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的世界萬籟俱寂,三月風帶來的綠意卻在朦朧月光下益發盎然,空氣中混合了泥土的芬芳氣息,將屬於城市的喧嘩衝刷得沒有任何痕跡。
本地大部分人都已沉醉在夢鄉當中,躺在床上的文卻了無睡意,與旁邊老師的關系才剛剛步入一個全新階段,他很享受這種真實擁有的感覺。
房子空間狹小,身體的熱量不易散發,倒還溫暖些,比起那套山間別墅,這里更像一個家,一個能安全停泊的港灣。
以往的辛勞,詭計,還有故弄玄虛都在今天凝結為一個句號,沉淀出的個中滋味只有文才能體會,不過很明顯,失而復得的喜悅已讓他忘了所有的不快,心情始終難以平靜。
中途雖然遭遇不少波折,但更增添了到達彼岸後的欣喜,感受著佳人柔和的鼻息,文的思緒不斷重復著白天場景的回憶。
沈容馨正式答應是在早晨,可惜這種關鍵時刻卻沒有空閒來慶祝,不僅如此,為了避嫌,他們還得特意岔開時間分別來到學校。
課堂上沈容馨的表現也沒有任何異常,根本看不出是個涉入一場新戀愛的女人,要說與平時的不同,就是舉手投足間的風情味更足了,每當雙目有意無意地掃過文的臉龐時,總能撩得他心癢癢。
這種變化還是沈容馨自信心回歸的緣故,從前她遇事屢屢優柔寡斷,但這次她的信念不同以往,不管前方有多少責難非議,她都決定要去闖一闖,哪怕是毀滅,她也願意承受。
這樣一來,曾經的障礙,如社會的壓力,宮母的警告,甚至惡魔的糾纏都可以忽略不計,拋下心理包袱的沈容馨自然表現好很多。
不過另一方文就沒有那麼自在了,他並不敢輕易相信沈容馨的承諾,畢竟先前有過違約的記錄,不排除有翻臉不認賬的可能性,所以他在高興勁頭過後,開始密切留意著老師的態度。
偏偏她在講台上是喜怒不形於色,文得不到太多有用信息。
校園里直接碰面還是有不小風險,比較可靠的接觸唯有通過短信一途,但文不想做先行動的,准備後發制人,一直等待手機提示鈴響起好回復過去。
不料一上午都沒什麼動靜,大家似乎都在硬扛,看誰先沉不住氣。
到下午快放學的時候,文終於忍無可忍,率先送過去一個問候。那邊好像早做好准備,片刻之後就有了回音。
“呼呼,還以為你打算在學校里面都不理我呢。下課後來我家吃晚飯吧,想吃什麼菜我等會去買。”
文小小驚訝了一下,他沒想過會收到這麼個熱情的邀請,似乎之前是多慮了,沈容馨並非草率答應自己的。
晚餐是在公寓里面進行,但也有約會的氣氛,沈容馨把以前相處時隱帶的教師架勢都收了起來,雙眼眨的次數倒比平常多了不少,增顯了她的乖巧可人。
“我吃飽了。馨姐你慢用。”文放下飯碗,拍拍肚皮說道。
“嗯,今天在學校怎麼樣?”
“老樣子啊,不過作為老師你表演得可真好,差點連我也給騙了。”
“沒辦法,其實你也做得不錯呀,快放學的時候才和我聯系,如果以後都像今天一樣估計直到你畢業也不會被人發現,只是會比較辛苦。”
“辛苦點我倒無所謂,反正也就一年多,忍忍過去很快的。我不放心的是另一點,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雖說我們會謹慎行事,但萬一泄露出去,我們該怎麼辦?”
“……對我來說,最壞的結果也許是將要被拘留。”
沈容馨臉上笑意頓失,不過她之前已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依然淡定,“就算真有這麼倒霉,我想也不會關太久的,至於你,這種情況學生會被認為是受害者,應該沒事。”
“那麼嚴重?”如果只是令老師失業的話,文不會當回事,可要是讓她被警察抓走,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
“我曾經在電視新聞里看過一個案例,也是一對師生,事發後鬧得滿城風雨的,學生家長把那位老師告上法庭,記得判了好幾年。”
沈容馨舉了個印象最深刻的例子。
“聽起來挺嚇人的,判決是依據什麼罪名呀?”
“好像是《未成年人保護法》中的一條。”她含糊道,其實她記憶很清晰,就是“誘奸未成年人”這條,但這不是重點,她也就不明說。
“哦,我早就年滿十六了,再說我國內也沒有家長,父母都懶得管我,我也一定不會讓這種悲劇重演的。”
“反正小心點沒壞處,紙很難包住火,在外面別太張揚。”
沈容馨可不敢像文這般樂觀,文過了十六但未滿十八,考慮到宮母的能量,一旦她動起真格,自己遭逢牢獄之災並非只是想像。
不過這些事情點到即可,多說無益,形勢發展到目前情況,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行,我不會露出馬腳的。”
地下情人就地下情人吧,文所在意的是實質而不是形式,只要老師願意成為自己的暖床工具,其他方面就不要太講究了。
“別提這個了,宮文你晚上有空嗎?”沈容馨想起一件事。
“當然,我又不是什麼忙人。”文隨口應道。
“我的手機經常出問題,想去換一部,你能幫我挑挑嗎?”
沈容馨不曉得與那變態色魔間的糾葛被文獲悉後會掀起怎樣的風浪,但很清楚從今而後必須徹底了結與他的一切聯系,不管中間過程將是如何痛苦。
這部似鎖鏈般將自己牢牢捆縛的手機,是第一個需要斬斷的處置對象。
“是什麼樣的問題啊?能否給我瞧瞧,說不定能修好。”
“……其實也沒壞,就是我自己想要換一部而已,就當作是我們在一起的紀念吧。”
沈容馨絕對不允許讓別人碰觸自己的手機,文更加不行,萬一它的特殊功能被發現可就糟糕了,她只好換一個理由。
“我明白了,等會我跟你去看看。”
文有點肉痛,辛苦淘來的寶貝居然用沒多久就要被閒置,失去從機輔助,自己的主機也僅僅是一個普通手提電話,不能當調教用品使了,唯有在別的地方補償回來,希望所得大於所失。
一路上文都不大安分,毛手毛腳的,開始時只要一發生肢體接觸,沈容馨身子都會抖兩下,但慢慢也習慣下來,除了禁區范圍會抬手制止,其余基本是予取予求。
經歷過一次失敗的戀愛,加上糊里糊塗地與文同床共枕了幾夜,沈容馨的觀念已發生很大轉變,能夠默許文的襲擊了。
當然,離開昏暗的公路,進入燈火通明的大商場後,臉皮子薄的沈容馨可不樂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迅速把文遠遠推開。
雖然是以買手機之名出來,不過沈容馨還是把幾乎所有櫃台都逛了遍,即便是買下手機之後也是慢悠悠地打轉,豪沒回去的打算,每個時裝鋪都停留許久。
腆著臉皮跟在他身旁的文頗覺無聊,不停打盹,最後借口上廁所尿遁去了。
文現在相信沈容馨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用心經營這段感情了,畢竟她的作為怎麼看都像是從長遠角度考慮的。
他心里有了底,准備讓化身消失一段時間,便將一條儲存了一段時間的短信送了過去,估計老師不久即會收到,算是特別的禮物吧。
當文重新找到沈容馨的時候,商城已在組織清場了,不停廣播著關門通知,沈容馨一臉歉意道:“對不起,走著走著就忘了時間。”
“也不是很晚嘛。”
文諒解地笑笑,原以為是出來陪購的,不料沈容馨壓根不需要自己的意見,就連手機這種電器產品也是如此,關於性價比方面的描述沒起半點作用,她選擇的唯一標准只有外形,看來自己也就能起到搬運工的作用了。
既然己方定位反正是低得不能再低,索性大方點還能加加分。
“馨姐你好像買了很多衣服。”文提了一大袋,沈容馨手中也有一小袋,加起來著實不少。
“今天加薪水又發工資,好久沒這麼開心了,一時控制不住買多了點。”
沈容馨不好意思地笑著說,“你也不提點意見,如果你覺得不好我應該不會買這麼多的。”
“當時你換得太快,我都來不及說出我的想法。”主要是沈容馨不問,文以為她自有主張,便懶得再說三道四,看來以後得主動點。
“哦,有時間我再試穿給你看吧,如果不滿意可以退的。”
“我覺得馨姐穿起來應該沒什麼好挑剔的,不過能多欣賞一次也不錯。但是加薪這件事,值得慶祝一下,學校里那些鐵公雞竟然肯拔毛了,莫非也是想挽留老師。”
“呃……不是啦,別瞎猜。有一件事還要你通融一下。”
“沒問題。那麼客氣干什麼,我們也不是外人了。”
“本來我想加薪之後能早點還清欠款的,但今天超支太多,恐怕只能延後了。”
“這件事啊,我根本沒催你,不用著急。反正馨姐你也不是為了還債才留下來的。”
“這可不好說,也許帳目一結清我就立即走人。”沈容馨滿不在乎。
“那我只好按高利貸方式計息了。”文不動聲色道。
兩人玩鬧著回到公寓後,沈容馨才提了個比較嚴肅的問題,宮文今晚要在哪里留宿。
文是打定主意賴在老師家里不走了,馬上回答道:“昨天我們是普通朋友你都讓我在家過夜了,現在我們是男女朋友,不就更方便了。”
“你的意思是跟昨晚一樣。”
“對。”
“我覺得你還是回去比較好,我們才剛確立關系,總不至於每天晚上都膩在一起這麼快吧。”
“這又不是每天,不過借宿一晚罷了。”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直至同居成為默認事實,這就是文的計劃,“再說現在都那麼晚了,跑回去路上遇到劫匪怎麼辦,就算沒有劫匪,遇到女色狼也不好呀……”
沈容馨啼笑皆非,經不起文的軟磨硬泡,暫時應允下來:“怕了你,就住多一個晚上吧,不過記得下不為例。”
當沈容馨更換手機卡的時候,才發現那條禮物短信,好幾天沒有惡魔的消息了,她猶豫著是否要理會,最終抱著看看無妨的心理翻了翻。
“馨兒,通知你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因為業務原因,我要到外地常駐一些時日,也許要幾年都很忙,恐怕不能繼續教你了。送你的手機,你可以自己留著,如果不要也別當垃圾扔了,等我在那邊穩定後給你個地址寄回來。另外,馨兒最近跟你的學生好上了是吧,可惜沒有時間來跟進了,自己保重。”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是沈容馨盼了不知多久才盼來,她原本設計的強硬措辭一句也沒用上,似乎時運轉變否極泰來,一項大難題竟如此簡單揭過。
沈容馨兀自不大相信,將內容連同發信人字字斟酌一遍,確定無疑後才徹底放心。她正要松口氣的關頭,背後忽然傳來文的聲音。
“什麼事那麼開心啊,看你抿嘴偷笑的樣子。”
“別胡說,我哪有笑了,只是換了部新手機有點高興而已。”沈容馨反應很快,但明顯不自然的表情出賣了她。
文剛才特意躲進洗手間就是不想干擾她讀取信息,既然目的已經達成,便不再刨根問底免得她惱羞成怒,打了個哈欠問道:“我有點困了,現在可以歇息了嗎?”
“哦,好的。”沈容馨徐徐起身應答。
雖然收到好消息,但是無法感受分享的喜悅,沈容馨憋得挺慌,不停想說些什麼但一張嘴又往往覺得無話可聊,悶悶中睡了過去,留下文一人獨醒。
沈容馨正處在每個月的那幾天,文不是正人君子也只得規規矩矩,分身漲得難受,但又不願自慰泄火,便一直拖著沒有入睡。
快天亮的時候才對不斷重復的記憶感到厭倦,進入昏昏沉沉的淺睡狀態,嘴角露出志得意滿的狡猾笑容,或許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由於保密工作進行得挺好,兩人奸情一直未公開,除了平時常像做賊一般偷偷摸摸外,其他一切都還有條不紊,水底下的暗涌未能掀起多少風浪。
天氣越來越熱,但兩人關系升溫得並不快,自從上次讓文連續住了三晚以後,沈容馨就痛下決心再也沒讓文留下過夜。
文努力過一段時間,見無法奏效似乎暫時放棄了,每晚都回到冷冷清清的別墅里,早上再氣喘吁吁地飛奔到校。
兩人的生活軌跡都未受太大影響,只有周末泡在一起的時間多了點,但也還在正常范圍內,直到有一天晚上……
“好了,宮文,是時候……”沈容馨看看鍾表,又望了望窗外,意思很明確,她又在進行每晚的例行作業了,要把文趕出家門。
“嗯,不打攪你休息了,再見。”出乎沈容馨的意料,文一改拖拖拉拉的作風,品了一口茶後便即離開。
客廳瞬間清靜下來,每晚定時與文磨嘴皮的沈容馨反而有點不習慣了,略顯落寞地站直起身,獨自回到房間里。
雖然突破了師生這層膜,不過由於沈容馨的固執,兩人在性生活上仍然非常節制,頻率之低接近老夫老妻。
文當然不會安於現狀,但顯得太急色也不好,索性以退為進,采取冷處理方式,其他方面一切照舊,唯獨房事只字不提。
雙方相互較勁,接受過調教訓練的沈容馨到底還是抗力不夠倒下了,畢竟她的性器在持續性的撫摸抽插下早就成熟得隨時能滴出水來,強烈的性欲非但不因為時間推移而減弱,反而因為得不到長期充分滿足愈發難抑。
她不敢主動求歡,於是在一個被折磨得睡不著覺的深夜,沈容馨又偷偷把那部密封收藏起來的手機重新找出,借助它來安慰自己。
每當爽快過後,她都悄悄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絕對要堅持住。
可是一旦性潮卷土重來,這些話統統都成為了廢紙不如的空氣。
這一晚,文走後的屋子格外冷清,窗外徐徐吹來的清風令身子慢慢發熱,又要來了,無奈中她又取出手機棒,熟練地慰借著飢渴難耐的下體。
多日來的經驗已教她學乖,性欲忍得越久,爆發時便越猛烈,對身體傷害更大,倒不如在性欲剛開始露出征兆就立即采取措施,情況不至於惡化。
沈容馨手下動作極為單調,不過思維卻是努力發散中,以圖引開自己的注意力,而窗外的繁星點點也給了她足夠的想像空間。
曾經的同學、朋友、父母一一在星空中繪出圖案,隨後又消失,前塵往事在腦海閃過之後,身體里的麻癢之意漸漸消失,正准備收場之際,卻見到窗台上赫然出現了一個人,是文!
沈容馨以為自己神智模糊,揉了揉眼睛待再看一次,可惜卻被文的叫聲擊碎幻想。
“馨姐……”
“啊!我……”尖叫過後,沈容馨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腦漿像是凝結成塊狀般完全沒有生機,讓幽密的溪谷坦蕩蕩地呈現在文眼前。
文跳了進去,不用多加解釋,一著地便立即將沈容馨緊緊抱住,恐怕沒有哪個男人見到美女自瀆還能無動於衷,何況她還是自己近幾個星期一直沒碰的女朋友。
沒有纏綿的前戲,正如一槍致命的老練殺手,文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有一個宗旨,就是盡快進入沈容馨的身體,用事實告訴她活生生的肉棒和冷冰冰的道具不同所在,真人帶來的銷魂感覺絕非其他器物所能頂替。
沈容馨也許是被嚇傻了,面對文的瘋狂行為毫無反抗之力,只知道剛被壓制的情欲瞬間又被燃起,不自覺露出嬌憨媚態,用無聲語言迎接文的衝鋒。
和人生中的無數偶然一樣,這一次當事人雙方都是無備而來,卻譜寫了一章尤具激情的進行曲。
對彼此身體的渴望彷佛是岩漿集聚的火山口,稍微的風吹草動便是迸發的契機。
兩人邊做邊卸下阻礙交流的其他衣服,轉眼間兩人都一身輕,手腳像藤蔓似的把對方緊緊纏住,翻來覆去地碾過這張剛洗干淨的床單。
不多時,沈容馨已感到呼吸不暢,紅紅的臉頰泛起一絲蒼白,但肢體的動作清楚表明她沒有要停止的意思,顯然早就沉浸在性愛的歡樂中。
文抓緊機會,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馨姐,看來你很需要我嘛,為什麼之前求你總不肯呢?”
沈容馨沒有作聲,腰肢搖得愈加曼妙,連帶豐滿的雙乳也激烈地振蕩起來,希望借著激烈的交合蒙混過去,到第二天天亮估計也該忘了再提起吧。
可是文不打算輕易放過,他要追究到沈容馨解惑為止。
從動作幅度變化文判斷出自己的問題沈容馨肯定聽見了,還哪容她躲避,於是放大音量,重復了一遍,同時緩緩抽出肉棒,脅迫她不得不答。
很快,沈容馨感到陰部又浮起空虛的感覺,不由自主地呻吟道:“快點……給……給我呀……”
“給你也可以,但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文下身沒有發力,雙手卻不閒著,像玩弄精美瓷器一樣在她的肌膚上輕輕滑過。
“我……我是怕你玩物喪志……”沈容馨招架不住,吐露出部分原因。
“那也不能因噎廢食啊,何況你不是什麼物,我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以後我提出要求時不能再推三阻四了,明白嗎?”
原來她果然很怕這一招,文索性下了命令,直到她咬緊雙唇點了點頭才繼續翻山倒海。
大概以後的生活就會有滋味多了,文樂悠悠地開始使勁,一步步把雙方帶往高潮,將精液射在沈容馨腹上後,才虛脫般趴下歇息。
承受完狂轟濫炸的沈容馨同樣如此,不同之處在於她是躺著休息,現在她只想立即睡過去,戰場沒清理也不管了。
朦朧間她覺得似乎有一只蜈蚣在身上爬呀爬的,忙睜開迷離雙目,發現是文的手指,才鎮定下來,發出模糊的抗議:“好累,早點睡吧。”
文已恢復了部分精力,頑皮地用指尖在她乳房里畫圈,歪著脖子戲謔道:“好有彈性,不錯不錯。今天前戲都缺了,總不能再把後戲也省了吧,那我也太對不起你了。”
沈容馨正待分說,無奈話到嘴邊都變成喃喃細語,給人半推半就的錯覺,起不到任何保護作用,反而像是睡美人的挑逗。
幸好文挺了解她的狀況,照顧身體起見,沒有把後戲演成前戲,只是像按摩一樣讓緊繃的身體放松便算結束,而這時候沈容馨已睡得很沉了。
端詳著女友慵懶的模樣,文笑了笑,她對自己是基本不設防了,明天她會有什麼變化,還真值得期待。
也許會更具風情了吧,說來也怪,除了那次像是臨別宣言的性行為她有主動以外,其他時候不管自己是怎麼低聲下氣軟語相求她也不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諸多借口,等剖析完一個加強營的理由又跑出一只加強旅,把自己繞進一個怎麼兜也兜不出來的迷宮,反而自己蠻干的話倒是都能得手,不管是最初的迷奸還是今天的順奸,難道是因為她天生就比較喜歡受虐,那今後可得強悍一點,嗯,要有威嚴。
做完必要的情結工作,文摟著女友睡了一夜。之後他的精神倒不錯,很早就爬起來,里外忙完後便在沈容馨耳朵邊吹氣,將她癢得醒過來。
“別這樣,讓我再睡一會。”不知是否太疲累,沈容馨居然在賴床。
“好的,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快上課了。”
“哦……嗯?上課!”
沈容馨的條件發射系統延遲半秒後運作起來,慌慌張張地開始著手上班准備,可跳下床時她就傻眼了,自己竟然忘了身上依舊一絲不掛。
別緊張,勇敢點,你都是他的人了,還怕什麼?
沈容馨這麼安慰自己,可雙手總感覺十分別扭,平常刷一下套上的胸罩這時候也盡搗亂,費了很多功夫也扣不上去,最後還是靠文幫忙才系好的。
“……謝謝,不過你還是先出去吧。”
“別磨蹭了,我幫你快點穿好衣服免得遲到。”文完全沒聽進去,沈容馨為了趕時間也沒和他吵,結果由內到外都是文給弄上去的。
“怎樣?我的技術不錯吧。”
沈容馨在鏡子前粗略看了一會,對文的手藝,她要求不高,達到整潔的標准就行了,如果不仔細挑剔的話也算合格,所以微微點了點頭。
“這就對嘛,以後忘了那條震動棒吧。記住,一有需求就找我,我不用通電也不用熱身,隨時都能上陣的。”
文故意往另一個方向理解,笑嘻嘻地自賣自夸。
“你在說什麼瘋話?”
沈容馨的臉一下子紅了,昨晚的場景在腦海里一幕幕重現,羞得幾乎想再鑽進被子把自己捂起來。
被文看到自己自慰的情形已經夠丟人了,更丟人的是在接下來的溫存中自己竟甘之如飴,擺明是個性飢渴的女人。
“好了,不說不說。時間不多了,我先走一步。”
見她的臉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文也覺得不大對勁,從袋子里拾起一塊面包用嘴一夾,便匆匆出門了。
“哎,等一下,我跟你說,以後不要再爬窗了,很危險。”
樓層雖然不高,但將一個成年男子摔得粉身碎骨卻是輕而易舉,而且如果像這種不能見人的尷尬事被撞破多幾次,只怕她會嚇出心髒病來。
“沒問題。”文嚷嚷了一句,又頭也不回地走了,以後的確不需要偷偷摸摸地爬窗了,正大光明進來就行。
這天班上沒有沈容馨的國文課,其他課程一如既往的乏善可陳,就連通常作為“好學生”代表的雲思痕也在自己看書做題,根本不理會講台上的老師,一放學就隨著大流溜出校門。
文則在度日如年中等來了自由時間,為了配合沈容馨的作息時間,才在教室里多留守了半個鍾頭。
不知為什麼,這次沈容馨下班要晚了很多,文瞄著的樓梯道一直不見她的影蹤。
無聊之余文開始整理書桌,突然間瞥見從雲思痕抽屜里掉下來的一張傳單,好奇之下便撿了起來,發現是一份跆拳道女子學習班的招生廣告。
畫面上的“女人”,姑且稱之為女人吧,壯碩到身高與體重完全不成比例,手臂比文的大腿還粗,正虎虎生風地演示著她的腿法。
文忍住嘔吐的欲望把傳單塞回原處,滿懷惡意地猜測:憑她的體型還練什麼跆拳道啊,撲過去壓都能把人給壓死了。
只是這張紙有點怪,好像有一邊被撕了,大概是報名表吧,莫非雲思痕真跑去上了。
這還是很有可能的,至於是針對誰而學,很明顯就是自己了。
原本利用三腳貓功夫外加身體優勢就沒多少機會制服她,現在她又學了這東西,以後自己不被欺負就算不錯了。
不用這麼夸張吧,文喃喃自語,今後武力對抗自己要居下風基本是肯定的,以及之短迎敵之長就太笨了,看來只能智取不能力敵呀,還好反正老師已經在自己手中,不然被她橫插一杠還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嗯,老師倒比她可愛得多,現在還不想怎麼理她,最好她能識趣一點,別給自己找麻煩。
忽然間,樓梯口出現了熟悉的影子,文趕緊停止思考,背起書包追了上去。
出了校門沒多遠,就跑到沈容馨前面,微笑著說:“今天我們一起回去吧。”
“不是說好要低調點的嗎?”沈容馨提出意見,但並蘊含什麼不滿,很容易聽出是軟弱無力的抱怨,令文嚴肅不起來。
“不要緊啦,天都快黑了,再說就算看到又如何,學校又沒規定老師和學生就不能一起回家……喂,別走太快呀,我們可不是過街老鼠。”
沈容馨不理睬他的分辨,一個勁往前衝,文只得緊緊跟上。
這種速度一直維持到家門口,進屋後文就夸張地趴在沙發上:“累死我了,這該死書包真是好重啊,總算能歇一會。”
“奇怪,我記得你不會帶太多書上學的呀。”
沈容馨掂起被文扔在地上的書包,發覺摸起來軟得可以,的確不像是裝書的,不由問道:“你往里面塞了些什麼東西?”
文轉過身,笑而不答,示意她自己打開了看看。
“哇!這麼多衣服,你要到這里來開鋪子嗎?”剛打開拉鏈,大堆衣服就從書包里涌出,顯然里面是被深度壓縮了。
“不是。馨姐,我以後要在這邊常住了,你開心吧?”文指著那堆衣服,做了個附加說明,“我已經告訴管家了,那些東西就是他拿給我的。”
“等等,我什麼時候同意了。”沈容馨覺得暈乎乎的,但好在大節上並未含糊。
“啊?你為什麼不同意呀,住在一起才方便互相照顧嘛。”文傻傻地表示不理解。
“重點不在這里,天哪,我們在一起才幾個月?你居然就想著同居了,是怕我們被發現得不夠快嗎?還有,那麼大的事情居然一點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總之,我不允許你住在我家里。”
沈容馨一口氣說了一大通,到後來因為思路沒跟上都接近語無倫次了。
“咳咳……你別太著急,喝口水慢慢說。”文端起茶壺往沈容馨的杯子里倒了點水,表明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是非要住在你家不可。”
“那就好,這些東西你等下記得搬走。”
“行,我現在就去。”
不到一刻鍾功夫,文又逛回來了,現在是兩手空空,進門後招呼也不打,便大搖大擺地到沙發就座。
沈容馨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又回來了?”
“吃飯呀。”文回答得相當自然。
“你的書包哪去了?”
“哦,已經放回家了。”
“那麼快?”沈容馨臉上寫滿了疑問二字。
“不算快了,我收拾得比較久。”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文也不想抓迷藏了,索性道出重點:“是這樣的,隔壁那家房子不是長期沒人住嗎?我上星期聯系了房東,把它給租下了,現在我和你可是鄰居喲,這不算同居吧。”
“倒是不算,但……這不大妥當吧,你能退掉嗎?”
“別想太多啦,現在我已經把一年的租金和押金都交給房東了,想退也退不了。再說,我原來住的地方離學校也太遠了,每天來回花費兩個小時簡直是浪費生命,住這里就好很多,起碼以後不會遲到。對了,你要不要參觀一下。”
文發出邀請。
沈容馨對文與她做鄰居一事表現得不大熱衷,但對房子是挺感興趣樣子,立即同意並跟隨著文來到他的公寓套間。
兩間房子在格局設計上沒有多大區別,只是裝修和家私有不同,沈容馨的較為朴素,文這邊則較為奢華,雖說長期不住人,但並沒有多少灰塵,應該是打掃過一遍了。
她邊走邊看,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全屋游覽完畢後才回頭對文說道:“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呢,也許我可以幫忙收拾一下。”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驚喜嗎?應該是怕我知道後會反對吧。”
“的確是有這種擔心啦。”文撓撓頭,轉移話題問道,“老師你看完覺得怎麼樣?”
“初看起來還不錯,不過有些缺點是要住過一段時間才能體會到的,你定得太匆忙了,也不多看幾家,萬一後悔可就麻煩了!”
“我還是有看過另外幾家的,不過我平時要上課,只能就近了,本打算選間一居室湊合著住一年,不料能找到這麼讓我滿意的,我就沒有猶豫立即簽了合同,畢竟過了這個村未必有這個店,我相信這個決定非常英明。不管怎麼樣,先住上一段日子吧,就算將來真的後悔也能少虧一些錢。”
“那我實話實說了,其實這里到睡覺時候會很吵的。”沈容馨准備把自己的住所貶得一文不值,使其萌生退意。
“嗯,吵到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見。”自己又不是沒住過,文笑呵呵地應對。
“這里交通也很不方便。”
“的確,到車站要走五分鍾,非常辛苦。”
“……”沈容馨想不到什麼借口了,咬牙抖出一件秘事,“別看這棟樓地板挺干淨,里面藏著的老鼠蟑螂可多了,上次廚房里跑出幾個,嚇得我半天沒敢進去。”
“哈哈……”文忍俊不禁,“那可以保證不會再有這種情況出現了,以後就由我來幫你對付那些小家伙吧。嗯,我又多了一條非住在這里不可的理由了,這就是天意吧。”
勸阻恐嚇都動搖不了文,沈容馨只得恨恨地退了出去。
“啊,馨姐要走啦,這麼近我就不送了,有空常來玩呀。對了,你叮囑的話我還記得很清楚,以後我不會再爬窗了。”
望著沈容馨面紅耳赤地狼狽逃離,文得意洋洋地笑個不停。
昨天晚上,他就是以這間屋子的窗戶作為起點向沈容馨的房間摸去。行動是早有預謀的,但之前沒有實地偵察過,所以初時進展並不順利。
外牆上能騰挪的空間很小,每動一步都很不容易,一路磕磕碰碰花費了不少時間,而且越到後面越艱難,他感到幾乎沒法支持的時候,忽然聽見輕微的呻吟聲,才猶如注射了興奮劑一般,又充滿干勁攀爬到沈容馨房間的窗台上。
幸好毅力足夠,沒有中途打起退堂鼓,他總算及時捕捉到了震撼人心的一幕,並借著東風再次占有了她,終結了連續幾星期的禁欲生活。
回味著沈容馨香暖的身軀,文感到體內又開始激起洶涌澎湃的欲望,寬松的休閒褲變得緊湊狹窄,提示主人該去找美麗的女鄰居好好慰勞一番。
“真受不了啊,僅僅在腦子里想想就這樣子。馨兒,這可是你惹出來的哦,有義務幫我解決。不爬窗可是你說的,我要走正門了。”
文三兩步並到沈容馨的家門口,重溫昨夜舊夢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他連拖鞋都不想更換。
可惜沈容馨竟然外出未歸,里面是一片漆黑,文抱著僥幸心里呼叫了好幾聲,也都沒有應答。
“奇怪,她去哪里了?”
文自言自語,打牌三缺一還能玩斗地主,可這種事缺了女方玩自摸就無趣得很了。
他來回踱了幾圈步,見沒有動靜便決定不等了,直接一個電話撥過去。
“喂,馨姐,你今晚什麼時候回家啊?”怎麼一聲不吭就溜掉了,可得把她抓回來好好懲罰。
……
“還有兩個小時,哦,明白了。”文掛斷電話,感慨道,“這麼長時間,該怎麼打發啊。”
“這好辦,少爺,請馬上換好衣服跟我走。”意料之外,沒有對象的問話居然有了回答。
“什麼,你怎麼來了。”文轉過頭,竟看到許管家出現在自己眼前。“我不是告訴你以後我在這里住嗎?小黑就麻煩你代為照顧了。”
“說來話長,路上我慢慢跟你說,總之盡快,我到下面等你。”
許管家長話短說,此刻一臉凝重,相信他不會在大事上開玩笑的文也不再遲疑,立即換好鞋子匆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