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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5章 如此“救美”

玄媚劍 說劍 6799 2024-03-02 06:29

  這一慢下,蕭徑亭立刻趕上與馬並馳一排。“不用了,我習慣在走路的時候想問題,若是坐在你身後,我只怕心里靜不下來。”

  夢君奴聞之,轉過俏臉,卻也不再言語,只是手上韁繩一緊,那“黑妾”頓時如同風馳電掣般竄出。

  “船家且等等,搭我一程!”不知道又跑出了多久,蕭徑亭聞聲抬頭一望,眼前卻是一個小碼頭。

  “不等你了,撐出去的船是不能再回碼頭的!”船家瞧也不瞧,徑自將船撐得更遠。

  夢君奴從包袱中掏出一塊金元寶,往水里一丟道:“我這里有三個元寶,我已經扔了一個了,船家你再不回來,我便把剩下的兩塊也扔了。”

  說完竟是一點也不猶豫,又朝水里扔出一塊。

  “別扔了,別扔了!”那船家目光隨著扔出的元寶,兩只眼珠仿佛也要掉入水中。

  蕭徑亭見之忙從林中繞到另一條路上,再從那條路跑出,邊跑邊嚷道:“船家等等!”

  蕭徑亭進入船艙的時候,發現這船竟然頗大。

  艙中有幾個隔間,便是連夢君奴的坐騎也地方放置。

  目光不經意四處一瞥,卻是沒有發現了夢君奴的身影,這個艙也盡是男的。

  心中不由一陣惋惜。

  “那位先生,若不嫌棄,還請來這里擠擠!”

  蕭徑亭正發現這處船艙中卻是沒有空位置,不由要往甲板上走去。

  一聲溫和聲音傳來,隨著聲音望去,暗中贊嘆道:“好相貌!”

  說話那人一身青衫,面目清雅秀氣,臉稍稍顯長,面上無須,一雙眼睛淡然溫雅。

  看來大概三十來歲年紀,只是因為臉上的疲態讓那張臉顯得稍稍有些老了。

  “先生好啊,這滿船的都是去太湖販魚的生意人,我瞧著先生像是讀書人那?”蕭徑亭在那青衫人讓出的位置上坐下,問道。

  那人朝蕭徑亭遞來一個溫和笑容,道:“我這是去訪友,在下數日前來金陵府之時,便有一故人邀我去他隱廬中,說道是他種的一株花開了。”

  見到蕭徑亭面有訝色,那笑容頓時變得有些天真,道:“那花是可以吃的!我那老友在好幾年前便和我說過,可惜那時候我俗事纏身,無心也無閒啊!今天總是找到一日空閒,便趁著夜里去了。”

  蕭徑亭本是隨便問問,誰知這青衫男子竟是講的這麼詳盡,而蕭徑亭聽說他為了一頓吃的,不辭辛勞夜里趕去。

  更是覺得一見如故,當下二人便攀談起來。

  “饞?饞嘴好啊,饞應該和好食區分開來,饞不分食之好壞,不為飽肚,所以饞嘴之人不會膩食。”

  蕭徑亭提到饞嘴上,頓時口若懸河道:“好食、食好是一種欲望,而饞是一種追求,是一種境界!便與書琴字畫一般。”

  那青衫人聞之眼睛一亮,喝彩道:“有理啊!兄弟可有閒,便一同隨我去拜訪那位友人如何?”

  言道目光變得摯熱,道:“在我十來歲的時候,便見過那花了,那時候見它模樣不漂亮,心里實在沒有多少喜歡。後來在隨著家父去拜訪一位故人的時候,才知道那花名‘金扎’。隨意折下一根枝干插入土中,便能成活。當年春末便會開花,花顯白色能食用。一晃十幾年過去了,現在覺得每年那‘金扎’開得甚是燦爛,心里琢磨著這麼也要吃上一次啊。”

  與其說他在告訴蕭徑亭,不如說他在喃喃自語,俊雅的臉上亦是掩不住慘淡落寞。

  蕭徑亭聞之心中一震,“金扎?他口上所說的金扎,卻是和蘭介子所著《花經》上所述一模一樣啊!而這金扎還是蘭介子命名的!”

  算算時間,眼前這位青衫客十來歲那時,蘭介子卻是還活在世上啊。

  蕭徑亭不知怎麼的,在這青衫人面前,卻是沒有隱藏自己的神色。思慮間,目中不由一陣迷離。

  “先生怎麼了?”那青衫人見到蕭徑亭一臉思索之色,不由關切問道。

  蕭徑亭腦中稍稍一陣猶豫後,微笑道:“那花卻是聰明得很那?選在春末開花,也不用和百花爭艷了。”

  心里記起也在這船上的夢君奴,便運足功力,提起六識搜尋夢君奴的蹤影。

  心神一凝,船上的動靜頓時都落在耳中,再過去的一個隔間就是女艙,夢君奴大概就再那邊。

  但是她好像正抓緊時間運功調息,心道:“莫非待會兒還會有惡戰不成?”

  “先生厲害!可惜在下年少的時候並沒有懂得這個道理啊!”那青衫人頗有贊色地望了一眼蕭徑亭,一聲嘆息道。

  “晚些明白也未必沒有好處啊?日後”蕭徑亭打了個呵呵道,忽然從船艙底下傳來的聲音,“爹爹,剛剛船上來了兩個人,一個識身著翠綠衣裳的女子,一位是書生。那位書生此時正坐在他身邊。”

  那聲音蕭徑亭竟是聽過,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關索寒。

  而他口中的爹爹只怕便是雁蕩劍派的掌門關歧軒了。

  蕭徑亭耳朵這麼一提,口上的話也這麼頓了頓接道:“日後的日子便可過得如同神仙一般了。”

  但是腦中不由一陣思索:“關索寒口中的他莫非便是眼前的這位青衫客,那這位青衫客又是何人?而關索寒父子此時應該呆在任府啊!”

  細細想起,再任府,好像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見過關索寒。

  “哦?一個書生?你瞧他走路的架勢像不像會武功的?”

  卻也不待關索寒回答,聲音忽然變得冷峻,道:“你方才來我這艙的途中,經過前面那個小臥房為什麼腳步頓了頓,停了一會兒?”

  關索寒頓時有些怯怯諾諾起來,道:“我我”咯吱半天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想必在乃父平日的積威下,心里極是敬畏。

  蕭徑亭聽到關岐軒靜聲良久後,方才嘆息一口道:“索寒啊!那女子雖是我們路上擒來的,給了你本來也沒有什麼?但是像她那麼美的,天下間也找不出幾個,帶上她我們方可敲開秀岐王子那個色鬼的大門啊!秀岐王子府中能人無數,而且手中掌管東瀛全國的兵器,對大王爺爭儲有極大的好處,少主也費盡心思才掌握這條色狼的喜好,我們千萬不可錯過這個好機會。再說,男子漢大丈夫,眼光要放得遠一些,不要被女色所迷,知道嗎?”

  “孩兒明白了”

  蕭徑亭聞之不由目光一縮,卻是引來那青衫人詫異的目光,但他也不多問。

  卻是興致勃勃講起了金陵府的風土人情。

  蕭徑亭臉上隨即浮上一道笑容,從容聽著,心里卻是仿佛在打鼓一般:“莫非他們手中的美人便是莫姨不成,那個秀岐王子又是什麼人物?”

  當下更加凝神聽船艙底下的聲音。

  “爹爹,我們抓住這個女子的時候,孩兒好像看到她眼珠轉了轉,好像在打什麼注意?”關索寒猶豫片刻後,說出心里的疑惑。

  關岐軒仿是笑了一聲,語氣中也大是贊許,道:“你看得不錯,何止如此,那女子身上武功大是不俗,便是比起爹爹來,亦不差上多少。但是好像被我們抓住時候,一身功力弱了許多,便索性裝著支撐幾招後就被擒住,而後借機調息恢復功力再找時候逃出,但是那些鬼把戲怎麼能逃過我的眼睛。”

  接著蕭徑亭清楚地聽到關岐軒一聲一冷笑,道:“那秀岐王子最喜歡馴服的就是這種機智刁鑽的女子那!”

  忽然記起什麼道:“你現在就去看看她還是不是處子,爹爹瞧她鼻尖眉緊,但是臉上風情卻是妖媚的很。”

  頓了變得嚴肅道:“只要看手臂上有沒有守宮砂便可以了,你可別那麼沒出息。”

  蕭徑亭聞之足下一緊,手掌在袖內一轉,將一支刃薄如紙的小劍握在手中。

  忽然趕到船身一震,卻是有人故意將掌力擊在船板上。

  而那力道的來源正是不遠的女艙,想必便是夢君奴所為了。

  “慢著!這船上有高手!”

  蕭徑亭卻是聽到關岐軒呼地站起,道:“聽聲音是從女艙傳來的,莫非是那女子的師門中人?”

  說罷走出幾步後,取出一支兵刃。

  道:“你且去守著那間小臥房,別讓她跑了,爹爹馬上上去將那人殺了,也不等到珠水灣了,免得夜長夢多。”

  說罷便邁開步子。

  蕭徑亭聽到那步子邁出幾步後,踏在船板上幾乎杳無聲息,那關岐軒的輕功顯然是極高的了。

  接著便是一陣輕微的開門聲,然後那門又小心關起。

  “兄台,這時候月亮只怕也快落了,我們便去船頭賞賞月如何,雖是殘月,但是在水上看,肯定另有滋味。”

  那青衫客雙手一背,朝蕭徑亭笑道,便起身朝船外走出。

  蕭徑亭細聞下,船底下那艙房的門再也沒有想起,蕭徑亭可以想象出,關索寒躲在艙房一個角落里,仗著長劍。

  眼睛死死盯住小臥房的那扇木門。

  “那女子不管是不是莫姨,暫時都不會有事了。”

  蕭徑亭望著那道青衫背影緩緩走向船頭,看來尤其顯得落寞,心道:“關岐軒是專門來殺他的嗎?”

  便跟著走出了船艙,卻見到艙里的船客皆是昏昏欲睡,便如同這艘船一樣,搖搖晃晃沒有什麼精神。

  此時已經快到中夜,卻見到水面盡頭,一彎殘月剛剛升起,清水蕩漾間,波光磷磷煞是好看。

  “嗯!沒想到到了暮春,夜里還是有些涼意啊!”

  那青衫一抱胳膊,目光不經意間望艙內一瞥,又朝蕭徑亭笑道:“兄台是讀書人,身子骨弱,還是進艙去吧!”

  說罷口上猶自一抖喃喃自語道:“春寒料峭、春寒料峭啊!”

  “颼!”淡淡月光下,一道黑影如同大雁盤空,中間夾雜著白冽的寒芒,直直刺向那青衫客。蕭徑亭不敢怠慢,手下一探,拿出那兩支小劍。

  “叮!”

  一串火花濺出,那支利劍卻是刺在了那位青衫客手上的一支扇子,那扇子色澤看來與普通扇子無甚區別,只是顏色稍稍深了些,想必是精鋼做成。

  月光下,蕭徑亭看清那名拿劍老者的模樣。

  一身儒裝打扮,面色紅潤,眉削目深,看來有些威猛。

  但是一張臉卻是顯得有些平庸,不過依稀能夠看出關索寒的影子。

  月光下,他本來就高大的身材,配上如山岳傲立般的姿勢,越發有著一派宗師的派頭。

  “關索寒這是要做什麼?”

  蕭徑亭一直豎著的耳朵聽到船艙底下一陣腳步響,而且那腳步顯得有些猶豫。

  想來是關索寒幾經掙扎後,終是忍不住要去找那名女子了。

  卻見那青衫人仍是一臉的平淡,道:“關先生何其急也?難道你主人便是一刻也等不得了,要致在下與死地嗎?”

  關岐軒眼角朝蕭徑亭瞥來一眼,馬上收回目光盯著眼前的青衫人,道:“關某亦是敬佩先生的才學為人,只奈何天意弄人,讓先生做了我家主公的敵人,得罪了!”

  一聲斷喝,長劍呼嘯朝那青衫人卷去。

  青衫人一舞手上扇子,刷地展開,封住關岐軒刺來的長劍。

  蕭徑亭眼中猛地一亮,那青衫客手中扇子上所體字畫,瀟灑寫意,收放自如,卻不正是與那日在“安然居”中所見的一模一樣嗎?

  “他便是宴孤衡,當年英俊倜儻意氣風發的狀元郎?”蕭徑亭不由大是震撼,心下一嘆暗道:“他是顯老咯!”

  那青衫客見到蕭徑亭面色有異,也不奇怪,朝蕭徑亭道:“兄台這就下去救人,我且纏住關岐軒!”

  蕭徑亭聞之一怔,對青衫客的武功修為大是驚訝,就在他對金陵府的風土人情侃侃而談的時候,卻早把船下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了。

  望了一眼船頭上的戰況,那青衫客雖然兵器上沒有少年優勢,但是卻是打得極為穩當,一點也不落於下風。

  便回轉身去,衝進船艙。

  卻見到艙內眾人猶自昏睡不醒。

  “難不成整條船的人都被關岐軒拿藥迷了不成。”

  蕭徑亭也來不及理會這些人,徑直朝船下底艙跑去。

  待跑到隔壁船艙的時候,見到滿艙的女子,不由匆匆瞟過一眼,卻是沒有見到夢君奴那妮子。

  下面的艙房卻是精致了許多了,蕭徑亭從梯子下來,幾下一閃便到了一扇精致的紅漆木門前。

  卻是聽到里頭傳來一“滄!”

  的一聲,卻是一人拔出刀刃的響聲。

  “這位姑娘,我這一劍劃下去,你的外衣便被撕了,那身雪白的肌膚也便被我看見了。”

  說話的正是關索寒,此時他陰冷的聲音充滿了下流的味道,蕭徑亭竟是恍惚一會兒才聽出的聲音來。

  “這小子倒是把我的手段學了去了。”

  想起以前對小雪的使壞,蕭徑亭心里一絲暗笑,但是目中卻是閃過一絲冷芒。

  手上真氣一涌,便要破門而出。

  但是關索寒下一句話卻是讓他生生停了下來。

  “我爹爹沒有見過任夜曉的‘雪劍’,我卻是見過的,我爹爹沒有見過你,我卻是見過的。”

  關索寒的聲音逐漸變得冷靜,卻是沒有原先的輕浮,忽又冷冷一笑道:“你就是那夜刺殺伍暮春的那名女刺客!誰讓你有這身天下無幾的絕妙身材,讓人印象太深刻了!”

  “丹姑娘!”

  蕭徑亭心里一驚,那丹姑娘雖然揭開了自己的穴道,跑了出來,但是身中了毒煙後想必一身的功力也沒有剩下多少,自然逃不過關岐軒一派掌門的手心了。

  而關索寒口中的雪劍,也只怕是蕭徑亭的那支心愛佩劍吧!

  因為放在外人眼中,那兩支見實在是一模一樣啊。

  “但願夜丫頭不要認為是我拿走自己的佩劍的。”

  蕭徑亭頓時靜下心思,繼續聽里面的動靜,心中頗是有些驚異,那日在畫舫中,他便已經看出了關索寒的不凡,卻未想到他心機竟是如此的深,便是在自己的父親面前也不露聲色。

  “你為什麼要去刺殺伍暮春,哦!應該是武莫宸,臨夏王武莫宸!”

  關索寒在里面走了幾步,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問道:“你放心,我不會將你送給那位色鬼王子的,我還不想死!那樣做的話,大王爺會殺了我的。你是大王爺的人吧?三王爺和那柳含玉一個德行,讓他當皇帝他都懶得,自然不會去刺殺自己的哥哥了!”

  “好聰明的關公子啊!”

  一聲動聽的聲音響起,卻正是那位丹姑娘,只聽她微微一笑,道:“那天夜里,只怕也是你鼓動連易成那個膿包去‘醉香居’的吧!”

  “你在探我的底?”

  關索寒一聲冷喝,房內靜寂片刻,忽然關索寒一聲嘆道:“讓你知道了又如何?那日我是被擺弄了一番了。”

  忽然他聲音變得陰冷無比,道:“他也未免太瞧不起我關索寒了,我帶去的那些人根本連武莫宸那些護衛的邊都沾不著!原來卻是做給你們看的。”

  “是啊!你家少主是不怎麼夠意思啊!找來幾個膿包和那些護衛打上一架,便算作和我們合作了,卻把刺殺武莫宸的重任落在我們頭上。”

  丹姑娘咯咯一笑,道:“那本也沒有什麼,誰知道那夜來了個風騷的穆夫人也罷了,卻還來了個一身鬼功夫的蕭徑亭。”

  “那小子的出現,也讓你主人的計劃落空了,後來卻是和夢君奴那小妮子一起合計,讓我去刺殺那蕭徑亭。也不告訴我殺的是誰,仿佛我多麼嗜血似的。”

  丹姑娘的口氣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了,道:“誰知夢君奴那丫頭看著那姓蕭的長得迷人,卻不是成心要殺了那小子,只是想耗盡他的功力,讓他不要在今天的任府大典上壞了她的好事罷了。”

  “是你對我手下留情啊!”

  蕭徑亭心中笑道,心里卻是知道丹姑娘這是在挑撥,挑撥那位少主和夢君奴的關系,也在挑起關索寒對他少主的不滿。

  同時也是在推卸沒有殺死蕭徑亭的責任,想通過關索寒將這個信息傳給那位少主。

  “那位少主好大的權勢啊,竟然連關岐軒都收了做奴才。”

  蕭徑亭腦中浮起那位在屁股上被刻字的晴阿姨,對她們口中的少主不竟充滿了好奇。

  腦子寧靜下,鼻端卻是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隱在俗膩的脂粉味中,顯得那麼卓然動人。

  “哦?夢君奴!”蕭徑亭想起方方才丹姑娘誣蔑夢君奴的言語,而夢君奴就在邊上聽著,心中不由一蕩。

  關索寒不知道是不是聽進了丹姑娘的挑撥,訕訕一笑,忽然道:“姑娘手上的只怕是‘雪劍’吧,我聽說曉園里面滿是機關,能進去可沒有幾人那?姑娘莫非和任夜曉有什麼交情?”

  “關索寒這廝竟是想把任府誣蔑進去,便只和刺客有交情這一條,便夠任府受的了。”

  蕭徑亭心中不由一凜,卻是聽到那丹姑娘索性順君雅意,只神秘笑笑,也不肯定也不否定。

  左顧而言其他道:“公子還是好好想想怎麼不著痕跡將我放走,而不讓令尊怪罪吧!”

  忽然撲哧一笑道:“我倒是奇怪,你家少主手下高手無數,為何派到江南卻是一個也沒有啊?稍稍厲害一些的只怕只有那位晴姐姐吧!”

  關索寒不置與否,只是笑笑,在里面踱起步來,想必是在想著該怎麼放走這個美麗的女子,這個有著強大背景的女子。

  “我記得關公子的父親剛剛從北方回來吧!‘劍花宮’的那個唐綽兮好像前幾日剛剛北上吧!”

  那丹姑娘仿佛漫不經心道:“那唐綽兮聽說美得很,公子可曾見過嗎?說來也奇怪哩,你爹爹成名已經數十載了,而你家少主卻才”

  蕭徑亭頓時豎直了耳朵聽丹姑娘下面的言語,想從中聽出那位少主到底何人。

  “嘶!”一聲尖銳的利器劃空聲,接著是木板爆碎的聲響,卻是有人撞了進去。心下不敢怠慢,渾身真氣一鼓,卻也撞碎板壁,直直竄進。

  “夢君奴!”蕭徑亭眼前一亮,那張俏麗的臉蛋上嵌著一對比寶石亮,比碧水清的美眸,卻正是夢君奴。

  此時,夢君奴手中的利劍正直直朝關索寒刺去,但是蕭徑亭還是看出那劍勢雖快,但是劍刃上沒有冒出一點劍氣。

  夢君奴顯然是不讓丹姑娘說出以下的話,才闖了進來,並沒有真的要殺關索寒。

  見到蕭徑亭進來,夢君奴的臉上神情不由微微顯得有些古怪,卻是馬上被一臉的寒意所掩蓋了。

  “她是怕我知道那位少主是誰嗎?”

  蕭徑亭心中暗道,“咔嚓!”

  一聲爆裂聲,卻是關索寒一腳踩碎了船板,從洞里鑽進河水中。

  動作沒有一點猶豫,便是連甲板上的父親也是不顧了。

  蕭徑亭面色一凝,運氣於掌,正要朝那洞中劈去。

  “這廝心機這般深沉,留在那位少主身邊也是個禍害。”心念一轉,蕭徑亭手上劈去的力道不由大大減弱,方向也偏了許多。

  “撲!”

  隨著蕭徑亭一掌打下,一股三尺高的浪花從洞口飛上。

  那位丹姑娘玉足一蹬,嬌軀卻是飄出半丈,渾身卻是沒有沾上一點水珠,但是這麼一躍好像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嚶得一聲,腳下一陣踉蹌,嬌軀一陣搖晃便要倒下。

  夢君奴見到丹姑娘一幅楚楚可憐的嬌樣,卻是毫不理會。忙轉過俏臉,想必是怕讓丹姑娘看出破綻來。

  丹姑娘見沒人過去扶她,花唇一咬小臉一惱,右手握緊長劍駐在船板上,總算沒有狼狽摔倒。

  美目一淒,幽幽怨怨朝蕭徑亭望來,美麗的玉臉上也顯得嬌弱無力。

  “不知道這個厲害的丫頭摔倒後,卻是一幅怎樣的狼狽模樣?”

  蕭徑亭心底一陣惋惜,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丹姑娘按在小腹處的左手。

  望了一眼夢君奴,朝丹姑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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