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章
是時候播種淚水了
————(菩提之輕,蛇吻之甜)
黃昏的時候,明亮灼人的天空,開始容顏模糊。
這是我喜歡的時段。
那幾天,晚上的風非常大,吹過來很白很大的雲團,在深藍的夜,像流浪歌手一樣盲目而優美地經過。
兒子早已知道丈夫買的那些春藥的存在和作用,只是他一直不敢用,而現在,青春期的他在性好奇的驅動下終於干出了可怕的事情。
他偷偷讓我服了兩三倍的用量。
這個周末夜晚和所有的夏夜晚上一樣,悶熱潮濕。
我從浴室出來忙不迭地衝進開著空調的臥室里,一邊用浴巾擦頭發一邊抱怨:“熱死人了,還沒擦干汗就出來了,這種天氣沒有空調簡直會死人。”
電視上是一出肥皂劇,我努力讓自己看得津津有味以打發時間。
天很熱,我穿著家居連衣裙靠在沙發上,兒子就坐在旁邊,他只穿著一條薄薄短褲。
外面突然刮起了大風,接著,開始閃電。
我感覺背部涼颼颼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撲在上面。
我回頭看了看,什麼也沒有。
我心中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不祥的預兆,雖然我還不清楚這個不祥的預兆到底是什麼。
《親子日記:“慶祝六一兒童節,兒子所在的幼兒園各個班級正准備籌備節目,兒子所在的中二班有50多個孩子,老師從中抽出了12個孩子排練民族舞,兒子是其中之一。有一天,兒子回來告訴我:“媽媽,我老師說了,讓媽媽抽時間送我去幼兒園,老師有事情找你。”聽了兒子的話,我特意請假晚到單位一會,先去幼兒園送孩子,剛到教室,老師就拉過我的手說。”來,我來教你幾個舞蹈動作,孩子太小,領會能力差,有些動作不太到位,回家後要家長幫著練習以下”。我真的啼笑皆非,我怎麼可以呀?跳出來不象樣子呀,沒有辦法,我們這些參加舞蹈排練的孩子家長跟在老師後面著實折騰了一陣子,直到老師滿意為止。回到家後,根據老師教的,我和老公真的下了一番功夫教兒子練習一些舞蹈動作,但是在某種程度上兒子是我們的老師,畢竟他們已經彩排了好久,孩子知道隊形怎麼排列,只是個別動作做起來不太到位而已。經過了近一個月的認真排練,我兒子他們表演的節目在山東農業大學禮堂進行表演,表演那天,我和丈夫、公公婆婆特意去給兒子捧場,丈夫負責攝像,我負責照相。化過裝後的兒子更加帥氣了,小家伙真的是不負眾望,表演的非常的出色。
場下幾千名觀眾一直掌聲不斷。
一直以為兒子長的比較秀氣,性格也比較內向,有很嚴重的戀母情節,在潛意識里我希望我兒子多一些男子漢的氣概,曾經很擔心兒子站在舞台上會怯場,但是看來是媽媽低估你了。”》
兒子,你真棒!
兒子看著我當著他的面慢慢喝下了那杯放過藥的水。
對於整件事情的經過我根本已經記不清了,因為此後我一直是在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中。
沒有一個女人在喝了那些後會沒有反映。
慢慢地,我感覺到了渾身的燥熱,伴隨那燥熱而來的,是女人心底深處的欲望。
我半躺在沙發上,已不知道電視上在演什麼。
熒屏上人影晃動,而我產生了強烈的恍惚感,覺得自己喉頭哽動,身上肌膚熱的象火,而兩腿間卻象有無數螞蟻在爬。
我的臉在燈下肯定已經暈紅如火就像是處在高潮中。
神質已經完全喪失,我象喝醉了一般控制不了自己,身子不自覺在沙發上面扭來扭去。
頭發已經亂了,我閉起眼睛,急促地喘著氣。
媽媽,是兒子的聲音。
媽媽你怎麼了,兒子離近了。
我掙開眼,兒子的臉在眼前晃動。
然後這個十四歲的男孩就抱住了我,啊……我聽到從他嘴里因興奮發出的聲音。
他的身子顫抖著。
急促的呼吸聲就在我的耳邊。媽,他小聲叫著我。
《親子日記:“兒子咳嗽已經有一段日子了,最近一直在吃藥,但是這次感冒好象很嚴重,看來光靠藥物是控制不住了,利用休息日的時間帶兒子去了醫院。掛了小兒內科,醫生邊檢查見詢問病情,比如醫生問:“白天咳嗽的厲害還是晚上咳嗽的厲害,咳嗽的時候嗓子疼不疼,咳的是黃痰還是 白痰啊?”兒子不讓我回答,問他的病情都是他一一作答。看來醫生很喜歡我兒子,問兒子:“你在哪個幼兒園 啊?”。兒子說:“在農大大三班。”醫生不知道把我認成誰了,問我是不是農大的老師?我笑著說不是。在一邊的兒子突然說:“我媽媽在高速公路,她是個領導。”天哪,這個傻孩子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啊,讓我覺得好尷尬啊,我趕緊說:“兒子,你瞎說什麼啊,誰告訴你的,小孩子不可以亂說話的啊。”兒子不服氣的撅著小嘴嘟嚕一句:“反正我知道。”醫生看他這樣子笑了。”》
裙子被掀了上去,里面除了內褲已經沒有任何東西阻擋。
兩個乳房在燈光下象兩只小兔子活蹦亂跳地跳了出來,頂端惺紅的奶頭已經漲大如兩顆成熟的大棗豎立著。
那大棗很快進入兒子嘴里,這個已經憋了很久的男孩象是餓瘋的孩子見到了最渴盼的美味。
他嘴里吸得嘖嘖有聲。
我半迷半醒,只覺得有男人在動我,而滾燙的肉體也終於得到了釋放。
《親子日記:“醫生檢查完後,建議給兒子輸液,我們和醫生到別後,我和兒子去拿藥,開的是青霉素類的消炎藥,需要先做皮試 的,兒子三歲以後打針就沒有哭過,小男子漢還是很堅強的,所以我不擔心孩子怕打針,我問兒子:“做皮試怕不怕啊?”兒子搖搖頭說:“媽媽,我不怕,不過也有一點點疼,我會忍著不哭,我很勇敢的。”呵呵,果然兒子真的象他說的做皮試的時候沒有哭,而且,醫生讓我給他捂住眼,結果這小子還把我手給拿開了,人家就看著做的皮試。
做完皮試,還需要到一樓拿藥,兒子和我商量:“媽媽,我累了,你自己去一樓把,我在三樓等你,你把東西放這我看著。”我有點不放心說:“兒子,那你在這千萬別亂動,媽媽一會就上來。”我以為拿了藥接著就上來,時間不會太久,結果到了一樓,才發現交款拿藥的人很多,排了好長時間的隊,排著隊的時候,我還在擔心兒子會等著急了。好不容易交完款去西側窗口拿藥,聽見兒子喊:“媽媽,媽媽。”我順著聲音看去,5歲的兒子正從自動扶梯上下來,手里還沒忘了 拿著我們的口服液,還有他的帽子和零食。從電梯上下來,我把兒子摟在懷里問:“兒子,等著急了是吧,我們的東西都帶了嗎?沒有壞人說帶你走吧?”兒子一本正經的說:“媽媽,誰帶我走我也不會走的,我不會上當的,咱的東西我都拿來了。”說著舉了舉他左右手提著的方便袋。呵呵,兒子還真乖。”》
兒子放開了嘴里含的東西,抬起身,扯下了我的白色內褲。
我第一次被非禮還是在小學,一個醉熏熏的男人說:“小姑娘長得挺漂亮的嘛。”我躲瘟疫似跑開了,第二次則是十五歲那年,下了晚自習走在小街上時一個人從後面跑了上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我的胸部,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跑遠了。
而現在,對我那樣的是我的兒子。
《親子日記:“拿完了所有的藥,我們去輸液室去輸液,也許是剛進入冬季乍冷的的原因,輸液室里的人滿滿的,輸液的大多數都是孩子,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沙發坐下。輪到我兒子扎針的時候,護士扎上後,見兒子沒哭,就和兒子開玩笑:“這小伙子,不但長的漂亮而且還很勇敢 呢,打針都不哭。”結果我兒子豪不謙虛的說:“阿姨,我一直很勇敢的”,呵呵,我摸了摸兒子的頭說:“兒子,你怎麼不知道謙虛啊?”護士笑著說:“這是實事求是,是吧?”我兒子竟然點點頭說:“恩。”
輸液室里放著孩子門愛看的動畫片,在動畫片的陪伴下,兩瓶很快就輸完了。回去的路上,我不失時機的教育兒子,做人一定要謙虛,而且在外面不可以亂說話,當然也沒忘了肯定兒子的優點——勇敢,聰明。”》
燈光下臉龐暈紅如火的我閉著眼睛,嘴唇仿佛干裂起火,我斜靠在沙發上,兩條勻稱光潔的大腿叉開著,仿佛一只等待兒子享用的羔羊。
兒子將頭飢渴地埋入我兩腿間。
哇,我當然仍然清楚地記得兒子出生時的第一聲啼哭。
我旁邊櫃子上面的像框里,兒子被我抱著,他那時只有三四歲,穿著厚厚的棉衣褲,長得好可愛,而我作為一個年輕媽媽,驕傲地抱著自己的兒子,望著鏡頭的眼睛里滿是幸福和喜悅……
第二天我是從自己床上爬起來的,我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如何睡到床上的。
頭痛的象裂開,我躺著,睜開眼,昨晚的一幕幕似夢似幻在眼前浮現。
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能相信自己腦海里殘留的那一點記憶。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震驚到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剛才發生的事,也不知道它怎麼會發生?
我竟然和我自己的兒子發生了那種關系!
是做夢!
我安慰自己,試著想起床,但整個人象吃了過多安眠藥頭仍然暈沉沉的,根本沒有一點力氣。
我終於堅持不住,孩子一樣沒命地哭起來,哭聲震天,像要衝破所有的阻礙。
透過自己的哭聲,我恍惚看到,我三十多年的生命,我曾有的那些和兒子在一起快樂而單純的日子,我在外人眼里正常的家庭……都在我的哭聲中無奈地向我揮手告別。
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新生兒病房,臉色蒼白的我旁邊那個嬰孩兒正睡得酣暢。
我伸出手指顫巍巍地碰觸他的臉又迅速縮了回來,像生怕弄碎了寶貝一樣。
啊他長得那麼像我。
我的孩子。
太陽從升起又再次落下,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
是的,我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像是遭遇了一場劫難,當不幸和悲傷降臨在自己身上,原來我也只是個女人,一個愛哭的女人,一個在需要人安慰的時候要一個肩膀的女人。
堅強的背後總有不為人知的懦弱……
從沒想過林處長那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一切卻沒有任何預兆的發生了。
那麼順其自然,像是命定的,卻又那麼偶然。
其實,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比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更難讓人接受,畢竟,她的兒子是一個痴呆兒,沒有分清是非的能力。
兒子還是人嗎?
為什麼要把這樣大的恥辱帶給我?
男人真的是下半體思考的動物嗎?
即使他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痛苦的時候睡覺是最好的辦法,因為能暫時逃避現實而獲得安穩。
原來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是這麼的可怕。
房間的空間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天花板在高高的,不能企及的地方。
屋子因為空曠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回聲:鬧鍾的嘀嗒聲,廚房里老舊的水龍頭漏水聲,從牆壁里隱隱約約傳來的,隔壁的說話聲,不知道哪刮過的風翻動紙片的沙沙聲……然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也細微嘈雜的聲音終究也慢慢的消隱了下去。
暈暈沉沉地,我就那樣暈迷似的躺了一天,然後又沉沉睡去。
曾經在一本書上看見過這樣一段話:每個人都有一段命定的傷口。
就好像你好端端的在大街上走,天外飛來一個磚頭。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或許有很多東西都是注定的,注定了我的少女時期和現在所發生的一切。。
沉沉地睡去了。夢里是可怕是畫面。
驚醒後額頭直冒冷汗,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泄到嘴里,澀澀的。
天亮後,我要怎樣面對這紛亂的世界?
熹微的晨光努力地穿透窗簾,小心翼翼地摸索著房間的各個角落,小心翼翼地摸索著我的眼睛,提示著我起床時間的到來。
又躺了一會兒,再睡不著,渾身疼。
我只好慢吞吞地爬起來,感覺身子是那麼軟,頭也有點昏沉,我用力捶了兩下頭,下了地,然後習慣性地走過去拉開了墜地的窗幔,立刻就有陽光透射進來,暖暖地照在身上。
這種暖暖的感覺在刹那間竟讓我有了一絲錯覺,覺得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也不曾改變。
家還是那個家,兒子還是那個兒子,我還是那個我,日子還是那樣的日子……
我沒有死。
而生活,還得繼續。
成長是什麼?
當一個又一個煩惱接踵而至,甚至讓你目不暇接的時候,你就算成長起來了。
我在曠工一天後,仍然不得不去上班。
我即使再不怎麼願意,也要仍然回到生活里。
這是上班高峰期間的城市。
早晨上班的人流如潮,城市永遠處在擁擠的狀態,各種車輛和行人交織在一起,像大峽谷里的激流那樣流通、流動,夾雜著看不見的欲望數不清的秘密,迤邐向前,太陽照在街道上,而日常生活的卑微像塵埃一樣懸浮在空氣里。
我最大的本事就是掩飾自己。
無論內心多麼頹唐,外表仍會保持鮮亮可人,這是我從小練就的本領。
我對童年的主要記憶,是母親和親生父親互相的吵罵甚至打架。
那時候,我的親生父親還沒有去世。
第二天,左鄰右舍看到我都要小聲問一句:“你爸你媽昨晚又干仗了?”五歲的我會若無其事地搖搖頭,然後繼續和小伙伴做游戲。
小學四年級,我在公園義務勞動。
在樹陰下拔草的時候,竟發現遠處的長椅上,父親正靠在一個姑娘的肩上。
我呆了片刻,便彎下腰拼命地干活了。
我沒告訴任何人,直到今天。
誰也不告訴,誰也不知道。
“噗——”我時常深吸一口氣,再鼓圓了兩腮緩緩將其呼出,仿佛呼出了我心靈超載的那部分沉重。
現在,我走在上班的路上,臨進院門的時候,再次重復著這個習慣動作,我不想把昨晚的哀傷帶進辦公室。
我右手拎著別致的漆皮手袋,身穿白色連衣裙,和平時一樣向每一位熟人點頭問好。
不時有人走出去挺遠了,還回過頭真心真意地補充一句:“小肖,你的氣質越來越好了。”
走近辦公樓的時候,我對著海藍色的單反射玻璃瞥了瞥自己的身影。
當我收回目光,鄭好幽靈似的出現在我面前。
“死丫頭,你想嚇死我呀!”我強作笑容。
鄭好背著雙手,不說話,只是燦爛地笑,露出小小的白白的牙齒。
她和我們科的賈蕾是我們醫院公認的兩大美女,真的很漂亮,有一張讓我百看不厭的臉。
按照傳統的審美標准,鄭好臉蛋上的五官並不完美。
而這幾樣按照特有的比例組合在鄭好瓷一樣的臉上,就立刻煥發出獨一無二的光彩。
有好多人都說我和鄭好像親姐妹倆。
兩個人站在一起,像一張輕描淡寫的水墨畫,像一幅拙中藏巧的雲南蠟染,像一對花色古朴的陶瓶。
我總覺得自己沾了鄭好的光,我哪里有鄭好那樣渾然天成無心插柳的韻味呢!
再說,我畢竟比她大近十歲呢。
你怎麼啦臉色這麼不好?鄭好端詳著我很擔心。
沒什麼啊……我故作輕松,頭卻扭過去,強忍著沒讓自己掉下眼淚。
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