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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726章 驢扒皮

  我不解地問道:阿芬,我怎麼成了驢扒皮了?此話怎講?

  她生氣地哼了一聲而道:你知道有個半夜學雞叫的周扒皮嗎?

  知道啊,當然知道了,日中時候就學過這篇課文,作者叫高玉寶,課文的題目就叫《半夜雞叫》嘛。

  知道就好,這個可恨的周扒皮為了剝削長工多干活,半夜起來學雞叫,這才得了個周扒皮的諢號。

  阿芬,我這麼高尚,你怎麼把我這麼個高尚的人去和那個周扒皮相提並論了呢?

  我看你比周扒皮還要過分,人家周扒皮雖然學雞叫,但也比較有人情味,你可倒好了,天天耷拉著個驢臉,自己干就干唄,還硬拽著別人和你一塊遭罪。

  阿芬,這是我們的工作,不能分你我的,我們是一個團隊。

  你少來了,別拿大帽子壓人,你自己沒有發現你自己變化很大嗎?

  我怎麼變化了?

  你現在變得不通情理,老氣橫秋,死氣沉沉,不苟言笑了。

  哦,真的嗎?

  當事者迷旁觀者清,你自己感覺不到罷了。

  但也不能把我和周扒皮相提並論啊。

  哼,你比周扒皮還要卑鄙無恥,陰險狡詐。

  我心中暗操了她一下,肚中暗罵:奶奶的,但嘴上卻是無語了起來。

  她又生氣地白了我一眼,啐道:你沒看這都快要下班了嗎?

  明天干也不遲啊。

  那好,你回去吧,我自己干。

  我邊說邊埋頭干了起來,不再搭理她了。

  氣的她猛地跺了跺腳,扭頭獨自走了。

  毛爺爺曾經氣吞山河地說過: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

  我現在就是處於這麼個境界之中。

  工作已經成為了我的全部,我對待工作的態度就是‘認真’二字。

  花小芬走後,我獨自一個人忙碌著,我現在已經不知道什麼是餓的滋味了,自從康警花犧牲了之後,我就沒有體會到什麼是餓了。

  我不知疲倦地在那里聚精會神地忙碌著,眼看著報告快要寫完了,突然聽到‘啪’的一聲響,把我嚇得險些跳了起來,一看原來我的桌上多了一盒飯,扭頭看去,只見花小芬噘嘴站在了我的跟前。

  阿芬,你不是走了嗎?

  我走什麼走?我出去轉了一大圈,透了透氣,順便給你買了晚飯。

  哦,謝謝你了!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客氣了?

  你這段時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大家都知道你女朋友殉職了,都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能這麼作踐自己啊。

  我沒有啊,阿芬,你不要誤會我,我真的沒有,我只是想把自己全部都投入到工作中去。

  什麼沒有?你現在除了會干活你還會什麼?

  阿芬,你的火氣怎麼這麼大啊?你喝酒了?

  我突然聞到了從她口中噴出的濃濃的酒味,這丫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我這才發現她的臉紅紅的,這丫果真是喝了酒了。

  嗯,心里發悶,剛才出去的時候,在路邊吃了個燒烤,喝了幾瓶啤酒。

  我又低頭忙碌了起來,邊忙邊說:你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忙完了。

  不行,你先吃飯。她邊說邊拿起那盒飯又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阿芬,你可別耍酒瘋,我現在不餓,等我忙完了就吃。

  不行,你現在必須馬上吃飯。

  你丫怎麼這麼霸道啊?

  我就是霸道了,怎麼地?

  奶奶的,這丫擺足了一副斗雞的架勢,不依不饒了起來。

  我只好敗下陣來,連連應著:好,好,我現在就吃。

  我邊說邊打開盒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實際上老子沒有一點兒餓勁,如此這般狼吞虎咽,只是做給她看。

  這丫嘿嘿笑著,坐在了我的旁邊,看著我吃。

  很快,我就把那一盒飯吃了個淨淨光光,還夸張地用舌頭舔了舔盒底,腆著臉對她說:阿芬,怎樣?

  我吃的干淨吧?

  嗯,不錯,吃的很是干淨。

  嘿嘿……

  你先別嘿嘿,我問你,你知道你剛才吃的是什麼嗎?

  啊?……阿芬,我吃得什麼我還不知道嘛,你這也是多問嘛。

  哦?那你告訴我你吃的什麼?

  這……我吃的米飯啊。

  我沒問你米飯,我問的是菜,你吃的是什麼菜?

  這……

  我頓時啞口無言了起來,奶奶的,剛才光想著趕快吃完好接著干活,根本就沒有留意吃進去的到底是什麼菜,光知道有米飯了。

  嘿嘿……這……嘿嘿……什麼菜我倒沒有注意,嘿嘿……

  花小芬抿嘴一笑,說道:你沒注意最好了,我給你說,那個菜是老鼠肉。

  啊?你說什麼?你個死丫頭。

  我聽她說老子吃進去的竟然是令人作嘔的老鼠肉,頓時惡心起來,急忙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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