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江霖拍拍扶手,剛才眼里熱切期待的光芒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對萬事都不屑一顧淡漠的眸子。
方若雨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他想干什麼。
漠然的眸子下蘊藏的是滿滿的怒氣,在她每次硬著頭皮說出拒絕時,這種怒氣總能轉化成性欲。
“江霖,這是在餐廳。”
這是件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她連抗拒都下意識變得小聲,好像稍微大聲一些,就會被人發現他們要在這里行苟且之事。
即使包廂私密,她還是隱隱約約能聽到外面服務生傳菜時對講機發出的電流聲。
“過來。”
江霖無視她的話,再次發出指令,一如他們最開始那樣,沒有討價還價,她只有服從的份兒。
“可是我餓了。”
方若雨理解他怒氣從何而來,她願意這時候示弱一下。
“江霖,我真的好餓,求求你,我們先吃飯好嗎?”語氣近乎哀求。
真會演啊。
江霖譏誚地笑:這就是方若雨,多麼聰明一個人,明明最是知道該什麼時候扮柔弱來虛與委蛇,偏偏他最想聽的話,她從來都不說,她只說他不愛聽的。
他沒理會,抬手按了桌上的服務鈴。
高檔餐廳服務員提供最完美的服務,幾乎下一秒,就有服務生進來了。
方若雨暗暗松口氣,那服務員一定是專職服務這個包廂,幸好江霖放她一馬,否則她恐怕要社死了。
雖然放她一馬的風格不太江霖。
他平時肆意妄為,今天竟然會接受她的求饒。
方若雨覺得有哪里不對,卻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江霖很紳士的讓服務生先給她點餐,可她裝模作樣看了那麼久菜單,卻壓根不知道該點什麼來吃。
不過這也很好辦,在西餐廳,點招牌套餐是最快的方法。
輪到江霖,他菜單也不看,只說“和她一樣”。
服務生畢恭畢敬退出後,包廂便再次安靜起來,江霖沉郁的眼光肆無忌憚落在她身上,沒有菜單可以做掩飾,方若雨這會兒摸不准他的想法,不由得開始坐立不安。
“過來。”
江霖沒讓這安靜持續太久,他再次發出指令。
“江霖,你到底要干嘛?”
方若雨聲音開始發顫,下意識握緊了沙發的扶手,她想盡量鎮定,壓住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你不是餓了?”江霖漫不經心把玩著指間的煙,卻說出最混賬的話。
“過來幫我舔。”
方若雨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
江霖臉上泛起了嘲弄的笑意,可方若雨知道,他越是放松,就越是代表他在認真。
“舔到我射出來。”
“然後吃下去。”
他一字一頓說完這些話,哼笑一聲,方若雨終於明白他在打什麼主意。
他打定主意要她出丑。
只有在床上到高潮處她陷入意亂情迷時,他才會說這些不堪的話。
像這樣嚴肅正經的場合,點完菜等上菜的場合,隨時會有服務員進來的場合,他從來不會如此給她難堪。
“別這樣,會被人看到的……”
方若雨確信他不是在調笑,她清亮的眸子泛著紅,幾乎是哀求。
江霖沒放過方若雨咬緊的嘴唇,握在扶手上泛白的指關節。
“方若雨,既然你只想保持這樣的金錢交易,你就應該學學怎麼服侍你的金主。”江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
他現在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走哪帶哪,那樣就不用去幻想她找了別的金主,在別人身下承歡的模樣,更不用害怕她愛上別人再也沒有機會屬於自己。
“江霖,被別人看到我會連高考都沒法參加。”方若雨覺得委屈。
“金主還需要考慮情婦的學習成績?”
江霖嗤笑一聲,他覺得自己是變態,要不然他不會在看到她奪眶而出的眼淚時,性欲真的高漲起來。
他為自己的邪惡沉默了一秒鍾,那是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江霖。
他滿懷惡意,邪惡地希望被人看到她被自己肏,那樣便不會有別的金主願意接收她,她需要錢便只能回來找她。
“如果你不想要最後的尾款,你現在就可以走。”
可如果能把她留在身邊,他願意墜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