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可卿不表。
卻說弘晝,本是立了規矩,自己若進園子,各房不得來請安接駕,為得本是個隨性移步、探叢聞香的雅致。
只是自古以來,本就是“上法難制於下”的;雖然各房自然不敢違旨特來請安,只是可卿、鳳姐都吩咐了門上各自的親厚的宮女老媽子,但凡弘晝進園子,必是要回報個消息的。
次日,弘晝果然不耐大內的俗務,偷著空閒撇開文牘,命隨駕宮女太監,要來園子里逛逛,本是想著去尋湘雲;只因連日乏累,找這活潑火辣的小丫頭來紓解紓解;只是才自正門進得園子來,過蜂腰橋要往枕霞居處去,卻見那側一個碧色宮衣少女,領著幾個宮女捧著幾個紅漆提籃食盒過來,見自己行駕,都在綠泥石階一側跪了,移步上前看去,卻是可卿房里的小奴兒瑞珠,隨口問一句是什麼物什,送哪里去,那瑞珠便笑盈盈著回道:“回主人的話,這里是一色的熟菱,今秋摘了,特地蒸得給各房嘗鮮,這幾盒是送到秋爽齋去的……探姑娘那里,如今她房里添了人,我們情妃特地吩咐的多送去些,分屋里人的……”。
瑞珠年幼無機心,其實不過是循著可卿的吩咐對答,果然弘晝聽了心下一動,想著聽聞秋日來這秋爽齋的楓葉,名曰“九層紅”,是極美的,何不就移步前往一賞;再念及探春秀美敏慧,處子青鸞,自己尚未采擷,正好也是去采香探春之意。
一笑便道:“既有熟菱吃……本王也可乘便嘗個鮮……就你帶路……我們一並去看看探姑娘……”瑞珠喜上眉梢忙答個是。
便喚幾個隨行宮女一起,自己起身在前,領著弘晝轉向西側便道,推桑挽槐,跨過柳絮坪,向園子西側前行,一路也是心下小鹿亂撞,不知是否該和弘晝承歡玩笑幾句。
弘晝一行人才行得幾步,卻見前面假山處岔道這里,轉來兩個女子身影。
兩人見自己一干人等,竟然似乎要想著回避,見避不開了,才在路邊一側跪了候著自己過去。
弘晝近身幾步,卻看時,跪在略靠前的女子,一身米黃流雲紗裙,鵝蛋臉兒,俏目脂鼻,此時戰戰兢兢伏身,只敢看著地面,正是紫菱洲里的姑娘迎春。
弘晝此時才想起,自己自那日在顧恩殿里逐迎春出來,還尚未單獨接見過她,留下其失身這段公案未解,也未曾再召來臨幸奸汙她,也不知這小妮子這些時日過得是如何煎熬了。
那迎春心下更是撲通撲通亂跳,不想在路上能這般撞見弘晝,心里是既怕見著弘晝,又著實內心深處想著能見弘晝訴上幾句求個發落。
一時竟然兩人都有些呆呆然,不知說什麼才是。
迎春身後的司棋見這等情形也不合禮數,便偷偷扯了扯迎春的裙角。
迎春才猛然想起尊卑禮數,頭兒伏得更低,口中低聲細弱道:“奴婢姑娘迎春,見過主子……主子安好……”。
一語出口,心中渾渾噩噩,仿佛又想起那一日,弘晝將自己趕出寢殿時的話語:“迎丫頭……”
“不要亂想……不許尋短見……恩……你的身子……仍然是本王之玩物,本王還沒用過,不許你自盡……”想起這話語,斥自己為玩物辱及自己,又仿佛是撫慰自己;命自己不得自盡似是關照,又帶著一層冷嘲之意;再想起這些時日的心事境遇,一時竟然覺得一股酸酸澀澀不知所雲的滋味泛上胸口,回顧起自己這些日驚擾憂懼,傷懷悲戚,覺著鼻子一酸,仿佛便要流出淚來一般。
弘晝本來到底也有些心障,迎春失身之事,那日氣上頭來不問便了,也想著哪日要提迎春來問問究竟,只是之後采香蚰煙,破身蕊官,奸玩三李,倚紅偎翠,漸次已快忘了此事。
此時見這“二木頭”這般楚楚可憐、戰戰兢兢的模樣兒,越發倒撩動情懷,倒不由動了心,竟上前幾步,到了迎春跟前,伸出手指去,一半似調戲褻玩,一半也是寬懷撫慰似的,摸了摸迎春那白淨中滲著桃紅的腮幫。
迎春的臉蛋兒受到指尖觸碰,渾身激靈靈一戰,強忍了淚珠,微微一抬頭,怯生生偷瞧了弘晝一眼,也不知弘晝要怎生發落。
誰知弘晝也只是回手,淡淡問道:“你這是哪里來啊?”
迎春見弘晝開口問話,語調又是平緩,仿佛是松了一口氣,忙回道:“回主子……奴婢是去探望鳳姐姐,這才要回紫菱洲……”
弘晝一愣問道:“鳳丫頭?她怎麼了?”
迎春回道:“回主子……鳳姐姐已經病了數日……連日都不能理事了,奴婢適才去探望,平兒說,這幾日都只是半睡半醒呢,奴婢是姑娘身份,探望侍奉是禮上應當……”
弘晝微微一沉吟,也不知觸動哪根情腸,竟越發動了憐香惜玉之心,便也不知是對迎春,還是對身邊的宮女道:“鳳丫頭既然病了……本王……瞧瞧她去……”
那身邊的瑞珠到底年幼無知,見弘晝改了主意要改道去綴錦樓,竟然一時脫口而出:“主子……不去秋爽齋了麼?”
此言一出,周圍的迎春、司棋,並幾個隨行宮女都立時愣愣的瞧著她,仿佛在看什麼怪物。
瑞珠頓時也覺著自己失言無狀,才要出口掩飾幾句,果然弘晝已經變了顏色,皺眉道:“本王要去哪里……難道輪到你來過問麼?”
瑞珠驚懼含糊想要請罪,弘晝已經擺擺手示意她莫要多言,又轉過頭對迎春道:“既如此……你且回去……本王去瞧瞧鳳丫頭的病如何了……”說著,也不再理會眾人,領著幾個宮女轉了岔道,奔綴錦樓去了,只留下迎春還跪著,瑞珠和幾個天香樓的宮女自呆呆站著……
弘晝轉道綴錦樓,才到院門,門上是奴兒小紅眼尖先瞧見,忙過來迎接了,她本最是懂得察言觀色的伶俐人,見弘晝默然不語,也不多言,也不敢命身邊的宮女去通報,只靜靜替弘晝寬了披風,迎著弘晝進去。
卻見綴錦樓里,四四方方一個小院,皆是墨綠色的石板鋪就,四角圍了四個花崗石的三尺見方的六角花壇,內植了四顆蒼蒼古槐,此時冠蔭參天,略見秋陽,將小院遮得斑斑駁駁,一份清香幽靜別有意趣。
那綴錦樓的兩層小樓,所有的閣窗都不用紙糊,也不用紗罩,一色用的都是西洋琺琅琉璃,並取赤、綠、墨、赭、粉、黃六色,五彩斑斕,故名“綴錦”。
此時回廊上,只有幾個侍女丫鬟,卻都在閒坐,只內廊靠近廳門,有一個插金佩玉,錦緞小褂的俏麗佳人,正逗著一個才八、九歲的粉琢嫩嫩的小女孩在繞圈兒,卻是平兒在領著巧姐玩。
小紅見平兒,便再也不耐,一口柔音遠送:“主子來了……”平兒聞音,才驚覺抬頭,果見弘晝駕臨,忙拖著巧姐跪了安,只道:“主子安好”。
周圍的侍女丫鬟都圍過來在平兒身後跪了。
弘晝恩了一聲,也不見哪個丫鬟進去回報鳳姐,心下更疑,便問道:“鳳丫頭還在睡麼?怎麼就病了?”
平兒臉上頓時現了憂容,回道:“回主子……妃子已經病了好幾日……,那日給雲小主過生日,妃子多飲了幾杯,夜里似乎受了涼……連日都身子滾燙,不進飲食,已經請太醫進來瞧過,說是風寒,倒還不相干的,只是用了幾副藥,也不見身子好轉,更是日日昏睡上七八個時辰,園子里的事都不能料理,就今日才略好些……,這會子還在睡著……,都是奴兒等照料不周……,這……請主子示下,要不要去喚醒妃子……?”
弘晝也不答話,舉步向內行去,依著規矩,一眾宮女都止步留在屋外,只那平兒陪著進去。
進得正廳,卻見正廳里正中,就搭了一個黃銅陽紋的玄女香爐,此時絲絲裊裊正飄著一陣沁人心脾的幽香。
回頭看平兒,平兒果然知情識趣,福至心靈,忙回道:“妃子這幾日用藥……我們怕屋子里藥味太濃,也問了太醫,就焚些個松茸花香……能衝淡藥氣……”
弘晝點點頭,過得隔屏,入得內室,果然聞到一股半濃半淡的藥氣,也說不清是黨參麥冬、防風桂枝……
,初嗅來略含清苦,細品倒也有一分溫心暖神之意。
再看屋子里,此時六彩琺琅窗格上都掛著兩層紫紅色的薄紗帷幔,將室外陽光濾得一片曖昧暖紅,平日里五彩斑斕的內室,此時只是一片暖紅,不看那翡翠百寶閣、金絲楠木妝台、最醒目反而是一張五折的西洋玻璃屏風,上面依依裊裊掛著一件不知是絲是緞的粉紫色裙衫,兩根也不知是腰系肩系的絲絨緞帶飄飄垂下,想是鳳姐身穿之衣物此時褪下掛在屏上,倒憑空添了幾份閨房旖旎。
再看靠著內里,鑲金繞玉,華紗貴帳,一色淡粉色的貢緞紗帳,罩著一張繡塌,內里影影侗侗一具胴體。
屋內彌漫著一股半濃半淡的藥氣,也說不清是黨參麥冬、防風桂枝……
弘晝再是細聽,隱隱約約有女子呼吸之聲,緩沉幽濃,醉人心脾,上前幾步,約過那掛著裙衫的屏風,近到紗帳之前,見紗帳下朦朦朧朧的鳳姐身形,粉紗濾色,越是迷神了。
伸過手,將蚊帳合簾之處輕輕挑開,一側掛幅挑起,平兒忙上前幾步接了,將蚊帳挑高,掛在銀還掛鈎上,櫻口兒一張,想要喚醒鳳姐,弘晝卻搖搖頭示意她且慢出聲。
就身坐在床沿,低頭看著床榻上臥眠少婦。
但見床上是一床繡著穿花蝴蝶的金粉色錦緞被褥,秋被並不甚厚重,蓋著鳳姐的身子,此時的鳳姐只有腦袋露在被口,卸了妝容,不著脂粉,不抹腮紅,不施眉黛,不用釵環,一對丹鳳眼兒緊閉,長長的睫毛就蓋在眼簾上,可能是病軀淚多,睫毛潤潤濕濕,眼簾似乎還有一些些的微微紅腫,倒顯得可憐可愛;鳳姐瑤鼻兒挺拔修長,此時呼吸深沉,鼻翼扇扇,鼻頭上光亮細潔,泛著房間里燈火瞞映的粉色;再看兩腮,此時既非妝容之艷色,也非病膚之蒼白,而是一股濃烈的病中的瑰麗桃紅,陣陣紅潮想是肌膚下滾燙熱烈;再看那綿綿雙唇,此時晶瑩細膩,卻偏偏唇角處略略干澀,竟讓人有舔上一口潤澤一番之衝動;還有一頭的流瀑,被一根華鈴佩玉絲帶扎著頭,略有些亂亂的,一挽青絲從左側臉龐垂下,就掛在腮旁向下,露在被褥之外,直至胸前。
順著被褥再看鳳姐那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子,此時秋被裹身,被領口扎塞的嚴實,胸前才見鳳姐那一對寶貝兒的誘人形態,將被褥拱起成一段風堤雲壩,頂尖兒處兩個小筍尖角;說柔自柔,說烈又烈,此時伴隨著鳳姐深沉的呼吸,一起,一伏,搖搖燁燁讓人直有撫弄之欲;再往下看,秋被蓋在鳳姐腰胯之上,腰柔胯圓且不必講,最是誘人是兩腿並攏之處,微微夾出來的那個丁字褶皺之型。
這錦被裹身,說是遮擋,竟然憑空添了幾許風流,幾許韻味。
弘晝賞看一陣,想著鳳姐病中,伸手過去探其額頭,本是要摸摸其體溫,不想手觸及鳳姐額頭的肌膚骨骼的形狀,但覺手上一陣滾燙,伴隨著肌理的細膩起伏,那滾燙的觸感,說是讓弘晝耿心鳳姐病症,竟不如說是一陣由體溫略高帶來的奇異吸引力,竟然不舍得離開。
弘晝慢慢自鳳姐的額頭輕輕撫摸,仿佛是在探索鳳姐的體溫,又似乎是在愛撫這花膚柔肌。
弘晝的手沿著鳳姐的額頭慢慢向下,掃過鳳姐的臉腮,那腮上嫩膚嬌肉劃過,卻是一般的紅潮起伏,直至鳳姐的嘴唇;竟然令得弘晝些許把持不住,輕輕撥弄起鳳姐的上下唇皮來。
那鳳姐的兩瓣櫻唇,曲翹薄嘟,此時微微吐著蘭麝之氣,睡夢中任憑弘晝輕撥巧弄,指尖劃過,那唇皮自有彈性,微微顫動,倒是調皮可愛。
弘晝心中已經是泛濫出陣陣征服情欲,掌下之少婦,自然是病中幽眠,身上其實散漫著一股帶著三分騷澀的氣息,人有病氣時莫不如此,誰知混合著屋內的焚香、藥氛,夾雜著深紅的屋內光线,竟然混雜成一種特殊的吸引力。
鳳姐素來要強爭勝,此時病中,卻是一副格外的孱弱無助、柔媚昏沉之態,倒有一種無力掙扎,任人擺布的別樣意趣;合著素裝錦緞,裹出身子的凹凸有致,曲线玲瓏;最誘惑人是臉腮上那陣平日無從見到的血色潮紅,說是病中身子滾燙之色,倒更似幾分女子家欲念到了極致的高潮之色,細看細想,竟然是心中有幾分憐惜、幾分欲念、幾分要疼愛、幾分要蹂躪、幾分要褻戲一番之復雜情緒。
再看那鳳姐挺拔秀麗的口鼻,此時泛著病氣起伏,呼出氣息,帶著陣陣體味,隔空聞來,俱是女子天體之香。
弘晝竟然一時念起,也不知怎麼的,就輕輕伏下身去,先是啄吻上鳳姐的腮幫,在那紅紅燙燙處輕輕用唇舌掃過,唇舌覺燙,一股麻癢癢之意味,但覺肌膚紋理,每一處都透著嬌嫩孱弱,與以往剛強潑辣的王熙鳳,竟然仿佛不是一個人。
心中更喜,便啄上了鳳姐的嘴唇,自人中處凹下,叼著鳳姐的唇皮,仿佛品嘗甚麼小點一般,吸吮舔玩鳳姐的上下彈滑唇皮,不一時,那此時略帶干燥的唇皮,就被弘晝口舌潤澤得濕潤,更加柔軟起來。
那鳳姐尚在昏睡,不能回應,只是任由自己的唇皮憑弘晝啄玩。
弘晝再用舌尖頂開鳳姐的雙唇,鳳姐眠中,牙關不緊,只能仍憑弘晝頂開口腔,開始侵犯玩弄自己的口腔內的丁香軟舌。
弘晝但覺口中一股濕潤潤軟綿綿的觸感,黏連著唾液也是香津津甜絲絲的,便越發用力,纏綿婉轉的玩弄起鳳姐的舌頭來。
那鳳姐在眠中遭到如此深吻,便覺著呼吸不暢,頭兒略略開始轉動,臉上也略略顯出痛苦之色,一對俏眉在夢中輕輕鎖起。
如此神色,越發讓弘晝著意,雖然口中也不是堵得鳳姐嚴實,略略留了一些間隙,但是也只是改了用自己的舌尖滾纏著去逗弄鳳姐的舌尖。
而一只手已經不耐,慢慢從下往上,輕輕撫上了鳳姐被錦被的胸乳。
身後平兒見狀,一時也不由臉紅心跳,見弘晝如此,又不由心下有些琢磨:難道主子,竟然要在奶奶病中,也要逞欲奸淫奶奶不成?……
可憐奶奶與我,為人性奴,若說被主子在隨時隨刻,只要興致來了,奸弄淫玩,自然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怨言。
只是奶奶病勢沉重,萬一主子真的要奸,又如何經受得起,若是加重了病勢,又如何是好?
只是我們奶奶,也實在是美人丕子,便是病中孱弱無力,看那仙子一般之容顏,惹人欲火之身子,憑是男子都是愛賞玩的,也難怪主子動心不顧……
主子這般已經是在親著摸著,便是鐵石人也要動心的……
思到這里,也不知怎麼的,覺得自己的身子也有些酸軟,看著弘晝的手掌隔著被褥在鳳姐的翅胸上輕輕撫摸,瞧著鳳姐那略帶痛苦鎖眉擺頭之表情,自己兩腿之間仿佛覺著一陣刺激縮緊,竟然似要有愛液潤出,忙著兩腿略略摩擦起來,亦說不清是止癢還是遮掩。
才如此,驚覺自己這麼站在這里,是否合適,再看鳳姐表情亦是可憐可悲,一時竟然神差鬼使,脫口而出:“主子……”她聲音此時已經有些戰抖,又略略音輕,弘晝也不知是沒聽見還是故意不理會於她。
平兒只能接著再喚一聲:“主子……妃子病著……”
弘晝此時仿佛才聽到,用力用嘴將鳳姐整個口腔一吮,才抬頭歪著看了平兒一眼,似笑非笑也不言聲。
平兒此時大悔,自己這句“妃子病著”又是什麼個意思?
難道自己竟然是說妃子病著,是勸主子不要奸玩麼?
自己豈敢如此僭越,大違性奴本分,又何況自己平時用心機幫襯鳳姐,最是知道不論何時不論何地,不論何種情形,能讓弘晝奸玩,才是眾美在園中安身立命的最大依憑,任憑鳳姐病與不病,若能被弘晝奸玩,總是與鳳姐好事,自己怎麼敢出言相勸?
她只是耿心鳳姐病情,一時憂主忘情失口才出此言,真的出口,竟然不知怎麼回轉。
只能羞著低頭,半晌才擠出一句:“奴兒且回避了……”
弘晝心下好笑,也知她失言,偏偏要逗逗她,道:“你妃子病著……本王就親近不得?”
平兒唬得魂飛魄散,忙跪下,俯身叩了頭,尋思話頭來回道:“奴兒失言了……奴兒只是……只是擔心妃子病著,主子玩得不盡興……是奴兒失言了……請主子責罰……恩……奴兒回避了……主子且任意就是了……”
弘晝搖頭,越發逗她道:“玩得不盡興怕什麼……你也不要回避,就這里跪著看著……若是回頭玩得不盡興,這不是還有你麼……”
平兒心下一苦,卻也知弘晝是在言語瀆戲自己,便道:“是……憑主子吩咐……奴兒和妃子,自當用心讓主子歡愉……”
弘晝見她如此驚懼,也不由愛憐,下手略撫摸了一下平兒的頭發,觸手順滑,倒也心下一動。
只是此時到底念著鳳姐那病中媚態,便仍然回了頭,繼續賞玩鳳姐。
適才停了片刻纏吻,鳳姐的神色又略見平穩,只是到底被擺弄了一陣,開始略略有些左右搖擺頭兒,似乎欲要從沉沉睡夢中慢慢醒來。
弘晝見得可愛,手又伸回去,隔著錦緞被子撫摸起鳳姐的乳房來。
那錦緞是順滑綢綿,那鳳姐的乳房卻豐碩柔軟,一手仿佛難以罩蓋,頂著被子高高聳起。
弘晝觸手才蕩漾起來。
弘晝改撫為揉,續而為捏,感受著手上的被褥的形體轉變,繼續來改為撥弄乳頭部分,但見被子上那本來是墳起的那一道山坡上,慢慢激凸起一顆乳粒,心下大喜,想是鳳姐在睡夢中,被自己淫玩胸部,幾下,乳頭就峭立起來。
弘晝心下欲望越發升起,也不顧鳳姐病體,伸手從鳳姐的左肩處,摸索到那錦被的一角,開始慢慢的掀開。
他娛樂自己,要慢慢賞美,掀開的動作便尤其緩慢,一點一滴,一絲一毫,索美探香一般,要慢慢欣賞鳳姐那錦緞下之嬌軀美肉。
先是露出一道圓潤香肩,滑膩膩的肩膀上掛著一根肚兜的紅色肩帶。
慢慢再是脖子,鳳姐的脖子尤其是修長,脖領處是骨骼清晰,慢慢至於肩胸處,匯聚到兩根柔媚之鎖骨,只是鳳姐胸前一對美乳豐碩高挺,鎖骨只能略略露出關節處之圓潤,到了胸前,便乳香四溢,開始綿延向上,頂著那梅紅色的胸兜高高聳起,兩顆胸乳尖兒高頂,整個乳型也是豐滿,兩乳尖如同兩個山峰尖段的雲石,將肚兜中間拉出一道高高的如同堤壩一般的直线來。
而直线的兩端,各是一座仿佛要蔓延從肚兜邊緣擠破出來之美乳玉峰,兩乳形狀如此美艷,偏偏絲毫不外擴下垂,竟是天生的挺拔高聳,而且略略內聚,在胸前正中,擠出一道清晰深色之乳溝,裹在梅紅胸兜之下。
露出一個鏤空的洞眼來。
被褥再起,見兩條美臂,玉潤藕圓,若是凡人,見到鳳姐這等胸乳,再也注意不到手臂。
偏偏是鳳姐的手臂,圓潤修長不提,臂彎處清晰一個凹彎小眼,惹眼火辣,肌膚本是白皙,此時上臂處略略有些映紅。
夾著肚兜的腋下,清晰的看到一叢黑亮的未及修整的腋毛。
而小臂之下,十指蔥蔥,想是病中無力,指甲上亦不抹油塗畫,洗得干干淨淨,此時只是無力的垂著。
再慢慢掀開,頓時讓弘晝更加口干舌燥,原來鳳姐下身所穿,竟然是內務府為侍寢嬪妃特制的紅色薄紗小褲,這一套薄紗小褲,紗紋極疏,內里通透可見,又被紅色的紗玟映襯,此時清晰可見鳳姐小穴處濃密的黑色陰毛,根根黑亮修長,護著那一方鮑魚美穴。
而這小褲又是緊貼極小,只能蓋著些許兩腿根部的小肉罷了。
那美穴兩側,兩道深色的貝肉,連褶皺起伏光澤紋理都在小褲下清晰可見。
再慢慢徹底得掀開被褥,鳳姐的兩條圓滾滾肥美美的長腿就裸露了出來,鳳姐的腿兒雖長,大腿卻並不是特別纖細那種,反而更見少婦的豐腴美肉,只是此時屋內暖紅,鳳姐身子還在燒燙,兩條大腿泛出一種艷紅色,左腿外側還有一顆天生的紅痣,看得越發讓人只想捏摸一番盡興淫玩。
此時,鳳姐的被褥被徹底的掀開,一具嬌軀美肉香噴噴美艷艷無防備的徹底的展現在弘晝的眼前。
弘晝賞玩著身下這具軀體,如此嬌媚少婦,有這等花容月貌,這等玉乳翅胸,這等肥美嫩穴,這等修腿玄足,嬌軀本是白皙,此時病中,整個身子處處肌膚,都略略泛出一種紅色,觸手滾燙,越發顯得誘人品玩。
此時被褥被掀開,略略受涼,沉睡中的少婦,已經似乎開始覺著,慢慢發出“恩……恩……”的嬌滴滴的喘息呼吸之聲,胸乳起伏不定,身子也開始潺潺的蠕動,兩腿略略的夾緊摩擦,顯然是快要醒來。
弘晝看得實在難耐,真恨不得馬上扯開那梅紅的胸兜,盡興捏玩一番鳳姐的乳房;真亦恨不得立時扯下那紅紗小褲,直挺挺將自己的陽具插進那陰毛纏護下的桃花源頭。
心下仿佛是得意一般,有聲音腦海中且是自言自語:這鳳哥兒真是國色。
此時在病中仰臥賞玩。
這身美肉,這乳兒如此形態嬌媚,兩腿交融處如此幽深誘人。
天賜這等少婦,比之那青澀處子,真是別有余香。
如今落在我手,為我的性奴,便是病了,也只能由得我來奸汙,今日有幸品玩這等病中佳麗,也是人生一趣。
弘晝覺著自己的下身繃緊脹痛,看得著粉肉美胴,覺著自己的龜頭已經是在突突的跳動。
他又如何能讓自己忍耐。
便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將腰帶除下,左右一看,就手扔在身後那玻璃屏風之上,就壓著鳳姐的那件裙衫。
又將大褂除下,再解下長褲,再除去內衣,不一時,便將自己的衣褲盡去,露出一身剛強肌肉,解放了胯下那已經直挺挺立起,六寸來長的巨陽。
弘晝和身上去,一時想著,也不知是該先扯去鳳姐的肩帶,撕開那胸兜,奸玩其乳,還是直接扯下鳳姐的小褲,雲雨澆洗鳳姐的陰戶。
誰知剛在琢磨,見鳳姐又是一陣“恩恩”的呢喃呻吟,想來是病中深眠,適才被吻被摸,此時被褥又被掀開,覺著了,似要醒來。
卻是這般半睡半醒中的呢喃,使得一對長條形彎曲有致的美唇發出“波波”的小碰撞之聲。
再細看看美唇鼓動,香腮潮紅。
弘晝已是有了主意。
弘晝挺身而上,蹲坐在繡枕邊,將自己的陰莖慢慢靠近了鳳姐的口兒,用已經油亮,泛著光澤,馬眼處黏連了一些粘液的龜頭開始頂動鳳姐的一對天然艷紅色的唇皮。
弘晝正要設法頂開鳳姐的唇皮,好將自己的陰莖插入鳳姐的口腔,讓鳳姐的香舌美口來侍奉自己歡愉。
誰知就在這時,鳳姐可能是更嗅到了弘晝龜頭上的騷氣。
一聲“恩”的嬌吟,竟然一對鳳目,終於慢慢睜了開來。
鳳姐雙目微微睜開,先是眉頭更鎖,顯然是剛剛醒來,就覺著病軀不適,又覺著自己身上無有被褥,只有貼身衣衫,有些微涼,更是聞到了弘晝龜頭上的氣息,唇皮已經開始被那龜頭頂動。
覺著種種不適。
待到雙目睜開一线,猛然驚覺自己的處境,眼前一句青筋盤繞,褶皺包皮的黑黝黝的陽具,除了自己的主人弘晝,又能有誰,仿佛便如女子家本能一般,便要摸索自己的身子,才覺著自己的被褥已經掀開,身上倒尚未全裸,只穿著了貼身的胸兜小褲。
鳳姐到底是玲瓏心肝之人,雖然半睡半醒,神智尚未恢復。
但是已經整理思緒,明白了自己的大體處境。
想來是自己昏睡中,主人進園子來,見了自己,此時既然巨陽衝在面前,自然是要奸辱自己之意。
她雖然好強潑辣,做了這園中的“妃子”已久,心下也不由一陣哀寒,論起來,弘晝對自己本是極好的,自己在園子里富貴榮華,穿金戴銀,呼風喚雨,隱隱竟真有“妃子”之尊榮,一場大病,幽幽醒來,眼前卻是弘晝那霸道的陽具戳弄自己的櫻唇,仿佛黃粱一夢,自己身上酸痛苦楚,主子想是本來探望自己,亦算有心疼自己之意,只是若是夫妻,此時只有噓寒問暖用湯著藥的道理,但論到底自己只是性奴禁臠,供人淫樂之人,明明是主子來探視自己,只是見到自己病中顏色,不知怎麼得動了淫念,就這般不管不顧,挺上來只管享用自己的身子淫樂了。
她心中雖然也有幾分婉轉欲傷,卻到底是個深沉的性子,也有那一等急智心力,撇開思緒,忍了惆悵,輕輕一張唇舌,仿佛夢囈一般開口道出一聲,聲音卻已經是柔媚嬌喚,如池波蕩漾:“主子……”弘晝見她醒轉,美目顧盼,神色略略有些倉惶,也知她是感剛剛醒轉,就見自己這般用陰莖頂著上來,略略有些迷離,只是越見她丹鳳美目中如同珍珠一般的閃亮著淚光,也不知是夢中眼兒黏連所致,還是有什麼傷神,這般痴痴弱弱的神態,更撩撥起了欲望,越發堅定了今日必要奸汙上一番的心思,才想著要怎麼繼續。
不想那鳳姐自有一番嬌媚,居然將整個頭顱略略高抬,湊近了自己的龜頭。
一股美少婦口中的氣息就吹上了自己的敏感處。
不由大感舒服。
鳳姐卻也不知哪里來的氣力,只是咯咯一笑,竟然仿佛理所當然,笑著輕聲道:“主子……是來給鳳兒看病麼?”
弘晝聽她調笑,心下也是一松,見她唇舌嬌媚,不能再忍,將自己的陰莖再戳動她的腮上肌膚,口中也笑道:“是啊……那鳳兒還不快快吃藥……”
鳳姐噗嗤一笑,幾乎要啐出自己習慣罵賈璉的“死樣”兩個字來。
勉強想起尊卑身份,忍了,見弘晝就腿蹲在床上的形狀也不是甚舒服,頓時明白弘晝見自己病著,也不忍就大咧咧坐在自己胸前,心下更是一暖,頓時有了主意,媚聲道:“那主子別蹲著了,就坐著,鳳兒……來吃藥……”弘晝見她左右醒了,自然也想更加舒服的奸玩,便大咧咧膝坐半跪在床上,仍然是將自己的陰莖直挺挺的向前衝著。
那鳳姐勉強支持著起身,發出“嚶嚀嗚咽”之聲聲蕩喚,也不知是病中喊痛,還是情動了呻吟。
翻過身子,跪在弘晝面前,伏下身子,將整個背脊和美臀盡情的展現在弘晝面前,如同一只聽話的小犬一般俯身趴著,乖乖的湊近弘晝的身體,用兩只纖手扶著弘晝的陰莖根部,先是湊上來,用舌頭開始圍著弘晝的陰莖舔弄,非常仔細,倒如同品嘗甚麼美味,自根部開始,慢慢舔過,嘴中還自發出嘖嘖之聲,慢慢至於莖部,圍著一圈又一圈的舔弄,然後又至龜頭處,在馬眼之旁反復的掃弄。
弘晝但見胯下美女,一身的嬌肉抖動不已,臀部上勾著那小褲的後檔,心型的兩瓣屁股肥美如玉,倒比裸著臀部更加誘人,而龜頭上掃過的奇特柔軟濕潤的觸感更是舒適登雲,那鳳姐軟舌掃過馬眼之時,更是幾乎要射出精來。
便口中已經是喘了粗氣,覺著舔弄太軟和,不過癮,已經是粗聲粗氣得命道:“鳳哥兒乖,吃藥……”鳳姐心下也是一蕩,這“鳳哥”二字本是自己閨中小名,此時聽主子喚來,別樣淫靡,也是大膽一笑,輕輕道個是字,就一努力,就將弘晝的整條陰莖,就吞進了口腔,上半個身子,開始一前一後的努力拱動,套弄吞吐起弘晝的陰莖來。
弘晝但覺自己那怒龍烈馬的陰莖,終於被一個軟綿綿濕潤潤香噴噴的口腔包圍,心下一爽,手兒就要找個依憑,摸索著,就攀上了鳳姐的兩瓣臀肉,手兒還就手在哪小褲包裹著的肛門上延處不時的撥弄那片薄紗,那柔媚的肉感和絲感一並入手,人忍耐不住,就整個臀部亦前後抽動起來。
和鳳姐上半身的挺動,慢慢韻和,仿佛有節律一般。
鳳姐雖覺著口中腥臭異物,但是也覺著一種異樣的快感自丹田升起,倒壓住了身上的酸痛,連病意都減了三分,覺著有股濕濕燙燙的熱流在自己的下身涌動,被弘晝抓痛的胸乳也越發漲挺起來。
心下也仿佛有個聲音一嘆:舒服!!!
這般也好!!!
這心念一起,鳳姐也忍耐不住,整個身子越發賣力的用力挺動,口腔里嘖嘖連聲,香舌內喉,忍著干嘔之意,愈來愈快,愈來愈烈,循著節奏高速的吞吐起弘晝的陰莖來。
吞吐一凶,連鼻尖唇皮,都不時的碰觸道弘晝陽具周圍的肌膚陰毛。
發出“搓搓”之聲。
這真是:
千字斜觀雅
萬字橫眠紗
千萬深宮算
只博君一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