕咬,幽蟬雙唇微張秀眉輕皺,乳頭立成“尖尖角”。
舌頭順光滑的肌膚下移,在肚臍稍作逗留,途經稀疏的芳草,正要抵達目的地時,幽蟬拿手擋住“別,髒”。
牛二輕輕移開她的手,舌尖探入了蜜縫。
“啊……”幽蟬顫了下,晶瑩剔透的露珠緩緩淌出。
終於,舌尖找到了小豆豆,開始在上面抹復挑,幽蟬左右扭動,小穴不住收縮。
突然,幽蟬緊抱著他的頭,以手掩口,悶叫不止。
側臥牛二身邊,雙手夾股間,幽蟬無聲流淚,“難得有人對我這般好。”
牛二攬她入懷,為她擦去眼淚。唐代奴婢沒什麼人權,想得出她都經歷了什麼。
“幽蟬失禮了,原不該說這些掃興致的話。”小手摸到長槍,輕攏慢捻,牛二躍躍欲試。
幽蟬轉為平躺,雙腿舉高,請君入甕。
龜頭在美人玉門門口轉著圈,等她濕透,才慢慢順入,嘗試性伸縮,每次愛她多一些。
幽蟬喘息漸急,牛二這才施展九淺一深之法,細細耕耘。
年輕姑娘身體柔韌,不多時就適應了牛二的尺寸,開始配合著扭動。牛二躺倒,讓幽蟬采取女上位,隨心所欲盡享其樂。
幽蟬奮力馳騁,不久,雙手向後扶牛二大腿,高昂著頭,天鵝般脖頸青筋凸起,檀口張開卻發不出聲。
是時候了,牛二抓緊抽送,在幽蟬渾身痙攣的同時到達了巔峰。
雲鬢亂,晚妝殘,幽蟬癱席上,睡眼朦朧,“我常羨慕小妹,有娘護著,哪似我雨打浮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