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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哥大嫂過年好

我的母親柳箐英 大變太零零 28000 2024-03-02 13:47

  “小老爺——”漱完口的柳菁英笑靨如花,手腳並用爬上床鋪,噘著嬌艷的紅唇吻住了兒子的小嘴。

  羅永吸著母親香滑的舌頭,小手溫柔的撫摸著她腦後柔順的秀發,“媽,不玩性奴游戲了。”

  “那告訴媽媽,你最喜歡哪種女人?醫生,護士,老師,學生……只要小永喜歡,媽媽可以成為所有你想要的女人。”羅永搖搖頭,露出甜甜的笑臉,“媽媽,真的不用照顧我了,你本來的樣子就好。”

  “無論媽媽扮演什麼樣的身份,都是媽媽最真實的一面。”柳菁英玉手撫開兒子額頭上的發絲,低下螓首,秀額貼了上去,“只要能讓小永高興,媽媽就高興。”

  “媽,不要說了……”羅永一副快要被母親感動到哭的表情,“我真的是世界上最幸運人……媽媽是世界上最最漂亮、最最——完美的人!”柳菁英莞爾笑道:“那麼,小永喜歡媽媽怎麼做呢?”

  “媽媽……那你像以前那樣,表情嚴肅一點,隨時要揍我的樣子……”

  “嗯?這樣?”柳菁英略感意外,淺笑一聲,板著臉,目光陰沉,做出一副以前羅永做錯了事,隨時准備修理他時的表情。

  “對。”羅永撒嬌似的張開雙臂,“媽媽,我知道錯了,抱抱。”

  “真是奇怪的寶寶。”柳菁英打量著愛子,他眉宇間的輪廓,與自己頗為相似。長睫毛,大眼睛,挺拔的鼻梁骨,柔嫩的皮膚,還有那嬌俏的小表情,真是白白的,小小的,純純的……柳菁英強忍住笑意,臉依然板著,將雙手伸到兒子腋下,“讓媽媽抱抱。”

  擁住兒子略顯纖瘦,但比例優美的身子骨,柳菁英忍不住露出慈愛的神色,“乖寶寶,聽媽媽的話,媽媽就不教訓你。”

  “嗯嗯……我聽媽媽的話。”羅永將頭伸到母親香肩上枕著,聞著發香和母親身上淡淡花香一般的體香,雙唇親親觸著天鵝般修長的玉頸,雙手探到母親身後,隔著黑色套裙,忘情的在寬闊的玉背上游走。

  柳菁英托著羅永的身子,緩緩左右搖曳著,“小永寶寶,還要媽媽做什麼?”羅永搖搖頭,愛意綿綿開口道:“媽媽,就這樣抱著我吧。剛才媽媽收拾方雷和那個男人的時候,說實話,讓我想到從前,心里邊有點怕怕。可不知道為什麼,又很懷念。”柳菁英聞言蛾眉一皺,驚呼道:“寶寶,你還是害怕媽媽!不要怕!媽媽是你的肉便……”

  “不是的,”羅永打斷母親,柔聲道:“我真的不怕媽媽了,剛剛媽媽喝我尿尿,我好舒服。我有種……”羅永歪著腦袋想了片刻,看了看牆上奄奄一息的高玉祥,“怎麼說呢,人生贏家的感覺?”

  “媽媽以前不可能這樣抱我的,以前不要說和媽媽做愛,就算看媽媽的眼睛,我都不敢。”說話間,少年雙腿夾緊母親凹凸有致的身軀,用雞雞捅了捅母親的溫暖柔軟的乳房。

  “小時候覺得媽媽很暴躁,很希望媽媽能夠溫柔一點……現在這樣和媽媽抱在一起,就像做夢一樣。”羅永將母親抱得更緊,雙手在緞帶般柔亮的長發上溫柔的撫摸著,身體觸到的綿暖溫和,讓他感到滿滿的幸福。

  “……媽媽也沒有想到,我們會走到今天。”柳菁英明亮的雙眸中泛起陣陣漣漪,娓娓道出甜蜜的回憶,“記得那天,寶寶交代偷偷半夜爬床,媽媽呀,真恨不得打死寶寶。可寶寶拿出刀子要割小雞雞,把媽媽嚇得可不輕。”

  “……還有那天,寶寶拿著套小雞雞的小圈,跟媽媽求婚……呵呵呵……”寧靜悠遠的嗓音述說著往事,絕美的笑顏如夏花般燦爛。

  柳菁英伸長玉頸讓兒子吻著,一只手背到後背,拉開拉鏈,將貼身的套裙松開,“好寶寶,幫媽媽解開奶罩,多親親。”

  “嗯,嘿嘿。我都想不起來,原來我還干過這種蠢事。”羅永雙手解下乳罩的當口,小嘴順著玉頸吻到下,吻到裸露香肩,再吻到鎖骨,在母親如凝脂般香潤的玉膚上,吻出一條濃情蜜意的唾液线。

  “寶寶干過的蠢事可多著呢,不過媽媽都喜歡。”感受著兒子貼在乳房的陽具逐漸升溫,柳菁英雙臂溫柔的托著他的身子,將他平放在床面上。

  她媚眼如絲,站起挺拔的身姿,將套裙褪盡,露出被深棕色絲襪包裹住的一雙美腿。接著玉腿委曲,半撅巨臀,脫下黑色蕾絲貼臀內褲。

  柳菁英輕抬玉足,蕾絲內褲跨過足尖被她取出,輕輕放置在兒子的小臉上,“媽媽永遠愛你。和媽媽做愛吧。”

  內褲還帶著媽媽玉戶的溫度,羅永深深吸著上面的芳馨,滿心感動的點了點頭。他不禁再去感嘆,自己真的太幸福,媽媽真的太完美了。

  羅永透過內褲蕾絲的縫隙,見母親高挺著巨乳酥胸,秀發如雲垂在腰下,她打直一只玲瓏修長的美腿,玉手撫上豐盈圓潤的腿根,就要撫下深色的絲襪。

  羅永小手撥開覆在面門上的內褲,連忙道:“媽媽,別脫,好看。”

  他仰躺著望去,兩條圓潤修長的美腿猶如覆蓋了一層濃稠順滑的巧克力,支撐著讓他血脈膨脹的性感朣體。母親光潔無瑕的肌膚有著健美的藕色,在日炙燈的印照下,堅挺碩大的乳球以及寬如玉盤的胯股泛著優美的光澤。

  而自己出生的地方,茵茵郁郁的恥毫微微卷曲,一抹精致的黑色,和飽滿修長的棕絲美腿相互掩映。加上淡藕色的玉肌,三色相互襯托恍若天成,絕美的風景讓羅永目光躍動,心緒難平。

  羅永的小心髒怦怦直跳,再將視线穿過有著若隱若現肌肉线條的婀娜腰肢,目光鎖定母親堅挺巨大的豪乳,頂端兩朵盛開的蓓蕾如紅寶石一般艷麗,令他口中味蕾起伏,垂涎欲滴。

  巨乳柳腰,絲足美腿,羅永怎麼也看不夠,母親完美的身體比例,仿佛是神明能夠創造出最傑出的作品。少年揮舞著目光在母親朣體上掃視了幾圈,最終鎖定玉足,呼吸急促,“媽,用腳踩,踩我的雞雞,再……再像以前一樣,教訓我幾句。”

  “呵呵,好吧。”柳菁英雙手叉腰,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抬起絲足,輕輕踩住羅永挺在小腹上方那根流著口水的肉龍兒上。肉棒的形狀和溫度讓美人足心酥麻,貞麗的面龐上依然不苟言笑,卻悄悄浮出兩道動人的緋紅。

  柳菁英將肉棒踩到兒子的小腹上貼住,緩緩的移動著裹絲玉足,用光滑足心輕巧的按摩著,“小永,媽媽告訴你多少次了,要聽話。”

  “啊~”母親玉足冰面一般柔順的觸感,加上視覺享受,羅永不禁發出了淺淺的呻吟,“媽不要~我下次一定改~”

  “每次都說下次改,媽媽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懲罰你,讓你長點記性。”玉足大拇指和食指叉開,夾住肉棒,緩緩的搓動著包皮。

  “媽媽我錯了~饒了我吧~啊、哈、哈——”

  “可不能這樣就饒了你。”柳菁英一撩長發,抖著巨乳坐到床上,將兩只誘人的絲襪美腿抬起,蜷成字母O型,兩只玉足隨後齊齊貼上肉棒,“今天你道歉也沒用。不射精,媽媽不會放過你。”

  她將左足立起,足心順著肉棒挺立的方向貼緊,彎起左腳大拇指放上龜頭,輕輕的壓下,再松開,有節奏的按摩著馬眼;右腳橫貼在肉棒之上,一會兒左右嘶磨,一會兒上下滑動,動作順滑舒展,兩足並用,好似雙手擼管那般精心的服侍著兒子的陽具。

  “媽~~不要啊~~”羅永嘴上不住求饒,肉冠頂端的小嘴不斷吐出晶瑩。

  柳菁英則是兩足不停,換著花樣套弄著心愛的肉棒,使得羅永歡呼不息,身心的快感在短時間內急劇的增長。

  只是這時,方雷的聲音隱隱傳進少年的耳中,低微且嘶啞的嗓音,不斷重復著放了她父親的請求。羅永偏頭看了一眼那名昏迷的老者,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忍。但當他的目光與方雷渾濁的淚眼對上,臉上的不忍立刻被厭惡所取代,狠狠的偏開了腦袋。

  柳菁英默默關注著方雷眼中的神情,嘴角浮出一絲冷笑,雙腳沒有停歇,繼續在肉棒周圍四處游動,“小永,媽媽希望你記住這次教訓。”

  “媽!我錯了,錯了啊~~不要啊~”柳菁英聞言,身體後仰用雙臂撐起身體,大腿平攤開,兩腳貼合,用絲滑的足心將肉棒緊緊包裹,兩根棕色的美腿齊齊使力,加快速度上下擼動起來。

  “媽,媽媽……我要射了!”柳菁英聞言,立即停下雙腿的運動,在兒子射精的前一刻,舉起雙足緩緩的離開了肉棒。

  “壞孩子,知道聽話了嗎?”她起身跪俯在兒子兩腿間,朝著肉棒吹出一口香氣,馬眼仿佛一哆嗦,顫顫悠悠的漏出一大口透明的汁水,順著肉冠流下,潤在了春袋的褶皺間。

  羅永勻著氣息,心滿意足的笑著,“媽媽,我聽話~~”

  “好啦。”柳菁英輕輕一笑,像對著羅永說話那般,對著龜頭溫柔開口道:“小寶貝兒,剛剛才射過一次,怎麼這麼快又要泄了?”羅永深吸一口氣,抬起脖子對母親說道:“媽,我沒事,主要是你的兩只腳太厲害啦,我才會這麼快又想射。不過媽媽放心,今天我肚子里存了很多貨,可以射很多很多次。”

  “要媽媽再用腳幫你弄出來嗎?”羅永聞言搖搖頭,笑道:“不用,我忍忍,繳槍太快會成習慣,搞不好以後會弄成陽痿早泄。”

  “好的,媽媽不逗你啦。”柳菁英伸出一根纖長的玉指放上肉棒根部,沿著馬眼涌出的水线向上撫去,指尖撫過傘蓋,越過肉筋,溫潤如玉的指心停留在殷紅的小嘴上,輕緩的劃著小圈。

  “我的小寶貝兒呀,可千萬別真落下個陽痿早泄的壞、毛、病~”柳菁英取出一張濕紙巾,精心的將肉棒周身搽拭干淨,看著肉棒頂端依然不停冒出的汁液,她舉著一只豪乳想了想,俯身用乳頭溫柔的親上馬眼,就如法式濕吻那樣,艷麗的乳首與晶瑩的小龍嘴親密的貼合在一起。

  “有奶水就好了。好希望能早點懷上小永的寶寶。”柳菁英玉手捏住乳頭,對准龜頭擠弄著,似乎想要擠出奶水來哺育這張殷紅的小嘴。她探出紅唇,吻著兒子的胸膛,舌尖挑逗著兒子小小乳頭,在滋滋吸吻聲中開口道:“嘸……現在有催乳針……媽媽去打幾針,就有奶水喂小永寶寶了……”

  “媽!不許你去亂打針!還有……”羅永撫摸著母親的秀發,有些猶豫,沒有開口。

  “小永?”柳菁英輕抬螓首,美眸含情脈脈的望著兒子,纖纖玉指溫柔的在羅永兩顆乳粒上畫著小圈。

  “媽……其實我不想,你給我生孩子……”羅永斷斷續續的說完,看見母親雙眸中有一絲意外和失落,慌忙解釋道:“媽我沒別的意思!我想說生孩子會很痛,我不想你受苦。”

  “還有就是,就是……”羅永臉色微紅,低聲道:“我怕媽媽有了別的孩子,就不愛我了……所以我不想媽媽有別的孩子……”

  “哎喲寶貝!”柳菁英的心被哐的一聲集中,爬起來托住羅永的後腦勺,將他緊緊的擁進懷里。

  “寶寶真是——太可愛了!!”柳菁英緊一手撫慰著他的後腦,一手撫慰著他的後背,心疼道:“寶寶永遠是媽媽唯一!寶寶別擔心,誰能也不能取代寶寶的地位,寶寶的孩子也不能!”羅永剛剛表現出來的占有欲,讓柳菁英芳心大悅,興奮不已,“寶寶不喜歡男孩子,媽媽就給寶寶生女兒!女兒多好,寶寶想想對不對?女兒就不用擔心啦……”

  “媽,謝謝你。那些我自私的想法,不用在意。”羅永小臉一紅,被母親說中害怕被分寵心思,低著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女兒……哪是說生就生的。”柳菁英星眸微轉,“要不,媽媽現在就給你一個女兒?”羅永會心一笑,伸出小手按住了母親蠢蠢欲動的紅唇,“那個……現在媽媽就好,媽媽就好。”柳菁英狡詰的笑了笑,“你知道媽媽在想什麼?”羅永無奈的笑了笑,點了點頭。他嘴唇微微揚動,不知該說什麼,干脆把身子縮到胸脯內,手掌托著半邊渾圓的乳球,噘嘴吻向美味的乳尖,伸出靈巧的小舌頭,在如玫瑰花般盛開的乳暈上舔了一圈。顧左右而言他道:“奶奶好吃。”

  “那小永是不喜歡陪媽媽玩這個游戲了?”

  “啵滋……嗯……啵,啵……”羅永小嘴在美巨乳上砸吧了一會兒,嘴里叼著奶頭,小臉微紅,結結巴巴道:“媽,你好討厭……”柳菁英見狀噗哧一聲笑出聲,不再逗弄羅永,將他放好在床上,單手握著雞雞,張開雙腿就要坐上去。羅永見狀,瞪大雙眼趕忙叫道:“媽等等!套子,媽我沒帶套子!”

  “沒事的,媽媽今天是安全期——”柳菁英雙手按在羅永胸上,靈動的手指搓著兩顆小小的入手,玉體向下一沉,分開的陰唇如含進棒棒糖的小嘴那般,一口將肉棒整根吞了進去。

  “媽你別嚇我呀。”羅永露齒而笑,紅撲撲的小臉上掛滿下體傳來的愉悅,微張的小嘴氣喘吁吁。

  柳菁英微微俯身,將兩團乳球如鍾擺倒掛般放在羅永面門前,她稍稍側了下嬌蠻的玉體,借著重力,用嬌艷的乳首刮弄著羅永的鼻尖。

  羅永揮舞著兩只小手,穿過母親的腋下,手掌拉著兩肋柔滑的肌膚微微使力,將母親的身體按下,頓時小臉被兩團香軟的乳肉緊緊的壓住,整個身體與母親豐盈窈窕的裸身完全貼合在一起。

  羅永大大的張開雙臂環繞住母親豐腴厚實的軀干,手指尖努力在美背上移動,想要在脊柱間的溝壑匯集。無奈母親美背太寬闊,他的手臂始終無法環抱在一起。

  柳菁英輕輕的壓下玉體讓兒子抱得更緊,她緩緩上下聳動著溫圓如滿月的美臀,兩片緊致的陰唇乳呼吸般一張一合,“咕唧咕唧”的吞吐著晶瑩剔透的肉棒,在聲聲淫響中愜意的擠出甜蜜的汁液。

  柳菁英低下俏首,香舌撥開兒子頭頂發絲,刮弄著兒子的頭皮。她勻出口中的香津,嘟著美唇嘬住一小塊頭皮,甜甜的舔舐吮吸。

  “啊——媽媽啊……”母親溫熱的舌頭在頭頂上留下酥麻觸感,讓羅永呻吟不斷,身體發出陣陣舒爽顫動。

  身子被母親溫香暖厚的肉體包著,小雞雞被層層疊疊褶皺的花肉裹著,絕頂的愉悅自小雞雞傳遞到頭皮,再傳遞到腳尖,少年恍惚中生出一股錯覺,仿佛自己變成了一根人形肉棒,正在母親的陰道中暢快的翻滾。

  眼眶被乳肉罩住,一片漆黑,羅永干脆閉上雙眼,用肉棒細細感受著母親陰道的形狀,想象著自己的腦袋變成了龜頭,就像龜頭親吻陰道內壁那般,張開小嘴吸吻著香糯的乳肉。

  “好,好舒服啊——”羅永奮力的將雞雞刺進肉洞深處,攬住母親美背的雙臂更加用力,他伸長脖子,竭力向上挺動身體,腦海中只有一個念想,就是重新回到自己的家,母親溫暖的子宮中……

  小小的身體就像一塊乳酪,漸漸被母親的體溫所融化,快感融入至少年渾身上下每一粒細胞中,也許是分散了集中在下體的刺激,處在爆發邊緣的肉棒久久沒有射精,竟出奇的持久。

  羅永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忘記了此時身在何處,完全將自己當成了肉棒,冥冥中感覺到家門就在前方,繼續堅持努力向前,就能回家,和母親完全融為一體,那里有想象不到的快樂……

  柳菁英很驚訝兒子的表現,星眸中光彩流盼,內心暗喜。母子相奸的禁忌快感,加上長久堅挺的肉棒,雙重的刺激讓她體內積淤的性欲水漲船高,帶給她最為炙烈,原始而的性交體驗!

  “小永,小永——”隨著幾聲動情的輕喚,她口吐香蘭,花徑中激射出一道晶瑩的蜜汁,達到了高潮!

  正當柳菁英准備放開兒子之時,發現他依然雙眼緊閉,雙臂牢牢摟住自己的後背,而蜜壺內的肉棒仍然挺拔堅韌,竟沒有因為蜜汁的澆灌而一泄如柱!

  咕嘰、咕嘰、咕嘰、咕嘰……

  隨著兒子身體不停的聳動,火熱的肉棒一次次刮過陰道內壁,柳菁英驚訝的發現消散的快感再度涌來,竟比剛剛高潮時還要猛烈數倍!

  無論是少女時代強奸丈夫,還是此前與兒子做愛,他們從插入到射精過程都是短暫的,重來沒有能堅持過一刻鍾!柳菁英在工作之余,籍以疏解壓力的自慰也是異常迅猛,她以為高潮就只是一閃而過的快意,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持久的刺激!

  “小永!”桃花眼中粉色的欲火熊熊燃起,仿佛化作兩顆桃色的愛心操控著她的身體,迎合著她最心愛之人!

  柳菁英雙手伸到羅永身下,將他一把摟起,抱著他後仰倒向床面,從男下女上的姿勢瞬間換到了女下男上的標准體位。

  “啊……啊!小永!我的好兒子!好老公!”柳菁英臉色緋紅,雙目迷離著呼出發至內心的淫語,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不自覺間盤起,互相交錯夾住兒子的臀部,助他刺得更深,更用力!

  “用力!媽媽好愛你啊啊啊——”柳菁英本來就堅挺的巨乳此時如同打滿了氣的氣球,變得更加飽滿圓潤,乳球表面凝脂般的肌膚上隱隱浮現出靜脈的紋絡,優美的乳暈和嬌艷的蓓蕾也變得更加紅潤,乳肉內的脈搏劇烈的跳動著,仿佛在述說它們已經做好了哺育下一代的准備!

  柳菁英螓首輕揚,緞帶般順滑的秀發好似一道天邊的飛瀑垂在床沿外,擁著兒子的絕美嬌軀散發出絲絲熱氣,玉肌上毛孔舒張,飄出一股股令雄性生物發狂的媚香——而玉胯間的蜜壺被滾燙的肉棒扣出滾滾白漿,在百十來次不間斷的衝擊下,柳菁英達到了比第一次強烈十數倍的第二次高潮!

  “小永——媽媽又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滋——滋唧唧唧——

  三股花汁自肉棒與蜜戶結合的縫隙中飆射而出,一股澆在了羅永搖擺的春袋上,余下兩股遠遠的濺射而出,打濕了大片床單。

  “嗯嗚~~~~啊……呀啊呀呀————小,小永!!”沒等柳菁英做出喘息,她又大聲的呼喊了起來!兒子還在不知疲倦的抽刺著,再一次,比剛剛還要強烈的快感被激發了出來!

  “嗯、嗯、嗯……”伴隨著喉頭漏出的聲響,羅永擺動著腰肢,純粹的欲望讓他停止了思考,他此時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回家,回到我出生的地方……身心與母親完全交融的快感催促著他不要停歇,再努力向前衝刺,再前進一步就能回家!

  柳菁英大大的張開美唇,劇烈的噴吐著媚息,檀口中分泌出大量香津,清澈的淫涎漫過雪白的牙齒,溢出香艷的紅唇,掛滿了香腮!她秀美絕倫的臉蛋好似熟透的苹果,秋水般明亮的雙眸向上翻出眼白,竟然被兒子干出了失神的醺態!

  實際上,柳菁英從來沒有經歷過真正的高潮,她的體質,需要不間斷的醞釀,經過至少兩次高潮的前奏,才能扣開真正高潮的大門!而現在,距離柳菁英人生中第一次絕頂潮噴,僅僅差了一絲!

  她的身體無比渴求無上的高潮,她的子宮也無比渴求著接孩子回家!隨著朣體的顫抖,陰道和宮頸開始猛烈的收縮,花芯朝著不斷刺來的龍頭努力降下,花蕊不斷的伸展,想要夠到兒子,接他回家!

  “媽媽啊!!!!!”羅永感覺到家門就在前方,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夠不到,總是差一线!

  “嗚——嗚!!!!!!”此時他也達到體力耗盡的臨界點,身體霎的松懈下來,仿若全身每一滴血液都集中到了龜頭上,在極限的快感中,精液赫然開始猛烈的釋放!

  最終,羅永的龜頭還是沒有親吻到母親的花芯,他癱軟在母親柔軟的身體上,腦中一片空白,一道道濃白的精漿不受控制的噴出,灌滿了陰道。

  “噢啊啊啊啊啊啊啊!!!!!!!”柳菁英在兒子精液的刺激下,亦然達到了絕頂的高潮,在兒子陰莖滑出陰戶的那一刻,殷紅的肉洞仿佛變成開到最大水龍頭,噴出的潮水淅淅瀝瀝的濺射而出,灑滿了大半個床單。

  母子二人的胸脯皆劇烈的起伏著,她們擁著躺了許久,少年率先睜開雙眼,似乎還沒有走出沒有回家的失敗情緒,悲從心生,突然眼角飆淚,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哇啊……媽……媽……我,我,想回家……啊啊……”羅永抽泣著,說著莫名的話語。

  柳菁英仍處在高潮的余韻中,聽到兒子的哭聲一時感動莫名,也流出兩行清淚,笑慰道:“都怪媽媽,長太大個了。”

  “寶寶乖乖……不哭不哭……”

  “我太弱了……我沒本事,雞雞太短了啊!!!”

  被母親抱著安慰了好半響,羅永終於找回了思緒,他拿手背抹掉眼淚,舉手敲了一下腦袋,吃吃的笑著,“媽,我餓了。”

  “放了我爸爸……”

  這時,羅永的注意力被還在不停喃喃做求的方雷吸引過去,兩人目光對上,羅永眉頭一皺,竟然覺得這惡毒的女人有些楚楚可憐。他再看向方雷身旁昏迷的老者,心中莫名復雜。

  柳菁英余光注意著方雷的表情,眼中寒芒一閃,對兒子笑道:“好好,媽媽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吃夜宵~”

  ……

  柳菁英穿好衣裳,說要去洗手間,卻是跑到隔壁房間,透過視頻監控,注視著方雷的一舉一動。

  羅永坐在床上,一時安靜的房內只剩下方雷不停替她父親求情的聲音。

  “小弟弟,放了我爸……求你……”羅永本有一絲心軟,思緒被方雷的聲音勾回她當日的殘暴,瞬間暴怒而起,“你當初綁我媽的時候,可想到今天!?”

  “我錯了……小弟弟……求求你媽,她聽你的……”

  “住嘴!你活該,自作自受!”

  “……”方雷淚眼婆娑的盯著羅永,沉默片刻,再度開口道:“小弟弟,我該死……你和你媽媽都是好人,不要學我,我爸爸是無辜的……”

  “你以為裝可憐,我會心軟嗎!?”羅永心中本有對於無辜老者的憐憫,不過這話從方雷口中說出,讓他聽得心中郁結。羅永呼哧著悶哼幾聲,抬手指著方雷的父親,“就是讓你嘗嘗親人被威脅的滋味!你做的惡,百倍、千倍奉還都不夠!”

  “小弟弟,我真的知錯了,讓你媽媽放了我爸……”方雷用盡所有力氣對羅永張開雙腿,咬著嘴唇,提高聲調請求著。

  羅永怒目圓瞪,高聲喝道:“老子不稀罕你的臭屄!讓我去求我媽,你休想!你最好把嘴巴給老子閉上,再多說一句,老子替我媽弄死這老頭!”

  驟然間,柳菁英摔門而入,她將方雷父親扯到地板上,舉起相機三腳架對准他的後腦,惡狠狠的盯著方雷,“現在還敢惹我兒子,現在我就當著你的面,弄死你爸!”

  “不要!!!”方雷與羅永幾乎同時開口!柳菁英揮下的手臂停在半空,轉頭看向羅永。

  “媽,先不要殺老頭……”羅永神色顯得相當糾結,“……媽,我,我想留著他的命比較好……”

  “兒子放心,弄死這老頭,媽媽也有辦法馴服這母狗!”

  “我,我……我想如果用老頭來威脅這條母狗,玩起來更有意思。”

  “嗯,那好吧,媽聽你的。”柳菁英柔聲回應羅永,之後悄悄對著他做了個口型,對著身後的方雷努了努嘴。

  “啪!”柳菁英臉色突變,回頭猛的甩了方雷一巴掌,厲聲道:“好好給我兒子當狗,下次再敢跟我兒子廢話,等著給老狗收屍!”

  說完,柳菁英托住老者的衣領,粗暴的將他往屋外拖去。待柳菁英離開房間,方雷輕輕開口,“謝謝……小弟弟,我會好好給你當狗的……”羅永站在原地,打量著方雷似乎真誠的神色,細細回味著母親剛剛的提示,腦中恍然。他一時越想越氣,心中暗罵:“這婆娘,不是一般的毒!居然在跟我演戲……利用我的善心!”

  “啪!”羅永騰身翻下床鋪,學著母親一巴掌扇在方雷臉上!

  “……小弟弟,你是好人,我是真的,感謝你。”方雷不為所動,微微搖著頭低聲道謝。

  “閉嘴!閉嘴閉嘴!”羅永心中怒極,雙手並用,繼續揮掌擊打在方雷的臉上!他氣自己明明決意支持母親的任何決定,可是剛剛還是因為方雷幾句話就出口阻止了她!

  “好你媽的人!我打死你夠狗日的臭婆娘!”羅永咬牙捏緊拳頭,一拳正正錘在方雷鼻梁上,頓時方雷鼻孔中流出兩道鮮紅的血线!

  “我只聽我媽的,她要我死我就死,她要我殺人我就殺!”他暗恨自己明明知道方雷話語中的蠱惑,可內心依然為那句你是個好人而動容,暗罵自己幼稚,遲早害死媽媽!

  “啊!!!!!”羅永舉著拳頭大吼一聲,怒目圓瞪喘著粗氣,拳頭卻沒有繼續落在方雷滿是血汙的臉上。

  少年收起拳頭,深呼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我不會再心軟!我會強奸你,折磨你!你知道嗎,留著你老爸,我想到了對付你最好的辦法!”方雷聞言,眼中神采變幻,羅永看得很是滿意,獰笑道:“等我把你玩爛之後,讓你爸看看你的樣子,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然後我當著你的面,一刀、一刀把他捅死,你又會是什麼表情!?”方雷淚如雨下,搖著頭,“小弟弟,不要說了……你不是這樣的人……”

  “別演了!”羅永對方雷的哭求無動於衷,語氣無情的打斷了她,“沒有那老頭,沒有我媽在,怕是你隨時會把我撕爛吧?是不是?!”方雷臉上細微的訝色一閃而過,羅永看在眼里,冷笑道:“繼續演啊?實話告訴你,我媽早看穿了你!”

  “我想,她是想告訴我,不要心軟。說不定,她在折磨你老爸呢。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哎呀,想想好都疼。”方雷表情一凝,隨即收起淚花,咬碎銀牙恨恨道:“小雜種!如果我爸有事,你最好真的弄死我!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保證,將來會讓你死得更慘!”

  “現在終於肯說真心話了吧!?”羅永舉著拳頭就要揮下,方雷眼含殺氣,目光迎著拳頭,沒有絲毫閃躲。

  羅永收起拳頭,再度努力平復下心情。他似無奈的搖頭輕笑兩聲,嘆道:“哎——我媽是真厲害。放心,你爸暫時不會死。”

  “既然你這麼孝順……”羅永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面色古怪的看著方雷,“現在我也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嘛,你這麼傲,我也不折辱你了,等會兒我直接弄死你爸。”

  “別瞪,聽我說完。第二嘛,你——叫我爸爸————”羅永故意把聲音拖得老長,他見方雷猶在惡狠狠的瞪自己,面色一沉,怒吼道:“老子說到做到!你叫還是不叫!?”方雷嘴角溢出兩行鮮血,嘴唇如過電般顫抖,透明的淚水與鮮紅的血液交融,模樣很是淒慘。最終,她還是張開了口。

  “爸爸……”

  “哈哈……哈哈哈哈!!”羅永仰頭大笑,表情顯得很猙獰。他捶胸頓足笑了半響,扯出兩張紙巾胡亂抹去方雷臉上的血淚,“哎呀……”羅永撥起雞巴,靠近方雷煞白的面容,“乖女兒張嘴,吃你最喜歡的雞巴……噢,你也可以把爸爸的雞巴咬斷,這樣你可以報仇了。”

  隔壁的柳菁英身軀一震,立馬想要回房阻止兒子,卻回頭看了一眼方雷依然昏迷的的父親,按奈下心情,繼續在視頻里面監控。

  羅永軟榻榻的雞巴上掛著殘精和母親淫水的混合物,散發出濃烈的騷氣,那股氣息飄進方雷的鼻頭,讓她極度惡心,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干嘔。

  方雷眼中淚花四濺,眼神卻不屈不撓的瞪著羅永,張嘴將丑陋的雞巴含了進去。

  將羅永雞巴吃進口中的一刹那,方雷胃部劇烈的痙攣,“嘔”的一聲將雞巴吐了出去。羅永眉頭一皺,“老子的雞巴有這麼惡心?”方雷垂著頭,嘴角的唾液啪嗒啪嗒低落在地上,時不時仍發出干嘔聲。

  羅永望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高玉祥,看了他胯下快要將內褲撐破的巨大物什,頓時眼角抽搐,胃部不適。他回頭像摸狗頭那般順著方雷腦後的發絲,“也是,你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讓你吃雞巴,確實不好受。那就先不吃了。”方雷喘著氣,朝地下噴出一口唾液,抬頭輕蔑的看著羅永,“你……就這點本事嗎……”方雷鄙視的眼神讓羅永很不爽,他轉念一想,這母狗再惡,還不是要吸老子雞巴?少年頓時釋然,笑著迎著方雷的目光,“爸爸是心疼你。既然上面的嘴不好使,那爸爸就用下面的。來,乖女兒把腿張開,大聲喊,爸爸,肏我!”方雷銀牙緊咬,眼含殺氣,像看一個死人那般看著羅永。

  羅永笑著揮揮手,“罷了,隨你。反正對付你我就一個手段,不照做,弄死你爸。再用這種眼神看我,弄死你爸。”

  “呵呵。”方雷收起狠厲的眼神,蔑笑著張開雙腿,“爸爸……爸爸!來啊,肏女兒啊!”羅永注視著方雷的表情和動作,沒有向前,他的目光閃動,表情凝住,似乎沉吟著什麼。

  片刻後,少年抖了抖胯下有些麻癢的陽根,背著雙手,仰頭嘆道:“乖女兒啊,處子之身對你這麼重要,要不就留著吧。你爸爸我,果然還是想做個好人。”

  “呵呵……呵呵呵呵……”方雷腦袋一偏,發出滲人的慘笑,她歪頭瞄著羅永,“你算好人?”

  “看吧,你果然不覺得爸爸是好人。不過嘛……不是出於善意就不能去做好人嗎?你對我不好,我就不能對你好了?不是這樣的吧?”

  “小雜種,要肏便肏,離了你媽,你什麼都不是!”方雷咬牙切齒的吼道,牙齦滲出的鮮血染紅貝齒,冷艷的面容顯得分外猙獰。

  羅永不以為意的搖搖手指,“我說留給你就留給你,你不信我也無所謂,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呸!”方雷竭力朝羅永噴出一口血水,“不用假惺惺,有什麼手段都盡管使出來!我只要你一句話,不能傷害我爸!”

  “你很矛盾,不信我對你好,又要我保證不傷害你爸。不過……你說的對,我不可能對你好,但我也不會去做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

  “願意對你做出承諾,和你將來打算怎麼對付我,沒有任何關系。”羅永神色誠摯,“我向你保證,不會要你的貞操,也不會要我媽傷害你爸。但我不會阻止我媽的任何決定,我只是一個人,所以我只能決定自己的事。”方雷沉吟片刻,抬頭怒目而視,“你想怎樣?”

  “沒什麼,我就是看你有孝心,有些感動。你的貞操……”羅永看向方雷光潔無毛的陰阜,“我也不想什麼都靠我媽,我想憑自己的力量強奸你。”方雷渾濁的眼中露出一抹精光,猝然而笑。羅永問道:“很好笑嗎?”方雷不答,擺著似笑非笑表情向羅永點頭,“好,我答應你,希望你說到做到。”

  “你放心,我會守住諾言。”羅永覺得方雷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屌,癟嘴道:“也許你現在覺得我很天真吧。天真又弱小的我,不正好被你利用嗎?”

  “你這麼聰明,我怎麼利用你?哼呵呵。”方雷笑哼一聲,“你想當好人?”

  “是不是好人,沒有關系。因為我想對你親切所以親切,因為我想做個守信的人,所以向你承諾。就算將來死在你手上,我也不後悔。”

  “哦?是嗎?你會死的很慘,你媽也會被你害死。”

  “我也許要會死得很慘,但我絕對不會害死我媽。我和我媽,你不明白。今天我才發現,她之前跟我說的話的真正含義。”

  “呵呵。你覺得你們母子倆亂倫,很高尚?”

  “不說別的了,既然現在你落在我的手里,我不會放過你,還會繼續折磨你。我對你信守承諾的條件,只有一個。你,要無條件服從我的所有要求,能不能做到?”

  “……可以。不過,也要看你能拿出什麼要求,總不能你讓我吃屎,我就去吃吧?呵呵呵……”柳菁英看著視頻監控中發生的一切,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桌上的手機指示燈驀然亮起,她打開迅速一掃,表情變得很嚴峻。

  羅永滿意的點點頭,笑道:“不存在的,真要你吃,你不吃我也會給你喂。不說這個,首先告訴爸爸,小何老師是怎麼回事,她真的和王子傑在一起?”方雷聞言輕笑一聲,目光平靜的看著羅永,“如果這樣就想問出我的話,你想多了。不如來折磨我?”

  “好吧,看了這事跟你們搞王家有關系。你不說,我現在的確也勉強不了你。不過你要記著,我是你爸爸,要叫爸爸。”方雷:“……”

  隔壁房間,柳菁英面色凝重收起手機,起身離開監視器。她拍了拍臉,做出一副喜笑顏開的表情,推開兒子所在的屋門,目光直鎖方雷,“方雷,你覺得我兒子怎麼樣?”

  “柳菁英,答應我,不要傷害我爸。”面對柳菁英,方雷回話的聲音不自覺的低了半度,她對柳菁英如今的瘋狂,有著發自內心的恐懼。

  羅永淺笑兩聲,像個小大人似的背著手,用教育晚輩的口氣對方雷說道:“方雷,你還是不了解我媽媽。要折磨你,一開始就弄死你爸就行了。你不明白?”柳菁英溫柔的撫摸著兒子的腦袋,搖了搖頭。她看向方雷,“只有好好給我兒當狗,你爸才不會有事。另外告訴你,之前我給你喝的是毒藥。明天,我會去找季河恩談條件。如果我跟他沒有談攏,你沒有救。”柳菁英引著羅永看向沉默的方雷,“媽媽去談條件,最多能夠爭取到兩天時間。這之前,你可以盡情的折磨她。”

  說話間,柳菁英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羅永手上,“小永,媽媽晚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不能陪你去吃夜宵了。你去找張阿姨,把這張銀行卡交給她,讓她陪陪你。”

  “張阿姨那里……我……”羅永想到母親要他找張曉璐生孩子的事,一時思緒良多。他覺得讓一個孤苦無依的中年女人生養孩子是很殘酷的一件事,所以內心不太想去找張曉璐。

  “媽,她年紀大了,而且一個人孤身生活,如果將來帶孩子,我怕她會更辛苦。”

  “不要多想,她一個人在外面,有了孩子,將來才不會寂寞。卡里的錢,足夠她過上很好的生活。”柳菁英溫柔的摸了摸羅永的陰莖,“小永,張曉璐會喜歡給你生孩子的。這是媽媽的請求,答應媽媽好嗎?”

  “嗯。”羅永向母親點了點頭。母親的話雖然有道理,但羅永隱隱覺得母親這樣堅持,讓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媽媽只是在做最壞的打算。”柳菁英向兒子投去安心的微笑,但她將要做的事,是在拿自己和兒子的性命做賭注。

  羅永明白母親的用心良苦,心情很沉重。他突然想到母親今晚的表現,開口問道:“媽,你今天真的是安全期?”柳菁英搖了搖頭,“媽媽在賭,賭輸了,也要帶著小永的孩子去另外一個世界。”她拉著羅永的小手放上自己小腹,嫣然一笑,“放心,媽媽有把握能賭贏。媽媽回來就會吃藥,沒事的。”羅永鼻子一酸,撲進母親的懷里,柳菁英暗嘆一聲,親吻著兒子的額頭,“謝謝,小永。去吧,去找張阿姨。”

  “……媽媽,我剛剛才想起來,張阿姨說她身體里面上了環,生不出孩子。孩子只有你給我生了。”柳菁英僵住片刻,嫣然而笑,“那也沒關系!小永,媽媽給你安排個任務。首先呢,是今晚要跟張阿姨上床,其次呢,要告訴她生孩子的事,最後再拍幾張她的裸照,媽媽回來要看!”

  “嗯……媽,我等你回來啊。你不回來,不管哪里,我都會去陪你。”

  “媽就是怕小永這樣……也最喜歡小永這樣!所以啊,媽媽才沒有顧慮,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

  4月24日22時38分。

  “少爺,以後有什麼需要隨時給叔叔交代一聲,叔這里應有盡有,說來慚愧,叔叔這些年就經營了這半條街……不不,實際上呢,都是您家的產業,叔叔只是打工的,哈哈哈……這座會所,還有隔壁的商場,健身房……”羅永跟著喋喋不休苟老板下去停車場,心里很不是滋味。媽媽在外面拼命,而自己卻只能去肏屄。媽媽具體要做什麼,羅永沒問,怕讓她分心。媽媽安排的肏屄任務,做好就行。

  “狗叔,你剛剛說健身房?”羅永坐在黑色高級轎車里邊,突然喚住正在揮手做古德拜的苟老板。

  “是是!少爺想健身?叔馬上安排!”

  “哦,不急,等兩天吧,如果那時候還行,我想去健身房練練。”

  載著羅永的轎車剛剛駛出會所,柳菁英緊接著離開,拉著苟老板一同去往未知的目的地。

  4月24日22時58分。

  位於省城市郊,一座樹木蔥郁的小山外,一條隱秘的道路,通向半山深處。道路兩旁每隔五十米左右,便有一道崗哨隱藏在深綠色的針葉林中,隨著道路的曲回延展,一片古樹出現在道路的盡頭,樹木之間,立著一座稀疏平常的雙欄鐵門。

  從空中俯瞰,茂密的樹冠遮蔽住了視野,樹冠下隱藏著幾棟建築物,正是省廳廳長,季河恩的秘密住所之一。

  此時,建築物內的一間中式風格的茶室,兩名老者正煮茶對談。其中一人,舉杯一飲,嘆道:“好茶啊。老季,以後你我喝茶的機會,恐怕越來越少了。”季廳長為對面老者斟上一杯清茶,“有好茶,我會找稍給你。”

  “你啊,就不會說點好聽的?真道是人走茶涼,兔死狗烹。”那名老者氣質卓越,笑容可掬,與季廳長冷漠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季廳長遞給老者一杯新茶,臉上露出難得的微笑,“家大業大,就怕你舍不得。”

  “舍不舍得,由不得我。只求平平安安,安度晚年。”老者苦笑兩聲,再度飲盡杯中清茶。

  “知足吧。今天找我這茶倌,不單是發牢騷吧?”

  “老季,我雖說不是光明偉正,但也沒犯下什麼夠得上抄家滅族的大罪,到頭來我落得個一無所有,發點牢騷不行嗎?”那老者見季廳長默默煮茶,不答理自己,板著臉說道:“我今天來,是給你當奸細。你上次心軟放走那叫柳菁英的學生,勾搭上了我侄女兒凌雪。你得管管她,這節骨眼不能出事。”季廳長煮茶的手臂頓住,隨即恢復正常,“既然她想進來,就讓她進來。你管好凌雪就是,王朝勇那里也要再敲打敲打。”

  “我沒糊塗到拿我們全家身家性命開玩笑。王朝勇那小子就是個草包,王氏集團,都是我侄女兒作主。我侄女兒那里,你放心。”老者手指指了指天,“就怕這檔子事,拖得越久越麻煩。”季廳長目光微動,嘴角掛起意味深長的微笑,似在自言自語,“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有些人想死,也沒人攔得住。”

  “只怕,不是死幾個人那麼簡單啊。”老者兩指轉著茶杯,喃喃道:“我們幾代人,辛辛苦苦打拼幾十年,上百億資產,一句話,就要被吞的一干二淨。”

  哐哐——

  兩聲清脆的叩門聲後,茶室木門被推開。一秘書模樣的中年男子,向季廳長對面的老者恭敬道:“胡省長,劉院長那邊請你過去一趟。”

  “老季,我得走了。”那名被稱作省長的老者揮手支開前來通知的秘書,起身離開座椅。他邁出房門前,略有猶豫,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轉身從兜里摸出一張紙片遞給季廳長,“我今天來,還為這事。我上邊“那位”……知道你的能耐,要你給他准備單子上的“東西”。”季廳長打開紙片,見紙片上所寫的內容,瞳孔猛然一縮,額頭的青筋頓時暴起。胡省長輕嘆一聲,邁步而去。

  季廳長目光鎖定在紙片上,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坐在原地,看了許久,喚進一名心腹,“叫方雷來見我,安排人手,盯住柳菁英和她兒子。”

  “等等。”頓了十數秒鍾,季廳長將紙片交予下屬,“按單子上的去准備,三天內送過去。”

  ……

  4月24日22時51分。

  夜已深,老街上的人流已經散去,街邊兩側大部分店鋪已經打烊,流動的攤販在老舊的路面支起一頂頂深青色的塑料帳篷,形成一處處臨時的夜宵食處。

  羅永站在老街拐角處,遠遠望著對面水果店外張曉璐忙碌的身影。她身著一件老舊的橘紅色長衫,腿上套著洗得發白的青灰色牛仔褲,舉著掃帚,正在打理散落在地面上的果皮和零碎垃圾。

  “兩位叔叔下班吧,我給我阿姨送點東西,等會兒自己回去。”羅永轉身,對身後站著兩個紋身壯漢說道。

  大龍,二龍原本是是鄉下的流氓,苟天生看他二人心狠又機靈,便帶到城里大力培養。兩人被苟老板反復交代,伺候不好羅永就打傻了送回鄉下燒窯,自是打起一百分精神,不敢有任何得罪。

  不過,苟天生亦是暗中交代過二人,一旦情況有變,要立即控制住羅永,交給方雷。兩人對望,大龍小心謹慎的開口道:“少爺,老板特意叮囑過我們必須要照看好您,就這麼回去,我倆不好交代……”

  “要不叔叔們去那里吃點東西,等等我。”羅永笑著指向不遠處一處夜宵鋪面,兩人肚子正餓,連聲稱謝後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這一路上,羅永算是見識過了他倆那好似伺候祖宗的態度,也不再相勸。羅永回望張曉璐,輕嘆一聲,抬腳徑直朝著水果鋪門前走去。

  “哥!”望見羅永從街對面走來,張曉璐心髒咕咚直跳,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再相見,她放下手中的掃帚,捂著嘴,略顯疲憊的笑眼中漫著水汽,一副快要喜極而泣的表情。

  “阿姨,我來幫你收拾。”羅永拿起掃帚,替張曉璐掃起了堆在門前的果皮。不遠處坐在夜宵攤上的兩個壯漢,見狀不敢怠慢,又一路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想要幫忙。

  這條老街上,時不時會有醉漢鬧事和流氓打架,兩個紋身大漢凶神惡煞的衝著羅永跑來,著實把張曉璐嚇了一跳,她雖雙腿有些發顫,卻堅定的護到了羅永身前。

  看著張曉璐微顫的憔悴身影,羅永心中泛起一股酸楚,心中明了,她還在為自己受傷而自責。

  “阿姨,這兩人是……我媽給我請的保鏢,沒事。”羅永解釋了一句,朝兩個大漢猛然一瞪,揮手示意他們回去,看二人點頭哈腰的轉身回到夜宵攤後,羅永笑望張曉璐,“我能屋休息會兒嗎?”

  “嗯!”張曉璐懷著激動的心情將羅永請進了鋪面內狹窄的隔間,安頓好他坐在嘎吱作響的小床上。

  張曉璐將卷簾門半掩,在小店內四處翻箱倒櫃,慌里慌張的折騰了半天,只翻出了幾顆糖果,送到羅永面前,面色有些難堪。

  “張阿姨,謝謝你。我……”羅永接過一顆糖果丟進嘴中,欲言又止。少年心情很是糾結,要張曉璐給自己生孩子這種話,一時實在有些說不出口。可是媽媽的交代,必須要完成。

  羅永將母親交給自己的銀行卡,掏出來遞到張曉璐面前,“阿姨,這是我媽讓我給你的。”

  “哥!我不能要!”張曉璐慌忙回絕,眼中淚花閃閃,“哥……我恨自己貪財,我害人害己……我不能拿!”

  張曉璐毅然離開家門後,便下定決心,一分一毫都要靠自己雙手去賺,餓死也不能掉進錢眼里!

  一番勸說後,張曉璐堅決推辭,苦勸不得,羅永便將銀行卡塞進枕頭下,“阿姨你實在不想要,以後還我媽就是。而且……”

  “而且……這這卡里的錢……”羅永低著頭瞟了張曉璐一眼,面色很是猶疑,“也許……那個,你可以當成是奶粉錢……”

  “奶粉錢?”張曉璐不解其意,怔怔的望著羅永。羅永迎著張曉璐的目光,猛吸一口氣,騰的從小床上站了起來,“阿姨,我直說了,以後如果有機會,也許,阿姨可以給我生個娃。”

  “哥……”張曉璐一下癱倒在地,望著羅永,淚水像滾珠一樣啪嗒啪嗒掉個不停,隨即瘋狂的搖起了頭。

  看到張曉璐明確表示的拒絕的姿態,羅永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剛欲借著勢頭了結此事,又聽到張曉璐繼續開口,“哥不可以……我這種壞女人……又老又丑……”

  張曉璐眼中分明露出萬分期待的神采,口是心非的話語傳進羅永耳中,讓他止不住的心疼。此前的光鮮亮麗的中年美婦,此時的卻因為容顏不再而自卑……媽媽說的話確實沒錯,她完完全全是個傻女人,可憐的女人。

  “阿姨,對不起。你不是壞女人,你很好。你現在也很美,一點也不老,不丑。”

  “我喜歡現在的你,因為我最喜歡成熟的女人。”羅永撫摸著張曉璐被淚水打濕的臉頰,內心升起一股濃濃的保護欲,實在是不忍看她傷心難過。他悄悄鼓起小雞雞,另一只手握住張曉璐的手掌,放上自己的褲襠,“阿姨你看,你太漂亮了,我的雞雞都硬了。”

  “來,別坐地上,上床上坐。”羅永溫柔抱住張曉璐,扶著她起身坐上了小床。張曉璐的身體因為激動而不停顫抖,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居然能夠再一次和羅永這樣親密的呆在一起。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才來找你。以前阿姨說過,想給我生孩子。我想和你睡覺,和你生娃。”羅永略作思慮,沒有說找她生孩子是母親的交代,因為他覺得這樣可能讓她傷心。

  “因為我阿姨才會離開家,我有責任。請你收下那張銀行卡,至少有那些錢,可以讓你生活好一點。”

  張曉璐靜靜的點頭,此時羅永說出的任何話語,她的都會同意。

  羅永撫摸著張曉璐褪去粉黛、色澤微微暗沉的容顏,皮膚雖然有些粗糙,鵝蛋臉也消瘦了不少,但五官依然精致,細細的皺紋分布在眼眶周圍,帶給她的面容別樣的魅力,相較以前,多出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羅永很喜歡張曉璐現在這樣天然而富有生活的氣息的面容,發自真心的覺得很美。少年伸出手指,刮去張曉璐臉上的淚珠,溫柔道:“不哭了。”羅永心疼的將張曉璐臉上的淚痕抹淨,慢慢支著小嘴靠向張曉璐的嘴唇。張曉璐微笑著擠出兩滴淚珠,迎著讓她心神蕩漾的青春氣息,閉上雙眼,輕輕在羅永唇上一點。

  羅永舉著手機,含情脈脈的看著張曉璐,“阿姨,笑一笑,我們再親親,合張影。”

  “嗯!”張曉璐開心的笑著,嘟著嘴與羅永再度輕吻,四唇相接時,羅永按下手機快門,將兩人接吻的影像抓拍下來。

  張曉璐看著鏡頭中的接吻瞬間,自己暗沉的容顏和羅永光滑細嫩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不禁皺緊眉頭。

  她掩住半邊臉頰,淚花又在眼中閃耀,“哥……我太丑了……我,我……真的可以嗎?”羅永拉開張曉璐遮掩臉部肌膚的手掌,“哪里丑了,這是自然成熟的美呀,我真的好喜歡。阿姨,別叫哥了,叫小永。”

  “小永……”張曉璐紅著臉叫了一聲,心里暖暖的,拉著羅永的小手放上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

  隔著寬大的罩衣,羅永摸到一團軟綿,張曉璐盡管如今身形消瘦,但是胸圍卻沒有縮水,乳房雖然不如母親的巨乳那樣翹彈,但是卻有著如棉花糖一般的柔爽手感。羅永不禁操控著手掌沿著乳房的輪廓移動,手指陷進綿軟的乳肉,微微使力,將熟女的溫度,牢牢的握進心坎。

  已經大半年未經性事的張曉璐,在羅永的撫摸下呼吸漸漸急促,慢慢躺倒在床面上,目光春情洋溢,拉著羅永另一只手掌也放上了乳房。她夾緊的雙腿扭動著,寬大的骨盆和纖細的腰肢,讓她的下身比例顯得嫵媚而性感。

  羅永胯下將褲襠頂起的肉棒,看得張曉璐心神蕩漾,兩手默默伸到腰間解開了紐扣,慢慢扭著身子將顯得有些老舊淡青色的牛仔褲褪下,露出下面包裹著陰阜,中間被一片水漬所打濕的乳白色內褲。

  “小……小永,可不可以不叫阿姨,叫我小翠。”張曉璐緩緩翻身趴在床面上,拉開濕漉漉的內褲,一只大大的,白白軟軟的蜜桃臀頓時印入羅永的眼簾,“以後可不可以,經常來陪陪小翠……”

  “嗯……如果我在,我會經常來陪小翠。”羅永目光微微的黯淡,想到了母親……如果媽媽沒事……如果我還活著,會照顧你的。這樣想著,羅永拿出手機,按照母親的叮囑,對准寬大肥美的完熟雙臀拍了一張照片,褪去半邊褲子,將肉棒緩緩靠進陰戶。

  龜頭親吻了一下陰唇,羅永沒有放進去,“小翠,你的環,還在嗎?”羅永還是擔心萬一張曉璐會受孕。一個人帶孩子的艱難,讓他於心不忍。張曉璐點點頭,“小翠明天去醫院。”

  “先不用,先等兩天。”羅永松了口氣,受孕的事,他決定等著媽媽回來,聽她的指示,媽媽……一定會平安歸來。

  羅永小手輕輕在寬大臀瓣上抓揉兩下,白軟的肥臀散發出絲絲熟女的溫熱氣息,口陰唇微微外翻,龜頭的親吻,讓完熟的蜜穴蜜意綿連,羅永沉靜心虛,緩緩挺身,將陰莖刺入其間。

  陰莖猶如插入了一杯溫水,愜意的感覺慢慢涌向了羅永的全身,張曉璐的熟穴不如母親那樣緊致銷魂,但是同樣的綿軟濕滑,頗為舒爽,如同跑了幾十里地的馬拉松運動員,衝過終點後緩步前行孕養體內的生氣,羅永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性愛是互相的慰籍,就像在平靜的湖面上劃著小船,羅永緩緩的蕩槳,挺動著陽具,他希望自己,能夠留給張曉璐美好的回憶……

  “哐當!哐當!”卷簾門發出兩聲聲巨響,讓羅永屁眼一哆嗦,嚇得差點陽痿!

  “誰啊?”張曉璐有些慌張的問了一聲。店鋪外沒有回應,頓時羅永的神情變得有些緊張。

  “大姐,我是小龍,給少爺和您帶了點夜宵。”

  “我日……”羅永暗罵一句肌肉傻佬,飛快起身拉起褲子,沉聲開口道:“等等,我過來拿!”羅永被嚇得雞雞發軟,一時無心肏穴,正好肚子餓了,干脆再叫二龍送幾道夜宵過來,端進屋里和張曉璐一起吃。

  ……

  4月24日23時16分。

  “廳長,聯系不上方雷。”說話之人何思遠,十幾年前便跟在季廳長身邊,是他最為信賴的心腹之一。何思遠略作停頓,“剛剛收到消息,謝主任下午在醫院被人綁走了。現場留下的信息,應該是柳菁英。”

  這時,另一名男子進入房間,神色顯得有些緊張,“安東那邊的消息,他女兒被柳菁英綁走了,現場留下了一句暗記。”季廳長沉默不語,何思遠看向剛剛進門的下屬,指示道:“馬上叫人去方雷家里看看,是不是也被綁了。”

  大概五六分鍾後,那名男子回到房間,臉色有些陰沉,“方雷也被綁了。她家里也有柳菁英留下的暗記。”

  “謝醫生、安東的女兒、方雷……這柳菁英,她想要干什麼?”何思遠沉思片刻,向另一人問道:“她留下的暗記,什麼內容?”

  “目前破譯的內容,是『我兒子』、『明晚八時』、『雙林半山』、『老師』。”

  “看來,她還綁了不少人。”沉默的季廳長冷笑一聲,看向何思遠,“去交代下面,不要動她兒子。再去查下還有哪些人聯系不上。”

  半個小時後,何思遠查清楚柳菁英前後數日時間內,一共綁走了9人。破譯的暗記,拼湊成完整的一句話:“明晚八時,學生來雙林半山看老師。我兒子沒事,所有人平安。”

  “廳長,我們要不要通知上面?”

  “不必。”季廳長面向窗外,目光盯著布置在庭院中的枯山水,語氣平淡,“她無非,是想救陳長生出來。”

  ……

  4月22日22時17分。

  那座山村,那幾堵停滯時光的老土牆。等著孫子回家的老人氣色一天不如一天,但是他堅強的活著,因為心中始終沒有放棄希望。山村靜逸安詳的夜色中,一個蕭瑟的背影,靜悄悄的在漆黑的屋檐下放下幾袋米面油茶,默然離去。

  4月23日23時39分。

  一片墓園,一只不起眼的墓碑前。還是那個背影,放下了兩束鮮花。夜風吹拂,幾根零散的發絲在她的臉頰上飛舞,月光印照出她側臉英武的剪影,美麗絕倫,平靜而哀傷。她深邃的雙瞳中看不到情緒,長久的靜止,讓她仿佛化作一尊鎮守在此的石像。

  她閉上雙眼,腦海中閃現著曾經的一幕幕。墓碑上的名字,是那個大嗓門,脾氣暴躁的老警察。他走了,身後沒有留下榮耀。

  “老馮頭,在那邊好好過。”她喃喃開口,手掌在墓碑上輕拍了兩下。仰著高傲的頭顱,她深深的吸進一口微涼的夜氣,雙目赫然精光畢露,毅然邁開腳步!

  墓園外,苟天生靠著車門,憂心忡忡的聽著電話。他看到那個威嚴的身影前來,立馬挺直身板,恭敬道:“柳,柳姐……人都已經安頓好了。王氏集團那里,暫時還沒有動靜。”

  “好!叫人盯緊了!現在聯系凌雪,告訴她我的要求!十二點以前,我要看到她人出現!”柳菁英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威壓,讓苟老板頭皮發麻,後背上雞皮疙瘩唰的冒起一片!他的身體,好似被電流猛擊的青蛙,猛的轉身朝車里鑽,“嗙!”的一聲巨響,腦門重重的撞在車門上!但是苟老板沒有停留,對著車內的電腦,發送出去柳菁英的要求。

  看著苟天生從車門內顫顫巍巍的鑽出來,柳菁英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安慰道:“幸苦了,苟老板。回去休息吧。如果接下來出問題,把方雷和我綁的人都放了,再把我兒子送到季廳長那里去,可保你平安。”苟天生撲通一聲給柳菁英跪下,“老板您信我,我哪敢!”

  ……

  4月24日23時24分。

  時間臨近凌晨,水果店外的夜宵攤,不知不覺坐了很多人。一桌游客打扮的外國人很是扎眼,這種市井深處的老街,深夜一般不會有國外游客前來。大龍二龍小酒就著小菜閒聊,沒有注意到周邊的環境正默默起著變化。

  其他的幾桌看似稀疏平常的食客,不時將視线掃過兩人毫無警覺的後背。而隱藏在街區拐角、樓道、私家車內等等隱蔽的位置,還有一道道如炬的目光,猶如守望獵物的猛獸,赫然全部投向不遠處的果鋪!

  此時正坐在大龍二龍隔壁的一桌食客,正是季廳長的人。一旦接到命令,他們會立即衝進果鋪,將羅永拿下!正在小屋里和張曉璐閒聊的羅永現在還不知道,他已處在生死危機中。

  柳菁英的一系列動作激起了連鎖效應,城中暗流涌動,各個勢力都派出人手緊盯她兒子的動向。也正是柳菁英大膽的綁架行為,讓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維持著現狀微妙的平衡!

  季廳長的人,顯然與那一桌外國游客相識。但是他們忽視了一點,那些外國游客,安東的部下,目光關注的不只是果鋪店,也有他們的後背!季廳長方面所有隱藏在暗處的人手,亦是被隱藏得更深、擁有軍事級別專業戰術技巧的安東部下所鎖定!

  柳菁英給了安東的特別指示,想要你女兒活命,就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我兒子!她在豪賭,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將兒子作為賭注之一,為她這次與季廳長的博弈爭取一小段時間!

  對安東來說,這里的生意遠遠沒有女兒安菲亞的安危重要,尤其對手是柳菁英,他,不敢賭!

  “誒誒,老婆就坐這吧。老板,來一盤鹵拼,兩碗熱干面。”一對年輕夫妻,托著旅行箱坐進了夜宵攤內,“嘻嘻……老公~我還要一瓶唯二豆奶!”

  年輕夫婦坐在眾人之間,不合時宜的嬉笑和調情聲吸引了大龍二龍的目光,但沒有讓街區內凝重的氛圍泛起一絲波瀾。

  4月24日23時37分。

  果鋪內的小隔間,羅永與張曉璐邊吃邊閒聊,多是羅永問詢她這大半年的一些經歷。羅永最終得知,張曉璐與家庭決裂,自己只算是導火索,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丈夫李天明和女兒李佳妮。

  張曉璐出於愧疚,在羅永出事後依然堅持追查王子傑和小何老師的下落,獨自去到她之前得知的地址,發現那里的房間空無一人。她再想盡過各種辦法,除去得知王子傑母親見過小何老師外,再沒有任何發現。

  時隔大概一個多月,張曉璐再次收到一份匿名郵件,郵件的署名,正是之前告訴她王子傑和小何老師在一起的“王氏集團受害者聯盟”。郵件的內容,許以大量錢財,以半利誘,半威脅的語氣,要求她主動公布與王朝勇有染的事實。

  張曉璐當即情緒失控,驚慌失措下把出軌王朝勇父子的前因後果,向丈夫全盤托出。意料之外的是,丈夫李天明坦承他早就知道,因為接受了王朝勇的資助,所以一直裝作不知情。

  “他也很痛苦,為了維持生計,不得不接受王朝勇的條件……我們夫妻,從頭到尾都是王朝勇的玩物……我居然幻想……讓佳妮嫁進王家……”

  最終,在李天明的默認下,張曉璐選擇了在網路上自爆,此後,網上也陸續開始爆出王朝勇更多的黑料。張曉璐和丈夫的關系變得很微妙,她心情愁苦,整日呆在家里,除了偶爾心念羅永的病情,對外界發生一切事情充耳不聞。

  “我離家出走那天,和佳妮聊到了我找王子傑和小何老師的事,我們還聊到了哥……小永你……”

  “佳妮居然說,“主人醒不來最好,不用挨打”……她說如果小永醒來……就找到小何老師送給你玩,是大功一件,肯定有很多獎勵……她讓我把小何老師被輪奸的視頻發到網上去,說不定可以把她逼出來……”

  “我那時候才意識到,佳妮對她干的那些事,根本沒有一絲悔過!我當時真的很後悔生了她!”

  張曉璐當時很生氣,便發瘋似的拿出衣架抽打李佳妮。而這一幕被回家的李天明撞見,最終兩人大吵,李天明對女兒無條件袒護,徹底擊碎了張曉璐的心。

  “我老公朝我吼,一個小小老師,就算她被輪奸了、死了都沒有女兒重要……女兒就算犯了一點小錯,也是我害的……”

  “我知道是我害了佳妮!可我希望她變好!我跟他講道理,他卻說隨便我在外面找男人……但不許我打佳妮……說我沒資格教育女兒!”

  “……”聽到這里,羅永心里很不是滋味。張曉璐的老公,雖說被迫當了龜公,但他沒有拿出身為丈夫和男人應有的擔當,有什麼資格指責張曉璐……

  而且他不可能不知道李佳妮和王子傑的關系,他肯定同樣抱有女兒嫁入豪門的幻想!小何老師被輪奸了、死了也沒李佳妮重要?這個男人,忒懦弱,忒無恥,忒混蛋!

  羅永緊緊抱住抽泣的張曉璐,輕聲問道:“你老公,知道我的事嗎?”

  張曉璐抹掉眼淚,緩緩搖頭,“我一直沒說……佳妮很怕你,應該也不會說……”羅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中冷笑,如果自己和母親能夠走過這一關,一定要讓李佳妮好看!還要讓她的烏龜老爹給張曉璐道歉,給小何老師道歉!

  想到小何老師,羅永的心開始隱隱作痛,她經歷了太多苦難,比張曉璐更可憐。就算拋開一切痛苦的過往,她也不能重新好好的生活……他們不讓!小何老師,你在哪里?你真的……和王子傑在一起?

  突然,羅永腦海中有一絲電流閃過,之前在斯嘉蒂會所,自己問過方雷小何老師的問題,她不說……但她顯然知道小何老師的下落。而所謂的“王氏集團受害者聯盟”,包括在網上曝光王朝勇黑料的幕後推手,百分百是方雷一伙。既然他們要對付王氏集團,為什麼沒有把王子傑的事情公布出去?他們不會好心到考慮小何老師的立場,像這種富二代無法無天的新聞一旦爆出,鐵定會在社會上引起輿論爆炸,對王氏集團的聲譽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羅永隱隱覺得,整件事情的走向有些撲朔迷離,小何老師的去向,也許和母親要做的事有很重要的聯系……少年眉頭緊皺,問道:“小翠,你確定王子傑的媽媽,見過小何老師?”

  “嗯,我……勾引了王家的一個司機……和他睡了幾次……”張曉璐看向羅永,發現他並沒有任何嫌棄自己的表情,“有天開房,我把他灌醉,趁他迷迷糊糊的時候問出來的……”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羅永為張曉璐所做的一切,發自內心的感謝。他心疼的吻了下張曉璐的唇,問道:“小翠,告訴我,當時他說了什麼。”

  “他說,王子傑的母親那天帶了很多禮物,去另外一個城市,見了一個年輕女人。後來我去過那個城市,發現他們去的地方,就是小何老師新家。我打聽到小何老師已經搬家了,時間正好在王子傑母親去那里之後一天。再後來,因為我家里的事……我就沒有再找了……”

  4月24日12時54分。

  水果店內,羅永目光躍動,努力在蛛絲馬跡中試圖分析出方雷一方真正的目的。

  夜宵攤內,大龍二龍開始打盹,年輕的夫婦依然在打情罵俏,互相喂食。但是夫婦嬉笑的目光,卻時刻保持著警醒,無論是夜宵攤內,還是他們視线可及的街區內,但凡是季廳長的人和安東的部下,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們的關注!

  “老公我給你講啊,那個那個好搞笑……洞洞拐……嗯?目標安全……狙擊手位置沒有變化嗎……嘻嘻嘻……”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年輕的女子抱著男子,似乎在小聲說著情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雙林半山,季廳長住宅處。何思遠站在庭院內,表情極為專注的聽著電話內傳出的聲音。片刻後,他掛斷電話,快步走到季廳長所在茶室,神色中帶著一絲興奮!

  “廳長,剛剛胡省長那里的消息!柳菁英要凌雪派人去取一批毒品,放到港區82號王氏集團的倉庫內!明天她會過來,要求加入葉子強專案組!她要凌雪配合她查案,用這批毒,作為王氏集團和葉子強勾結的鐵證!”

  “她的想法,是把這件案子炒到最熱,然後爆出證據,向公眾證明一切是我們自導自演,我們才是葉子強的幕後黑手!”

  “哦?哈哈哈……”季廳長聞言,難得的仰頭大笑起來!他從木椅上站起身,興奮之色,尤過何思遠!

  “你這學妹,很厲害啊!她若走完這套思路,我們這伙人……呵呵呵……將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你看看,就說她是我最好的學生也不為過!”季廳長目光中帶著濃濃的贊許之色,轉頭含笑瞪了何思遠一眼。

  “是啊。廳長。我是真佩服她的魄力。可惜她不知道,凌雪也是我們的人。”

  “唉。呵呵呵。”季廳長搖頭笑嘆一聲,端起手中的清茶,一飲而盡!轉身面向何思遠,“思遠,那我們陪她演這出戲!讓我們的人動一動,控制住她兒子!務必逼她今晚就露面!”

  “就給這出大戲加一把火,把這渾水,攪得更渾!”

  “是!”

  “等等!先給我接安東!控制住她兒子後,你再給上面“那位”通知這里的情況!”

  ……

  4月25日0時6分。

  夜宵攤內,季廳長的手下紛紛起身,離開桌椅。小夫妻模樣的二人還抱在一起膩歪,年輕男子看著周圍起身的眾人,對著未知的接收方低聲耳語,“……洞拐!馬上把狙擊點拔掉!”

  安東的部下隨後亦是起身,跟在季廳長手下眾人身後,朝著水果店門口走去!小夫妻二人眼中焦急,但因為狙擊手的存在,不敢貿然行動!

  “洞拐洞拐……讓你拔狙擊點呢?!”男子掃了一眼街對面5樓的窗戶,低聲道:“算了!洞八洞勾,你倆去!”

  洞拐:“ヽ(●—` Д′—)ノ”

  “等等!先不要動,有情況……”年輕女子朝水果店方向看去,季廳長和安東部下一行人等停在了半道上。兩名領頭者顯然得到指示,低頭扶著耳麥,低聲確認著什麼。

  十數秒鍾過後,一行人便邁步離開水果店,朝街區外走去。而藏在街區各處的暗哨,隨後也相繼散去。就在此時,異變突生!一個瘋狂的人影從夜宵攤內衝出,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疾馳而去!

  “回來!!你們你們還沒給錢——————”

  年輕男子和女子面面相覷,“什麼情況?都走了?狙擊點也撤了?”

  片刻後,年輕男子面色一沉,朝著領口低聲道:“洞拐!干什麼吃的?老子回去扣你分!”

  耳麥中傳出洞拐的低吼:“連長!你講不講理!老子正休假,你把老子拉過來,什麼裝備都不給,你叫老子怎麼拔!”

  “放你娘的狗屁!沒裝備就不能拔了?平時練的東西都被狗吃了?老子就是要扣你分!”

  “連長我日你祖宗!”

  洞三洞四洞五洞六洞拐八洞勾:“?(^ ?^ *)哈哈嘿嘿嘿……?”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一旁偷偷笑著的年輕女子抿了一口瓶中的豆奶,露出滿足的笑顏,潔白的牙齒和略顯黝黑的面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親耳聽你們李政委說的,下次考核,你們每人都有加分。”

  那女子收拾好表情,“這幫俄羅斯人不簡單,動作都很專業。而且我感覺,我們好像暴露了。”

  洞勾:“是啊劉大連長,我也有這種感覺。”

  洞四聲若洪鍾:“俺也一樣!”

  這時,水果店發出一陣嘩啦的金屬響聲,眾人只見羅永俯身從半拉下的卷簾門縫中鑽了出,手里端著兩只黑殼紅底的食碗,朝著夜宵攤走了過來。

  洞拐:“這小王八蛋什麼來頭,聽說劉麻子他們特戰連也安排了人手過來保護他?”

  劉連長:“不該你操心的事的就別瞎逼逼,干好你該干的!”羅永心事重重的將空碗放到打盹的大龍二龍桌上,腦海里始終想不通透,方雷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最直接的辦法,是從方雷嘴里問出來,可是這女人是死鴨子嘴硬,又不能保證她一定說實話。

  “唉,我肏他媽的雞巴毛。”羅永信念紛雜,不知不覺嘴里罵出一句髒話。他背著手,像個小老人似的走回水果店門口。

  洞拐:“這小狗日的……”

  ……

  4月25日0時2分。

  何思遠急速走進房間,表情凝重,“廳長,剛剛收到上面的消息,“那位”讓我們不要驚動所有和柳菁英相關的人物,語氣很堅決。”季廳長眉頭微皺,“那就讓我們的人和安東的人都撤走。”

  “……剛剛已經通知下去了。不過上面“那位”怎麼知道我們的動作?我這里才剛剛通知下去,他的電話就來了。”何思遠的目光在房間內四處掃了掃,低聲道:“莫非……他能看到我們,或者……我們這里,有眼线?”

  “不可能。”季廳長朝何思遠擺擺手,恢復了以往沉靜嚴肅的表情,沉聲道:“馬上安排查清楚。你再去聯系上面,就說我要你問問,什麼情況。”

  “是。”何思遠離開不到5分鍾,又表情古怪的走回季廳長身邊,“我還沒問,上面的指示又來了,說『那位』不管、也不問我們手上有柳菁英什麼把柄,立即銷毀干淨,她有任何要求,都滿足她。”

  “不管什麼要求都滿足她?有意思……”季廳長嘴角浮現出一記詭異的微笑。

  這時,屋內辦公桌上的設備發出鳴響,來電,顯示為安東的專用线路。

  “……有幾名貴國軍人,在保護柳菁英女士的孩子。”聞言,季廳長的神色變得更加凝重。

  設備中繼續傳出安東的聲音,“……我的人,不是對手。請閣下保證,我女兒的安全。兩天後,如果柳女士沒有釋放我的女兒,請原諒,我將在協議外,與她進行接觸。”

  ……

  4月22日,11時12分。

  羅永的老家,略顯老舊,但收拾得很整潔的一處口字形的大雜院。正北方向的堂屋,兩扇上了年份的綠漆木門緊閉,陽光透過田字形的雕花窗戶,鋪灑在青灰色的地板上,印照出室內空氣中一絲絲細微的塵埃。

  “爸!你打死我吧!”柳菁英跪在地板上,聲淚俱下。

  她的父親,看著手中的屏幕,手背上青筋暴起,整根手臂,止不住的顫抖。手機屏幕內的畫面,是她的女兒柳菁英,赤身裸體,壓在他的外孫羅永身上!

  “噼啪!”柳雲朔猛然將手機摔下,頓時碎片四濺,手機被摔得粉身碎骨!他扯著柳菁英的後領,一腳踹飛了屋門!

  柳雲朔的一條腿在戰場上受過傷,走起路來不是很便利,他邁著顛簸的腳步,將柳菁英拖出屋外,甩在了院落中央的柚子樹下。

  柳雲朔他漲紅著臉,在院落內四處尋找,找出一根麻繩,將柳菁英雙手捆住,吊在了柚子樹最粗的枝干上!柳雲朔沒有說一個字,手里操著小臂粗的擀面杖,猛然錘向了柳菁英的屁股!

  嗙!!嗙!!!嗙!!!!嗙!!!!!

  巨響不覺於耳,驚動了街坊鄰居,不知不覺間院落的大門內外站滿了人!一記記重錘落在柳菁英屁股上,讓所有圍觀者心驚肉跳,膽小的竟呼天喊地嚷嚷起來!

  “爸!別打了!姐姐要被打死了!”柳菁英的小妹柳苓苓正在幫廚,被響聲驚動,從廚房內衝出,跪在父親腿邊。柳苓苓抱住父親的腰,可是絲毫不能阻止他狠揍姐姐!

  小時候,柳苓苓經常看到類似的畫面,每當姐姐惹了事,就會被爸爸吊打。甚至有幾次,是因為她看到姐姐欺負姐夫,她自己給爸爸的告的狀。那些久遠的記憶里,姐姐的慘狀偶爾會被她當作絕版的笑談,可如今,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相似的場景,竟活生生的再現在眼前!

  “饒了姐姐吧!爸,求求你了!”柳苓苓不停的哭求,並沒有換得父親的停手,柳菁英的母親站在廚房的門口,默不作聲的看著丈夫毒打女兒,眼中暗自神傷。

  母親走到院落門口,趕走了圍觀群眾,合上了大門。低頭嘆息一聲,她回到廚房,繼續為一家人准備中午飯。

  “咵嚓”一聲脆響,手臂粗的擀面杖,竟然被柳菁英的屁股崩斷成兩截!這女人,屁股硬似鐵!

  “爸!你打死我!爸你不要停!打死我!打死我!”柳菁英額頭冒出香汗,臉頰如燒紅的火雲,滾燙得冒煙,“爸爸再打我一次!”

  “姐姐你瘋了!快求爸爸別打了啊!”柳苓苓托住轉身去找新棍子的爸爸,甩著眼淚呼喊道:“爸別聽姐姐的,有話好好說別打了啊,姐姐要被你打死了啊!”柳雲朔怒火攻心,一把將小女兒扯開,甩飛得老遠!這大女兒自小就無法無天,整日欺負好孩子羅犇,甚至對他做出不知廉恥的行徑!小時候揍她,是恨鐵不成鋼!經過這麼多年月,原本想她早已收斂性格,可沒想到她竟然變本加厲,對自己的親兒子出手!

  爛泥,扶不上牆!柳雲朔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打死這不孝女!一時找不到趁手的棍子,他干脆走進廚房,抄出一把菜刀走了出來!趴在地上的柳苓苓頓時花容失色,飛撲到姐姐身上護住她,“媽!救命!救救姐姐!”

  “雲朔,你過了。把刀放下。”柳菁英的母親走出廚房,在圍腰布上擦了擦手,輕輕的將菜刀從丈夫手中取了下來。

  “有再大的事,也不能動刀子。”她有些怨念的看了柳雲朔一眼,轉向柳菁英,“跟媽說說,怎麼了?”柳菁英要張口的刹那,柳雲朔瞳孔猛然一縮,高喝道:“住口!你敢說一個字!”

  母親不理會父親,輕輕的將小女兒從大女兒後背上取了下來,溫柔的問道:“媽不知道你做了什麼,惹你爸這麼氣。媽就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想跟你爸解釋的?”柳菁英不敢說話,吧啦著嘴點了點頭。她臉上一副要哭要哭的表情,好似回到了十多二十年前,那個惹是生非的小女孩被爸爸胖揍,再被溫柔的媽媽安慰的時刻。

  “好了,菁菁有話要說,你帶她回房聽她解釋吧。不許動手。”母親叮囑完父親,拉著小女兒潔白纖長的手,“苓苓,跟媽回去做飯。”柳苓苓一步一回頭,擔心的留意著被父親從樹上取下,再拖回房間的姐姐,母親柔聲笑著說道:“你爸這樣,就表示事情已經過去了。”柳雲朔將柳菁英拖回睡房,關好房門後邊將她丟在地上,獨自坐在鋪上,抽起了悶煙。房屋內煙霧繚繞,地面留下一地煙頭。

  “把小永送回來。以後,你不許見他。”良久之後,他終於開口。

  柳菁英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張開了嘴,“爸……我有話說……”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爸,我真的有……”柳菁英像模像樣的抹了兩把眼淚,將葉子強的事,方雷的事,還有季廳長的事,向著父親娓娓道出。

  關於兒子,她避重就輕,再加了一點點虛構,只告訴父親她們母子被方雷下藥而被迫亂倫。

  “爸!小永失憶了,都怪我!可我不想這樣活下去,我不能看他們為非作歹!”柳菁英神淚俱下,繼續向父親述說出自己的打算。

  “我知道,我和小永的事被公布出去有什麼後果!我很可能會死,還會連累你們,可是爸!我還是想要去做!”柳雲朔如同化作石人,手里的煙頭早已熄滅,臉上的神情變換非常,既有憤怒,也有欣慰,也有默然與哀傷。

  他拍拍身上的煙灰,一言不發走到了門口。

  “上床躺著,我讓你妹妹給你上點藥酒。”出門前一刹那,柳雲朔停住腳步,平靜的回頭,“小永的事,家里我會處理好。你放開去做吧。”

  “爸……”柳菁英眼含熱淚,重重的給父親磕了個頭。

  柳雲朔露出罕見的笑臉,“生死有命,問心無愧就好。”

  4月22日,11時58分。

  柳苓苓走進房間時候,柳菁英已經擓下了褲子,趴在床上,撅著腚等她進來。她很懷念,小時候被妹妹拿藥酒抹腚的感覺。

  柳苓苓一姐姐被狠揍的腚股紅腫得像猴子屁股似的,她卻撅得老高,還在空氣中亂扭的,本來的心疼,頓時被一股火氣所替代。柳苓苓嘟著臉蛋,一掌放在了屁股蛋上,她又不敢打太重,僵著身子,手掌更像是輕觸似的摸在了上面。

  “哎喲喂!你想殺了你姐啊!”交代了和兒子亂倫的事,柳菁英心情極好,表情浮夸的對著妹妹大喊起來。

  “咱爸怎麼沒打死你!”嘴上拌著,柳苓苓手心卻是立馬敷上藥酒,小心溫柔的抹在了姐姐的紅屁股上。她的性情,和姐姐柳菁英是兩個極端,一個熱情如火,一個溫柔似水。

  雖然也遺傳了父母的體質,但是柳苓苓性格軟糯,當著外人,甚至很少大聲講話,只有對著最親的家人,才會這樣放得開。

  “唉。咱爸畢竟老了,打不動你姐了。跟小時候的感覺,還是差了一點。”柳菁英內心來說,實際上被父親揍得很爽……她一身銅皮鐵骨,即使擀面杖都被打斷,除了兩顆腚表有些浮腫,實際上沒留下半點傷痕。

  “哼!柳鐵腚,你還說!三十幾歲人了還被爸爸打屁股,你也不害臊!你這次犯了什麼事,惹爸爸這麼生氣!”柳菁英不答,呻吟道:“哎呀呀~好妹妹,手法真好~姐姐的屁股都被你治愈了呀~哪個男人娶了你,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啊~”

  “就是不知道,哪個男人的屁股,能享受我們苓苓的按摩呢?嘻嘻嘻……”

  “姐姐你胡說些什麼!”柳苓苓發出清脆的嬌喝,俏臉浮起紅暈。她比姐姐小8歲,眼看已經過26年紀,卻還沒有談過戀愛。這兩年,也有不少鄰里和鄉親給介紹相親,可她性格太過靦腆,條件又太好,就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關鍵是,她的少女情懷太重,對另一半的要求很高,相親的男人,跟她的理想差別很遠。

  柳苓苓最近正為相親的事情煩心,聽到姐姐調笑,越想越氣,不由怒上花容,“姐夫娶了你,才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她認識的男人中,最合她意的就數那個溫柔善良的姐夫了。小時候,柳苓苓很討厭姐姐欺負姐夫,姐夫偷偷抹淚的樣子,每次都讓她心疼。柳苓苓那時候就想,長大後結婚,就要找姐夫那樣的男人,可惜,姐夫注定是姐姐的人。

  “你姐夫……娶了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小永他……唉。”柳菁英收起了嬉皮的笑臉,目光瞬間變得有些暗沉。

  “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小永的身體……”柳苓苓被姐姐突然低落的情緒嚇到,不禁聯想姐姐被揍的原因,可能和小永的病情有關……

  柳菁英拎起褲子,從床上爬了起來,“沒什麼。小永很好。苓苓,我們出去吃飯吧。”

  “嗯。”柳苓苓扶住姐姐,心中卻篤定小侄兒的身體出了問題,柔聲道:“姐姐,小永身體還好的話……帶他回老家看看吧,我想他了。”

  4月22日,12時19分。

  柳雲朔站在老舊的書桌前,翻開了一本上了年歲的電話簿。書桌後的老牆上,掛著一幅幅烏漆木質相框,上面有著一幅幅黑白照片——年輕的柳雲朔,中年的柳雲朔,還有著一張張真誠的笑臉。書桌的一角,整齊的碼放著厚厚一疊手寫的信件,信件中有著不同的筆跡,但都寫著誠摯的祝福話語。

  “……小李……是我。”小李子:“(`?д?′)老連長!”

  “……小結巴……忙著吃午飯呢?”小結巴:“( ̄口 ̄)!!團團團……咕……團長!不不不不忙!”

  “咸菜頭……這些年,謝謝你照顧我女婿……”

  咸菜頭:“o(* ̄▽ ̄*)ブ”

  “……老徐,幫我找冬瓜皮……有事要麻煩他……”

  “劉二狗……謝參謀……”

  “……一些私事。”

  “……王賴皮,你要敢胡來,就脫了你身上這件衣服。”柳雲朔接連撥通一個個電話號碼,言簡意賅,只說了女兒查案得罪了一些人,沒有過多提細節。他希望用自己有限的影響力,為女兒博一點出路。

  隨著電話鈴聲響起,一股股堅如磐石的信念,仿佛一道道無形的絲线,在天南地北各處軍營內,緩緩升起。它們在藍天上游走,互相交錯,互相匯集,最終聚成一股巨大的能量,這股能量,一旦罩向神州大地,足以驚天動地!

  柳雲朔放下電話,輕嘆一口氣,拖著殘腿,顛簸著腳步走出房間。他還是有些後悔,不該打太多電話,希望不會給老戰友,老部下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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