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次日,日上三竿,秋陽媚暖,紫鵑才悠悠醒轉,側臉一看,見一旁之黛玉,其實已是周身赤裸裸裹在錦被之中,青絲旁挽,春腮嬌紅,一條白嫩的臂膀略略從被角中露出,此時呼吸深沉,胸脯裹頂著被子略略平緩起伏,顯然是尚在沉眠之中。
紫鵑只恐攪擾了黛玉難得的歇息,自己只悄悄得下得地來,披了衣衫出去梳洗。
身子略略有些酸軟,想著昨夜之事,也不勝嬌羞起來。
若論起身份,自己是黛玉的內房奴兒,侍寢黛玉本是理所當然,只是依著園子里的規矩,雖不明言,實則應該是黛玉來奸玩自己,自己當是百般折辱又不得抗拒,才合了園子里主仆尊卑性意盎然之意。
只是昨夜嬌啼纏綿,溫柔愛撫,撓心抓肺,痴語呢喃,更似夫妻恩愛,比不得玩弄性奴帶得那份殘酷凌辱之意。
更何況黛玉嬌羞痴怨,驕傲青澀,為了侍奉好她,似乎自己還更加主動一些。
說不得究竟是黛玉受用自己的身子,還是自己受用黛玉那冰香幽玉之美軀了……
一路只是羞想幾乎也要恥得掩面嬌叱,只是左右無人,也只是紅暈滿面罷了;一路到了外房,卻見小丫頭雪雁正和那顧恩殿的掌事奴兒金釧兒正在說話,她自小和金釧兒相熟,便笑著迎上去道:“金釧兒姐姐,現在也難得去問好姐姐……怎麼有空我們這里……”
金釧兒見紫鵑雲鬢散亂,衣衫單薄,倒有幾分春色動人,臉兒一紅,又只能當自己是多想了,只道:“是來找你們幾個……說說……園子外的新聞……”
紫鵑聞言一愣,如今大家雖然松范了許多,小丫鬟們偷偷搭便著太監公公們去市集上采購胭脂花粉,連並去清虛觀請願拜香求簽都有了,只是論起來到底是王府禁臠,春鎖深宮,能有什麼“園子外”的新聞呢?
正在不解,那金釧兒已經是湊上來,低聲道:“妹妹還不知道?聽說太太……要進園子了……”
紫鵑更是一愣,忙問道:“哪個太太?”
金釧兒啐道:“還有哪個太太……自然是……太太……”
紫鵑心下也是訝異,若說園子里丫鬟小姐們口風,“太太”斷沒個人旁人,必是榮府正堂誥命王夫人,一般都呼邢夫人之為“大太太”的,只是如今王夫人論理已經在辛者庫服役,如何能進這園子里來?
金釧兒嘆道:“也難怪你不知道……我是自幼跟著太太伺候的,不比旁人,少不得多打聽,聽說……是鳳妃請的旨意,要接太太……還有那邊姨太太進園子來……充下人也好,主子恩典,已經允了……”
紫鵑一時有些迷瞪,忍不住問道:“你莫道就你懸心,太太那般體貼慰下,我們都沒個不敬服的……只是……只是如今園子里這樣……太太進來……是?是……?”
臉兒紅紅到底問不出口。
金釧兒也是紅了臉一嘆道:“還能是什麼……自然是進園子……為奴……”
紫鵑臉一紅,想著王夫人如此雍容華貴的貴婦人,雖然能有此一线之明逃得生天,居然以其年紀身份,也要為主子的性奴,本是貴族潔淨人上人的大戶夫人,卻到了這等年紀,還要做這等事情,以色事人,而且少不得和子女侄女甚至孫輩子女一起用身子侍奉男人,再算算年紀臉面,還要面對往日的子女侄甥,下人丫鬟,更是恥辱……
豈非是羞死之事。
金釧兒知她所想,也嘆道:“這是沒奈何得事……只是前幾天聽說大太太歿了……太太能有這下場也是萬幸了……”
紫鵑也不知道金釧兒是真心還是假意,只得應和道:“那是自然……太太都這個年紀了……又不是……又不是……沒嫁人……主子肯開這個恩典收容……自然是萬幸了……,我是想著,太太若進園子,怎麼安排位份呢……”
金釧兒左右一看無人,輕聲道:“聽說,連著那邊的姨太太進園子,不同園子里原本的小姐姑娘們,我也不是很懂,只是聽鳳妃那里的平兒說,上房的夏公公說起過,小姐姑娘們年紀輕,原本府里的事只是牽連,責難不到,才能在園子里,憑借著伺候主子的由頭,衣食無愁的;太太……是原本府里的當家人,府里的事不能推托……,還要看主子的意思……弄不好,進園子也只是庇護一番,若是主子有興趣,才能給個無名份的性奴位置,若是主子不大喜歡,還是要服苦役的……”
紫鵑問道:“那你……”
金釧兒急道:“我跟太太一場,怎麼能讓太太如此被人作踐……想著或者回頭去求求鳳妃情妃,現放著顧恩殿空著……就讓太太住進去又如何……至少也可以賜一個奴兒的身份,我自然願意伺候的……又想著不如去求求淑小主,她親生母親……”
紫鵑搖頭道:“我勸你還是不要開這個口為是,你想這等事情,難道真的是鳳妃她們能做主的,一切都要順著主子的意思,還要看外頭朝廷的風聲……你想……太太是鳳妃的嫡親姑媽,姨太太更是淑小主的嫡親母親,她們自己難道不懸心,你和我算哪牌名上的人……連……連身子……主子……都沒碰過……攪和深了,萬一一個觸怒了主子,自己也就罷了,還不知道要連累誰呢……”
兩人正在說著,外頭莽莽撞撞進來一個黃衣少女,嬌容似雪,此時卻嬌喘吁吁只顧咋舌道:“姐姐……姐姐……快去瞧瞧,太太真進園子了……”
兩人一看卻是玉釧兒,不想才說起就到了。
到底還是紫鵑掌得住一些,問道:“你且慢慢說……”玉釧兒道:“西邊角門這里,內務府送進來十八個嬤嬤,說是伺候園子里做粗使下人的……只是……園子里都傳遍了,鳳姐姐,秦姐姐,寶姑娘,史大姑娘,大家都迎接去了……說是十八個嬤嬤里就有太太和薛家姨太太……只是沒有史大姑娘的母親……不妨礙的,好多房里的丫鬟姑娘都迎接去了。紫鵑姐姐就叫上林姑娘,也去迎一迎才是正理……”
紫鵑聽得她如此難改口,還是一口一個“寶姑娘”、“秦姐姐”,也是又好氣又好笑,金釧兒在這里,自然也不好責怪她,正好開口調笑幾句,卻聽身後響聲:“我就不去了……”一聲軟軟淡淡之音身後響起,三人回頭一看,不知何時,黛玉已經是一身秋霜月白落地紗裙,款款站在身後倚著門側,紫鵑忙迎上去,金釧兒,玉釧兒也趕著行禮打招呼。
黛玉卻是眼圈又紅了,略帶哀音道:“你們願意去瞧瞧也就罷了……我就不去了……如今哪里還有什麼太太……又哪里有合著園子去迎接的道理,舅媽進園子來,不過也是被辱的命數……,見面彼此更是傷心……,自然也有人關愛舅媽,不過也些人,不過是看著舅媽落魄,乘機討好,要落個地步罷了。要我,也不討那個好留那個地步,也不趕人熱灶,也不乘人冷清……就不去罷了”
紫鵑見黛玉又要傷心起來,只得拿話扯開,心里也知道王夫人薛姨媽對黛玉是頗好的,再沒有個心里不記掛的,只是黛玉性子就是如此,也無可奈何。
也怕黛玉一時口孽,說出些個不好的話頭,便遮掩道:“姑娘起了……也莫說那些個傷心話,主子既有這份恩典,也是高興的事,至少得個團圓,雪雁這丫頭越發懶了,還不伺候姑娘洗漱,我便告個假,和金釧兒姐姐一起去瞧瞧……太太……姑娘看,可使得……”
黛玉默然無語,雪雁便上去伺候,紫鵑見黛玉也無甚話說,便攜著金釧兒、玉釧兒一起去綴錦樓打探。
才到綴錦樓門口,丫鬟卻道鳳姐前日會宴上染了一場大風寒,臥床已有兩日,太醫看了脈用了藥,此時萬萬掙扎不起,新進的婦人嬤嬤進園子的事,平兒死命都壓下了沒去叫醒她,此時都一並在天香樓聽可卿分配。
三人便問了鳳姐安,再一並轉道去往天香樓。
到了天香樓外,卻見寶珠在門口,見金釧兒過來,迎上來笑道:“金釧兒姐姐……我們妃子正讓我尋你呢……且跟我進來就是……”
金釧兒也不知就里,就跟著寶珠進去,紫鵑和玉釧兒且隨在身後也一並入內。
入了院子,穿過回廊,到了正廳,卻見里面已經黑壓壓站了半屋子的人。
一眾丫鬟、奴兒、宮女都有……
里面廳堂里正面三張半舊的山水花梨木椅上,可卿、寶釵、湘雲分坐著,左側兩張客座椅上,坐著兩個四十出頭中年婦人,一般鵝蛋臉兒有幾分神似,此時衣衫破舊,面目風塵,憔悴顏色,眉梢眼角俱有戚容,卻遮掩不住往日的富貴華范,名門艷質,其實真是風香月濃的年紀,正是王夫人和薛姨媽一對姐妹。
此時座上五人,都是眼淚汪汪只是泣訴。金釧兒不敢打擾,和寶珠一起,侍立到右側。
卻聽可卿道:“太太……姨太太……且莫傷心,如今主子沒有回園子,鳳丫頭也病著……但凡能照應的,可兒沒個不照應的……園子里其實也多舊人……太太們再不得受委屈的。”
王夫人此時結舌張口,拭淚無語,想說什麼,又是呢呶著不知道如何開口。
還是薛姨媽掌得住一些,拭了拭淚,卻道:“只難為……情妃了……太太的稱呼,我們是再不敢的。我們如今還敢求什麼……能活著離了那所在,已經是只能謝王爺的恩德了,不敢求別的,但是縫針洗補,粗使雜役,情妃只吩咐就是了……”
寶釵卻款款起身,對著母親半身作了個揖,哭道:“母親安好就好……是女兒不孝……如今為人奴婢,不得盡孝母親,嗚嗚……”
難得她如此穩重人,此時也是哭得泣不成聲,一屋子人都跟著嗚咽,旁邊鶯兒上來勸解,誰知寶釵已經回過神來,只抽噎著道:“只是還請媽跟著改了口才好……園子里是不敢稱主子為王爺的,只該稱主子……或者主人……”
薛姨媽點頭稱是,臉上本來蒼白也泛上了血色,安能不知是女兒提醒自己此時時移勢遷,自己進園子的身份一般是性奴等類。
一旁王夫人胸口起伏,也是抽泣道:“我們豈敢有什麼念頭……主子恩典,能離了辛者庫再進園子,已經是意外之想,我們不敢逾越,還稱什麼太太姨太太,還請情妃,淑小主,雲小主……各位小姐,姑娘,奴兒再不要尊稱的,我們如今只是粗使婦人,能安生立命已經是大喜了……往日的人事位份,再談起來,豈非是對不住主子,就請情妃發落我們就是了……一體類同那幾個嬤嬤一般就是了……”
一旁探春站得久了,聽得這話,上前對著可卿急道:“情姐姐……”
可卿擺手,叫她不需多言,回頭對著王夫人,懇切道:“太太……這是當我外人了……太太莫急……我再稱您幾句太太,今後改了就是了……這園子里如今都是自己人,不需太做智做張的,論起來,您還就是我公公的嬸嬸,探春妹妹如今是姑娘,當初也是太太一手拉扯大的,姨太太更是寶釵妹妹的親母,還有鳳妃……左右也沒外人……其實打斷骨頭連著筋,主子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既讓內務府特地安排太太和姨太太進來,自然沒有個和其他粗使嬤嬤一體看待的道理……只是,如今園子里自然有位份,為防著小人嚼舌頭,我想著,不如就方便著,姨太太就去蘅蕪苑和寶釵妹妹一起住著,連寶琴妹妹如今也在那里住著,只是顧恩殿和嘉萌堂如今沒有主位,太太去住……不便,太太若不嫌棄,或者可先去秋爽齋和探春妹妹一起住……想來探春妹妹必然能照顧太太妥帖的……不知道太太以為妥當麼?”
王夫人和薛姨媽如何有個不妥的,一疊聲連道甚好,可卿仍然溫言道:“太太和姨太太這幾日且別亂想,才脫了牢獄之災,要緊的是將養身體……吃穿用度我自然照應的……太太和姨太太若是不當我外人,有事也只管來尋我……只是……還有幾件事,若說了,怕太太以為我拿大做勢,若不說,又難為我一心替太太姨太太著想的心了……”
王夫人忙道:“情妃說哪里話……往日就知道你最尊上體下的,如今更見心田,如今尊卑已經有別,你但凡有話,不拿我們當外人,且只吩咐就是了……”
可卿勉強一笑,道:“吩咐我是再不敢的……只是幾件事情,少不得叮囑太太姨太太,一件是……姨太太去蘅蕪苑住,太太去紫菱洲住,自然寶妹妹和探春妹妹都要照顧的……只是若是當著外人,還請太太姨太太小心著體面稱呼……畢竟,論起來,園子里是不該講親倫,一切以主子定的尊卑為尊卑的,在人後,寶妹妹自然是姨太太的親女兒,在人前,還請太太姨太太小心,主子……可忌諱這個了……”
薛姨媽也是有玲瓏心肝的人,立刻回道:“我自明白,何消妃子吩咐,自來都是先言君臣,再敘親倫的,淑小主如今就是我屋里的主子,我自當循著禮數伺候得,不敢真當往日女兒看待……”寶釵張口想說什麼,到底忍耐了。
可卿點頭,接著道:“還有一件,太太姨太太從那苦地方出來,這幾日歇息將養之外,還請向丫頭婆子多問些個園子里的規矩事宜,如今不同往日,也不知主子何時回園子,還望太太姨太太要小心學習,不要失了禮數才是……”
見可卿話里話外已經帶出吩咐的意思來,王夫人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斂容,到底不習慣得略略一蹲身道:“是……”
可卿也起身上前,攙扶起王夫人,一手攜了薛姨媽,略略輕聲道:“再一層……說不得還要乍了膽子和二位太太說道,免得回頭失了分寸……就是二位太太還請要梳洗打扮,著意裝飾……太太……如今我們的身份論起來都是一樣的……其實……太太就進了園子,也就是一般的。都是主子的性奴,太太有了年紀,要打扮了……也好……萬一……就是……”她雖如今歷練了,只是這話到底丑態,也有些結巴起來……
王夫人雖然是無心爛漫人,經歷這一場風霜,也到底知了人情冷暖,知道可卿所言何事,一嘆道:“情妃吩咐,我自當銘記……我人老珠黃的,主子還能看得上一眼……我還有什麼說的……自然用心侍奉……哎……情妃不用擔心,我來時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必然不敢失了禮數,性奴就性奴,你們小輩……一個個都用身子臉面,掙得主子歡心,才有家里一线之明。那麼多可憐見得還那麼小就……我還有什麼說的……”
可卿搖頭也不再說什麼,又抬起頭環顧四周,聲音略高道:“各位姐妹,還有屋里諸位……太太姨太太才進園子,雖說是身份只是嬤嬤,但是大家還要尊重才是,若有誰真得敢作踐起來,鳳妃知道了必然是要打發的,我知道了也是不依的……我想諸位小主,小姐,姑娘都在……不消我吩咐才是……”
周圍都一疊聲湊趣道是。
也就慢慢退著散了。
薛姨媽跟著寶釵,王夫人跟著探春便各自要下去,金釧兒也就上來拜見王夫人只顧著叩頭,王夫人忙攙扶起來,口中只道不可。
各人唏噓一番不提。
卻說眾人散去,瑞珠代可卿送寶釵、湘雲出去,寶珠伺候著可卿回了內室,坐上桃花錦緞炕,點上清荷回夢香,奉上碧螺春茶,侍立在側,可卿品得幾口,幽然一嘆。
倦倦得伸展伸展腰腿,用炕桌上的銀針輕輕撥弄香爐里的香脂小塊。
打個哈欠,覺著有些神疲。
抬頭看看跟前伺候侍立的寶珠,見寶珠自被弘晝破身後,出落得越發水靈了,一身冰藍色的纏絞裙子托得小腰兒煞是柔媚,到底是幼齡女子,齒白唇紅,發秀目清的,胸柔腿軟,便伸出秀秀十指,手兒向寶珠招招,口中道:“過來……”
寶珠臉兒頓時飛紅,她貼身伺候可卿,知道可卿自被弘晝奸玩後,激發了性欲,最愛在女子身子上只管褻玩泄欲,可卿也一應不瞞她,召過尤二姐,尤三姐,探春,還有幾個丫鬟常來陪歇侍寢,自己和瑞珠,更是常常要用身子取悅她。
此時累了半日,想是神疲體倦,又要自己來伺候舒坦了。
寶珠雖然對可卿忠心,只是內心卻以為女女之事甚是淫穢羞恥,其實寧可被弘晝凌辱奸玩,也不愛伺候可卿,奈何如今在園子里禮法拘束著,自己做內房奴兒的,伺候妃子是理所當然,內心一聲哀嘆無奈,只得湊趣上前。
寶珠先到炕桌邊,貼著炕沿,在可卿腿邊坐了。
羞紅了臉頰,低著頭輕輕靠在可卿身上。
可卿便照例,一手攬上她上的腰肢,將她嬌小的軀體輕輕攬在懷里,寶珠身子嬌小,干脆就倒在可卿腿上,可卿手上便如同愛撫什麼小貓小狗一般,輕輕隔著衣衫愛撫寶珠的胸乳。
寶珠雖然受過幾次,卻次次總是敏感嬌啼,此時被一摸玩,又忍耐不住呻吟起來,嗚咽一聲,卻知道規矩,忍著羞,伸手主動解開自己的胸前那一排蓮花花瓣衣扣,一股暖香從內衣從涌出,倒讓可卿也是舒坦一笑。
寶珠也是勉強笑著,循著可卿定下的“規矩”,主動將自己的肚兜下沿撩起,抬到高高,扣上胸乳,直接掛在自己的乳房上,露出一對粉紅色的少女乳頭,口中稱道:“奶奶……請奶奶只管玩寶珠的小奶兒……解乏”
可卿其實也知寶珠不喜,卻偏偏最愛這小丫頭這般明明恥辱卻只得順從自己的忍辱樣兒,便笑著點頭只管開始摳弄寶珠的乳肉。
寶珠知道可卿這般要玩上自己身子一陣,有時也要自己搓揉,便也伸手,去可卿懷里要解可卿的衣衫。
想著自己也當回應。
誰知可卿卻是微微搖了搖身子道:“傻丫頭,今日你就這麼乖乖的……讓我玩玩你的身子說說話就是了……”
寶珠只得“恩”了一身,見可卿也不似狂風暴雨般的作弄,只是便如午後小憩逗弄小貓小狗一般逗弄自己的胸乳,雖然嬌小敏感的胸乳上傳來陣陣仿佛要讓自己欲仙欲死的快感恥辱,卻只得循著可卿的意思,還要和她說話解悶。
寶珠道:“妃子,園子里如今又多了人,難為妃子又要操心了……”
可卿聞此言,痴痴搖頭,一邊將寶珠的乳頭打轉,一般仿佛是自言自語道:“有時我也弄不懂主子……究竟是體貼恩典,還是真的喜歡,王氏兩個姐妹都這等年紀了,還要拘得來……”
寶珠倒也不忌諱,一邊呻吟,一便只道:“啊……啊……我瞧著……啊……主子該是恩典吧……那邊太太,年輕時自然也是美人,啊……嗚嗚……只是如今……都什麼歲數了……主子還能瞧得上她?啊……恩……恩……啊……不過是看著鳳妃的面子……恩,少不得還有淑小主的面子,施個援手,拘來府里養著罷了……”
可卿今日似乎真有心事,居然手上動作都緩了,只道:“你這蹄子又曉得什麼,若說是安撫鳳丫頭,寶丫頭,自然也是有的,就是迎、探、惜她們,也自然感恩的。可是主子……主子難道就不想品個母女,姐妹的?主子的念頭,可也難猜得緊……你這小蹄子,還說什麼小乳兒,如今胸兒也越發大起來了,軟軟的……”
寶珠只能回應道:“是……寶珠的胸……不論大小,都是奶奶的玩物……憑奶奶玩的……啊……痛……不……奶奶不用管寶珠……只管玩就是了……啊……啊……恩……恩……嗚嗚……奶奶……恩……其實也不管我們這邊什麼事……左右主子每次來園子,常常頭一個還不是來我們天香樓……”
可卿道:“你當是妻妾呢……我們左右都是主子的玩物罷了,玩得開心,自然多來來,玩得一般,就換一個房玩玩……園子里現在處子還多,主子取貞操還取不過來呢……也不知道鳳丫頭的病如何了……”
寶珠一笑,這事卻是有頭尾的,只輕聲道:“恩……恩……我卻打聽了……的確是恩……恩……啊……病了,說是染了風寒,那邊都請了太醫了瞧……聽房里小紅的口風,昨日都昏睡了七八個時辰呢……奶奶,恩……恩……奶奶……要不要我伺候奶奶……”說著,兩條小秀腿開始摩擦起來,原來是乳房實在給可卿玩弄的激蕩,下體已經忍耐不住,麻癢癢想是泛出水來。
可卿嘻嘻一笑,也不答話,就手下去,隔著裙子開始挑逗寶珠的小穴,少女的穴兒即便隔著衣衫摸上去,也是敏感異常,居然已經有微微的水漬,羞得寶珠又忍不住左右搖動起來,可卿一邊搖頭道:“小騷蹄子,也不知道你是羞得慌,還是浪得慌……既然如此,少不得我回頭也要去過個場瞧瞧她……她如今病了……我想著,替主子選貼身奴兒的事……”
寶珠聽得這個話題,卻上了心道:“恩……奶奶……嗚嗚……啊……奶奶……這事要小心著……奶奶的心思我最清楚了……園子里自然要和鳳妃爭個高低臉面。只是論起事體位份來,我瞧著還是以她為主的。主子選貼身奴兒的事,主子連口風我們這里都沒露……我們這會子插一手……怕主子不高興……奶奶其實何必爭這些個,只要主子愛惜奶奶就是了……”
可卿臉也是一紅,有些心思,手上卻停了動作,只是撩撥起寶珠的腰帶,一邊解著寶珠的褲裙,一邊玩弄著寶珠的小肚臍眼兒,一邊只嘆道:“主子愛惜……傻丫頭……都說了我們只是主子的性奴玩物,就是愛惜,能愛惜到什麼份上,你道我真不知個廉恥,想這種種法子,只是籠絡主子,還不是沒法子……園子里論姿色氣質美女何其之多,論理事干練我也輸了鳳丫頭去……再不在……房里想些法子伺候好主子……不定怎麼死呢……只是如今,細細算來有些心焦罷了,寶丫頭不算,她是一個不倚一個不靠最懂得守中的,雲丫頭除了她老娘,也再沒有個心機的……剩余的,二姐、三姐、算我的人,迎春、蚰煙算鳳丫頭那邊的,探丫頭如今和我好,算來也扯平,只是我冷眼瞧著,李紈那假正經的,如今似乎也被鳳丫頭籠絡著,她在稻香村里教幾個小丫頭,這水靈靈的都是明年的花兒朵兒……若是跟了鳳丫頭……將來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如今兩個太太進園子,有了薛姨媽這層,只怕寶丫頭也要偏向那邊呢……豈非要懼……,所以天稱心,偏偏鳳丫頭病了,我便乘機安排太太去秋爽齋住,和探丫頭一起,就是為了這層罷了……”
寶珠此時其實下體酸軟只想有人可以摳弄,只是可卿想開了心思說了這麼一番話兒,再看自己的褲子已經被可卿褪下,小穴兒已經清晰得顯露在可卿面前,只能忍耐了思量道:“奶奶,既然如此,我也斗膽勸奶奶一句……就不知道我想的是不是……”
可卿低頭一望道:“你只管說,你是我房里人,說起來連小身子都讓我只管弄過多少次了……再不交心沒有個天理了。”
說著,伸手過去開始撩撥寶珠的少女陰戶上那薄薄紅紅兩片嫩皮。
寶珠恩了一聲道:“奶奶……啊……奶奶弄我……啊……奶奶……我是說,啊……我瞧鳳妃論起本人討主子房里歡喜,還是不如奶奶的……嗚嗚……嗚嗚……啊……瞧主子來我們天香樓的次數比綴錦樓多就曉得了。但是恩……啊……恩……鳳妃卻比咱們這里懂得籠絡人……你看邢蚰煙,李紈,鳳妃都巴巴得只管奉給主子……啊……舒服……啊……啊……咱們這里呢……二姐、三姐可都還沒侍奉過主子呢……還有那三姑娘……”
可卿擺手叫寶珠別說了,也不管寶珠如今仿佛人在半空之中,停了動作思量一陣道:“你說得也是……只可惜了四丫頭,本來是咱們東府里的人,自從迎丫頭接去,干脆就成了那邊的人。我是不能想著光憑自己的身子掙主子的喜歡。三姐就罷了……她的事體……還說不清呢……三姑娘……是個人選,她也有攀高的心……再說,就算我攔著,難道主子還聽我的不成……正好設計個事體場景……讓主子,好好享用享用我們這三姑娘就是了,左右還是個處子……”
寶珠已經有氣無力,一邊幫著可卿思量,一邊將身子給可卿摸玩,已經是半生半死,半雲半霧了,只能點頭含糊道:“啊……妃子能這麼想就好,三姑娘也一定感念妃子提拔的恩情……”
可卿卻是仍然沒有動作,繼續沉吟一陣道:“其實我心中,還有個人選更合適……”
寶珠疑惑得偷偷抬頭看了可卿一眼。
可卿卻望著窗外呆望了一陣,半晌才道:“只是我也吃不准……我甚至都吃不准主子……為什麼還沒用了她……”
寶珠思索一陣道:“妃子是說……林姑娘……?”
可卿點點頭不語,一時屋子里香幽語靜,倒沒了半點聲息,適才淫靡之氣也自都淡了。
片刻之後,可卿才一嘆道:“你叫門上多留意著,若是主子進園子里,務必來報我一聲……還有……給張仙人的孝敬准備的如何了?”
寶珠也顧不得自己如今的羞恥樣兒,只是點頭道:“備齊了,四樣敬神的賀禮是翡翠玉如意,紫金斷鼎香爐,兩箱銀制的素齋碗筷,還有幾匹內貢的波斯國錦繡雲緞……另外,還有記名請了一尊玄女像,這個折合銀子三千兩……略重了些……”
可卿懶懶得回頭不語,寶珠便接著道:“其實奶奶……咱們何必對這道士那麼破費……左不過是個道士,難道他真的有仙法不成?”
可卿噗嗤一笑,又下手捏了捏寶珠的乳蒂,口上說道:“別胡說了……這世上只有戲法,哪里有什麼仙法……只是越是這等變戲法的……和那宮里朝廷上交往越深,這些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最和那當官為宦的一般交好,這張仙人還是原先國公爺的替身呢,府里出這麼大的事情,卻還沒連累到他,可見他根基深厚,如今我們貢些個喂肥了這個老賊毛,說不得總有些好處……哎……這些外頭的髒事,我本不懂,如今無奈也要操持起來……”想了一會子,道:“罷了,我乏了,你替我……弄弄吧……這麼著,你回頭只管叫人備秋日的香菱煮熟了,每日取一摞送到秋爽齋去,再叫門上安排了,若是主子進園子,就和主子說,我在秋霜在吃熟菱,總之,看著點主子,不要讓主子一進來就去蘅蕪苑,寧可讓主子先去秋爽齋的……”
再看懷中的寶珠,已經實在堅持不住,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小牙兒咬著下唇,一副春情欲動的嬌媚樣兒。
可卿嘻嘻一笑,揉身上去,又只是享用起自己這房里的小佳人兒來。
這真是:
曾是鳳冠誥命身
亦主朱樓二十春
一朝雲詭風波淚
再入故園羞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