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安趕往鎮政府的時候,此時在鎮政府辦公樓前,得到縣里通知的鎮政府各大小領導不下十數人已經站在那里。
他們打著雨傘翹首以待的望著大門口,見已經大了正中午,陸安的車還沒到,鎮副書記李西平就有些安奈不住的對著旁邊的趙鐵柱問道:“趙書記,陸縣長怎麼還沒來,從龍泉縣到大橋鎮的路程不就一個小時,這都幾點了,消息會不會出錯了?”
趙鐵柱此時也是等的心煩意亂,自從前段時間知道陸安又調回龍泉縣,而且當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常務副縣長之後,趙鐵柱是整日寢食難安,總感覺自己眼皮子跳的厲害。
那時候陸安還是副鎮長的時候自己就被他克的死死得,現在他當了副縣長,自己還有活路嗎?
趙鐵柱前幾日竟然心生了退意,這些年,他雖說沒做什麼大惡之事,可是小錯誤也犯了不少,如果陸安真要整他,只需要翻了一翻以前的舊賬,恐怕就吃不消了。
扭頭看了看滿臉紅光的馬超,趙鐵柱冷哼了一聲,暗自道:“你個廢物,如果不是有陸安,你他媽連個屁都不是,陸安能夠如此關照你,不是就覬覦你那漂亮的媳婦……”
“趙書記,你這是……”趙鐵柱才臉上陰晴不定,眼神是不是的有些飄忽,李西平就疑惑的問道。
“別煩我,我怎麼知道消息可不可靠,你在這等著就是了。”
趙鐵柱沒好氣的瞪了李西平一眼,接著說道:“陸安來了你很高興嗎?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們可是聯手對付他來著,說不定他來了第一個拿你開刀!”
李西平瞪大了眼睛,郁悶的道:“不會吧,當初我也沒怎麼得罪陸縣長,他要下手也得找最痛恨的下手,我可不擔心他會找我麻煩。”
此時的趙鐵柱就如同落水狗,而李西平扮演的角色就是痛打落水狗,落進下石,這些年,李西平不知道被趙鐵柱欺壓過多少次,好不容易來了個趙鐵柱的克星,李西平內心又怎能不高興,他巴不得趙鐵柱早點滾下去,將書記的位置騰出來,也許自己就能在向前邁出一步。
聽了李西平略有深意的話,趙鐵柱頓時怒氣衝天,但也不好發作,便冷哼一聲,將目光移向別處,不再吭聲。
李西平撇了撇嘴,舉著雨傘湊到鎮長蔡友發身邊,又和蔡友發閒聊了起來。
這里值得一提的是,自從陸安的農改計劃順利實施以後,以前的農改組副組長卓雅也因此而獲利,在陸安升為副縣長的時候,她也提升為了大橋鎮的副鎮長。
“卓雅,陸兄弟馬上就要來了,你怎麼一臉的憂郁,難道不想見陸兄弟嗎?”
身姿卓越的卓雅一襲長長的碎花連衣裙,襯托著她高挑的身姿,就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本就生的美貌的臉蛋畫上一些淡妝後更顯嬌媚動人。
聽了馬超的話,卓雅輕輕搖頭,聲音淡然的解釋道:“沒有不高興,只是想到一些公務還沒處理完,所以心里有些焦急。”
馬超笑了笑,打趣的說道:“現在當了副鎮長,倒是知道積極工作了,不過工作雖然重要,但是身子可別熬壞了,好幾次我見你都是很晚才睡,這樣可不好,得把握好工作的度才行。”
卓雅秀眉輕輕蹙起,輕聲道了句‘知道了’就不再吭聲。
馬超對卓雅有些心虛,他一直懷疑卓雅已經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只是她從不提這件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
哪個男人在外面出軌被老婆發現了,老婆不鬧個死去活來的?馬超感覺事情有些反常。
正當馬超一臉納悶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提醒,“看啊,來了,來了,是縣里的車子,陸縣長來了,大家都站直一點,都精神一點。”
蔡友發瞧見車子緩緩駛進了政府大院,於是趕緊提醒眾人。
一輛黑色的大眾轎車經過政府大門,緩緩的停在了政府大院內。
吳虎停好車子後,趕緊下車,然後將雨傘撐了起來,幫陸安打開車門,舉著雨傘讓陸安出來。
車中,陸安心情緊張到極點,這個熟悉的地方,承載了他太多的辛酸苦辣和喜悅,也是在這里,他和卓雅……
不過,他卻無情的傷害了她,此刻陸安心情極其復雜,想見到卓雅又怕見到她,那種感覺無法言表。
“陸縣長……”見陸安坐在車中,沒有下來的意思,吳虎朝著眾人瞥了一眼,然後輕聲提醒的喊了一聲。
陸安回過神,幽幽的嘆了口氣,然後表情刻意的讓自己保持著微笑的鑽出了小車。
以趙鐵柱為首的眾人朝著陸安迎了過來,陸安的目光只是在趙鐵柱臉上掃視了一眼,接著便鑽進了人群中那一抹高挑的身影,即便是站在男人堆也不會被掩埋掉,陸安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可以肯定那熟悉的身影就是卓雅。
眾人走近,趙鐵柱臉上帶著尷尬笑意的伸出手,表情恭敬的說道:“歡迎陸縣長來我鎮指導工作。”
陸安看不出表情的平淡笑了笑,伸手和趙鐵柱握了一下,然後笑眯眯的道:“趙書記還是老樣子,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啊,精神頭很好嘛!”
趙鐵柱嘿嘿笑了兩聲,不敢看陸安,只是說道:“拖陸縣長的福。”
陸安點了點頭,沒再理會趙鐵柱,和蔡友發握手之後,直徑朝著馬超和他身邊的俏佳人走去。
每踏出一步,陸安心里就繃緊一分,仿佛雙腿有千斤重一般。
走到馬超身邊,陸安沒去看馬超身邊的卓雅,笑著和馬超打招呼的說道:“馬哥,別來無恙吧!”
馬超見陸安此刻還能喊自己為哥,頓時心里異常激動起來,趕緊點頭笑眯眯的道:“無恙、無恙,陸……”
馬超准備喊陸安兄弟,但是馬上意識到陸安現在身份不同了,於是趕緊改口的說道:“陸縣長,咱們可是很久沒見了,今天晚上去我家,讓卓雅給咱們做幾個菜,咱們好好喝上幾杯,聊聊家常!”
“好的!”陸安笑著點頭答應一聲,然後將目光看向了那個表情平淡,臉蛋卻極其嫵媚的俏佳人身上。
“嫂……嫂子,你還……還好嗎?”
卓雅和一年前一樣,樣貌上沒有多大變化,依舊是那麼清秀麗人,給人很溫柔似水的感覺,但是此刻陸安見她那漂亮的柳葉眉微微蹙起,低著頭,陸安知道她一直無法釋懷那件事情。
當然,陸安也沒有奢望見到卓雅的時候,卓雅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看,他只是想盡量的去彌補。
馬超在旁邊,瞧見陸安和卓雅說話,這樣只是低著頭根本不吭一聲,頓時就皺著眉,有些責怪的輕輕碰了下卓雅的胳膊,小聲的提醒道:“卓雅,你干什麼呢,好不容易見到陸兄弟一面,他和你說話,你咋都不吭聲呢,太沒禮貌了吧。”
說完,他不好意思的朝陸安笑了笑。
見卓雅被馬超責怪的眼眶一紅,陸安知道她心里肯定感覺很委屈,怕卓雅一時沒忍住哭了出來讓馬超看出什麼,陸安趕緊笑著擺手化解尷尬的道:“沒事、沒事,估計是太久沒聯系你們,嫂子有些生我的氣了,是我的不對,一直都忽略了你們,哎……”
馬超聽了陸安的話,見陸安對自己夫妻感情還能如此深厚,心里喜悅的同時,他趕緊笑眯眯的道:“陸縣長,可別這麼說,我們可沒有怪你的意思,你現在官越做越大了,要忙的事情肯定特別多,我們能理解,能理解,是吧,卓雅!”
說完,馬超朝著卓雅擠眉弄眼,朝著她的胳膊上又碰了一下,可是卓雅就不不予理會,馬超鬧的沒趣,心里頓時有些郁悶,心想卓雅怎麼越來越不懂得做人了,以前和陸安的關系不是很要好嗎,這次見到陸安非但不說話,還冷漠著臉,這讓馬超很是想不通。
見眾人都等著自己和馬超夫婦敘舊,陸安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就偷偷瞥了卓雅漂亮的臉蛋一眼後,對著趙鐵柱說道:“趙書記,我大老遠的過來一趟,你們不會是沒安排我的午飯吧?”
趙鐵柱聽了,趕緊虛偽的笑著道:“哪里敢啊,我們已經讓招待所准備好了酒菜,就等陸縣長發話,我們這就過去。”
陸安就輕輕點頭,含著深意的往了卓雅一眼,在趙鐵柱等人的帶領下,去了政府招待所就餐。
飯桌上陸安做了簡單的講話後,眾人開始頻頻向他敬酒,陸安也不必各個都一杯抽,每個敬酒的他都是淺嘗即止。
到了卓雅的時候,她情緒恢復了不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表現的太過異常,否則會讓人發覺什麼,於是就帶著淺笑的端起杯子,笑意盈人的說道:“陸縣長,這杯酒我敬您,謝謝您的關照,我才能走到今天,感謝啦!”
說完,她一口將杯中的白酒喝盡,惹的眾人都是拍手叫好。
卓雅本來酒量就不好,猛的將一杯白酒喝完,讓她感覺嗓子眼都辣的難受,一股股酒氣直往上擁,胃中已經翻江倒海起來。
陸安知道卓雅酒量不行,見他喝的如此凶猛,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後,趕緊幫她夾了口菜,輕聲道:“吃菜壓一壓酒氣,你酒量本來就不好,又沒人逼你這麼喝!”
說完,陸安將自己的酒也是一口給喝盡了。
蔡友發這時候就笑著起哄的對陸安說道:“陸縣長,不能這樣吧,怎麼說我們也是搭過大半年班子的老朋友,大家敬你酒你只是喝一小口,人家女同志敬你的酒,你就一口給抽了,你這樣厚此薄彼可不行啊,你這不是歧視我們這些男同胞嗎。”
陸安苦笑著擺了擺手,解釋的說道:“男同胞太多了,我可應付不過來,再說你們酒量多少我又怎麼會不知道,還是不找罪受了,我下來可是視察工作的,不是來陪你們敘舊,老蔡你可不能把我灌醉了耽擱我工作。”
以前在鎮上工作的時候,陸安倒是和鎮長蔡友發關系不錯,這會兒蔡友發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陸安倒也沒感覺有什麼問題。
可是坐在蔡友發身邊的趙鐵柱就有些吃味了,此刻他所處的位置極其尷尬,以前他和陸安可以說是水火不容,相互的死掐,現在陸安突然變成他上司,這就讓趙鐵柱心里一陣難受,一張老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耐人尋味的尷尬。
所以人都敬過陸安酒,就剩下趙鐵柱杵在那里,不知敬還是不是敬,正當餐桌上的局面有些尷尬的時候,陸安給自己夾了口菜吃之後,端起杯子對著趙鐵柱道:“趙書記,你可是我的老領導了,這杯酒我敬你,咱們走一個!”
趙鐵柱詫異的看了陸安一眼後,瞬間表情又恢復常態,趕緊從桌上端起酒杯,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出聲說道:“現在可不同了,你是我的頂頭上司,這杯酒應該我敬你才對,你隨意吧,我把這酒給干了。”
喝完酒,趙鐵柱坐下,心里苦笑的想,自己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感情人家根本就沒拿自己當過對手,就那份坦蕩都不是自己所能比的,此時他再去看陸安,越發的感覺陸安不簡單了,心里倒是有些後悔以前和陸安作對,弄的現在如此之尷尬。
這頓飯吃的趙鐵柱可謂是極其的難受,好不容易等飯局結束後,眾人在招待所休息片刻,陸安便讓趙鐵柱,蔡友發等人帶自己先去視察了一下農批市場。
之後便是陸安農改計劃以後鎮上招商引資過來的代表企業,這是一家泡菜罐頭加工廠,專門將村民們種植出來的蔬菜制作成泡菜遠銷海外,銷量非常之高。
不過由於加工廠不在鎮上,眾人就不能像去農批市場那樣徒步去了,但是鎮政府的車子有限,這麼多的大小領導一起,卓雅作為女同志當然不方便和他們擠到一起,陸安就主動的喊卓雅進他的車子,卓雅臉上為難的猶豫了一陣子,就輕聲說道:“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反正少我一個也沒什麼事情。”
陸安望著卓雅幽幽嘆了口氣,一臉頹廢的道:“表嫂子,還在恨我嗎?”
卓雅身子明顯的顫了一下,扭過臉去,強忍著心里的委屈不讓自己留出眼淚,陸安見了嚇了一跳,趕緊朝著幾輛車子看去,瞧見眾人都上了車,沒人注意到這里才安心下來,輕聲說道:“嫂子,上車吧,叫人看見你這個樣子,對你影響不好。”
卓雅喉嚨哽咽了一下,沒有回答陸安的會,賭氣的踏著她漂亮的高跟鞋,一下子鑽進了車子里面,陸安隨後坐了上去,對著前面的吳虎說道:“跟著前面的車子。”
然後又看著卓雅,繼續說道:“嫂子,你好像瘦了些,怎麼不照顧好自己?”
“不用你管!”卓雅將頭扭向窗外,心酸和委屈在這一刻一下子爆發出來,美眸中淚花泛濫,嘩嘩的往外流了出來。
一頭烏黑的秀發擋住了卓雅的俏臉,陸安雖然看不見她流淚,但是見她肩膀不停的聳動,知道她此時無聲的流淚,姚就輕輕嘆了口氣,小聲說道:“嫂子,你怎麼才肯原諒我?難道要讓我一輩子活在內疚之中嗎?”
吳虎在前面開車,聽見兩人的對話,頓時詫異不已,從後車鏡偷偷看了女子一眼,心里暗自想,這麼個漂亮的女人難道也和陸縣長有瓜葛,不過陸縣長也的確是夠風流的,好像漂亮的女人只要是他看上的,都逃脫不了。
怕兩人對話的時候自己太尷尬,吳虎趕緊將車內的音樂打開,聲音調大了一些,一首經典動聽傷感歌曲慢慢充斥著整個車子內。
優美的聲音悲傷的調調,卓雅聽的心里更加難受起來,不由得放聲大哭起來,陸安輕輕安慰的說道:“嫂子,哭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來,找個時間咱們好好談談,只要能讓你開心起來,原來我以前無知犯下的錯,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你不在難受!”
車子平緩的向前行駛著,陸安目光望向窗外,看著熟悉的街道,聽著旁邊憂傷的哭泣聲,眼眶也變的有些濕潤起來……
一首優美的旋律漸漸尾聲,陸安拿出紙巾然後遞到卓雅身前,輕聲說道:“別哭了,馬上就到地方了,被別人瞧見多不好,快擦擦眼淚,有什麼氣等沒人的時候你隨便對我撒都行,我絕對不躲。”
卓雅哽咽兩下,接過陸安的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用哭紅了的眼眸望著他,凝視了片刻,直把陸安看的無地自容後,才淡淡的輕聲說道:“我們之間就像被斬斷的小溪,你往左流我就只能往右流,我們的關系再也不能想以前那樣了,那時候我把你當做親弟弟看待……”
說到這里,卓雅臉色變了變,又恢復過來,繼續說道:“你現在已經是大官了,而且還很年輕,前途無量,何必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想要女人,你隨便能得到不少,何必要和我浪費時間?”
陸安苦笑了一下,一臉無奈的問道:“嫂子,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我不知道!”
卓雅氣憤的瞪了陸安一眼,將眼淚擦干,望著窗外不再說話,此時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陸安朝著外面看了一眼,發現已經到了地方。
“嫂子,你眼圈還是紅紅的,要不別下去了,我就說你酒喝多了,在車上參瞌睡。”推開門陸安提醒的對卓雅說道。
“我憑什麼不下去,看見就看見了,你現在到是知道心虛了?”
卓雅從包里拿出一盒粉底,對著小鏡子抹了抹哭花了的淡妝,覺得差不多了之後,便收回粉底盒,然後輕輕吁了口氣,推了一把堵在車門口的陸安,沒好氣的道:“讓開,我要下去,別堵在這里,讓別人瞧見了像什麼樣子。”
瞧見卓雅踏著精致的高跟鞋悠然的超前走去,陸安輕輕一笑,暗自嘀咕道:“哭一場,舒服多了吧……”
在眾人的帶領下,陸安踏進了這家叫藍天食品的加工廠,不過心里竟然有些恍惚起來,一年前他差點陷入了當時的煤礦廠廠長自殺的命案當中,當時如果不是意外的發現了一些證據,現在恐怕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而這個食品加工廠便是一年前那個煤礦廠倒閉後的廠址。
如今已經物是人非了,去年衰敗的煤礦廠現在換了個模樣,變的繁榮起來,陸安心里還是略有些高興的。
食品加工廠看門的老大爺瞧見一群人朝這邊走來,趕緊放下手里的報紙,推開門衛房的房門,打量著眾人道:“你們是干什麼的,這里是食品加工廠,閒雜人等不准入內。”
趙鐵柱尷尬的朝陸安望了一眼,然後上前去和門衛老大爺說道:“老先生,我們是鎮政府的,這位是咱們縣里的陸縣長,今天過來視察咱們鎮的食品加工廠,你們王廠長在嗎,趕緊叫他過來。”
趙鐵柱指著陸安對門衛老大爺解釋的。
門衛老頭扶了扶自己後者的老花鏡,打量陸安一陣子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好氣的瞪著趙鐵柱道:“我說你這老頭,年紀也不小了,怎麼盡說些不靠譜的胡話,就這麼個小嫩臉的學生,能是縣長?你當我人老沒讀過什麼書,就以為我好騙嗎?我告訴你們,想進去門都沒有,我們廠長可是交代了,里面是閒雜人等我萬萬不可放行的,到時候泡菜的制作方法被你們竊了去,我找誰哭去?”
‘噗’聽了門衛老頭滑稽的話,站在一旁的卓雅一個沒忍住笑噴了出來,本來一直繃著的臉,在此刻羞的通紅,幸虧此刻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門衛老頭身上,只是陸安這個挨千刀的聽見卓雅笑出聲,就對卓雅沒心沒肺的擠了擠眼睛,害的卓雅臉上羞紅的更加厲害,只能再瞪了陸安一眼後,趕緊扭過頭,掩飾尷尬。
被人叫做老頭,趙鐵柱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的,在大橋鎮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稱呼他,如果不是陸安在旁邊,在她早就指著門衛老頭大罵一頓了,瞧見老頭一臉得意,好似識破自己奸計的模樣,趙鐵柱一陣氣結,“好好好,我不和你說,我打電話找你們廠長!”
趙鐵柱氣憤的拿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