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存在客廳里看著電視,聽著兒子房里的動靜,不禁直搖頭,對於兒子的懍性他很清楚,兒子整天在外面風流快活,回到家里小兩口三天兩頭的吵架,他也早已司空見慣了。
只是到後面,兒子房里又傳來了古怪的呻吟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讓許正存也有些興奮起來。
他把電視和燈關了,悄悄走到妻子的房門敲了敲門。
王馨雲打開了門,站在門後問道:“老許,有什麼事嗎?”
老許漲紅了臉:“馨雲,咱倆好久都沒在一起過了。”
王馨雲一下子反應過來,搖頭道:“我今晚頭有些暈,想早點休息。”
說著就要去關門,許正存急忙攔住門,陪著笑道:“馨雲,可咱倆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總不能一直這樣分房而睡,讓孩子們笑話吧?”
王馨雲冷笑道:“年紀大了,分房睡很正常,有什麼好笑話的。你要是不習慣,可以到外面去找別的女人睡啊。”
許正存漲紅了臉,想發火卻又發不出來,自從他倒霉後,別說昔日的同事躲著他,就連他的小蜜也以為他徹底垮台了,竟然也躲著不肯見他了。
好半天許正存才道:“馨雲,我知道這段時間我冷落你了,我向你檢討。我和她真的就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我向你保證,以後我也不會再跟她來往了。這樣總行了吧。”
丈夫終於向自已低頭認錯了,但王馨雲這一刻卻再沒有跟他爭下去的心情:“我真的很累,一個人靜一靜。”
“那行,你早點休息吧。”許正存只得無奈地離開了。
。。。。。。
第二天一早,楊柳正在辦公室里,彭磊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詢問她答應王馨雲的事怎麼樣了。
楊柳一聽就來氣了:“小磊,你就這麼關心王馨雲呀?”
“楊姐,你別誤會啊。我也就是覺得欠著她的人情,更何況昨晚我和她。。。。。。”彭磊忽然發現自已失言了,趕緊閉上了嘴。
楊柳卻已經聽出了不對勁,追問道:“昨晚你和她怎麼了?”
彭磊急忙道:“沒什麼。”
楊柳冷哼了一聲:“你要不說,那你也別指望我會幫她了。”
“好,好,我說。”彭磊只得硬著頭皮道,“就是昨晚咱們吃過飯後,王馨雲到我酒店的房間里坐了一會,沒想到卻被他兒子知道了,然後跑來堵門了。”
楊柳一聽,頓時哭笑不得,卻又不得不關心地問道:“沒鬧出什麼事吧?”
“沒有。被我嚇了兩句,灰溜溜的走了。”彭磊陪著笑道,“所以,我覺得這件事,你能幫的話就幫幫她,不然的話,王馨雲她。。。。。”
“我知道了。“楊柳沒好氣道,“你下次再這樣胡鬧,我可真的不理你了。別在縣城里胡鬧了,趕緊回你的盤山去。”
剛掛了電話,秘書就進來報告:“楊書記,縣府辦的許主任說是要當面向您檢討他的錯誤,您要不要見一見他?”
楊柳擺了擺手:“你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許正存走了進來,滿臉堆笑道:“楊書記,我是來向您檢討我的錯誤的。是我沒有教育好子女。。。。。。”
楊柳面無表情道:“許主任,我知道這件事跟你的干系不大,但你兒子是鴻發房地產公司的股東,這次倒塌事件,跟他的牽涉很大,如果他不盡快的把事情處理好,很可能會被移交司法立案處理了。”
許正存急忙道:“楊書記,您盡快放心,我回去後就敦促他,就算是砸鍋賣鐵,也一定會欠的錢都補上的。”
楊柳點了點頭:“行,那你去吧。下午開會的時侯,我會這一點跟常委們闡述的。”
許正存急忙站起來,連連感激著:“那就謝謝書記了。”
望著畢恭畢敬的許正存,楊柳腦海里忽然閃現出一個念頭,要是許正存知道他這次能逃過一劫,都是靠著他妻子的裙帶關系,不知道他會有何想法。
下午的常委會上,就兩位違紀干部的處理問題進行了討論,在楊柳的主持和引導下,最終黃副縣長被撤去了副縣長職務,降為副科級;而許正存則因為牽涉不深,饒幸的逃過了一劫,只是給了個黨內處分,職務和級別都得到了保留。
會議上,還討論了這起事件的處理結果。
鴻發房地產公司被勒令一個星期內償清所有的賠款,並取消了其對盤山鎮舊農貿市場那塊地的所有權,收取政府所有,並擇日對外重新招標。
許正存沒資格參加會議,但對於會議上的結果,許正存卻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喜得他當晚吃飯的時侯,破例多喝了兩杯。
晚飯過後,王馨雲到陽台打了個電話,等她從陽台出來,就看到兒子陰沉的目光正盯著她,不由得心虛地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