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簾內立著幾名女子,一名鬢腳現出白發的老婦淡淡道:“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也是應當的,太後何須動怒?”
一個穿著黑色宮服的麗人坐在榻上,長發瀑布般披散下來,她相貌不過三十許人,姣好的蛾眉微微挑起,玉容脂粉不施,雖然冷漠得宛如冰雪,仍掩不住逼人的美色。她一雙鳳目冷冷望著殿角未熄的宮燈,眼底卻流露出一絲傷感。
“先帝生有三子,驁兒生母早逝,哀家唯恐其夭折,接入宮中撫養,二十年來視如己出,為了他的帝位費盡心思——”她無言良久,最後低嘆道:“終究不是親生的啊……”
“無論是不是親生,太後終歸是太後。”白發老婦道:“天子生母一家已經沒有人了,他不倚仗太後,還能倚仗誰呢?倒是天子已經年逾二十,至今還沒有子嗣。萬一……”
“還不是那個賤人。”太後冷冰冰道:“早知如此,哀家當初就不該允她入宮。”
“天子到底是年輕,容易被美色所惑。”後面一名身材修長的中年婦人道:“話說回來,這位皇後娘娘著實有幾分姿色,連奴婢見了,也覺得驚艷呢。”
“宮里的絕色還少嗎?”白發婦人道:“先帝御前,當年便有多少絕色?如今不都乖乖在宮禁中等死嗎?”
一名年輕的婦人跪在榻上,一邊給太後梳理長發,一邊笑道:“這都是太後的恩德,不然先帝殯天時,太後一道詔書,讓她們殉葬便也罷了。”
中年婦人道:“殉葬豈不便宜了她們?老侯爺當年過世得早,你沒見過宮里那些賤人的嘴臉,一個個都盯著皇後的位置,又是巫蠱,又是勾陷,只想把娘娘咒死,要不就是把娘娘打發到永巷里去。”
年輕的婦人給太後盤好發髻,一邊道:“幸好娘娘吉人天相,自家撫養的太子終於登基做了天子。”
中年婦人道:“這也是老天有眼,娘娘終於是苦盡甘來。想想當年的日子,讓那些賤人舔奴婢的腳趾都不解氣。”
眾人說笑幾句,太後冷厲的神情柔和了許多,她起身在空曠的大殿內緩步走著,一邊道:“天子翅膀硬了,他願意飛,哀家也不能攔著。”
老婦道:“天子畢竟年輕,太後總不能讓他獨個兒單飛,終究要給天子找幾個信得過的輔佐。老身見大司馬似有退意……”
“是嗎?”
“老身觀其眉間神態,頗有此意,不然日前也不會告病。”
太後停下腳步,片刻後道:“霍子孟是朝中柱石,如今既然患病……義姁,你乃哀家身邊的女醫,該去探望一番。”
“諾。”那年輕的女子應了一聲。
白發老婦道:“說來,襄邑侯也該晉位了。”
太後顰了顰眉,想發怒,最後無奈地嘆了口氣,“他還沒有進宮麼?”
中年婦人奉了盞茶湯,“那日太後斥責得狠了,襄邑侯雖然聽話,可也是要面子的,這幾天都躲著太後呢。”
太後嘆道:“讓他進宮吧。”
“諾。”
“到底還是要靠娘家人啊……”太後搖了搖頭,自失的一笑,然後對旁邊的女醫道:“你那個弟弟呢?”
這位義姁正是義縱的親姊,她離鄉多年,此時卻成了太後最信任的女醫。她聞言笑道:“霍大司馬親自下令,把他補入羽林天軍。再歷練幾年,就可以為太後和天子辦事了。”
太後點了點頭,“等他熟知了軍中的規矩,就調到北宮來吧。”
義姁叩首道:“多謝娘娘恩典。”
“備些禮物便去吧。”
“諾。”
義姁退下後,殿內還剩下白發老婦和那名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道:“趙王又派人來了。”
太後淡淡道:“這次送的什麼?”
“金銖五千,白璧二十雙。美人十名。”
白發老婦道:“天子至今尚無子嗣。也難怪趙王心急。”
中年婦人道:“趙王那位太子與天子同歲,近支宗系以趙太子為長,若是天子不豫,輪也該輪到他了。”
太後轉開話題,“江充還沒有回信嗎?”
“已經到了舞都。”
“讓他問過就回來。”
“寧成那邊……”
太後道:“一個平亭侯而已,且容天子快意。”
“諾。”
太後淺淺飲了口茶湯,“那些賤婢呢?”
中年婦人道:“昨晚那兩個受了涼,已經喂了藥,打發去永巷了。”
“趙王那邊你去看看。只說禮物收到了,其他什麼都別說。”
“諾。”
偌大的宮殿中只剩下那名老婦,良久,老婦道:“趙太子年長。”
“哀家省得。”太後道:“趙王知趣便罷,不然……”
白發老婦低低咳了兩聲,“那個人來洛都了。”
太後端茶的手指微微一顫,然後挺直腰背,凜然道:“哪里來的消息?”
“有人在穎川見過那個人。”
“什麼人?”
“一個叫薛豪的游俠。”
“把薛豪帶來。哀家親自問他。”
老婦道:“謁者剛問了兩句,他便橫刀自盡了。”
太後舉杯往案上摜去,恨聲道:“這幫游俠!”
“呯”的一聲,瓷盞嵌入漆案,茶湯潑濺出來,在黑亮的漆面上留下一片白色的水痕。
…………………………
邙山位於洛都以北,在後世是歷代帝王將相最為青睞的埋骨之所。後世有言稱:生在蘇杭,死葬北邙。以至於北邙山上無閒土,盡是王侯舊墳塋。但此時的邙山並沒有後世墳墓累累的景象,山間古木森森,蒼翠如雲。
細雨紛紛,一處精致的樓觀掩在林間,周圍的山林輕雲繚繞,宛如一幅煙雨如織的畫卷。
上清觀規模不大,建造卻十分用心。整座道觀依山勢分為上下兩處,位於下方的建築是一座四方的院落,呈甲字型,上方是一排靜舍與一座凸出於峭壁之上的樓觀,組成丁字型,中間由一道乙字型的回廊連接,暗合六丁玉女,六甲陽神和太乙之數。
那座樓觀飛鳥一樣凌然於峭壁之巔,面對著莽莽群山,樓觀周圍三面懸空,建著朱紅的游廊,欄內垂著淺黃的竹簾,里面懸掛紗帷。那紗帷薄如蟬翼,在觀內望去,山間的景物盡收眼底,然而就這樣一道輕紗,便將隨著秋雨而來的寒意和潮濕盡數隔絕在外。樓觀內暖意融融,宛如自成天地。
細雨落在檐頂,發出春蠶般細碎的沙沙聲。樓內鋪著白色細藤編成的草席,旁邊放著一只小爐。一名穿著青色道袍的女子屈膝跪坐,她微微俯著身,左手挽住右袖,挽起爐上的銅壺,斟入漆盤上的耳杯中。
沸水落入杯中,發出悅耳的輕響,茶葉一片片舒展開來,在瓷制的杯盞中呈現出碧青的色澤。
青袍道姑斟好三杯茶,捧起茶盤,奉到案上,然後跪坐在旁。
未曾髹漆的幾案與茶盤一樣,保留木質的原色,一名穿著杏黃道袍的女子抬起手,露出一截雪白光潤的皓腕,玉指輕輕拿起耳杯,雙手微舉,溫言道:“請用茶。”
水氣蒸騰,模糊了她的玉容,只能看到她玉頰優美的輪廓和她身上杏黃的道袍。她舉茶的動作從容不迫,卻充滿難言的韻律,讓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吸引過去。
對面坐著兩名貴婦,她們盤著鬟狀的高髻,發上佩戴著寶石攢成的飾物,身上穿著明亮的綢緞。
一名年輕的貴婦好奇地拿起耳杯,“茶葉味苦,別家多用米膏合之,雜以蜂蜜,制成茶餅,這樣的清茶卻不多見。”
六朝飲茶用的大都是茶餅,然後煮成茶湯,程宗揚喝起來頗不習慣,干脆讓祁遠買了處茶園,采下茶葉炒制後自己飲用。卓雲君當然不會說自己是隨主人學的飲茶,只笑道:“大道至簡,清茶一盞,真味盡在其中。”
對面一個中年貴婦嘗了一口,贊道:“果然是好茶。”她放下耳杯,嘆道:“教御比本君還大著幾歲,可這些年每次見到教御,容貌都一如往日,如今看著反倒比本君還小。真不知教御有何仙術,能容顏不凋?”
卓雲君笑道:“求道之人,容顏只是余事。平城君豈不聞得道之士,乃與天地同壽。”
旁邊的年輕貴婦說道:“教御總說修道,可世間這麼多人,能修成的又有幾人?本宮聽著都覺得好難。”
“北邙乃道宗七十二福地之一,公主若有心向道,於此修行,大有裨益。”
陽石公主笑了起來,“不瞞教御說,教御連講了幾日的道宗真經,本宮豎著耳朵還聽得昏昏欲睡。今日沒有外人,教御索性傳我等一些法訣如何?”
卓雲君道:“道可道也,非常道也。哪里有法訣可傳?”
“不成!”陽石公主笑著扯住卓雲君的衣袖,“你今日必要傳我們一些法訣方可!”
平城君也道:“正是!正是!反正外面下著雨,你若不肯,我們就纏你到天明。”
卓雲君被她倆扯住衣衫,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連忙道:“好好,我說便是。”
兩名貴婦笑著松開手,卓雲君撫了撫衣領,略一沉凝,展顏笑道:“公主說聽經聽得昏昏欲睡,我就傳你們一個睡覺的法子吧。”
陽石公主失望地說道:“睡覺算什麼道?本宮閉上眼就能睡著。”
“眾妙皆道。公主且飲過茶,靜心聽我說來。檀兒,去取枕被來。”
平城君、陽石公主與卓雲君相識已久,雖然不知道她說的睡覺之法是什麼,還是依言去掉簪釵,解開發髻。
少頃卓雲君的弟子沉錦檀取來枕被,在席上鋪開。平城君與陽石公主並肩睡下,蓋好御寒的薄被,閉上雙目。
“睡時床須厚暖,所覆適溫,腰腳已下,左右宜暖。”卓雲君所言並不十分高深玄奧,宛如閒話家常一樣娓娓道來,但她的聲音柔和而輕盈,伴隨著細細的雨聲,仿佛從天際飄來一樣空靈。
“枕宜低,頸宜順,衣帶須解,闊展為宜……”
兩女呼吸變得柔順,心神一片安寧。
“兩手離身三寸,拳微握。雙足相去六寸,膝宜松。”卓雲君柔聲道:“此時想東方初白,日光將出,如在面前。乃徐吐氣息,口鼻微含,氣息自入於內。唇微開,徐徐吐之,留胸肺一縷未出,則徐徐引之……”
卓雲君聲音愈發柔和,“……肺滿乃閉氣息,以意引之隨兩肩入臂,至手而握。次者氣下入於胃,至兩腎間,隨髀至兩腳心,乃覺皮肉若如蟲行……”
“以三息為度,再吸則不復存肺,直引氣入大腸,流於臍下,飽滿乃止。豎雙膝,鼓腹九度,將氣息散入諸體。氣散而舒雙足,以手撫胸而下,摩腹繞臍十二度。展趾而上,反鈎數度。以使手足潤溫,濁氣盡空。”
“由首至足,寸寸松之……”
卓雲君低詠道:“乃松爾額……乃松爾眉……乃松爾頰……乃松爾唇……乃松頜……”
“乃松頸……乃松脊……乃松臂……乃松爾手……乃松腹……乃松膝……乃松足……身輕如羽,體柔如化……”
連綿的雨聲在四周響起,伴隨著卓雲君的吟詠,猶如夢幻。溫暖的樓觀內,兩名貴婦沉沉睡去,雖然敷著厚厚的脂粉,她們的睡容卻像嬰兒一樣恬靜。
卓雲君柔聲道:“退下吧。”
“是。”沉錦檀應了一聲,輕輕退下。
卓雲君抬指在兩女頸間輕輕一點,然後從袖中拈出一道小符,屈指一彈,貼在門角,隔絕了靜舍的聲音。
她柔柔起身,一雙玉手解開頭頂的發髻,將長發披散下來,然後撫過衣領上“坐看雲起時,行至水窮處”兩行字跡,接著往外一分,杏黃的道袍飄落在地,展露出一具雪滑的玉體。
卓雲君上身穿著一條透明的黑絲乳罩,豐挺的雙乳高高聳起,將黑絲撐得仿佛要漲開。下身是一條同樣質地的黑色吊帶襪,款式是程宗揚當初親自設計的,黑色的花邊貼在肌膚上,最大限度地勾勒出腰臀優美的輪廓。
竹簾微微一動,接著紗帷掀開,一條身影帶著風雨涌入樓內。卓雲君唇角露出一絲嫵媚而又如釋重負的笑意,然後並膝而跪,深深伏下身子,嬌聲道:“主人……”
程宗揚吹了聲口哨,多日不見,卓美人兒愈發明艷,白滑的胴體在黑色的內衣襯托下豐膩如雪,這時伏在地上,腰臀曲线柔美動人,流露出萬種風情。
“起來吧。”
卓雲君順從地抬起身,那對飽滿的雪乳在胸前顫微微晃動著,紅嫩的乳頭硬硬翹起,宛如兩顆飽脹的葡萄。
在主人火辣辣的目光注視下,卓雲君忽然生出一絲羞赧,微微垂下頭,避開主人的目光。
程宗揚訝道:“怎麼還害羞了?”說著毫不客氣地擁住卓雲君的纖腰,一手伸到她乳罩下,握住那團香暖而柔膩的美肉。
熟悉的感覺使卓雲君禁不住低低呻吟了一聲,她仰起身,將雙乳聳得更高,一邊媚眼如絲地望著主人。
“知道我要來?”
卓雲君嬌喘道:“兩里之外,奴婢便感應到那兩名侍奴的氣息了。”
卓雲君和罌奴、驚理一樣,都被小紫收走一魂一魄。距離相近時,這些侍奴能夠互生感應。她修為更高,感應也更敏銳,罌奴和驚理是在里許之外才感應到卓雲君在樓觀內。
“她們是誰?”
“那位是平城君,趙王的妻姊,與奴婢相識多年。另一位是前帝的幼妹,陽石公主。都是訪道而來。”
程宗揚道:“沒想到你面子還挺大。”
“這些貴人富貴已極,所求無非養生之術。”卓雲君柔聲道:“她們被奴婢拂過穴道,六個時辰之後方醒。主人便是在此……也不妨事的……”
程宗揚壞笑道:“在此做什麼?”
卓雲君玉頰升起兩抹紅暈,然後嬌滴滴道:“用主人的大肉棒,來弄奴婢的淫穴……唔……”
程宗揚俯身吻住她的紅唇,一邊在她身上撫弄。卓雲君仰著身,胸罩被撥到乳下,兩團白花花的雪乳被主人揉捏得不住變形。她吐出香舌,被主人有力的舌尖絞住吸吮,玉頰被主人下巴的胡髭刮蹭著,那種酥麻的感覺,使她渾身都為之發軟。
程宗揚席地而坐,將卓雲君攬在懷中,一邊與她唇舌相接,一邊在她胴體上肆意撫弄。
良久,程宗揚松開嘴唇,卓雲君雙頰潮紅,一縷烏亮的發絲貼在臉側,倍顯嫵媚。她勉強起身,服侍主人脫去淋濕的外衣,用巾帕擦干他身上的水跡。
程宗揚路上被罌奴撩撥得心下火熱,又沒有真個發泄出來,攬住卓雲君的腰肢,正准備提槍上了她這匹大白馬,卓雲君卻伏在他膝上嬌聲道:“主人坐不慣席子,奴這里有張椅子……”
說著卓雲君推開室角一扇屏風,里面臨軒擺著一桌一椅。那椅子是用黃花梨木制成,扶手合抱呈圈狀,十分寬敞。軒窗外竹簾卷起,雨點落在窗紗上,宛如流淌的玻璃,雖是陰雨天氣,仍能看到外面郁郁青青猶如林海般的古木。
“這個不錯!”程宗揚一身干爽地坐在椅中,拍了拍大腿。
卓雲君嫣然一笑,扭著腰肢爬在他膝上,一面解開滑落的乳罩。
程宗揚靠在椅背中,壞笑道:“我本來想在席上收用你,你讓我坐在椅子上做什麼?”
“啊……”卓雲君吃了一驚,粉頰一下漲得通紅。
程宗揚彈了彈她的乳頭,“怎麼不說了?”
卓雲君面紅過耳,被主人追問半晌,才忸怩地小聲道:“奴以為……以為主人要賞玩……奴的身子……”
程宗揚捻住她的乳頭,笑道:“你是不是很喜歡被玩啊?”
卓雲君羞不可抑地垂下眼睛,囁嚅道:“主子以往收用奴婢……都先從頭到腳把玩一番……才弄奴的下面……”
“怎麼玩?”
卓雲君羞赧地咬住唇瓣,然後抬起眼睛,充滿媚意地望著主人,溫柔地張開雙腿,翹在扶手上,將羞處綻露在主人面前。
美婦光潤的玉阜微微鼓起,嬌美的玉戶像花瓣一樣綻開,露出里面一只水汪汪的鳳眼美穴。卓雲君柔媚地說道:“奴是主子的專用奴妓,整個身子都是主子的玩物……”
程宗揚一手伸到她下體,將柔膩的蜜肉剝開,捻住那顆小小的花蒂。卓雲君發出低低的呻吟聲,柔嫩而紅艷的玉戶宛如一朵鮮花,在主人指下顫動,那幾根手指就像蜜蜂,在她的鮮花中采擷蜜汁。
“把絲襪脫掉。”
“是……”
卓雲君抬起玉腿,一點一點褪下絲襪,將自己美艷的胴體一絲不掛地裸裎在主人面前。
雨聲淅淅瀝瀝下個不絕,平城君和陽石公主兩位貴婦閉目沉睡,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一屏之隔,方才仙姿婉妙的教御此時已被剝成一團白光光的美肉,在一個年輕男子膝上玉體橫陳,淫態畢露。她面帶紅暈,一雙玉腿時開時合,粉臀或舉或翹,兩只飽滿的雪乳玉球般來回滑動,含羞擺出種種姿勢,任由主人觀賞把玩。
程宗揚把她雙腿架在扶手上,蜜穴正對著怒脹的陽具,然後捧住她的纖腰,往下一沉。
“嘰嚀”一聲,龜頭擠入濕膩的穴口。卓雲君低叫一聲,雙手扶著主人的膝蓋,上身後仰,蜜穴抽動著收緊,像一張小嘴緊緊含住龜頭。在她胸前,兩只渾圓的雪乳搖晃著,浮現出一抹潮紅。
卓雲君兩條白美的玉腿一字型架在扶手上,敞露的蜜穴沒有半點阻礙就被侵入,肉棒向上頂起,直挺挺貫入蜜穴,從穴口擠出一股淫水。
卓雲君星眸半閉,紅唇微張,美艷的面孔上閃過羞赧而又甜蜜,恥辱而又滿足,嬌媚而又貞潔……種種神色,流露出萬般風情。
這樣一個不染俗塵的美婦,成為自己的玩物,說程宗揚不興奮那是假的。他摟住卓雲君的腰肢,火熱的陽具在她蜜穴中用力抽動,沒幾下就將她干得花枝亂顫。
卓雲君雙膝跪在椅上,像柔弱的少婦一樣赤條條伏在主人胸前,白生生的雪臀被主人捧住,在主人腰間一起一落,對著怒脹的陽具上下套弄。她渾圓的雙乳在主人健壯的胸膛上來回摩擦,乳頭不時傳來觸電般的酥麻。
從穴口直到花心,整道柔嫩的蜜腔充滿了汁液,在肉棒的搗弄下滑膩無比。卓雲君只覺自己每一寸肌膚都被快感占據,身體像要融化一樣,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窗外的雨聲不住傳來,帶來絲絲縷縷的寒意,卓雲君此時就像一個順從的奴妓,溫馴地偎依在主人的羽翼之下,被主人火熱的氣息所包圍,忽然感受到一種久違的安寧。只要在主人的庇護下,宗門的勾心斗角,血雨腥風,都不用再由自己去面對,她只要服從主人的命令,獲得主人的恩寵,就不必有任何憂愁。
卓雲君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如此依戀一個男人,論修為,他及不上自己;論年紀,他比自己年輕許多;即便是占有自己的手段,也不那麼光彩。然而自己卻越來越離不開他。
也許因為他是自己唯一的男人,也許是他顯露的能力足以庇護自己,讓自己感到安全,也許是因為自己有太多欠缺——返回龍池之前,卓雲君最執著的念頭是與藺采泉那個偽君子一決生死。但媽媽的命令讓她意識到,自己必須回去,在被藺采泉徹底孤立之前,拿回屬於自己教御之位的一切。
紫媽媽挑選的時機恰到好處,藺采泉剛剛坐上掌教的位置,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要緊關頭與自己公然翻臉。卓雲君用空洞的語言向藺采泉表示祝賀,對外顯示了太乙真宗的精誠團結,便隨即帶著門下弟子遠走漢國。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絕不會做出如此選擇。因此老奸巨滑如藺采泉,也完全沒想到性格一向勇烈的自己會突然改弦易張,甚至沒有做出起碼的應對,就眼睜睜看著自己離開。
自己與藺采泉都彼此心知,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死局,藺采泉在宗門經營多年,再與商樂軒聯手,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一旦他騰出手來,自己就將要面臨來自宗門內部的重重殺機。但此時的卓雲君沒有絲毫擔憂。因為自己是主人的侍奴,自己的生命和肉體,都屬於這個把自己當成奴妓的年輕人。他們想要除掉自己,先要問主人答不答應。
肉棒的挺動略微一緩,卓雲君輕笑起來,嬌聲道:“奴趴在椅上,主子從後面來弄奴的屁股可好?”
“真乖。”程宗揚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後松開手。
卓雲君大腿間濕淋淋都是水跡,她顧不得抹拭,便趴在椅上,嫵媚地朝主人一笑,然後雙手伸到臀後,分開雪白的臀肉,露出臀間嬌滴滴的後庭花。
肉棒硬硬干入體內,“啊呀!”卓雲君短促地低叫一聲,久未被人進入的嫩肛傳來一陣脹痛。
主人的陽具強壯而又有力,她閉上眼,忍受著主人給自己帶來的痛楚,讓主人把肉棒插在自己最羞恥的部位中,盡情抽送。
“啪”的一聲,屁股被主人抽了一記,傳來火辣辣的痛意。卓雲君連忙將屁股翹得更高,肛洞對著主人陽具的角度,讓主人肏得更爽。
脹痛的感覺漸漸退去,屁眼兒在主人的抽送下越來越熱。卓雲君伏著身,肥白的屁股雪團一般高高翹起,臀側印著一記掌印,那只紅嫩的肉孔被肉棒塞得滿滿的,周圍不留一絲縫隙。
卓雲君白膩的肌膚上浮現出淡紅的雲霞,顯示出她已經情動十分。隨著肉棒的進出,那只嫩肛不由自主地抽動起來,像只小嘴一樣吸吮著肉棒,帶著陣陣酥爽的快感。
程宗揚一口氣挺弄了幾百下,最後猛然一挺腰,將整根陽具都捅入卓美人兒柔嫩的肛中,在她腸道深處劇烈地噴射起來。
這次射精酣暢淋漓,良久程宗揚才“啵”的一聲,拔出陽具,那只嫩肛像朵雛菊一樣收攏,從紅嫩的肉孔中擠出一股濃精。
卓雲君偎依在主人腳邊,用唇舌細細將主人的陽具舔舐干淨,一邊抬起臉,用水汪汪的美目望著主人。
程宗揚拍了拍大腿,“過來。”
卓雲君爬到他膝上,乖乖坐在他懷中。程宗揚伏在她豐腴的雪乳間,呼吸著她肌膚的體香,良久才吐了口氣。
卓雲君用手心摸著他的下巴,“主子累了嗎?”
程宗揚“嗯”了一聲。連日來的奔波,體力上的勞累還在其次,消耗更大的則是精力。任何一個細小的蛛絲馬跡都需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自己就像繃緊的弓弦,不敢稍有松懈。這時放松下來,只覺得連手指都不想動。
卓雲君柔聲道:“主人有胡髭了。”
程宗揚始終不習慣留須,一有機會就把胡須剃個干淨。但這幾天跟著盧景四處奔波,根本沒有時間打理。
“幫我刮。”
卓雲君沒說什麼,她輕柔地從程宗揚膝上下來,從書桌下的木格內找出一柄小銀刀,幫主人剃去胡須。
程宗揚閉著眼靠在椅背,那柄小銀刀在他下巴上沙沙輕響,一點一點刮到頜下。雪亮的刀鋒貼著皮膚,只要輕輕一斜就能劃開他的喉嚨,但程宗揚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卓雲君玉指輕柔地挪動著,仔細幫主人刮完胡須,用絲帕抹淨,然後收起小銀刀,重又偎依到主人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