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竹青眼睛一沉,拿出後背的兩個鋼勾,擺出一副戰斗姿態,說道:“好哇!
原來是衡山派和華山派勾結在一起傷害我們丐幫弟子,真的當我們丐幫無人?今日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瀟湘子噌的一聲拔出長劍,說道:“你是要打的嗎?我瀟湘子還沒怕過誰!”
瀟湘子和趙竹青怒目而視,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眼看就要打起來。
“且慢!”娘親卻在這時喝道。
趙竹青眯著眼睛,說道:“穆掌門,我趙竹青就算是死在衡山,也絕不會有任何退縮,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們丐幫弟子千千萬,可是不怕你們衡山和華山!
幫主要是知道此事,你們也不好交代!”
其實趙竹青這麼說,已經有些害怕,這里畢竟是衡山,他們幾十個丐幫弟子就想如何,自然是不太可能。
娘親蓮步生花,來到徐長貴的擔架面前,附身看了一眼,說道:“徐長貴那天做的事情,十分過分,我也絕不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此事我只能跟你們幫主說明!你先回去,就說我會親自前往君山一趟!解釋此事原委!”
趙竹青一副不信的表情,說道:“你要親自前往君山?”
娘親點頭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你今天不來興師問罪,我本也應該去君山一趟!趙竹青,你只是一個七袋弟子,連長老都不是,沒有資格處理此事!”
趙竹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娘親這話說的十分直白,也很不給他面子,但是也是實話,只見他咽了咽口水,說道:“好!既然穆掌門如此說了,那麼趙某在君山恭迎大駕,且看你有什麼好說的!”
“事情越辨越明,我們衡山和華山此舉並無不妥!只是其中隱情頗深,屆時說清楚明白,你們幫主自然不會再計較此事!”娘親說道。
趙竹青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徐長卿,一咬牙,說道:“好!既然穆掌門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趙某如果還在這里糾纏不清,倒是失了禮數,那趙某這便下山,但如果穆掌門言而無信,沒有去君山,那時候可別怪我們丐幫不講道理!”
娘親冷笑道:“我冷凝翠羽說到做到,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里質疑於我!”
趙竹青在一次被娘親輕視,我是看的大快人心,差點就要拍手叫好。
趙竹青臉色極不好看,卻也不敢多說,命人抬起徐長貴,灰溜溜的下山。
瀟湘子還劍入鞘,說道:“穆掌門,此行君山,恐怕不會善了,在下一起前往,你看如何?”
娘親搖頭道:“這畢竟是衡山派的事情,你一個華山弟子一起前往,恐怕不妥,況且丐幫幫主並非蠻不講道理之人,這次前往君山,是不會出什麼事的。”
瀟湘子則是說道:“穆掌門,剛才其實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件事可不僅僅是你們衡山派的事情,跟我們華山派也是息息相關,畢竟人是我傷的,也許並無危險之處,不過……在下正好也要去君山的,給丐幫幫主帶信,商討武林大會一事,所以此行在下也是順路,我們一同前往,再好不過……還有,有些事情,穆掌門說起來很是不便,由在下來說,更加妥當。”
娘親一想也確實如此,要是讓她說出王顛和徐長貴做出來的事情,她也說不出口,由瀟湘子來說,那是再好不過,於是點頭道:“也好,那就這樣吧!”
瀟湘子面露喜色,說道:“那在下這便去收拾一下。”
丐幫弟子都已經退去,娘親讓弟子們都退下,並且將初蕊和我父親生前的大弟子萬雨生留下,在衡山年輕一輩,初蕊是大師姐,而萬雨生則是大師兄,娘親看了不遠處的我一眼,也不以為意,吩咐道:“初蕊,雨生,你們二人這些日子看好衡山,弟子們一切都交給你們了,你們也要小心在意,雖然說一般人不會在衡山鬧事,但最近黑白雙煞似乎已經進入湖南一帶,還是須得注意一些的好!”
初蕊回道:“師父放心,不過此去君山路途遙遠,又是和丐幫解釋一些事情,是否帶一些弟子前往?”
娘親搖頭道:“此事只要說開,就不會有什麼紛爭,並無什麼事,你不必擔心,再說還有瀟湘子在,江湖中敢要動冷凝翠羽和瀟湘子兩個人的,屈指可數!”
萬雨生道:“那師娘一路平安!”
娘親走向我,還沒有開口,我就說道:“娘親,我跟你一起去吧!”
娘親略微一個愣神,她本來是要我留在山上的,於是說道:“再過兩個多月就是武林大會,那時候娘再帶你下山吧。”
最新找回我委屈巴巴的說道:“小師叔不在山上,你也不在山上,我一個人在山上豈不是無聊死了,娘,你就帶我一起下山吧,其實君山我也沒有去過,你讓我去見識見識,也沒有什麼不好吧!”
娘親想起我也是有十四歲了,多在江湖中走動,倒也不是什麼壞事,總是窩在山上,見識短了,以後行走江湖也是麻煩,便點頭道:“好,你去收拾一下,我們這便出發!”
我興奮的大喊道:“謝謝娘!”隨後一蹦一跳的跑到寢房收拾行囊。
當我背著包袱來到大殿,只見娘親和瀟湘子都已經准備好了,娘親穿的是一身紫色長裙,成熟中帶著一絲狐媚,前凸後翹的身材也是掩蓋不住,瀟湘子的目光幾乎就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娘親顯然是經過一番裝扮的,只見粉嫩的鎖骨凸顯,柳眉杏目,紅唇欲滴,瀟湘子屏住呼吸的觀望。
娘親看到我出來,笑著說道:“走吧!”
我們三人下到山腳,早有弟子等候,備了一輛馬車,瀟湘子自告奮勇當作車夫,我和娘親則是坐在車里,定摯,冪事存鎬,樂兒扣扣貳肆陸壹伍伍肆柒捌伍。
我和娘親也是很少在這種狹小的空間相處,車廂內滿是娘親體內的幽香,我坐在娘親對面,車廂一晃一晃的,娘親胸前的乳房微微顫抖,我也是不由咽了咽口水。
娘親說道:“玉兒,到了君山,你不要說話,明白沒?”
我嘿嘿傻笑,說道:“娘,我也不是那種亂說話的人啊!”
娘親點頭道:“這倒也是!”
娘親說完,便閉上了眼睛,我也躺在另一邊的長凳上,望著娘親長長的睫毛,竟然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當我醒過來,天色已暗,馬車在一個鎮子的一家客棧面前停了下來,瀟湘子忙前忙後,訂了三個房間,我們三人在客廳吃完了飯,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我本想出去玩耍一番,被娘親阻止,說是外面並不安全,百般無聊的我自然是睡不著,眼看就要到了子時,躺在床上我怕拿出秦影忌送的鐵羅漢,上了發條,兩個羅漢打斗起來,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卻聽到隔壁有些響聲,原來瀟湘子到了娘親的房子里。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悄悄出門,這時候連店小二都已經睡了,客棧內靜悄悄的,來到娘親房間的窗戶,並且將窗戶紙用手指捅出一個洞口,往里面望去。
只見娘親和瀟湘子對面坐著,娘親秒目流轉,倒了一杯茶,卻並沒有給瀟湘子倒,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茶碗邊緣印出一個淡淡的唇印。
瀟湘子有點尷尬,伸手要給自己倒一杯,娘親淡淡一笑,另倒了一杯茶,隨後放在桌子上,然後輕輕一推,送到瀟湘子的面前。
“這店里的茶葉倒是不錯,很香,你嘗一嘗。”娘親神色淡然的說道。
瀟湘子見我娘親親自給他倒茶,受寵若驚,說道:“豈敢勞煩穆掌門親自斟茶,在下自己來便可。”
娘親輕聲道:“怎麼?是嫌棄我斟的茶不好喝嗎?”
瀟湘子連連擺手,說道:“豈敢豈敢!”
瀟湘子拿起茶碗,喝了起來,茶水有些燙,但瀟湘子宛如未覺,居然咕隆咕隆的喝的干干淨淨。
娘親看到瀟湘子如此傻樣,不由的一笑,說道:“瀟湘兄,我知道你武功高強,但是也不至於連燙都不怕吧?”
瀟湘子這才感覺喉嚨發痛,尷尬的放下茶碗,說道:“還好還好,也不是特別的燙。”
娘親如今穿的正式那天夜里的那一身寢衣,可謂是誘惑力十足,瀟湘子眼光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往下一看,正好看到我娘親一對玉足。
這對玉足可謂是白璧無瑕,嬌嫩滑潤,瀟湘子咽了咽口水,雖然剛剛喝了一碗茶,居然還是感覺口干舌燥。
娘親撩撥了一下秀發,看著瀟湘子,瀟湘子竟然如同一個初入情海的小伙子,意亂情迷起來。
娘親繼續和自己手中的茶,茶水順著嫣紅的嘴唇,進入口中,再順到喉嚨,瀟湘子看著我娘親白皙的喉嚨微微蠕動,心中一蕩,差點就要站起來,他有一種擁抱我娘親的衝動,不過終究還是忍住內心的欲望。
我看到這里,心道:“這瀟湘子怎麼會在娘親的房間?該不會是真的要……”
想到這里,我只覺得心口發酸,也不知道如果真的發生什麼,該不該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但是如果當真怎麼樣了,我如何阻止呢?
瀟湘子張開干枯的嘴唇,說道:“穆掌門,那天晚上你我的談話……”
娘親的芊芊素手一擺,說道:“瀟湘兄,說過不談此事的。”
瀟湘子舔了舔嘴唇,道:“是,穆掌門?”
娘親嘆息一聲,說道:“瀟湘兄,你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瀟湘子說道:“在下並無其他事,只是……思念穆掌門的緊。”
娘親微笑道:“你我白日均在一起,有什麼好思念的?”
瀟湘子無奈道:“在下一刻不見穆掌門,便思念的睡不著吃不香……”
娘親放下茶碗,將嘴角的茶水水漬輕輕擦拭而去,淡笑道:“瀟湘兄言重了,我哪里有這般魅力?難道這幾年你都是如此?”
瀟湘子回答道:“確實是如此。”
娘親似在沉思,不知不覺的站起,瀟湘子看著娘親的細腰,一對大腿筆直圓潤,在薄薄的寢衣之下,美臀也是凸顯,线條滑嫩。
“瀟湘兄,也許我會讓你失望!”娘親的語氣有些僵硬。
“穆掌門,我瀟湘子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但我仰慕你許久,甚至甘願入贅,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只要能多跟穆掌門相處一段時日,此生無憾,死而無怨!”瀟湘子朗聲說道。
娘親眉頭微微一簇,道:“也罷,現在天色已晚,你我孤男寡女,不便孤處一室,你還是先回房去吧。”
瀟湘子情難自已,怎會想離開?
但他知道現在是關鍵時期,也不敢妄動,只好說道:“那穆掌門早些歇息,明日我們還要趕路。”
我聽到這里,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間,接著聽到娘親房間開門的聲音,然後是瀟湘子的腳步聲。
看來娘親和瀟湘子的感情進展不錯,如果這樣繼續下去,他們恐怕遲早會在一起,我不由得為小師叔擔心起來。
小師叔秦影忌顯然也是對我娘親有意的,而且二十七歲依然單身,如果娘親真的和瀟湘子在一起,只怕他會發狂。
不過這種事也是勉強不來,娘親和瀟湘子如果兩情相悅的話,誰也無法阻止。
不過從我娘親的言談舉止來看,她並無意嫁給這個瀟湘子,也許這對秦影忌來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好消息。
當然我心中多少也有點不得勁,對著瀟湘子多少也有些羨慕嫉妒,讓他得到我娘親,不免也太便宜這老小子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起床洗漱之後,在樓下客廳吃早飯,吃完我們便要趕路,所以我吃的很快,狼吞虎咽的。
我拿起裝著稀粥的碗,往嘴里倒,突然一人帶著一陣風席卷跑了進來,剛巧不巧,撞在我的身上。
稀粥一股腦扣在了我的臉上,好在不燙,我倒是沒有受傷,但是依然是嚇了一跳,叫了出聲來,瀟湘子和我娘親反應極快,幾乎同時出手,將那人推開,娘親拿起抹布,在我臉上擦拭。
瀟湘子長劍出鞘,喝道:“你干什麼?”
那人倒在地上,害怕道:“大俠饒命,小的不是有意的……”
這時兩個倩影飄進,其中一人嬌聲喝道:“小賊!哪里逃!”
那人聽到聲音,似乎是更加害怕起來,卷縮在地上,口中說道:“二位女俠饒命,二位女俠饒命!”
我臉上的稀粥被娘親擦拭干淨,我也是氣氛不過,來到那人面前,質問道:“你這人怎麼回事?不長眼睛的嗎?”
那人看起來三十來歲,穿的普普通通,膚色發黑,就像是掉進黑炭里一般,尖嘴猴腮的,讓人看到就心生厭惡。
我身後的有一個女子聲音說道:“他偷了我們的錢囊!快點交出來!”
我回頭一看,不由的一愣,兩個女子站在前面的,我視如無物,我只看到後面那個年紀稍小的那一個。
只見她一襲白衣,猶如出水芙蓉,清純出塵,容顏風華絕代,眉目間雖然透著冷意,但令人深陷其中,手中的長劍微微抖動,指向那個小賊。
輕風吹動她的衣擺,身材雖然略顯單薄,但那時因為年小的緣故,她看起來不到十五六歲模樣。
我感覺呼吸有些急促,此女和我娘親倒是交互輝映,都是那麼的光彩奪目。
那女子嬌喝一聲,一劍猛刺過來,瀟湘子見狀,本能的用劍格擋,口中說道:“只是偷東西的小賊,何至於如此……”
瀟湘子話沒說完,兩劍相交,噌的一聲,瀟湘子竟然虎口生痛,長劍差點脫手而出。
此女小小年紀,竟然有這份功力,瀟湘子大為震驚,問道:“你們的師父是誰?”
那女子也察覺到瀟湘子武功不弱,停下攻擊,冷道:“本姑娘的師尊乃煙霞神尼!這是我的師姐天香花女!”
娘親上下打量著這個小女孩,問道:“你莫不是游龍仙子?”
近些年來,江湖中流傳一句話,叫做“芸霏驚鴻,當世嬋娟,游龍仙子,妙齡青黛,年差二八,相映生輝”。
這里說的正是我的娘親和這個游龍仙子,說的她們二人雖然年紀相差十六歲,卻同樣的誘人,交映相輝,世所驚嘆。
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我的眼睛就沒有從她靚麗的臉龐離開半步。
那女子微微點頭,紅唇微開,說道:“沒錯,我正是游龍仙子李倩!”
瀟湘子說道:“此人只是小賊,何必痛下殺手?”
“他不僅偷了錢囊,還……”李倩欲言又止,臉上竟有幾分羞意,似是別有隱情。
我為了套近乎,上前一步,說道:“這位姑娘……”
李倩橫了我一眼,頤氣指使,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旁人不得插手!”
我看這她妙曼的雙眸,沒有退縮,而是說道:“姑娘說什麼,那便是什麼,我豈敢有半分拂逆?但是此人罪不至死,而且大庭廣眾之下,傷人性命,終究還是麻煩。”
李倩收回長劍,上下看了看我,我此刻多少有點狼狽,不由苦笑,李倩冷哼一聲,說道:“師姐,我們走!”
那個天香花女撿起地上的錢囊,李倩轉身離開,我望著李倩遠去的倩影,不由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