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嫣微微一動。我睜開了眼,她枕在我胳膊上,忽閃著圓圓的眼睛。
“你是個壞蛋,”她喃喃地說,“總有一天你會有報應的。”
“報應?Who cares?”我將她摟進懷里,手在她胸前游移,“至現在有你。”
她閉上眼,靜靜地享受溫存。
半晌,她睜了眼睛,掙脫出來:“不要了,我下面疼得火辣辣的,今天玩不啦。”
“你等著,我有辦法,”我爬起身,到廚房的冰箱里取出一個冰盒,把里面冰塊倒進一只新塑料袋,然後一擰袋口打了個結,走回小嫣身旁,“給,把冰敷在下面,可以消腫止痛的。”
她接過冰袋,遲疑了一會兒,然後小心地把冰涼的袋子貼住自己的大腿根中,嘴里“嘶嘶”吸著涼氣,慢慢地夾緊兩腿。
我穿上衣服,對小嫣說:“我下去買早點,你先洗洗。”
她點點頭:“知道了。”
下了樓,看看手表剛到七點,離開學校以來很少如此早起,早晨的空氣清洌爽,遠處的攤檔炊煙繚繞,微風送來煤煙淡淡的酸味。
“哎,你好。”我正低頭算錢給賣油條的江蘇人老板娘,旁邊有個年輕女子怯地喚了一聲。
一轉臉,原來是和徐晶分租的那兩個女孩子之一,上次我去敲門時,躲在門後握著剪刀的就是她。
“怎麼是你呀?”我微笑著看她。
“啊,你也買早點啊?”她淡淡地笑著,目光在我臉上逡巡,“呃……,你徐晶聯系上了沒有?”
我不禁黯然了一下,苦笑著搖搖頭:“找不到了,連她家里的電話都改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低了頭沉吟了片刻,欲言又止地抬了臉看我:“上次,就是你來找她的那,我們才知道你們分開,本來聽徐晶說國慶節你們就結婚,我們幾個同學還在簽誰作伴娘呢。”
“是嗎?那…你們同學之間有沒有校友通訊簿之類的?”我想起什麼,追問。
“有是有,不過都是傳呼機和租借房的電話,時間一長都變了,現在常聯系也就三、四個了。”
“哦……是這樣。”我失望地嘆了口氣,望著遠處不出聲。
“不過,”女孩又開了口,“上次你來過後,我給在蕪湖的同學打過電話,們去徐晶家看了,她家原來的街道都拆光了,不知道搬哪兒去了。”
“嗯,我懂了,”我無奈地點了下頭,“謝謝你和你的同學,真的,麻煩你。”
“別客氣,幫不上忙,謝啥?”她笑了笑,“你,現在還是一個人?”
“是啊,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輕松起來,晃晃手中的方便兜。
“買這麼多?”她有些疑問。
“徐晶不在,我連午飯都吃這個,省心啦!以前她比我還節省,一包方便面是一頓。”提起徐晶,我又默然了。
兩個人在街邊靜了片刻,過了一會兒,我打起精神朝她揮揮手:“好吧,再,有事來找我,我就住在那幢樓上,你們幾個同學大概來過的。”
“哈哈哈,你都知道啊!那好啊,以後再找你吧!再見!”
回到家里,小嫣已經在浴室里衝洗,地上散亂地丟著昨晚脫下的衣褲,我簡地清理了一下,電話響了起來。
“誰呀?”我有些納悶,大清早地誰這麼有空想我?
“黃軍,是我。”
我的大腦空白了幾秒鍾,剛才偶遇故人,使我仍舊沉浸在與徐晶在一起的過。
徐晶一直叫我“阿黃”,直到我發現了那是電影《少林寺》中某種家畜的名,才堅決要求她連名帶姓地稱呼我。
這次是季彤。
“黃軍,是我,”她停頓了一下,我聽見她和旁邊的人說了一句不去什麼地,四周吵鬧得很,聽不清楚,“喂,你今天出去不?”
她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沒什麼事兒,你出去?”
“他們打算去中山公園野餐,我不想去,沒大意思。”
“那你還不過來?一個人在宿舍呆著多無聊?”
“哎,我待會兒洗了衣服就上你那兒,那個誰,她今兒不來?”
“她這兩天有事,替人家的班。”我知道她不好意思被章娜知道。
“那行,我一會兒就來。”季彤語調快活地說。
放下電話,小嫣剛好洗了澡出來,她從小皮包里取出新的紙內褲換了,穿好服,吃了幾口早飯,就匆匆忙忙地打車回醫院值班。
打掃完兩個房間和陽台,又換了床單和被套,累得我腰酸背疼。
往浴缸里放滿了水,我翻身躺進去,滾燙的熱水一直淹到下巴,熨得全身皮癢嗖嗖的發麻,渾身軟綿綿的,飄飄欲仙。
我躺在澡缸里載浮載沉,聽著背後洗衣機低聲轟鳴,熱氣直往骨頭縫里鑽,身血液唱著歌在血管里地歡快地流轉,陽具從胯間探出了腦袋,龜頭悄悄地露水面,年輕的肌體轉眼又充滿了活力。
看看時間差不多,估摸著季彤該到了,我從水里爬出來,擦干身上的水珠,在穿褲衩,忽然聽見有人輕輕地敲門。
拉開門一看,季彤笑咪咪地站在門口。
她化了濃妝,精心地描了眼线,眉毛畫得又彎又長,烏黑的秀發雲鬢高挽,得我連聲驚嘆:好隆重的聖誕樹!
季彤身穿一件粗毛线編織的長衣裙,開得低低的領口露出雪白的脖子,衣襟著一排金閃閃的鈕扣,唯獨大腿以下的三粒沒有扣上,圓圓的膝蓋和光滑的小在裙衩間若隱若現。
我一側身把她讓進來,當她斜著身子與我擦胸而過的時候,一股濃烈的香氣面而來,我不禁心中一蕩,褲襠里頓時劇變。
我關上門,看著她踩著黑色的露趾高跟鞋在大房間的地毯上走動。
季彤的背影瘦削,窄窄的肩膀和纖細的腰肢被針織毛衣勾勒出少女樣單薄的线,若不是溜圓的臀部把裙子撐得脹鼓鼓的,加上她腦後高綰的發髻泄漏了底,我幾乎不能相信她是個結婚七、八年的成熟少婦。
“看什麼看?”
她警覺地回過頭,嗔笑著問道:“早讓你給看遍了,還沒看?”
她看著我向她一步步走近,一眼看見了我內褲前面一大條隆起的輪廊,她住嘴笑得肩膀直抖,不安地扭頭看看敞開的窗簾。
我走過去閉攏窗簾,轉回身拉起了季彤的手,接過她拎在手里的手提袋放在發上,她收斂起笑容,雙手搭在我肩頭,十指在我頸後交叉,身體一下子貼上,把我摟得緊緊的。
“你動作快點,我開車送同事去浦東,騙她說上樓來拿東西,就五分鍾,她在樓下等我。”她的手勾住我脖子,踮起腳尖親吻我的面頰。
季彤的嘴唇又厚又翹,唇膏塗得很重,有一股子燒焦的鋁鍋味道。
她的身子微微哆嗦,順從地被我抱到飯桌上,她的屁股坐在桌沿,兩腿自然垂,雙腳仍穿著高跟鞋,一左一右踏住兩張凳子,裙子的前衩張開,露出白嫩大腿內側。
季彤的前額抵在我右肩,兩眼平靜地向下注視,看著我的手指解開她裙子下的金扣子。
不出所料,裙子里面沒有穿內褲,我撩開松垂的裙裾露出季彤腰腹以下的胴,貪婪地撫摸著那微膨的小腹,手指慢慢滑進她兩腿間的幽谷地帶,暗紅色的陰唇又軟又滑溜,含著一口露珠。
季彤把我的大褲衩拉到大腿下面,伸手托住勃起的陽具捋褪包皮,引進她張的兩腿中間,我挺了挺肚子,又黑又亮的龜頭抵進她的陰唇正中,季彤一臉平地望著,望著龜頭慢慢滑入女陰,漸漸消失在陰道口內。
“快點,還有三分鍾。”她雙手搭在我腰上,手掌緊攬住腰眼。
我岔開了兩腿,赤腳站在地上,左右兩手端起她的屁股,飛快地前後擺動身。
季彤漲紅的臉頰貼在我赤裸的胸口,閉上了眼睛,緊抿起艷紅的嘴唇,熱情分地響應我的節奏,臀部在飯桌上前後滑動。
牆上掛鍾的秒針一格一格爬行,離終點越來越近,我狠命地抽插,動作越來疾,雙手抄進衣裙抓住季彤肥厚的股肉,下身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她兩腿中被撞得“啪啪”直響。
“快點!沒時間了!”
季彤仰起臉,喘息著低聲催促,“射吧!快射!”
她腳踩住凳子半站半蹲,屁股離開了桌面,雙手勾牢我的脖梗吊住身體,大敞的子滑到兩腿外側,像道門簾掛在後腰下,隨著激烈的動作晃蕩不止。
“哦!射了!射了!”我低聲吼了一句,捧緊季彤的屁股向上猛地一端,她下陰貼住我的小腹下方,我最後向前挺了挺,全身一抖,龜頭在她深處一脹,噗!”地射出一股精液。
季彤懸吊在我的胸前,身子隨著我的抽搐一抖一抖,半晌,我喘著粗氣松開,她重重地落在桌上。
她前額抵住我,眯著眼靜靜地回味,等待自己的潮頭退卻,隔了一會兒,她了我一把:“拔出來,給我拿紙擦擦。”
她抹拭干淨身子,溜下桌子,從包里翻出一條干淨內褲穿上,仔細地系好裙的鈕扣,又攏了攏鬢邊掉下來的一縷頭發,腳在地上跺了跺,說:“我這就上事家,吃了午飯才回得來。”
“行啊,我下午去專家門診,五、六點才收工呢,到時候我打你手機。”我上褲帶,親親她泛起紅暈的面頰。
“哎,那就說定了,”她走到門邊攔住我,“我自己下去,你別送了,讓她看見……”
我知趣地收住腳步,看著她打開房門,踩著高跟鞋“格登格登”走下樓去。
吃過午飯後,我騎著自行車來到車站醫院,還是那間四白落地的診療室,還胖乎乎的鮑主任,但等診的病人增加了不少。
望著候診室里人頭涌涌,老鮑喜笑顏開,為了怕夜長夢多,決定提前開診。
一點到五點,我倆馬不停蹄地忙乎,一老一少連喝水的空都沒有,四個小時內待了八十多位,當我疲憊不堪地推著車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摸摸口袋里的二多現金,我長長地吐了口氣:“唉……,又是一天!”
給季彤打了電話,她已經和同事回到宿舍,正准備做晚飯,身旁的幾個女人嘴八舌地大聲說話,她讓我到漕寶路地鐵站接她就匆匆掛了线。
正要收起手機,老爸的電話又來了,讓我回去一趟,說有東西給我。
來到爸媽樓下,遠遠地望見老爸站在鐵柵欄門口,腆著肚子跟一個皮膚黝黑保安“親切交談”。
他見我過去,朝我招招手,叫我隨他走進小區樓下。
“那,這輛車子你騎吧。”老爸沒多問我左手的傷,指了指停靠在牆角的一助動車,比亞喬五十。
“哇!”我又驚又喜地撲過去,愛不釋手地上下撫摸灰黑色的車身,“哪來?媽知道嗎?”
“哼!就是你媽媽叫我給你留的,要不然就折現了,八千多呀!”老爸沒好地說。
“哦哦,明白,又是查抄違法經營的沒收貨品。”
老爸平日還算清廉,索賄受賄的事不敢做也不忍心做,最多是吃吃喝喝,或和其它人默契地分一杯見者有份的“肥羹”,惹得爺爺每回從山東來,出火車後第一件事,就是指著接送他的轎車罵“共產黨淨出敗家子”。
“少廢話!”老爸一瞪眼,單手卡腰,另一只手點著我,“我可告訴你啊,子歸你騎,可別在路上開得無法無天,嗯?聽清楚沒有?”
“是是,我一定戒驕戒躁,努力維護領導的威信,再說啦,開快車雖然很拉,手腳齊全地活著更拉風,不過……”我有點不死心,“這汽油費局里能不能銷啊?”
“滾!”老爸怒喝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拋下一句,“你小子心也太黑!”
“是,滾就滾。”
我站在樓下想了想,把自行車鎖進車棚,鑰匙塞進家里的箱,發動了助動車,引擎低聲嘶鳴起來,我滿意地一擰油門,車子輕快地駛上馬路。
……
季彤驚奇地看著我的座騎,一邊跨上後座,一邊小聲地嘟囔:“你咋整的這,這不老頭兒騎的嗎?”
“是啊,我不過領先於時代罷了,”我眯起一只眼,很酷地甩了一下頭,上!趁現在沒警察。”
我的調侃使她哭笑不得,她在後座上摟緊我的腰,催促道:“快開,這一片人挺多的,別讓人看見咱倆。”
馬達咆哮著,小小的兩輪車載著我們倆沿著漕溪路疾馳而去,轉眼間,我在大千美食林”前刹住了車。
“上這兒來干啥?”季彤下了車,不解地問。
“吃晚飯,”我停好車,拉起她的胳膊走向店門,“聽說樓上有個風味小吃場,幾個同事都覺得不錯,今天我請你試試。”
季彤笑著,親熱地挽起我的胳膊,一同走上自動扶梯。
一個鍾頭後,我倆打著飽嗝走到街上,我摸出車鑰匙剛要開鎖,抬眼一望,面不遠就是季彤上班的美羅城,我心里一動,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季彤:“走,我去看看,你上班的地方到底啥樣?”
“別……,去哪兒干啥?有什麼好看的?”季彤尷尬地笑著推搪。
我神秘地伏在她耳邊,小聲說:“到你辦公室去,我知道現在准沒人,在那來一回怎麼樣?……”
她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眼睛瞟了瞟周圍的人群,故意沉下臉湊到我近:“可不行!那是上班的地方,要讓看大門的逮住,我還活不活啦!”
她扶著臂膀的手狠狠地擰了一把,兩眼半真半假地瞪著我,嘴角又慢慢涌出了笑意。
“沒事兒,怕人看見,別開燈就成了,保安還敢砸門?”我的手扶起季彤的腰,撫摸著柔和的弧线。
“這……,”她四下里看看,還有些猶豫,身子已經被我推著朝辦公大樓走。
“你這調皮鬼,哪天我非讓你害死……”
電梯“叮”一聲在十八樓停住,季彤小聲嘀咕著走了出去,她猛地站住回過,朝半空中一努嘴,然後低下頭,沿著長長的走廊快步走去。
我順著她的提示昂起頭往上一看,原來,在電梯出口的對面,一具攝像頭從花板上垂下來,機身正在緩緩地轉動,長長的鏡頭依次掃過三部電梯門,將電間和兩頭辦公長廊的影像,清晰地顯示在大堂保安的監視屏幕上。
夜晚八、九點,大廈內各層分租的大小公司早已下班,剛才我和季彤一前一走進底樓的時候,大堂里空無一人,我注意到保安的桌子上安了三台監視器,番顯示各樓層的畫面。
攝影機正在慢慢地回轉過來,我看一眼走廊深處的季彤,她正蹲在一道不鏽閘前開鎖,我估算了一下距離和速度,幾步跨到攝影頭正下方的死角,看看四,沒有第二架,終於放下心來。
季彤打開鎖,站起身望著我想說什麼,我指指頭頂的鏡頭,朝她擺了擺手,抿著嘴暗笑,一提把手,閃亮的不鏽鋼閘折頁輕巧地升高,“嘩嘩”地卷進天板里,她掏出一串小鑰匙在里層的門鎖上擺弄著。
攝像頭朝著季彤站立的地方略一停頓,小馬達繼續“嘶嘶”地轉動,開始將頭轉向相反的方向。
“吱啞……”季彤推開了辦公室的玻璃門,站在門里向我招了招手。
攝像頭正對著另一邊走廊的入口,我快步走過去,身子還沒站穩,被季彤拽胳膊一把拖了進去,辦公室的大門在身後輕輕地合上了……
季彤開了門口接待處的燈,牆上“XX省五金礦產公司”的金字在射燈下熠閃光,“開著燈才行,保安巡樓去了,才沒撞見咱倆,”她邊說邊蹲下身,麻地反鎖上玻璃門,“一會兒他轉到這兒來,看見開了閘屋里又沒燈,就該起疑。”
“走,上你辦公室看看去,”我握起她冰涼的手指,走向大辦公室深處的一房門,“哪一間是?”
“看啥呀?有啥好看地?”季彤不情願地被我牽著,手摀住了嘴“咯咯”地,“就那兒。”她指了指,伸手扭開了門把手。
木板隔成的小房間,靠牆立著高大的墨綠色文件櫃,余下的尺方之地,僅僅得下一張辦公桌,桌面收拾得干干淨淨,可是牆角里,零亂地堆著半人高的文紙張。
季彤的後背依偎著我,圓溜溜的肩膀抵在我胸前。
我從後面抱住她,兩手輕輕按住她的小腹,她微微喘息著,身子不停地掙:“不!真不行,不能在這兒,來人就糟了……”她緊抓我的雙手不放,使勁脫我的懷抱。
“里面有人嗎?”如同晴天響了一個霹靂,玻璃門外有人大聲地問話。
季彤和我,倆人嚇得臉色發白,驚慌失措地對看一眼,時間彷佛停止了幾秒,她忽地舒展開眉頭,攏了攏頭發,轉身走向辦公室大門,一邊走,一邊扯平襟領口。
“哎,啥事呀?”季彤的嗓音拔高了幾度,拿出白天上班時的模樣,明眸皓地笑著開了門鎖,和外面的保安打招呼。
“九點啦,我們有規定要鎖大門,你們有公事明天再辦吧。”門口傳來保安聲音,鑰匙串在他手里“嘩嘩”作響。
“好好,我們這就走,這就走。”季彤朗聲笑著,揮了下手走了回來。
“趕快啊,抓緊時間。”保安走遠了。
季彤的手狠狠擰了我一把:“我說不來你偏要來,怎麼樣?還不快走?”
一直到走出大樓,季彤還數落我,我悶著頭開車一語不發,直到車子停在她的宿舍樓下,她才住了嘴。
“你等我一會兒,”她跨下車,“我去拿點東西。”說著,她小跑幾步進了門。
我在樓房的黑影里,坐在車上垂頭喪氣,不知季彤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一兒,樓道門口人影一閃,她跑了出來。
“走吧,上你家。”她氣咻咻地說,一邊往車上坐。
“你……,”我回過頭望著,她手里拎著一只花布背包,身上換了寬松的素色罩衣和牛仔褲,腳上還穿著黑亮的尖頭皮鞋,“你不怕他們知道?”
我指指上。
“嗨!他們管不了我!快開車!”她摟緊了我的腰,催促道。
“好咧!”我一扭油門,車子重又駛出小區。
進了屋門,我一把摟住季彤,手急切地伸進她懷里揉搓。
“別別,你等會兒,”她使勁推開我,撩了撩披散下來的長發,“你忘了今是啥日子?”
“啥日子?”我一時有些懵然,“例假?”
“你這人……,”季彤白了我一眼,正色道:“今兒是中秋節呀,忘啦?”
“八月十五?怪不得,”我抓抓頭皮,“要不怎麼天上沒星星呢?”
“嘿嘿嘿,傻樣,”季彤親昵地推推我的後背,“走,上陽台去。”
“干啥?”
“賞月,吃月餅,”她一揚手里提著的布包,“這里頭有月餅,是送客戶剩。”
“賞月?沒問題,”我笑了笑,道:“我換了衣服就帶你去個地方,你准說。”
樓頂平台空無一人。
上海人家不太重視中秋節,除了咬幾口月餅,幾乎沒人有興致專門找地方觀月球,所以當我和季彤一前一後,順著梯子爬上樓頂的時候,反身把擋雨鐵板梯子口一蓋,這里就成了我倆獨享的私家花園。
我扶著季彤在鋪開的毯子上坐下,把帶來的葡萄酒和月餅一一攤開,她眨著望著空蕩蕩的四周,小聲說:“真靜,一個人影也沒有,瘮得慌。”
“怕什麼,真要有人哪,你就該煩得慌了,”我拔出酒瓶塞,把琥珀色的液倒進兩只玻璃杯,我坐到她身邊,遞給她一杯,“來,祝你越來越漂亮,越變年輕。”
季彤嘻嘻地笑著:“耍貧嘴,都三十多了還年輕?”
“三十歲是女人最美的年齡,十幾、二十的算什麼?小姑娘!啥也不懂,就道花裙子和帥哥,可這世上比帥哥和花裙子更美好的多著呢,她們哪知道哇?有三十歲的女人,親身的體驗過,愛過、恨過,甜過、痛過,得到過、也失去,歷練了種種酸甜苦辣,才有資格在三十歲的夜里,坐在皎潔的月光下,在心一頁頁翻閱歲月的日記……”
我呷了口酒,眼睛望著遠處的高樓沐浴在銀白的月色中,不禁記起去年此時姜敏。
“你……心里有事兒,我看得出。”季彤輕聲細語,身子靠緊了我。
“有點事兒,有點啊……”我悵然端起酒,一飲而盡。
“說說,興許我能幫你解開這個扣呢?不願說?”女人關切地望著我,拿起餅掰了一半。
“說了也沒用啊……,想做的事情不能做,不想做的偏偏不能不做,這樣的你能解開嗎?”
“呵呵呵,我當什麼事呢,就這個?”
季彤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老實說,你這想法我幾年前也有,可是後來想通了,人生在世,有幾個能自己做主?既做不了主就得跟上大流,”她身子往後一靠,仰面躺在厚實的毛毯上,在月光怡然自得地蹺起二郎腿,“實在看不過眼,你就閉上眼混吧,弄明白這點,管吃不了虧。”
“說說你自己的故事,我聽聽。”
“行!想當年吧,我剛畢業就進了這破公司,一開始領導給布置任務,我整就替當官的編數字,『數字出官,官出數字』知道不?”
我點點頭:“聽說北方有這說法。”
“不是說法,是真事!”
季彤往嘴里塞了一塊月餅,細細地嚼著,“一開始局里開會的時候,聽著領導拿著我編的數字上主席台胡說海吹,我坐在下面直冷汗,大家都是內行,誰哄得了誰呀?上邊要查下來,領導准往我身上推,說是我編的,我那個怕呀!”
“後來呢?”我越聽越覺得有趣。
“後來?後來就不怕了唄,”她舔著油光光的手指,搖晃著腦袋,“看看老沒事兒,膽子也壯了,我編得越玄乎,領導的官升得越大,那還不使勁編?先科長給編成了處長,處長編成局長,局長又升了副廳,我也跟著沾點光,從小員提到副主科,然後是主科,後來又升了副科級,接下去就有人替我編啦。”
我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膝頭,沉默不語。
“所以說呀,咱沒法改變的事,就別老跟自己作對,一個人硬撐著白吃虧,了那時候可沒人夸你英雄,還淨笑話你,”她側轉身,面朝我躺著,手伸進我服里撫摸我的後背,“就拿我來上海這件事兒說,也一樣……”
“說說看,怎麼叫也一樣?”我問。
季彤坐起身,抱著腿,下巴抵住膝頭,慢慢地述說。
她的丈夫比她大幾歲,是另一個單位的團支部書記,有一年的“五·四”青節活動兩人結識了,後來結婚生了孩子,四、五年後,直到她丈夫被人暴打一,季彤才驚覺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出事以後,季彤的丈夫跟那女的私奔了,她強忍著,一個人拖著孩子還侍候家的老人,開始公婆還有點心虛,後來見風平浪靜了,說話也硬氣了,腰板也了,好像是媳婦在他們家討一口飯吃,話里話外為自己兒子開脫,氣得季彤哭三天。
“卸磨殺驢之心,人皆有之。”我點起一支煙,吸了一口,遞給季彤。
“哼!你算說對了,人活一口氣,我收拾收拾就搬回娘家,孩子就留給他爺奶奶去親吧。”她接過煙幽幽地吸著,沉浸在往事里。
“你不想孩子?”我有些詫異。
“咋不想?到底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借著天天給孩子送午飯我就審他,來孩子越說越多,我才知道他爸爸捎信回來說上廣州,再後來又聽人說,他在邊弄了幾個女的住酒店里頭,反正不是正經事兒。”
“你就來了這兒?”
“嗯,他家的態度一天不如一天,有一晚上吵了一架之後我徹底想通了,他仁我就不義唄!還守著干嘛?人總得為自己活著,我以前就是淨為別人活,作好老婆、好媳婦,單位里還是好干部,別人可沒把我當回事兒,”季彤狠狠地了口煙,順手把煙蒂往平台外一拋,長長地噴出煙氣,“離開他家一個多月,徹底寒了心,正趕上公司到上海發展業務,我剛提正科,也想趁最後幾年青春關內來透透風,就打報告,批了就來了。”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孩子呢?還住爺爺家?”
“沒,我來以後他就上姥姥家住,爺爺奶奶頂不住了,上學花銷挺大。”
“你不怕他回去搶孩子?”
“搶?量他沒這能耐,孩子跟了他連飯都吃不上,”她輕蔑地撇撇嘴角,我倒是恨不能他找來,第一件事就上民政局,離了婚我才松快,想干啥干啥,用現在這樣還怕人知道……”季彤抱住我後背輕輕搖晃,軟軟的兩團肉貼住,熱乎乎的讓我渾身一陣燥熱。
我倆靜靜地跪坐在毯子上,仰著頭呆呆地望著夜空。
皎潔的月亮在灰蒙蒙的煙間穿梭,一會兒露出半張臉,一會兒整個身子藏進雲幕後面,漸漸地,月色光華淹沒在濃密的雲層里。
“噗……”她低下頭,往我耳朵眼里吹了口氣,“幾點啦?”
“十一點多了。”我瞥了眼手表,兩手伸到身後揉著她的臀部。
“月亮躲起來了,咱倆做啥好呢?”她伸出了濕潤的舌尖,貓一樣舔我的耳。
“剛才光顧了說話,有件事忘了做,現在正好。”
我返身抱住她,把她按倒毯子上,一手撩高了她的上衣,露出未戴胸罩的上身,兩只無拘無束的乳房來動蕩。
我低頭吮吸著,嬌柔的乳頭慢慢發硬,麻酥酥的感覺使季彤忍不住身子扭,“咯咯”直笑。
我解開她的褲腰,牛仔褲的拉鏈應聲劃開,平坦的小腹下涌動著激情,我埋下頭親了又親。
她喘息著抬高了屁股,自己把褲子褪到腿彎:“來,湊合干吧,脫光太費事。”
我拉開運動夾克的拉鏈趴到季彤身上,用赤裸的胸膛貼住她溫熱的乳房,勃的陽具隔著衣褲支住她小腹,我不得不拱起屁股:“來,替我拿出來。”
季彤松開我的後背,雙手順著腰肋向下滑進運動長褲,冰涼的手指一把攥住熱的器官,我不由得渾身一震。
“真熱呀!那麼大……”她兩手一前一後握住陰莖,手掌包著龜頭套弄了幾,“又伸長啦!嘿嘿……”她吃吃地笑,“想射了,是不是?”
“射褲子里可就浪費啦!”我喘著粗氣,龜頭舒服得像要融化。
“堅持一會兒,別那麼快!”
季彤停止動作,雙手抽出來,抓住我的褲腰往一拉,“過來點兒,靠下。”
她一手托住堅挺的陰莖,一手搭上我的後腰,使抬起肚子。
我沉下腰胯,雞巴伸進她半張開的大腿中間。
她用手指夾緊了陽具後段,龜頭往上一翹抵入緊閉的縫隙,左手托住我的屁,往下用力地一捺,“哦……進去了……”,她低低地呻吟,夾緊了兩腿,灼的呼氣噴到我臉上,“干吧,先讓你樂一回……”
我開始抽送,用力向前挺送胯骨,兩人的腹部相互拍打,“啪啪”作響。
“舒服嗎?”我問,一邊不停地掀動屁股。
“好…挺舒服的……”季彤皺緊眉頭,艱難地呼吸,“干得好……”
啪嗒!啪嗒!……啪嗒!我埋頭苦干了幾分鍾,呼吸漸漸粗重,動作越來越,陽具在女人下身疾速進出,“季彤!我要出來了!快出來了!”
季彤睜開了眼睛,兩手緊緊抱住我:“要射啦?來吧!射在我里面!”
“要緊嗎?”我飛快地聳動,神情緊張地望著她,全身肌肉硬得像石頭,會不會壞事兒?”
“別怕,沒事!”她注視著我的表情,同時狠命地夾緊大腿,“我戴了環!會出事兒……”她一面鼓勵,一面興奮地挺起下體迎合。
“喔!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股精液已經標出尿道口,直直地射進季彤內,“射了!射出來了!”
我壓低聲音吼了一嗓子,打著哆嗦繼續挺插,白花的精液連連噴出。
“呼哧……”我無力地趴倒在季彤胸脯上,全身軟綿綿地像泄了氣的皮球。
“舒服了?”季彤的臉頰磨蹭我的前額,溫柔地吻著,小聲問,“咋比上次?”意猶未盡地抓撓我的後腰。
“你下面真緊,夾得我舒服死了,一點兒都控制不住,”我撫摸著季彤纖腰臀,細長的腰肢盈盈一握,“不知怎麼的,前天下午見你第一眼,我就讓你那女人味給鎮住了,要不是章娜在邊上,我當時就把你辦了。”
“哧哧!”季彤摀住嘴直笑,“那會兒你要敢,我就喊強奸,呵呵呵……”
“嗨!那時候還管那個?把你按倒了扒了褲子,雞巴往里一插到底,保你三鍾美得抽筋。”
“吹,胡吹!”她打了我一下,笑不可仰,“你比章娜還能吹!”
“她咋吹的?”
“她呀!吹得都沒譜,別問了……”季彤笑得更起勁,肩膀直抖。
“說呀,她吹啥啦?”我更加好奇,想問個究竟。
“你可別告訴她是我說的,”季彤停了一停,忍了笑說:“她就說她上鐵路校那時候,有次上人家里跳舞,讓五個男的給逮住了操一宿,樂得嗓子都喊劈,嘿嘿……你說,她吹不吹?五個男的,早給干死啦!”
我聽了,心里有點酸溜溜的,“她就給你說這個?”
“啊,還有……”季彤擂了我一拳,“就是說你倆的事兒,哎,”她放低了音,“你和她在錄像廳玩過?”
“沒有,別聽她瞎說,那次光看了毛片就回家了。”
“哼,我說呢,她就愛顯擺這事。”她不屑地撇了撇嘴,不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