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眾人步行到鎮政府,剛走進大門口,門衛的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拿著一把扇子,打量著陸安幾人問道:“你們做啥?”
錢寶山上前一步,笑著指著陸安說道:“這位是省里下來的領導,過來視察,你們書記、鎮長來了沒?”
中年門衛瞅了陸安一眼,倒是有些驚訝,小小年紀的娃怎麼就是省里的領導,該不會是忽悠人的把,這麼想來他就沒好氣的瞪了錢寶山一眼,道:“你在拿我開涮是嗎?”
說著,他指著李長明道:“你如果說他是省里的領導我還有些相信,這個小娃娃……”
陸安笑了笑,也沒解釋,從公文包里拿出工作證遞了過去,門衛將信將疑的接過,雖然不認識多少字,但是省農業辦公廳主任幾個字還是認識的。
‘媽呀’中年男人在心里暗叫不好,最近天氣比較炎熱,政府領導都懶散的很,一般都是很晚才來上班,這下可是被上面下來的領導逮了個正著。
“看完了嗎?”陸安笑眯眯的望著門外問道。
“啊?”
門衛回過神,悻悻的將工作證還給陸安,有些拘謹的道:“沒想到您還真是省里的領導,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中年門衛搓了搓手,故意跩了句詞,想在領導面前表現一下。
錢寶山搖了搖頭,再次詢問道:“你們書記、鎮長來了沒,如果來了趕緊去通知一聲。”
中年門衛不敢說領導沒來,但是這個慌又圓不過去,站在那里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錢寶山頓時就明白過來,臉色有些難看,他們從縣里出發到鎮里是九點半,規定的八點半上班,現在遲到了一個小時沒來,這落到省領導眼里影響多惡劣,雖然陸安只是省農業部門,但是說起來也是和縣委書記同級別的。
“算了,我們先到里面去吧。”
陸安對著錢寶山說了一聲,邊朝里走邊說道:“等下看看里面的文員來了沒,讓人去通知鎮領導,咱們集中起來開個簡短的會議,既然要到這里來考察,肯定是要讓政府方面配合的。”
“成,我去看看辦公室里來人了沒。”
錢寶山快步超過陸安幾人,率先進了辦公大樓,走在陸安身邊的李長明便有些不悅的道:“這石懷鎮的基層干部也太不靠譜了,都這個點了還不來上班,怪不得這里的農業、經濟都是一團糟,根本就是和他們這些領導層脫不了干系。”
陸安倒是表現的淡定許多,在基層干過一年多的他是從副鎮長升上去的,對於基層干部還是有些了解的,要麼就是實干派,上面帶好頭下面賣好力,要麼就是和稀泥類型的,上下都是偷奸耍滑,正事不干多少,只想著怎麼舒服怎麼來。
“李主任,你也別埋怨了,這是他們的事情,咱們把咱們的本質工作做好就成了,這段時間他們能配合好我們比什麼來的都強,至於他們是什麼作為,跟我們又有什麼關系呢?”
陸安笑眯眯的道。
“也是。”李長明搖頭笑了笑,“我管他們這麼多干嘛,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
陸安走進政府辦公樓的時候錢寶山已經讓政府工作人員挨個的通知鎮政府領導,政府的文秘臉色頗為難堪帶著小心翼翼的將陸安和李長明等人帶到二樓的會議室,把空調打開,然後泡好了茶水,才悻悻的道:“幾位領導稍微等一下,書記和鎮長馬上就來。”
錢寶山顯然有些氣不過,冷哼一聲道:“石懷鎮的領導好大的威風啊,讓省里下來的領導等著他們,真是好樣的……”
一旁的文秘聽了錢寶山的話,臉上露出尷尬不已的表情,心里卻想,這些說給我聽也沒用啊,領導們要晚來,我能怎麼辦!
不過想歸想,她還是極其小心的在一旁端茶倒水的伺候著,生怕領導動怒。
大約等了快半個小時,石懷鎮的書記、鎮長、副鎮長、人大主任等才陸續趕來。
書記李成光小跑著進了會議室,一邊喘氣一邊擦著額頭的汗珠,望著陸安等幾人,老臉尷尬的通紅,他趕忙從口袋里掏出煙,一個個挨著遞煙,干笑的解釋道:“各位領導不好意思,今天早上家里出了點事情,丈母娘突然生病了,這不知道領導要來,就送丈母娘去了醫院給耽擱了,真是抱歉。”
陸安和李長明對視一眼,皆是微微一笑,只覺得李成光的借口太爛。
隨後而來的鎮長等幾位領導也是諸多借口,不過陸安過來並沒有找他們麻煩的意思,他的任務只不過是把農改搞好。
因此陸安也不聽他們解釋了,站了起來,然後道:“人到齊了沒,到齊了咱們開個會。”
書記李成光愣了一下,原以為陸安旁邊的李長明是省里的領導,確實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小伙子會是領導!
“到齊了,到齊了。”李成光趕緊點頭,接著小心的問道:“這位領導是?”
旁邊的李長明替陸安解釋道:“這是咱們省農業廳的陸主任。”
“啊!陸主任,真是失敬失敬。”
李成光趕緊將陸安讓到主位上坐,然後偷偷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道:“除了副書記前天請假以外其他人都到齊了。”
陸安點了點頭,然後道:“那好吧,我簡單的講上幾句……”
……
遠在港島的於夏蘭這幾天極其糾結,眼瞅著就要和黃俊才成婚了,可是肚子也一天天的大起來,如果不能在成婚前將此事解決了,如果讓黃家知道這奇恥大辱,自己和孩子遭殃不說,恐怕連陸安都得記恨上。
於夏蘭想過把孩子給打掉,但是讓她奇怪的是,每次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她心里都是有種隱隱的作痛,也許是母子連心,讓於夏蘭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比殺了她自己都難。
她猶豫了幾天想把這個事情給陸安做個徹底的交代,想看看陸安是什麼態度,但是想起上次和陸安發生那種關系的時候,是自己把陸安給迷暈過去後發生的,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兩人已經突破了最後的一層關系,突然說有了他的孩子,遇到這種事情恐怕任何人都會懵住。
於夏蘭正想的入神,突然,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於夏蘭從落地窗前走會辦公桌,坐在了皮椅上,然後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見是莫元凱打來的,她猶豫了一下,微微蹙眉後,接通,語氣平淡的說道:“有什麼事情。”
莫元凱此時在賓館的房間,坐在床邊,語氣柔和的說道:“我已經來港島兩三天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見我一面?”
“你過來了,莫如龍不知道嗎?”
於夏蘭從來沒有叫過莫如龍爸,所以莫元凱倒是習慣了於夏蘭的這種直呼其名的叫法,沒感覺有什麼別扭,只是輕聲道:“我瞞著他偷偷過來的,本來他是讓我留在家照看公司,我趁他來港島之際,也偷偷過來了,有些不放心你。”
“你不放心什麼?”於夏蘭輕哼一聲,然後道:“我和黃俊才結婚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莫元凱道:“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幫你離開。”
怕於夏蘭以為自己有什麼企圖,莫元凱趕緊加了一句,“如果你不願意和他結婚,我幫你離開後你想去找誰都行,找一個自己愛的人吧,何必勉強自己。”
“何必勉強自己!”
於夏蘭在心里反復琢磨著這句話,對啊,為什麼要勉強自己,明明是不想嫁給黃俊才的,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勉強自己,難道心真的死了,對任何事情都無所謂?
於夏蘭似乎感覺到肚子里有蠕動的感覺,伸出手輕輕揉了揉肚子,目光變的柔和起來,如同春天的微光,與平時的冷漠相比是那麼的柔和。
莫元凱的話讓她有些動搖了,自己為什麼不能找個愛的人嫁了,為什麼要勉強自己?
“夏蘭?”
見於夏蘭沉默莫元凱輕輕再電話里喚了一聲,然後道:“出來,我們見一面吧,這是關乎到你的終身大事,我不想見你痛苦一輩子……那年,那年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喝的太醉,完全沒什麼意識了,所以……”
“行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聽。”
於夏蘭皺眉打斷莫元凱的話,冷聲道:“雖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這種惡心的事情很難在心里磨滅,如果當初你強迫成功了,也許你也活不到現在,我會殺了你。”
“哎!”
莫元凱苦澀的嘆息一聲,道:“這件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們以後都別提了,還是說現在的事情吧,你出來,咱們見一面,成嗎,我的妹妹?”
於夏蘭本來心里有些動搖,剛才莫元凱的話觸動了她心里最深處的心弦。
“夏蘭,求求你了。”莫元凱的聲音依然在繼續。
於夏蘭面無表情的道:“好吧,你到我公司附近找一家咖啡廳,到了聯系我。”
等了半個多小時,再次接到莫元凱的電話,於夏蘭拿起辦公桌上的小挎包,踏著一雙水晶色的綁帶高跟鞋,風風火火的出了公司,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朝著兩人約定的咖啡廳而去。
很快,車子在咖啡廳門口停下,於夏蘭付了錢之後推開門走了出去,一條黑色的西裝修身褲配上白色蕾絲小襯衣,將她苗條的身姿以及俏麗的臉蛋展現的玲離盡致,只不過那嫵媚動人的俏麗上似乎總是掛著難以解凍的寒冰,臉上看不出喜悅也看不出悲傷,臉上所露出的總是很平淡的表現。
她推開咖啡廳的玻璃推拉門,朝著里面走去,環繞一周,見一顆假的大樹下面,莫元凱正笑著向自己揮手,於夏蘭才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在莫元凱對面坐下。
這時一名女服務員走了過來,問於夏蘭要喝點什麼,於夏蘭道:“一杯拿鐵。”
,說著等服務員離開後,她轉既將目光看向莫元凱,問道:“你約我出來想說什麼?”
莫元凱攪拌著杯里的咖啡,輕聲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沒必要嫁給黃俊才……那個傻子!如果是有人逼你,或者其他什麼原因你都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莫元凱說的很真誠,他目光直視著用心良苦,柔聲道:“我只是希望你過的好,也算是當年我差點傷害你的一點愧疚補償吧……”
服務員送來咖啡,將咖啡端到於夏蘭面前,然後靜靜退開。
於夏蘭微微低頭,烏黑秀發從背後傾斜而下,擋住了她的秀美的側臉,她用蔥郁白皙的手將擋住側臉的秀發鋝到耳後,然後將咖啡杯里放了一小勺白砂糖,用湯匙輕輕攪拌起來,對於莫元凱剛才所說的,她似乎沒聽到一般,只是靜靜的攪拌著咖啡,品著咖啡,聽著咖啡廳前方,鋼琴師現場演奏的肖邦鋼琴曲……
優美的旋律充斥著整間咖啡廳,於夏蘭聽的入神,竟有些發愣,過了好一會兒腦海突然旖旎,如果坐在自己對面的是他,兩人靜靜品著咖啡,偶爾談些開心的話題,聽著優美的音樂,然後兩人有一個可愛活潑的孩子,那該是多麼愜意、幸福的生活。
這種突然旖旎出來的情景讓於夏蘭越發的渴望得到想要的生活……
“讓我再考慮考慮。”於夏蘭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只不過她依然低著頭沒去看莫元凱。
莫元凱見於夏蘭有所松動,臉上頓時露出興奮之色,以於夏蘭的性子能夠松動,莫元凱可以斷定,她已經有了退意。
“希望你能夠早點做出決定,這樣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安排……”莫元凱望著於夏蘭靜靜的說道。
……
上午陸安給石懷鎮干部分派好任務後,下午鎮上抽出兩名干部陪著陸安去石懷鎮的十里八鄉周邊村莊視察情況,快傍晚的時候,陸安突然接到農業廳副廳長江長治的電話,讓他馬上回省里一趟。
陸安接完電話後,幾人回到鎮上,石懷鎮的書記想留陸安等人在石懷鎮吃晚飯,陸安委婉的給拒絕掉,然後坐進那輛已經修好的商務別克車,對旁邊架勢位置的錢寶山說道:“馬上回高山縣,我趕著回省里一趟。”
說著又扭頭對李長明吩咐道:“李主任你和小黃、小梁留下來,把後續准備工作完成,如果沒什麼大事我盡快趕過來。”
李長明不知道亂陸安為什麼突然這麼急著回省里,心里雖然疑惑但也沒問出來,只是笑著點頭道:“陸主任放心,這里有我,沒什麼問題的。”
陸安笑著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回到縣政府招待所,陸安取來自己的大眾越野,將車子駛到招待所大門口的時候,看見美女經理齊麗雲又是一副急匆匆的模樣,就按了按喇叭,將車窗搖下去,對著自己前面不遠處的齊麗雲喊了聲:“齊經理。”
齊麗雲昨天為了自己弟弟的事情,答應了派出所的胡小強和他一起吃一頓晚飯,剛才就是接到了胡小強的電話,將晚飯地點給定了下來,並囑咐齊麗雲不要遲到違約了。
齊麗雲雖然極其不想單獨和胡小強吃飯,但是也無可奈何,胡小強手里留著齊林峰的把柄,如果不答應,說不定胡小強會翻臉,無奈只好等著下班後,就急急忙忙的去赴約,沒想到走到門口碰到了陸安。
“陸主任。”齊麗雲心中有些苦悶,所以臉上的表情並不是那麼輕松自在,只是擠出笑容的回應了陸安一句。
陸安見齊麗雲俏臉上掩飾不住的愁容,好奇的問道:“齊經理這麼著急著去什麼地方?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齊麗雲鋝了鋝額前的秀發,然後微笑的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急事,就是晚上約了個朋友一起吃飯,正趕著過去呢。”
陸安笑著道:“上來吧,我送你。”
齊麗雲趕緊擺手連連道:“不用了,我自己坐車過去就行,不麻煩陸主任。”
陸安笑著解釋道:“不麻煩,正好我得回省里一趟,順路送送你無所謂的。”
齊麗雲覺得和胡小強吃飯的事情不能讓陸安知道,雖然不想讓陸安送她,但是見陸安一副熱心腸的堅持,齊麗雲也不好意思一直拒絕,就輕輕點頭,道:“麻煩陸主任了。”
坐到副架勢位置,齊麗雲有些拘束,白皙的雙手有些不自然的搭在大腿上,她尷尬的笑了笑,找話題的說道:“陸主任不是前天才來嘛,怎麼這就急著回去了?”
陸安將車子駛出招待所,車速提高了有些,然後才笑著說道:“有些急事要回去一趟,對了,你去什麼地方?”
“星火飯莊。”齊麗雲答道。
陸安尷尬的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位置,你提醒我怎麼走。”
齊麗雲輕輕一笑,點了點頭,邊給陸安指方向邊好奇的說:“第一次見陸主任的時候真的很好奇,這該是有多厲害才能這個年紀就混到了省里當領導,實在是太厲害了。”
陸安哈哈笑道:“我可不是什麼省里的領導,只是跑腿的而已,不值得一提。”
“陸主任太謙虛了。”
齊麗雲抿嘴笑了笑,突然又幽幽嘆了口氣,帶著郁悶心情的幽聲道:“我有個弟弟,和你差不多大,可是和你比起來可是天壤之別,整天不干正事盡知道打架斗毆,為了他我都快操碎了心。”
齊麗雲想起每次弟弟闖了禍還得給他擦屁古,心里就感到十分委屈,自己男人死了自己被人說成克夫也就算了,弟弟還這麼不懂事的到處給自己招惹麻煩……
“每個人的活法不同嗎,也許你弟弟那天開竅了,干出一些大事來就讓你刮目相看了。”陸安笑著勸慰道。
齊麗雲苦笑著搖頭道:“希望他干出的大事別把我給驚訝死了,他以後能夠養家糊口我就心滿意足了,對他沒有抱什麼大的希望。”
范齊麗雲幽幽嘆了口氣,旋即醒悟過來,歉意的道:“瞧我和陸主任說這些破事干嘛,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陸安笑了笑,然後對齊麗雲說道:“昨天晚上我看見你到招待所對面的飯店吃飯,旁邊那個小伙子是你弟弟嗎?”
齊麗雲怔了一下,而後頗為尷尬的點了點頭,“對,那個就是我弟弟。”
“噢。”陸安笑了笑,然後繼續問道:“旁邊那位是你先生嗎?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齊麗雲俏臉尷尬的紅了起來,抿了抿嘴唇,心虛的解釋道:“不是的,那位是我朋友,我先生他……他去世了。”
說到這里,齊麗雲臉上有些黯然。
陸安沒想到如此年輕漂亮的女人,丈夫會死這麼早,問到齊麗雲的傷心事,陸安頗為尷尬的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丈夫他……”
“沒事,都已經過去兩年了,現在感覺好很多了,不再像他才去世那會兒那麼傷心。”
齊麗雲咬了咬唇,心里又怎麼會不難過,只是不想在陸安面前表現出來而已,丈夫的去世是齊麗雲心里無法忘卻的傷痛。
“就在前面,左拐就到了。”過了個路口,齊麗雲指著前面不遠的一個地方對陸安說道。
陸安將車子停在了齊麗雲指定的地方,齊麗雲打開車門,對著陸安笑了笑,道:“謝謝陸主任送我過來。”
“小事,快去吧,別讓朋友等急了。”
齊麗雲輕輕點頭,下車後,又笑著朝陸安揮了揮手,這才踏著一雙漂亮的高跟鞋身姿款款的朝著飯店走去。
齊麗雲剛走進飯店,被從後面急忙趕來的胡小強給叫住了,“齊小姐來的很迅速啊。”
齊麗雲笑了笑,沒有接腔,她和胡小強不熟,並沒有什麼可交談的,更何況拿自己弟弟的事情要挾,這讓齊麗雲對胡小強厭惡到了極點,不過礙於胡小強的霪威,齊麗雲有些無可奈何。
“那個……”胡小強頓了頓,故意裝作一副輕聲模樣的問道:“剛才送你過來的是你什麼人?”
胡小強剛才到酒店門口停好車子的時候,恰巧看到齊麗雲從陸安車子上下來,而陸安車子掛的又是省政府部門的車牌,這到讓胡小強開始思量要不要對齊麗雲下手。
要不然胡小強今天本來都已經想好了,今天晚上吃飯把娶了給灌醉,然後再偷偷帶著去開房,好好的雲雨一番,事後,齊麗雲最多就是憤怒的罵自己一頓罷了,他敢斷定齊麗雲是不敢把事情鬧大的,但是剛才看見齊麗雲從陸安車子上下來,胡小強又變得猶豫起來。
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老警員而已,威脅一下沒有後台關系的普通老百姓還成,但是省一級的干部,想捏死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他必須問清楚,剛才送齊麗雲的人和齊麗雲是什麼關系。
如果沒什麼瓜葛,那麼他還是會按照計劃好的實施,將其灌醉後好好的玩一番,如果齊麗雲和那人有些關系,胡小強便打算吃頓飯後,趁早撤退,這種人物不是他一個小人物可以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