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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的臥底媽媽 地獄蝴蝶丸 4925 2024-03-02 05:36

  對於張語綺給她發短信這件事,她選擇了只字不提。

  我看著她的面色越來越黑,表情越來越差,深上的火氣已經能夠很明顯的竄了出來,趕緊扯開了話題:“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我應該沒多大事了,哎對了,,姑媽,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加班了?我覺得你今天黑眼圈好重啊…”

  “別岔開話題。”

  可能是聽出我在很努力地打趣來調侃,讓氣氛變得稍微放松了一點,姑媽的語氣也比剛才輕松了不少,但仍是帶有嚴肅味道的,“我問你,凌凌,你老老實實地跟姑媽說,你這次受傷是因為什麼,是不是因為給張語綺擋子彈?”

  她說得輕描澹寫,我卻聽的心驚肉跳。

  我不動聲色地將被子又捏的緊了幾分,舌頭好像打了結,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當著姑媽如炬的目光,我是真的說不出來謊話,但是如果說了實話…我咬了咬牙,垂下頭囁嚅道:“其實……

  還沒等我憋出個漏洞百出的謊言來,姑媽又平靜地打斷了我:“好了別說了。”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彎下深子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了水壺倒了杯溫水遞給我,一邊扶著我慢慢地喝一邊聲音柔和地說道:“先別管那麼多了,喝點水吧。”

  溫熱的水流滑過唇舌,沿著干燥的喉嚨緩緩下滑,,我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很干,也是,兩天兩夜不曾喝過一口水了,干真的實屬正常,只是精神高度緊繃著才不曾覺察到罷了。

  放下水杯,我輕輕吧嗒了一下嘴巴,覺得整個人都舒服多了,同時心里緩慢地流進了一股暖流。

  果然,姑媽還是對我最好的人,無論她怎麼說我怎麼凶我,她都還是關照著我的,這是外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的到的。

  姑媽又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不知怎的我覺得她眼神有些憂郁。

  就這麼枯坐了半晌,她緩緩地動了動唇畔:“凌凌,從你一開始說要來給張語綺當保鏢我就告訴過你,什麼事情都比不上你的安全重要,這話我有沒有說過?”

  我點了點頭,有些心虛。

  “你聽著,不管什麼時候,我也不管你會遇見什麼情況,你就記著,咱們陳家只剩下咱們兩個人了,姑媽是無所謂了,半截深子入土的人,沒什麼要求,但是你不一樣,你還年輕啊,你才剛剛畢業,你還有大好的前程需要去爭取和追求,如果就因為一個不相關的人出了意外,你讓我怎麼跟你九泉之下的爸爸媽媽交待?再說了,那張小姐,她最多最多不過是個你的雇主罷了,你做好本職工作就可以了,不要總是做點事情就這麼拼命。姑媽並不是說不讓你去立即追求,但對於我來說,你的安全遠遠比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要重要的多,你記住了嗎?”

  她緩慢地說了很久,每一個字都發音得很清楚,輕飄飄地落進我的耳朵,卻彷佛是什麼沉重的鐵塊嘩啦啦的掉落在我心髒上,壓的我很難受。

  我尚且在心里糾結著,她又添了一句:“別再給別人當防彈衣了,姑媽是真的舍不得,拜托你心疼心疼姑媽,也心疼心疼自己,好嗎?”

  她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幾乎是帶了乞求的味道了,叫我如何還能再殘忍地說出什麼不同意的話來?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甚艱難地點了點頭,衝著姑媽十分勉強地擠出個有些難看的笑臉來:“對不起姑媽,我這麼大的人了,還讓你擔心,真的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的,放心吧,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她閉了一下眼睛,面上的銳利鋒芒已經緩慢地褪去,那股熟悉的溫潤柔情又恢復了,像一陣淡淡的瑩白色光芒一樣籠罩著她,在她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層毛茸茸的邊框,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柔軟感。

  她輕輕地在我手背上撫摸著,她的手心很溫暖,干燥舒適的皮膚覆蓋在我的皮膚表面,像一片溫暖的輕軟羽毛緩緩落下。

  正當我好不容易為房間里的輕松氣氛松下一口氣來的時候,門突然“嘎吱”一聲響了一下,我和姑媽不約而同地一起抬頭去看。

  門緩緩打開,露出了一抹纖細窈窕的身影,是張語綺!

  我一驚,不知怎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去看姑媽,果然她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的面色突然就又冷硬了起來,眸光里閃爍過一陣森寒。

  張語綺似乎也沒想到會看見這麼一副場景,也是微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後把門輕輕關上了,衝著姑媽點了一下頭:“陳小姐,你好。”

  她的聲音恰到好處,起碼連我這個病人都聽的一清二楚了,但姑媽卻不聲不響,甚至連一個表情都沒有回給她。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正准備應聲,姑媽卻突然站起了身,高跟鞋在地板上一步一步發出“??”的聲音。

  我就這麼看著她走了過去,然後在張語綺身邊站定,就這麼站了一小會兒,然後冷冷地甩過去一記眼刀就出門去了。

  出門之前的最後一個瞬間回頭來衝著我說道:“凌凌,你安心養傷,我下午再來看你。”

  我料想著這樣的場景不太好,似乎顯得很不禮貌,於是輕輕咳了咳嗓子然後對著張語綺扯出個笑臉來,卻並沒有言語,因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張語綺垂下眸子勾了一下唇角,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其實剛才碰到陳嘉倩她並不意外,但陳嘉倩竟然會當著陳海凌的面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還是出乎她的意料的。

  陳嘉倩頓住腳步的那一會兒,其實是壓低聲音對她說了一句話:“記住我和你說過的,如果凌凌再敢有什麼差池,就拿你的命來抵償。”

  但她並沒有說錯不是嗎?

  陳海凌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不也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嗎?

  她涼涼地垂下眼角,抬起個冷冰冰的表情來,向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陳海凌一步一步走過來。

  我看著張語綺逐漸靠近,其實內心是很緊張的,對於那天的情形我只模模糊糊地記得一點了,而且還是在暈倒之前…

  於是她方才一坐下,我就迫不及待地脫口而出:“你還好嗎?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受傷?”

  三個問句連珠炮似的脫口而出,我望著張語綺平靜無波的眼眸,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有些冒昧了,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我以為她不會回答了,沒想到片刻之後,頭頂居然真的落下了她的聲音:“我沒事,也沒受傷。”

  “嗯…那、那就好。”

  我突然不知道該接著說什麼了,於是又陷入尷尬的沉默之中。

  倒是張語綺顯得不那麼在意,很輕巧地開了口:“昨天事情太多所以沒來看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還好嗎?”

  說話的時候,她一直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要太過激動,盡量平靜地端詳著面前這個少年的臉。

  她還恍惚記得二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穿著身並不非常合適的西裝,面容青澀而稚嫩,說話時目光卻十分堅定,眼神里好像是融化著星星般明亮動人,閃爍著蓬勃而富有朝氣的光芒。

  可是現在,這張臉兩頰消瘦,顴骨都高高地聳了起來,眼窩深深凹陷下去,下巴上泛出了一片淡淡的青黑色,嘴唇蒼白干癟,沒有絲毫血色可言,整個人看起來憔悴無比,可即使是這樣的他,卻也還是堅持著一見面就先問自己的情況。

  這樣的陳海凌,讓她覺得難受,覺得很心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他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跟著自己…

  不然有誰會去算計著埋伏一個剛畢業的年輕學生…

  張語綺看著他的唇,突然就不自覺地想到了那天兩人身受重傷,渾身是血地趴在一間狹小的房間里,卻緊緊擁抱著,熱情接吻,那種熾熱的溫度和熱情,像一顆燦爛的火星,在濃稠的如墨水般粘膩厚重的黑夜里悄無聲息地出現,卻恰好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張語綺身邊。

  她內心對於某種不可能得到的東西的向往之情原本已經在過往的漫長歲月里漸漸枯萎、皺縮,由新鮮飽滿的植物變成了一團干癟枯草。

  然這顆火星方才一落地,就迅速將她枯萎的內心給點燃了,在熊熊火焰中,張語綺仿佛感覺到了重生。

  那種好像有某種東西從身體最深處悄無聲息地發芽的感覺格外美妙,然後緩慢地生長出枝條來,從內而外細細密密的將張語綺整個人包裹進去,與外界隔絕,給她創造了一個干燥而舒適的環境,讓她在某個瞬間幾乎產生了某種錯覺,覺得象是…

  戀愛了。

  她盯著他的唇,恍恍惚惚地竟然莫名有了種想要吻上去的衝動,想吻他,想擁抱他,想盡情的呼吸他身上大量的濃烈的年輕荷爾蒙味道。

  有一點…

  心跳的感覺…

  怎麼辦。

  這樣的情緒怎麼能發生…怎麼可以…

  張語綺不動聲色地將手指尖又捏的緊了緊,十根鋒利的指甲用力扎進手心,在那細白細白的皮肉表面扎出了一片深沉的血紅色。

  現在躺在病床上的這個人是她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而她呢?

  作為一個從來沒有盡到過任何職責的母親,卻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這個涉世未深的年輕孩子為她所付出的一切,竟然還趁著他昏迷的時候做出了那樣的事情,現在他醒來了,她卻又想入非非…

  不,她是在做什麼!

  張語綺咬了咬唇,感覺舌尖處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慢慢彌散開來。

  她突然覺得面上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了一陣紅熱,有些灼燒的感覺,她心里一慌,迅速別過眼去,想要掩蓋自己的情緒,同時她也不禁在心底暗自慶幸著今天出門的時候抽出了點時間打扮,臉上的脂粉敷得厚了些,估計也看不出個什麼勞什子紅熱不紅熱的。

  思及此,張語綺淡淡地撇下眉眼。

  從她剛剛進門開始,我的眼神就在她身上一刻都沒有挪開過,我急切地詢問這個又想詢問那個,不知怎麼的,雖然我昏迷著,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可只要一想到張語綺在這段時間里不在我身邊,我也不知道她都經歷過了什麼事情,我就覺得心里很焦躁,我隱隱約約地總有種感覺,在我昏迷之後肯定是發生了些什麼,但張語綺不主動開口,我也不好先問,於是只好尷尬地沉默著,只能時不時地偷偷看她一兩眼。

  她今天一改往常,沒有穿連衣裙,上身穿了件襯衫就出門了,只是那襯衫仍料子十分高級,看不出是什麼牌子。

  張語綺本來就胸大,單薄的一層襯衫料子已經不能將那飽滿的兩團綿軟很好地給包裹住了,大有一種隨時都會呼之欲出的感覺。

  我看了一會兒,覺得面色很快地紅熱起來,本就尷尬,這一下就更加不知所措了,雖然心里知道不該這麼去做,但眼神就是忍不住地一直往她胸口處撇,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先是愛上了個不該愛的女人,又是開始垂涎她的身體,渴望擁有她,哪怕只是片刻,我願意為了這麼咫尺而放棄自己的整個天涯。

  她的身體就在我面前,就是此時此刻,有血有肉的真正存在著,豐腴而溫潤,她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根毛發,每一口呼吸,都像新鮮肥美的上等小牛肉吸引飢餓已久的野狼一樣緊緊地截取著我的視线。

  我看著她曼妙的身材,幻想著這樣完美的身體竟然就被郭深那麼個不懂情趣的大老粗壓在身下狠狠掠奪,只要一想到這里就會覺得心髒陣陣鈍痛不止。

  她今日穿的是白色襯衫,隱隱約約透出了內衣的樣子。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蕾絲美背內衣,底下的肌膚透過蕾絲若有若無地會露出來一部分,襯托得皮膚更加白皙動人,我不禁在腦子里產生了某種罪惡的念頭,想要扒開她的胸罩,然後盡情揉搓她胸前的兩顆小紅莓,直到它們全充血腫脹起來。

  這樣的念頭一出現就瘋狂生長起來,象是一團團的花簇一樣把我淹沒其中。

  我覺察到自己身體的某些異樣變化,輕輕動了動身體,將純白色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咳了一聲來緩解我身體里憋悶的灼熱氣息。

  我看了張語綺一眼,她仍化著精致的妝容,嘴唇鮮艷飽滿,眸子清淡,隱約透著些頹廢的模樣。

  我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线,為自己剛所產生的那種邪惡的想法而感到羞恥。

  張語綺看著面前的少年掩飾不住的局促不安模樣,他耳根子紅熱起來,看起來似乎很軟,這麼一來面上稍稍地有了一點血色,總算是紅潤起來。

  她微微愣了一下神,反應過來的時候目光剛好往下垂,恰好順著他躲躲閃閃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胸前。

  張語綺先是心頭一動,然後扯扯唇角苦笑了一下。

  這孩子是在想些什麼,她清楚得很,但她不能說出來,她得裝模作樣地將這個猜想給隱匿了。

  她今日出門本就穿的隨意,現如今這樣必定是讓他覺得有點尷尬了吧。

  思及此,張語綺本想側過身子去,又陡然覺得如果真那麼做了恐怕會讓這孩子覺得是自己識破了他,若是那樣未免會讓他更加難堪。

  算了。

  張語綺扯了一下唇角,露出個有些苦澀的笑容。

  她僵硬著身子,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很想說點什麼來緩解一下這個尷尬的氣氛,咳了咳嗓子卻也只是干巴巴地說出來一句:“你覺得還好嗎?”

  我點點頭:“手術應該挺成功的,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我躺在床上,覺得從下到上每一寸皮膚都灼熱得駭人,那種瘋狂的渴望夾雜在骨血里面,大聲地翻涌著、叫囂著。

  張語綺就在眼前,這是我最愛的女人,我為她擋過子彈拼過性命,可現如今我卻為自己感到羞愧,她的一雙堅挺巨乳離我太近了,我總覺得那不過幾寸距離,我只要輕輕動一動身子就能觸碰得到,但我卻不能。

  每每陷入這樣的糾結,我都覺得心髒很難受,仿佛是被一只濕淋淋的小手攥住了一般。

  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我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浸泡在某種粘膩沉重的液體里面,有點喘不上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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