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王馨雲才勉強坐了起來,准備穿衣服。
彭磊卻搶去了她的衣服,摟著她的腰肢笑道:“馨雲姐,吃飽了就想走人啊,就不多陪我一會?”
王馨雲瞪了彭磊一眼:“都九點多了,被你折騰了一個小時,還不夠啊。回去太晚了,我怕老許懷疑。”
王馨雲拿過桌上的手機隨意的瞞了眼,卻忽然發現上面有個未接電話,點開一看,頓時吃了一驚,這個未接來電竟是自已的兒子打來的?
彭磊見狀,便問:“誰打來的?”
“我兒子。”
“你兒子打電話給你,你有什麼好慌張的?”
“不是,我兒子很少會給我打電話,一般情況下更不會在這種時侯打給我。難道他。。。。。。”王馨雲忽然就想起了樓下的那個保安黃永勝,越想越心慌,“不行,我得趕緊回去。”
王馨雲正准備穿衣下床,就聽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更是嚇得她臉都白了:“小磊,會不會是海德他。。。。。。”
“這怎麼可能啊。”彭磊安慰著王馨雲,不慌不忙地問道:“是誰在敲門?”
外面傳來樓層女服務員的聲音:“服務員。”
王馨雲多少松了口氣。
彭磊接著問道:“有什麼事嗎?”
門外,那女服務員戰戰兢兢道:“先生,您衛生間里下水道壞了,水漏到了下面的房間,我們要進來檢查一下,麻煩您開一下門。”
彭大沒好氣道:“那你們等一下再來吧。”
女服務員道:“先生,麻煩你現在就開門吧,我們檢查一下就行了,很快的。”
“好了,我知道了。”
許海德拿出幾張票塞在女服務員懷里,低聲道:“行了,這里沒你事了,趕緊回你的值班室待著。”
那女服務員答應了一聲,立刻飛一樣的躲開了。
彭磊剛把門打開一半,剩下的一半就被人狠狠的推開了,許海德象頭惡狼似的衝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床上躺著個女的,被棉被蓋住了身子,臉也側向了里面,很明顯是不願意讓人看到她的臉。
雖然看不到臉,但許海德也能猜出這女人百分百就是自已的母親,頓時氣得渾身顫抖起來,抽出藏在腰間的膠棒就向彭磊砸去:“姓彭的,我操你媽的。”
彭磊的反應倒快,飛快的往邊上一躲,險險地躲過了許海德這一棍。
王馨雲原以為是服務員進來,所以一直背對著門,此刻聽到許海德的聲音,頓時驚得坐了起來,失聲道:“海德。。。。。。”
許海德回頭一看,母親竟然只穿著內衣褲躺在床上,差點沒把他給氣瘋了,提著膠棒又來追打彭磊,彭磊自知理虧,又赤手空拳的面對著瘋狂拼命的許海德,只得在屋子里四處躲閃著,愣是被膠棒給打了幾下。
王馨雲又羞又急,但見海德跟瘋了似的追著彭磊打,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從床上跳下來,便衝過去攔在海德和彭磊中間:“海德,這是我自願的,怪不得彭磊,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媽,你給我讓開,今天看我不宰了這個雜種。”許海德惡狠狠地說著,手里的膠棒高高的舉在空上,卻哪里落得下去。
彭磊見狀,趁許海德分神之際,一把奪去了他手中的膠棒,許海德急眼了,空手就向彭磊撲過來,卻被彭磊一拳打在臉上,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小磊,千萬別傷了他。”王馨雲急得直叫,趕緊過去攙扶海德,卻被他給推開了。
“你放心,我就是讓他清醒清醒。”彭磊瞟了眼王馨雲,“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免得你兒子又受刺激了。”
王馨雲這才急急忙忙地跑去衣服。
許海德從地上爬起來,又要向彭磊撲過來。
彭磊怒喝道:“你再敢亂來,老子一棒子打暈你。”
許海德還真的被彭磊給鎮住了,他原本就不是彭磊的對手,現在膠棒到了彭磊手里,更是沒法和人家打了。
許海德心里只是不住懊悔,當時真應該叫人來的,就算把臉丟盡了,也要把這家伙給廢了。
“姓彭的,你他媽的有種。我要是不弄死你,我他媽的跟你姓。”許海德從兜里掏出手機,就開始撥起號來。
王馨雲急忙叫道:“海德,你到底要干什麼?”
許海德早已氣瘋了,想也沒想道:“媽,你別管,這個狗雜種強 奸了你,我要報警把他抓起來。”
王馨雲又羞又怒:“海德,你別胡來了好不好?我不是跟你說了吧,我是自願的,彭磊他並沒有強迫我。”
許海德愣了一下:“媽,到這時侯了,你還幫著這個狗雜種啊。”
“沒關系,他想要報警,就讓他報好了。”彭磊衝王馨雲擺了擺手,“看看警察是會以強 奸罪把我抓起來,還是以進室行凶傷人罪把他抓起來。”
許海德猛地反應過來,現在的公安局早已是楊柳的天下,自已就算報警的話,也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許海德不甘心的罵道:“你他媽的狗雜種,看老子不找人廢了你。”
“許海德,你說話客氣一點,別一口一個‘狗雜種’的,你這不是在罵我,你這是在罵你母親。”彭磊穩穩地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道,“許海德,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任你欺凌的小教師。你想要找人報復我,盡管來好了。不過你別忘了,你現在連你自已都自身難保了。我要不是看在你母親還有你妹妹跟我的情份上,我早就把你弄進里面去了, 還容得你在這里得瑟?”
彭磊的話徹底挫敗了許海德,他很清楚,就憑他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斗不過彭磊。
許海德神情沮喪,見母親居然還恬不知恥的端坐在一旁,不由得把怒火傾注在母親身上:“媽,我真沒想到,你竟然跟這種人渣混在一起,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就算要找情人,至少也該找個有頭有臉的人,你難道不知道他是什麼嗎?”
王馨雲羞愧難當:“海德,你別說了,我也是沒辦法。。。。。。”
“媽,是不是這個。。。。。。。家伙逼你的?”許海德這一會倒真的是不敢再罵彭磊‘狗雜種’了。
“海德,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彭磊他沒有逼我,是我自願的。”王馨雲無奈地說道,“你可以罵我不要臉,可我也是為了咱們家,為了你爸爸,為了你。。。。。。”
許海德一下子明白過來,一定是母親找到彭磊幫忙求情,彭磊卻趁機以此為條件提出這種卑鄙的要求,母親無奈之下,不得不答應了他的的要求,以此換得他們許家能夠渡過這次劫難。
想到這一點,許海德越發的覺得屈辱,怒道:“媽,我就算去做牢,我也不需要你用這種不要臉的方式換得別人的可憐。”
彭磊也覺得很委屈,他和王馨雲上 床,可並沒有借機要脅的意思,只是王馨雲此刻這樣說,他也只得幫著她把這個黑鍋背下來。
彭磊裝模做樣道:“許海德,你母親為了你們家,犧牲了這麼多,你這個做兒子不知道感謝,反倒還埋怨起你媽來了。”
許海德被他這句話給氣歪了嘴:“你姓彭的,你少他媽在這里假腥腥的。”
彭磊懶得再跟他羅嗦,一揮手:“行了,你可以走了。”
“姓彭的,你給我等著瞧,看我怎麼弄死你。”許海德惡狠狠地瞪了眼彭磊,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