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紅娘香菱
卻說寶玉怏怏地出了園門,暗思:“咳!這李紈體態豐韻,酥乳饞人,叫我如何撇得下?看她好似對我也有綣戀之意,卻一心執意貞守。幾時能遂的我意,肏得一回,死也甘心!今後相思,須索害殺我也!”
寶玉、香菱二人遂一步步行過來,見一涼亭甚玲瓏。
夜鳳撲面,寶玉頓感意興索然,終究好事難諧,巫夢之歡難成。
不覺長嘆一聲,吟道:“人生不如意,十常居八九。”
卻聽香菱抿嘴笑道:“大奶奶只嘴雖硬,心實愛你,我觀此事已諧八九,二爺何必如此心焦。只今夜奶奶不知何故,待奴婢回頭探明,怕能逐二爺心願。”
寶玉如聽天籟佛音,心中念佛不絕。
原來,這香菱生得裊娜纖巧,做人行事又溫柔安靜。
平日常恨主子爺薛蟠性情粗暴,行事粗穢,常恨今生所依非人;又貪愛寶玉粉面俊俏,風流灑脫。
只是礙著眾人面前,又不好太露輕薄。
適才聽得寶玉、李紈兩人在屋內話語綢繆,略有淫聲。
自覺乖巧,便只在廊外,趨巡徘徊,垂手侍立。
見寶玉神情落寞,郁悶不舒,不由寬言相慰。
寶玉見香菱滿面堆笑,含情不盡,姿容秀潔,玉質冰肌,不讓李紈幾分,不禁動了垂涎之意。
就把她摟在懷中,做了個呂字,含笑道:“姐姐若有徑路可通,我敢不以心相報。”
摟著香菱親嘴咂舌一番,又在身上亂摸。
香菱似笑非笑、似惱非惱地罵道:“這吃一看二的饞鬼!怎的恁般不知好歹!
你偷嫂不成,還要欺負表兄的丫頭。
“本欲加拒,可被這一弄,弄得欲火燒身,渾身癱軟。便紅了臉,口中說著:”
二爺,珠大奶奶攆得你,我就攆不得麼?
還不快走!“只把寶玉混推混搡的,卻任其擺弄。
寶玉隨手拔了香菱雲鬢上斜插的一枝夫妻蕙,笑道:“你有夫妻蕙,我這里倒有一枝並蒂菱。”
口內說著,手里真個從懷中拈出一枝並蒂菱花,又拈了那枝夫妻蕙在手內。
香菱聽了這話,卻碰在心坎兒上,低頭羞道:“什麼夫妻不夫妻、並蒂不並蒂!怪道人人說你慣會鬼鬼祟祟,使人肉麻呢!”
寶玉笑道:“你這騷浪的小娘皮,你我本是天生一對。誰讓你往虎口里探頭兒去,須怨不得我。”
隨將手來解衣。
香菱:“壞透了的小冤家,你是個浪寶玉兒,咱是個好女孩兒家,誰與你這天殺的配對哩!”
用手去攔,哪里攔得住,左支右捂,捂了半晌,早被褲帶兒解去,露出那白嫩嫩大腿兒。
寶玉把手探入褻褲內,把那牝戶摳摳摸摸,只覺得肥肥嫩嫩,柔柔膩膩。
寶玉央道:“此時遠水解不得近渴,姐姐既是雪中送炭,一並發個善心哩!
今日既已失之東隅,望能收之桑榆。此天賜良機,好姐姐救我則個,就行個桃代李罷了。“不覺襠中之物,沛沛然呼之欲出,遂騰出雙手,游走於香菱全身。
香菱羞澀難當,俏臉蛋兒暈紅,道:“二爺讀書之人,怎生如此粗鹵,要是讓人覷見,怎生得了?”
掙扎幾下,不禁全身趐癢,但不敢高叫,加之肥臀處隔著裙裾被一硬物頂著,想必是那話兒,道不清是何滋味。
寶玉施些溫柔手段,哄道:“香菱好乖,你若遂了我的心,恁你要些甚麼都可。”
卻又吮唇呷舌,摩其雙乳。
見寶玉急燥,香菱暗覺好笑;聽他話中又帶著憐愛,竟動了相愛之情,不由忖道:“天下男人都如此好色貪吃,今日不若承其雅愛。倘若不依,沒甚結果不說,反似李紈奶奶,空擔些虛名!”
想此,便雙腮羞紅,帶笑微微頷頸。
此刻,寶玉見香菱方寸已亂,喜不自禁,便將她牽至亭椅上,半卸羅裙躺倒。
寶玉撫弄玉人一陣,撥開兩腿,兩股之間,其軟如綿,其白如玉,豐隆柔嫩。
細覷這條肉縫兒,如櫻嘴迸裂,內紅外白,煞覺可愛。
寶玉暗思:“這端好屄,薛大傻子,棄之不用,還要在外鬼混!真是天理難容!”
伸出舌尖,急急把牝肉吮咂了一番,又用牙兒輕咬著牝蒂,又摩又扯,弄得香菱瘙癢難奈,嬌聲求道:“羞人答答的,二爺如何使得,只在外面作戲罷了,還不給奴妾快活!”
寶玉嘆聲氣,道:“乖乖娘,姑娘也要開門養漢,想是浪急了。事已至此,可嘆爺數載貞操,今日便失落在姑娘這消魂洞罷了!”
把那麈柄擄揚一回。
那話兒立時昂揚起勢,青筋暴凸,卜卜直跳,煞是駭人。
身下的香菱不及罵聲“滑賊!”
寶玉早把那話兒對著牝口,趁水帶滑,不覺竟聳進寸余。
原來,香菱原非黃花處子,又對寶玉早有唾盼。
適才見寶玉與李紉調情罵俏、摟抱親嘴,就已得動火。
此時稍一撩撥,更是騷水橫溢。
寶玉那物又是堅挺,沾濕易進,不由沒根而入。
寶玉今夜在李紈處出師不利,此時淫情越發如狂,又覺龜頭被香菱牝戶裹得緊緊,遍體通暢,肆意出入。
一時間,香菱淫興浪發,嬌啼婉轉,嘴里道:“我的親親二爺,可真弄會,將奴的花心搗碎。”
卻把雙腳勾於寶玉腰上,將身扭動,鴿乳亂顛亂湊,抬股而迎,不覺已泄了一次陰精。
寶玉見她淫騷太甚,暗想:“可笑女子白日文文靜靜,可一肏起屄來,卻不管甚禮數不禮數,婦節不婦節,只要快活,便恁般的放蕩,只管暢意一回!”
當下,忙將香菱抱起,架在涼亭醉翁椅上,架起雙腳,對著牝戶,聳進孽根,又是─陣狂搗,沒腦推根,往來衝突,一連又是百余抽,弄得那香菱活一回死一回。
寶玉漸覺小腹急縮,玉莖根部酥麻,暗叫一聲:“乖乖!精兒來了!”
一陣猛肏,雙股抖動,孽根一挺,一股陽精泄於香菱牝心內。
惹得香菱亦高叫迭迭,淫水湍流,牝房如溫水燙服,只覺遍體舒泰,寶玉“啊呀”一聲,忽想到:“萬一給香菱播出自己的龍種來,薛蟠那里倒還罷了,薛姨媽、寶釵面上須不好看,誠所謂:兄弟妻,可以騎,不可欺!”
忙把那玉莖抽出,取出羅巾,便要與香菱揩拭陰牝的殘汁。
香菱會意,心思:“人說,寶玉是紅粉知己,對女兒家最是溫柔體貼,果真名不虛傳!”
奪過寶玉的羅巾,卻道:“二爺,不妨事的。薛蟠那不爭氣的孽障,自己不自重,又要往下流里走,盡愛那些狐媚魘道的妖婦,有別的忘八粉頭樂的就情投意合,早忘了屋里的女人。俗語說,‘癩狗扶不上牆’的,他對我哪有半點主子情份!我若有福份,情願懷個二爺的……”
一時雙腮羞紅,豐胸起伏,聲音低若蚊吟。
原來這香菱,原名甄英蓮,甄士隱的女兒。
五歲那年元宵看社火花燈時,被騙子拐走。
十二三歲時,藏書吧被薛蟠這花花太歲強買為妾,改名香菱。
情榜當中,香菱位居副冊首位,排名在晴雯與襲人之前。
雖生得粉妝玉琢,標致乖覺。
奈何那薛老大最是天下第一個弄性尚氣的人,一味好色縱欲,為些姘頭淫婦之事,不知和薛姑媽打了多少飢荒。
《脂硯齋》評之:細想香菱之為人也,根基不讓迎探,容貌不讓鳳秦,端雅不讓紈釵,風流不讓湘黛,賢惠不讓襲平,所惜者幼年罹禍,命運乖蹇,致為側室。
真可謂:一片冰心何去處,半生情愫有缺殘;得幸寶玉雲雨露,春思蕩漾有人憐。
寶玉聽了大喜,也顧不得兄弟情分,兩手捧定佳人臉兒,伸嘴去討她津液潤口。
此時香菱神醉心迷,輕啟朱唇,渡了兩口香津與寶玉,俏眼微閉。
寶玉親啄了幾口香菱,口對口兒吐出丁香舌兒,吮咂一番。
兩人摩摩弄弄,恣意淫謔。
少頃,寶玉不覺淫興復濃,腰間話兒已硬將起來,令香菱跨坐腰間,以牝戶吞了那陽物,重開旗鼓。
香菱十分得趣,柳腰輕蕩,身兒忽上頓下,嬌啼宛轉。
津津淫水流出牝房,呼呼香氣微從口喘。
寶玉將寶香菱纖腰摟定,極力幫襯。
只覺那身兒滑如羊脂,潤若膩玉,又摸兩乳十分飽滿。
香菱尖聲淫叫,斷斷續續道:“我的心肝乖乖,你弄死奴家也。”
寶玉復又翻身,抽弄片刻,道:“我比薛大爺如何?”
香菱雙手摟了寶玉頸兒,嬌聲噓噓道:“他是粗人,與二爺相比百不及一。雖同房數載,從未有今日之樂。若今番不經二爺這般錯愛,幾乎虛度一生了。”
寶玉愛她風情知趣,遂放出本領,奮力抽聳,深提淺送,研研擦擦,弄得玉人唧唧有聲,呼爹喚娘,其羞人處歙歙縮縮,其貪戀處趨附不迭。
香菱口中又頻吐丁香,渡於寶玉嘴中吮咂。
俄爾,寶玉忽的不動,將香菱玉股攀定,令那話兒緊抵牝心,龜頭一陣酥麻,一陣突突,禁不住春水亂泄。
香菱大叫:“我的親哥哥!真快活死奴家!”
兩人聳然而倒,方才雨收雲歇。
二人起身,相視而笑。
香菱起來把雲鬟整好,伸手輕捻那軟軟的玉莖,嗔道:“二爺這物才嚇人,卻弄得我酥麻脹痛,實契我心。幸得相遇,怎便丟開。二爺得空須再來相與,莫讓奴家望梅止渴。”
寶玉把手撫弄佳人的陰戶,贊個不已道:“心肝姐姐,也生的好牝戶!姐姐好心,大奶奶這事或能幫襯則個,紅娘今日之賜,張生他日決不有負。”
說著卻向香菱身體亂嗅,只覺氣味如蘭,淫香撲鼻。
香菱偎至於懷,膩聲謂道:“妾身今夜承二爺雨露之恩,敢有何奢望。只是二爺也莫心急,大奶奶雖把你搶白一番,看她意思,亦覺怏怏若失。奴家斷言,她愛你的心是真,那翻臉相拒的,都是假意。但恨為禮法所拘,不敢投爺懷抱。
這事卻當徐徐,如此則個,水到自然渠成。“寶玉喜極,揖道:“好姐姐,如此幫襯,萬代恩德。”
再拜至謝。
二人嘻笑成一團,淫情復炙,哪顧得寒露襲人,夜風瑟瑟,又與香菱在涼亭聊盡歡娛之情,囑來日相期再會,是夜歸寢不題。
正是:一晌貪歡調花柳,曉露溶溶濕牡丹;鶯鬧蜂殘相偎抱,雲來雨去暗商量。
書生偏學偷桃漢,露滴羅巾潤酥牝;雖然未得鶯鶯趣,且把紅娘來解饞。
雲鬟懷春暗徘徊,玉朗雲雨濕巫山。
羅裙半卸探細縫,這顛那倒鳳鸞狂;單槍直入水簾洞,三春未半萬點紅。
一種風流兩處當,傾盡恩露謝紅娘。
且說香菱送罷寶玉,回覆了李紈,卻見她仍獨自挑燈,眉頭不展,端茶呆呆地坐著,因問道:“奶奶夤夜孤燈,還不歇息?”
李紈聽了,唬了一跳,怔怔的半日,才嘆道:“月映千江水,千江月不同。
春眠難耐,無甚消遣,孤月品茗,聊以清心耳。“香菱笑道:“奶奶長夜不眠,拿清茶澆那心火,怕是有相思之暗疾?”
李紈見香菱兩頰微紅,纖步帶澀,言語曖昧,心中暗暗納罕,暗思:“咦!
不到打個盹兒的工夫,這冤家竟與寶玉真做出事來!“因啐道:”
我把你這嚼舌根的騷蹄子……我叫你去送主子爺,須不是讓你去偷主子爺!都貓鼠同眠了,還裝的正經沒事。“香菱聽了,不覺紅了臉,笑道:“罷喲,人家替奶奶拉纖,奶奶反倒拿人家打起卦來了。奶奶想,‘那個耗子不偷油’呢?親嘴摸乳的事,奶奶也讓人家給做了,卻擺出個泥菩薩樣來唬人!這是怎麼說?素日咱們都是廝抬廝敬。今日既這麼說來著,怪不得人人都說奶奶是個親近不得的人,白負了人家一片心。”
李紈聽了這話,兩顴早已紅暈了,抹著臉笑罵道:“小浪蹄子,你又嚼舌根,看我明兒撕你的嘴!你就象與他一路的,倒像偷過多少漢子似的!怪不得薛大爺在家時離不開你。也罷,且聽你混說。”
香菱啐了一口,道:“人家和奶奶說的是正經事,奶奶恁般欺心,倒來取笑!”
卻又拉李紈說道:“我看寶二爺那麼傻頭傻腦的,對奶奶倒極有情意。若是有緣,得了奶奶你這樣個心上人兒,還不知怎樣恩愛呢。”
李紈被香菱一番言語,說得心無主見,半晌說道:“只是今生不中用了,無緣修了這樣的福來。”
香菱勸道:“奶奶又迂了,我看寶玉決非薄情之輩,奶奶何必自苦乃爾。”
李紈半日不言語,長嘆一聲,說道:“人非木石,豈不知情?我再三拒寶玉,非只為赧顏故耳,奈何寡婦門前是非多,人言可畏。我十年勤勞辛苦,布衣蔬食,留下這一片心機,只想重整家風,盼子成龍,也沒的話講。”
說罷,籟地兩行淚下。
香菱亦眼中噙淚,道:“奶奶守節,甚是冰霜堅操;賈府上下,俱是敬重的。
只是人生苦短,女人更難,不做貞烈之婦,便做淫樂之人。切不可不貞不淫,造不成節婦牌坊,又不得十分快活,有誰知道?“李紈如醉如痴,罔知所措,只是矚香菱道:“今夜我二人既坦懷以告,切不可把語言泄漏。”
依舊圍燭閒談,各自說了一回話兒方歇了,不須多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