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9章
我細細琢磨了一下,我自己的手機卡我已經扔掉了,沒有追蹤我的可能。新的手機卡我裝上後給陸穎打過電話,給華姐打過兩次電話,給蘭姐打過電話,給李哥打過兩次電話,最後在人民廣場扔掉。我的路线是機場—》蘭姐花店—》陸穎家—》李哥家—》陸穎家。看來我的行蹤已經被人用手機基站登錄記錄追蹤過了,根據華姐今天跟我電話里說的,我從關手機扔卡到現在,算是整整失聯了兩天。既然連我的手機基站記錄都能跟蹤,那肯定不是梅姐或者華姐這樣的機關職員能辦到的,到陸穎家等著的是梅姐一行人,也絕不是惡意。如此看來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這個神通廣大的跟蹤人就是於媽媽,只有她有能力找到人通過手機號碼查到我的行蹤,也肯定發現了我去拜訪了李哥家。至於她怎麼找到華姐弄到號碼的,我估計她還是費了些周折,但也不難了,順藤摸瓜的事情只是時間問題。從我的軌跡跟蹤知道我在這個小區里住了一夜,他們只能用傻辦法到這里來死等了,希望我今晚也住在這里。
我不知道華姐跟於媽媽講了多少關於李哥和我之間的故事,因為華姐自己並不是完全的知情者,真正的知情者蘭姐肯定是不願意現身說法的。
但梅姐肯定給於媽媽提供了小薇的情況和我的反應。
以於媽媽的聰明,肯定可以輕易地把這件事聯系起來,推算出我前往李哥家的動機。
既然他們這麼神通廣大,肯定知道明天下午我要去機場,到時候再說吧。
陸穎從冰箱里拿了幾聽啤酒,然後招呼小涵過來一起,三個人邊喝邊聊,小涵說最近臨近新年,風聲在收緊,幾個店的老板都臨時歇業了,說過了新年再說,這段時間暫時不用上班了,陸穎點點頭說,不上班也好,天氣冷,又累了這麼久,正好休息幾天。
酒多了小涵就開玩笑,說你要不要娶陸穎為妻啊,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啊,我沒有吭聲,其實不是不願意表態,而是想著今天下午的事。
陸穎見我心不在焉,很勉強地笑了笑,說累了就早點休息吧。
我點點頭,自己走進了房間,小涵嘆了口氣,把一個空的易拉罐當啷一聲扔進了垃圾桶。
我拿出一張新卡,裝進手機,然後給五阿哥打電話,這時陸穎進來了,隨口問我給誰打電話,我說給五阿哥。
陸穎臉上變色,摔了門出去了。
我正想去追,五阿哥電話通了,我想我跟五阿哥的電話內容最好也不要讓陸穎知道,就沒有出去,很簡要地跟五阿哥說了下我要他幫忙的事,就掛了。
五阿哥也是當年的學霸之一,雖然頭發有點給學得稀少了,但功力很棒。
畢業後他去了一家網絡安全公司,我給他打電話目的是讓他幫忙找一下撞庫和拖庫的資料,然後提供了李哥的幾個主力郵箱和QQ。
從李哥電腦看,他也是那種在網上比較活躍的人,他的郵箱和QQ使用頻度不低,應該可以輕易查找到。
五阿哥滿口答應了。
打完電話我衝出房間,客廳里沒人,陸穎在小涵的房間里竊竊私語,我敲開門,陸穎勉強地笑了下,說你打完電話了?
我說嗯,你聊好了過來吧。
小涵卻是瞪了我一眼,說沒見過你這種沒擔當沒責任的男人。
陸穎站起身說算了算了,是我自己多心了,發發牢騷算了,不用當真的。
小涵站起來說,陸穎這麼苦,是她的命。
但你給了陸穎希望,就要認真對她好,如果要玩弄陸穎,你就是狼心狗肺王八蛋。
陸穎是個可以為了你舍上自己命的人,她絕對做得出。
我點了點頭,說我明白的。
我很有打開筆記本電腦立刻跟蹤下李哥電腦的欲望,但我忍住了,我覺得還是好好對待陸穎更重要。
李哥家旁邊有一家高檔的比利時手工巧克力店,可以自己要求捏想要的形狀。
我在去李哥家之前下了單,出來正好拎上成品走人。
我打開包裝精美的巧克力盒,里面有陸穎和我的名字,有我倆的屬相,剩下的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心形。
陸穎十分開心,拿起又放下,說哥哥我太喜歡了,舍不得吃了它們怎麼辦。
我說今天我們把小心心吃了,剩下名字的,哪天你生我氣,就拿起來咬一口。
陸穎嘻嘻地笑了說,但如果咬了一口,改天又反悔了,可是變不回去了啊。
我說沒關系,那就找他們再做一盒。
陸穎抱著我的脖子,親了我一口。
陸穎今天不僅打扮得非常漂亮,還噴了些香水,她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後趴在我身上說,今晚你必須精盡人亡。
我苦笑了下,說我今天累了,能不這樣嗎?
陸穎臉上變色,說你是不是出去找什麼妹子鬼混去了,我說絕對不是。
陸穎說那你怎麼這麼神神秘秘地,我說我做的事你不要知道的好。
陸穎沉默了一下,說你哪天走,我說明天下午就走。
陸穎又揪著我的耳朵,說你給那個五阿哥打電話干什麼,又要把我當成禮物送出去嗎?
我說蒼天在上,這次絕不是的,是找他幫我搞定些技術問題。
陸穎眼睛轉了一下,說你跑回國偷偷待著不走,是來解決技術問題了?
你想忽悠我嗎?
我沒吭聲。
陸穎嘆了口氣,自我解嘲說,算了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
晚上我摟著陸穎聊了很久,說實在的,如果一定要拿下這個赤裸的女人,我也完全可以勝任,但我有很多話想和她講,沒太有那個心情。
陸穎光滑的身體像藤一樣纏著我,耐心地陪我聊天。
我勸陸穎不要再去夜總會上班了,太危險。
陸穎嗯了一聲,突然親了我一口,說你要是答應娶我,你說我什麼我就聽。
我說我跟你說的事是為你好,跟娶不娶沒關系。
陸穎笑眯眯地說,你不娶我,還想管著我嗎?
哪有這樣的好事?
我說你老實聽我的啊,我在過年後會回國待一段,後面去哪兒還不一定,到時候我幫你找份好工作,不要再苦哈哈地做這些了。
陸穎撫摸著我的胸肌,說我也不是要逼你,我自己知道自己多半是沒那個福分,我也不敢奢望。
總之你對我好一天,我就聽你一天的話,怎麼樣。
你說什麼我都聽。
陸穎其實才是真的累了,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了,我卻是睡不著,一直想著會不會李哥會不會去報警的事情,結論是應該不太會。
他們這樣的人,報復人的方式肯定不會是跟警察打交道,畢竟警察盯他們也不是一兩天了,惹禍上身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做的。
但他們如果私下里要動手報復,還真的是暗箭難防。
我盤算了下,陸穎跟我感情好,但李哥他們不知道有陸穎的存在。
華姐已經回寧波了,有家族的勢力在,估計他們也不敢輕易惹。
於媽媽和舅媽那里,固然也算有權有勢,但她們家里沒有青壯年男人,我不在的時候,他們要整點什麼小故事,惡心惡心人,還有有做得出的可能。
我不禁有點擔心起來,希望於伯伯近期都能在家,鎮得住。
早上醒來依舊很早,我打開微信,看到五阿哥已經給我發了撞庫內容的匹配結果,幾個帳號的密碼都有,五阿哥還神秘地說,這幾個都沒有做安全加固比如手機二次認證之類的,建議我抓緊該干嘛干嗎,否則隨時可能會強制要求認證。
我出門買了早點回來,然後叫陸穎起床,陸穎睡眼惺忪地看了我一眼說,我要給單位請假今天不去了。
我說為啥不去了,你不舒服嗎?
陸穎害羞地笑笑,我今天陪你到跨出國門。
和小涵一起吃完早飯,陸穎去洗碗收拾。
我回到房間打開隨身的筆記本,掛了代理開始登錄李哥的幾個郵箱,果然密碼都是對的。
李哥郵箱里的郵件很多,密碼好多,我做了個在线郵件備份,把所有的郵件都推送到我在海外申請的一個匿名郵箱,打算有時間慢慢看。
我多了個心眼,試著用這幾個帳號和密碼去登錄幾個主流網盤,出乎我意料,居然在國內被牆的幾個網盤里李哥都有帳號,其中一個網盤里打開一看,竟然有個叫陳若蘭的子目錄,點開子目錄,赫然是一大堆音視頻文件,我的心沉了下去,猶豫了再三,還是點開了其中的一個。
只見鏡頭很晃,有幾個人在一個房間里說話,我一眼就看出這是蘭姐在花店三樓的臥室,蘭姐渾身赤裸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幾個光著身體的漢子,正圍繞著她,手向她的身體伸去,蘭姐無力地阻擋著,但顯然是完全有氣無力的,像是喝醉了或者被灌迷藥了,還是有一點清醒,但明顯手腳身體都無力的那種。
這時陸穎突然推門進來了,我嚇了一跳,趕緊關閉了視頻,但手抖關得慢了一點,陸穎至少看到了5秒鍾以上的畫面。
陸穎不僅沒有吃驚,反而吃吃笑著說,原來你在偷偷看小黃片啊。
我訕笑著說,是不小心點開的。
陸穎卻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說有我在你還看那個干什麼,你想看什麼我給你看什麼,你想對我怎樣就對我怎樣,我現在是你的女人。
與陸穎溫存了一整個上午,小丫頭使勁渾身解數地獻上所有的溫柔。
她穿上最大膽的內衣,用最羞恥的體態,在每個體位姿勢下都嘗到了令人血脈賁張的高潮滋味,她24小時前剛開苞過的小騷逼,經歷了整整兩個小時的層巒迭起的快感與高潮洗刷。
我和她互相都舔遍了對方的全身,陸穎還毫不猶豫地用力舔了我的菊花。
這讓經歷過莞式服務的我多少感到一絲不安,陸穎看出了我的遲疑,她害羞地說常年和小姐妹們在一起,經常聽到她們說起這種毒龍技法。
我在她鮮嫩的小逼里射了兩次精。
第一次是在她笨拙的騎乘位上射的,第二次抱著她雪白的屁股從後面插到深處一泄如注的時候,陸穎已經被無數次的高潮折磨得失神落魄,失控的尿水和陰精噴射而出,濺了我一身。
一起洗完澡後我摟著如玫瑰花瓣似嬌嫩的陸穎躺在床上。
陸穎撫摸著我的胸口,說大寶寶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我親了她一口說,你也不差啊。
陸穎笑了,用胸脯在我身上蹭了下,說如果這里再大點就完美了。
我輕輕撫摸了下她的乳房,說也不算小了,營養跟上就更大了。
陸穎無限暢想地說,等我經濟情況好轉了,我就去隆個胸。
我笑了笑沒答話,只是說,我交代你的,你一定要做到哦。
陸穎用力地點頭,你放心好了。
陸穎像八爪魚一樣地攀在我身上說,我今天本來像把後面的處女也給你的,但覺得沒做好准備,萬一前後都痛得走不了路,豈不是糟糕了。
你下次回國,你給我破後面的處。
我見她說得嬌羞,忍不住摟緊了她。
陸穎像想到了什麼,她光著身子跳下床,從包里拿出一板藥,拿著一杯水又回到床上,把藥衝我揚了揚說,大寶寶,小寶寶要吃藥了。
我一看是毓婷之類的事後藥,笑著說我喂你吧。
陸穎搖頭說不要,那樣成了你給我吃藥了。
她一邊和水吞下藥片,一邊說這兩天是我的排卵期,你在我里面射了這麼多,我差點就要破處懷孕二合一了。
我摟著她,撫摸著她的小腹,說說不定已經受精成功了誒。
陸穎用手輕撫我的下身和蛋蛋,說都怪你這個東東太起勁,把我里面連撞帶磨的弄得好難受,還像機關槍一樣地給我打種。
她又有點擔心的說,這個萬一要像你說的已經受精成功了怎麼辦。
我說事後藥並不破壞受精行為,破壞的是受精卵著床,就是讓我的精子和你的卵子的結合體在你的子宮里呆不住,排出體外。
陸穎聽了似乎有點難受,說哎,這事真不能細想,說起來,咱倆都挺對不起這個孩子的。
我不願再說這個話題,摟著她,愛撫著她的臉,和她一起睡著了。
再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了,陸穎已經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洗好晾干了,她堅持要送我去機場,但我估計機場會有人等著截我,就堅持讓她送到地鐵站算了。
陸穎還是陪著我坐到了浦東機場,我想機場這麼大,於媽媽他們真要找我肯定在安檢那里,就先和陸穎找了一家店,草草把午飯吃了,然後和她吻別,送她離開。
遠遠地就望見一身OL打扮的舅媽身影等在邊檢的入口,不知道為什麼,鼻子有點酸酸的。
舅媽也遠遠看到我了,她快步向我走過來,一把抓著我的手走到一個角落里,問我,你昨天干什麼了,為什麼背著我們。
我說啊,其實也沒看什麼,就是看了個同學。
舅媽奪過我的手機,說你手機換了什麼號,為什麼原來的號不用了。
我還沒回答,舅媽冷笑說,你別告訴我說是SIM卡自己跑出來掉到下水道里去了。
我說還真是,SIM卡有點接觸不良,我想取出來重新放一下,結果手一抖……
舅媽嘆了口氣,重重地把手機砸回到我手里,說你別跟我胡說八道繞圈子了,我跟你攤明了說吧,你昨天大概干了什麼,我心里已經基本清楚了。
現在我要你明確地告訴我,你昨天究竟下了多重的手。
我突然有點倔強起來,我扭過頭說,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會承擔責任,不需要你們給我操心。
我是上李哥家去了,我打了他,還那樣了他的女人,又怎麼樣?
舅媽冷不丁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這耳光的聲音把周圍路人的眼光都吸引過來了。
舅媽低著頭拉著我往外面走,走出航站樓,她氣急敗壞地衝我吼道,你去打人出出氣,也就算了,只要不打成輕傷,都有辦法調解。
你現在去強奸了人家老婆,這是刑事犯罪,人家如果去報案,案子一立撤都撤不掉,你得進去坐幾年,什麼狗屁前途都沒有了。
我沒有作聲,拿出來煙來想抽一根,舅媽奪過煙和打火機,怒氣衝衝地扔進垃圾桶,瞪著我說,這當頭了,你還有心思抽抽抽,你告訴我,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木然地看著焦急而憂慮的舅媽,說你別為我犯愁了,該咋咋地吧。
真要抓那就抓吧,我是衝動了點,那你告訴我,小薇和蘭姐在這幫人手上受了這個罪,要怎麼才能算有理有利有節地討還公道呢。
舅媽沒有理我,看了一下手表,問我你今天還走嗎?
我說為什麼不走呢?
舅媽說你是昏了頭嗎?
你看看日期,後天就是聖誕節,你們那邊聖誕到新年是放假的,你完全可以過了新年再回去。
我想了下,點點頭說那好吧,我去改簽機票。
在回舅媽家的路上,我問舅媽,如果我現在跑去了新加坡,那警察還抓得到我不?
舅媽冷笑了一聲,說虧你還是個知識分子,簡直就是法盲,你如果犯了這種罪,給你開了通緝令出來,照樣把你從新加坡給你銬回來。
除非……
除非你跑到太平洋或者加勒比海的什麼島國去躲起來。
我哦了一聲,說躲在那里還不如回國坐牢。
舅媽說,你TM就是個二傻子。
這時舅媽的手機響了,她接起來就回了一句,接到了,回家路上呢。
我猜是於媽媽或者於伯伯打的,就沒有多問。
但我突然想到昨晚梅姐在陸穎小區門前等的事,忍不住問舅媽什麼情況。
舅媽口氣緩和了點,別說了,你們吳書記前天晚上打電話給我,說覺得你狀態不對,讓我們多關心注意著你點。
然後發現你失聯了,我們查了航班發現你沒走,吳書記又聯系到華姐,華姐你說頭天早上打過電話給他。
我們跟蹤你的號碼,但只能定位到你晚上的住處范圍和昨天下午去的地方。
晚上號碼跟蹤到人民廣場又斷了。
吳書記就親自帶了學校到你頭天晚上住的地方去死等截你了。
我說喂喂,你們這樣私自查詢和定位公民的通信設備和位置信息是違法的誒。
舅媽白了我一眼,你就別冒充大尾巴狼了,我們把你打出去的幾個號碼都查過了,機主名字住址都掌握了。
除了不知道你在那個李某家里干了什麼,其他早清清楚楚了。
我說這里有個漏洞,你們怎麼知道找華姐的,如果不是華姐提供號碼,你咋知道這個號碼是我的。
舅媽鼻孔里哼了一聲,你和那個華姐的故事,你那個看上去老實其實八卦無比的吳書記一清二楚。
我嘆口氣說,你們這興師動眾,整得跟福爾摩斯似的。
舅媽冷冷地說,這些都是你於媽媽安排的,我可沒那個閒心,我前兩天都好好地在學校上我的課,今天是負責跑腿來機場抓你的。
我說誒對了,於媽媽還好嗎?舅媽看了我一眼,神情有點古怪,說托你的福,不錯是不錯,不過在家養著呢。我不敢再問,只是低頭玩手機。
於媽媽一家人在客廳里等著我,於媽媽的臉上都是擔心,於伯伯面無表情,見到我只是點頭致意。
我第一次有了種無地自容的感覺,舅媽讓李媽帶菁菁出去溜達溜達,李媽二話沒說,非常知趣地抱著菁菁出去了。
舅媽坐在那里欲言又止,我覺得很尷尬,就借口上廁所避開了。
等我回來的時候,大概舅媽已經把對我的審訊結果和盤托出,於媽媽的擔心已經完全變成了焦慮,於伯伯眉頭緊縮,摩挲著自己的短短的花白頭發。
我坐下來,於媽媽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心里發毛。
這時候於伯伯發話了,他先是批評我的莽撞行事,然後讓我不要著急,等著看事態發展。
據他的朋友反饋,到目前李家還沒有人報案。
政法线上的朋友跟他說,最好能想辦法不要讓對方報案,強奸案是公訴案件,一旦報案是無法撤案的。
時間拖久了,有可能會證據滅失,不足以定罪。
說完這些,於伯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發生在自己家人身上的事,讓人太難選擇了。
於媽媽卻恨恨地說,這個李帥的哥哥也是在公安那里掛了號的人,是高度黑社會嫌疑的。
小一是我們的家人,我不會坐視小一去坐牢。
我也要抓住他們的把柄,讓他們不敢亂來。
於伯伯皺著眉頭說,你這是把事情要搞成黑吃黑嗎?
於媽媽說,我不關心他們的破事,我只是要他們不敢動小一。
於伯伯說,你如果有他們犯罪的證據,是不能知情不報的,人家反過來威脅你怎麼辦。
這時舅媽插嘴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拖,時間越拖對小一越有利。
我忍不住說,我這里有他們輪奸蘭姐的證據。
大家都驚訝地看著我,我說,我從李哥的電腦里下載到了一些文件,里面有他們輪奸蘭姐時的視頻。
於媽媽卻搖搖頭說,從蘭姐現在狀況來看,是肯定不願意出來告他們的,而且時間過去那麼久了,沒有合理理由不報案。
再說了,視頻可以解釋為不雅的娛樂,這個證據不夠有力。
於媽媽站起身說,多說無益了,我反正是盡我全部的力要保護小一周全,老於你也別管我怎麼做了,保證不違背天地良心。
至於小一,這次於媽媽給你點贊,我若是男兒身,除了不贊成你侵犯人家女人,其他的我也會那麼做。
於伯伯微微點頭說,從你們說的看,我估計這家人大概率是不會去報警了,他們馬上就要來談條件了。
舅媽出去找李媽和菁菁了,於伯伯去睡午覺,我獨自回到我的房間想著心事。
一會兒功夫,於媽媽上樓到我的房間里來了。
於媽媽默不作聲地坐在我的床上,示意我坐到她身邊。
我緊挨著她坐下,這次回來我覺得於媽媽好像有點發福了,臉色有點不好,但不知道是心情還是身體原因。
於媽媽把我的手放到她的小腹上,輕聲說,我有了。
我有點不知該如何表態的尷尬,只是嗯了一聲。
於媽媽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腦袋,說本來挺高興的事,給你這事一攪和,叫人心神不定的。
我尷尬地笑了下,說於媽媽你別太擔心,事情是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於媽媽說我能不擔心嗎?
我肚子里這個娃,他的傻爹居然琢磨著去坐牢。
我歉意地抱了一下於媽媽,說應該不會的。
於媽媽把頭輕輕靠在我肩上說,話要說回來,你是這個娃的醫學上的父親,但在這個家,他是我和你於伯伯的孩子,這個關系得說清楚。
我連連點頭,說當然,我明白的。
於媽媽說小一你看看我,有什麼不一樣嗎?
我捧著著於媽媽的臉端詳了一陣,說沒有什麼不一樣啊。
於媽媽搖搖頭說,怎麼會,我覺得我明顯變難看了,臉上皮膚發暗,感覺又有點發東西。
我慚愧地說,是我胡來讓你多憂心了,給反映到臉上了。
於媽媽撲哧笑了,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重要,我從懷孕開始到現在,就一直這樣了。
不過呢,我聽到的說法是,如果懷孕了以後變好看,說明是女孩;如果變難看,說明是男孩。
你說我是不是懷了個跟你一樣的二不楞傻小子啊。
我撓撓頭,說是啊,如果是和我一眼的男孩,你們要從小培養他的情商啊,不要變得像我一樣糊塗。
於媽媽輕輕撫摸著我的胳膊,說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我現在總是會覺得腰酸,站久了就會覺得腰受不了。
她掀開上衣把我的手放在她軟綿綿的肚子上,說你能感受到他嗎?
我摸了半天,好像也沒覺得有明顯的隆起,就搖了搖頭。
於媽媽說,嗯,現在才兩個月,醫生說要到三到四個月,才能感覺到,但我覺得我的腰身已經有點變粗了。
我看著於媽媽豐滿的胸部,說好像這里變大了誒。
於媽媽點點頭,臉上飛過一絲羞澀,說,的確,不光變大了,還常常會覺得脹。
她把衣服繼續向上撩起,兩個大奶一下出現在我面前。
於媽媽雖然乳房不小,但之前一直感覺是那種恰到好處的豐滿,但現在的確乳頭和乳暈顏色有點變深,也比以前明顯肥大了不少。
於媽媽很快又把衣服放下了,她笑眯眯地看著我說,你不要打歪主意,我估計在春節前你都打不了我的壞主意,醫生說頭三個月是很脆弱的時候,得好好養,不能做那個的。
我辯解說我沒有動歪腦筋。
於媽媽站起身,說其他歪腦筋也不能動,她現在得全心全意養著胎。
我站起來扶著她,問你是不是又腰酸了。
於媽媽點點頭嗯了一聲,說我要下去休息了,你自己歇著吧,說完扭著豐腴美麗的屁股下樓去了。
晚飯後舅媽要回學校,我開車送她回去的,舅媽一路上憂心忡忡,我問她怎麼了?
她搖頭不肯說,只說學校到年底了事情多,這是她帶課的第一個學期,有點心理壓力。
回到家於伯伯已經睡了,於媽媽打著呵欠在等我,我跟於媽媽說了下我想借用下書房,因為我的房間無线信號很糟糕,於媽媽點頭同意,然後道了晚安去睡了。
我還是先下意識地打開了書房的台式機,先看了下網頁瀏覽歷史記錄,我的天,這兩天的搜索結果都是強奸案的自訴公訴,立案撤案之類的法律問答頁面,我挑著看了幾篇,真的是驚心動魄,但也真是給我敲了警鍾,如果對方要報案,我基本就穩穩地坐進去了,我忍不住為自己你了一把汗。
再往前翻,搜索的都是孕期做愛的注意事項之類的,下載的小電影里,也增加了很多孕婦做愛主題的視頻。
我心里偷笑了下,黃網都快成了於媽媽的性教育課堂了。
好幾天沒用微信了,打開的時候都有點卡,一直在讀取消息狀態,我把手機扔一邊,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然後去連接我種在李哥電腦上的木馬,昨晚我聯絡過了,沒有反應,看來是沒有開機。
今天運氣不錯,顯示連接成功了。
我心里有點小激動,先遠程打開了電腦的攝像頭,看看操作人是誰。
圖像出來了,坐在電腦前的人是周妤,她的頭發盤在頭頂,用一塊毛巾包著,整個香肩都露在外面,下面圍著一條浴巾,看起來是剛洗澡出來的樣子。
素顏的周妤算不上驚天動地的漂亮,但有一種清純可人的氣質。
看她的動作和表情,應該正在打字,十之八九是在聊QQ。
我關掉了攝像頭,本來想遠程轉播一下她的桌面的,又擔心帶寬不夠會卡,就寫了個循環腳本每隔10秒截一次屏,然後把保存好的截屏圖片發過來。
果然周妤是在聊QQ,我記下了她的QQ號碼,看了下昵稱,叫如霜秋葉。
她的聊天列表里都是些閨蜜群,化妝品代購群之類的,我看了幾張圖片,覺得她們聊的內容很無聊,正想關掉,突然想到我今天的目的還是想解開一個疑惑,就是那件事發生了一天多,好像李哥他們都一直保持沉默沒有動靜的原因是什麼。
他們在考量如何出招,還是想不聲不響地把我辦了?
周妤肯定不會跟別人聊天聊這個,但也許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呢。
我耐心地讓腳本跑了15分鍾,然後把近100張圖片搬運過來,開始逐張逐張地查看聊天內容。
其實現在微信這麼發達了,熟人之間基本都在微信上了,QQ上都是一些關系比較一般的人,周妤的也是這樣,她今天的主要興趣在代購群里刷產品,然後在閨蜜群里簡單聊幾句。
不過周妤的幾條聊天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從她的聊天里我發現了兩件事,一個是昨晚她和李哥很激烈地吵架了;另一個是李哥今天一早出國出差去了,去向是東南亞。
我仔細回憶了下當初和李哥在機場的第一次見面,在閒聊寒暄的時候,他自我介紹在跨國外企,化工企業里做原料控制,還提到過現在很多生產和提煉過程高汙染的原料,基本都轉移到越南泰國緬甸去生產了。
看起來他真的是到這些破地方去出洋差去了。
我一直在思索,她和李哥昨晚激烈的吵架,究竟吵了些什麼,有沒有結論。
我關了電腦回到自己房間,想著對策,從周妤在網上談笑風生的情況來看,大概率她並沒有去報警,我覺得既然李哥已經不在中國,不妨明天再去找找這個周妤,看她怎麼說。
其實我心里有點捏把汗,萬一惹到了別人,反而讓她一時衝動去報了警,就得不償失了。
但想想自己挖的坑,還是必須自己去填上,不能再麻煩身邊人了。
我覺得還是走一趟。
第二天我吃完早飯就出門了,有時候覺得起得早也是壞事,大早上的人家都在上班,好在周妤是住家主婦,起得不會太早不用去趕著出門。
我轉兩班地鐵來到周妤小區,在她樓下按了對講,周妤在視頻里看到我大概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問我來干什麼,我說有事要問你。
周妤你說吃了豹子膽了,我絕對不會給你開門的,你趕緊滾。
聽她這麼說,我反而放心了,我笑著說我只是來找你談談的,你不用緊張,你要是害怕,那我在你們小區門口噴泉側面那里有幾張石桌子那里等你。
周妤沒有回答,掛了對講。
我坐在石桌那里抽了根煙,門口的保安警惕地看了我一陣,然後走過來問我說干嗎在這里呆著,我說我約了個業主談事,他馬上下來。
保安狐疑地打量了我幾眼,說你不要騙我啊,如果一會兒沒人下來,你就不好待在這里了啊。
我給他散了根煙電上,他的口氣和緩了下,問我等哪棟樓的,正在這時,周妤遠遠地走過來了,我用手指了一下,說,就是她。
保安眯眼看了下,說這個人住過來沒多久嘛。
周妤穿了一件碎花的連衣裙,頭發盤起來像個丸子,一條簡易的腰帶把她婀娜的腰身束得非常優雅,腿上穿著肉色的絲襪,一雙顏色鮮艷的半高跟鞋,看上去更像個職業女性。
表情復雜地坐在石桌的對面,沒有正視我,低頭看著自己的小坤包,低聲地說,你又來糾纏我干什麼?
其實我心里挺沒底的,但我故作鎮定地說,我來向你道個歉,昨天我衝動了。
周妤哼了一聲,你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的嗎?
也來低聲下氣地求人。
我說我其實是來謝謝你的,她抬起頭看著我說,謝什麼,謝我沒有報警抓你嗎?
你別太自信了,我昨天沒有報不代表今天不會去,明天不會去,你謝得太早了。
我注視著她的眼睛,從她的表情里並沒有看到憤怒和焦慮,反而是一種放松和戲謔。
她看我盯著她,移開了視线,說我昨天配合你,是怕你傷害我,只想好好哄你趕緊走。
你別自作多情,以為我就不恨你。
我抱歉地說,我今天這樣來,的確是求你原諒的,我真的沒有傷害你們的意思,我長這麼大了,連雞都沒殺過,我不是那種好勇斗狠的人。
周妤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機,冷冷地說,你的廢話說完了?
說完的話我先走了。
我想了想,這樣車軲轆話說下去估計周妤也確實沒耐心了,只好硬著頭皮問,後來李哥回來怎麼說。
周妤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說你覺得李哥要是知道了,你的小胳膊小腿還在嗎?
我說那李哥還是打算報復我咯……
周妤說,你強迫我的事,報不報警是我的自由。
李哥昨天回來得晚,工作上不順心,心情很糟,我暫時還沒告訴他。
不過你也別得意太早,我要願意,隨時會跟他說。
聽了她的話我多少放了點心,想到昨天的套路多多少少起作用了,李哥最終還是沒有捅破那層紙,選擇了隱瞞。
但李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隱瞞一定有他的打算。
想到這里,我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女人其實很可憐,她以為自己掌握了一切,其實整件事真正瞞在鼓里的是她一個人。
我不了解李哥,不知道經過昨晚這樣的慘烈刺激後,李哥能否過了心里這道坎,繼續和她把夫妻做下去。
從眼下李哥的判斷來看,似乎為了保持家里的平靜,還是選擇不戳穿,或者把報警作為最後一張牌來打。
如果是這樣,李哥要想做個局外人,就得逼問出周妤的被強奸事實,而不是老實承認自己全程是個觀眾了,後者這件事對周妤的心理打擊,一定是摧毀性的。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華姐的號碼,大吃了一驚,只好先掛掉。但沒一會兒電話就響起來了,我只好索性把手機擱了靜音。
周妤瞟了一眼我的手機,冷笑了一聲說,你是大忙人,我們長話短說,我是個比較現實的人,你上門來強奸了我,綁了我,還動手打了我,現在你沒什麼資格來跟我談條件談原諒的。
我知道你是那個敏華派來的,她未必讓你做得這麼狠,你自己色膽上頭下了手。
我是有點對不起那個敏華,但這不過是男人管不住雞巴出軌的破事,沒有嚴重到要雇凶來傷害我的程度。
所以我會不會報警讓你進去吃牢飯的事,取決於我,而不是你這個愣頭青。
我現在就跟你提一個要求,那就是你回去跟你的華姐談清楚,要想你不坐牢,就讓她痛痛快快簽了離婚趕緊散了。
我不關心李又涵跟那個華姐在哪些破錢還是破房子上撕逼,我就是要求這事趕緊辦完,越快越好。
否則的話,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如果讓我落了空,我不會介意去報警抓你這個小王八蛋的。
周妤站了起來,長舒了一口氣,說事情要講清楚,現在你欠我的,我放了你一馬,你自己和你的金主掂量一下,我耐心有限度,我也不給你劃時限,你如果干不好也別來求情,我去報警了你也別意外,就這樣。
周妤見我不作聲,輕蔑地看了我一眼說,你跟我玩陰的還是玩狠的,我都不怕,你想想有了這次的事,你還能有下次機會嗎?說完揚長而去。
我把抽到一半的煙掐了,然後低頭往外走。
門口前面那個保安有點同情地看著我,說小伙子你這身板這條件,犯得著在這種老女人身上費勁嗎?
我苦笑了下,說你弄錯了,不是你想的那種事。
保安很夸張地說,那種事我們才見多了,搞上的,分手的,見得多了去了。
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下次別來跟這種人計較了,犯不著。
我點頭示意,走出了小區,然後給華姐回了個電話。
華姐的情緒很低落,她緩緩地說,李哥給她打過電話了,她已經全知道了。
她現在就想問問我,是不是真的闖到李哥家去綁架強奸了。
我有點慚愧地回答是的。
華姐嗯了一聲,說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說李哥難道給你提條件了,華姐遲疑了一下說,當然。
李哥電話過來說了,他是求財不求氣的,讓小一蹲監獄對他除了泄憤,沒什麼實際意義,他反而希望華姐能慎重考慮下,盡快把財產分割了把離婚協議簽了。
我問華姐說那你打算怎麼辦呢,華姐說首先是你不能出事啊。
我說你別管我了,你該咋辦就咋辦啊。
華姐嘆了口氣說,其實這事也的確是有點搞的,我哥找的律師和朋友,把李哥名下的房產和資產做了摸排。
最後數據還沒全出來,但據說這個持有資產的量是天價,我和他夫妻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他手上還有這麼產業。
華姐又說,李哥咋呼我,說他手上拿了很多我和你的證據,證明我出軌有過錯在先,說是蘭姐給她的。
但是我聯系不上蘭姐,她不接電話,不回微信,沒法確證。
但除非他李哥跟到雲南去捉了咱倆的奸,否則他手上哪來的鐵證啊。
說到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華姐大概還不知道蘭姐的慘狀。
我把思緒拉回來,問她說那你打算怎麼辦?
華姐嘆氣說,那還能怎麼辦,照辦唄。
李哥給我開了條件的,就兩套房子和我們倆賬上現金全歸我。
我說他李哥也才是出軌在先,也有過錯啊。
華姐說,沒錯,我被瞞了這麼久,昨天才知道真相。
但李哥說我沒證據,他可以說那只是普通女性朋友,我有什麼轍,而且出軌什麼的畢竟不犯法,你做的事是犯法的。
我鼓起勇氣說,不怕,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你該怎麼辦還怎麼辦。
華姐說,我早想擺脫這個婚姻了,老實說我對財產分割,也沒什麼特別的要求。
但我哥和父母不同意,他們要按實際的來分割。
現在我只能去跟我哥和爸媽去老實承認我自己出軌在先,才能攔住他們。
我有點激動,說你千萬不要這麼想,他們真的不一定拿我有辦法,你還是該爭回你自己該得的利益。
華姐笑了,我是那種財迷心竅的人嗎?
多幾百萬少幾百萬有什麼差異,重要的是你安全,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危險,也不要出。
我還想說什麼,華姐搶先說,今天的事就聊到這兒吧。你不要擔心我,反而是你得照顧好自己,可千萬再被意氣用事了。
回到舅媽家,於媽媽正在和李媽裝點一棵聖誕樹,我想起今天是平安夜了。
於媽媽笑著跟我說,你想要什麼聖誕禮物,只要襪子裝得下的,我就裝進去,明天你醒來一睜眼就有了。
舅媽沒有回來,晚上其他人在一起享用了豐盛的聖誕大餐,於媽媽主廚,大概因為都是西式的原因,於伯伯沒有多吃,只是喝了一些濃湯。
於媽媽挑了一點海鮮吃了。
我是大快朵頤了,大蝦,生蚝,基本都被我掃蕩了。
於伯伯於媽媽一直慈祥地看著我,看上去比他們自己吃爽了都開心。
晚上他們也沒多喝酒,一大瓶白葡萄酒基本我一人喝下去了。
飯後於伯伯看了會電視就覺得累去睡覺了,我感覺於伯伯的身體每況愈下了,心里很是擔心,但也做不了什麼,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於伯伯像是看到了我的擔心和不安,他笑著跟我說,我老了,天氣冷有點吃不消,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的。
又囑咐我,抓緊在家里好好休息和享受,樂觀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媽媽自從懷孕後,稍重的體力活和鍛煉都停了,走路都小心地扶著腰,一會兒就累了,吃完飯她只是坐在沙發上痴迷她的韓劇,我先上樓到書房了。
我找了個QQ小號,加了周妤的好友,加好友驗證問題是,她是哪個星座的。
這個我還是比較清楚,飛速地填了處女座,很快通過了,但顯示狀態是忙……
然後我打開電腦,發現周妤的電腦又上线了,心想她這過聖誕也是家里蹲沒地方去浪啊。
我偷偷遠程控制了攝像頭,發現周妤穿著睡衣坐在椅子上,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一動不動,像是在看網頁或者視頻。
這時於媽媽突然敲門進來了,嚇得我趕緊把遠程控制關了,正襟危坐。
於媽媽遞給我一碗熱的紅豆粥,然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眼神復雜地問我,你前兩天,是住在陸穎家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