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課間,周水絨送了傅鄰英一排AD鈣奶,說是感謝他的幫助。
傅鄰英突然有些心虛,覺得自己有一點辜負周水絨的信任了,沒好意思要。
周水絨送出去的東西是不往回收的,要麼拿著,要麼扔了。
傅鄰英沒辦法,只好收下,只是不敢喝。
沈聽溫把整個“交易”過程全看眼里了,前幾天周水絨保護他的時候都沒給他買過酸奶,傅鄰英教她寫個破作文,她就給他買酸奶了?
她錢多怎麼不去捐?
他等了半節自習課,終於還是在下課之前傅鄰英寫了個紙條:“我有點渴。”
傅鄰英看了眼那排酸奶,反正自己也不喝,就給他傳過去了。
周水絨寫完題,伸了個懶腰,正好看見她買得那排AD鈣奶被傳到了沈聽溫手里,然後眼看著他喝了她的酸奶。
沈聽溫平時不喝這東西,偶爾喝一次,酸酸甜甜,還挺好喝。
周水絨一直憋到下自習,把酸奶從沈聽溫手里搶回來了:“是給你買的嗎?”
沈聽溫說實話:“傅鄰英給我的。”
“我不信你不跟他要,他會無緣無故給你。”
沈聽溫垂下眼瞼:“原來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人緣很差、不配得到關心的人,”
他看起來有點難過,眼圈都要紅了,搭配他社畜無害的臉,當真是誰見都可憐。
要不是周水絨不是一般人,就又被他騙了。
她說:“你才知道?”
“知道了,以後別人再給我,我不要了。”他聲音越來越小:“剩下你拿走吧。”
周水絨看他這德行,越看越來氣,剩下她拿走也不想喝,就又扔在他身上了:“真他媽晦氣!”
沈聽溫扳回一局。
他有點得意,得意地喝著酸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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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水絨回國這些日子,學習是趕上來了,髒話也說得越來越溜了,都因為沈聽溫,這玩意兒刷新了她對於不要臉這三個字的概念。
晚上回到家,徐宿來了,還給她買了只鴨子,問她最近發生了什麼。
周水絨答得敷衍。
徐宿看著她沒吃兩口,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沒胃口?中暑了?”
周水絨搖著頭躲開他的手:“沒有。”
徐宿擔心她:“在學校受欺負了嗎?”
周水絨笑了下,雖然因為疲憊笑得敷衍,但還是可以看出她對這句話的態度——她覺得可笑。“沒人欺負我。”
她說得謙虛了,應該是沒人欺負得了她。
徐宿知道她會點防身術,也聰明,但人心最是變幻莫測,人性最是詭計多端,他怕她稍一走神,就被什麼東西一口咬掉了理智:“有事找我。”
倆人說了兩句沒什麼主題的閒話,就沒話了,徐宿看表也不早了,沒耽誤周水絨休息,走了。
周水絨洗完澡,躺在床上,閉著眼復習了一遍白天學過的內容,有一些沒弄明白的,起床拿書重新看了看,這一看就後半夜了。
她倒了杯水,准備睡覺了,手機響了,徐宿的消息:“晚安。”
她知道他是測試她,她要是回了那就是這個點兒還沒睡覺,他會不會告訴周思源她不知道,但他一定會嘮叨她,她不愛聽嘮叨。
周煙過去都沒嘮叨過她,她不想回了國天天被嘮叨。
她隨手關了聊天,看到聯系人有個紅1,點進去還是沈聽溫的好友驗證,他說:你看月亮這麼圓,這麼亮,你是不是該同意我好友?
她很冷漠:我欠你錢?怎麼那麼多人你就不放過我?
“沒看出來嗎?我在追你。”
周水絨停住腳,皺起眉,傻站了半分鍾,然後回了一個:“死心吧,我看不上你。”
“給個理由。”
“長得丑還事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