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鄭昆在夢里奇怪地見到了秀怡的父親——可他從只是聽秀怡說過啊!
他就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只看得見寬厚的背部,怎麼也看不到臉。
秀怡也在身邊站著,似乎有點害怕父親,低聲地對鄭昆說:“這就是我爸爸……”鄭昆想了想,鼓起勇氣走近前去,正打算說聲“你好”,那背影突然不見了,只剩下了空蕩蕩的沙發。
正在驚詫莫名的時候,只聽將秀怡在身後說:“爸爸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了!”
那一刻,鄭昆漠然感到冷得滲人,心里一陣悸動便醒了過來。
房間里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只聽見外面“呼呼”的風聲吹得窗框“噼里啪啦”地響個不停,他覺得有些害怕,便翻身摸到了秀怡暖和身子,貼過去輕輕地摟在懷里,不知不覺地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秀怡已經穿好了衣服,爬在胸口上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都八點鍾了,快起來吧!”
“沒想到睡了這麼久啊!”
鄭昆揉了揉眼睛,在床上坐起來去抓衣服,冷得牙齒直打顫兒,“昨晚上好冷……”他哆嗦著說,話到嘴邊又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他擔心提到那個夢秀怡難免會傷心。
“是的!昨晚上下了一場大雪。”
秀怡跳下床來,推開窗戶讓他看外面,白皚皚地一片晃的他眼睛睜不開來,“恐怕今天,你得多穿些衣服了!”
她回過頭來關切地說,鄭昆才想起羽絨服還在家里。
“吃了飯,我要回去……把我的東西帶過來,”鄭昆惴惴不安地說,生怕女人不同意他這樣做。
“去吧!貼我給她問個好,記得回來就是了。”秀怡莞爾一笑,大方地說,她口中的“她”當然是指鄭昆的妻子了。
鄭昆感激地看來女人一眼,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你也收拾下東西,等我回來了,帶你去金佛山呢!”
“真是太好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去看雪景了。”秀怡開心地說,像個少女一樣蹦蹦跳跳地到廚房里去做早餐去了。
金佛山鄭昆是去過的,那里有白雪覆蓋的山巒,還有幽靜湛藍的湖水……
這些美景都使他記憶猶新。
他不是不擔心怕遇上大雪下不了山,不過為了滿足女人,這點困難算得了什麼呢?
真正的困難是,他已經離開家好幾天了,也沒接到過家里打來的電話,妻子和女兒肯定對他失望極了,現在回到家里去拿東西,該怎麼面對她們呢?
吃完早餐,鄭昆鼓起勇氣往家里打了個電話,沒有人來接。
他猶豫了一會,只好一個人貿然地出發了。
推開家門,女人和妻子都在客廳里。
他似乎成了客人,緊張地說了句:“你們好啊!”
“爸爸,你瘦了!”女兒喜出望外地跳了起來,妻子瞪了她一眼,她便坐回沙發上耷拉著腦袋不吭聲了。
“過來坐坐,我剛泡好了茶……”妻子和顏悅色地招呼道,鄭昆便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地坐下,端起茶來才喝了一口,妻子歪著頭不軟不硬地說:“關於離婚的事,我已經請了律師,你看什麼時候……抽個空來處理一下?”
“不急嘛……”鄭昆放下了茶杯,惶惶不安地瞅了女兒一眼,她眼淚汪汪地低著頭,看來女兒什麼都知道了。
茶有點苦得厲害,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只是低低地說:“離婚的事過幾天再說,我這次來,只是來拿點東西……”
“你的東西,我已經給你准備好了!”
妻子說得極快,起身衝到房間里,拿出來一個大紙袋放在他面前,強忍住就快留下來的淚水對他說:“下雪了,我給你打了件毛衣,也放在里面的。”
原以為妻子憎恨自己,想不到還給他打了毛衣,而自己要卻拿著這件毛衣回到別的女人身邊?
一時間,鄭昆心里一陣發酸,站起身來給妻子鞠了個躬,由衷地說:“謝謝!我得走了……”面對妻子的溫柔,他覺得很是別扭,再呆下去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好禮貌地跟女兒和妻子道了別。
鄭昆提起那個紙袋,低著頭徑直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妻子和女兒,妻子捂著臉啜泣著,女兒正悲傷的望著他,他本來想說句“我對不起你們”,可又覺得顯得假惺惺的,只是哽咽著說了句“再見了……”便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走到大門口又回頭望了望,除了緊閉的房門,什麼也沒有。
回到出租屋,秀怡已經將行李收拾好了。
今天,她換了件黑色的立領毛衣穿在里面,外面套了件紅色的羽絨馬甲,下面穿了條黑色微喇筒褲,頭上戴了頂銀灰色的毛线帽。
鄭昆休息了一下,翻出妻子的打的毛衣來穿上,加了件西裝在中間隔著,脖子上圍了一條米色的圍巾,外面披了件黑色的大衣。
盡管他極力地和女人的裝扮格調保持一致,可是兩人一站到一塊兒還是像情人多些。
出發的時候剛好是中午,雪花依舊沸沸揚揚地沒有停下來。
由於下雪的關系,一路上都沒有堵車,出租車很快便上了高速到了郊外,收割後的農田、農家的房、樹木的枝頭上……
凡是能看見的地方都鋪上了雪,從車窗遠遠看出去就像一幅移動的水墨丹青。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到了金佛山的跟腳,車子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往上攀爬,越往上越加陡峭,筆立高聳的山峰迎面撲來又向後倒去,不過雪都變成了顆粒,感覺起來沒有在山下的時候那樣大了。
到了山路盡頭,朔風已經卷走了山頂的積雲,霎時換成了晴天,溫暖的陽光灑滿了山谷。
鄭昆看了看計價器上的時間,還不到三點鍾,便提議先到湖邊去看看,天黑了再到金佛寺去。
兩人下車打發了司機,一路步行到了安般湖邊。
安般湖坐落在群山的懷抱中,四周都是林立的山巒,此時的湖面上不僅見不到船只,而且連人影也不見一個,似乎在幾千萬年前就已經是這樣的靜寂了。
兩人坐在湖邊的椅子上,緊緊第相擁著,默默地注視著這潭神奇的湖水,除了是美麗和靜謐,從中還透著一股讓人生畏的莊嚴。
隨著日影的移動,湖面呈現出了千變萬化的光影。
尤其是到了落日時分,紅燦燦的峰巒漸漸黯淡下去的時候,湖面由前一刻的血紅逐漸轉藍,漸漸化作了單調的黑白二色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中。
鄭昆將手輕輕地搭在女人的肩上,女人緩緩地轉過頭來看著他,他便將女人的頭拉近來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們都知道,安般湖是諸神棲息的地方,在這里接吻似乎是不敬,但是換個角度看,之所以選擇在這里接吻也是為了讓諸神見證他們的愛情。
接吻的時候,秀怡的手摸到了男人的褲襠上,那里早已經鼓起了一個高高的小帳篷,她隔著褲子用力按了按,在男人的耳邊呢呢喃喃地喘息著:“在這里做,可以嗎?”
過去這幾天里,一天要做幾次,她有些等不及了。
鄭昆連忙抓住了女人得手,搖了搖頭說:“不可以……我也想做來著,據說很久以前金佛寺的歷代高僧都在這湖邊參禪修道,很多都修成了正果,這里是可神聖的地方,不能做這種事的啊。”
“誰見過?這都是封建迷信思想罷了,歷來都認為女人汙穢不堪,”秀怡在夜色中揚起秀美的臉來,不服氣地爭辯道,“要是我真的……能有這麼大的魔力,我就拉著你沉到這湖底下面去,一塊兒死了,這世界就公平了!”
“你怎麼會這樣想?好死不如賴活著,上輩子能修成人形,不知道要多少苦呢!”
鄭昆驚訝地說,他難以理解女人這種瘋狂的想法,不過看著女人不言不語好期盼的樣子,心也跟著柔軟了下來,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這樣子,不插到里面,也就不算褻瀆諸神了,你用手幫我做……”
“我就知道,你真好……”說話間秀怡的手早“嗤啦”一聲拉開了拉鏈,像條冰涼的蛇一樣滴躥到褲襠里,捉住那火熱的肉棒扯到外面來,“我的天,都硬成這個樣了!還怕得罪了神仙,真是討厭死了!”
她“咯咯”笑出了聲,綿軟溫熱的手掌就像長了眼一樣,撈著睾丸輕輕地擠壓著。
女人無心的一句話,竟讓鄭昆的臉發起燙來,說到底,掩藏在道貌岸然的面皮下的,不過是一個低俗的靈魂罷了!
還說什麼神靈,談什麼道德?
在人的本性面前,這一切是多麼的脆弱不堪,讓它們統統見鬼去吧!
他索性將背抵著椅子靠背,臀部稍稍抬起來一點,將褲子、棉褲、內褲一齊褪到大腿上,側身貼著女人的耳朵低聲說:“小傻瓜!那就交給你了,隨便你怎麼弄都可以……”
秀怡一邊舔吮男人的脖頸,一邊握著肉棒緩緩地套弄起來,“你的肉棒真燙……”她呢呢喃喃地說,冰涼的手心也被灼熱的肉棒給捂熱了。
龜頭上那癢酥的感覺像漣漪一樣漾開來,“真難受啊……”鄭昆低聲叫道,上半身抵在靠背上扭來扭去地動,手掌揣進了女人的懷里,冰得女人直哆嗦,滿滿地握著了溫熱的乳房揉捏起來。
“等等……難受是什麼意思?我弄痛你了麼?”秀怡起頭來柔聲問道,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哦!不……不是的!”鄭昆連忙搖了搖頭,用嘴唇在她光潤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你真真有一手!”
秀怡“噗嗤”笑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手上的動作也放得開了,握著肉棒旋轉著上升,到頭了又旋轉著下降。
滑潤的舌尖劃過脖頸上的皮肉,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脖頸間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下面的快感連綿不絕的撩撥著脆弱的神經,鄭昆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最後竟喘得像頭牛似的了。
“你的皮膚真好,軟軟滑滑的,跟綢緞的質料一樣……”他說,更加賣力地揉搓著女人的乳房。
很快,龜頭的頂端的便流下了粘滑的液體,溢流下來濡濕了手心,粗大的肉棒在秀怡的掌中“突突”地彈跳著,就快握捏不住了,“怪物!我讓你不安分!”
她彈了一下圓滾滾的龜頭罵道。
“哎喲!”男人尖叫了一聲,抖顫著往後猛地一縮,有氣無力地嚷起來:“它畢竟是活物嘛!肯定會動啦,又不是死了……”
一席話逗得女人“吃吃”地笑個不住,胸口上的乳房便隨著那笑聲晃蕩開來。
秀怡甩了甩頭發,向前挺了挺胸,對男人說:“你上點心呀!”
男人便展開手段,肆意地抓扯起來,直抓得她伸直了脖子重重地喘息,喉嚨里發出“咕咕”的鳴響聲——那是吞咽口水的聲音。
即便如此,她還是沒忘記招呼下面的肉棒,手心里粘液越來越多,竟至於發出了“嘁喳”“嘁喳”的聲響。
那感覺慢慢地近了,血液在血管里“簌簌”地周流,鄭昆只覺得異常地興奮,無助地呻吟起來:“唔……快了!快了!”
他不得不得舍了那對迷人的乳房,雙手撐在椅子上,臀部一抖一抖地配合著女人的節奏。
“嗯哼!嗯哼……”秀怡的手臂開始有些發酸,可她不願就此放棄!
這是她即將完成的作品,一想到這點她的內心就止不住地呻吟,急切地盼望精液像煙花似的射出來,在黑夜里盛開和熄滅。
空氣漂浮著一股奶酪味的芳香,秀怡只是重復著單一的動作,上上下下地套動著,越來越快,不知疲倦……
驀然間,突如其來的快感絲絲攫住了鄭昆,使他篩糠似地戰栗著吼喊起來:“啊!我來了,來了……”
一股電流沿著肉棒急速躥到了龜頭上,一聲微弱的“噼啵”聲後,濃白的精液噴濺而出,墜落在他的大腿上、小腹上、衣服上……
甚至有幾點還濺到了他的脖頸上和嘴皮上。
由於躲閃不及,秀怡的臉龐受災最為嚴重,滾燙的精液射了她一臉,有一大滴還精確地射到了她的唇齒之間。
她當即伸出舌頭來卷進口中,嘗著了一股咸腥的味道,一閉眼便吞了下去,男人的精液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啊!
此時,男人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仰靠在椅子後背上無法動彈了。
秀怡便打開行李箱,翻出一卷紙來細致地擦掉男人身上的精斑,又抹了個臉,將男人的褲子拉上來上好皮帶,這才伏在男人的胸口上開始休息。
鄭昆看著夜色籠罩的湖面,女人說過的那句“我就拉著你沉到這湖底下面去”又在耳邊響起,她會那樣做嗎?
鄭昆搖了搖頭,她要是真那樣做了,跟瘋子還有什麼不同?
但是,所有無心的玩笑並非空穴來風,至少說明了她心里潛伏著這種可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