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時,就跑到把自己泡到浴缸。
來這後,死亡與生存邊緣的感覺,我算是嘗夠了,今天又撿回一條命了。
雙手合掌,不是向神祈禱,而是向我自己祈禱。
凌伶加油吧,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這回後,我是不敢再去8棟了,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去。
只是目前有個大問題,8棟的人都知道我不是性奴了,而他們肯定會告訴別人。
這下真的糟了。
在這性奴集中營,每個人都希望有個無權反抗的性奴,尤其是那些經常被壓制的性奴,這回有我這個毫無權利的非性奴者,不把我整死才怪。
在浴缸大概泡了一個多小時才敢出來,想出去找育,但又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他說他住在510,可這哪有510?
難道要一間間敲過去嗎?
忽然想起對門的男孩。
敲了幾下,里面很快傳來聲音,一會門就開了。
“是你?”那男孩往旁邊側了側,讓我進屋。
等他把門關上後,我直接問他,“育住哪里?”
“509。”可能是我問得很急,他一下就答出來了,所以反應過來後,就很奇怪地看著我,“你不知道育在哪嗎?”
509?那育怎麼跟我說他住在510,甩甩頭,把這問題先甩出去,目前最重要的事不是這。
“現在知道了,謝謝。”對男孩答道,我就離開了。我要的答案已經知道了,就沒必要再呆下去。
那男孩也沒說什麼,只是別有意味地站在原地看著我,對與我的離開甚至無禮沒說一句話。
我先回自己的房間醞釀勇氣,跟育講,也是一招險棋,但不跟他講,我可能會滿盤皆輸。
只是如果育不能幫我的話,那我就得承受他的玩弄了。
我現在要醞釀的勇氣也正是這部分,承擔後果的勇氣。
磨蹭了將近半小時,我才出去。到了509,手伸出來,離門板只有一公分的距離,卻遲遲不敢敲下去。
還好走道里沒有人,不然看我站在育的門外,說不定會有麻煩。在這個跟常識完全搭不上調的地方,看似不可能發生的事,都可能發生。
手舉了老半天,還不敢敲下去,手也有點酸了,我放下手,身體前傾,把耳朵貼近門,聽聽里面有沒有聲音,也許育不在房里。
隔著一塊門板,里面的聲音不能傳出幾許,只好咬牙往門上敲。
輕輕地敲了兩三下,里面還是沒聲音,難道育不在?
我轉身往回走,走了幾步又折回來。
繼續敲門,可還是沒人應聲。
大著膽子把門往里推,果然這門跟其他人一樣,都沒鎖。
門已經被推開一條縫隙了,那縫隙逐漸增大,大到我能塞進一個腦袋。
“呵呵,育,你在啊。”腦袋剛伸進去,就看見坐在床頭的育,他明明在,那剛才干嘛不應我?
育的臉色很平靜,看見我伸頭進來,朝我招招手。
關上身後的門,我走到育面前。
“育,我今天去8棟了。”沒有拐彎抹角,我直接把話講開。
“哦,聽說你很勇猛。”育抬起右腳搭在左膝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對於他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我並不覺得奇怪,在這性奴集中營里,育能混到現在的地位,身邊有眼线也很正常。
“好可怕。”我低下頭,身體也配合著輕輕顫抖了幾下。
“是嗎?怎麼跟我聽來的不一樣。”育說著,放下腿把我拉到他身上。
一個下壓,我就坐在育的身上,識相地伸手環在他的脖子上,同時在心里好奇,像他這樣有潔癖的人,竟然也願意讓我坐在他身上。
“育。”我把腦袋往他肩膀上蹭,聲音也顫顫著,“真的好怕,我以為會死呢,要是死了就見不到育了。”說著,我把自己更靠近他。
“是嗎?”育輕聲問道,下一個動作是傾身攫取了我的唇。溫熱的舌頭在我驚訝的唇中掃肆。
驚訝過後,我配合著他的動作,伸出舌頭與他嬉戲。一吻結束,半是故意,半是真實,我整個人倒在他懷里,輕輕喘著氣。
“育,我想跟你在一起,好不好?”我穩住後,抬頭望進他深邃的瞳孔里。
那是雙危險的眼睛,就跟上次感覺的一樣。
而我的反應也跟上次一樣,不自在地撇過頭。
“怎麼?這就是想跟我在一起的態度。”育的聲音又開始陰冷了,捏著我的下巴的手也用上了三成力氣。
“沒、、、有,育,我喜歡你啊。”下巴已經生疼了,我擠出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喜歡我?真的喜歡我啊?”育松開了我的手,口里也戲謔地吐著懷疑的字眼。
“育啊,“我把頭埋在他肩頭,這個動作,使他看不見我的表情,“真的喜歡你,很喜歡的那種喜歡。”我的聲音很輕,手指也輕柔地纏住他扣在我腰間的手。
他沒有說話,不會是不相信我吧。我在他的懷里開始扭動起來,希望能引起他一點點的性趣。
可扭了一會,他也沒反應,只是收緊了與我相扣的手掌。
五指深深扣進我的五指,讓我心生幾分慌亂,覺得自己這動作做錯了。
但現在是下不了馬了,只能繼續演下去。
心里一打定好,人也比剛才鎮定了。
我伸出舌頭舔著育的嘴唇,這個是從那個魅那里學來的。
“育,讓我跟在你身邊吧,我是那麼喜歡你。”長這麼大,從沒說過這麼惡心的話,就連凌辰我都沒說過。
可育還是沒應聲,任我舔著他的嘴唇,任我在他耳邊輕許那些不可能的諾言。
他久久沒反應,讓我有些慌張,抱緊他的脖子,“育,你討厭我,是嗎?”那聲音我自己聽著都覺得委屈,都覺得心疼。
“呵呵、、、”他忽然笑出來,“這麼害怕魅啊,所以找我來當靠山啊。”
他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點出我的目的。這讓我有點難堪,頭也微微撇向一邊。
“怎麼?覺得不好意思了,剛剛勾引我時,膽子不是很大嗎?”育不復剛才的安靜,和溫柔。
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己,這個男人,嘴巴是怎樣的毒又不是現在才知道,需要這樣難受嗎?
不是早就有這個認知了嗎?
勾引又怎樣!
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育,最清楚我膽子大不大了。”我調笑著。而育只是撇撇嘴,不再說什麼。
“育,答應了是不。”我抬起頭,就給他一個響亮的吻。
分開時,發現他有些呆楞,大概沒想到我只是貼下他的嘴唇就離開了,亦或覺得我這個吻太孩子氣了。
沒有理會他的驚訝,我又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吻,“育,你真好。”
可這回想收回來的嘴,卻被他撬開一條唇隙,而他的舌頭也侵入發泄他不知何時竄上身體的欲望。
“育。”我叫了他一聲,便不再開口,任他剝去我的衣服,任他扶著他的性器插入我的體內。
當中,他一句話都沒講。
雖然他在床上時不是很喜歡講話,但像今天這樣沉默倒是第一回。
等他結束這場突如其來的性事後,我已經無力地趴在他的身下。感受著他的雙手撫摸著我的光裸的背部,陣陣困意也涌上來。
那是我第一次躺在育的床上,很干淨的棉被,睡得不踏實,也不驚慌,很平常的一覺。
那時,我覺得這個男人,永比我來得反復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