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看你往哪里逃!”正悶頭往前衝,耳邊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頓時嚇的我魂飛魄散。
二話不說,我連想都沒想,直接掏出懷里的各種迷藥,大把大把的撒了出去。
劍勝本已經追到了我的面前,可是他上次在宅狼谷吃了迷藥的大虧,使得他潛意識里對迷藥有了一絲畏懼。
也正是因為這一絲潛意識,才使得我有了喘氣的機會。
擡頭見劍勝的幾個徒弟已經繞到了我的前面,我不進反退,快速的奔向了西門含星的屋子。
我一向愛捏軟柿子,而這整個大院里面,也就西門家兩姐妹的功夫最低了。
要想毫不費力的找個聽話的人質,除了剛和我有過肌膚之親的西門含星還能有誰?
我強忍著胸口翻騰的真氣,踉蹌的落到了西門含星的跟前。
西門含星以為我回心轉意,答應入贅她們家,卻沒想到我居然會向她出手。
眼見她就要落入我的魔掌了,打左邊突然飛出一道白綾。
我心一驚,連忙躲閃。
可那白綾就象長了眼睛似的,跟著我左右騰挪,不斷的纏向我的四肢。
該死!這是什麼鳥功夫?
我的身形被逼的逐漸遲緩了下來,而體內的真氣,卻又不識趣的出來造反,讓我更加的難以支撐。
想要把這該死的白綾剪斷,卻又沒有合適的兵器,因為來偷香之前,我特意把刻有青城派標記的隨身寶劍給藏了起來。
沒想到現在需要的時候,卻後悔莫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感覺到體內的真氣馬上就要造反成功了,我開始轉動了心思。
打著打著,我突然用力跳出老遠,嘴里不斷的大喊著:“停,停停!等一下再動手,我有話要說!”
舞白綾的人聽我這麼一說,不由的一愣,然後聽話的停了下來。
這時,我才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居然是周若雪!!!
我頓時腦袋大了好幾倍,心中不斷的埋怨著,天啊,為什麼會是她!
對周若雪,我是有愛又怕。
愛的是她那仙女般的氣質與容貌,而怕的卻是她變態的功法和背後強悍的靠山。
所以在面對她的時候,我有一種心無余且力不足的感覺。
“其實我們相逢只是一個美好的誤會,在這個美好的誤會中,又發生了一些奇妙的事情,這使得大家產生了更大的誤會……”
我嘴里喋喋不休試圖解釋著什麼,卻又不知所謂,把三個少女變成了少婦,那豈是一句誤會就能解釋的清的?
眼見劍勝和他五個徒弟漸漸的從四周逼了上來,我在驚慌之中突然想到了懷里的寶貝鈴鐺。
嘿!
長樂惜花可都是白榜上有名的高手,可他們不也都被鈴鐺整的聲敗名裂麼?
我就不相信你們能抵擋的了。
想到這里,我一手悄悄的拿住了鈴鐺,另一只手,卻把那特制的‘瞌睡粉’灑了出去。
等他們再次靠了過來,我突然手一揚,滿包的瞌睡粉馬上順風飄到了四周。
“快捂住鼻子!”醫徒迅速的的遠退著,嘴里還不忘提醒眾人。
可他們也太低估了藥粉的作用,殊不知,我這是新產品,具有藥效強,傳播快,范圍廣的諸多的優點。
所以,等他們警覺的時候,已然晚了。
賊笑著晃動著手里的鈴鐺,我的心情說不出的舒暢。
接連六聲“撲通”之後,我得意的拍了拍手,准備揚長而去。
可剛一轉過身,我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無可避免的錯誤。
剛才明明是七個人,為什麼只有六個人倒地?
我心驚膽戰的回過頭去,卻見周若雪正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俏眼含怒的盯著我,那目光就象盯著案板上的魚肉一般……殺氣十足!
現在任何一個昏倒的人離我都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我根本不可能抓他們來當人質。
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候,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嘿,天亮了啊!”我擡頭用手指了指天。
周若雪一聲不坑的看著我白痴般的表演,絲毫不為所動。
“喂,出太陽了!”我再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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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那幅表情。
這時,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發現周若雪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讓我欣喜若狂的身影!
要是在平時,我避之還惟恐不急。
可現在就不同了,我見著她,就象見著自己的老婆一樣,恨
不得撲上去狠狠的咬上幾口。
丑女在周若雪的背後向我眨了眨眼,然後不出聲的飄了過來。
而我則擺出左右搖晃的姿態,好象隨時准備逃之夭夭的模樣,不時的吸引著周若雪的注意力。
不知是我成功的吸引住了周若雪,還是丑女的功夫高的駭人。
直到丑女來到她的身後,她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可憐的周若雪一門心思全放在了我的身上,卻沒想到我居然還有奸黨。
於是,一記手刀恨恨的落下之後,她兩眼一翻,非常配合的昏了過去。
頓時,束縛在我周身的壓力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邊暗自的提醒著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得罪丑女。
雖然以前就知道她的武功很高,可具體高的什麼程度,卻無從得知。
如今見她輕松的偷襲了白榜第三的周若雪之後,我對她的認識更深了一步。
天呐!惹上了一個實力接近天榜的丑女,你叫我怎麼活啊!
剛想說幾句客套的體面話,丑女卻先開口了:“天馬上就亮了,你還在這傻站著做什麼?難道還想一親芳澤不成。”
聽她的語氣好象很憤怒,居然還夾雜著一絲醋意。
我本還想說幾句,可擡頭一看,天已經蒙蒙亮了。
再不走,恐怕就不用走了。
於是,我強行壓下體內翻騰的真氣,默默的轉身離去。
可剛踏上了半空,體內的真氣經過前段時間的蟄伏,突然又暴動了起來。
沒飛出多遠,原本已經壓住的欲火又騰的冒了上來。
該死的功夫!為什麼一受傷就想找女人!
我心里怒罵著長樂惜花二人的十八代祖宗,突然兩眼一黑,頓時一頭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