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寒暄間,絳王李悟、安王李溶等人陸續趕到,這會兒被護衛們攙扶著,一邊登塔,一邊呼呼地喘著氣。
忽然有護衛道:“我們王爺呢?”
“不是在前面嗎?怎麼還沒到呢?”
“後頭沒人了啊。”
李成美探頭道:“誰不見了?”
“陳王殿下!”護衛在下面扯著嗓子道:“見我們光王了嗎?”
“沒有啊。哎,六叔,你們倆不是在一塊的嗎?”
李炎道:“誰留意他了?沒瞧見!”
李悟抱怨道:“十三都喝醉了,你還非拉他賽馬。這倒好,人跑沒了!”
李溶喘著氣道:“還不趕緊……去找!”
李成美道:“不會是雪下得太大,迷路了吧?”
李炎道:“瞎著急什麼呢?說不定光叔早就回去了。那麼大的人了,還用你操心?和尚,這琉璃天珠還有什麼神異的,說來聽聽。”
程宗揚想起那匹空鞍馬,覺得有點不妙。
萬一李怡醉酒墜馬,被大雪一蓋,這天氣,要不了一個時辰就凍成冰塊了。
“趕緊回去找!”程宗揚對光王府的護衛道:“獵犬帶了嗎?沒有?你們好歹也是王府,連獵犬都沒有?江王,借你的獵犬使使。”
李炎道:“程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雪這麼大,獵犬也沒用。”
李成美道:“我還帶了兩條細犬呢!用我的!”
程宗揚放心不下,對趕來的吳三桂道:“長伯,你也去看看。”
吳三桂應了一聲,與幾名光王府的護衛一同帶著獵犬回去尋找。
那位時鷲仔細打量著程宗揚,然後拱手笑道:“既然有事,就不打擾程正使了。告辭。”
蒲海雲等人也微笑拱手,“告辭。”
等幾人走遠,程宗揚小聲嘀咕道:“這幾個人怎麼感覺怪怪的?”
“那個阿兀納眼珠好大,看什麼都瞪著眼,”小紫學著他的樣子,“連看佛像也是瞪著的。”
“哈!”程宗揚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可別這樣,太不敬了。”
“這些胡商,是波斯拜火教的?”李炎嘀咕了一句,然後道:“程侯,這一局咱們算平手。”
“怎麼著?江王殿下,還要比?”
“比!你要不答應我借種,我就跟你比到底!”
“……你這樣說,很容易讓人誤會啊。”程宗揚無奈道:“離開春還早,回頭我讓高智商和呂小子跟你說吧。”
李炎得了准信,頓時喜笑顏開,琉璃天珠也不看了,吆喝著要回紫雲樓。
眾僧苦苦挽留,聲稱已經備好齋飯,但這回連李成美都不樂意了,“你們那齋飯都淡出鳥了,本王上輩子不知道什麼樣,反正這輩子是無肉不歡,要吃齋飯,下輩子再說吧!”
眾人目睹了幾件佛門寶物,趁興而來,也算興盡而返。
回去時用不著再縱馬狂奔,各府的護衛結成一個雁陣,把程侯和幾位王爺護在中間,娑梵寺又出了十幾名僧人,一路打傘相送。
路上風雪漸小,任宏放出鶻鷹,尋找光王李怡的蹤跡。
但此時積雪逾尺,大地一片白茫茫,倒霉的光王萬一真被蓋在雪下,什麼鷹都白搭。
行到中途,眾人遇到面沉如水的楊玉環,她在路上得知李怡失蹤,就騎著她的照夜白在周邊尋找,卻只找到了那匹空鞍馬,確認是李怡的坐騎。
李炎搶先說道:“姑姑,這可不怨我。誰知道光叔連馬都騎不好?”
楊玉環冷冷道:“你看著他從馬上掉下去的?”
“沒有!”李炎梗著脖子道:“我要是看到還不開口,那還是人嗎?”
楊玉環狠狠瞪了他一眼,“都回去吧。”
李成美道:“姑奶奶,你呢?”
“我再找一圈。姓程的,你也來。”
楊玉環策騎登上山丘,四野大雪茫茫,人煙絕跡。
“氣死我了。”楊玉環跳下馬,在雪上踢了一腳,“光王出身不好,為人又內秀,不但兄弟們欺負他,連子侄輩都看不起他。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程宗揚想起大朝會時,李怡的金冠掉在地上,被人踢來踢去的一幕。
本來大伙兒都是親王,有個皇帝爹,誰也不比誰矮一頭。
但李怡的生母原本是鎮海節度使的姬侍,鎮海節度使謀反,被朝廷討平,作為罪奴被收入宮中,服侍妃嬪。
被先皇臨幸才有了李怡。
也就是說,李怡的生母不但是二手的,還是個毫無身份可言的罪奴。
宗室親王里面,這樣的出身算是差到底了,難怪誰都低看他一眼。
程宗揚安慰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何況是天家。”
積雪漫漫,無處可尋,楊玉環這會兒也沒轍,打起精神道:“咱們家里誰當家?紫妹妹,是你嗎?”
小紫笑道:“不是我哦。”
“那是誰?雲家那個?她厲不厲害?風格是蠻橫型的,還是陰險型的?”
小紫攬著程宗揚的腰笑道:“家主在這兒呢。”
楊玉環翻了個白眼,“他要是當家,我一天能斗死倆。就他那點姬妾,不夠我半個月收拾的。”
程宗揚黑著臉道:“你干脆把我斗死算了。”
“也是哦。把你弄死,我來當家主,你的姬妾就全歸我了。”
“整天嘴炮打得山響,來真的就慫了。”程宗揚拍著肚子道:“有本事你就讓我精盡人亡!”
楊玉環拉住小紫的手,撒嬌地搖著,“紫妹妹,他欺負我!”
小紫笑道:“你就讓他欺負好了。”說著眨了眨眼睛,“大補哦。”
楊玉環把小紫拽到一邊,貼在她耳邊道:“你吃過?是不是真的?”
小紫笑而不語。
楊玉環瞪大美目,“真吃過?天啊!你嗓子那麼好,是不是真能潤喉啊?”
楊玉環攥住小紫的雙手,一臉緊張地說道:“我不信怎麼辦!”
“你試試好了。”
“那可不行!”楊玉環一口回絕,“我楊玉環,太真公主,天才少女,人美心善,從小一身正氣,純潔無瑕,比白紙都干淨!怎麼能干這種事?”
楊玉環搖著小紫的手道:“可我讓你說得心里直癢癢怎麼辦?”
小紫笑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程宗揚聽不下去了,“行了楊妞兒,你逗我上癮是怎麼著?”
“誰逗你了?”
楊玉環雙手叉腰,微微抬起下巴,“娶我。”
程宗揚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後文,訝然道:“沒了?就倆字兒?”
楊玉環嬌嗔道:“你想聽什麼?是不是非得聽我說肏我,你才開心?你個臭流氓!”
程宗揚看著她,“你認真的?”
“我說我等了你二十年了,你信不信?”
二十年?
自己來這個世界才兩年多,鬼知道前面那十幾年她等什麼呢。
“為什麼等我?”
楊玉環望了望四周,幾名護衛還在雪地里尋找李怡的蹤跡,離的最近的南霽雲,也在百步之外。
她還是不放心,把自己的照夜白和赤兔馬都趕下山丘,確定周圍百步之內再沒有任何活物,才開口說道:“他說,我會享盡人間富貴,最後的下場卻淒慘無比。”
馬嵬坡下,婉轉蛾眉馬前死,能不慘嗎?
問題是六朝的歷史已經被穿越者們攪得稀碎,跟原本的歷史軌跡完全不一樣,袁天罡為此就吃盡了苦頭,岳鳥人也在六朝混了這麼久,不會沒有發現這一點吧?
他怎麼能斷言楊玉環的未來還會和歷史上一樣呢?
“他什麼時候說的?”
如果一見面就拿這個嚇唬還是小不點的楊妹妹,鳥人的居心也太壞了。
“我剛開始見他,他還很風光得意。後來每見他一次,他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一些。一直到他離開前,他告訴我,他以後可能沒辦法再保護我了。讓我小心,將來很可能會有一場大亂,亂軍會攻破長安,殺死所有的人。”
“哪里來的亂軍?”
“他說要看天命了。也許是突然出現的叛軍,也許是聲勢浩大的亂匪,也許是草原的牧馬人,也許是林中的漁獵者。”
真行啊,各種內憂外患都讓岳鳥人說全了,自古亡國也就這點路數了,等於什麼都沒說。
程宗揚道:“難道不會是六朝諸國?”
楊玉環搖頭道:“他說不會。”
按歷史說當然不會,漢朝再強大一萬倍,也不可能滅掉唐朝。
但這個世界是六朝並存,就一定不會出現諸國之間的攻伐嗎?
“他還說,敵人也有可能來自異域。”
程宗揚頓時想起王哲。
師帥就因為岳鳥人一句話,在大草原苦戰十余年,最後身殞。
難道是同一個敵人?
“他還說了什麼?”
“他還說,如果有人循著他的蹤跡找到我,讓我不要猶豫——”楊玉環板著俏臉道:“一劍殺了他!”
“別鬼扯了好不好?這很重要,說實話。”
“實話我不想說,”楊玉環翻著白眼道:“免得你太得意。”
看著楊大美女薄怒嬌嗔的美態,程宗揚心頭仿佛輕風乍起,吹起一片春波。
她雖然不肯說,自己也能猜到岳鳥人說的是什麼。
開天辟地頭一回,程宗揚對岳鳥人生出一絲難得的好感,這位不靠譜的穿越前輩,對後輩還是挺照顧的嘛,居然還舍得給後輩鋪路。
萬一他狗屎到對後來者斬盡殺絕,自己也沒處哭去不是?
“所以……”程宗揚道:“你嫁給我就能避免嗎?”
楊玉環道:“這要看你囉。”
也就是說,岳鳥人認為我作為穿越者,有能力預先覺察到存在的危險,也能讓楊玉環靠著自己的庇護,避免重蹈覆轍,落入悲劇的結局?
他還真看得起我,萬一碰上袁天罡那種倒霉的廢柴,別說化身主角,英雄救美了,不挨楊妞兒的毒打就算好的。
程宗揚想了想,問了一個問題:“他知道我嗎?”
“我不知道。”楊玉環道:“也許他有預感吧。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很憂傷。說他犯了很多錯誤,但已經無法彌補了。希望以後的人能更幸運。”
程宗揚不止一次從旁人口中聽過岳鳥人類似的懺悔,也正是因此,在與不同勢力盤旋時,自己總是優先選擇合作,而不是倚仗穿越者的身份,充滿優越感的四處樹敵。
跟其他穿越主角相比,顯得不夠霸氣,但有岳鳥人的前車之鑒,他可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最後搞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甚至連自己的女人都沒了下落。
“他犯的什麼錯誤,也沒有說嗎?”
“說了啊。”楊玉環白了他一眼,“他後悔不該搞那麼多女人。”
“皇天在上,楊妞兒要是再說一句瞎話,就落一道雷劈死她吧。”
“滾!”楊玉環踢了他一腳,然後看向小紫。
小紫笑道:“楊姊姊,你盡管說好了。”
“好吧。”楊玉環道:“他說,他最大錯誤的是,不應該生那麼多女兒,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回輪到程宗揚翻白眼了,“我這便宜岳父還真夠二的。”
生都生了,有什麼好後悔的?
他不會是重男輕女吧?
生了你就好好養,還後悔?
簡直不可理喻。
“你瞎看什麼呢?”程宗揚發現楊妞兒回過神來,一個勁兒往他下面瞄,當時就不樂意了。
“稀罕!”楊玉環以指抵唇,打了個唿哨。
照夜白與赤兔馬並轡奔來,楊玉環翻身上馬,連招呼都不打,就往紫雲樓駛去。
程宗揚朝她的背影叫道:“你這是什麼態度?還講不講婦道了?”
楊玉環頭也不回地豎了根中指。
小紫笑道:“楊姊姊剛才臉紅了呢。”
“哈!她那麼厚的臉皮居然還會臉紅?這得喝多少啊?”
程宗揚說著,往自己下身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樣啊。
鬼知道她有什麼好臉紅的。
回到紫雲樓,程宗揚先去看了趙飛燕。
趙飛燕剛醒,這會兒倚在榻上,正跟阮香琳等人說話,小憩一會兒,她眉宇間的氣色好了許多。
罌粟女笑道:“外面那些王爺遞了一堆的帖子,爭著請娘娘還有合德姑娘去跳舞呢。”
“想得美!”程宗揚道:“我家飛燕合德的舞姿是他們想看就能看的嗎?都給我回了!”
阮香琳道:“還有教坊司,也想請娘娘過去跳一支舞。我跟他們說了,娘娘可不輕易跳舞。樂官說,即便不跳,過去指點一二也是好的,到時在大內服侍的幾位舞伎也會過來。若是得宜,說不定宮里幾位妃子也會請娘娘見面。”
“全都回了。”中行說臉色發青,凍得跟孫子一樣,一邊淌著鼻涕,一邊就替程宗揚當家作主了。
“別急。”程宗揚想了想,“先別回絕,等飛燕身子好些,讓他們來幾個人聊聊。”
“去王府跳舞你不肯,偏要跟教坊那種下等貨色廝混?”中行說奇道:“你是不是有病?”
程宗揚目露凶光,“再囉嗦,弄死你!”
中行說可不是嚇大的,張口就要跟他分說一二,張惲趕緊上前捂住他的嘴,又是搖頭,又是使眼色,就差給他跪下了。
“別聽那個大嘴巴胡說。”程宗揚坐在榻側,握住趙飛燕的手道:“不是讓你跟教坊的人混。我是怕你總待在屋里,整天不見外人,悶出病來。你看,你舞跳得那麼好,可跟我這麼多天,我居然都不知道。往輕里說,這是明珠暗投,往大里說,這是對藝術的浪費。”
趙飛燕玉靨飛紅,美目露出一絲嬌羞。
“你跟了我這麼些日子,應該知道我不會把你們當成籠子里的金絲雀,只為了自己收藏,就把你們囚在內宅,不與外界來往。除了讓你們衣食無憂,人身的安全能有保障,我還希望你們能夠受人尊重,甚至更進一步,幫助你們實現人生的自我價值……”
望著趙飛燕迷茫的眼神,程宗揚咳了兩聲,“換個說法吧,就是讓你們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最想做的事,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比如你喜歡跳舞,就用舞蹈來豐富你的人生。為什麼去王府跳舞我不同意?他們把你當成什麼了?我府里的舞伎?開什麼玩笑!我們家飛燕跳舞那是喜歡跳,跳得好!不是給誰取樂的。為什麼我說教坊可以來?因為她們是把你當成舞蹈大師,誠心向你學習的。這里面的差別就是對你的人生價值的認同差別。”
短暫的迷茫之後,趙飛燕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說得好!”中行說奮力從張惲手里掙脫出來,“但這不可能!你的境界怎麼可能比我還高!”
“把他嘴捂住。”程宗揚指著張惲道:“再讓他吱一聲,我先弄死你!”
張惲都快哭了,“是,侯爺。”
中行說這回倒是很配合,拉起張惲的手,“啪”的一聲,把自己的嘴捂住,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程宗揚這番話,旁邊的趙合德聽得似懂非懂;罌粟女和驚理若有所思;阮香琳渾不在意;至於孫壽、孫暖、成光、尹馥蘭這些奴婢,連羨慕的份兒都沒有,主子給她們能提供最起碼的人身安全,就是莫大的恩典了。
“不過教坊的名聲不太好聽,就算指點,也不合我們程家的地位,更不合我們飛燕的身份。”程宗揚愛憐地摸了摸趙飛燕的臉頰,“我大致想了個法子,你看行不行。”
趙飛燕柔聲道:“請夫君吩咐。”
“我只是隨便說說,你要是不喜歡,千萬別勉強。”程宗揚道:“我在想,我們能不能模仿那些書院和蹴鞠會社的例子,搞一個舞藝會社,作為交流和傳授舞蹈技藝的專門機構。正好,咱們的封地在舞都,就叫舞都會社!再找些人,把六朝流傳的舞蹈給整理和紀錄下來。有條件的話,甚至還可以每年辦一次舞蹈大賽。”
程宗揚侃侃而言,“我們把會社的格調搞得高尚一些,歌舞不光作為娛樂,更重要的是強調藝術性,是對美的追求,當然,還能強身健體,提高生活質量。讓舞蹈擺脫以色事人的成見,讓那些妃嬪貴女,也以學習舞蹈為榮……唔……”
程宗揚正說著,趙飛燕忽然仰起螓首,雙手環著他的腰身,主動吻住他的嘴巴,將香舌毫不保留地喥到他口中,緊接著熱淚奔涌而出。
滑嫩的香舌在口中纏綿不休,猶如妖嬈繾綣的舞姿般靈巧。
良久,趙飛燕松開唇舌,喚了一聲,“夫君……”已然淚如雨下。
程宗揚拭去她的淚珠,小聲道:“別哭,開心一點。”
趙飛燕破涕為笑,美玉般的嬌靨淚痕斑斑,宛如梨花帶雨,嬌美無儔。
那具香軟的身子越來越熱,忽然程宗揚身下一動,卻是趙合德笑嘻嘻伸出玉手,幫姊姊解開衣帶。
程宗揚沒想到趙飛燕的反應會這麼強烈,那邊被妹妹解開衣帶,這邊便拉開他的衣物,接著主動挺起下體,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扶起他的陽具,送入自己秘處。
程宗揚還在錯愕,身體已經搶先有了反應,陽具瞬間充血勃起,硬得如同鐵棒一般。
趙飛燕軟玉般的腰肢微微抬起,濕膩的穴口含住龜頭,然後雙手擁著程宗揚腰身,用力抱緊。
陽具重重貫入蜜穴,納入一片前所未有的暖熱與濕滑中。
“啊……”身下的玉人發出一聲嬌呼。
趙飛燕眉頭顰起,緊緊摟住他的腰,柔嫩的玉阜在他下身微微挺動著,讓陽具進得更深。
這位母儀天下的皇後粉頰酡紅,此時拋去所有的矜持,將自己國色天香的肉體和最誘人的嬌態盡數展現出來。
她長發散開,美目還含著熱淚,臉上卻露出最迷人也最真摯的笑容。
身下的嬌軀柔若無骨,兩條修長的玉腿舞蹈般張開,從大腿到足尖,宛如光潔的玉柱般繃得筆直,毫無保留地敞露出那只羞媚的蜜穴。
“啊……”趙飛燕低低叫了一聲,伴隨著她的動作,陽具已經擠進蜜穴最狹窄最曲折也最為緊致的鸞關。
程宗揚知道,飛燕的鸞關處極為敏感,而且緊狹難入,劉驁這位君臨天下的天子,到死都沒有嘗過鸞穴的滋味,甚至不知道他寵愛的皇後還有如此妙處。
自己在交合時,也要做足前戲,待她春水滋生,才破關而入,享受她那處緊若處子的禁地。
然而此時,趙飛燕在他剛一插入,就主動張開雙腿,獻出她最誘人的部位。
陽具筆直插入,一直穿透鸞關,抵住柔嫩的花心。
趙飛燕秀眉輕蹙,露出一絲破瓜般的羞痛,程宗揚知道,自己這樣硬干進去,對她嬌嫩敏感的鸞關而言,不啻於一次開苞,然而趙飛燕沒有任何退縮,反而玉腿勾起,交叉著盤繞在夫君腰後,幫助夫君更用力地干進自己的蜜穴。
“夫君……”趙飛燕嬌聲道:“妾身的小穴干著爽嗎?”
“真爽!又暖又緊。你病還沒好,別累著了。”
趙飛燕帶著一絲嬌媚的羞意道:“能被夫君的龍根插在妾身的小穴里面,是妾身最開心的事。何況……夫君的龍精最是大補之物。夫君,狠狠肏妾身的小穴好麼?把夫君的龍精都射在妾身的小穴里……”
同樣是主動求歡,說出令人臉紅不已的淫辭浪語,潘金蓮是嗲聲媚態,又騷又浪;趙飛燕是鶯聲燕呢,嬌而不嗲,媚而不騷,眉眼間別有一番嬌憐的風流美態。
程宗揚按捺不住,挺身抽動起來。
嫩穴內春水蕩漾,隨著肉棒的進出,傳來濕媚的鸞鳴聲。
趙飛燕纖腰輕擺,用自己嬌膩的鸞穴迎合著夫君的陽具。
程宗揚這回是真過癮了,趙飛燕不愧是精擅舞蹈的絕代佳人,節奏感絕對是超一流的,無論自己插入的動作是緩是急,都迎合得無與倫比,而且風姿絕妙,猶如在自己身下起舞一般。
她玉頸微微昂起,纖腰軟玉般扭動,伴隨著腰臀的動作,胸前那對雪團般玉乳來回擺動著。
然後她一條玉腿揚起,以優美的姿態柔柔挺直,上下張成一字。
程宗揚俯下身,將她整條白美的玉腿都抱在懷中,下身仍插她水汪汪的穴內,不停挺動。
程宗揚速度越來越快,動作也越來越激烈,將那只美穴干得淫水四溢。
趙飛燕玉靨泛起一抹醉人的紅暈,嬌喘息息地說道:“夫君喜歡什麼姿勢,妾身都可以……”
陽具在滑膩的嫩穴中聳動,鼻端是如蘭似麝的誘人香氣,耳邊是玉人柔媚而多情的傾訴聲,程宗揚腦中“轟”的一聲,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
一眾侍奴環繞著床榻,神情各異,床上兩具身體旁若無人地糾纏在一起,眼中只有彼此。
兩人從男上女下,面對面插弄;換成飛燕側身,程宗揚將她一條玉腿盤在肩上挺弄;接著趙飛燕伏在榻上,雙手抱臀,被他頂著屁股猛干;隨後又變成趙飛燕在上,雙手按在他腰間,上下聳動雪臀,用蜜穴套弄他的肉棒;中間趙飛燕泄了一回身s子,鸞穴震顫不已,在她的乞求下,程宗揚把她抱到榻腳,讓她雙手扶著床柱,撅起白美的雪臀,然後挺著濕淋淋的陽具,干進她的後庭,讓這位趙皇後用屁眼兒夾住肉棒,跳了一段扭腰舞。
趙飛燕到底玉體難支,用屁眼兒服侍了一回,雙腿越來越軟。
等程宗揚再次把她抱到榻上,玉人已經香汗淋漓,體軟如綿,程宗揚本來想暫且放放手,趙飛燕卻不肯,將一只軟枕墊在臀下,自己分開下體,讓夫君插在她剛剛高潮過的穴內盡情肉弄。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一聲驚呼,“太真公主!”“閉嘴,你個狐狸精!”楊玉環喝斥著掀簾而入,然後整個人就呆滯了。
一秒鍾之後,楊玉環大叫一聲,“我肉!”摔下簾子,落荒而逃。
程宗揚發出一聲大笑,“讓她長長記性!”趙飛燕嬌喘著笑道:“夫君龍根的。偉之曰姿,想必公主她……——子都忘不掉……”程宗揚笑道:“等我娶了她,把你們兩個擺在一塊兒干好不好?”
趙飛燕望著他,美目中充滿了溫婉和喜悅,柔聲道:“但由夫君喜歡,妾身自當服侍。”
想到楊玉環與趙飛燕同榻並肩,環肥燕瘦,爭芳斗艷的一幕,程宗揚肉棒分外怒脹,將身下的玉人干得花枝亂顫,終於承受不住,嬌聲討饒。
主人尚未盡興,阮香琳、孫壽、成光等人紛紛寬衣解帶,各自抱著雪嫩渾圓的大白屁股趴在床榻邊,讓主人插進屄內猛干一回,方才盡歡而罷。
程宗揚不等噴射就從成光狂泄的穴中拔出陽具,正待叫人擦拭,趙飛燕卻拉住他,毫不介意地把那根沾著別人淫液的陽具納入體內。
“夫君盡管射進來便是。妾身的小穴和她們一樣,都是夫君的賞玩之物。”
程宗揚笑道:“你不怕被夫君干大肚子?”
“妾身寧願被夫君干大肚子,好用妾身這只夫君最喜歡的小穴,給夫君生孩子。”
程宗揚抱著她的玉腿架在肩上,用力挺動起來。
“夫君好厲害……”趙飛燕顫聲道:“妾身的小穴都要被干穿了……啊……啊!”
滾燙的陽精灌進蜜穴。
趙飛燕緊緊擁著他,兩人肌膚相接,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啵”的一聲,陽具拔出,那只嫩穴輕顫著,有些吃力地收緊。
趙飛燕玉手掩下體,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柔聲道:“多謝夫君大人臨幸。”
程宗揚笑道:“太多禮了。”
“不光是妾身,以後內宅的侍妾被臨幸過,都要向主子謝恩。聽到了嗎?”
趙飛燕難得露出一絲皇後的威嚴,諸女紛紛應道:“是。”
全程目睹的中行說,早已目瞪口呆,鼻涕都拖到下巴上了,還渾然不覺。
程宗揚特意沒有趕走他,就是想讓這死太監見識見識什麼叫絕世猛男、人間凶器、嫪毐掩面、霸王低頭、金槍永倒,大棒蓋九州、鐵鞭賽種馬之舞陽程侯。
劉驁跟自己比,連根筷子都不如,頂多算根牙簽。
程宗揚站在榻邊,孫暖與孫壽這對姊妹跪在他身前,媚眼如絲地舔舐著主人的陽具,身子還不時輕顫,帶著高潮的余韻。
阮香琳面色潮紅地扯出一條絲巾,替相公抹淨身上的汙漬;罌奴抱來衣物,給主人披上。
程宗揚接過絲巾擦了擦身上,隨手丟在孫壽臉上,然後挑釁地看了中行說一眼。
中行說嘴巴“咔嗒”一聲合上,然後“撲嗵”癱坐在地。
程宗揚心頭那叫個得意,孫子!
服了吧!
不光我有你沒有,我的還大!
氣死你!
中行說抬起頭,一臉驚悚地看著他,顫聲道:“你是天命之人……是魔尊指定的天命侯……”
程宗揚怔了半晌,然後一聲怒喝:“死丫頭!你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