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司命歸原(匹夫奪志)

第152章 現實是設計不了的

  倆人因為這鬧的挺不愉快,這是價值觀的差異,還不是一時半會能彌合的,葉南飛也顧不了這些,原計劃是蔫悄的把准備工作做好,一切就緒後,一擊擊破,讓滕濤沒有喘息之機,否則等他緩過勁來,後果難以設想,但此時,計劃怕是要打破了,必須加快進程。

  也顧不了什麼禮數,後半夜敲響了縣長馬昊強的家門。

  目的沒有別的,只想問一下礦務局長張立軍的案子如何突破,畢竟有兩年了,到底誰是知情人,誰可以信賴,不好冒蒙查啊,馬昊強給的信息很簡單,先找他老婆,雖然已經改嫁了,但應該有收獲。

  葉南飛問了一下馬昊強的進展,是否拉到更多的盟友,馬昊強給了一個利好消息,像這種權力爭斗,最關鍵的還是上面領導的態度,蒙江縣一直是烏拉市市長的勢力范圍,而市委書記一直插不上手,如果有機會的話,書記應該不會錯過。

  這讓葉南飛心里增添了幾分信心。

  接著又馬不停蹄的回到烏拉,把手頭的資料交給陳茹和眼鏡,並提出了自己的擔心,弄得陳茹也緊張起來,本來計劃是暗中策劃,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是讓對手沒感知的情況下被干倒,誰也不想和滕濤這樣的人正面交鋒,誰也不想自己面對這樣一個敵人。

  不過當看到葉南飛拍回來的資料後,陳茹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有了這些棋子,你才可以布局。

  在臨離開林中營地的時候,葉南飛已經囑咐他們各自的任務,必須盡快完成,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李永霞接著追查礦務局長的案子,李治國聯系韓金超舊部以及更多的盟友,張陌除了聯系謝芳華老爸,還要深一步查滕濤的隱秘招待所。

  美奈子還是接著跟蹤滕明遠。胖子做隨時支援。

  烏拉方面沒什麼動靜,而江北田秋蘭的店,騾子的店暫時都不能開,眼看著事情急,急缺人手,不如把騾子鐵蛋等人帶到蒙江去,騾子是沒的說,只要葉南飛一句話,他不帶含糊的,雖然心里不一定願不願意,臭球也沒多想,反正這會也沒啥干的,閒著也是閒著,師父有事不去幫,那還是人麼,但鐵蛋和貓肉就有些顧慮,鐵蛋是因為家里有倆美女,隨時不想離開,再說了,還是和蒙江的土皇帝斗法,明顯的以卵擊石,這事,真心不想靠前。

  貓肉倒是沒啥牽掛,但天生膽小,沒事小打小鬧,欺負個老弱病殘還比較在行,可現在明顯是大事件,玩命的節奏,他早就躲家里不出來了,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玩得起的,有兩次都是被迫偷偷摸摸通知了兩回消息,其他事大多臭球和鐵蛋忙活。

  可你躲就是辦法麼?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你一只腳踏入江湖,很多事,就由不得你了。

  他不知道其實葉南飛的用意很大成分也是為了保護他們。

  當葉南飛找到他們,提出任務的時候,貓肉和鐵蛋的表情,葉南飛一看就明白了,這不能強求,不過為了安全,葉南飛囑咐,盡量躲出去,少露面。

  有緊急的消息,去通知一聲就行。

  因為這,騾子和臭球很氣憤,認為這倆小子沒義氣。

  還是葉南飛安慰了半天。

  回到蒙江,李永霞和李治國都進展迅速,李永霞通過死去的礦物局長遺孀,認識了局長之前的秘書,陶海龍,此人早已被嚇破了膽,被發配到局里最落魄的部門自生自滅了。

  當李永霞找到他,他還如驚弓之鳥,李永霞不得不裝成是上級領導派來調查的,這哥們信以為真之後,激動的不得了,終於找到組織了,終於可以伸冤了。

  這事,開始別說這秘書不想提,不敢提,就是那遺孀也很顧忌,因為李局長死這事,太明顯是被害的,但就是沒處說理,公檢法一致鑒定為自殺,這位遺孀也不是沒抗爭過,但結果可想而知,後來干脆自己都受到威脅,這背後有多大背景和勢力,想想都心寒,所以李永霞猛的找上門,能不讓人顧忌麼,不過張局長死的也是太慘,主動有人調查這事,這位遺孀當然不甘心,希望伸冤。

  當時有多慘,沒人比李永霞更清楚了,她就在當場。

  這局長身中多刀,手腕子都快被砍斷了,有這麼自殺的?

  還觸了兩回電門,這是當時想做個假相,可惜沒電死,最以後沒辦法才推下樓的,是人都能看出來那不是自殺,鬼才相信,自己砍自己十多刀,手腕子都快砍斷了,誰這麼狠?

  別說砍自己,就是砍別人都未必下得去手,然後還去觸電門,還不死,在跳樓,這人不是瘋了,絕對干不出這事。

  但司法鑒定就鑒定為自殺,你血招沒有。

  死的過程李永霞她們都知道,可都不知道原因,為啥滕濤這麼恨這位局長呢?

  這位秘書一訴說,其實原因並不復雜,這位張局長,算不上滕氏父子的真正對手,但他是徐書記的嫡系,當時徐書記來到蒙江,那也是想一番作為的,張局長一直郁郁不得志,正好來了新領導,一個需要靠山一個需要幫手,於是一拍即合。

  同時這也意味著,張局長站到了滕氏的對立面。

  這樣矛盾就是根本性的,不可調和了,那麼滕氏想在礦物上插一手,勢必要各種不順利,張局長也確實這麼做了,蒙江的礦務局,是個肥缺,有煤礦,金礦,鐵礦,特別是金礦,在全國都有名氣,這麼大塊肥肉,滕氏父子不可能坐視不理的,之前徐書記沒來,張局長還不敢說啥,大有傀儡的感覺,現在有了靠山,他大刀闊斧,切斷了騰家在礦物上的一切利益。

  不得不說,滕氏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都必須處理這個人,從實際利益上,從孤立新領導上,從殺雞給猴看上,如果他這麼干,沒啥後果,那蒙江是不是得反了天了?

  都紛紛去投靠徐書記,到那時候,騰家可就沒了機會,必須蒙江人看看,站錯隊伍的下場,看看誰才是蒙江的主人。

  滕氏父子也不是沒給他機會,可張局長鐵了心了要干到底,他的邏輯也很簡單,在礦務局當了這麼多年傀儡,今天終於有機會翻身了,你騰家在厲害,可人家是書記啊,你在厲害還能不鳥一把手?

  而且他認為,徐書記要想干事,必須扳倒騰家,而自己既然投靠了徐書記,那你就得旗幟鮮明點,如果腳踏兩只船,最後屁都撈不著,還有可能蹭一身屎。

  在騰家軟硬兼施都不靈的情況下,張局長不可避免的被自殺了。

  蒙江的官場上下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頭,誰還敢和徐書記走近啊,接下來滕氏父子又連連出招,徐書記是硬釘子,軟釘子吃了一堆,最後發現,自己在蒙江啥也干不了,就這麼被弄頹了。

  李永霞用錄音機,錄了一份,算是記錄材料,接著和他溝通,是否可以和一些遭遇差不多,被排擠的人那里得到更多的資料,這位秘書欣然的答應了。

  李治國方面也算順利,這種事完全看你如何操作,這些被排擠,被打壓,受害的人,無一不是對騰家心顫膽寒,你必須把危險系數降到0,好處說的大大的,才有可能讓他們動心,實在膽小的,可以勸他們只有在騰家的牆倒了以後再去踩兩腳。

  張陌去調查隱秘會所去了,至今沒回來,臨走把聯絡謝芳華老爸的事也交給了李治國。

  現在聯絡的盟友分幾波和幾個層次,以韓金超手下為代表的黑社會混混階層,以謝芳華老爸為代表的,曾經被欺負過的底層,陶海龍秘書為代表的被排擠打壓階層,馬縣長,鄒梓楠經理為代表的反對派。

  現在看著似乎都是些散兵游勇,沒啥有分量的角色,不過葉南飛不這麼看。

  他認為,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量的變化,最後很可能導致質的變化,誰知道呢?萬事萬物都在變化當中,只要有變化就會有機會。

  而美奈子追蹤滕明遠,沒啥太有價值的消息,人家每天都正常上下班,外表上看,這就是一個恪盡職守的領導,沒啥特殊的地方,至於為了維護自己在蒙江的地位和權力,他到底干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在這老狐狸這麼謹慎的日常中,還是被美奈子發現有過兩次異常情況,那就是和一個女人幽會了。

  這情況葉南飛一點不驚訝,如果沒有才讓人奇怪呢,而且才兩次幽會,還是同一個女人,這未免太少,太正常了一點,身為蒙江實際的掌控者,不會這麼低調,這麼清心寡欲吧,葉南飛還記得俄羅斯的彼得大帝有句名言;活著,為了金錢和女人,死,為了俄羅斯而死。

  這滕明遠總不至於偉大過彼得大帝吧?

  這消息也沒引起葉南飛多大注意,他有個情婦,而且還不常見面,這麼謹慎,可利用的價值應該不大,不過美奈子又說了一句,一下子讓葉南飛感覺不一樣了,因為這個情婦不是別人,是縣公安局局長的夫人,大伙一聽都有點不相信,公安局長應該是滕明遠的人,正應該是滕明遠拉攏的人,為毛給他戴綠帽子,公安局這塊,那可是實權部門,在蒙江權力斗爭中舉足輕重,這沒道理啊。

  葉南飛感覺這應該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但是具體怎麼利用還想不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和美奈子走一趟,看看這幫家伙在玩什麼貓膩,看看蒙江的上流社會都在過著什麼生活。

  在和美奈子出來時候又問了下張陌,大伙都說,應該是和招待所那次差不多,沒准臥底進去了。

  葉南飛也沒太在意,這些人里,要講辦事能力,還是張陌最讓人放心,腦子靈活,身手也不差。

  美奈子:“咱去哪看?這麼晚了,單位是不用去了,要麼去他家,要麼去他們幽會的地方。”

  葉南飛:“去他幽會的地方,咱也見識見識這土皇帝花花事,是啥環境下辦的,嘿嘿。”

  美奈子:“哼,那你只能眼饞的份了,那地方老帶勁了。”

  葉南飛:“是麼?那也沒聽你說呢?”

  美奈子:“有啥可說的,有權利的男人,住個好房子唄,有啥好奇怪的。哪像你啊,樹林子里也能辦。”

  葉南飛聽這麼一說,未免有點臉紅,俗話說,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這沒有征服世界的男人,站在女人面前,就沒那麼腰杆硬,底氣明顯不足。

  “樹林咋了?那叫另一番情趣,嘿嘿。”

  說話間,倆人來到蒙江郊區的一個所在,這里臨近蒙江老水道,因為怕蒙江水患,在上游建了大壩,讓蒙江貼著城市流過,而不是穿城而過,但老水道也留了下來,一時成了蒙江城內的一景。

  亦河亦湖的也不失秀美。

  把摩托停到一隱蔽處,二人來到一處高牆大院,這院子有多大呢?黑天瞎火的不得而知,不過牆是滿高的。

  美奈子:“蹲下。”

  葉南飛:“干啥?”

  美奈子:“讓你蹲就蹲啊,要不你飛上去啊?”接著他看見美奈子手里多了個物件,黑乎乎的一大團,也沒敢多問,蹲下來。

  美奈子踩著他,沒幾下爬上了那牆,葉南飛退出幾步,一個助跑,連著踏了兩步牆,抓住了美奈子的手,二人一用勁,葉南飛也上了牆頭,但發覺手底下並不是硬邦邦的磚頭水泥,而是軟綿綿的棉被之類東西不僅小聲問:“這啥東西?”

  美奈子:“牆頭上都是玻璃碴子,不鋪上,手就廢了。”

  葉南飛在放眼院里,雖然安靜,但燈火通明,卻是個繁華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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