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才在男人懷中悠悠轉醒的秀兒緩了好一會兒才將視线聚焦。
余福抱著她躺在廳中的貴妃榻上,一手輕輕給她打扇,一手搭在她的腰間時有時無的輕拍一下,她一動,閉著眼養神的男人就覺察到了,“娘子醒了。”
“恩”盡管睡了一會兒,秀兒還是覺得身體很疲乏,她從男人懷里抬起頭,再確認是她的余大哥後,嬌嬌的在他懷里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迷迷糊糊的又閉上眼。
男人沒有再說話,可秀兒腦中運作比她的身體精神多了,‘唰唰’像是風吹書頁一樣把之前發生的性事全都展開在她的腦子里,小穴里還留著歡愛後的感覺,她顰起秀眉,知道自己是睡不著了。
余福大約也是感覺到她睡不著了,便含著點兒歉意的道,“先前在院子里夫君有些過了,是夫君錯,不該仗著幾日分離就把相思全一股腦的發泄出了,可是嚇著娘子了?”
秀兒偷偷吸氣,臉頰染霞,她搖搖頭,半睜開眼看他還在給自己打扇,輕輕的舒適的風好像都吹進了心里,嫩唇微微上揚,她嬌聲道,“夫君怎麼樣都是最好的。”
“你呀就是這軟糯的性格,”余福又是寵又是縱的嘆了口氣,“我們三兄弟早晚被你慣的沒邊兒,你要懂拒絕,就余慶那樣的,下手忒重你就踹他,還有余祥,不能因為他年紀小就給他養成膩膩歪歪的壞習慣。”
秀兒忍著笑在他懷里抬頭,“那夫君替我跟他們說去呀,你都知道我性子軟,見著他們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說出那樣的話?”
“我要說了不就坐實了嫉妒之名嗎,”余福看出她嘴角的笑痕,也不遮掩,大大方方承認他就是妒夫,“我家娘子這麼好,夫君這點兒醋吞的也值得。”
“夫君真的吃醋了嗎?”她趴在他身上,臉上還有未退的羞紅,心中卻已經開始為余福說出的嫉妒而心疼了,“那我——”
“你如何?”余福出言打斷她,還伸手輕捏她臉腮肉,“都今天了,娘子還想說什麼厚此薄彼,不要他們的話嗎?”
“我”秀兒看著他咬了咬嘴唇,磕巴道,“我、我哪能不要他們,是你們太好了”
“娘子只管再貪心些吧,”他圈住她,“我們是親兄弟,就算吃醋也不會傷及感情,倒是你,被我們抓住了就沒處可逃了。”
秀兒被他說的後背發毛,心中卻又有那麼一絲絲高興。
世間哪有女子會拒絕被夫君需要、寵愛?
她胸無大志的,能被他被捧在手心放在心尖兒上便已知足了。
他們這邊小意柔情,在外的余慶跟余祥則才剛得了空閒坐到陰涼地方給自己灌了口水。
“這些人也真是,前天來診治一番昨天又來,今日還來,都告訴他們沒事了,也不知這大熱天的他們怎麼都那麼閒,不種地也不除草施肥在家躺著哄媳婦不好嗎?”
余祥抬起胳膊用衣袖把額頭上的汗珠擦淨。
“你那袖子蹭這碰那的別往臉上擦。”
余慶見了嫌他不干淨,趕緊丟了一個方帕在他身上,“是人都怕死,再說,免費的便宜少占一次他們都覺得虧。”
“那幾個重症”余祥沒把話說完,但他跟余慶心里都明白,藥石已經無用的情況下那幾人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他們兩兄弟都已經盡力,可那幾人染病時故意拖延藏匿,等病發再瞞不住時,也錯過了最佳的救治世間。
“也就這幾天吧。”
余慶也輕嘆一口氣,“大哥帶回來的藥草僅夠維持村里的目前的狀況,如果防御不慎疫病再行擴散族長曉得其中厲害,沒見這幾日余厚竹那幾個都沒再折騰事兒嘛。”
“二哥跟族長說了什麼吧?”余祥可不覺得自己二哥沒參與,估計話里話外沒輕嚇唬那老頭,不然怎麼就突然能把余厚竹他們制住了?
“當然說了。”
余慶翹唇冷笑,“咱們這麼辛苦還得日夜防著那些混蛋生事,余家村亂了套咱們簡單收拾東西立刻就可以走,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他們再作死,還要帶著整個余家村一起,我可管不了。”
“我總覺得這事兒麻煩在後頭。啊”余祥突然頓悟,兩手以拳錘掌,低聲道,“這就是大哥突然說要搬走的原因?我竟然才想到。”
余慶又仰頭灌了一口水,等水液進胃後才繼續道,“防止疫病擴散最重要的就是維持,現在村里人都被這疫病嚇著了能老實一陣,等病灶消失穩定下來,那些愛生事的,愛撒潑放癩的,都好活泛起來了。咱們三兄弟到還好,現在不是”
他沒說完,余祥已心領神會,他想起秀兒,臉上立刻喜滋滋的帶了笑,“可不是嘛,姐姐那膽子才剛養好一些,別又給些亂七八糟的人給嚇回去了。”
“她膽子可大著呢。”
余慶也想起秀兒那夜給他煮茶時乖巧賢惠的模樣,嘴角想要上翹硬讓他給壓住了,他可還沒忘記她想讓他納妾的事兒呢,早晚還要逮到機會跟她算算賬。
“二哥你說,姐姐真能守住不跟大哥”余祥忽然想起今日晨起自己在他二哥叮嚀後順水推舟給了那麼一點兒小囑咐。
“哼。”余慶壓根就沒指望她在大哥跟前能站住腳,不撲上去就不錯了,他伸手指指碧空,“你抬頭看。”
“看什麼?”余祥仰頭看了兩眼啥也沒發現就又疑惑的看向他二哥,“天?沒有雲彩,晴空萬里,怎麼了?”
“她要是能守住了,這天得打雷。”
余慶看看西斜的太陽,以前不覺得,現在卻發現這在外忙活的一日日過起來還蠻長的,早上就出門,到了現在還有至少兩三個時辰才能回家。
“那萬一姐姐真守住了呢。”余祥想,他跟二哥一起叮囑的,姐姐應該多少聽進去了吧。
“打賭嗎?”余慶挑眉。
“賭什麼?”余祥眯眼。
“就賭”余慶啟唇一笑,搭著余祥的肩膀靠進他耳朵低聲道,“秀兒的後穴已經軟的可以出水兒了,就賭它吧。”
余祥皺眉,苦惱慢慢爬上他的臉。
賭?
還是不賭?
賭贏了,還有大哥,不一定是他的。
賭輸了,有大哥跟二哥,也不一定不是他的。
他咬咬下唇,心思一沉,“好,跟你賭。”
余慶勝券在握的拍拍他肩膀,“弟弟承讓了。”
“二哥你還沒贏呢,別高興的太早。”余祥咬牙。
他怎麼可能會輸。余慶無比篤定的笑了,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笑的這麼開心,娶了她,也還是滿有樂趣的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