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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性奴集中營 屈指流徙 2100 2024-03-02 05:56

  到了大操場,發現人竟比平常還要多,抬頭看身邊的衛。

  “怎麼找人給你捧場不高興啊。”

  我能說什麼。別過臉,我在等待奇跡。

  可是奇跡並沒有出現。

  衛他們已經在催我了。

  “快點到中間去!”說話的人用手推著我,幸虧我下盤扎得穩,不然非被他推倒不可,因為這人推我的力氣很大。

  這個時候是午後,太陽直射在操場上。但這個時節的太陽,並不惹人厭。看著周圍的人臉上那懶洋洋的表情便可知道他們多享受此時的陽光。

  “喂,伶,你要磨幾到什麼時候啊?”衛站在我的正前方,眉眼上挑,他開始不耐煩了。

  知道自己說什麼不會跳等詞匯都是做無用功。

  但是,標記!

  要是把衣服都脫光的話,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性奴了,我這麼辛苦勾引育,為的不是就是保住我的秘密,保住我的性命。

  可看衛的神色,今天不跳是不行了。

  絕望的感覺就是這樣吧。

  以龜速脫掉外套後,就聽到一句話。

  “給我穿上!”

  如果沒有看著說話的人,我還以為是奇跡發生了。可事實是,說話的是衛。不解地看向他,我這不是應他的意思嗎?

  “我叫你跳脫衣舞,而不是脫衣。”說這話時,衛的聲音明顯不耐煩了。

  “哦。”我趕緊應聲,同時把脫掉的衣服穿上。

  “你這人有病啊,衣服穿上去干什麼啊?”這回衛沒出聲,旁邊的人就朝我嚷道了。

  站在原地,我的臉有些紅,這紅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惱怒,手緊握住,把開始竄升的怒火給壓下,“我這不是重新開始嘛。”

  佩服自己,還能帶上尾音。

  說話的那幾個人,也不多說,只是看我的眼神已經平靜下來了。

  不理這些人,我看向衛,豈知他也正看著我。

  趕緊別過頭,這樣跟他對視,讓我的恐懼更深。

  這個男人,很好斗!

  不過那一眼,我也看清了衛的表情了。

  剛才那乖戾的神色已經消失了,他又開始最初的調侃神色。

  跳,跳,這該怎麼跳呢?上跳下竄我還會點,就這跳舞,簡直是讓我出丑。可現在再不會跳,也得乖乖地跳。

  問題已經變成怎麼跳舞,而不是怎麼脫衣舞。

  求救的眼神掃向外圍,我還在等著奇跡。

  “等育下來救你啊,那也要有人肯為你通報。”衛一句話把我的幻想打破,會有人幫我向育通報嗎?答案是不會。

  認命地脫起衣服,左邊的袖子脫下來時,才記起是跳舞而不是脫衣,趕緊扭起身子。這一扭,自己都覺得別扭。

  旁邊的人早就因為這不倫不類的一扭哈哈大笑起來。想也知道,我此時在別人眼中肯定滑稽無比。

  滑稽就滑稽,至少我按衛說的做了。

  繼續胡亂扭著身子,襯衫已經全脫下來,接下來就T恤。

  這個有些困難了,而最重要的是,這件T恤不能脫!

  我只能想辦法延長時間。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根本不需要我延長時間了。

  因為邊扭身子邊脫T恤對我來說,根本就是高難度的動作。

  身邊的笑聲因我滑稽的動作越來越大了,甚至還能聽到有人因笑得嗆氣而大聲咳嗽的聲音。

  腦袋被這樣放肆的笑聲弄得有點僵硬,而臉上的熱度,我覺得孵只小雞出來都沒問題。

  “天啊!太好笑。”

  “那叫跳舞嗎?鴨子都比他跳得好。”

  “那個臉,估計猴屁股都比他白。”

  ******

  在這個地方,口德是什麼?能讓人開心嗎?

  而站在這里的我,此時又是什麼?不過是供人娛樂的玩物。越來越放肆的聲音,不絕於耳,怒火在這一刻已經不是理智能壓得下去。

  我的手指已經抓住T恤的邊緣了,但沒有繼續深入,而是很快地抱住頭朝我正前方衝過去。

  “媽的,叫你笑!”根本不知道被我撞倒的人是誰,我直接把拳頭往他臉上招呼過去。

  可奇怪的是,周圍的人沒有衝上來,若按以前早就有人上來把我狠揍一頓了。

  不過沒人上來更好,我本來是趴在那人身上,現在改成坐在他身上,拳頭一下比一下猛地朝他臉上身上揍過去。

  “笑!再叫你笑!笑死你!”單純地打根本就不解氣,我的嘴巴也不停歇。今天不好好打一頓,我就不姓凌。

  被我壓住的人,在被我打的過程中,一直在反抗,可惜他失去了反抗的最佳機會。

  在恍惚下被我撞倒,在我坐在他身上時,他的拳頭才開始有力起來,但再有力的拳頭無法與全身的肌肉協調起來,也是略輸一籌,更何況,我此時是典型的怒火攻心。

  那人的力氣被我雜亂無章的拳頭慢慢地消磨無幾。到最後,我實在沒力氣打下去了,這場鬧劇才結束。

  “打完了,那繼續吧。”

  我還坐在那人身上喘氣,就聽到衛的聲音。

  “不會吧!”這場架打得我有點忘乎所以,轉頭才衛大叫起來。

  “你以為呢?”衛倒未生氣,只是把下巴抬起一點,明顯的嘲笑表情。

  憤憤地站起來,現在還真有種自己就一痞子的感覺。眼睛橫著掃了周圍一圈,嘴里的話也暴戾異常,“不准再笑了!”

  這話一出,就有幾個人面露笑意,被我眼一瞪,那笑意被硬憋回肚里。

  “你跳不跳啊。”衛不耐煩地朝我叫道。

  “當然跳了。”

  對白有些混亂,這場架下來,剛才的緊張感不知跑哪曬太陽去了,而圍在附近的人,表情也不像剛才那麼幸災樂禍,更多的是湊熱鬧的玩味表情。

  我甩甩手臂,剛才那麼一打,手有點酸了。

  做完准備運動,才發現周圍的人,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了,但倒沒人笑出來。

  錯!

  有人笑出來,那就是衛。

  對他,我又不能像其他人那樣衝上去給他幾拳,連一個瞪眼都不敢給他。

  我只能摸摸鼻子自認倒霉,而這件事,又豈是倒霉二字就能解釋得清楚的。

  應該說在這里的每件事,都不能用倒霉這樣風清雲淡的詞匯來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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