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這一等可就時間長了,一等鄔愫雅不出來,二等還是不出來,都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了還不見鄔愫雅從林子里出來。倒是林邊停著的那輛破電動自行車被兩個一胖一壯的男人從林子里出來早早地騎上車走了。
“這麼長時間就是大解也該完了吧?”阿良在心里揣測著。沒辦法阿良不得不把車開過去然後在鄔愫雅走進林子的哪處沿著她很明顯的高跟鞋腳印跟了進去。
直到跟到林中的一間破屋子高跟鞋的鞋印消失了。
阿良闖進了那間破屋子,里面根本就沒有人,屋里堆滿了農藥空瓶子、殺蟲劑空瓶子,還有一張鋪著草墊子的破床。看樣子是果農為果樹打農藥時臨時休息的屋子。
鄔愫雅就這麼人間蒸發了,再也發現不了她的高跟鞋印記了。只是在屋子的另一側多了幾行大號男人的腳印,那腳印看上去似乎跟鄔愫雅毫不相干。龍昊天坐在一台監控電腦前,查看著安保管理系統,他要查看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監控著六樓游戲體驗區大門的那個攝像頭錄制的視頻。
龍昊天對鄔愫雅來玩游戲的時間規律是最了解的,所以他先把監控錄像倒回到昨天中午,然後開始仔細地觀看了起來,快進播放,只要有人進入監控視线內時他才放慢播放速度。
屏幕中的時間軸快進到中午12:52時終於有人影出現在了視頻畫面中,龍昊天馬上停止了快進播放,改正常速度播放。
視頻中一位戴著帽子、穿著不合時宜寬大長袖衣服的肥胖的人一手拎著個大手提袋,快步急行從鏡頭中穿過來到了游戲體驗區的大門口,掏出了一張卡刷開了大門。
龍昊天只看了一眼這個胖人就覺得這個人有些怪,怎麼怪呢?
雖然攝像頭視角的原因,只能從高處下視,而且只能看到這人的背影。但從背影看按照多年的經驗,龍昊天判斷這人應該是個女人。可這人偏偏卻穿了男人的服裝,戴著男式的帽子,穿著明顯不趁腳的大幾號的男式休閒鞋。
那位看官不服了:龍昊天怎麼看出來人家就肯定是個女人呢?只看背影兒不會看走眼嗎?
龍昊天是什麼人?現在的他,玩過的女人比小田之流有生一來見過的所有女人加起來都多,閱女無數的他積累了豐富的實踐經驗。有時他只看一眼這女人的走路姿勢就能判斷出這女人是貞淑?還是騷浪?更何況是判斷是男是女這種更簡單一層的問題了?絕大多數女人由於跟男人生理結構的不同所以走路姿勢明顯不同於男人,這一點是很難掩飾的。
就拿視頻中的這位胖人來說吧:雖然她刻意穿了肥大的男式休閒褲子,大號的男式休閒鞋。雖然寬大的上衣還蓋住了他的挺翹臀部,讓人看不清男女之間比較明顯的區別之處,不過她走路時不經意地扭動腰肢,無意識地搖曳肥臀的身姿,都暴露了她其實是名女人。這種女人的走路習慣都是常年累月形成的,一時半刻想刻意的去掩飾改變是很難。
為什麼明明是一個女人卻偏偏故意要穿一身男人衣服呢?肯定有問題,事出蹊蹺必有妖!
龍昊天馬上又調出了地下停車場監控攝像頭拍攝到的這胖女人的正面視頻:居然還戴著墨鏡,留著八字胡?
說實話如果只看正面視頻的話連龍昊天也有點不確定他是男是女了。
不過這難不倒龍昊天,他又看女人最不同於男人的部位:胸部。這人的胸部不管怎麼偽裝還是擋不住比一般男人胸部的高聳。
可以確定了:這胖人就是個女人!
這胖女人干嘛要故意偽裝成男人呢?龍昊天想了想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怕被熟人認出來。不過龍昊天一想也是:女人來玩這種色情游戲總歸是見不得光的,尤其是這種能消費得起,舍得花錢加入VIP客戶的成功的女人更是不願意讓熟人看到她來玩這種色情游戲了。
龍昊天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有點跑題了,本來自己現在是要找鄔愫雅的。可關注這個胖女人作甚?她反正跟自己毫不相關,她願意怎麼偽裝都不關自己什麼事兒,隨便吧。
龍昊天想到這里不再關注這胖女人的偽裝了,而是繼續快播查找著鄔愫雅的身影。幾分鍾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監控視頻中:是游戲體驗區的小田。龍昊天懶得搭理他,繼續快播。
接下來間隔了很長時間那個偽裝成男人的胖女人可能是退出了游戲走出了游戲體驗區。又過了不久才再一次出現了一個進入游戲體驗區的VIP男客戶,看一下視頻中的時間軸都已經到下午17:14了。再看以後的監控視頻就沒意義了,因為龍昊天知道鄔愫雅是不會那麼晚再進來玩游戲的。
“哎,看來是我多心了。鄔愫雅根本就沒有再找別人帶自己進游戲。”龍昊天總算是放心了,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點燃了一支煙,目光看向了幾十個監控畫面組成的大監控視頻牆,安逸地深吸了一口煙,又悠然地吐出了氤氳蒙蒙的煙霧來。
“二哥,你看那個VIP男客戶穿著好奇怪,這麼熱的天居然穿個大長袖,還戴著帽子、墨鏡,你說怪不怪?”一直在一旁監看監控視頻的“文藝青年”突然指著監控視頻牆上其中的一副監控畫面道。
“高老二”順著他指著的畫面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老熟人”——那個剛才他研究了半天的胖女人。此時她正從地下停車場往VIP客戶專用電梯走來。
“VIP男客戶?”“高老二”斜了一眼“文藝青年”問道。
“怎麼?難道不是嗎?留著胡子呢,二哥你沒看到?女人有胡子嗎?”“文藝青年”對“高老二”的問話感到莫名其妙,認真地反問。
“年輕人,胡子是可以黏上去的。是男是女可不是主要看那里。”
“我知道,可是這監控的視线角度看不清他有沒有喉結。他又穿著男人的衣服,留著胡子,難道還不足夠嗎?”“文藝青年”更不明白了。
“嘿嘿,你等著看吧,她馬上就要露餡兒了。把那個監控畫面切換到主屏幕,你仔細看。”“高老二”胸有成竹地說道。
“文藝青年”按照“高老二”的吩咐把那個監控畫面切換到了主屏幕,放大了視頻。
此時那個胖人已經走到了VIP專用電梯前,抬手用權限卡在讀卡器上刷開了VIP專用電梯,走了進去。在電梯門關上之前他把一個廢棄的煙盒隨意丟在了電梯旁邊的垃圾筒上。
“露陷了吧?看出問題來沒有?沒有的話就回倒,再播放一遍監控視頻。”
“高老二”笑眯眯地看著大屏幕說道。
“哪里露陷了?我怎麼沒看出來?”“文藝青年”說著果然回放了一遍視頻。
“這回看出來了吧?”“高老二”得意地問著,以顯示他的超絕觀察能力。
“這……等一下,好像的確有問題,不過跟男女無關。”“文藝青年”又回放了一遍視頻,還把畫面定格了,這才有所發現似得。
“什麼亂七八糟的?跟男女無關?你說說看……”
“這個人手里拿的卡不是VIP客戶的金色專用卡,而是咱們藍魔迪卡管理人員用的紅色權限卡。”“文藝青年”認真地把他的發現說了出來。
“你……我說”文藝青年“啊,你到底是不是大學生啊?我聽說你可是信息管理學專業畢業的大學生啊,怎麼這麼笨呢?我讓你分辨男女,你跟我說咱們藍魔迪卡管理人員用的紅色權限卡有什麼用啊?”“高老二”有點不耐煩了,這畫面都定格了這“文藝青年”還看不出端倪來,實在是太笨了。
至於那胖女人手里拿的是不是他們藍魔迪卡歌城管理人員的紅色權限卡“高老二”並不關心,因為哪個管理人員沒有讓自己的親屬私自用過權限卡?這幾乎是很普遍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明說出來罷了。
“二哥,我……那你說的破綻是什麼?”“文藝青年”又看了一遍定格的畫面,除了卡的問題他依然找不出這男人是女人的證據來。
“哎,還是玩的女人太少啊。你注意看她抬起來刷卡的手指。”“高老二”提示到。
“手指?……我操,我發現了,二哥,這家伙竟然塗著銀花色指甲油,真是個變態!”“文藝青年”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驚訝道。
“她不是變態,她本來就是個女人。”
“那她干嘛要偽裝成男人呢?”
“可能他是某個管理人員的家屬,怕被咱們認出來?”“高老二”也不確定道,因為他覺得只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真是沒必要這樣化妝。
“二哥,還是你牛啊,居然一眼就認出她是女人來了,真是不服不行。”
“文藝青年”由衷佩服道。
“哈哈哈,別急,好好跟著我混,慢慢你也會跟我一樣厲害的。”“高老二”美滋滋地吐著煙圈,自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