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捏訣四下查看了一下,巧了,廟宇後面就有一個,是個年輕女鬼,長得還挺漂亮的!
但我還不會跟鬼溝通,她一直坐在那里(應該是個墳頭)看著我們,目光呆滯,頭發上都長草了,估計又是個被遺忘許久的孤魂野鬼。
並非所有人死後都會立即進入輪回境界,牛仔很忙,鬼差也很忙,捉不過來,有些便被漏掉了,甚至幾十年都不會輪回,這就是為何偏遠地區鬧鬼事件總是相對較多的原因,不過大多數自然死亡(包括意外的自然死亡)的鬼,都是意識薄弱,無害的。
“你這廟的後面,是不是有個墳?”我回過頭來,問韓朵兒。
“是呀,你怎麼知道?”韓朵兒吃驚地問。
“哪兒坐著個鬼呢!”
我輕輕說,又看了一眼那個女鬼,女鬼好像是聽見了我在說她,氣息動了一下,站起了身,“正往這邊兒走呢!”
我又補充了一句。
“你、你別嚇我!”韓朵兒看我說的活靈活現,緊張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
我沒嚇她,女鬼穿過破廟的後牆,真的走了過來。
許多看客要問了,你夏朗什麼時候有了透視眼了?
我不是透視眼(要不早就看到韓朵兒那對兒鮮紅顏色的咪咪頭了),但鬼本身就是一種氣的存在,我看見的既是鬼氣,也是鬼的形態,正常人是看不到的。
女鬼走到我身邊,好奇地歪著腦袋蹲了下來,想想如果我不能觀氣的話,被這麼個鬼蹲在身邊看,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啊!
沒准兒此刻的你,看著屏幕的同時,肩膀後面也有一只鬼在跟你一起看小說呢!
“你好。”
我伸出手,嘗試和女鬼進行交流,既然能看見,我就不會感覺害怕了,只不過是一種半透明的形態而已,除了皮膚顏色灰一點,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女鬼沒有跟我握手,只是低頭看了看我的手,可能是她已經忘了活人的這種禮節了吧。
“啊!”韓朵兒嚇得直往後退,靠在了牆角,“哥哥你不要這樣裝神弄鬼的啊,跟真的似得,很嚇人的!”
“我回來了!”
妲己的聲音,我轉頭一看,妲己(人的形態)穿著內衣褲,手里拎著一只野兔走進了破廟,她看見女鬼,一怔,又看了看牆角的韓朵兒。
“她怎麼進來了?”妲己問我。
“朵兒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我證明給她看看。”我嘻嘻笑著,女鬼看到了妲己,臉色微變,起身悄然又退回了她自己的位置。
“給你閒的,主人你以後小心點哦,被這種艷鬼衝了身子,很傷的。”
妲己淡淡地說,將野兔丟在草堆上,盤腿坐下來,“咦?我的衣服呢,哦,在門外,我給忘了!”
妲己拍了拍腦袋,又起身出去拾外衣去了。
我倒是很想看看一條戴著黑色罩罩、穿著蕾絲內內的狐狸滿山追兔子的樣子哦!
“你、你們說的,都是真的?”韓朵兒下意識地朝破廟的後牆看了一眼,當然,她什麼都看不到。
“對啊,剛才姐姐都說了,這個鬼很危險,所以呀,咱們還是下山去吧!”我趁機說。
“好!好!我聽哥哥的!”
韓朵兒拾起籃子,又從草堆里翻出來一個大背包,吃力地挎著,溜出了破廟。
我也起身出來,妲己已經穿好了外衣褲和鞋襪,還是囚犯的服裝呢!
我身上的也是。
“張寡婦家在哪兒?”
我舉目眺望,山下是一個不大的小村莊,被濃密的森林包裹在中間,大概有近白戶的人家,是沿著一條小河呈线狀分布的。
“就是冒煙的那家,院子里有個小孩子玩耍的。”
韓朵兒放下背包,朝山下指了指,我順著她纖細白嫩的手指望過去,順利找到,是從山腳下數第三家,看起來還不錯的人家的,小院子收拾的很干淨,兩間小竹樓。
“走吧。”我撿起韓朵兒的背包,背在後背,跟著朵兒下了山。
小山不大,不過走到山腳下回頭看的身後,小山的後面,卻是連綿起伏的一座座層巒疊嶂,那應該就是神農架吧,聽說神農架里有許多神獸的,如果有時間一定要去見識一番,可惜現在沒時間,我得趕緊帶著妲己去西北的共和國,跟那邊的領導人會晤,想辦法把文廷那廝干掉!
把我的人給救出來!
媽蛋的,想想就生氣,賠了媳婦又折兵,丟人丟大了!
到了山腳,有兩個老頭兒在路邊的石桌上下象棋,我湊過去看了半分鍾,剛看明白棋盤上的局勢,其中一個老頭抬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後的兩個妞,臉色驟變,快速地將棋子劃拉進一個布袋子里,拽著另一個老頭弓著腰跑掉了!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帝都市第四看守所,怪不得!
到了張寡婦家,推開竹棒門,一個小男孩兒正在院子里踢著一只破舊不堪的癟了氣的足球,兩跟竹竿充當著球門。
“張姐!”韓朵兒將籃子放在院里的一個竹桌上,朝屋里喊道。
“哎!”屋里傳來答應聲,少頃,一個系著白圍裙的少婦從屋里出來,蹬蹬下了門口的台階,大大方方地走到我們面前。
細節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來,我只看了兩個地方,一是白圍裙,一塵不染,張寡婦應該是在做飯,足以證明此人的干練利索。
二是看胸,雖然三十多了,但是依舊挺立,而且這里的村民似乎沒有戴罩罩的習慣,足以證明青春猶在,未被歲月摧殘,心態年輕!
“張姐,這是我的兩個朋友,這位是夏朗,這位是蘇小姐。”
韓朵兒從破廟里的恐懼中拜托了出來,變成了一個正常的大學生樣,跟張寡婦介紹道。
“你們好,你們好,歡迎,歡迎!”
張寡婦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伸手過來跟我和妲己分別輕握了一下,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笑容,牙挺白啊,人長得也很周正,臉上居然還有幾顆痘痘,這個年齡,沒有男人滋潤,內分泌是會紊亂地,我小姨就是!
“快進屋吧!”張寡婦招呼著三人進屋,坐在滿是竹香的客廳里。
我沒怎麼去過南方的農村,這種房子能行麼?四面漏風啊,這要是冬天,不得跟室外一個溫度麼,不知道他們怎麼挨過去的!
張寡婦給我們沏茶,那種很綠的茶葉,好像是剛從山上采下來,還未晾干的原葉,合起來甚是清新!
“張姐,你忙你的吧!”我客氣道。
“沒事兒,飯都吃完了,正刷碗呢!兩位今晚兒得住這兒吧?”
張寡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妲己,問道。
她竟然沒有被妲己頭頂上的耳朵給嚇到,倒也省的我一番編造理由了!
“是呀,我也回來住呢。”韓朵兒說。
“這個……”張寡婦面露難色。
“沒關系的,”我多會察言觀色啊,“我們呆一會兒就走。”
“不是那個意思啊小哥你別誤會!”
張寡婦擺了擺手,“我家只有兩間臥房,樓下這間小,我跟小智睡,樓上那間雖然很大,但是你們三個人……”
“沒關系的呀!三人擠擠也能睡!”妲己不以為然地說,她反正是習慣一大群人大被同眠了!
韓朵兒臉刷地紅了:“要不,我還是回山上去吧。”
“你敢麼?”我調笑道。
韓朵兒緊緊咬著嘴唇,面露難色。
“沒事兒的,我很正經的!”我正襟危坐表態道。
“你?”韓朵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姐,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媽蛋的,我忘了,她知道我跟妲己剛蘇醒就干壞事了!
“不好啦!”房間外突然傳來一個男聲,“活死人進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