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全身發冷的感覺就是這樣啊,手腳也僵硬起來。我張張嘴,扯出一朵不知是笑還是哭的笑容,“奴,這消息准確嗎?”
奴看我臉色不好,擔憂地問我,“伶,你沒事吧。”
“奴!”我忽然緊抓著他的手大叫道。
奴被我這一吼有些愣住,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伸長手拍拍我的肩膀,“我也是聽人講的。”
那就是說,這消息未必准確了,我繼續緊抓著奴的手,“是誰告訴你的?是麒嗎?還是其他人?”
此時我正在焦急當中,根本沒注意到,當我問是誰時,奴臉上閃過一絲焦慮之色。
見奴沒有回答我,我抓著他的手,不自覺地加大力氣,聲音也越來越大了,“奴,是誰說的?這消息可靠嗎?”
我從來不知道,藍虞在我心中的地位會這樣高。
從跟他分別的這短短時間來,我除了開頭想過他,之後就完全投入自己的斗爭中。
是因為我沒有好好去找他,所以他才會死嗎?
自責的情緒一下占滿心頭,我又豈能不自責。
即使知道他不是因為我而死的,但他是跟我一起進來的。
將來出去時,我又該怎麼跟他的兩個雙胞胎哥哥講?
“伶,事情還不確定,說不定是假的。”奴安慰著我。
“假的?”我望了他一眼,“你在騙我嗎?”我懷疑地看著眼前這個純真的男孩。這一刻,我希望他是騙我的。
“我沒有騙你,這個消息也是一個人告訴我的。”
注意到奴說的是一個人,可以這樣認為,在這集中營里,知道藍虞生死的人很少嗎?
“這個人是誰?”
奴輕輕搖下頭,“我不能說。”
“是嗎?”我放開了他的手,這時才注意到,他的手背都被我抓紫了,朝他歉意一笑,我再次抓過他的手,幫他按摩。
“沒事。”
奴甜甜一笑,很純也很美的笑容,可惜我無法消受。給他按摩一會後,我就要離開。
“伶。”
奴在身後叫住我。回頭看向他,還有什麼話沒說完嗎?我沒有吭聲,只是看著他。
“沒事,“奴有點尷尬地抓抓頭發,然後又開口道,“你別想那麼多,也許虞沒死。”
“哦,謝謝你。”我也不再多說。
藍虞是死是活,憑奴的一句話,很難斷定。
不過稍稍冷靜下來的我,疑惑地感覺跟著竄上腦子。
今天我怎麼就這麼湊巧碰上他,然後他就告訴我這件事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問他藍虞的事,他是說不知道的,怎麼現在就知道了。
從他說出“這個消息是一個人告訴我的“時,我的思路就展開了。
接下來他講的話,我就不大相信了,況且我從來沒抱著相信他的話的念頭,只是剛才的消息太震撼了,讓我的腦子跟著短路,但現在恢復原樣的我,越想越覺得這事可疑。
可以去問育嗎?
在這里,只有育能給我答案。
只是他最近都不來找我,我這一去找他,就是找他幫忙,他會不會厭煩?
既而討厭我,然後就把扔給其他人?
那天衛也說了,讓我成為紫一樣的人,成為供所有人玩樂的人。
如果真這樣,那我只是遵照了我非性奴的身份。
忽然間更了解到,紫為什麼會恨我了?
作為性奴者的他,過的生活幾乎就是一個非性奴者過的生活。
他該恨我的。
回到自己房門口時,往509望去,沒見到育,轉夠頭看我對面的房間。虞的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我敲起了秀的門。
“進來。”
里面傳來秀的聲音,我推門進去。,秀正坐在床上發呆。見我進來,他也沒抬頭,繼續坐在那里。
看著他的眼睛,那是一雙哀化的眼睛。
在這個集中營里,他雖然有著育的庇護,但自由也同時被鎖住。
但鎖住他自由的人不是育而是他自己。
害怕死亡的秀,選擇了最佳的保護方式。
只要不出門,只要乖乖地呆在這個房間,就不會有人來傷害他。
但對這一點,我很懷疑,在這集中營,仰仗別人的鼻息過活,真的是一個永久的辦法嗎?
我站在門口,就那樣看著秀,一句話也沒說,我在等他開口。果然不久,他見我不吭聲,就問道,“你進來不是單純來看我吧。”
毫不拐彎抹角地問我,不過可以理解。我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至於我來找他的原因,他更是清楚。
他都已經把話挑開了,我自是不會再遮遮掩掩,也直接道,“當然不是單純來看你了。”
後面的話,我倒沒說出來,不是遮掩,而是看看他的態度。
“育,剛走。”秀丟給我答案,就直躺向床鋪。
打發人的態度,看來是很厭惡我。
在這里,被人厭惡還算好的,更多的是被人仇恨,只是一天之內有兩個人在我面前赤裸裸地表現他對我的厭惡,還真讓我不爽。
冷聲應道“哦。”我就離開了,我還沒有貼冷屁股的習慣。
故意把門關得很響,不意外地聽到秀的抽氣聲,嚇死你!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回到房間,決定先把自己弄得香香的,然後再到育房里,今晚我要勾引育!
站在衣櫃前,翻著那些牛仔褲T恤,沒一件好看的。穿這麼平常的出去,怎麼可能勾引得到育,別等下被他來一句:穿這樣也敢來勾引我。
可這里,實在沒衣服可穿。
忽然想到上次,從10棟偷來的衣服,藍虞不是說那衣服穿來簡直在勾引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寬松得就跟搭在身上的衣服會是在勾引人,但藍虞那樣說肯定有原因。
我決定會2棟一趟。
到了的2棟202,推門進去還是沒人住,我走向衣櫃,就不知道那些衣服被人收走了沒?
打開衣櫃,謝天謝地!那些衣服都沒被收走,我隨便挑了幾件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