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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9章 殘局

亂世風雨情 黃金死神 14691 2024-03-02 14:36

  夜了,皇家官驛一個花園里的秋千還在搖蕩著。憶柔有些呆呆地坐在上面,木訥地數著天上的星星。

  “當然了,你是我妹妹嘛。”

  哥哥早上的話仿佛還在耳邊,每次想起心中都會隱隱地作痛,“妹妹……可我不想永遠只做妹妹……”

  憶柔低低地呢喃著,兩道不易察覺的淚痕在月光下隱約閃爍著。

  秋千的橫杆突然晃動了一下,憶柔一驚,回過神來趕緊擦擦臉淚濕的地方。

  扭頭看去,身邊並排的另一架秋千上,紅色長發下一張美麗的面孔正微笑著看向自己,“怎麼?有心事?”

  “詩……詩織姐姐……沒什麼……”

  憶柔搪塞著,一邊努力將失落的神色隱藏起來,一邊轉移著話題,“上午還順利嗎?”

  “嗯……”

  詩織似乎回味著什麼,臉上躍動著欣慰的神色,“說清楚了一些事情,心里舒服多了,謝謝你。”

  “沒什麼……”

  憶柔搖搖頭,掩飾著心中的羨慕,“柔兒從小就看在眼里,哥哥……還有姐姐你,都是互相喜歡著的。”

  “額……”

  小姑娘的直白,讓詩織的臉頰悄悄地爬上一抹霞紅,但她沒忘記自己的目的,收拾起心底的感懷和無可奈何,她反問道:“那你呢?”

  “我?”

  憶柔愕然,這個問題讓她猝不及防。“什麼意思?”

  “我說你也是當局者迷,但你比我幸福多了。”

  “什麼?”

  憶柔繼續裝不明白。

  “他在你心里,哥哥的成分占多少?憧憬著的戀人的成分又占多少?你想過這個嗎?”

  “我們從小就在一起,他一直把我當妹妹寵,我也很喜歡他,不過……”

  憶柔欲言又止,她總不能告訴對方因為媽媽已經是哥哥的女人了,所以自己和哥哥之間總有堵捅不開的牆吧?

  “你嘗試過和他分開嗎?”

  “從小到大都在一起,沒嘗試過。我不知道該怎樣說。”

  “那就想想,一旦他離開你的身邊不再回來,你會感到失落、痛苦、悲哀嗎?”

  “失落?痛苦?悲哀?這是……我……怎麼了?”

  憶柔試著想象著,酸枯的感覺瞬間充滿了她小小的心髒。

  “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不是別人能夠賦予的。你不明白,是因為你一直過得很幸福,你一直都在被他愛護著。”

  “我……很幸福?”

  憶柔的腦海里浮現出哥哥的背影,他的微笑、關懷、溫柔……一切的一切,這一刻,甜蜜的感覺涌上心頭,“可是……”

  突然想到了什麼,憶柔一驚,難道是詩織姐姐要把哥哥讓給自己?“詩織姐姐你……哥哥,他……”

  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表述。

  “傻丫頭。”

  詩織愛憐地撫撫她的頭發,“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們一起拉過鈎的,三個人要永遠在一起的哦。”

  她微笑著向小姑娘伸出了彎曲著的小拇指。

  “謝謝……”

  詩織的坦誠,讓憶柔的心放了下來,有些激動地伸出手去,兩人的小拇指緊緊地鈎在了一起,“我會努力的,永遠在一起。”

  “好了,回去吧,你老這樣夜不歸宿,他可是會擔心的哦。”

  “該說的我都說了,好好加油吧……”

  看著憶柔離去的背影,她心中暗暗祝福著……

  “嗯?”

  不察之間,一只鴿子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她敏捷地一把抓住,鴿子立刻在手中化作一張符咒,翻過來看看背面的內容,她不禁一驚,定了定神,“小櫻,你在嗎?”

  “小姐……”

  幾乎一模一樣的聲音回答道,如果不是內容不同,真會讓人感覺那是回音,帶著面紗的棕發少女從偏房走了出來,“出事了?”

  “嗯。”

  她皺皺眉頭,“西南那邊已經很嚴重了,諸葛世家的人勉強維持著場面,我得馬上去一趟,這邊就拜托你了。”

  “是。”

  被稱為小櫻的少女回答。

  一面摘下了面紗,顯露出來的那張臉竟然和身材及發型一樣,都與司馬浮雲如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一般,只是瞳孔和頭發的顏色不相同。

  從懷里取出一張符咒,在指間化作青煙,一瞬間,她的瞳孔和頭發竟也染上了紅色。

  至此,除了衣物之外,院子里的兩個少女看上去完全一樣。

  司馬浮雲也取出一張符咒,那是用來傳送的地靈符,突然間她想起了什麼,“我之前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啊?”

  小櫻一驚,似乎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我那些話也是對你說的。”

  司馬浮雲嘆了口氣說道:“別否認,畢竟從小到大有很多時候,和他一起的其實是你。”

  “我……我只是小姐你的影子……”

  “不……你是我的妹妹。”

  ********************

  紫藤的房間里沒有燈,卻亮著詭異的光,桌上的水晶光柱中,圖像模糊地很──雖然京城及附近區域的法陣是針對傳送玄術的,但對魔法通訊還是多少會有干擾。

  “雪拉姐,我是不是很混?”

  紫藤有些苦惱地問,環繞在耳邊的妹妹失落的聲音讓他心里一直很不是滋味。

  “唉……”

  模糊的畫面里,拉克絲一聲輕嘆,“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愛情還是兄妹感情,不管表面如何,本質層面上你們只能二中選一,結果是徹底占有或者相敬如賓,你的決定會影響兩個人的一生幸福的。你不該這麼自私,只顧及自己的忌憚。”

  “我……自私嗎?”

  “其實自私也不是錯,面對愛情的人有哪個不是自私的?但是你太過分了,占著她的感情,可是又不承認自己的感情。”

  “我沒想這樣,我只是怕……”

  “別找借口,害怕是因為你只想索取卻不想回報。”

  拉克絲很不屑他的借口,“愛情是需要付出的,你對憶柔付出過什麼?關懷?”

  “我一直很關心她……而且……”

  “但你的關心卻始終只是停留在兄妹關系上,你對她沒有男女之情,至少你現在不願意表現出有,這不是她想要的。你難道真的不明白?那丫頭不知道如何用語言去表達這些,但是她從小到大在你身邊刻意所做的一切,哪怕是刁蠻任性,不都是希望你在乎她嗎?”

  “我……”

  紫藤沉默著。

  “你因為我的關系,就認為你們的關系只是青梅竹馬的兄妹而已了,可你沒有去顧及憶柔的感受。”

  “可是……”

  拉克絲的話已經點明了一切,但紫藤心中的疙瘩卻依然沒有完全解除。

  “沒什麼可是的……我們那時候的相遇,是命運的玩笑,是不正常的時空。不該讓生活在正常的時空和命運里的人為此去心碎。好好想想吧,希望你真的能明白。”

  深嘆了口氣,水晶上的光柱消失了。

  “雪拉姐不在乎那個……”

  紫藤覺得心里一陣躁動,臉上有些燙了起來。打開門走進院子,想讓晚上的涼風給自己降降溫,可眼前的人影卻讓他一愣,“憶柔……”

  “哥哥……”

  憶柔似乎也嚇了一跳,兄妹倆互相默默地看著。

  “哥哥,你很喜歡詩織姐姐是嗎?”

  憶柔突然開口,一句話就命中了兩人間問題的核心。

  “……”

  紫藤沉默,算是默認了。憶柔的問題讓他很有些緊張。

  “我不在乎,真的……”

  憶柔溫和地給了個讓哥哥很釋懷的答案,“是媽媽先遇到哥哥的,十八年前就是,我知道,所以我沒立場去強求什麼。”

  妹妹的回答讓紫藤很感動,卻有些哭笑不得,那段神奇經歷的知情人越來越多了,可自己這個主角卻還渾然不知細節。

  “那……我呢?哥哥對我又怎麼樣?”

  憶柔追問著,她太想知道哥哥對自己的真實想法了。

  “一樣喜歡,我也很喜歡你啊。”

  紫藤決定不再掩飾,也不去顧及什麼了。

  “我的意思是,哥哥把媽媽當成自己的女人那樣喜歡,我……哥哥當我是什麼來喜歡?”

  憶柔繼續追問著。

  “當……”

  紫藤有點遲疑。

  憶柔靠上前去看著哥哥的臉,一種說不出的衝動使她繼續靠近上去。紫藤的氣息和體溫令她覺得很溫馨,“這是愛的感覺嗎?”

  她問自己。

  互相沉默了許久,紫藤似乎下了決心:“小丫頭,哥哥很喜歡你!不只是哥哥妹妹那種,以前哥哥會那樣,真的很對不起,我……”

  憶柔用手按住哥哥的嘴,爾後順勢整個人都鑽進了哥哥的懷里,清幽的紫羅蘭氣息一般的發香,讓紫藤覺得有些陶醉,憶柔抬起羞紅的小臉,“哥哥抱我進去……”

  再明顯不過的暗示和邀請了,紫藤像抱新娘一般將憶柔抱起來,一步步走向房間里的大床。

  這條路並不長,對兩人而言卻又似乎格外漫長,漫長到用了近十年才走完。

  憶柔的身體因為激動和不安而顫抖著,紫藤也似乎有些麻醉了,竟渾然不察懷里那輕柔的身體的重量。

  憶柔被放到了床上,她有些害羞地半側躺著身體躲避著哥哥的目光,紫藤靜靜地看著她躺在床上的樣子,雖然臉蛋還是給人一種小姑娘般淘氣的感覺,但是身體各部分的女性特征,發育得都相當出眾,稱得上是一副前凸後翹的好身材。

  借著憶柔下意識的躲避姿勢,拉開她背後束胸的系帶,爾後一手拉住系帶的一頭,一手將她有些僵硬的身體拉回平躺的姿勢,束胸一下子被拉開了一半,露出了半邊嬌嫩飽滿的乳房。

  “啊……”

  憶柔的身體突然一顫,猛地抓住了哥哥的手,紫藤以為她在下意識地抗拒,不想,接下來她卻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裸露出來的那一側乳房上,“沒……沒有媽媽的大……不過……是哥哥喜歡的……類型吧?”

  她的聲音細得像蚊子一樣。

  “很美了……”

  紫藤微笑著回答,一邊輕柔地撫摩著,一邊用另一只手將束胸整個剝離了妹妹的身體。

  細細品位著手掌間的感覺──憶柔的身體明顯繼承了來自母系優良的血統,乳房和雪拉姐一樣飽滿而充滿彈性,雖然還不到雪拉姐那種極度豐滿的程度,但是從手心傳來的柔滑的觸感和微微可以感覺到的抵抗手掌力量的彈性,依舊令他流連忘返。

  “嗯……哥哥……”

  直到妹妹因此發出了醉人的呻吟,他才醒悟過來。

  雙手繼續向下,滑過妹妹平坦的小腹,爾後托起她的一條腿,從裙下的部分開始,一點點向下親吻著,當吻到小腿附近時,一只手開始配合著嘴唇的移動,一點點褪下長靴,爾後再托起妹妹的另一條腿如法炮制,不多時,憶柔兩只嬌嫩可愛的小腳已經完全解放了。

  接著是最後的防线了,短裙和內褲一起被慢慢地經過雙腿褪下,憶柔有些扭捏地並攏雙腿,但微小的力量並不足以防礙紫藤將她徹底脫光。

  將短裙和內褲都扔到一邊,紫藤開始解除自己的武裝,卻發現憶柔悄悄閉上眼睛,不去看自己漸漸裸露出來的身體,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發現她的身體似乎正在微微地發抖著,即使平日里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她,到了這樣的時候,也變成了如受驚的小鳥一般的小處女了。

  可似乎還是忍不住好奇,憶柔的眼睛悄悄地睜開了一條縫隙,爾後突然瞪大了,直直地看著哥哥胯間跳動著的東西,“好大……”

  憶柔覺得自己的臉上似乎要燒起來了。

  紫藤溫和地笑笑,伸手將妹妹的臉頰輕輕捧起,將自己的嘴唇貼上了她的小嘴,爾後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口中,用力撬開緊閉的牙齒,捕捉著她柔軟的舌頭。

  “嗯……嗚……”

  憶柔生疏地回應著,手臂也怯生生地環繞到哥哥的背後,搭在他的肩背上。

  離開妹妹的嘴唇,紫藤繼續向下輕吻著,頸項、耳後、鎖骨、腋下、乳房、腹部、背脊、細腰、臀部、大腿、腳踝、腳趾……

  他的嘴唇沒接觸一次那嬌嫩的肌膚妹妹的身體都會像觸電般輕輕地顫抖。

  再次回到妹妹的上半身,紫藤皺了皺眉頭,盡管已經嬌喘連連,但憶柔的身體還是很僵硬,這樣子直接進入的話,恐怕會疼得讓她一輩子都不敢再嘗試。

  他再次俯下身去,輕吻著憶柔敏感的耳垂,一只手開始溫柔地愛撫她的一側乳房,再利用指頭之間的指縫,輕輕地撥弄翻轉著她粉嫩的乳頭。

  倔強的小肉山,在手掌的壓迫下微微地改變著形狀。

  同時,他的另一只手也摸索到憶柔的兩腿中間,逐步用力挑逗著她敏感的蜜穴,讓因此而不斷跳動的快感,幫助她放松因緊張而僵硬著的身體。

  憶柔未經人事的蜜穴異常的敏感,她的身體隨著紫藤手上的動作,禁不住扭動後仰著,大腿內側漸漸沾染了蜜穴中悄悄流出的液體,栗色的體毛也因為沾染著液體的原因,而變得有些亮晶晶的。

  感覺自己的手指也被液體潤滑了,紫藤便開始將一根手指緩緩地插入憶柔的蜜穴之中。

  “啊……嗯……”

  突如其來的襲擊造成的刺激和驚恐,讓憶柔的高潮猛然降臨,蜜穴中涌出的液體分量,瞬時間增加了許多,她原本緊繃著的身體,也一下子軟了下來,“好像……飛起來了一樣……”

  嬌喘著的憶柔有些迷糊道。

  “才是剛剛開始了。”

  紫藤微笑道,輕輕地分開妹妹的雙腿,將肉棒在她兩腿間摩擦著,惹得她高潮後分外敏感的身體一陣陣顫動,很快,肉棒已經被憶柔的液體徹底潤滑。

  紫藤用力往前一頂,肉棒的前端便猛地突入到妹妹狹窄的蜜穴之中,他只覺得一股強烈的壓迫的感覺瞬間襲來,不多時已經頂在了一層障礙物上。

  “啊!痛……”

  在初次的痛楚的刺激之下,憶柔反射性地向後躲,卻被紫藤用力抓住腰而沒有得逞。

  “你這樣,哥哥可沒辦法繼續了哦。”

  “可是人家真的很痛嘛!”

  憶柔的眼角已經盈滿了淚光。

  看著妹妹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紫藤心中隱約有些不忍,但到了這個階段,已經不能停了,長痛不如短痛。

  索性再次用力向前一頂,之前的障礙成為了歷史……

  “嗯……嗚……”

  憶柔咬著牙齒呻吟著,雙手跨過哥哥的身體,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鮮紅的抓痕,蜜穴內的肉壁,仿佛要將入侵者趕出去一般強烈地收縮著,但堅硬的肉棒依舊在固執地前進,不多久就完全插入了狹窄的蜜穴之中,兄妹倆的下體完全地彌合在一起。

  “小丫頭……哥哥的全部都進去了喔……”

  低頭吻吻妹妹的額頭,紫藤柔聲說道。

  “這樣,柔兒就是哥哥的女人了嗎?”

  憶柔有些迷茫地問。

  “嗯……”

  紫藤點點頭,為照顧妹妹第一次的痛苦,他暫時停止了動作。

  從妹妹緊緊包裹住肉棒的肉壁上,他清楚地感覺到一陣陣年輕肉體特有的強勁有力的脈動,再抬頭看去,妹妹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柔兒是哥哥的了……”

  憶柔開心地微閉上大眼睛,似乎在感受著什麼,過了一會,小姑娘睜開有些迷離的眼睛,“嗯……而且柔兒可以感覺到……哥哥的……在我里面跳動著了……很舒服的感覺……”

  “沒關系了嗎?”

  紫藤有些驚訝,他突然想起了夏侯琴曾經告訴過自己的關於女性身體的事。

  “女人在第一次的時候是很有差別的,大部分會感覺到長時間的疼痛,少數卻能很快適應……”

  這麼看來這小丫頭似乎屬於後一種。

  “嗯……”

  憶柔點點頭,看上去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於是,紫藤便慢慢地挺動腰身,開始了抽送動作,雖然有淫液和處女血的雙重潤滑,但是在憶柔狹窄蜜穴的緊縮蠕動之下,他還是有些寸步難行的感覺。

  肉棒被積壓和摩擦的快感,順著脊椎和神經網絡傳遍全身,讓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嗯……哥哥……”

  身下憶柔顯然也很享受,喃喃地呻吟著,隨著紫藤的每一次抽動,她敏感的身體都會一陣顫抖。

  看著她似乎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的樣子,紫藤又開始逐漸加快動作的速率和力度。

  “嗯……啊……”

  憶柔的小臉紅彤彤地,眉頭微鎖,努力適應著哥哥漸漸粗暴起來的動作。

  同時在肉棒進一步的刺激之下,她的蜜穴內部也開始更加火熱起來,肉壁更加劇烈地蠕動著,讓紫藤只覺得里面仿佛有無數張小嘴在吸吮著。

  他禁不住抬起妹妹的雙腿,更加猛烈地抽送起來,憶柔的的大腿修長而豐盈,肉感又不失彈性,讓他覺得愛不釋手。

  “嗚……哥哥……”

  憶柔甜甜地呼喚著,美妙的呻吟像精靈的歌曲一般迷人。

  紫藤也喘息著,兩人的聲音蓋過了肉體碰撞的交合聲。

  紫藤俯下身去,親吻舔弄著妹妹的額頭、鼻尖、臉頰、脖子,以及一切他可以夠到的地方,最後把舌頭探進她的嘴里。

  “嗯……嗚……”

  憶柔熱情地回應著,兩人的嘴唇緊緊貼在一起。許久,唇分,一條晶瑩的线,依然連接著分開的嘴。

  “小丫頭……你好甜……”

  紫藤喘息著道。

  “嗯……啊……哥……”

  憶柔卻連續發出似乎在顫抖著的、急促的呻吟,身體猛地繃緊起來。

  “啊……哥哥……”

  憶柔在高潮中仰頭大聲呼喚著心上人,同時蜜穴中的肉壁也開始了近乎研磨般的劇烈收縮,一瞬間,蜜穴中似乎再沒有一絲多余的空間,肉壁和花心一起用最大的力量吸吮蠕動著。

  在這樣強大的最後反擊之下,紫藤只覺得一陣強過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不斷涌來,他不自覺地將腰部地動作加大到極限,兩個人的下半身交合處的撞擊聲,也隨之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嗚……小丫頭……你上次月經……是什麼時候?”

  在一波波強烈地快感襲擊下,紫藤也終於要招架不住了,他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喘息著問。

  “嗯……哥哥……啊……哥哥……”

  可是此時已經被高潮淹沒了理智的憶柔,顯然無法回答他了。

  待命噴射的液體已經箭在弦上了,無奈中,他猛地將肉棒往回抽,劇烈收縮的肉壁上的褶皺竟絞得肉棒一陣陣生疼,幾乎就在肉棒離開妹妹身體的一瞬間,白濁的液體噴得她的小腹、胸口、雙腿內側和蜜穴周圍,到處都是……

  噴射完畢的紫藤喘著粗氣,翻身躺到了妹妹的身邊,憶柔也喘息著,飽滿的乳房隨著上下起伏的胸口晃動著,上面掛著剛剛沾染上的精液,一副說不出的淫靡感覺。

  過了會了,憶柔似乎是緩過氣來,伸手沾了一點身上的精液,“這就是讓女孩子懷孕的東西嗎?”

  伸出舌頭舔了舔,“味道怪怪的。”

  紫藤起身取來毛巾,小心地幫妹妹擦干淨身上的精液和血跡,放下毛巾,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要不要換個床單?”

  “嗯……”

  憶柔搖搖頭,“這是柔兒成為哥哥女人的證明,今天哥哥就抱著柔兒睡這上面。”

  “還叫哥哥啊……”

  紫藤微笑著將妹妹摟進懷里,拉過被子來蓋好,“乖,叫聲相公來聽聽。”

  “才……不……要!”

  憶柔吐吐舌頭一字一頓地說道,爾後用力地往哥哥懷里鑽,“哥哥!哥哥!哥哥!柔兒就是要叫你哥哥嘛……”……

  清晨,朝陽照著殘破不堪的球硫島要塞,一天一夜的血戰過後,這里死一般的寂靜。

  守軍戰斗到了最後一個人,進攻者也在他們決死的抵抗下傷亡慘重、疲憊不堪,活著的人,枕著殘磚亂瓦、沾著血跡沉沉睡去,看上去與身邊的死屍竟一般無二。

  鄧世忠拖著沉重的腳步、獨自走上城樓,攤開手中的聖旨又看了一遍,他的身體因為憤怒和激動而顫抖著,他怒吼一聲將聖旨撕成碎片,跪在炮台上,向著西北方帝國都城的方向磕了三個頭:“陛下啊!你是要我就此殉國嗎?”

  那是皇帝對他連夜發出的申明水師損失巨大、請求皇上指派北洋水師前來接應、讓自己的部隊喘口氣休整復原的奏章的回復。

  內容很簡單:不允,理由是北洋水師身負拱衛萬里海疆,特別是京城海上門戶的重任,不可輕動。

  海軍放棄制海權的爭奪而退守國都門戶,這是何戰略?

  不得而知。

  事實是,幾個時辰之後,突然殺到的邪魯治聯合艦隊用火船封鎖了港口,南洋水師遭到准確的炮火打擊,卻因為濃煙遮蔽而無法有效反擊。

  最後時刻,孤注一擲的鄧世忠率領殘部,頂著敵人的炮火冒死衝出火海,進行自殺式地跳幫攻擊,卻未能扭轉形勢。

  最終,絕望的鄧世忠投海自盡──這是這個帝國所有將領共同的悲劇:在他們的皇帝眼里,前线軍官可以失敗,但是不可以敗得有失天朝體面,更不可以失敗後依舊活著。

  他們惟一的選擇是死,這樣才不會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宏偉肅穆的朝議大殿,巍然聳立於皇城正中,火紅的太陽鋪滿殿頂,將整個大殿映成了金黃色。

  雕梁畫棟、飛檐斗拱,勾心斗角,層層相連,令這座皇城的核心大殿更顯得雄奇突兀。

  接近中午,漢白玉石的台階之下,身著天朝盛裝的文武大臣分列兩廂,紫藤混跡在武將的隊列中,與眾大臣一同靜靜地等候著宣召。

  “當、當、當”台階上大殿正門旁側悠長沉厚的鍾聲響了起來。

  緊跟著,便是驚天動地的長號那一陣陣震人心魄的低鳴。

  隨著鍾磬之聲,禮樂大奏,一名黃門侍郎從殿內快步走出,以漫長的聲音贊道:“盛朝慶功大宴開始!文武大臣,依班次進殿!”

  眾臣在向朗、曹純等宰輔的帶領下,撩紫袍、邁石階,徐徐向大殿走去。

  殿內,鏗鏹有力的天朝禮樂回蕩。

  眾大臣魚貫而入,按筵席座次站定,面向陛上。

  一時間鍾磬之聲大作,龍正天在內侍的扶持下,緩緩登上龍座,坐在了龍椅之上。

  看得出,今天他的心情非常好,莊嚴肅穆的神情之下,仍然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眾臣跪倒齊聲頌道:“臣等恭賀陛下四海歸一、群夷臣服、帝業永旺!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正天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眾卿平身。”

  眾臣起立。

  龍正天道:“朕自登基以來,三十又六年,蒙上蒼見愛,海內承平、天下安樂……”

  聽著這話,紫藤與臨座的李星雨對視一眼,雙雙露出諷刺的微笑,再看看對面文臣位內的司馬浮雲,她也是微微地搖了搖頭,做出同樣動作的還有正座側旁的那位九公主,至於其他諸臣,雖然各個面上堆笑,但他們到底在笑什麼,又有誰知道呢。

  “唯邪魯治島夷,不服王化,妄動干戈。然,賴朝內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忘身於外,喜能大捷克敵,實乃朕之幸、天下之幸也!”

  龍正天沒有注意眾人的表現,繼續自說自話。

  眾臣齊聲贊道:“仗天子威靈,實乃陛下文治武功!萬歲,萬歲,萬萬歲!”

  當然,其中真心的聲音有多少就無人可知了。

  龍正天微笑道:“今時正逢前线奏凱,實為可喜可賀,朕心甚慰,故設此慶功大宴,一為酬勞軍功,二來與普天下同慶之!”

  眾臣又跪倒,山呼萬歲。

  龍正天如儀賜座,贊禮官高唱:“眾位大人平身,入座!”

  眾大臣起身入座。

  龍正天又令道:“傳膳!”

  一聲令下,禮樂大作,宮女們魚貫而入,流水似的將早已准備好的佳肴美酒送上台面。

  龍正天舉起面前的酒杯微笑道:“這第一杯酒,敬前方浴血奮戰的將士,敬南洋水師提督鄧世忠、東南五省總督胡宗憲!敬在座眾位愛卿!”

  眾臣齊舉酒杯:“謝陛下!”

  龍正天舉杯就口,一飲而盡。眾臣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龍正天又舉起第二杯:“這第二杯酒,朕與眾卿共勉後事,祈國泰民安、盛世天朝!”

  說畢,將酒一飲而盡。眾臣照辦。

  龍正天按下了第三杯酒,微笑道:“這第三杯嘛……”

  他的目光望向眾臣。

  眾臣靜靜地注視著他。龍正天笑道:“只待前方捷報一到,便與眾卿痛飲此杯!”

  眾位大臣發出一片或會心或違心的歡笑,氣氛頓時輕松下來,大家交頭接耳,低聲說笑起來。只有紫藤笑而不語、似有所思。

  “紫兄在想什麼?”

  旁邊的李星雨小聲問道。

  “我在想,我們的皇帝陛下接到‘捷報’的時候,會是怎樣有趣的表情呢?”

  紫藤湊到她耳邊細聲道。

  過分親昵的動作,讓李星雨只覺得一陣心跳加速,她忙下意識地躲開,看看周圍,幸好沒人注意。

  她平復了下心緒,小聲問:“紫兄,你的意思是說……”

  “我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紫藤點到為止,心中卻也是一陣蕩漾──剛才的動作,雖不是有意,但那撲面的發香著實撩人。

  突然間,他覺得似乎有道異樣的目光在盯著自己,抬眼看去,正對上司馬浮雲紅色的瞳孔,他一陣心虛,撓撓頭尷尬地傻笑。

  此時,忽聽殿外一聲高唱:“陛下,東南六百里加急奏報,現在殿外!”

  殿中登時安靜下來。龍正天的臉上綻開了笑容:“捷報來了!宣!”

  黃門侍郎飛奔進殿,雙手高高舉起奏章。

  一名內侍接過,快步走到龍椅前,呈與龍正天,龍正天打開了奏章。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臉上。

  紫藤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李星雨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司馬浮雲靜靜地冷眼望著他……

  龍正天將奏章迅速地看了一遍,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紫藤深吸了一口氣,一副早已料到的樣子,與身邊的李星雨和對面的司馬浮雲各對視一眼,三人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不過並沒有誰注意他們的舉動,除了攥緊了酒杯有些微微顫抖的龍千雨。

  龍正天的臉色徹底變了,嘴角微微顫動,臉部肌肉不停抽搐著,雙手抖動得越來越劇烈,漸漸地,竟好像已無法控制……

  “啪!”

  寂靜之中傳來一聲脆響,奏章掉在了地上。

  眾臣發出一陣低呼,紛紛站起身來,一刹時,殿上靜得能夠聽到呼吸之聲。

  龍正天面部的肌肉變換著各種抽動的方式,似乎是哭,又好像在笑,那樣的表情簡直是難以描繪。

  猛地,他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面前的酒杯,好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能夠看得出,他在拼命抑制自己的情緒。

  握住酒杯的手越抖越厲害,以至於將杯中的酒都晃了出來,灑在手上。

  眾臣的面色,由擔憂轉為驚懼,又由驚懼轉為了恐慌,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位惟我獨尊的皇帝如此神情。

  殿內靜得可怕,似乎連呼吸之聲都停止了。

  猛然間,龍正天發出一陣大笑,那笑聲就像是深夜中的梟啼,有些嗚咽,有些震顫,有些恐怖,以致眾臣們的身體在笑聲發出的一瞬間,不自禁地抖動著。

  當所有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龍正天身上時,眾臣驚奇地發現,他臉上的陰霾竟然一掃而空,喜慶之色充溢面頰,他高擎酒杯朗聲道:“這第三杯酒,敬前线陣亡的將士們!”

  眾臣楞住了,望著皇帝的面色,望著他手中的酒杯,那些平日善於揣度聖意的大臣似乎明白了,原來皇帝與大家開了個玩笑,殿內的氣氛登時輕松下來,然而真的如此嗎?

  龍正天舉杯就口,一飲而盡。

  眾大臣長長地出了口氣,謝恩之後,也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一刻,殿內又恢復了笑語歡聲,只有幾個人例外,紫藤、司馬浮雲、李星雨、龍千雨、向朗……

  他們靜靜地望著龍正天。

  龍正天滿面堆著笑容,放下酒杯道:“此番南洋水師將士雖大部殉國,但球硫島我們拿下了。這就好比邪魯治人燒掉了我們的胡子,可我們,砍斷了他們的胳膊、胡子嘛,隨時可以長出來,胳膊,可就不行了。”

  眾臣山呼萬歲,心中卻是另一番滋味。

  大家都是明白人,從皇帝的話里也都大概還原出了奏章的內容:南洋水師幾乎全軍覆沒,但殘部依然控制著球硫島。

  但無論如何,數萬將士因為這位九五之尊的任性和驕橫而葬身魚腹,可他為了自己的面子,卻還能說得如此輕巧,盡管誰也不敢明說出來,可內心深處又怎能不讓人心寒。

  紫藤忽然感覺到身邊一絲震動,看去時李星雨臉上陰晴不定,手中的酒杯正劇烈地顫抖著。

  紫藤並不覺得奇怪,與這里多數朝臣不同,李星雨與自己一樣是在前线領兵打仗的人,將領與士兵間的感情,不是閣輔大臣們可以理解的。

  她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紫藤忙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她終於沒有出聲,只是用一雙有些濕的眼睛看著紫藤,紫藤從中讀出了憤怒和無奈,還有不理解。

  是啊……

  紫藤心中也隱隱作痛,此時如果沒有人站出來說點什麼,怎麼對得起海底那皚皚白骨?

  可是,面對的是皇帝,這話顯然又不能說得太破、太不留面子……

  “可是……”

  思索了片刻,他開了口,似乎在自言自語,“胡子沒長齊的時候,如果寒風刮起來了,要怎麼辦呢?”

  大殿里立刻寂靜了下來,眾人驚異地看看他,接著又把目光轉向了龍正天。

  皇帝陛下聽了,臉色很不好,但他終於沒有發作,卻不是因為他大度,而是因為他並不糊塗。

  他很明白紫藤的話雖然隱諱而尖酸,但卻是眼下殿內所有人的真實心聲,經過此前張太月一事,朝臣們已經不怎麼敢多話了,如果自己現在再懲處了紫藤,那今後還有誰敢說真話了?

  龍正天再次堆起滿面笑容,放下酒杯道:“眾卿盡情歡愉,朕不勝酒力,且去將息片刻。”

  眾臣起身唱道:“恭送陛下!”

  龍正天站起身來向後殿走去,腳下一絆,身體晃動,旁邊的內侍馬上扶住了他。一行人快步走而行,消失在門外。

  龍千雨慢慢放下酒杯,她的手有些顫抖,站起身來,身體似乎也在顫抖,她走到紫藤的席前,在眾臣驚詫的目光中恭謹地作了一揖:“本宮替陣亡的將士謝謝你了。”

  說完,她也快步向後殿走去。

  大殿里依然靜得出奇,紫藤發現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而其中的大多數,即使是向黨的官員乃至向朗本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敬佩與贊許之色。

  後宮內,龍正天正氣得跺足,口中不知嘟囔著什麼。

  龍千雨匆匆趕來:“父皇……”

  龍正天卻直接怒聲打斷了她:“你都聽見了吧,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紫藤打心眼里瞧不起朕!哼!”

  他切齒道:“可恨之至,朕沒法兒不怒!朕氣得坐不住。”

  龍千雨沒有為紫藤辯解什麼,她只是顫聲問道:“女兒斗膽問一聲父皇,紫藤的話,說得對不對?”

  龍正天一下子呆了,半天才氣得一跺腳,“……可、可他欺君太甚!”

  龍千雨解釋道:“忠言逆耳呀。”

  “難道不能進不逆耳的忠言麼!他就不能遞個折子上來,別在大庭廣眾出風頭,給朕難堪?”

  龍千雨心中長出一口氣,她知道最危險的關頭過去了,趕緊點頭道:“父皇聖見。對紫藤這個人,向閣老說得很在理,他有傲氣,傲在心里也傲在臉上,所以不說則罷,要說就要出風頭。犯酸唄!可這樣傲氣的人才,往往是有大能耐的人啊!”

  見龍正天心氣稍稍平順了些,她接著道:“父皇啊,女兒估計,紫藤的話恐怕還沒有說完,他心里也許正暗藏著解決東南殘局的良策了。”

  龍正天心中一驚,急問:“什麼良策?”

  “那就得去問他自己了。”

  龍正天道:“行!你替朕去問他,要悄悄的。如果沒有良策,那他就是欺君犯上,那他就是一個反賊。到了那時候,他就是有一萬個腦袋,也不夠朕砍的!”

  ********************

  夜了,幾輛馬車停在了皇家官驛的大門前──龍正天賭氣似的將群臣一直晾到了晚上。

  紫藤有些忐忑不安地走下馬車。

  皇帝始終沒有再出現,也沒有單獨召見自己。

  這讓本來揣著底牌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底牌根本沒機會打出去。

  難道自己賭錯了,難道皇帝真的糊塗到那個程度了?

  他心里有些發毛。

  抬眼看去,紫藤很快發現麻煩事遠不止於此。

  門口,與他同時下了馬車的詩織和李星雨正對視著,詩織的眼神中寫著“警惕”二字,而李星雨的則更多的是一種戲謔的神色。

  “司馬浮雲”盯著對面幾乎比自己高了一個多頭的女人,心中隱約閃動的嫉妒,讓她拼命想從她身上找出缺點來,或者至少是配不上自己心里那個男人的地方,可答案似乎是沒有,除了身高,以東方的審美觀來說,李星雨的身高確實算不上是優點,但僅此而已。

  再注意看對方身上的女性的標志特征,她的心似乎一下子有點涼了:如果說自己的胸部算是標准的勻稱尺寸的話,那她的絕對是波濤洶涌,而且最重要的是種種跡象表明,自己心里的那個男人比較喜歡的正是豐滿型的。

  李星雨也看著對面這個紅色頭發的少女。

  不過與理解錯誤的對方不同,她可絕對不是什麼爭風吃醋。

  對於紫藤,她談不上喜歡與否,至多只是有些好感。

  此刻的她更多的是好奇──這個名滿天下的神女,居然也會有這樣吃醋的小女孩似的一面。

  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對方看向自己胸部後漸漸有些難看的臉色,她大概知道其中的原因,從紫藤在自己院子里的某些表現看,他似乎比較中意豐滿一些的女人,而在這個方面,對於這位嶺南郡主,自己可是有壓倒性的優勢的。

  想到這里,似乎是出於惡作劇的心態,她故意挺了挺胸口。

  看著對方明顯的挑釁,“司馬浮雲”的臉色有些發白了,猛地看見了一邊的紫藤,她似乎馬上有了反擊的辦法,突然一跺腳,做出了扭傷的樣子,身體一下子就要歪倒下去。

  紫藤一驚,忙上前扶住她。

  搭著紫藤的肩膀,她揚著眉頭算是回敬對方。

  李星雨會心地一笑,再看看紫藤哭笑不得的臉,決定不再開玩笑了,於是聳聳肩,做出個無所謂的表情,獨自先進了門。

  “你的腳沒事吧。”

  雖然基本確定她是裝的,紫藤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要不我背你?”

  “啊……我……”

  詩織的臉紅了起來,“不用了……我沒事,真的……”

  說著逃跑似的進了大門。

  紫藤搖搖頭,也漫步走了進去。

  剛才的情況讓他很有些哭笑不得,卻並不算意外。

  因為小時候,詩織也會時常這樣露出任性少女的一面。

  以至於很多時候自己總覺得她似乎有雙重人格,平時端莊溫柔地如仙女一般,有時候卻有些像憶柔。

  紫藤剛剛走進大門,突然衝出三、四個內衛,不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沒頭沒腦地按進一乘藍布小轎中了。

  轎簾放下,轎門關死。

  小轎被內衛們迅速抬走。

  轎中的紫藤心中納悶,卻並不害怕。

  皇帝若遷怒自己而要殺了自己,則必然會明正典刑。

  反之若自己不明不白人間蒸發,朝廷上下不用腦子都能想到與他老人家有關,他那麼好面子,當然不會出此下策。

  那麼看來是秘密召見?

  那為何要等到自己回來?

  在皇宮里直接塞轎子里,不就完了?

  那乘藍布小轎被抬進一處戒備森嚴的院落,抬過布滿內衛的大院,再抬進正屋,然後竟然一直朝里面抬去……

  藍布小轎一直被抬進一間密室才停止,內衛打開轎門,扶出紫藤,無言退下。

  紫藤站定四顧,只見九公主龍千雨坐在太師椅上,兩人近在咫尺!

  紫藤急忙行禮:“臣見過公主殿下!”

  龍千雨沉聲道:“抱歉,紫公子,突然把你請來……起身吧……坐下。”

  紫藤起身落坐,不語,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對方。

  “紫公子,此處只你我二人,四壁隔音,言語出你之口、入本宮之耳而已,如此,朝堂上不能說的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公主何意?紫某不明白。”

  紫藤想了想,還是繼續裝蒜。

  “唉……”

  龍千雨一聲嘆息,“想不到父皇真的搞得沒人敢說心里話了?看來我炎黃亡國之日不遠了。”

  “公主殿下。”

  她的話讓紫藤一驚,“縱然您是皇室子女,這大逆的話要是傳了出去,怕是也得掉腦袋的吧。”

  “是得掉腦袋……”

  龍千雨一陣苦笑,“本宮連掉腦袋的話都跟你說了,你心里的那點東西,還不肯拿出來嗎?”

  “……”

  紫藤再度沉默,默默地看著眼前這位也許是炎黃帝國最有權勢的女人。

  烏黑的發髻盤起在頭頂,被兩片金制的薄片前後擠壓固定,一根鑲嵌著珍珠的發釵從其間穿過。

  額前長過面部的劉海被分成兩道新月形,點綴在鵝蛋形的面孔兩側。

  仿佛吹彈可破的肌膚、柳葉形的眉毛、長而彎曲的眼睫毛。

  身上穿著宮廷中專用的、華貴的絲綢宮服,低胸而緊身的設計,將女性每一個誘人的部位襯托得格外迷人。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詮釋著古典美的真意。

  然而,一切的華貴和美麗,都掩飾不了那雙爬著血絲的眼睛中仿佛無窮無盡的疲倦與無奈。

  兩人對視的這一刻,紫藤覺得仿佛看見了自己,他確信這是一個可以以心對心去交流的同命人……

  “公主殿下……”

  嘆了口氣,紫藤說道:“軍隊的建設,特別是海軍,絕對不是像你父皇說的如長胡子那麼簡單的事情。誠然,我炎黃地大物博、幅員遼闊,量天下之人力、物力,短時間內要重新建造幾百艘戰船絕非難事,但是,人呢?”

  “人?”

  龍千雨若有所思。

  “是的,人。海戰中損失掉的不僅僅是船啊,還有水手、水兵、戰船指揮人員、炮手,這其中很多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是軍隊最大的財富,他們不是輕易就能再找回來的。經此一戰,南洋水師的人力資源已經枯竭了。想要恢復的話,我來給您算個賬吧,要重新招募起這近十萬的各種兵員,特別是其中的技術兵員,並且把他們整編成軍,至少需要一年時間,要對他們嚴格訓練以使之初步具有和邪魯治聯合艦隊一戰的能力,至少需要三年。邪魯治人不會給我們這麼多時間,失去了後援和物資供給的東南軍,更堅持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那怎麼辦呢?”

  “有一個嚇人的好主意,一個行不通的普通主意和一個沒准能行的餿主意,殿下想先聽哪個?”

  “哦……那先好的吧……”

  龍千雨遲疑地說。

  “什麼都別管了,乘著對方還沒完全封鎖公海,趕快把遠征軍撤回來……”

  看看龍千雨張大的嘴巴,紫藤無奈地笑笑:“我說嚇人吧?連你都這表情,我敢跟你父皇說嗎?”

  “至於一般的主意就是立刻調北洋水師南下維護南洋的制海權,不過絕對行不通,你父皇沒這個魄力,也拉不下面子去承擔後果,不是嗎?”

  龍千雨低頭不語,算是默認了。

  後果是什麼,她很清楚,她父皇也很清楚,就是萬里海疆,特別是京畿重地的海上門戶都會洞開,邪魯治聯合艦隊可能肆無忌憚地北上騷擾沿海。

  卑賤島夷的炮彈落在天朝國都附近的土地上,這對她那“面子第一”的父皇而言,絕對是比遠征軍全軍覆沒更無法接受的羞辱。

  “那麼最後一個呢?”

  她抱著最後的希望問。

  “置之死地而後生……”

  紫藤沉默了片刻,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來:“眼下東南軍的給養說不足也不足,說足夠也足夠。不足,是因為無法長期堅持;足夠,則是因為發動一、兩次大的戰役,還是可以的。所以,與其坐等耗死,不如孤注一擲,不惜代價擊潰面前的敵軍主力,而後方才有一线生機。”

  “可……能打贏嗎?”

  “我不知道,公主殿下,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在戰前就保證戰爭的勝負。如果有,那一定是個騙子。我跟您說白了吧,這麼做了,至少有五成勝算,可要是不這樣,那東南軍就只能被慢慢消耗而死。”

  “那打完了呢?就算贏了,東南軍估計也半癱瘓了,到時候……”

  看著紫藤的眼睛,龍千雨的聲音戛然而止,過了一會,她仿佛看明白了,“你想以戰求和?”

  紫藤點點頭,“眼下,這恐怕是唯一的辦法了。”

  “可是……你要知道父皇他多反感主和的人,張大人的前車之鑒在那里啊。”

  “公主殿下……說點大不敬的話,聖上是個死要面子的人,並且軍事上不是一般的低能。”

  看看龍千雨有些尷尬的臉色,紫藤頓了頓,“但他並不糊塗,眼下的局面他和你我一樣心中有數,也知道打是沒法打了,可就是拉不下面子來和談,因為眼下邪魯治人占著優勢,此時和談在他看來近乎是乞和、是恥辱。但只要東南軍能打個大勝仗,重創邪魯治人的主力,將優勢扭轉過來,那和談就轉成了賜和,天朝的體面保存了,他的恩威和面子也保存了,自然也不會太抵觸了。”

  龍千雨信服地點點頭,又想到了什麼,一聲嘆息:“張大人不凡啊,越是到了這樣的時候,就越覺得他目光遠大、忠勇可敬啊。”

  “是啊……”

  紫藤也感慨道:“自古以來,每每國勢衰微、強敵壓境、山河破碎之時,主戰者最能嘩眾取寵,即使戰敗亡國,也能流芳千古;主和者雖從社稷長遠著眼,卻總遭唾棄誣陷,死後也遺臭萬年……”

  又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開口了,“殿下,恕紫某烏鴉嘴,張大人此次怕是凶多吉少。如今水師戰敗,聖上若是赦免他,等於承認錯在自己,以他為了面子不顧一切的做派,必然要……”

  突然看見龍千雨微微顫抖的肩膀和閃爍著淚光的雙眼,他一下子哽住了,半天才又開了口,“難道說……”

  “紫公子不幸言中,父皇已經賜張大人‘吉祥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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