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藍虞朝那道光线和那棟房子狂奔過去,走近了才發現那是一個占地很廣的類似軍營的地方,我們剛才看見的房子是個廚房。
我跟藍虞偷偷溜進去,還沒進入就被一聲大喝給嚇在原地不敢動。
“誰!”一個廚師打扮的男人走出來,見到我們後,好象知道我們是誰似的說,“被餓肚子了?進來吧。”
他招手要我們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還好現在就我一個人。”
他肯定認錯人了,而且他講的還是中文,但這里是日本啊。我上前拉拉他的衣袖,“叔叔,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是跑到這來的。”
“認錯人?”
他回頭奇怪地看著我們,“你們是跑到這來的,怎麼可能?這里根本就出不去,沒有那些、、、”講到這里他趕緊把嘴捂上,好象那些什麼是禁忌。
出不去?我跟藍虞互相看了看。
“怎麼可能,我們就是從外面進來的。”
“不可能!”
聽到我們的話,那廚師忽然激動起來,“你們是不是被人弄瘋了,在這里胡言亂語。這里沒有人能逃得出去,除了死和、、、”後面的話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跟藍虞開始著急了,他不像在說謊,那這樣能夠進來的我們豈不是很怪,“叔叔,我們真的是從外面進來的,我們被一個人追殺一直跑,然後就跑到這來了。沒騙你,真的。”
我跟藍虞來回上前跟他說了好幾遍他才相信,之後他就坐在椅子上,兩眼發呆,“你們死定了,死定了、、、”他不停地說著我們死定了,讓我跟藍虞心都提到嗓眼上。
“叔叔,別嚇我們啊,我們要出去。”如果按他剛才說的話,憑我們的力量是出不去的,但我們又是怎樣進來,還是說這地方是有進無出的。
“出不去的,你們兩個孩子往哪逃不成,還往這逃。你們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嗎?這里是性奴集中營!”性奴集中營五個字他說得很重。
性奴集中營,根本沒聽過的東西,集中營這個詞知道,但加上性奴,我心里生起一陣惡寒,那是什麼東西。
見我跟藍虞臉色蒼白,他也未多說,只說我們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見到的自己從外面進來的人。
自己進來的,如果可以,誰想進來,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我們還能出得去嗎?問那個廚師,他說絕對不可能的。
“你們先吃東西吧,反正明天你們就知道自己的命運了。只希望你們夠堅強,能熬到頭。”
從開始到現在,他講的話,總帶著很黑暗的東西,而那些東西是什麼呢?
未知的未來並不讓人害怕,而未知的恐怖未來,除了抱緊身子哆嗦,我跟藍虞還有什麼方法拯救自己嗎?
“叔叔,你告訴我們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吧,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真的很不安。”
眼前的這個廚師是我們唯一能夠抓住的荊棘,扎手、流血,但厚實和些許安心
廚師在我們臉上來回掃了幾遍,最後像下定決心似地坐到我們旁邊,“也好,我就告訴你們吧,反正你們早晚也得知道。這里是幾位大人一起建築的性奴集中營,每三個月他們都會來這挑選滿意的性奴帶出去,所以你們想出去的話,只有一條活路,那就是成為最優秀的性奴。
從他的敍述中,我們多少了解了我們目前的處境。
性奴集中營由幾個有勸有勢的大人物共同出資集建的,至於有幾位大人,沒人知道,而這個性奴集中營成立的時間也沒人知道。
這里除了性奴還有一些負責生活起居的人,比如旁邊的廚師。
那些大人平常不會來這里,也沒有派人管理這里,所以這里完全是自由主義,講白了就是三不管地帶。
那些大人只管每次來時能否挑上滿意的性奴,至於在這里生活的所有人是死是活他們根本不關心。
9月份的挑選已經過了,我們最快也要到12月份才能出去,只是我們能熬到那個時候嗎?
“雖然他們的身份都是性奴,但彼此間的斗爭非常激烈。每個人都希望能及早被挑選出去,這個鬼地方沒有人願意呆下去。還有,你們別以為都是性奴就沒人會侵犯你們,這里是性奴調教性奴,一些狠心的性奴會把人活活玩死。所以有些人呆不下去就自殺了,發瘋的也不是少數。”
越聽越怕,這樣的地方會存在嗎?還是說笑而已。
“叔叔,那你是怎麼會來這里的?”既然是這樣的地方,應該沒人會願意來這工作的。
“我當時還在中國,看見一個招聘啟事,說到日本當廚師,一個月2萬塊。我一想條件這麼好,而且還是在國外,將來說不定可以把家人帶出去,就這樣跟著和我一起面試合格的人來到這里。不過一起來的,只剩下我一個了。”
說到這,他低下了頭。
大概想起什麼?
“叔叔。”我跟藍虞輕輕喚著他。
他抬起了頭,不是剛才平和的臉,而是透著無法掩飾的赤裸裸的悲憤,“我侄子當時跟我一起來,他長得很秀氣,才初中畢業。雖然是以廚師的身份被招牌的,但卻被那些性奴活活玩死。還有一個瘋了,自己從頂樓跳下去。”
這話有點歧義,照顧的人反而受制於被照顧的人,我問廚師,“為什麼那些性奴可以玩你們,不是你們在照顧他們的起居嗎?你們可以不給他們做吃的,餓他們幾頓。”
“那不行的,我們早被告知如果不好好做事,家里的親人就得遭殃,沒人願意冒這個險。”
說到這就明白了,那些大人既然能夠建起這麼一個集中營,還能跑到中國招牌員工,勢力說不定是跨國的,就跟藍虞的哥哥一樣。
“那你們的生活用品哪來的?”
按廚師說的,這里應該是全封閉的,那生活用品又是哪來的,如果是從外面運進的,那就不算全封閉了,但這樣又跟廚師講的話相矛盾了。
“這還不簡單,這里有菜園,果園,也有一些天然養殖的海鮮,所有的東西都是自給自主。”
這話,讓我跟藍虞不知所措,如果真是這樣的地方,我們怎麼可能呆得下去。
難道真要像他說的那樣成為一個優秀的性奴,只怕還沒熬到三個月後,就被人玩死了。
我跟藍虞愣愣地坐在那,直到廚師端來兩個餐盤才回神過來。
“我姓張,你們叫我張叔就可以了,吃完飯你們就走吧。”
“走,張叔,我們走去哪里,我們不能呆在你這里嗎?”握著張叔遞給我們的餐盤,忐忑不安地問他。
叫我們走,既然這里已經出不去了,我們還能走到哪里?
“我不能把你們留在這,要是被發現了我會死的。雖然這里沒人管理,但也有它自己的規矩,尤其被那些在這里威風的性奴發現就更糟了。”
可以理解他為什麼不敢收我們,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再大的膽子,也磨沒了。
“張叔,我們吃完飯就走。”
張叔有些愧疚地看著我們,這就足夠,雖然他不敢收留我們,但至少他還是關心我們的。我朝他笑笑,希望他不要那麼內疚。
“你們也不要擔心沒地方睡,這里有很多空房,隨便找間睡就可以了,畢竟死了那麼多人。”
後面這句話讓我跟藍虞渾身發抖,難道我們今晚要睡在死過人的屋子里。
沒有再多逗留,吃完飯,我們就離開了,不希望自己害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