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靈淵不說還好,一說陸晗蕊更是愧然,又緊緊地挨著他的腿,小心地伸手握住他的手:“小奴錯了,皇上懲罰小奴……”
“怎麼懲罰?”
畢靈淵下身疼痛,又腫又痛,好似火燒,一疼,就想把這個惹禍精給甩開,可她又偏偏如此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一對上她盈滿淚水的眼,畢靈淵竟覺得連腫痛也輕了幾分。
於是干脆任她握住自己的手,小心地摩挲著,一邊輕聲道:“皇上願意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
畢靈淵揚了揚下巴,略顯得意地說道:“這還成,還算識相!”
陸晗蕊垂下眼,衝著紅腫的龍根輕輕吹了吹,又伸手握住,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磨蹭著,抬頭看他:“小奴給皇上上些藥。”
說著,低頭在自己袖中翻翻找找,翻出一盒不知什麼藥膏,打開,清淡的石榴香裹著中藥撲鼻而來。
畢靈淵突然想起,她之前也用過這藥膏,那花穴被他操弄得紅腫不堪,塗得正是這藥。
畢靈淵雙手往後撐著身子,垂眼看她瑩白的手指勾起一團膩白的膏,先放在自己掌心捂得化開,再蘸了一些,一點一點地在紅腫處塗抹著。
如此塗抹了好一會兒,畢靈淵只覺得越來越腫,越來越痛,額上青筋突突跳,咬牙切齒地看著陸晗蕊:
“你看看!這哪是消腫的!朕往後要是不能人道了,你就是千古罪人!”
陸晗蕊心里有愧,於是乖乖地垂首任他責罵,一聲不吭,等他住了口,才湊上去,細細地察看了一番,說道:“皇上……小奴看,您這不是傷了。”
“廢話廢話廢話!”
畢靈淵負氣地嚷著,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陸晗蕊見他眼圈紅了,心里微微一顫,皇上要真是怨他恨他,此等有損龍體的大事,隨隨便便就能摘了她的腦袋。
她小心地握住昂揚的龍根,舔舔嘴唇,指著龍頭凹處對畢靈淵說道:“皇上您看,出龍精了。”
說著,竟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靈巧地勾起,舔了幾舔,那龍根竟有力地跳動幾下,格外蓬勃。
畢靈淵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覺得尷尬,忙大聲地咳嗽起來,那龍根更是挺著晃動,在她口唇間輕輕戳動了幾下。
陸晗蕊舔舔唇,吐氣如蘭:“有石榴糖的味兒。”
畢靈淵瞧她眼中媚態漸生,磨磨牙:“你還學會品鑒了?”
陸晗蕊眨眨眼睛,波光靈動,愧然一笑:“皇上過譽了。”
一腔火氣碰上她就跟落在棉花上似的,畢靈淵見她笑得開心,心中酥麻,不能自持,突然一把將她拽起,抱著她往後倒在床上。
畢靈淵垂眼看她,陸晗蕊這才發現他的睫毛很長,一垂眼就會在眼下投下一片薄薄的陰霾,他的五官深刻,如此看起來,竟透出幾分陰郁和憂傷。
還有幾分深情。
陸晗蕊小心地伸出手,摸摸他的劍眉,又往下落在他的眼旁,手指擦過一枚極細微的痣,像是永恒的淚。
她在眼旁蹭了好一會兒,畢靈淵終於不耐煩地拽過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輕輕的吻。
吻得極輕,明明滿臉都是不耐煩。
陸晗蕊再也忍不住,雙手掛住他修長的脖子,湊上去親親他的嘴角,舌頭舔開他的薄唇,鑽進去,含住他的舌頭,纏繞起來。
這邊吻得正到動情處,殿外吳用敲了敲門,看看身後,賠著笑,小心翼翼地叩叩門:“皇上、皇上……”
“滾!”
殿內傳來皇上極不耐煩的責罵聲。
吳用看向身後,委屈地眨巴著眼睛,又大著膽子再叩門:“皇上……太後娘娘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