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上半夜里解決了很多問題,但下半夜里至少到目前為止紫藤還是很郁悶——自己的女人們以種種理由把他一個人扔在了皇宮的主臥室里:蘭華忙著調整部署皇宮和城市里的接防工作;羅莎忙著安置數量龐大的後續獸人部隊;銀花要養胎;至於銀鈴,則是要去親手解決胡安。
於是一個都說不過的紫藤就被拋棄了,只能無聊地躺在床上透過屋頂的天窗數著夜空中的星星,從一數到了一千零一還是沒有一點睡意。
“有沒有搞錯,難道我真的已經到了身邊沒有女人就睡不了安心覺的地步了嗎?”
坐起身來的紫藤有些無奈地自言自語,在看看臥室角落里連通地下暗道的暗門,銀鈴怎麼還不回來,他心里嘀咕道。
這倒不是出於擔心,胡安已是孤家寡人筋疲力盡外加膽戰心驚了,這個情況下再出差錯那她這個御獸者就真是吃白飯的了。他只是覺得,花的時間也實在太長了,應該早點結束趕緊回來給自己暖被臥才對。”這女人,該不會重口味到要親眼看著那群狼把胡安吃完吧?”想到這里,他突然又開始矛盾起來該如何安置銀鈴這個女人了。看銀花的意思是想讓這位“姐姐“跟在他身邊,估計是深怕自己會忘了她。這個提議細想來確實很有吸引力:且不輪只要附近有足夠多的野獸,一個御獸者的戰斗力足能頂上一大隊士兵;單是銀鈴那性感曼妙的身體和消魂噬骨的淫糜體質就足夠讓任何一個男人想方設法把她留在身邊了。
不過現在卻有兩個問題:第一這邊完事之後至少計劃上自己是要去嶺南提親的。
詩織雖然溫柔賢淑,但卻是個很保守的女孩子,她現在至少已經知道了憶柔和蘭華的存在,甚至因為夏櫻的記憶很可能也清楚羽月和自己的關系,作為一個很傳統的東方女人,在這個情況下還能一直抱容忍甚至接受的態度可以說實在是難能可貴了。
現在對於她,自己還隱藏著的和很多女人說得清或者說不清的關系已經不知該如何解釋安撫了,要是去見她的時候再帶著這麼個明顯有性奴嫌疑的女人在身邊,恐怕就不是提親的問題了,能不被發彪的玄門掌門大小姐用浮雷光陣什麼的一路炸出嶺南就算不錯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詩織不在乎了,還有那位岳父大人了:什麼?
你小子背著我女兒到處亂搞男女關系就算了,還帶了這麼個一副淫蕩摸樣的蠻女在身邊,招你這女婿進門是不是嫌我司馬家名聲太好了?
想提親?
不但沒門,窗戶﹑地道和通風口也是統統沒有的!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第二個問題:從目前知道的情況看,銀鈴應該是個擅長和西方人做商業交流的角色,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更有留她在西南的必要了。
利薩斯人雖然是自己的盟友,但盟友的意義說白了就是利益分享,加之西南蠻地這里將成為自己重要的財源,所以說句不好聽的:怎麼著也不能讓他們把好處都占了去。
事實上從蘭華反饋的情況看,利薩斯人的勢力在獸人安置地那邊的發展已經有些超出自己的預計和控制了。
這還是因為那里離白雲城近,利薩斯方面礙於拉克絲的面子不好搞得太過分,可遠在西南的蠻地這邊,恐怕拉克絲就鞭長莫及了。
再看看自己原先計劃留下的兩個代理人:羅莎打仗什麼的還行,可要是說政治和商業,面對那些老謀深算的利薩斯人她恐怕被賣了還得幫著數錢了;至銀花,雖然政治上頗有些智慧,但商業上看來也沒什麼經驗,面對老練的利薩斯投機商恐怕難免會被筐進去。
所以,自己還有必要多留一個人,這個人必須精通商務並且知道怎麼和那些惟利是圖的西方人打交道。
正在思索之間暗道的門突然開了,紫藤反射性地扭頭看去卻一下子愣住了:暗門中走出的是一個衣著和舉止氣質都頗為西方化的美女。
上身是一件白色長風衣,下擺一直到過了膝蓋的長度;這本是西方女性商人常用的外罩服飾,但對眼前這女人的上半身而言卻成了唯一的遮掩,兩邊分開的敞開式設計把一對肥碩的乳球露出了近半,甚至隨著她走動的動作不時可以窺見乳暈和乳頭;下身倒是相當完整商務套裝,半緊身的窄裙﹑網眼式的絲襪﹑兼顧行動方便和美觀的半高根鞋,清一色的黑色。
上半身隱約裸露,下半身卻裝備齊整,這一身穿著雖說有總體看來略些不著調,但不可否認充滿了誘惑和暗示。
“銀……銀鈴?”反應了半天之後紫藤總算是從那坡有些特色的膚色和因為藥物改造而總是不缺乏魅惑的光澤的雙眼中看出了她的身份,“你這身是?”“以前和西方人談判的時候穿的,“瞄瞄紫藤看向她胸部的有些愕然的目光,她一下子明白了對方的疑惑,“當然,不是全部,本來里面還有幾件的,因為比較難脫,所以……反正也是要脫的,就不想麻煩了。”“這樣啊……”紫藤的目光依然沒有從那對完全遮掩不住的巨乳上移開的意思,不過眼中的疑惑變成了一絲貪婪和欲望。
不過他卻很快想到了一些正事,冷不防地問道,“西式的商業合約是什麼樣的?”
“你問哪種?利薩斯式的﹑海爾曼式的﹑法蘭式的還是凡爾謝式的?”
完全沒有花時間思考,銀鈴幾乎是反射性得反問。
而後看著紫藤笑而不語的樣子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你在考我?”
“算是吧。”
紫藤很滿意地回道,這確實是很讓他滿意的答案,也許稱不上正確,但絕對專業。
西大陸的這四個主要大國及其勢力范圍內所使用的商業和約雖然細節上的確多有不同,但在外行人看來基本是一樣的,實際上如果不是他從小就經常跟在拉克絲後面看她處理各種商務問題,恐怕也是無法知道這些的,無論如何,眼前這女人那種毫無遲疑的反應已經很明顯的說明,在西式商務上,她算是專業級的。
“看樣子我是答對了,“銀鈴嬌笑著坐進他的懷里,“那麼有獎勵嗎?”言語間一只柔軟的手已經開始隔著睡衣挑逗起里面躍躍欲試的肉棒來。
“這個稍後再說,“感覺著自己的欲火已經和肉棒一起被這個女人挑動起來了,紫藤決定還是趕緊把正題說完好辦事,“看樣子你對西方的商業很在行啊。
“他說道,一邊伸手摟住送進懷里的軀體,另一只手則伸進近乎沒什麼存在感的上衣中揉摸起一側的乳房來。
“你沒有……哦……用點力……乳頭也要捏……”皮膚剛一接觸,被已經融入血液的淫藥催化得敏感又淫糜的身體立刻有了反應,銀鈴主動扭動身體配合紫藤作怪的手,一邊反問,“沒有覺得我的皮色很特別嗎,在這個地區?”看著對方認同的點頭她繼續解釋道,“我是混血兒,我的母親是個小部落的女巫,我的父親則是個來自凡爾謝帝國的大商人,我有很長時間都跟著他在西方到處經商,這些東西當然很熟悉。”“原來如此。”紫藤用力捏拉著乳房頂端的乳頭,惹得懷里體制淫蕩的女人一陣陣討饒,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恐怕你的前任丈夫娶你也是因為這個吧?”“沒錯,“她點點頭,“我這種小部落的女人一般是當不上蠻後的,不過我們的那位先王為了維護統治必須保證身邊有人能和西方的商人﹑政客還有傭兵代理人打交代。”說著,象是出於對紫藤粗暴動作的報復,她低下頭去輕咬他的耳垂。
“看起來,你倒是很樂於這些嘛。”
被溫濕的舌頭和瘙癢的哈氣弄得已經有些不能自已的紫藤索性一個側翻將銀玲整個人壓到床上,一邊將還多少遮掩著乳房的風衣徹底拉開兩邊,一邊問道。
“必然的,我從六七歲就開始跟著父親打理商務出席應酬,這些對我已經徹底是一種生活方式了,倒是剛當上蠻後還沒開始做這些事的時候,渾身的不自在。
“銀鈴一邊說著一邊向上伸直雙臂,微微抬起上身,配合著紫藤將自己的風衣脫下來。
“那想不想繼續留下來做這種自己喜歡的事?”紫藤冷不防地問。
“你……”銀鈴一愣,眼中爬上了一絲失落的神色,“不想帶我在身邊?”
“怎麼會,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會不願意帶在身邊?”
紫藤說著再次雙手齊上,各抓住一只碩大的乳房揉弄把玩起來,“不是怕你又不自在嗎?”
“恩……嗚……用力……”銀鈴被他老練的愛撫動作弄得一陣驕喘呻吟,眼中的失落也漸漸散去,就在紫藤以為哄到她的時候銀鈴卻突然一句反問,“我看更重要的是你找不到別的合適的人員留在這里和你的西方朋友打交道了吧?”
紫藤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顯然在目前這個情況下這是最禮貌的回答了。
不過他手上的動作可沒有停下來,一只手已經探進銀鈴的裙子里順著大腿上絲滑的長襪一路摸上肉感的屁股,再滑進雙腿間那已經洪水泛濫的地方,所經之處竟沒有任何的阻隔,顯然這女人裙下除了絲襪什麼都沒有,“騷貨!”
他不自覺地罵了句,一邊試著將一只手指探進不斷滲出淫液的蜜穴,果然,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插了進去。
“哦……”手指進入的摩擦讓銀鈴呻吟起來,“既然知道我是個被男人一碰就發情的搔貨,還敢留我下來,就不怕我天天給你戴綠帽子嗎?”
喘息之間,她半開玩笑地說道,一邊用大腿夾住對方探進裙子里的手,上下扭動加快著手指對蜜穴的刺激。
紫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了,這點他倒真沒考慮到。
“放心吧,“看著紫藤的樣子,銀鈴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以為為什麼那丫頭讓你來做藥引?就是因為那解藥造成的副作用是指向性的,現在能一碰就讓我發情的只有你啊。”“這樣嗎?”原來是故意刺激我?紫藤的心情好了不少,不過還是賭氣式地用力在銀鈴的乳房和蜜穴中分別痕抓和深挖了一把,弄得她本就發情敏感的身體一真顫抖,同時一股暖流從蜜穴深處涌出,竟將他的手指給頂了出去。
“不過你先別高興,因為你之前做的不好,現在這個指向性的標志還沒完全成型了。”“我做的不好?你指什麼?”紫藤一臉無辜,“難道之前兩次沒干爽你嗎?”“爽是爽到家了,不過,你可是把最重要的指向性標志都射在人家的臉上了呀,“銀鈴說著已經麻利地截開紫藤的褲子,將火熱堅硬的肉棒掌握在手中進一步加以挑逗,同時湊到他的耳邊,“所以為了防止我給你批發綠帽子,離開之間抓緊時間用你的精液灌滿我的身體吧!”言語之間銀鈴肉感的身體挑逗式地蠕動著,高聳肥碩的乳房隨著身體的動作上下起伏,看得紫藤心動不已,脫掉褲子,紫藤坐到她身前,雙手抓起那對肥碩的肉球擠出深深的乳溝,而後將已經膨脹到極點的肉棒插進乳溝之中。
“這是……”接下來的情況讓紫藤一陣驚喜,一感覺到肉棒火熱的溫度的刺激,銀鈴雙乳間與之接觸的肌膚就如蜜穴中敏感的肉壁一般分泌出了某種濕滑溫暖的液體,這液體和和乳溝中的汗水混和起來成為了絕佳的潤滑劑,隨著肉棒的抽動吱吱作響,那些混合的液體也被肉棒的動作擠壓出了乳白色的泡沫。
“有什麼好吃驚的?我不是說過嗎?我的身體已經徹底改造成侍奉男人的工具了,這點必要的潤滑當然是很簡單的事情。”
銀鈴淫笑著解釋道,“不只是這里,連後面那個洞穴也能自己潤滑哦,一會那試試吧。”
那挑逗和邀請並存的語言讓紫藤欲活更旺,繼續加大抽動的力度,肉棒的頂端不斷地頂到銀鈴的臉上,感覺到在自己臉上亂捅的龜頭的她抬起頭來張大嘴巴任由龜頭不斷地頂進自己嘴里……
“咚咚咚……”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但正在興頭上的紫藤似乎沒有聽見,繼續抽動著肉棒往復衝刺著。
門被推開,蘭華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她不禁皺了皺眉頭,而後很嚴肅地“恩哼!”了一聲。
“啊……蘭……蘭華姐……”回過神來的紫藤有些尷尬而有戀戀不舍地將肉棒從銀鈴的乳溝中抽出來。
“吆。”
反倒是銀鈴肆無忌憚到起身追著肉棒又舔了幾下,而後用一雙滿是魅惑色彩的眼睛看向蘭華,“怎麼,侍衛長小姐也想加入嗎?”
蘭華的眉頭鎖得更緊了,甚至手已經悄悄地移向了配劍,但可能考慮到紫藤在旁邊,她到底還是沒有發作,只是沒好氣地說道,“有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在等你給她結帳了,先把這件正事做完在回來享受吧。”
“客人?”
紫藤撈撈頭,看看蘭華很不好的臉色,還是趕緊穿好了衣服跟著她出了門,“什麼客人?”
路上他小心地問。
“卡莎。克羅斯小姐,你請來訓練那些女獸人的。”
蘭華的語氣依然沒有好轉的跡象,紫藤也大概知道原因,畢竟自己聘請那位女士做的事情不是她這種傳統的東方女性能接受的了的。
不多時兩人走到皇宮的一處客房門前,“你進去吧。”蘭華的語氣里返起了一點酸味。
“啊……”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紫藤開始問傻問題了,“你不一起進去嗎?”“我……我就在外面……”這一問倒讓蘭華的臉紅了起來,“要是你和卡莎小姐談完了還覺得有力氣沒地方用的話出來叫我,“說到這里,她的頭已經低了下去,“不過要去別的沒人的房間。”蘭華姐吃醋和害羞的樣子都意外的可愛了,推門進去的紫藤心里想著,可一進門,他的注意力就完全被房間里的人吸引了:棕黃色的長發盤成端莊的發髻,恬靜雅致的面容充滿了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而明顯保養有方的雪白肌膚如二十歲上下的少女一般柔嫩而充滿光澤。
華貴的禮服長裙將一副豐盈迷人的軀體襯托地淋漓盡致:下開口的低胸款式露出兩個白皙圓潤的半截肉球,高開叉的裙子將筆直白皙的雙腿幾乎完全线路在外,而最具美麗的恐怕就是雙腿盡頭那略顯緊身的裙子包裹下形態完美飽滿肥碩的臀部了,隨著她走向自己的動作,迷人的胸部和臀部一同以最誘人的方式晃動著,仿佛在傳遞某中邀請和誘惑。
“非常抱歉這麼晚來打擾您,可是早些時候蘭華小姐說城里不安全,無論如何不同意我上岸,更不巧的是我的預約工作很緊,明天必須出發。”
得意得看著這個被自己有些迷呆了的男人,卡莎用甜美的聲音說道。
“啊……沒關系,“紫藤好容易回過神來,“我馬上給您簽利薩斯那邊的提款單據。”“好的,請稍等,“卡莎轉身走到一旁的桌邊,俯下身去在一堆單據中翻找著,這樣的動作使她充滿魅力的臀部顯得更加突出了,並且,從那博博的絲綢長裙下的輪廓來看,裙子里明顯是真空的。
紫藤禁不住走上前去湊近那絲綢下飽滿的美肉,一邊不無遺憾地問道,“您明天就走嗎?”
“怎麼……您舍不得我走嗎?”
卡莎突然嬌笑著起身,臀部不偏不倚地撞上了紫藤褲子下已經充血膨脹的肉棒,即使隔著三層衣物,那充滿彈性的觸感依然那麼消魂。
“我明白了,“就在紫藤想為這無利的“誤撞“道歉的時候,對方卻先開了口,“是它舍不得我吧?”一個轉身就熟練地將身體整個送進了紫藤的懷里,卡莎將一只手伸進他的褲子里敏捷而溫柔地挑逗撫摩著火熱的肉棒,“好強壯的東西哦,弄得我也舍不得走了。”言語間她的嘴已經湊上了紫藤的頭側,靈活的舌頭舔弄刺激著敏感的耳垂。
被這熟練的調情手法挑起了欲火的紫藤喘息著,此時屋頂上謀位因為任務原因“被迫偷窺“的年輕的聖武士也已經是面紅耳赤了。
“這叫什麼事啊!調查目標是個最下賤的妓女,保護目標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我接到的到底是什麼任務啊?”
不自覺地將頭偏向一邊,卻看見側面牆壁的一扇窗外一個一頭金發的高個子女人剛剛走近,“不,不是吧……還有人特地跑來偷看?”
瑪爾蘭心里嘀咕道。
“這是……”天藍色的瞳孔中突然閃過一絲電流一般的閃光,瑪爾蘭瞬間警覺了起來,“危險的擾動,可為什麼不是針對我自己的?難道說,“再將注意力轉移到屋內依然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軀體的時候,她發現那女人已經悄悄抬起了一側的手腕,華貴的金手鐲上一根閃著寒光的尖刺伸了出來。
“這警報是針對他的?可是為什麼?”瑪爾蘭被超出自己常識的情況弄得一愣,但已經容不得她多去思考,那根尖刺悄悄地刺了下去。
“危險!”
紫藤突然覺得腦子里響起一聲女聲的警告,同時一道寒光已經刺到眼前,幾乎是反射性的,他立刻將體質轉金,一聲脆響之下,那尖刺斷成了幾截。
“可惡!”
卡莎罵了一句,而後搶在紫藤有進一步的反應之前抽身逃到一邊,“作為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這樣的反應和警覺,難怪我的父兄都不是你的對手。”
紫藤也已經躍身站穩,警惕地看著這個查點偷襲了自己的女人,心中滿是疑惑:那個警告自己的聲音是什麼?
還有,這個女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父兄?
可他並不記得自己曾有過西方背景的對手。
突然間一個身影從半開的窗戶閃了進來,紫藤本能地加以戒備,可看過去的時候卻大吃一驚:那是羅莎;更重要的是她已經進入了高等獸人用於戰斗的獸化形態,猛獸一般的尖牙和利爪顯得殺氣藤藤;不過,之所以他如此吃驚,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她的攻擊是衝著自己來的!
“嘩啦!”不等紫藤做出反應,天窗一下子碎成了落向地面的玻璃雨,一個藍色頭發的少女從天而降,隔在他和羅莎之間。
“又來一個?”
紫藤覺得有些不妙了,但事情的發展卻超呼他的預計,那藍發少女沒有轉身攻擊自己,而是想撲過來的羅莎慢慢抬起一只手,隨著這個動作,紫藤感覺到她身上猛然迸發出強大的能量,卷得一頭天藍色的長發無風而舞;同時羅莎也似乎被什麼看不見的力量鎖住了喉嚨一般停止了攻擊動作而露出了窒息的痛苦表情。
“聖能鎖喉?”
卡莎不屑道,“原來是個小菜鳥聖武士啊。”
就在她如此評價的時候,門被從外面一腳踹開,蘭華持劍衝了進來,“我聽見窗戶破碎的聲音,怎麼了?”
“蘭華姐,快抓住那女人!”
紫藤指向已經退到角落里的卡莎,卻沒有注意蘭華和她對視的一瞬間眼中詭異的光芒。
“這是?”
瑪爾蘭又感覺到一陣針對紫藤的危險波動,幾乎就在同時,蘭華已經與她擦身而過,那一瞬間,作為聖武士的她警覺地察覺到了這個女人身上和被自己制住的獸人一樣的異常反應。
“控心術?”
瑪爾蘭一驚,猛地將抬起的手向前推出,羅莎一下子象遭受了什麼撞擊一樣飛到牆壁上,重擊之下昏迷過去。
然而當她再轉回身去的時候,蘭華已經接近到紫藤身邊近在咫尺的位置,而那把看似指向卡莎的劍也在悄悄地微調著目標 。
“糟糕,要來不及了!”
情急之下瑪爾蘭揮手用聖能將桌上的花瓶托到空中,而後猛地隔空砸過去,“咣當!”
一聲花瓶在蘭華頭上開了花,被擊中的蘭華也兩眼翻白暈了過去,一道細小的血流從發絲間爬上額頭。
“你搞什麼?”
眼見自己的女人被打破了頭,紫藤一下子急了,“你到底是哪邊的?”
“白痴!這女人和那個獸人一樣,被心控了!”
瑪爾蘭毫不客氣地罵了回去,一邊已經抽出肩後的兩把長劍,閃耀著藍色光芒的劍刃直取罪魁禍首,然而卻撲了個空,卡莎已經以快過她許多的速度閃到了一邊。
“太慢了,你這小菜鳥!什麼?”她回頭挑釁式地看看慢了半拍的瑪爾蘭卻冷不防已經被紫藤搶到了身前,一把勒住喉嚨提了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誰要你來殺我的?”
“這很重要嗎?”
對方回答的聲音似在窒息邊緣,可語氣中卻帶著嘲諷的意味,仿佛根本不懼怕可以隨時擰段她脖子的自己。
“我已經很不爽了,你最好收起這種無聊的會進一步激怒我的語氣。”紫藤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利道好讓她可以比較容易說話。
“激怒了又怎麼樣?我可記得你是從不殺女人的。”
雖然發音正常了許多但她的語氣卻沒有什麼改變,“況且就算你今天決定破例一次恐怕也不行,如果我死了,那兩個女人的控心術就永遠無法解除,她們會一輩子和你不死不休。”
“你……”紫藤一下子被鎮住了,對方不但自己十分了解,而且可以說是已經抓住了自己最大的弱點。
一邊的瑪爾蘭倒是頗為不屑地“切!”了一聲,但之後剛想說什麼的她卻被卡莎的下一句話徹底鎮住了。
“很奇怪我為什麼這麼了解你嗎?因為我永遠忘不了你對我的家族做過的一切,我是……勞。盧。克魯澤!”
“!”
瑪爾蘭心中一驚,想不到那個荒唐透頂的情報居然是真的,這個人在逃亡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紫藤卻是一愣,他努力在記憶中搜索和這個名字有關的一切信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那是什麼表情?”
看著一臉莫名的紫藤,卡莎笑問,“對啊,現在的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名字,不過沒關系,將來的你也不用知道了!只要你死在這里,歷史就會改變了,我家族的命運也就會重寫了!”
“又……又來了!”
又是一陣危險臨近的擾動劃過腦際,不過這次瑪爾蘭已經沒有心緒再去思索這反常情況的原因了,她甚至都來不及衝上前去,只來得及衝著紫藤大喊“小心!”
然而太晚了,也太出呼意料了,似乎已經被制住並且手無寸鐵的卡莎的右手手掌突然如液體般分開一道缺口,一把閃耀著紅色光芒的德拉諾長劍從缺口中如閃電般竄出,正好刺進了紫藤毫無防備的胸口。
“不!”
不知道是因為任務失敗的挫敗感還是別的什麼,看著那個男人倒下去的瑪爾蘭只覺得心中瞬間滿是莫名的悲傷,仿佛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人一樣,她近乎瘋狂地撲向那個凶手,兩把蘭色的長劍上也似乎燃燒起了復仇的怒火。
然而卡莎卻很淡定,游刃有余地揮舞配劍輕松地化解著每一波的進攻——論劍法,老練的她本就比瑪爾蘭要強上許多,何況此刻瑪爾蘭還因為悲傷和憤怒而完全亂了分寸。
防御之余她竟還有閒情看了一眼一邊重傷的紫藤,而後又一次輕松地招架住對方猛力砍來的雙劍,諷刺道,“小菜鳥,看來你的任務徹底失敗了啊。”
稍稍回過神來的瑪爾蘭也看向紫藤倒地的方向,重傷的他已經一動不動了,地上鮮血流成一片。
不可能,一定還有救的!
瑪爾蘭心里對自己大喊,我得抓緊時間!
回過頭來,猛地瞪向對手,藍色的長發因為聖能向體外的爆發而飛舞起來,強大的能量造成的衝擊將附近的家具全部掀翻。
“就這樣而已?”被逼退了數米的卡莎冷笑道,而後同樣運起聖能,左手隔空一推就讓瑪爾蘭翻滾著摔到了一片家具的殘骸之中。
“臭丫頭,和我拼聖能?簡直不自量力!”
一腳猜住瑪爾蘭的胸口將劍假上她的喉嚨,“我當聖武士的時候,你還在娘胎里了!”
突然間一股劇烈的能量波動充滿了整個房間,兩個處於敵對狀態的聖武士幾乎同時感覺到了自己的聖能所泛起的莫名恐懼情緒和危險警報。
“是她嗎?難道魔法改造身體還有強化能量的作用,可是這個程度,真的是人類嗎?”已經受制於人的瑪爾蘭心驚膽戰。
“這能量……難道有大師級的聖武士來了嗎?”
卡莎同樣驚詫異常,“我早該料到,既然知道要對付我怎麼會就派個小菜鳥來……不對!”
又想了想,她立刻否定了此前的想法,“就算是大師級別,以聖武士的標准而言,這個能量未必也大得太過分了吧?”
低頭看看瑪爾蘭,她正呆看向自己的背後,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卡莎忙轉過身去,同樣也驚呆了。
剛才還似乎已經命若游絲的紫藤站了起來,盡管從眼神看似乎還未恢復意識,但胸口那致命的傷口卻已經完全愈合,而最驚人的是,他就是那巨大能量波動的源頭。
“不妙!”
感覺著那源源不斷地壓迫著自己的聖能發出恐懼而非警告波動的巨大能量,卡莎意識到恐怕這個人她至少今天根本殺不了了。
只遲疑了幾秒鍾,她就飛身向靠河一側的窗戶逃去。
“站住!”
回過神來的瑪爾蘭根本來不及追趕,靈機一動之下她抬手用力一揮,將窗外側原本打開的用於防盜的金屬柵欄緊緊關上,心想這樣就算攔不住她至少也能延誤她逃跑的時機吧。
可結果卻讓她難以置信,對方的身體順利地穿過了那道柵欄,不,確切地說是那身體突然變得如液體一般讓柵欄穿過了自己,“這……這怎麼可能……”徒勞地追過去看著她如融化一般消失在河水中,瑪爾蘭驚得瞪大了眼睛,“我眼花了嗎?”
感覺到背後接近了有些沉悶的喘息和腳步聲,瑪爾蘭有些愕然地看著走近自己的紫藤,感受著他身上散發出的能量波動,體內的聖能不斷得發出恐懼的顫抖,這讓她下意識地步步後退,“你……你要干什麼……”慌亂中對上紫藤的眼睛,她在里面看到的卻是一種貪婪的火光——欲望。
“你你你……別過來……”不知不覺中已經被逼到了背靠牆壁的位置,瑪爾蘭慌亂地四下尋找著自己的武器,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乘著她為找尋武器而分心的機會,紫藤已經如閃電一般逼到眼前,強壯的身體將她整個人頂到牆上,等瑪爾蘭從撞擊的眩暈感中擺脫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他的一只手牢牢控制在頭頂,而他的另一只手則伸進自己的裙甲里一把撕掉了內褲。
瑪爾蘭拼命想扭動身體掙扎,但在紫藤和牆壁的壓迫之下卻幾乎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對方將她的一條腿抬到腰間,而後,一根灼熱的巨大柱狀物就頂上了她的蜜穴。
“不要啊!”
已經放棄了反抗的瑪爾蘭無助地哀求哭喊道,這一聲本以為是最無力的垂死掙扎卻讓紫藤已經箭在弦上的身體一震,動作完全停了下來,而那雙燃燒著欲火的眼睛也在慢慢變地清澈起來。
“這是……”掙扎中對上那雙已經熄滅了欲火的眼睛,瑪爾蘭的心里很意外地涌上一種奇妙的感覺,熟悉而溫暖。
“這?”恢復了意識的紫藤發現他正把之前救了自己的少女壓在牆上,儼然一副強奸的架勢,驚訝之中趕忙放開對方連退了好幾步,“我我我……沒對你做什麼吧?”“差一點就做成了……快把你那個討厭的東西遮起來!”瑪爾蘭縮在牆角里警惕而又奇怪地看著這個強奸未遂者。”不象是裝的,難道他剛剛真的是失去意識了?可看著他眼睛時候的那種感覺……是什麼?”“抱……抱歉……”紫藤忙找來衣服穿上,而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看看依然昏迷著的羅莎和蘭華,“糟了。”“如果你是在擔心她們中的控心術的話,那完全沒有必要。”瑪爾蘭小心地邁著步子走過去,好不讓自己已經空無一物的裙底有任何暴露出來的可能。
“可是剛剛她說……”“別人說你就信,你這人是白痴嗎?”
瑪爾蘭白了他一眼,“控心術這種東西對我們聖武士而言是基本功。”
“你能解除?”
紫藤又驚又喜。
“放心,包在我身上。”瑪爾蘭很自信地回答,同時打包票似的捶捶自己的胸口,卻跟來了一陣異常的撕裂的聲音。
“哇……”紫藤看得眼睛都直了——此前在戰斗和掙扎中已經破爛不堪的胸甲完全撕裂了,瑪爾蘭那對頗具規模的乳房一下子蹦了出來。
看著對方的眼神和表情,意識到大事不好的瑪爾蘭忙遮掩著胸部,卻料不到過大的動作一下子讓裸露的下體失去了保護,再次引來了紫藤的注目和驚呼。
“啊!”完全被看光了的瑪爾蘭突然一聲大叫,發瘋似的猛撲了上去……
半個小時之後,一片浪跡的房間里,昏迷的蘭華和羅莎躺在床上,紫藤則側坐在窗前有些別扭地扭過頭去,似乎在看窗外夜色。
“放心吧,她們身上的控心術都解除了,只是由於副作用還需要相當的時間才會恢復意識,還有……”已經換了身衣服的瑪爾蘭看著他完全沒有反應明顯在郁悶的背影終於軟了口,“那個……剛剛……一時情緒失控了……實在……非常抱歉。不過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盡管主要內容是道歉,但她明顯還是不願意完全認錯。
“就算看見了,也不過是意外,“紫藤氣得肩膀一陣顫抖,“有必要把我摁在地上這麼一噸暴打嗎?”猛地轉過頭去,指著自己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還頂著兩個熊貓眼的臉,“看看這張臉!”“嗚……哇哈哈哈哈……”可這明顯起了反作用,讓瑪爾蘭抱著肚子笑得滿地打滾。
“有什麼好笑的?”
紫藤更加光火了,“這個德行你讓我怎麼去主持蠻王的登基大典?”
笑了好久瑪爾蘭才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停下來回身去自己的背囊里翻找,完全把紫藤“喂!別無視我!”
的抗議當成了耳邊風,不多時,她取出一個水晶台燈似的的東西。
“通訊魔晶……”紫藤隱約認出了這個在東方不算常見的東西。
瑪爾蘭卻沒理會他,自估自對著通訊魔晶一陣擺弄,水晶上很快升起一片光幕,不過里面的畫面確實一片混亂的如同雪花一般的東西。
又對著那通訊魔晶拍打了幾下,還是不見情況好轉移,這讓她皺起了眉頭,“壞掉了嗎?沒這麼倒霉吧。”
“瑪爾蘭,是你嗎?”
就在她垂頭喪氣地想關閉通訊魔晶的時候里面響起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雖然伴著一些刺耳的雜音,但幸好勉強還能聽得清。
“尤達大師!”瑪爾蘭驚喜道,“不知怎麼回事,沒有畫面,還有很多雜音。
““應該是因為你現在的位置距離神殿太遠了,任務情況怎麼樣?”“是,需要保護的目標人物目前確定安全;另外軍情七處提供的情報可以確定是准確的,那個女人就是勞。盧。克魯澤,目前看來她的身體進行了某種我們沒有掌握的魔法改造。”“性別改變嗎?那個魔法協會方面經過論證已經得出了大概的方法。”“不是那個,而是……”瑪爾蘭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是……她的身體好象能夠變成液體。”“你確定嗎?”對面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我沒有中什麼幻術的話,那麼我確定曾經看到她以液體的形態穿越障礙並隱遁在了水中。”
瑪爾蘭很確信地回答,“接下來我要怎麼做?繼續對她進行追蹤嗎?”
“不,以你的能力追捕她太困難了,我們已經安排梅爾大師前往東方和你回合,追捕行動等她到了再決定是否進行,在此期間你繼續負責那個目標人物的安全。”
“還要跟他一起啊……”瑪爾蘭小聲嘀咕著,回頭看看紫藤,臉上泛起了一種莫名的厭惡和欣喜並存的表情。
“你說什麼?聲音太小了我這邊聽不清楚。”
“沒……沒什麼……”瑪爾蘭一驚,想了想,還是開了口,“那個,尤達大師,我有點私人的問題想咨詢您一下。就是……為什麼我的聖能會不經我的意識控制就去預測另一個人的危險?”
“……”通訊頻道另一邊的矮人大師身體一顫,雖然早想到這個女孩遲早會有這樣的疑問,但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畢竟那個真相對於她這種沒有親身經歷過那些事的人來說太不可思議了。
“餓……那個……應該……其實是由於是任務保護目標,所以你的潛意識中在關心那個人的安危吧。”
尤達無奈之下現編了個理由,“還有別的事嗎?”
“沒……沒有了……”瑪爾蘭若有所思。
“那就早點休息吧,那邊應該是半夜了,有事情再聯系。”
關掉通訊魔晶,尤達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暫時是混過去,“糟糕!”
突然間,他又想到了一個更尷尬的可能性,“我大概……說錯話了……”水晶上的光幕消失了,可瑪爾蘭卻還是呆呆地看著,“我在下意識地關心那家伙的安危嗎?真的只是因為他是任務里的保護目標嗎?而且……那個時候,看到他的眼睛的時候……那種感覺……是什麼?”
不知不覺地,她想起了那個在學徒時代最好的玩伴的話。
“瑪爾蘭你沒有男朋友?不會吧,你條件這麼好,那些男孩子肯定是會排著隊任你挑的。”
“我……我真沒有……”“哦,我明白了,你在等屬於你的命運的邂逅對嗎?”
“那……那是什麼?”
“一見鍾情啊!”
生於大陸上最浪漫的國家法蘭的紅發少女一談到這種話題就滔滔不絕了,“就是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男人,你會不自覺地去關心他,並且你們互相對視的時候他會給你很熟悉又很溫暖的感覺,還有……”“啊!”
從回憶中驚醒的瑪爾蘭身體猛地一顫,偷偷看看還在生悶氣的紫藤,只覺得自己臉上象燒著了一樣,“一……一見鍾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