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里,鐵牛犁地還沒歸家。
翠芬欲火未退,只得強壓著扯些草紙來將逼抹干淨了,接著淘洗干淨了稻米放到鍋里准備煮飯,往灶膛里塞了柴草點火的時候,才發現火柴盒里沒有一根火柴棒,便硬了頭皮束了把碎竹片到爹娘的屋里去點火,不料門卻是上了鎖了,不知何時出門去了。
火柴要等到趕集天到三十里外的鎮上去賣,沒了火,這午飯就吃不成,翠芬一時沒了主意。
她在院子里躊躇了一會,到屋後去上茅廁,蹲在鐵牛新掘的茅坑上突然想到金狗家或許有人在家但願紅玉已經從河邊洗完衣服回來了,便出來穿過菜地往紅玉家來。
在河邊和紅玉拌了嘴,現下又有求於人家,該說些甚才好呢?
翠芬心里亂糟糟的不是個滋味,腳下也慢了許多。
還沒走到院子里,便在牆根腳聽見屋里有低低的浪聲笑語,心立時提了起來:來得真不是時候,這兩公婆也也夠浪的,大白青天的還不休歇!
頭腦里雖這般作想,身子卻幽手幽腳地往前挪,不一時到了院窩里,外屋的門半開半掩著,那聲音卻是從里屋傳出來的,踏進里屋里一看,房間門卻沒關嚴,那嬉笑聲鑽到耳朵眼里,越發聽得真切了。
“親親寶貝兒,頭回你來,淨笑個不住,這回卻哭個不停,到底是咋回事嘛?”這聲音有些粗粗啞啞的,分明是金狗的聲音。
“討厭!人家快活到受不下時,就分不清是哭還是笑了嘛!”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撒嬌,聲音低低切切的分辨不清,想必紅玉這騷貨從河邊回來了吧?
翠芬一時心癢,踮著腳尖走近前去,將耳朵貼在門縫上聽,只聽得金狗催促說:“快將衣服穿起,散了吧,紅玉去了這半日,說不准就要回來了!”
原來不是紅玉?
翠芬嚇了一跳,便聽見女人說:“俺偏不穿,俺還要……”這回她聽清楚了,竟是鐵牛的姐姐彩鳳的聲音!
心里更加吃驚:彩鳳這爛貨胃口真大,連親弟弟都不放過,如今又來勾搭金狗,照這樣下去,怕是全村的男人都要遭她嘗個通遍哩!
翠芬估摸他們是干過一回了,不知金狗拿了紅玉的什麼好東西送她,她竟貪起心來嫌不夠!
她用腦門蹭了蹭門板,門縫便張大了一點,眼睛能一直看到床上:彩鳳側臥在床沿,渾身竟是精赤赤的白亮,正用兩個奶子夾了金狗的雞巴,雙手按擠著奶子來來回回地蹭。
翠芬看在眼里,只覺喉嚨里干干的,全身的血液急速地涌流起來要將肉皮撐破似的。
正在這時,又聽彩鳳嬌嗲嗲地開了口:“好弟弟,俺底下還濕著的哩,癢得緊,你就不想再進來給姐姐止止癢嗎?”
真個不要臉,竟姐姐弟弟地叫得熱乎!
翠芬心里罵道,卻見金狗狡黠地笑了一下,故意逗女人說:“俺偏不來,省得你總說俺求你,今兒你得求俺,叫俺哥!”
“俺可不耐煩求你!”彩鳳要強,心里似乎又舍不得,停了一會,便柔聲柔氣地說:“你既不進來,姐姐只讓你給俺再掏掏,可得行?”
金狗便俯下身去,將頭埋進深深的奶溝里拱動起來,一手掬的奶頭揪扯,一手像蛇一樣地在大腿根游走著,倏忽間鑽到胯中間去了。
彩鳳難耐地絞著雙腳,哼哼唧唧地滾平了身子,雙腿一張要金狗上來干,金狗“嘿嘿”地笑,就是不翻身上床,急的女人口里一聲兒亂叫不已:“俺求你了!求你了!狠心的賊!要俺流多少水才肯干哩?!”
那穴正對著翠芬的眼,黑乎乎的毛草下面綻開一溜粉亮亮的口子,果然流了不少的淫水!
彩鳳的肉穴翠芬見過,肥肥嫩嫩地不輸給自己,只沒親口舔過,聞來噴噴香的煞是好味。
翠芬一時眼也花心也慌,兩腿間便如鑽了成群的螞蟻進去似的癢起來,想開卻又邁不開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
“不,你得叫俺哥!”金狗板著臉說,手指插到水漣漣的肉溝里扣,“嘁嘁喳喳”地響。
“唔嗯……唔嗯……嗯……”彩鳳六神無主地呻吟著,將身子扭的跟水蛇一樣好看,“哥!親哥哥!俺……啊哈……求你還不成嗎?!”
她終於松了口。
“這還差不多!”
金狗順了順肉棒,翠芬看見那家伙果然如紅玉所說,不大也不小,可形狀奇特,根兒小頭兒粗,跟狗屌竟有幾分神似。
眨眼間,金狗已蹬了鞋跳上床去,挺身往彩鳳身上一撲一聳,他一聲悶哼,彩鳳就“啊”地一聲尖叫,脖頸兒斷了似的耷拉在一旁,雙手從腋下穿上來,緊緊摟了金狗的肩胛弱弱地喚:“干哩!快干哩!”
金狗便提起屁股來杵,“啪嗒啪嗒……”黑烏烏的肉棒將那一溜白塞不見了,瞬間又扯翻出來,杵的彩鳳“嗷嗷”直叫。
他一邊動作,一邊還伸出長長的舌頭來撲在彩鳳的脖頸間舔,舔她的耳輪,舔她的耳垂,舔她的耳背……
直看得翠芬的心“咚咚咚”地直跳,覺著自己耳朵也跟著癢了、燙了。
過來一會,金狗從彩鳳的身上直起身來,直挺挺地跪在床上,雙手攬了彩鳳的腰胯抬起來,彩鳳便將兩個腳掌撐在床面上成了一孔橋。
金狗端穩了屁股,挺腰往前一突,彩鳳一聲悶哼又進去了。
“哥哥啊!著實是癢……癢死俺哩!”
彩鳳浪聲浪氣地說了句,金狗就開始抽起來,她便再也不作聲,取而代之的是細細碎碎的貓舔糨糊的聲響。
這是在推獨輪車哩!
翠芬心想,這樣子淺淺漾漾的,怪不得紅玉要夸金狗溫柔。
彩鳳淫蕩了雙眼,哼哼唧唧地又說了些甚,翠芬卻聽不清,也沒見金狗去搭理她,兀自粗個脖頸沉著地聳動。
幾十個回合過去了,翠芬便看出了門道:金狗總是淺淺地抽,讓女人不痛不癢地叫,待到出入了八九次後,猛可里來一下深的,彩鳳便“嗷”地一聲大叫,說不盡的快活。
翠芬看著、聽著,不禁狠狠地咬了下嘴皮。
彩鳳大約撐得腿軟了,身子坍塌在了床上,金狗也恢復了最先的架勢,雙臂撐在兩邊,別起兩條腿來,壓在胸口上蜻蜓點水似的點,節奏還是之前那節奏八九次淺的,緊接著一次深的,又是八九次淺的……
周而復始,女人便在這深深淺淺之中高高低低地叫喚。
“嗷……”金狗終於低吼了一聲,將肉棒深深地抖落進去不見了蹤影,唯有卵蛋上附著一圈白沫。
他不在上上下下地起落,而是死死地抵著不抽出來,宛轉著屁股往左轉幾圈,又往右轉幾圈,左幾圈,右幾圈……
如推磨一般。
彩鳳在枕頭上滾過來滾過去,面色潮紅發亮,頭發早已蓬亂,幾縷碎發粘在鬢角、額頭上,說不盡的旖旎風情。
此情此景,換了誰也不能無動於衷哩!
翠芬咽了老一大口唾沫,瞪的眼珠兒都快鼓突出來了,手早不自覺地從褲腰里穿插了下去,鑽到熱潮潮的陰戶上,指頭如長了眼一般,陷落在柔軟淅瀝的肉眼里不斷地掏弄著。
“啊嗬……啊嗬……”彩鳳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腿一繃掙脫了金狗胳膊的束縛,拼命地蹬著床面,弓挺著腰胯往後退去。
金狗見她要逃,手掌插在屁股上一撈,托起了滾圓的屁股就是一頓狂肏,啪啪啪……
這多像鐵牛的巴掌聲呐!
翠芬口干舌燥地想,頭腦里一陣眩暈,論身量,金狗遠不及鐵牛,可他竟能這般擺弄女人哩!
正胡思亂想之際,卻聽見彩鳳撕心裂肺地一聲喊叫,一顆頭瘋狂地搖擺起來,兩只手爪痙攣著抓了身下的床單,直扯得那床單皺縮成一團,兩個人也抖抖索索地摟成了一團,金狗的屁股在一抖一抖地顫,翠芬似乎也覺著自己如喝醉了酒一般昏昏然,兩條腿一軟癱坐在門檻上,膝蓋磕在門板上,“吱呀呀”一聲撞開了一半。
這一聲響,將兩個瀕臨死絕狀態的男女驚醒轉來。
金狗扭回頭來看,見的是翠芬,“呀”地一聲叫喚翻身下來,手忙腳亂地抓了鋪蓋來掩蓋住了彩鳳,拿個枕頭擋了胯襠一連聲直叫嚷著:“你咋進來的?咋進來的?!”
翠芬一個激靈,神志也清醒過來,忙扶著門框掙扎著站立起來,抬腿往屋外就跑。
慌得金狗在屋里急切地叫:“翠姐兒,翠姐兒……”跳下床來尋褲衩,死活也尋不見,圍著床腿亂轉圈,口里焦急地嚷:“壞事了壞事了,她要是跟鐵牛一說,俺便完蛋哩!”
彩鳳卻不慌張,格格地笑著提起鋪蓋來抖,將褲衩抖落出來給他說:“哪里就完蛋了哩!你快些追過去,將她收了,她還能說了?!”
一邊擠眉眨眼地努嘴兒,一邊把赤條條的金狗往屋外推去。
金狗卻拉了床欄不挪腳,膽怯地說:“這……這也能使得通麼?莫說她不肯,要是跟過去撞了你兄弟鐵牛,准挨一頓好打,俺這胳膊、這腿,還能完全?!”
“肯的!肯的!你是不知曉俺弟妹,明里不騷,暗里騷的起火哩……”彩鳳格格地笑個不停,見金狗一臉的狐疑,也來不及同他細細地說,只催促道:“你快些過去罷!俺從家里來,打表嫂秀芹家門口過,見院里的椿樹上拴了鐵牛的牛,鏵犁也在院牆根腳,只不見人,怕是在屋里等午飯吃,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家的哩!”
“真的?”
金狗忙套上褲衩,赤著腳飛也似的奔出來,翻過院牆,穿過菜地,跳到了鐵牛家院子里。
院子里靜悄悄地滿地陽光,看來彩鳳說的不錯!
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推開門進去,灶台上墩著鐵鍋,灶膛里塞了柴禾,卻不見人,便尖聲往房間門叫:“翠姐兒,翠姐兒……”
沒人應聲,卻聽得見“呼呼呼”的喘息聲,金狗大步穿過外屋鑽進去,只見翠芬斜靠在床頭上,手撫著胸口直喘。
“翠姐兒,鐵牛回來,你要說嗎?”金狗惴惴不安地問,一邊快步地挨近前去。
翠芬驚魂未定,隨口丟來一句:“俺懶得說……”金狗早到了跟前,忙掙扎起來一邊推開一邊嚷:“你咋到俺家里來了?你咋跑到俺家里來了嘛?!”
“這話該俺來問你!你咋就跑到俺家里去了?”金狗可不是姐夫吳富貴,一下子將她抱了個實在,死死地壓在床上剝她的衣服褲子。
“俺……俺是到你家借個火哩!”
翠芬一邊解釋,一邊上下遮攔金狗的手:金狗要來剝衣服,她便緊緊地封了領口;男金狗要來脫褲子,她便死死地提了褲腰帶。
“莫要渾哩!莫要渾哩!鐵牛翻地要歸家啊……”她顫聲哀求道,竟有些後悔自己竟跑歸家來。
“犁地?”
金狗冷笑了一聲,剛同彩鳳干完,再加上一場跑一場鬧,也累得直喘氣:“鐵牛好鏵犁!怕是秀芹家的莊稼收了一茬又一茬,你家的地還荒著哩!”
翠芬見話里含話,便問道:“你這話是甚意思?”
手一松,男人的手早穿進褲襠里來了。
金狗便將彩鳳的話原原本本地同她說了一遍,翠芬聽了,愣了半響,狠聲罵道:“這頭瞎牛!憨牛!俺還真以為長進了哩!一大早挖完茅坑,又要去犁地,好心好意地煮飯等他來吃……”
金狗見女人惡心了鐵牛,便有拉扯著褲頭往下扯,翠芬仍舊死死地壓著不起身,“鐵牛不回來!還有俺爹娘,撞見了也是一般的!”
對早上的事,她依舊心有余悸。
“大妹子!你就放心好咧!俺在外頭給你們把風放哨……”彩鳳在院子里叫道,原來她金狗追出來後,她還是擔心他膽小成不了事,穿好衣服就跟過來了。
翠芬聽得分明,抬了抬屁股任著金狗將褲子脫褪下來,自己將衫子剝了放在一邊,四平八穩地躺在床邊,高高地翹豎了雙腿,再不動彈了。
金狗一把摸過去,褲衩里濕糟糟一片,便低聲笑了:“俺只說翠姐兒是嫩白菜,原也是熟透了的柿蛋兒!”
就將女人的兩條腿扛在肩上,扒拉開褲衩的一側聳身而緊,動幾下不快暢,便一把扯飛了去,翠芬卻喘喘地說:“莫要學你鐵牛哥的粗狂!要溫柔,溫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