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育回來時,我把這件事告訴他。
“下次別出門了,那個奴很危險。”育又一次警告道,“我懷疑他的靠山是那個住在10棟里的男人。”
那個男人?
奴?
我不敢置信。
這兩人有關聯,完全看不出來,但在這里,也許越是看不出來的事,就越有可能吧。
其實應該說,不管誰跟誰在一起都有可能。
“我們看到的奴都是獨來獨往的,但他的後面絕對有人在撐著。”育剖析著。
根據育的剖析,發生事情之前,我跟奴經常在一塊,所以他猜測我的事可能跟奴有關。
但育去查奴的事,竟一點東西都查不出來。
這只能說明奴在隱瞞著什麼,或者說誰在藏著什麼。
而育會猜到10棟男子身上,只是直覺。
不過這兩者一接上,育認為他的直覺八成是真的。
因為10棟男子也是非常神秘,大家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但誰都沒看過他,更別提他的名字了。
這兩個人有個共同點,就是神秘。
但育也只是猜測此人跟奴有關,至於我這次發生的事,就難猜了。因為他的樹敵太多了,應該說這個集中營里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敵人。
“會不會是那個住在10棟的男人干的。”我雖這樣說,但我直覺那個男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如果10棟男子是我匆匆一瞥的那個長發男子。
“應該不是他,那人不會管這種閒事。”育搖搖頭。
既然不是10棟男子,那又是誰呢?
忽然想起一事,我問育,“你說過,沒人敢去惹奴。但你們誰都不知道他的靠山。說不定根本不是你們猜測的那樣,他只是把他自己隱藏得很好。”
“你是說,我們沒去惹他,是因為他太不出眾了。”育接過我的話。
“有這可能。也許他根本沒有靠撒山,但他肯定知道這個集中營的秘密,至少知道的比我們都多。”
“因為沒人注意他,所以他可以有更多時間去尋找這個集中營的秘密,你的意思是這樣?”育挑了挑眉眼。
點點頭,我覺得我這個設想,有一定道理。但育的下句話,讓我知道,我錯了。
“有人惹過他的,第二天那些人都不見了。”育淡淡地說道,“從此沒人敢去招惹他了。”
惹他的人,第二天都不見,是死了嗎?我驚恐地睜大眼睛看著育。
把我攬到他懷里,育摸摸我的腦袋,“所以叫你別去招惹他,不然到時也像那些人一樣消失了,那我豈不虧了。”
雙手搭上育的肩膀,踮起腳跟,輕輕吻了他嘴角一下,“不會讓你吃虧的,我對你最好了。”
“是嗎?”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不是懷疑,而是一份隱藏的瘋狂。
對,他的眼神看上去很淡然,但在那淡然下,我看見了他的瘋狂。
那個眼神,太熟悉了,我曾經在阿毅在餘全身上看過,但育的這個眼神比他們還要強烈。
撲火的飛蛾,腦子里閃過這可怕的一幕。
“怎麼了。”育已經很久沒做這個動作了。
我吃痛地仰起下巴,育的手指就捏在我的下巴上。”
育。”我有些害怕地喊了他一聲。
這聲害怕跟以往不一樣,這聲害怕,是我覺得他會帶我走向毀滅。
永不劫生。
“原來你還會怕我啊。”育低低說道,那掐住我下巴的手指改為撫摩著我的下顎,手指慢慢往上滑最後停在我的嘴唇上,輕輕摩挲著。
我沒有伸出舌頭,只是站在原地任他撫摩著。
心髒在砰砰跳,汗水從我的臉頰滑下,原來第一次是這麼令人難以忘記啊,還有第一次的感覺,可以在心里刻得這麼深啊。
育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我們就這樣沉默著。最後是我打破沉默的,“育。”我想說些挑逗的話,卻不知從何出口。
“怎麼,我會吃了你?”育揚起聲調,另一只手更是把我提到他身上。
“沒有。”他這樣跟我說話,讓我放松下來。
我笑著抱住他的脖子,抬起頭,就能看到窗外。
幾點了現在,在這個不知道時間的地方,時間只能根據自然萬物的變化來推測。
我滑下身子,面對著育。”睡覺吧。”
當我說出這話時,有種莫名的感懷,我跟他真的已經連在一塊了,再也不能分開了。
可,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為什麼走著,走著,會變成這樣呢?
當初強暴我的這個男人,當初把我當獎品的這個男人,如今竟成為我最佳的戰友。
是的,育是我的戰友。
我吻上他的眼睛,吻住那讓我無法承受的瘋狂。
“你、、、”一個單音節後,是育把我推倒在身後的床上。
我眯著眼,媚笑著。我雙腿上抬,磨蹭著他的下腹。我抬起下身,等待著他的進入。
臉,埋進枕頭。
我跟他之間,竟也會變調。
仰起脖子,低低地呻吟,那呻吟更像是吼叫。
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我握住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