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剛成年沒多久,她至今還記得高考前和初戀在他宿舍時發生的那一切。
那一天,她從女孩兒變成了女人,以一種混不在乎的心情,和並不快樂的感受,完成了這一蛻變。
她的同齡人,對這件事都不是那麼在意的,甚至在她看來,自己臨近十八歲才告別處女,是一種恥辱。
那一瞬間,雖然很疼,但她竟然有種解脫的快感。
但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赤裸著身子靠在沙發上自己擼動自己的性器官算什麼,憑她有限的性經驗,她只是覺得那樣似乎很變態,卻並沒有太多別的想法。
婆媳倆那邊已經高潮了,並未聽見我這邊的響動,我直接掛掉了電話,過去把年輕的姑娘抱進懷里。
我赤裸著身體,陽具挺得老高,正是性欲最旺盛的時候。
而她只穿了一件睡衣,和不穿沒什麼差別,不但遮不住曼妙的身材,反而顯得更加性感。
“嗯……不要……”
被我抱在懷里,程琳就已經明白我要干嘛了,從她和我進門,她就知道這件事注定要發生了。
如果不是剛才的小插曲,她現在應該正被我壓在身下輕憐蜜愛。
現在也並不晚。
我抱著她光滑的脊背,用舌頭舔開她柔軟的紅唇,叼著她的唇瓣輕輕吸吮,用舌尖舔弄她的牙齒,尋找她的香舌。
她年輕的身體因為緊張輕輕發抖,雙手撐在我的胸膛上,手足無措的樣子又可愛又迷人。
她被我抱住不能往後退,開始的時候只能僵硬的接受我的索求,可當我停止侵襲她的紅唇,她卻閉著眼睛潛意識的向前尋找。
等到她發覺到了自己羞人的舉止,這才嚶嚀一聲撲進我的懷里,羞得抬不起頭。
我隔著光滑柔軟的絲質睡衣抱起她的屁股,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寶貝兒琳琳,准備好了嗎?”
她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我早就已經迫不及待,見狀扶起她一條腿放在旁邊的花盆上,用手扶著肉棒緩緩刺進了她濕熱的蜜穴。
“嗯……”
她皺起了可愛的眉頭,雙眼仍舊羞得不肯睜開,清秀的面頰紅雲密布,惹人憐愛。
我的尺寸並不比常人大出多少,見她這樣便有些好奇,盡管快感如潮,卻仍舊強忍住了沒有大肆抽動,只是輕微抽送,同時問道:“怎麼了?”
“有……有點兒疼……”
“怎麼會?你不是已經……”
“我……我之前就……就做過兩次……”
聽她這麼說,我心頭竊喜,才做兩次,還是和什麼都不懂的小男生,看來除了沒有處女膜,她從身到心都和處女相差無幾。
如果不是她已非完璧,自己覺得性愛不過這麼回事兒,或許她也不會那麼干脆就答應被我包養吧?
她一定是這麼想的:如果被包養只是簡單的吃吃飯親親嘴兒,偶爾插插下面,也不算太辛苦…
我兩手扶著她挺翹結實的小屁股,雙手用力的揉捏著光滑的臀瓣,緩慢而大幅度的抽插起來。
因為蜜穴中早就濕潤了,抽送並沒有受到太多阻力,只是少女的花徑極為緊窄,那股與生俱來的緊實和束縛,讓龜頭的每次推進都舒爽無比。
程琳抱著我的頭,柔弱無骨的任我輕薄,睡衣的吊帶早已滑下,秀麗挺拔的嫩乳露出一半,我低下頭就能看見兩粒嫣紅粉嫩的乳頭嬌俏的挺立。
她個子不輸於蕭沅荷,光著腳只比我矮一點點,因此站立的姿勢並不困難,但她靠著一只腳支撐身體,畢竟難以支撐太久,加上快感積累,沒多久她就站立不住了,輕聲的向我告饒:“姐夫……我站不住了……”
我倒是沒想到她會叫出這麼個稱呼來,被她弄得一笑,說了句“摟住了”,便勾起她的雙腿,將她抱在懷里,走了幾步放到了沙發上。
她松開我的脖子,用手臂支撐著身體慢慢軟到在沙發上,頭枕在扶手上羞澀的看了我一眼,便不好意思的抬起手臂遮住了臉。
我把她左腿曲起摟在身側作為支撐,緩慢肏干了幾下,發覺使不上力,便又將她翻轉了過來,臉貼在靠背上,屁股朝向外面,這才抱著她的小腰歡快的抽送起來。
我的陽具一直留在她的身體里,經過這一番折騰,她早已情欲泛濫,之前的疼痛早已忘得一干二淨,挺著可愛的小屁股不斷向後尋找火熱的肉棒,追求著虛無縹緲的快感。
程琳的身材比例非常好,除了乳房不如表姐蕭沅荷豐滿碩大,屁股的型號也略小之外,並不遜色多少。
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撅成桃子狀的小屁股,無一不美,無一不性感。
嬌嫩的雙乳被擠壓在靠背上,變成一團圓圓的乳肉,她滿臉春意的回過頭來,好奇的看著我扯開她包裹著秀發的毛巾。
見我盯著她,便又羞得轉過頭去,任我輕抽慢插,口中“嗯”“啊”的小聲呻吟不已。
她的睡衣被我弄到了腰上,圍在乳房下面,成了一道絲環,肩上的吊帶被擠壓得亂七八糟,樣子淫靡之極。
我抽插的速度漸漸加快,她呻吟的聲音也慢慢變大,在我一陣急速衝刺之後,她緊張的回過頭來抓住我的手,尖聲叫道:“呀……好奇怪……好舒服……啊……”
我快到射精關頭,哪管她是不是第一次高潮,繼續瘋狂的衝刺。
這番最後的瘋狂讓本來就沉浸在高潮之中的程琳更加快樂,在我射精的前一刹那,她又來了一次高潮之上的高潮。
我還沒完全失去理智,強忍著對她火熱花徑的不舍拔了出來,一股濃濃的精液便全射在了她光滑的脊背上。
程琳早已軟癱在沙發里,趴在那里喘息著,一動不動。
結實的小屁股壓在雙腿之間的沙發上,柔軟的陰毛下,性感的花蕊悄然綻放,幾滴淫液便滴在地板上,濺成一朵白花。
我到洗手間衝洗了一下,回來時她仍舊躺在那里,見我坐在身邊,滿臉羞紅的看著我,不知所措的樣子非常可愛。
“還趴著干嘛?”
我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說道:“去衝一下吧!”
“我後背……你幫我擦一下……”
我一愣,隨即被她的窘狀逗得哈哈大笑,趕忙找了衛生紙,幫她擦干淨。
她似乎很怕昂貴的絲質睡衣沾上那片“汙漬”,雙手捏著束在胸前的睡衣不敢放下,撅著可愛的小屁股飛快的躲進了洗手間。
如果不是明天要早起,我肯定還會再來一次,此刻只能以正事為重。
無奈地嘆了口氣,忽然想起剛才手機進來了一條短信,打開來一看,是一張希曼雪發過來的照片。
照片里,兩婆媳赤裸著身子摟在一起,向我嬌滴滴的做出了一個淫蕩的表情,婆媳並蒂,花開誘人。
我滿足的笑了笑,看洗手間的門開了,便伸出手,把乖乖走過來的性感小美女程琳摟在懷里,上床睡覺了。
* * * * * * * *第二天我沒等定好的鬧鈴響起便醒了,才五點多鍾,程琳在我身旁睡得正香。
我輕輕爬起床,把冰箱里的饅頭和剩菜放在微波爐里熱了熱,這才叫醒睡夢正酣的程琳。
兩個人胡亂吃了些早餐,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蕭沅荷母女倆也剛吃完早餐,小雨荇只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了一個雞蛋。
我坐在小雨荇身邊問她怕不怕,她很可愛的搖搖頭,說道:“媽媽說做完手術我就可以去和別的小朋友玩兒了,可以認識很多很多新朋友,所以我不怕。”
小孩子的世界永遠都是這麼單純,他們的目的和動機往往都很清晰,而其所帶來的勇氣和膽量也無與倫比,是無知者無畏,還是本來就無需畏懼?
快到八點鍾的時候,主治醫生過來看了各項檢查數據,寬慰了一番蕭沅荷,態度極為親和,對我更是重視,單獨把我叫了出來讓我放心。
看他誤把我當成了孩子的父親,我也不揭破,寒暄了一番之後才送他離去。
看主治醫師這麼謙和認真,知道送去的紅包管用了,蕭沅荷放下了心,等到護士門推著床把女兒送進手術室的時候,除了握著我的手有些冰涼以外,並沒有特別的表現。
看來送紅包不單是醫生的需求,有時候也是病人家屬的需求,這究竟是可悲,還是可嘆?
手術做了一個多小時,我看蕭沅荷的臉色越來越白,便把她摟在懷里,輕言撫慰。
她緊緊的摟著我的脖子,又是期待又是擔心的看著手術室門口,到最後究竟還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干脆閉上了眼睛,趴在我肩頭再也不看了。
我用手撫摸著她的頭,輕聲的安慰她,這樣的場景,在外人的眼里都會認為我們是一對擔心孩子的年輕父母。
對小雨荇的情感並不如何強烈,畢竟相處時間很短,但可愛的小女孩兒就像天使一般走進了我的生活。
若只是路人,我大概不會在乎她的死活,如今,她卻成了我心中那份最難割舍的牽掛。
或許這就是父愛,有別於男女之情的另外一種偉大的情感。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門打開,護士門推著病床出來,蕭沅荷緊忙迎了過去。
病床上,小女孩蕭雨荇閉著眼睛,我心中一跳,趕忙問正擦著汗水的醫生手術怎麼樣。
主治醫生說道:“手術很成功,放心吧!”
他這一句話,讓我們吃下了定神丸,蕭沅荷卻還有些不放心,問道:“那她……怎麼不睜開眼睛?”
“這孩子,手術做到一半就睡著了,我讓護士把她叫醒,這剛縫完針,就又睡了。放心吧!一切正常,她的症狀本來就輕些,很快就會康復的。”
看大夫下了這樣的保證,我和蕭沅荷相視一笑,這小丫頭還真是心大,做手術都能睡著。
接下來的忙碌就輕松多了,三個人如釋重負的圍著小雨荇團團轉,小丫頭成了太上皇,指手畫腳的想要什麼就伺候什麼。
中午程琳下去打飯,我和蕭沅荷坐在雨荇的床邊看著她呼呼大睡。我側頭看看蕭沅荷,她滿臉疲憊,一絲秀發落在眼角,看起來有些面色憔悴。
看我望著她,她轉過頭來靠在我的肩頭,深情的凝望著我說道:“謝謝你……”
“說什麼呢!”
我摟著她的胳膊,聞著她的發香,說道:“我應該做的。”
“你要是忙不過來,就請個看護吧!”
我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幫她把那發絲舔起。
她被我弄得癢癢,卻並不退避,待我的嘴唇離開她的額頭才說道:“醫生說後續觀察一個月,到時候沒什麼問題就基本上沒問題了。”
“你自己決定吧!”
我想了想,接著說道:“我跟程琳說讓你給她辦個信用卡,用你那張卡給她辦個副卡好了。”
“嗯。”
蕭沅荷點點頭,忽然笑了,問道:“昨晚你倆……做愛了吧?”
“呵呵,你說呢?”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復述了一下昨晚的糗事,才說道:“她們想見見你。”
“她們?”
蕭沅荷有些驚訝,她一直以為希曼雪那邊只有一個人,便問道:“你到底有幾個呀?”
我笑著撓撓頭,說道:“那邊……是婆媳倆……”
“啊?”
蕭沅荷驚訝的合不攏嘴,不敢相信。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蕭沅荷愣怔了良久才說道:“太不可思議了,世界上……竟然……”
她隨即便釋然了,理解地道:“不過也是,做母親的為了孩子,什麼都做得到……”
說完看著自己熟睡的女兒,滿眼柔情。
“誰說不是呢……”
我舔著臉皮說道:“你說我看見這種事兒能不幫忙嗎?”
蕭沅荷捶了我一下,白了我一眼,說道:“德行!好色就說好色,裝什麼好人!”
“哎!怎麼說話呢?”
“你不色呀?不色你現在老往那……婆媳倆那兒跑?”
“那你看,我沒事兒去幫著扛個煤氣罐倒個垃圾袋什麼的,也是尊老愛幼嘛!”
蕭沅荷被我逗得一樂,笑著羞我:“還好意思說呢!”
笑了一會兒,她想了想,才說道:“過幾天吧,等雨荇好些了能下地了,再約個地方見一見。”
我搖了搖頭,說道:“還過幾天干嘛,你放下了話,我就讓她們娘倆來看看雨荇。”
蕭沅荷不同意:“那不太好吧?還不認識……”
“怕什麼,以後就認識了。”
我摟著她的小蠻腰,笑著說道:“以後你就是正房,她們都是小妾,巴結你是應該的。”
蕭沅荷甩開了我的手,嬌嗔著道:“你想得倒美!”
接著神色一黯,輕輕說道:“我是做不了正房了,我最多也就……”
她接著又說道:“你還沒結婚呢吧?早晚要結的,琳琳就不錯……”
我搖搖頭,說道:“這丫頭玩兒心重,娶她當老婆,不得上天!我就覺得你挺好的,怎麼,你不樂意?”
蕭沅荷笑著說道:“我怎麼會不樂意,但我要是做了你妻子,你那些小妾就得甩了,你能舍得?”
我有些撓頭,確實舍不得,看我為難的樣子,蕭沅荷才說道:“其實你也不必結婚,居家過日子,和誰都是過的,那一紙婚約,能有什麼用?”
我明白她的心意,一方面她離了婚,實情確實如此,另一方面,她也想著我萬一結婚了,做“小”的自己也不會好過。
“我得給家里留點骨血啊!”
我喟然長嘆,父母那一關,實在是不好過的。
蕭沅荷的臉瞬間沒了血色,我看在眼里,哪里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忙解釋道:“你別多心,雨荇那麼可愛,我當她是自己親生女兒都來不及……”
聽我慌亂的辯白,蕭沅荷的臉上終於有了一抹笑意,只是仍舊淡淡道:“沒什麼,我只是……”
我知道她自傷身世,把她趕忙說道:“別想這些了,都怪我,說話不過腦子,別難受了,笑一個!”
看我討好的樣子,她才放下心事,突然莞爾一笑,問道:“你沒問問那婆媳倆肯不肯幫你……”
“沒提過這事兒,還真不清楚。”
希曼雪年過四十,就算懷孕也是極為危險的,南冰倒是年齡正合適,不過她有了兒子了,還肯再為我懷胎十月麼?
“排隊的人好多呀!”
程琳拎著飯盒推門進來,打斷了我要說的話:“表姐,姐夫,吃飯吧!”
三人正要吃飯,程琳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了電話後神色大變,哭喪著臉說道:“表姐,我要回學校了,今晚有考試。”
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兒,原來是要考試,不解的問道:“考試就考試唄,怎麼了?”
“教這門課的是我們副院長,我上學期就沒及格,這次補考要是再不參加,那就麻煩了……”
“先吃飯,吃完再說!”
蕭沅荷給她盛了碗米飯,把筷子遞給她,說道:“你本來不知道今天要考試嗎?怎麼慌成這樣?”
“本來說是這個周六上午考的,不知道學校又抽什麼風!”
程琳胡亂扒了幾口飯,便沒了胃口。
我見她這樣,笑著說道:“你就算現在回去,晚上趕上了考試,你就肯定自己能考好嗎?”
“嗨!還考什麼啊,就是收點錢走個過場。”
程琳滿不在乎的說道:“三四十個不及格,就得幾千塊呢!”
我沒上過大學,一直都覺得那個地方很神聖,現在看來,也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
學術的聖殿都被金錢玷汙的話,那這個世界可能真的沒有一方淨土了。
我看看時間還來得及,說道:“等會兒送你去車站,坐高鐵回去,應該趕得上。”
“可我得准備一下啊!”
“准備什麼?”
程琳臉一紅,倒是蕭沅荷笑著說道:“准備點兒小抄什麼的唄!”
“還帶著個?”
我真沒想到,原來以為只有我這樣的人才不好好學習考試作弊,看來大學生也不全是學習好的。
我干脆不吃了,穿了外套,對蕭沅荷說道:“我送琳琳去車站,你照顧好自己,我很快回來。”
蕭沅荷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兒,放心吧!”
程琳和表姐辭了行,才和我出了門。
在車上,程琳欲言又止:“你……你還沒給我錢呐……”
她不說我還真的忘了,但我手頭除了幾張銀行卡並沒有多少現金,想了想,把她手機要過來,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她回到學校了把自己的銀行卡號發給我,我把錢打給她。
見我這麼說,她這才放下心事,和我說起了學校里的各種齷齪。我聽得有味兒,這是我從來不曾經歷過的生活,羨慕,向往,卻時光難再。
同樣美好的那幾年,我獻給了軍營,嘹亮的軍歌和濃濃的戰友情,給了我另外的補償,所以我並不遺憾。
到車站幫程琳買好了最近一個班次的高鐵車票,在站台上的一個不引人注意的柱子後面,我把程琳按在牆上,手伸進她衣內,連著胸罩一起揉捏她的乳房,同時親吻著她誘人的小嘴兒。
她被我弄得嬌喘吁吁滿臉通紅,羞怯怯的問我:“以後……你會來找我嗎?”
我笑了,說道:“我哪有時間呀?你周末的時候就過來,反正離得不遠。平時沒事兒也可以過來,反正你表姐的房子夠大。”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又說道:“何況你還有寒暑假呢!等你畢業了就來北京工作,到時候就能經常見面了。”
“寒暑假……人家要回家的。”
程琳撅著小嘴跟我撒嬌。
兩個人纏綿了一會兒,看著她檢票進站再也看不見人影了,我才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先給希曼雪打了個電話,問候了婆媳倆和小孩子的情況,接著便和她說了蕭沅荷願意和她們見面的事情。
希曼雪很開心,聽我又說及小雨荇今天剛做完手術,更是埋怨我應該早點告訴她才對,她和南冰要到醫院看看雲雲。
我笑著說道:“要看還是明天吧!小女孩兒剛做完手術,大夫說要觀察十二個小時。就算是看,你們倆也不能都來吧?孩子得留人照顧才行吧?”
希曼雪:“那也行,那就明天,明天早上你來接我們……干脆你今晚過來住吧?”
“想我了?”
希曼雪的聲音一下子濕濡了起來:“嗯,想……一天不見就想得慌……”
還沒等我表態,她先被自己弄笑了,接著道:“你要在醫院陪著她們嗎?”
我也不太確定,說道:“我也不知道,得看看再說。”
希曼雪聽見一聲鳴笛,知道我在車上,笑著問道:“你這是在哪兒呢?”
“剛去車站送了個朋友。”
我看手機上提示有個來電等待,便說道:“你等我電話吧,去不去我都會打給你,我這兒來個電話。”
“喂?”
電話是個陌生的座機,我接了起來。
“小海,我生子!”
“我操,”
我沒想到是田木生,問道:“你手機呢?”
“手機在我老婆兜里呢!”
田木生語氣低落,郁悶之極:“這死婆娘上午逛街摔了一跤,正在醫院安胎呢,我在這兒陪著走不開,找你幫個忙。”
“孩子沒事兒吧?沒事兒就好,啥事兒你說吧!”
“你到我公司辦公室,找我秘書小張讓他幫你開門,我辦公桌上有個包好的禮盒,你幫我送一趟。”
“我操,這事兒你直接讓秘書干不就完了麼?用得著我嗎?”
田木生直接急了,罵道:“傻逼啊你?不是特殊人物我能找你嗎?我用得著找你嗎?”
他隨即感覺自己的語氣不合適,頓了頓,接著說道:“對不住,心氣兒不順。”
他的心情我理解,我不以為意地說道:“沒事兒,什麼特殊人物啊?”
“昨天說那個軍校的女老師,還記得不?就她!昨天跟我要一棵野山參,我答應她今天下午給她送去,可我現在抽不開身……”
田木生這是給我制造機會接觸她,剛才被他臭罵弄出來的一絲不快也立馬煙消雲散了,我趕忙笑著說道:“行,我安排一下,現在就去你們公司。”
掛了電話,我暗嘆田木生夠意思,這都能想到我。
趕忙給蕭沅荷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晚點兒回去,她倒是體貼,直接跟我說晚上要是太晚了就不用過去了。
我猜她是以為我在希曼雪婆媳那里,所以才有此一說。
我也不點破,無論如何晚上都得過去看看的,觀察的這十二個小時不大可能出問題,但我也確實惦記小雨荇。
到田木生公司拿了禮盒,按照田木生給我的信息,我把車開到軍藝門前,打了那個女人的電話,說道:“喂,您好,請問是蘇恬女士嗎?啊,我是田先生的朋友,他臨時有事來不了,我是幫他送野山參來的。”
“啊!您好您好,您現在在哪兒?”
聲音清脆,普通話非常的標准。
“我在正門這里呢!”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說道:“我還有十幾分鍾下班,您看這樣,正門左邊兩百米左右有個小咖啡館,您能不能在那兒等我一會兒?”
“啊,沒問題,我到那兒等您。”
我看時間還早,才下午四點多鍾,心說這女的下班可夠早的。
掛了電話,按照她說的,找到了那家咖啡館,隨便點了杯咖啡,坐在那兒枯等起來。
這個時間段沒什麼人,我坐在門口,透過櫥窗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有點走神。
手機響起,我正要接,卻又被掛斷了,一抬頭,才看見一個女人向我走了過來。
我有些目瞪口呆,驚訝的問道:“你……你不是……”
眼前的女人面容嬌好,皮膚白皙,明媚如春的俏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
她的頭發梳在腦後,兩耳白里透紅,軍裝下的身材豐腴嫵媚,不知道怎麼的,原本無比莊嚴的軍裝穿在她的身上,卻給人一種艷麗誘人的感覺。
她秀眉如畫,眼角含春,眼眸如一汪蕩漾著春光的池水,正訝異的盯著我。
如果不是她穿著軍裝,發型不同,我一定會把她和那個咖啡館的女老板當成一個人,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
“您是蘇恬女士?”
“啊,我是!”
看我這副表情,她狐疑著問道:“您……見過我妹妹?”
看我不明所以,她笑著說道:“我有個雙胞胎妹妹。”
“在崇文那邊開咖啡館?”
我點點頭,合上驚訝得張了半天的大嘴,見她點頭,趕忙說道:“那我見過,見過,點頭之交。”
“呵呵,您貴姓?”
“啊,我姓文,文海潮,認識您很高興。”
我幫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才坐下說道:“木生家里出了點兒意外,所以委托我把這個送來。”
蘇恬接過盒子放在一旁,笑著問道:“文先生當過兵?”
我點頭,驚訝地問道:“蘇女士好眼力,我是當過五年兵。”
“怎麼沒留在部隊呢?五年了,應該有機會吧?”
“超期服役了兩年,感覺不適合自己,就退伍了。”
我並沒有說實話,畢竟是初次謀面,個中細節我還不曾告訴過任何人。
“喔……這里不適合聊天,你也看到了,我這一身,”
她伸手在身上一揮,無奈地說道:“走到哪兒都不能放開,不然就會惹人非議。”
“呵呵,您穿著這身挺精神的,有股英氣。”
她嗔了我一眼,笑著說道:“咱們走吧!”
我結了帳,出門問她:“您是怎麼過來的?”
蘇恬轉頭看著我說道:“同事捎了我一段兒,我從校門口走過來的。”
“哦,那您去哪兒?我送您。”
看到我的車,她明顯一愣,看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她伸出手,讓我扶著她上車。
她的手白皙柔軟嫩滑,手指修長勻稱,指甲上塗著天藍色的指甲油,光這輕輕一握,我就心馳神往不能自已了。
等我上車,她才笑著說道:“文先生很有風度呢!”
“呵呵,哪里哪里,學別人的樣子而已,我沒什麼文化。”
我謙虛的笑了笑,發動了車子,問道:“咱們往哪兒走?”
“你送我回家吧!順著這條大街往前走,前面路口往右……”
蘇恬簡單說了一下她家的位置。
“文先生和田老板是……”
“啊,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兒,小學一年級就認識了,直到高中畢業他上了大學,我去當了兵,這才分開了。”
“呵呵,那文先生看來是知道我是什麼人了。”
蘇恬側著頭看著我,笑著說道:“既然不是外人,你就叫我蘇姐吧!”
“也好,蘇姐,您叫我小文、小海都行。”
她家離學校並不遠,不是路上車多的話,十幾分鍾應該就到了。
我把車停好,下車過去幫她打開車門,又握了一次她柔弱無骨的玉手,正暗自銷魂著,蘇恬笑著說道:“上去坐坐吧!”
“方……便嗎?”
我心里可是樂翻了花,剛才還在琢磨著怎麼打破僵局呢,沒想到這美人兒如此善解人意。
“呵呵,沒什麼的,家里就我一個人。”
她看了一眼車上的野山參禮盒,我趕忙伸手拿下來,笑著說道:“那就打擾了。”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平凡的小區,樓高七層,年代有些久遠了,樓道都是水泥的,坑坑窪窪極為破舊。
蘇恬家在三樓,她翻出鑰匙打開門,把我讓進客廳,說道:“你隨便坐,簡陋了點,我去換下衣服。”
房間布置的並不是她口中的簡陋,相反還很是豪華,三室一廳的房子極為寬敞,格局很大,這樣的面積弄成個四室兩廳一點問題都沒有。
房內的家具略微有些陳舊,但地板和牆壁卻都是嶄新的,一看就知道是“舊瓶裝新酒”。
客廳不是傳統的“沙發、電視”格局,而是一組真皮沙發環繞著牆壁上做出的一個仿真壁爐。
壁爐上面擺放著一副油畫,加上房間里的其他藝術品以及裝飾,整個客廳的布局充滿了歐洲古典風情。
我站在壁爐前,打量著那副油畫。
落日的余暉里,遠山含黛,夕陽西沉,近處湖光瀲灩,湖邊的木屋升起裊裊炊煙,一個人孤單的坐在湖邊的木椅里,身影被夕陽拉得長長地,似乎延伸到了我的腳下。
“感覺怎麼樣?”
一個柔和的聲音把我驚醒,我回過頭,看見蘇恬已經換了一件淡黃色的薄毛衣,下面穿著一條米色的過膝半身裙。
一頭秀發還不能遮住脖子,隨性的梳在腦後,看起來青春靚麗,比那位咖啡店老板娘看起來年輕得多,渾不似她的姐姐。
“嗯,感覺很好,能在這樣的地方生活,應該會很平靜。”
我接過蘇恬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說道:“畫很美,這房子設計的也很經典,是地道的歐洲古典風格。”
蘇恬看著我嫣然而笑,問道:“你對這個還有研究?”
我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也沒有了,都是聽別人說的,我之前在歐洲呆了四年多。”
“你去過歐洲?”
蘇恬有些不敢置信,問道:“歐洲什麼地方?”
“很多……”
察覺自己說漏了嘴,我顧左右而言他:“游歷了很多地方,羅馬,希臘,雅典,這些知名的大城市都呆過。”
蘇恬羨慕著說道:“我一直想去歐洲,只是可惜……”
她走到壁爐旁邊,伸手撫摸那幅油畫,說道:“這只是我想象中的畫面,我無法想象,當這些真的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會如何驚訝,如何陶醉……”
“這畫是你畫的?”
我大為驚訝,我一直以為這是她買來掛在客廳的,卻沒想到這畫竟然是她自己畫的。
“怎麼?”
她兩手提起裙裾,左右轉了轉,向我展示她曼妙的身姿,問道:“不像嗎?”
“不是不是……”
我連忙擺手,說道:“只是沒想到,不好意思!”
“呵呵,這也不怪你。”
她一下子惆悵起來,說道:“空有芳菲千萬朵,養在深閨無人知,無人知呀……”
我當然不能問她“什麼意思”,只能聽著她感慨自憐,擺出一副知音的樣子來。
過了片刻,蘇恬覺察出我的尷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有些傷感了,對不起。你說你去過歐洲,那麼你英語怎麼樣?”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英語一般……”
蘇恬有些失望,問道:“那你怎麼和人交流?”
“一般的意思……就是我只能說,不會寫……”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只能直接告訴她:“比如你拿出來一個苹果,我知道怎麼和你交流苹果的吃法,可是苹果這個單詞,我是寫不出來的……當然,這只是一個比方。”
蘇恬啞然失笑,說道:“那就是還不錯嘛!可不可以請你展示一下呢?”
我調整了一下,說了一段流利的英語,贊美她的美麗,語調流暢自然,迥異於國人口中口音濃重的英語。
蘇恬沒有聽明白全部的意思,但幾個關鍵詞匯她肯定聽懂了,知道我是在稱贊她,便有些心花怒放,說道:“呀!你英語說得真好,和電視里的外國人差不多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和英語母語的人相處久了,慢慢就自然了。”
我當然不會告訴她我當初的苦練,以及在國外時對同伴的特意模仿,我笑著問她:“怎麼,你在學英語?”
她皺起細細的眉,表情很精致,輕聲說道:“是啊,我在學習英語,如果可能,我就會離開……”
蘇恬似乎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突然改口道:“不如我請你吃飯吧?你再和我講一講在國外的趣事!”
“不用這麼客氣,要請的話我請你好了。”
我沒注意她話語中提到什麼不能說的東西,正在想她為什麼要轉移話題,見她這麼說,當然不能讓她請客,便問道:“想吃什麼?”
“嗯……吃西餐吧!”
蘇恬想了一下,說道:“正好,和你學些西方人的文化!”
“呵呵,好吧,我也很久沒吃了。”
認真想想,我大概有快半年沒吃過西餐了。
這種東西偶爾吃一次會覺得不錯,吃的次數多了,尤其每天都吃這些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膩煩,特別是被東方飲食文化慣壞了的中國人。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西餐廳很好,咱們去那兒吃吧!”
蘇恬倒是熟門熟路,不是她指引,我恐怕找不到這麼僻靜的地方。這里的味道確實正宗,隱約又讓我想起了在羅瓦涅米的半年。
蘇恬擦了擦嘴,笑著說道:“現在我才信了你是去過歐洲的。”
原來她是在檢驗我說話的真實性,我苦笑著說道:“這種事兒沒必要撒謊吧?”
蘇恬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只是希望,能從你這里獲得幫助……”
“幫助?什麼幫助?”
“幫我出國……”
她看看四周,小心謹慎的說道:“幫我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