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蕭徑亭的言語後,那人目中的仇恨變得更加濃烈起來,緩緩地舉起手中的寶劍,目光狠狠地盯著委靡的蕭徑亭,朝邊上的黑衣人道:“師兄,這個蕭徑亭你交給我,我要殺了他!”
黑衣人師兄目光漸漸望著他,良久後點點頭,道:“好的,我答應!但是你要更加記住你的承諾!”
“是!”
聽到黑衣首領答應後,那人雖然蒙著黑巾,但是蕭徑亭還是明顯地著出他整張面孔都變得猙獰起來,緩緩伸直手中的寶劍,雪白的劍刃變得顫抖不定起來,鋒利的劍尖吞吐著變得猙獰起來,緩緩地朝蕭徑亭胸口刺來,而利劍主人的目光更加仿佛要將蕭徑亭整個人吞噬了一般。
“回去!”
黑衣首領忽然一聲大喝,接著目光凌厲地射向腳步剛剛邁出地蕭石和宴狐衡,冷冷笑道:“只要你們有人再動一步,我身後的毒箭便會凶猛地射來,到時候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的蕭徑亭一樣會死!”
雖然現在蕭徑亭幾乎連舉起寶劍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目光仍舊是凝聚成為一條线,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黑衣人手中的長劍。
而那個黑衣首領神情卻是變得緊張起來,眼角緊緊地盯著蕭徑亭。
“哥哥!”
夢君奴感覺到將自己抱在懷中的人微微有些不對勁,玉手在那人的胸膛輕輕一撐,卻是發觀那是一對滑膩的軟肉,不由仰起玉臉嬌聲呼道。
見到有個黑衣人手中握著一支長劍正指著蕭徑亭,嬌軀不由微微一掙,焦急道:“你用劍指著他做什麼?”
接著望向那個黑衣首領道:“師叔,你快,快讓那個人放開我哥哥啊!”
蕭徑亭面前的那個黑衣人聽到夢君奴的聲音後,心中暗道不好。目中閃過一道凶光,手中的長劍飛快地朝蕭徑亭胸口刺來。
蕭徑亭腳下一閃,整個身軀飛快躲開幾尺。
黑衣人目中一驚,手中的劍招頓時變得更加地飛快起來。
雖然蕭徑亭腳下踉蹌,而且躲閃的動作一點也不瀟灑利落,但是每每到關鍵的時候總是能夠逃過那支冰冷的長劍,只是躲閃地動作越來越笨拙,到後來黑衣人的長劍已經屢屢挑破他身上的衣衫,甚至劃破他身上的皮膚了。
“夕仙子,別人都說蕭徑亭是魔門的妖孽。你現在竟然要出手幫他,難道你和這個小白臉有什麼私情不成!”
黑衣首領不顧夢君奴帶著哭泣的求救,只是朝玉手漸漸舉起的夕俏佳冷冷說道。
“吟!”忽然從夕俏佳的玉手中.一道寒芒猛地迸出,帶著迷人璀臻的光芒,飛快射向那個黑衣首領.
“哼!”黑衣首領腳下猛的一點,整個身子飛快地閃開.但是那道白芒還是飛快地淹沒在他地黑影中,使得他腳下一陣踉蹌。
“轟!”忽然,遠處的天怦怦直跳一朵藍色的火光,接著那道火光猛的在天空炸開,發出一聲震耳地巨響。
“啊!”黑暗中傳來數聲嘆息,夢君奴美麗絕倫地嬌靨上浮上一道喜色。而黑衣首領身子猛的一震,雙眸頓時一片灰暗。
站直身子後,黑衣首領目光開始漸漸變得凌亂起未,耳朵猛的豎起,聽著山下的動靜。
接著目光朝淡淡微笑的夕俏佳望去一眼,道:“仙子厲害,不但武功厲害,而且手段也著實厲害啊!”
接著他望了一眼已經漸漸變得狼狽地蕭徑亭。
朝已經虛弱的叫不出聲音的夢君奴問道:“君奴啊,你想不想救蕭徑亭呢?!”
夢君奴已經幾乎已經黯淡無光的美眸頓時猛的一亮,接著連連點了點峨首。
“好!那你就發誓,你日後再也不得見蕭徑亭一面,就算見面了也要和路邊的陌生人一般!從此以後和蕭徑亭恩斷義絕,你發誓,用我們魔門最毒的誓言發誓!”
黑衣人目中忽然猛的一殼,神情微微有些激動,朝夢君奴說道:“你知道違背了我們魔門地誓言,那會受到比在地獄更加殘酷,更加黑暗的責罰,盡管你是魔門的公主!”
此言一出,眾人面色微散一變,眼睛中的神情頓時變得復雜起來。
夢君奴玉臉微微一顫,接著緩緩閉上美眸,無神的眸子中緩緩滑落一顆晶瑩的淚珠,小嘴顫抖著,艱難哽咽道:“好,我願意!”
邊上的紫衣聞之,美麗的眸子也滑落一串淚珠,小嘴喃喃自語道:“可憐的公主,可憐的奴兒。”
接著幫助夢君奴艱難地從懷中掏出一只美麗的匕首。
“哥哥,你要相信我!”
夢君奴再次回到了蕭徑亭的懷中,柔軟無力的玉手緊緊抱著蕭徑亭,不知道是因為蕭徑亭給她服下靈藥的緣故,此時她美麗絕倫的玉臉竟然透著一絲紅暈,看來尤其的美麗不可方物,美眸溫柔聖潔得如同一個仙子一般,艱難地將小嘴湊到了蕭徑亭的耳朵邊上,嬌聲細話說道:“好哥哥,無論在什麼時候你都要相信我,記得啊!”
見到蕭徑亭目光緊緊盯著自己被劃破的小手,夢君奴微微一笑,接著若無旁人一般將小手伸到蕭徑亭嘴邊,柔聲道:“心肝啊,你心疼嗎?我們魔門發最厲害的誓言都是要用白己的鮮血的!”
說起那讓人聽來就毛骨悚然的毒誓,夢君奴仿佛再說一個滿不在乎的事情一般,那親昵和嬌媚的模樣,讓廣場中人紛紛移開目光不敢再著,害怕自己會在那溫柔的嬌靨中沉淪了。
“我中午還和方劍夕發誓了,要是今天晚上的行動失敗了,我們右宗馬上奉左宗為主!”
夢君奴將小嘴輕輕咬著蕭徑亭的耳垂,低聲說道:“要不是因為我的寶貝郎君,我們今天肯定就成功了!方劍夕還自作聰明使了詭計當我不知道,想要獨自拿下渤海劍派,其實他也早就被夕俏佳算計了!”
接著夢君奴美眸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仿佛不是在經歷生離死別一般。
咬著蕭徑亭的耳朵,以更加細的聲音說道:“好哥哥啊,你其實才是左宗的宗主呢?無論我們地成敗,你都是我們整個魔門的宗主哩!”
“夢君奴的大批人馬肯定馬上就要過來了,而我們的人馬也馬上就要過來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要好好親親哥哥了!”
說罷,夢君奴在怦怦直跳之下,張開美麗的小嘴輕輕印上蕭徑亭的嘴唇,喃喃自話道:“親親郎君,你現在後不後悔當初沒有要了奴兒的身子,可惜這里人太多了”接著輕輕咬著蕭徑亭顯得慘白的小嘴,伸出嬌嫩柔軟的小香舌,心疼地舔噬著心愛郎君微微顯得干裂地嘴唇。
然後將美麗的丁香小舌伸進蕭徑亭的嘴中.糾纏著,噬咬著在外面,甚至可以著出一條晶瑩的絲线輕輕溢出美人兒地小嘴,頓時整個廣場飄溢著醉人地芬芳。
眾人此時再也經受不住,渾然忘記了身處的危險。
目光痴痴地望著這柔情刻骨的場面,覺得自己的整個心境開始變得沉淪起來。
從此,夢君奴那美麗的嬌靨便如同仙子一般刻在自己地心中,如同,夢魘一般,如同魔鬼一般,終生再也揮之不去。
要是可以,他們不敢想得到蕭徑亭那樣待遇,只想得到仙子一個眼神,然後自己便立刻死去。
“俏佳,君奴已經發下魔門毒誓了!這個結果想必不但是我想要的,還是你想要的吧,而現在這種局面,也是你有意為之的吧!真是後生可畏,師叔在你面前丟人了,師叔先前還真的以為自己占了贏面呢?!”
黑衣首領盡管蒙著黑巾,他的那雙眼睛一眼也不朝夢君奴那邊望去,但是那許失落還是掩之不住,接著眉毛一聳道:“但要是沒有蕭徑亭這個小白臉,那你和君奴之間誰贏誰輸,還很難說那?剛剛,她們也不是差點就拿下整個蓬萊了嗎?!”
接著,山下漸漸開始轟鳴起來!
黑衣首領目光再朝夢君奴和蕭徑亭望去一眼,接著手掌朝身後一揮,道:“撤退!”
“師姐,連邪塵家主只受到一點點小傷,你料得一點沒有錯,他們一見到連邪塵家主出來就”美麗動人的細兒走到夕俏佳面前歡喜笑道,接著不小心看見了旁邊的蕭徑亭,不由一陣輕呼,然後美眸緊緊地盯著蕭徑亭地面孔,良久後說道:“你就是那個和我同船過的蕭劍月,我記得你的眼睛!”
此時夕俏佳後面站滿了白道武林的眾人,面色顯得有些亢奮。
手中握著燃燒的火把,而在他們的對面。
夢君奴的身後也站滿了握劍黑衣女子,還有穿著錦衣的蒙面的男子,目光緊緊盯著前面的夢君奴。
“剛剛,你們要是不殺跪在地上的魔門女子,那些毒箭也不會射死你們!”
夕俏佳美目冷冷地望著抱著屍首的白道武人,緩緩說道:“他們雖然立場不同,但是他們畢竟都是魔門的,只要別人傷害了他們魔門中的人,他們肯定會加倍奉還的!今日要是完全按照俏佳的計劃,肯定傷不了幾人,你們要好好記住教訓!”
李鶴梅面色慚愧地走到夕俏佳面前拜下道:“老夫有罪,請仙子責罰!”
“無妨!”
夕俏佳美麗絕倫的玉臉微微一笑,接著朝夢君奴那邊怦怦直跳:“對面的師姐、師妹們!將蕭徑亭留下,你們趕緊下山!你們的公主又昏過去了,需要趕緊救治!”
細兒美眸望著昏迷在紫衣懷中的夢君奴,接著怦怦直跳地朝夕俏佳望去道:“師姐,你之前不是一直說夢君奴是在利用蕭徑亭,並不是真的愛他嗎?那你為什麼還使計將夢君奴引來這里,你怎麼會知道夢君奴會放棄那邊的千斤重擔,為了蕭徑亭到這里來的!”
夕俏佳見到那邊蕭徑亭聽到細兒的話後,沒有絲毫反應,目光只是望著魔門的女子如臨大敵地護送著夢君奴離開。
美眸微微一顫,朝邊上的細兒微微笑傳音道:“師妹,你不用說了。所有的事情蕭公子都已經知道了,而且,而且姐姐也不是夢君奴,不會,你用不著斷什麼後路地”
見到細兒玉臉變得嚴肅起來,再也不說話。
夕俏佳款款走到蕭徑亭面前,低聲說道:“徑亭兄,我知道黃衣不想讓你和夢君奴好了,所以便將你寫給夢君奴的信想辦法交到她的手上。所以在她們刺殺你的時候,我才會出觀!而曼兒也是我從你屋里放出去的,想辦法讓她給夢君奴送信!不是這樣的話,俏佳真的沒有把握能夠從夢君奴的手下救回整個渤海劍派。為了天下的大義,俏佳讓蕭兄受到委屈了!”
蕭徑亭見到夕俏佳充滿真誠的玉臉,那張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地臉。
微微一笑,道:“你之前是不是想讓我親手殺了君奴的?君奴發下的毒誓也是你在你的期望下才發生地,那無辜死掉地那群白道傻子呢?是不是也是你有意下的結果呢?”
見到夕俏佳玉臉微微一變,蕭徑亭微微笑道:“現在你是不是需要殺了我滅口呢?!”
夕俏佳美眸望著蕭徑亭慘白沒有血色的面孔,良久後說道:“不會,我永遠都不會向蕭兄下手的!”
接著美眸復雜地望了一眼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和夢君奴合在一起,那樣俏佳就真的有些無能為力了!而且俏佳不願意讓你成為敵人!”
“他們已經將我看成魔門地人了,他們也已經將我當作敵人了!”
蕭徑亭微微一件冷笑,接著朝那一道道凌厲的目光微微一陣冷笑。
接著轉過身子朝外面緩緩走去。
“蕭徑亭,你這個魔門妖孽,休想就這樣走了!”
蕭徑亭剛剛轉過身子,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厲喝。
正是聲音已經變得扭曲的楚皺言,隨之無數凌厲的目光朝蕭徑亭射來,眸子中也漸漸開始變得血紅起來,因為剛剛因為夕俏佳的命令,他們只能看著魔門的那群人在眼前從容走開,現在扎然聽到蕭徑亭便是魔門中人,手中的兵器也變得血腥起來。
蕭徑亭轉過身子,在人群中頭一眼便見到了里面一張讓他心中一抽的臉。
而連易成此時也恰恰朝蕭徑亭望來,里面地神情充滿了不可置信,也充滿了痛心,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我是魔門弟子,誰能證明!”蕭徑亭嘴角微微一笑,接著目光掃過連易成的復雜的面孔,道:“你們都認為我是魔門中人嗎?!”
“你當然是魔門弟子,不然你使得劍法會和夢君奴那個妖女一模一樣?!”
楚皺言從人群中走出,面上猙獰一笑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剛才竟然在怦怦直跳之下做出傷風敗俗的丑事,要不是魔門的妖孽,會這樣不要臉嗎?!”
隨即,楚皺言轉過身子,大聲呼喝道:“今天我們的兄弟姐妹死在魔門手中不計其數,便殺了這個魔門的妖孽為他們報仇!”
“殺了他,殺了他!”
“我,我敢肯定他不是魔門的人!”
高舉兵器如同噬血一般的大呼中,忽然傳來一聲微微有些微弱的聲音,接著連易成目光微微一顫從人群中走出,垂著頭走到蕭徑亭的身邊,面對著那群噬血的武人,但是目光卻是不朝蕭徑亭望來。
那神情,竟然比起之前的那個連易成更加沒有底氣,更加沒有自信了。
“賢侄,你可是你父親的繼承人,不要糊塗啊?!”楚皺言目光猛的朝連易成射來,冷冷說道。
“蕭兄曾經幾次在魔門手中救下我連家,怎麼、怎麼可能是魔門中人!”連易成忽然仰起頭顱,朝眾人微微有些大聲說道。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嘆,朝連易成肩膀微微拍上一計,接著再也不理會眾人的叫囂,朝外面走去。
“殺了他,休想逃走!”眾武人猛的抽出兵器,便要逼向蕭徑亭的背影。
“讓他走!”夕俏佳美眸啊淡淡地掃了一眼狂熱的武人,仿佛一道清冷的劍氣一般。讓眾人沸起的鮮血頓時安靜下來,心中也猛的一顫。
夕俏佳轉過嬌軀,美眸朝蕭徑亭的背影望去,美眸中地神情漸漸變得迷茫起來。
吹著微微顯得淒涼的冷風,蕭徑亭身子不由微微顫了顫,手從懷中掏出幾顆藥丸服下。
然後邁出的腳步變得有規律起來,眼睛微微閉著,暗暗地調息著,但是腳下仍舊微微變得有些踉蹌起來。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規律微微有些不穩定的腳步,隨著腳步越來越近。那腳步聲也越來越亂,顯示出了心中的不安。
“蕭兄,你可是准備回樓府嗎?!”良久以後,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只是說話的聲音微微顯得有些不利索,來人正是連易成。
“不是!”蕭徑亭睜開眼睛,朝邊上的連易成微微一笑。
“那,那我就先自己回去了,爹爹受了一些小傷,我要回去照顧!”連易成微微一陣猶豫後,朝蕭徑亭說道,接著轉過身子朝樓府的方向走去。
“公子,你就是劍月!”
蕭徑亭還是閉著眼睛暗暗調息,大概小半個時辰後,腳下的步子也變得平穩起來,手中握著寶劍也變得有些力道了。
接著忽然聞到一股女子的幽香,尚未睜開眼睛,便感覺到一股香風衝進了自己地懷中。
“好公子,你……你嚇死我了?!”
蕭徑亭好不容易才沒有被來人衝進懷中的力道給推倒了,剛剛睜開眼睛便見到一張梨花帶雨的美麗玉臉。
正是那個剛剛暈倒在夢君奴面前的紅衣曼兒。
“公子,我找你幾乎找了整個蓬萊,都沒有看見你,只是見到一癱癱血跡,我嚇死了!”
曼兒美眸還充滿了無盡地恐懼,整個嬌軀都是冰冷,美麗地玉臉也雪白一片。
蕭徑亭尚未開口說話,曼兒兩只柔軟的玉臂便環上蕭徑亭的脖子,柔軟的小嘴嬌喘吁吁地吻向蕭徑亭,柔軟音甜的小舌頭瘋狂火熱地在蕭徑亭地嘴巴中攪動。
“我愛你,愛你都愛得瘋了!”
曼兒玉臉不再是雪白一片,而是布滿了人的紅暈,襯托得那雙美眸更加的媚眼如絲、迷茫如水!
小嘴朝外面喘著如蘭的香氣,小手伸進蕭徑亭的衣襟輕輕撫摸著他健牡的胸膛,粉頰輕輕磨蹭著再也不說話。
“對了,公子!霜兒跑來告訴你秀情小姐被抓了,其實那是假的,是少主設下的陷阱,他想要趁機殺了你!”
忽然,曼兒猛地抬起嬌靨,朝蕭徑亭急切說道。
蕭徑亭日中微微一動,接著眉頭輕輕一皺道:“那我現在就回樓府,沒有著到她人,我不放心!”
蕭徑亭放松了緊握在手中的長劍,轉過身子朝樓府的方向走去。
“公子!”曼兒整個嬌軀都軟在蕭徑亭的懷中,看見已經依稀可見的蓬萊城,忽然仰起玉臉朝蕭徑亭嬌聲呼道。
“什麼事情?!”蕭徑亭見到曼兒的美眸如水充滿了企盼,不由微微一笑問道。
曼兒柔軟的玉手撫摸上蕭徑亭的面孔,柔聲說道:“你是不是馬上就要走了?!”
說罷,微微甩力,伸直了慵懶的嬌軀,伸出柔軟的小香舌溫柔舔噬著蕭徑亭的面孔,高聳的酥胸微微用力的磨蹭著蕭徑亭的胸膛。
“是的,我馬上就要走了!”
蕭徑亭輕輕摟著美人的蠻腰,心中暗暗一嘆道:“不過我不能帶著你一起走,你願意的話,我會安排你在一個地方住下來,讓你等著我回來,你願意嗎?!”
“我願意,我願意!就算等到死我也願意!”
曼兒玉手猛的抱緊蕭徑亭的脖子,整張美麗的嬌靨涌起一陣充滿幸福的狂喜。
接著柔軟地小香舌熱情如火地伸進蕭徑亭的嘴巴,開始了瘋狂的深吻。
“親親,我知道你身上有傷!”
嬌喘吁吁地放開蕭徑亭的嘴巴後,曼兒整個美眸頓時變得無比嬌媚起來,一只玉手摸到蕭徑亭的胯間輕輕撫弄著,另外一手拉著蕭徑亭的右手伸進白己的裙下,將蕭徑亭的手掌微微用力按在自己火熱濕潤的私秘之處,膩聲說道:“但是,公子你知道,我們魔門女子有種法子能夠使得受傷的身子復原!今天晚上,曼兒便將身子給公子!公子不用動,就讓曼兒好好地服侍你,好不好?!”
猛然!
“徑亭,你快走……你快走!”
蕭徑亭心中正是一動。
忽然傳來一聲撕聲裂肺地叫喚,蕭徑亭幾乎不能認出那聲音的主人是誰了,接著忽然從黑暗中衝出一道人影,張開雙臂猛的想要將蕭徑亭推開。
“方劍夕要殺你,你快走,你快走!”連易成張開雙臂拱起後背。面孔扭曲著拼命將蕭徑亭朝後面推去,火熱的眸子中充滿了驚惶和恐懼。
“噗!”
黑暗中接著傳來一陣壓抑沉悶地撞擊聲,連易成那充滿驚惶和熱切地聲音頓時仿佛被生生掐住了一般,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陣骨頭撕裂的聲音,蕭徑亭頓時感覺到從連易成身上傳來一股凶猛的力道將自己擊出幾尺。
接著面上一熱,整個視线都變得連糊起來,卻是噴出的鮮血迷住了整個視线,接著前面的整個身子漸漸地軟了下來。
“嚇!嘶!”
蕭徑亭連忙揮去了眼中地血跡,見到前面的連易成目中盡管充滿了不安,但是里面的光芒還是越來越黯淡,越來越干枯。
喉嚨上下滾動著發不出任何聲息,嘴巴抽動著卻是噴出了一口口鮮血。
那神情和那天發現了蕭徑亭和盈盈戀情那是竟然驚人的相似,充滿了無辜,充滿了害怕。
“盈盈!”終於在血霧的噴涌著,此時還沒有想到該怎麼面對的連易成終於說出完整的兩個字,接著睜大了眼睛讓自己的身子滑倒在地。
“又是一個背叛地?!”
一個俊美無匹的青年公子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他那白色的長袍,還有英俊的面孔使得他身後的夜色顯得更加的黑暗起來。
正是天劍谷派向世間的武林執法者方劍夕。
方劍夕目光緊緊盯著蕭徑亭懷中的曼兒,那本來動人的眼眸變得無比的冰冷和凌厲。
盡管此時曼兒是背對著方劍夕的,但是蕭徑亭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曼兒整具嬌軀忽然僵起,接著漸漸顫抖起來。
“曼兒,拿出你手中的劍,殺了蕭徑亭!”
方劍夕目光冷冷地望著曼兒,緩緩說道:“那樣的話,我不但會放過你,我還將娶了你,做我的妻子!”
曼兒緩緩在蕭徑亭懷中抬起峨首,玉於微微撐起嬌軀離開了蕭徑亭的懷抱,抽出腰間的長劍。
美眸雖然充滿了無盡的恐懼,但是也充滿了堅決,朝方劍夕緩緩說道:“少主,背叛的是我!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他受傷了,你要是有本事的話,你要還是英雄的話,就等他身子好了以後和他決斗,今天晚上,你放過他!”
“哈哈!英雄?!”
方劍夕仰天長笑,目光無比優雅地望向蕭徑亭道:“英雄?就是那些個意氣用事,干不得大事的人嗎?我要做的是皇帝,英雄,我想也沒有想過!”
接著方劍夕目光一冷,目光不屑瞥向蕭徑亭道:“今天能夠殺了蕭徑亭,我何必等到他好了!和他比武,我沒有興趣!我知道他的武功,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對於,還要比什麼武啊?!”
曼兒聞之,芳心一涼。轉過美眸無比淒涼地朝蕭徑亭望來一眼。
“女人那?”
方劍夕接著搖播頭,微微不屑笑道:“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女人都是怎麼想的,竟然能夠看上蕭徑亭這種什麼也不是的小白臉?有計謀嗎?有武功嗎?有名利嗎?有氣概嗎?而且偏偏還是應該屬於我的女人,噗!”
忽然,左手猛的朝蕭徑亭面前劈來。
蕭徑亭見到曼兒張開雙手試圖護著自己,心中一裂,猛的拉住她的小手用力拉開。
“吟!”
電閃之間,只見到方劍夕右手白光一閃,前面地曼兒美人嬌軀猛的一顫。
蕭徑亭剛剛覺得脖子一熱,卻是濺上的幾滴鮮血,接著握在掌中的小手用力滑出,曼兒豐滿迷人的嬌軀頓時重重摔倒在地。
“蕭徑亭,就算拋棄所有的立場不說!因為任夜曉,因為夢君奴。我都會殺了你!你不配她們,你配不上她們!”
方劍夕緩緩走近蕭徑亭,目中充滿了無盡的恨意,手中的長劍還剩下幾滴晶瑩鮮血,看來顯得無比的嫵媚動人。
“其實我還不屑殺你,你感嘆吧!這個天下有了我,整個上天寵的是我!我注定要高高在上,你死在我地手中,也算榮幸了!”
方劍夕神情頓時變得優雅起來,接著目光落在蕭徑亭的手中的寶劍上,微微笑道:“要不要舉劍,都隨便!”
說罷,手中的麒麟劍灑出朵朵美麗地劍花朝蕭徑亭面前灑未。
“叮叮當當!”
隨著方劍夕無比優雅劃出幾劍,整個夜空頓時爆出朵朵璀璨地火花。
在火光中,方劍夕面帶微笑,左於拈劍訣,右手舉劍。
修長瀟灑的身軀如同玉樹臨風,目光悠閒地望著面色慘白的蕭徑亭,步步踉蹌,步步蹉跎。
“你手中的劍是好劍,不過讓你用可惜了!”
看著蕭徑亭嘴角流血,虎口迸裂,方劍夕兩只眼睛都是變得有些瘋狂起來。
整張俊美無匹的面孔也頓時消失了所有地瀟灑,變得凌厲猙獰起來,接著手中的長劍如同泰山壓頂一般朝蕭徑亭頭上壓去。
“是,去死吧!”
方劍夕一聲大喝,手中的長劍不復飄逸,而是變得如同魔鬼一般的恐怖。
那英俊無匹的面孔也頓時扭曲成為一個魔鬼一般,眼球血紅地叫囂道:“讓你和我搶任夜曉,讓你和我搶夢君奴,讓你和我搶秀情。”
隨著方劍夕嘴中瘋狂地說出一個人的名宇,他手中的長劍便飛快地刺出蕭徑亭身上的一道血由。
蕭徑亭頓時變成了一個血人一般,整個身軀由開始地火辣辣變得現在的冰冷一片,最後連方劍夕的利劍刺在身上也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眼前越來越黑,身子越來越冷。
唯有心中越來越紅,越來越熱,使得沒有一兩力氣的他竟然能夠揮出手中的長劍,兩只雙腿被刺了無數劍,盡管已經沒有一點知覺,便仿佛不是自己的雙腿一般,但是竟然能夠牢牢站住。
而那邊的方劍夕也變得瘋狂了,見到渾身鮮血的蕭徑亭竟然還是站得筆直,手中的長劍怎麼也打不脫,眼睛還始終帶著諷刺的笑容。
使得他心中也頓時變得扭曲起來,一聲大喝後,手中的長劍猛的舉起,帶著凌厲的呼嘯朝蕭徑亭的脖子砍去。
“她們不是喜歡你嗎?到時候我將她們收進房中的時候,就用你的頭骨當作酒盞,給我們喝交杯酒用!”
方劍夕哈哈一陣狂笑,手中的長劍在砍到蕭徑亭脖子的時候飛快地停了下未,想要看見他目中流露出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害怕和球饒,但是那雙眸子仿佛是一種習慣一般,還是充滿了嘲諷。
“死吧!”方劍夕幾於要將白己的牙齒咬碎,一聲沙啞的大叫,手中的長劍猛的朝蕭徑亭砍去。
“噗!”
蕭徑亭整個身軀忽然猛的摔倒在地,俊美的面孔凶猛地砸在堅硬的地面上,帶起一陣混有灰塵的血霧。
使得方劍夕的那凶猛一劍砍在空氣中,帶起一陣尖銳的呼嘯。
“裝死啊!”
方劍夕抬起右腿,帶著镔鐵的靴子猛的朝地上地蕭徑亭踢去,僅僅只是讓蕭徑亭在空中噴出一口紫黑色的血塊,並沒有響起任何叫喚因為他眼前早已經一片黑暗和冰冷,沒有任何意識了。
方劍夕目光望著蕭徑亭的身軀飛起,腳下一點隨著騰起。手中長劍朝蕭徑亭血紅的身軀飛快斬落。
“呼!”
忽然,空中傳來一陣無比柔和,卻是顯得無比用力的微風,竟然將蕭徑亭的身軀卷起飛走。
接著黑暗的夜空中微微亮起一道朦朧的光芒,一道白色的影子飄飄而來,是真的飛來。
不是腳下一點飄來地那種,而是不用任何借力平平飛來那種。
來人是個老者,一件雪白的長袍,雪白的頭發,雪白的眉毛,雪白地胡須!
仙風道骨仿佛都不足於形容他地飄逸,他便是一個神仙,只是面孔顯得太過於平凡了,而長在他的身上。
看來竟是無比的協和,無比的舒服。
只是眉宇間始終揮直不去的哀愁和慘淡,讓他看來不像一個瀟灑無憂地神仙。
來人緩緩抱住蕭徑亭血肉模糊的身子,雙目充滿了無盡的可憐和疼愛。
輕輕一聲嘆息後,老者微微垂下和藹的眼簾,道:“孩子,這是你命里應該有的一劫了,經過這一劫難後,你就展翅鵬飛,天下間就再也沒有一個能夠和你比肩的人物,你便踏上了人類階級的最頂峰了!”
方劍夕瞬間又回復了原來瀟灑溫雅的模樣,只是雙目凌厲地注視著眼前地老者,手中的長劍已經不見了一點點血跡,雪白的劍尖吞吐閃爍著凜人的寒芒。
“你就是方劍夕?!”
老者淡淡地望了方劍夕一眼後。
忽然飛快拿過蕭徑亭手中的長劍,如同長虹貫日一般朝方劍夕胸前刺來,那劍招看來無比的平凡,但是瞬間整個空間都卷起一陣洶涌的勁風,仿佛整個空間的物事都被卷進了這凌厲一劍中。
忽然,那道劍影猛然消失了,就好像憑空沒有了一般。瞬間方劍夕便覺得胸前一寒,原未那劍頓時變得無比的飛快,快得肉眼看不清楚了。
方劍夕腳下猛的一點,整個身軀頓時如同鬼魅一般退開幾丈,手中的麒麟劍挽起一朵朦朧美麗的劍花,朝那支飛快刺來的利劍卷去。
“叮!”
一陣悅耳的撞擊聲,讓路邊的一排村木也隨之一顫,接著碧綠的葉子紛紛掉落,灑滿了一地。
方劍夕腳下一陣踉蹌,嘴角流出一道細微的血絲,退後兩步便生生站住了身子。
“厲害!”
老者微微一陣咳嗽,接著手掌輕輕地揉了揉胸口,目中猛的一亮。
朝方劍夕說道:“沒有想到你竟然隱藏得這般深,你現在的武功,江湖上能夠在你手下過招的根本只是寥寥幾個?你比當年的吳夢玉還要厲害!”
老者忽然目中一疑,笑道:“你剛才是不是還藏私了,你肯定不是按照正常的渠道練武的,不然就算天分再高百倍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成就!”
見到方劍夕面色微散一笑,老者面色頓時一冷,道:“我今天就放過你,你的命,我留給我的徒弟,讓他以後來殺你!”
老者接著緩緩走到曼兒屍體的邊上,目光一凝,道:“這個女孩還沒有死,你肯定是故意留著她的性命,用來慢慢折磨的吧!我帶走了!”
接著輕輕抱起曼兒的身子,腳下一點,飄飄而去,只留著面色無比凝重的方劍夕。
蕭徑亭做了無數的夢,眼前忽然一陣黑暗,又忽然一陣光明!忽然溫柔蝕骨,又忽然肅殺冰冷。
“嗯,好像有雙眼睛望著我,還是一個女人的。顯得那麼的陌生,但是有顯得那麼的熟悉!”
蕭徑亭此時雖然閉著雙哏,但是仍舊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兩只美麗的眸子投在自己的臉上,那目光雖然顯得無比的關切,但是好像對於關切她都不是非常擅長,所以這道關切的目光也不是那麼的熟練。
接著一只柔軟的小手伸到自己的額頭,那支小手無比的滑嫩,也無比的溫暖。
但是自己所有女人的玉手,蕭徑亭都是非常熟悉的,就算剛剛好上的曼兒,他也是很熟悉的,偏偏這只小手卻是顯得那麼的陌生,甚至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一般。
蕭徑亭微微動了動,仿佛整個身子非常的慵懶,又微微有些力道了。
在些許力氣的支持下,蕭徑亭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見了眼前這張無比美麗動人的嬌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