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人商定之後,牛炳仁便從房里出來接著干落下的活,他把掃攏成堆的雪鏟到小推車里一車車地推出去,忙活完了兒子兒媳才起來了,牛楊氏也做好了早飯。
吃完早飯,牛炳仁披上斗篷拿了根竹節拐杖就出了門,除了妻子牛楊氏之外,誰也不知道他是去請南村的陰陽謝老兒,免得又在家里生起口舌在外頭招來閒話。
各家各戶已經自覺地掃除了門口的積雪,村里的巷道自然就四通八達地接通了,只有村外的馬路上的雪和馬路兩旁的麥田里的雪還連成一片,一片白皚皚的難以分辨其界限。
牛炳仁拄著竹節拐杖,腳下一踩一個深坑,雪在腳底下“咯吱”“咯吱”響著,走向通往南村的白茫茫的原野。
太陽從東邊的山頭緩緩地攀爬上來,銀白的雪地上閃爍著七彩的光帶,五彩繽紛的顏色讓他心情大好,不由之主地哼起了早些年學會的小曲兒,沙啞的聲音便在空寂的山梁間響徹開來。
翻上第一道山崗的時候,牛炳仁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來,膀胱里晃晃蕩蕩地酸脹不已,他只得松開褲帶來解溲,冒著蒸汽的尿“撲撲撲”地甩在厚厚的雪地上,剌開一溜缺缺齒齒的縫隙。
當他系好褲抬起頭來了望山坳里的時候,整個山坳里都是白得耀眼的雪,哪兒是自家的山地也無法分得清楚了。
他漫無目的地地打量著,猛乍里看到一坨緩坡上的濕土,黑漆漆的就像一粒雀斑長在粉白的臉上一樣,那地咋落不下雪?
難道有啥早起的動物或者是人,在那地撒了一泡熱尿?
牛炳仁的目光繞著那坨濕土周圍打量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人的足印或是野獸的爪痕,一時間好奇心油然而生,他小心地蹭下陡坡朝那邊緩坡踅過去,遠遠地看見篩子大小的地方裸露著黑褐色的泥土,上面繚繞著若有若無的蒸汽。
走到跟前一看,更使他奇怪的是黑褐色地皮格外地松軟,上面蟄伏著一條鮮嫩嫩的青綠色藤藤,他曉得這是常見的何首烏藤,埋在土下的莖塊曬干研成粉末可以清火利尿,不過在這百草枯謝的嚴冬里長出這麼一株藥草來,還真是咄咄怪事!
牛炳仁蹲下身來,一手提著紫褐色的莖稈,一手小心地挖刨蓬松的土塊,紫褐色的莖稈漸漸變成了嫩白色,再往深里挖,便露出來尖尖翹翹的莖塊頭來。
這時他仍舊不太在意,直到整個兒全露出來之後,他被這奇異的疙瘩塊兒給弄得瞠目結舌的:兩頭尖尖,中間凹陷成一膄縮小的船兒,這外形不就是銀錠的模樣嘛?
牛炳仁用手揪著莖稈想連根拔起來,猛乍里一個哆嗦縮回手來,惶惶不安地想:這雖是何首烏,不過模樣兒真奇特,可以斷定不是寶物就是怪物,要是寶物不知道養護的法子,拔起來也是白搭,要是怪物給拔起來了,那就要遭殃了!
思量了半晌之後,牛炳仁決定先不動它,他小心翼翼地把刨翻出來的土旮旯捏碎了填回坑去,再將周遭的積雪踢刮過來蓋住,完了又擔心雪化了找不著這去處,又屙了一泡新屎來堆在雪里作標識。
一切偽裝妥當之後,牛炳仁用雪擦洗了手上的汙泥,踏著來時踩下腳印兒又回到山崗頂上,這才發現那地就是自家的地,心里不禁一喜:難道這是個神秘的暗示?
一切都要等問了謝老兒才能解開疑惑了。
日頭移到中天的時候,牛炳仁終於抵達了南村謝老兒家,連飯也不吞一口就將路途上遇見的奇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謝老兒,謝老兒捻著花白的山羊胡子靜靜地聽著,末了一擊雙掌咧開落光了牙齒的口腔興奮地說:“侄兒呀!這是老天眷顧你來了,這是塊實打實的風水寶地,冷天不冷,熱天不熱,就是新鮮的屍首埋在那里,一千年也不得腐化成骨頭的,不要說你只是求兒孫滿堂,就是求大富大貴也未嘗不可哩!”
一席話點撥得牛炳仁心花齊放,當即要求謝老兒算好了遷墳得的吉日,摸出事先准備好的一坨金塊來呈給謝老兒收著,又諞了些閒話等飯菜端上來,吃得飽飽地便告辭歸家去准備遷墳事宜了。
傍晚的時候進了村口,村里的老小禮貌地問他去哪里來,牛炳仁就回答說“走親戚回來”,一律給遮掩了過去。
十來天後,牛炳仁家完成了遷墳的壯舉!
惹得全村的人議論紛紛的,有的人說牛炳仁不知足,這麼富了還要更富,也有舌頭長婆娘說他遷墳視為了求後,他兒子牛高明結婚一年了還不見兒媳婦出懷便是證據。
不過對牛高明來說,他是切實地感知到遷墳帶來的變化的,不只是爹從牛圈樓上下來和娘和好了,就是蘭蘭和他做那事也越來越頻繁了,而且還是換著各種花樣和他日弄:有時候怕在床邊撅著個尻子叫他從後面弄,有時候叫他將兩腿扛在肩頭上弄,有時候坐立在肚皮上騎馬……
問她是從哪里學來的,她總能說出貼切的理由來,牛高明不太相信,只好將這一切好處歸在遷墳的效應上。
盡管遷了墳,牛楊氏還是覺著不保險,領著兒媳婦趕十里八村大大小小的廟會,求遍了合川兩岸的寺廟和道觀,從送子娘娘求到關二爺,從財神求到八仙,凡是一切大小的神仙都求過了,可蘭蘭那肚皮就像是壓實了土地一樣怎麼也蓬松不起來,倒是自己的月事到出了年也沒有再回來。
臨近年關的時候,牛楊氏領著蘭蘭到河對岸半山上的洞窟里,在披著紅頭巾的送子娘娘跟前燒了一對紅色漆蠟,往石香爐里插了一把紫香,然後命令兒媳跪下去磕頭祈福。
牛楊氏見兒媳依著指示恭恭敬敬地行完了所有的禮儀章程,又向送子娘娘坐在屁股下的粗糙的石匣子努了努嘴,蘭蘭就羞怯怯地將手伸到里頭去摸,摸出來一看卻是個一掐來長的桃木刻就的小木偶人兒,從頭頂上的留著的壽桃狀的發型來看,不難看出是個男孩,牛楊氏在邊上便咧開嘴開心地笑了。
黑里蘭蘭便將小木偶人夾在胯襠里睡覺,那木橛子蹭得屄里癢酥酥地難以入眠,可是不論男人怎麼撥弄她的身子,她就是不轉過身來——婆婆牛楊氏要她夾著睡滿七天。
牛高明在後面磨蹭了半夜無果,便罵罵咧咧地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雞巴又直撅撅地挺立起來。
女人還在熟睡,他忍不住在被子底下伸過手去一摸,抽出來就著在晨光里看。
蘭蘭恍惚間覺著下面若有所失,便悠悠地醒轉過來,扭頭看見男人手中搖晃著小木偶人驚訝地問她:“你平白地夾著個小棒槌做啥?”
“快還給我!”蘭蘭紅了臉,轉身劈手便去奪,男人將手一伸她便夠不著了,急得她直嚷嚷:“這不是小棒槌,這是你娃哩!”
“哄傻子咧?!”
牛高明笑嘻嘻地說,一邊仔細地打量手中的木橛子,上面果然有鼻子有眼睛的像個人相,便生氣起來:“我娃咋是這個丑樣?你……你就為了夾這丑東西,將我冷落了一整夜?”
“瞧你說的話,沒天沒地的,這是昨兒我和娘到送子娘娘跟前求來的……”蘭蘭便將小木偶人的來歷和丈夫說了一遍,還言之鑿鑿地夸談這法子如何如何的靈妙,“你這臭嘴就積點口德罷!惹惱了神仙就不靈了哩!”
她說。
牛高明心頭剛剛燃起的熊熊欲火頓然熄滅,心灰意冷地嘆了口氣說:“又是這一套!娘真是閒的沒抓撓處了,你也真是的,沒長個腦子!夾個木橛子就能生娃娃,這種話只能夠哄小孩子咧!”
蘭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喪著個臉又來搶小木偶人,卻被男人撲在了身下,“不……不要……”她扭著尻子躲避著男人的突刺,一時不知哪來的力氣,奮起力來一下子把男人健沉重的身軀掀翻在一旁。
“不日怎麼生娃娃?”
牛高明喘吁吁地問道,揭開被子的一角看了看胯間那家伙,它又恢復了雄赳赳的模樣,馬眼上亮晶晶地泛著些亮液,他握著雞巴晃了晃說:“你看,它都哭起來了,你也不曉得寬慰寬慰它?”
蘭蘭定睛看了看,莞爾一笑之後麻利地翻爬起來轉了個身,一跨腿徑直坐到了男人的胸脯上,她輕輕地捉住了那火熱的肉棒,昂起頭來一左一右地甩了甩蓬亂的頭發,尻子一翹俯下身子去了。
女人的肉穴毫不設防的袒露在眼前,鼓滿的肉丘中間裂開一道粉嫩嫩的口子,口子邊上黏附著幾縷黑油油的卷毛,牛高明瞪眼看著它,太陽穴便被熱血衝擊著“嗡嗡嗡”直響,渾身上下莫名地燥熱起來。
蘭蘭歪著頭將溫潤的唇瓣貼在雞巴上,吐出舌尖來抵在細膩的皮肉上上下下舔舐著,癢得男人不由自主地蜷起雙膝來一陣陣地抖顫,她邊舔邊呢呢喃喃地說:“好大啊!好硬!我好喜歡……”
酥酥的感覺在兩腿間浪蕩開來,牛高明覺著雞巴鼓脹得難受,呼吸也跟著困難起來。
他伸出手來撥開裂開的肉縫兒,里頭粉紅的肉褶正在緊張地收縮顫動,亮絲絲的淫液不斷地流濫出來,在屄口下沿凝成了晶瑩的水滴兒。
“嗚哇……”蘭蘭昂頭伸脖地鳴嗚了一聲,男人早將另一只手中捏著的小木偶人投送進去了大半截,嬌小的穴口被撐得老大,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激烈地抖顫起來,瑩白平滑的小肚子隨著急促的呼吸開始緊張地鼓動。
女人的反應將牛高明嚇了一跳,他以為倉促間弄痛了女人,便惴惴不安地試著抽出來一點,卻聽見蘭蘭在急切地叫喚:“甭拿走!甭拿走!要你插……插進來哩!”
他只得又慢慢地送進去一些,只見女人將兩腿往邊上分了分,把尻子往上提了提,有些不耐煩地嚷道:“你是木頭咧?里面癢得要死了!你也不插插?”
牛高明意識到了自己太過客氣,便握著小木偶人緩緩地搖動起來,穴兒里就“嘁喳”“嘁嚓”地響著泛濫出淫水來,將小木偶人兒洗刷得油光滑亮的,女人“噢噢呀呀”地呻喚著,一低頭含住了紅突突的龜頭,牛高明頓時毛發直豎,“啊呀”一聲吼喊扔掉了小木偶人兒緊緊地抓了身下的床單,他似乎失卻了絕大部分的知覺,除了那火熱的口腔正一點點地吞噬著他的生命,其他啥也感覺不到了。
小木偶人孤零零地插在屄里,隨著滾圓的尻子不規則地搖晃著,蘭蘭的嘴巴密密實實含著肉棒一直往下、往下……
直到抵到了喉嚨眼不能前進才甘休了,只剩得兩個鼻孔在“呼呼呼”地噴氣,她翻著白眼深深地含著,靜靜地體會著龜頭在嘴巴里“突突”跳動的節律,一下、兩下、三下……
越來越快,口腔與肉柱彌合的間隙里早充盈了滑滑的黏液,也許是馬眼流溢出來的,也許是她自己分泌的唾液,或者兩者都有。
牛高明屏氣凝神地等待著,好一會兒,他才感知到龜頭緩緩地離開了了女人的喉嚨,細小而堅硬的牙齒輕輕地刮擦著極度敏感的肉莖,使他再一次不由主地痙攣喘息起來,直到肉棒終於完全脫離了那要命的嘴巴時,他才大大吐了一口氣松懈下來。
蘭蘭大大地吸了一口氣。
一緩過氣來就不滿地叫起來:“咋丟手不插了?快插呀!快……快……”牛高明這才回過神來,伸手去重新握住小木偶人的一端進進出出地抽插,只見得粉肉翻卷,只聽得淫聲撩人,他一時按捺不住興頭,硬著脖子更加快速地抽插起來,好一陣“劈啪劈啪”的浪響!
“噢呀……噢唔唔……真是受活死了!”
蘭蘭肆無忌憚地大聲呻喚著,婆婆定下的“七天日一回”的規矩遙遠得成了笑話,渾身燙得像火炭一般,重新低下頭去噙住了男人的雞巴回擊似的含弄起來,狂野的叫喚聲換成了壓抑的“唔唔”聲,濕淋淋的肉棒被柔軟的嘴皮包裹一直抵到喉嚨口,又被一下快速地釋放開,如此往復,從無疲累。
牙齒輕輕地刮插在肉莖上,就像被一只手緩緩地抓撓著,癢酥酥感覺地直鑽到牛高明的骨頭里去了,他喑啞地低吼著,挺著尻子將雞巴不住往女人的口中送,手上也加快速度大開大合地抽插起來。
蘭蘭能感覺到肉棒在口中越變越硬,簡直堪比鋼鐵,個頭也越變越大,就快填滿了他的口腔。
肉穴被小木偶人無端地肆虐著,一波波的快感漫過她的身體,她因了這極樂的境地而悶叫聲聲,尻子抖顫的愈加勤謹,嘴巴含弄得愈加歡快,只是不再將肉棒深深地含到喉嚨才吐出來,而是重點攻擊起男人的龜頭來。
溫濕的舌頭掃舔著溜光龜頭,發出了狗舔面盆的聲音,靈巧的舌尖頻頻點擊著哇口,連續不絕的快感在胯間堆積,形成一團強勁的氣流不斷盤旋著上升,上升……
就快讓牛高明不堪重負了,他的身子抻直得像張拉緊的弓,緊咬著牙關狠命地忍耐著、抽插著、挺動著……
意識漸漸地變得迷糊起來,他不清楚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也許是一袋煙的工夫,也許是一口煙的工夫,或者就在眨眼之間?
正在水深火熱的關頭上,女人猛乍里“嗚哇”一聲嘶喊,將牛高明的弓弦生生地扯斷了發出“嘎嘣”一聲脆響,欲望的箭簇終於從體內呼嘯而出,“突突突”地射到了蘭蘭的下巴上、脖頸間……
幾乎同時,兩人耗光了所有的精氣不約而同的癱軟下來,蘭蘭趴伏在男人的大腿上含混地呻吟著,粗重地喘息著,她在貪婪地舔食瓊漿玉液,吞咽時喉嚨管里發出滿足的“咕咕咕”的響聲。
牛高明乜斜著眼看著抽動的肉穴,一提手“劈噗”一聲將小木偶人抽了出來,粉色的肉褶兒也被扯翻出來,帶出一溜溫熱的白色的濁液滴落在牛高明的鎖骨上、脖頸上、胸脯上,一忽兒就變得像秋冬季節的雨滴兒一樣涼颼颼的了。
女人拖著棉被爬回來匍匐在牛高明的胸脯上,歪著頭將臉兒偎著牛高明的心髒,性感的嘴皮還油光光的,嘴角依稀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沒多大功夫,她的雙眸漸漸失去了光彩漸漸地迷離起來,呼吸聲越來越輕,越來越勻……
牛高明渾身像散架了似的酸軟無力,根部無力下床去吹滅蠟燭,可卻兀自睜著一雙眼睡不著:爹遷墳得深意他是曉得的,娘領著求遍了合川里的大小神佛,婆媳兩個簡直成了鎮上醫館的常客,三天兩頭地去找胡先生號脈,先是祖傳秘方,後來又是冷僻偏方,喝下的紅紅黃黃的藥湯若是屙在屋檐下的大瓦缸里,怕也有滿滿的一缸了,可是這有啥用呢?
啥用也不起,媳婦的肚子還是老樣子,平平坦坦緊緊湊湊的,難道他真的這麼倒霉,娶了個不盛尿的漏勺子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