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de.d
I knew I loved you before I met you
I think dreamed you into life
I knew I loved you before I met you
I have been waiting all my life
--Savage Gar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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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夏天,地點是中國的S市。
在王叔的寓所,我站在天台。依舊仰望流雲,沒有再喝王叔的龍井茶。
我點了一支Mid-Seven。
三天時間,寒蟬沒有出現。也沒有任何的異狀發生。我是一個可以習慣等待的人,只是在這樣的等待中有時會被自己的夢魘折磨。
至今我沒有見過這個詭異的殺手。
可是我感覺得到她的氣息。
那仿佛讓人窒息的殺氣和美艷。
就像晦暗彼岸盛放的詭異花朵,讓人蠱惑和顫栗。
在無數相同的夢境中,我和她相遇。
我飛快的征服她,在她的身體上享受著巨大的快感。
我和她在黑暗的河流中做愛,我聽得見她的呻吟。
感覺她身體的冰冷。
我相信,我能夠認出她的樣子,即使在城市蜂擁的人群中。
我會看見一個面色蒼白,打著很深眼影的女子。
她獨自出沒,始終對抗著與日俱增的失落。
當她在酒吧賣醉的時候,她並不是在尋找什麼,我知道她只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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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在三樓的密室中品茶。
他已如一只驚弓之鳥,他抽的是上海的紅雙喜。30歲開始沒有換過別的牌子。
他也許從未想過要換一種香煙。也一直沒有改變喝茶的習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著。
如同每一座城市都堅守著自己的風格。
在S市的中心,有一個巨大的街心公園。在那里我看見許多櫻花樹。只是現在過了花期。
七月流火。
在春天的時候,一定可以看見漫天飛舞的櫻花。像極了東京的上野。
黃昏的落日顯得虛弱。高樓的落地玻璃窗瞬間泛起金色的光華。整個城市安靜下來,曖昧的夜晚隨之而來。
夜風輕揚。地下鐵的入口送走了一天中最後一批如潮的人群。
在公園的一側是一家很大的酒吧。門口簇擁著三三兩兩的聲色男女。
幾輛豐田寶馬慵懶的停在門前的路邊。騎著眩目的摩托車的健壯男子謝下太陽眼鏡,抱下後坐的濃妝艷抹的小姐。姿勢曖昧。
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天空中居然亮起了大朵的耀目煙花,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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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蟬又要了一杯喜力。隨手給了少爺小費。
她仍是坐在一個光线幽暗的角落。
牆壁上的背景是畢加索風格的壁畫。
洶涌而富有野性的擴張感。
幽藍的色燈射在她勻稱性感的腿上。
雙腿交疊成幽雅的姿勢。
因為是坐著,及膝的窄裙僅遮住大腿的一半。
銀色的緊身短袖上衣在色燈下顯出深淺不一的藍色,讓人感覺神秘的氣質。
白裙也呈現出淡藍的顏色。
美女對衣飾和場合有著渾然天成的親和力。
寒蟬的右手上臂有一個夜叉圖案的赤青。深黑色,棱角透出詭異的光華。仿似死亡意味的警戒。
她的皮膚細膩而光滑,白皙干淨。
一頭短發略有些許垂過肩膀。
分開的兩邊一梳向後,一邊垂下來,擋住左邊的臉頰,美麗分明的眼睛於是變得若隱若現起來。
她的眼神危險而安靜,帶著冰冷和落寞。
她的臉色是蒼白的。握著易拉罐的手心冰冷,十指纖細,抹著淺藍色的指甲油。
她點了一支不知道牌子的美國香煙,一邊幽雅的喝著冰鎮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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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的住所離這里不過數百米之遙。
我推測,寒蟬極有可能會在這里出現。
三天前,她曾開槍射殺過王叔。
幸而王叔著了避彈衣,在他心髒附近於是留下了三個彈孔,幾乎在同一個位置。
是的,王叔是一個常年從事軍火交易的老人,在生死邊緣的人對生命有著更為獨到的想法。
寒蟬是決計知道王叔未死的。做為一個頂級殺手,下一步,她將如何呢?
酒吧的名字叫做MAYA。
“瑪雅”是失落的文明。
巨大的金字塔被叢林湮沒在時光,恍如隔世。
祭師的咒語恒古縈繞,古早的神殿和圖騰的劫滅……
當一切化為塵土飛灰,瑪雅於是成了落寞的嘆息。
帶著無盡的歲月流年,鉛華褪去,余下空洞肅穆的神明講述彼此的失落。
我站在酒吧門前,今天不知是什麼日子。
天空的北角竟一直有大朵大朵的煙花綻放。
有些路人停步觀望。
煙花緩緩的綻放開來,把天空照亮的刹那,我聽見來自女孩的驚嘆。
一直以來。很少有機會這樣看煙花,色彩繽紛的一朵一朵璀璨的燃燒,然後輕輕的散落開來,變成灰飛。我知道愛情宛如煙花璀璨。刹那無常。
所以,我並沒有選擇去愛。我只是需要征服。征服那些幽雅銳利的女子。
她們是極品的尤物。
或者猶如彼岸盛放的詭異花朵。
我想要折斷花兒的翅膀。
佛語說:無愛無恨的土壤才能盛放彼岸的繁花,花瓣盡落即開到荼糜--花兒在翅膀死去之後,才知道飛翔。
飛鳥的幽雅或許天成,沒有哀怨和落寞,她只是如靜水微瀾。
寒蟬始終帶著失落和寂寞以低沉的姿態出現。
而彌生飛鳥僅僅是淡雅冷艷,她的眼神清澈,靜如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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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放著Jazz,又或者是Blue,寒蟬習慣的稱為藍調。
酒吧的屋頂極高,有些像十九世紀的教堂。低迷的和弦強烈的縈繞,整個酒吧氣氛顯得神秘慵懶而低沉。
其實什麼音樂對與寒蟬都沒有區別。
她出現在這里並不想尋求什麼東西。她帶著一個殺手的落寞和寒冷,帶著台北雨季的優柔。她只是覺得厭倦和情節的重復。
在無數相同的游戲中,她終於感到身心疲憊。然後她用啤酒來淡化與日俱增的失落。
一個殺手的精神世界是極端的。
寒蟬叫了第四杯喜力。隨手給了小費。
她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露出半截大腿,穿著一雙及膝的銀灰色長靴充分勾勒出完美修長的玉腿。
Channel.5是她一貫用的香水。她喜歡這樣清郁性感的味道。仿佛勾起心底最深處潛藏的情欲。
寒蟬身前的桌上擺著一支短粗的白色蠟燭。
火光幽暗。
她拿起殘余些許啤酒的易拉罐,澆熄燭焰。
燭焰閃爍搖擺了片刻即便熄滅。
她聽見“劈劈啪啪”的聲響。
然後燭台升起白色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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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走進這家酒吧。
大朵大朵的眼花仍在綻放。我聽見“劈劈啪啪”的聲響,然後璀璨的光華在刹那間灰飛湮滅。
我想該回到王叔那里。他需要我的保護。
我仍是走進了酒吧。酒吧的名字是MAYA。時間是晚上8點45分。
我的隱型眼鏡有些干澀,我去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門口有個中年女人問我要不要找小姐。
她略有皺紋的臉加上有些發胖的身材,渾然一位媽咪的模樣。
我謝絕了她的好意。
推開洗手間的門,我看見兩個男人擁抱在一起。
他們彼此撫摩著對方的身體,深情的接吻。
其中一個停下來,發覺了我的存在,他有些害羞的垂下頭。
他的臉仿佛一株充滿水分的水仙花瓣。
在洗手間的門口,有個吸粉的女孩。頭發凌亂,衣著艷麗卻顯得很肮髒。她的身體蜷縮著,帶著明顯的顫抖,我注意她裂開發炎的嘴唇。
有人說了解一個城市的氣質最應該去妓院和酒吧。
我來到這間酒吧。開始了解這座繚亂放縱的南方城市。
我看見一個女人坐在酒吧的一角。
燈光幽暗,她獨自喝著喜力,抽著一種未見過的香煙。
她把煙蒂有規律的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還有四、五個喝完的易拉罐。
她打著很深的眼影,絕色的風姿透著銳利的殺氣。我感覺的到她的失落。
我知道她是寒蟬。
我正走向她坐的角落。
她沒有注視任何人,她把交疊的雙腿變換位置,防止走光,她用手指輕巧的按住裙子掀起的部分。
隨即微偏過頭去,捋了捋擋在眼前的發絲。
我看見她分明幽幽在短短的嘆息。然後拿起香煙,若無其事的吸了一口。眼神虛無。
這一個瞬間我的目光變的呆滯起來。我知道那一定是寒蟬。
我想也只能是寒蟬了。我說過哪怕在潮涌的人群中我可以認出她。
我的直覺。我炙熱敏感的生理。
我不明白一個殺手怎會是如此的絕麗。我體內的熱潮再次激越起來。
也許此刻整個酒吧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她的舉手投足。也許整個酒吧中有不知道多少人感覺到體內的那種洶涌。
我不是一個極度色情的人,但是我真的寂寞。
渴望著征服和占有。
我將要按捺不住的關頭,突然有人先我走到寒蟬的身前。
“小姐,那邊的程生請你陪他喝一杯酒。”
寒蟬好似沒有聽見。繼續小口的咽下啤酒。
“小姐,那邊的程生請你陪他喝一杯酒。”
--說話的人是個穿著黑色襯衣的光頭,該是哪位有身份人物養的保鏢。
寒蟬輕輕拿起易拉罐裝的啤酒,像澆滅蠟燭似的往光頭的頭頂緩緩的倒下。所不同的是,這次浪費了大半瓶。
啤酒在光禿的腦袋上向下流淌。十分滑稽的,流在他的臉,脖子和襯衣上。
這保鏢平時是威風慣了的人,當時也顧不上憐香惜玉。只覺受了侮辱,怒吼著揮拳……
寒蟬輕巧的避讓。
左手接住他的一拳,右手以極快的動作在光頭沾滿啤酒的太陽穴上一撥。
我看的清楚她僅用了兩根手指--她的手指十分纖巧細長,令人迷醉。
只見那光頭倒下來口吐白沫。下肢還在抽噎。
五天前,寒蟬第一次來到這家酒吧,今次這個討厭的男人是第7個因為打擾她而被打昏的了。
“Waiter--再上一聽喜力。”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寒蟬的聲音。很輕柔,可能是有些疲倦,帶一絲的沙啞。
很好聽的聲音。和她的氣質是匹配的。
我突然控制住激越,我坐上吧台,點了和她一樣的喜力。
在1998年7月17日,我第一次見到寒蟬。
我和她距離最近的時候只有7.5米。在光线幽暗的酒吧中。我坐在吧台上,感覺到驚艷。我觀望著7.5米外的她,迷失在她的形體語言中。
1998年的7月17日,我見到了寒蟬。
當時的時間是晚上9點21分。
我帶好隱型眼鏡。
屋頂上天空中大朵大朵的煙花綻放如歌,刹時間又黯淡成灰。
我的名字叫信一。
我不是一個極度色情的人,我只是寂寞。
side.e
『TO BE IS TO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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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名字是Maya。
考究典雅的大廳里飄著慵懶的藍調音樂。燈光曖昧。
整個城市如一個妖治艷抹的女子,到了夜晚顯得分外奢靡不安。空虛是可怕的噩夢。需要酒精和情欲的召喚方能平息。
寒蟬獨坐在酒吧幽暗的角落。
打著很深的眼影。
她的眼神是淡漠虛無的。
抽煙時候的姿勢幽雅。
色燈映著蒼白的面孔。
她不停的喝酒。
雙腿交疊的坐姿,穿著及膝的銀灰色長靴,小腿纖細誘人。
上身穿一件銀色帶著金屬質感的短繡T-Shirt,領口開的有些微低。在刁鑽 的角度下,看的見黑色內衣的邊緣包裹著胸部優美的弧线。
每個人的寂寞都有一個理由。
淡淡的煙在她身邊彌散開來,上升。在藍色的燈光下繚繞開來。視线模糊。
Channel.№5的香水和濃烈的煙草氣息混雜在一起,點綴著落寞的氣 味。
我坐在吧台,和她的距離只有7.5米。
我看見她把啤酒傾泄在一個男人的光頭上,然後優雅的熄掉香煙。
又點了一扎喜力純生啤,加了冰塊。
那個暈倒的男人還死一般趴在桌角。
幾個人從酒吧的另一頭朝她的方向走來。
為首的是一個30歲左右的高大男子。
他穿著夢特嬌的格子襯衣,剪著干淨的平頭。
他走到寒蟬身邊,彎下腰。
他說小姐不好意思,剛才是我的保鏢太不禮貌……
然後他就很有禮貌的遞上他的名片。
寒蟬幽幽的低頭看著杯中的啤酒。冰塊在酒杯中慢慢的旋轉融化。然後一支手輕撫自己額前垂下的發絲。
那男人遞上名片的手僵在空中,臉上陪著不自然的笑容。
這時兩名保安走上來,恭敬的稱呼他程先生。然後扶起倒在地上的光頭,不聲不響的一齊退下去。
寒蟬仍沒有接他的名片。
他彎下腰,坐在寒蟬旁邊的一張椅上。嘴角露出老練的笑容。他說,小姐真是對不起,打攪了,是不是可以敬杯酒當做向你道歉。
他身後站著三個嚴陣以待的馬仔樣貌的人。大概是害怕寒蟬又會把啤酒倒在他的身上。
寒蟬轉過頭側顧了他一眼。
我很累,你們回去吧。然後又轉過身去。
小姐,當做我們陪個不是可以吧--那姓程的先生總是掛著笑容,讓人覺得不快和作偽。
寒蟬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他。
“小姐,別這麼不給面子。小姐……小姐……喝一杯嗎小姐……小姐,我叫程建軍……小姐。我是……小姐,有空一起去兜兜風麼,小姐,門口那輛法拉利是我的……小姐……”
寒蟬突然側身,用一種冰冷的眼神。她說話的聲音很低。
“我不是什麼小姐。我很累。你們應該馬上滾開!”
男人似乎覺得遭到極大的侮辱。臉上的笑容隨即收斂了起來。他用陰沉的聲調說話:
“哼--美人,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程建軍今天就他媽的陪你玩個夠!”
第一時間,他向身後的三個人使個眼色。那三人正欲上前。只見一支純銀色的小巧手槍已頂在程建軍的跨下正中。
寒蟬的聲音依舊很低,疲憊中帶一點沙啞。
“我說了,給我滾!”
那個姓程的男人已面無血色,雙腿發抖。汗珠竟從鼻尖滲了出來。
他坐在椅上,槍頂在褲襠的正中。三個保鏢呆在那兒。不敢妄自上前。
寒蟬把槍緩緩移開,輕輕的說出一個滾字。
在桌面下的槍口指了指酒吧的包廂,我看見那幾個男人的確是從那里走出來的。
於是那個自稱叫做程建軍的男人便在其中一個保鏢的攙扶下灰溜溜的離開了寒蟬的座位。
我坐在吧台上看見這里發生的事情。
寒蟬的手槍精細小巧,該是荷蘭特制的V.R系列。
這種手槍全球不超過10把。
性能卓絕,價格更是驚人。
傳說中東某國的元首曾以一枚70克拉的純黑鑽石換取了其中之一。
在美國接受特攻訓練期間,曾見過這種手槍的圖鑒和照片。和寒蟬的這支略有區別,估計應是同一系列。
該款手槍由荷蘭一家秘密的兵工廠制造,配合特制的子彈。
一般以隱秘的渠道出售給一些國家的元首或首要特攻。
而哪怕做為第一流的殺手,擁有這支V.R手槍,多少出乎我的意料。
寒蟬冷艷如斯,恰有這樣一把冰冷卓絕的槍與她輝映。
我接到王叔的電話,告訴他一切相安,稍安毋躁。
時間是1998年7月17日晚上10點20分。
我的名字叫營下信一,我是一個獵人。這個時候我在中國的S市。我坐在一家叫做Maya的酒吧。隔著7.5米的距離,我在欣賞我的獵物。
她的身材大概有165公分,腰肢纖細,胸部恰好勻稱。
肩膀薄而顯得很瘦削,兩腿修長,分開的短發一梳向後一邊垂下,擋住半邊臉頰。
她的眼神冰冷虛無。
露出寂寞而曖昧的微渺神采,刹那間又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翻涌覆蓋而來。
我知道在她性感冷艷的外表之下,涌動著滅絕的血液。
當一個人陶醉於自己的游戲法則,當厭倦了殺手的心跳和咖啡的刺激,她已無法給自己快樂的理由。
當看見橘色的槍火透過滅音器綻放開來的時候,當她獨自打著雨傘仰望高樓間狹長的天空的時候,當她在機場看見被男友擁入傘下笑饜如花的女子,當她一個人在酒吧自顧賣醉的時候……
或許,她是接近快樂的。
而那些時候她的空虛就像洶涌的潮水一樣襲來。面對繚亂的城市和晦暗的世界。她曾經希望自己的靈魂能夠刹那的風飛,或者停留在高處。
又或許她曾經有過夢想和情欲,而在朝九晚五的殺手生涯中。
她只不過,失去了,方向。
面對每一天擦肩而過的物欲徒人。
她分辨誰可能是她的雇主,誰可能是下一個被她殺死的人。
又或者她可以結束誰的生命然後從誰那里拿到美金或者是新台幣。
她像一朵彼岸盛放的詭異花朵。
當一切冰死成灰,美麗的外表下只剩麻木的身軀和殘留的唏噓。
就像黑暗中綻放的煙花,璀璨的燃盡。然後熄滅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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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不停的喝酒。
我知道這是她來這里唯一的目的。當一個女子的寂寞成為了習慣,必將流連聲色繚亂的城市夜晚。
我沒有思考那個姓程的男人是誰,我只是希望他不要攪亂我的計劃。
時間是11點50分。他始終呆在他的包廂,沒有再出現。
酒吧的客人意興闌珊,各自快樂。這期間,寒蟬上了兩趟洗手間。
我端坐在吧台,打了個電話給王叔。
請他先睡,注意安全。
然後點了一份愛爾蘭咖啡。
這里的愛爾蘭咖啡不是太正宗,酒精的味道激烈了少許。
音樂一直是Jazz。
聽的有些昏昏欲睡。
我的隱型眼鏡又開始干澀。
10分鍾後,寒蟬站起身來--步態看的出醉意。的確,她來這里,純粹是為了喝醉。她走到吧台前,我和她的距離只有幾十公分。
我知道她用的香水是Channel.№5。
第五大道。
近處看她的時候,我的目光即開始變的呆滯。
她的眼睛是細長的,也許是酒醉後,眼神有些迷茫飄忽。
鼻子高而尖,很少亞洲人會有這樣的輪廓。
她打銀色的唇彩,唇很薄,配合尖削的下巴。
有些像彌生飛鳥的臉型。
身材也如同她一樣瘦削骨感。
我不自禁的將她們比較起來。
的確,她們的身材幾乎一致。
同樣給人妖治冷艷的感覺。
這樣氣質的女子,正是我所偏愛的。
所不同的是,做為一個警察,飛鳥有著一種干練犀利的風格。
或者說飛鳥代表正義的勢力,只是她過於冰冷和淡漠。
她的幽雅卻是拒人千里的。
寒蟬的冷艷氣質透出一種詭異,甚至是妖異。
一個殺手的美麗不是用來欣賞的。
寒蟬一樣有著冰雪一樣的冷漠。
只是她不會像彌生那樣執著於自己的工作,不會像彌生那樣帶著熱情和責任感去鏟除犯罪。
就如彌生飛鳥同樣也不會在這樣的夜晚打著很深的眼影出沒在城市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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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痴望著她,她只是淡淡的看我。
我知道我並不是英俊的男子。我穿著普通的襯衫和黑色牛仔長褲,和一個普通的城市男子沒有任何分別。
她真的很美。我和她對視的時間很短,但那瞬間。我聽不見任何聲音。我感到欲望爬升起來,我開始覺得喘氣困難。
她的穿的銀灰色長靴有很高的靴跟,使她站著更顯得修長高挑。她喝了很多純生啤酒,酒精的味道和香煙的混雜在一起,加上百合味道的香水。
她站在吧台,找了錢。然後緩慢輕悠的轉身走出了酒吧的狹長通道。
有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搭著男人的肩站在酒吧的通道內,寒蟬從他們的身邊逕自走過,他們停止了說話和動作,有些呆滯的看著她走遠。
牆壁上零星掛著幾個黑色的滅火器。還有些线條張揚的塗鴉。
寒蟬推開了盡頭的旋轉玻璃門。然後停下來,大概是喝的醉了,她抬起手扶著旋轉的門葉,然後把額頭靠上去,靜止了三秒。
然後再次推開門,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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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忍者,自然知道如何對一個人進行跟蹤。雖然她是最優秀的殺手。一個在酒吧賣醉的殺手。
天空的北角已沒有煙花綻放。江南的晚風長吟,有一絲寒意。
送來沉重的鍾鳴聲,空氣潮濕。鍾聲有些悠遠。
零點的城市夙夜未央。紙醉金迷。
抬起頭望見滿眼的霓虹。像極黑暗海水中幽幽的珊瑚。
巨大的激光束像探照燈似的射向城市的上空。我看見黑色的雲彩大片大片的蔓延而過。密密麻麻高樓排成繚亂的陣型。
城市猶如深海,蕩進其中,了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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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蟬置身其中,始終以落寞的姿態出現和離開。
我開始尾隨這個落寞冷酷的女人,憑著忍者的方式。
這個世界總是充斥著種種的謬誤。
面對金錢,生命和情欲,人們始終找不到合理的姿態去面對。
人們運用自己的方式取得或者是散盡千金;享受或者是結束生命;壓抑或者是宣泄情欲……
這許多的過程和結束都無一例外的需要等待。
而這樣的等待,動輒就是一生。
在這樣的等待當中,我們與不同的人相遇然後告別;看見不同的人生活然後死亡。漂泊在不同的城市和城市之間,輪回於生天難逃的劫難。
在這樣的等待中,看見美好變的支離破碎,看見夢想化成虛空。
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唏噓。
就如現在遠在日本的彌生飛鳥,這個曾經擦肩而過的女子。我依舊記得當時的驚艷,而你卻在我的等待中承受宿命的劫滅。
而你,寒蟬。
今夜我將和你寂寞相伴。
以一個忍者的方式。
……
她的白色裙子是ESPRIT的牌子。窄而短的,到膝蓋的上延。銀灰色的長靴很別致靴筒約伸至膝蓋處處,腿部的线條很完美。
上衣是一件銀色帶金屬質感的短袖T-shirt。
領口有些偏低,沒有帶項鏈。
在她的右臂上有一個夜叉圖案的刺青。
很深的黑色。
昭示著死亡。
寒蟬。
一個詭異的殺手。
side.f
『有一種鳥,天生沒有雙腳。當它落到地上,它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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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冰冷猶如深海。我們在其中,了無聲息。
也許是寂寞和寒冷,變得開始相信愛的溫暖。
沒有溫暖,我們會凍僵;而沒有永遠,我們會死去。
我想有一天,我們都會死去。在等待中,望見繁華似錦,塵煙落定。
然後,在一刹那間,我們彼此就不再存在。
我相信生命是一場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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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夜晚。
寒蟬獨自行走,衣著性感。目光虛無。
她的靴跟有6厘米高,踩在柔軟的草坪上,發出有節奏的輕微聲響。
這里距離王叔的住處不過數百米。我猜測,為了便於觀測王叔的情況,寒蟬落腳的地點,應該就在附近。
在她的身後,我以一個忍者的方式隱秘的相隨。我回過頭,仍看見酒吧門口閃爍著眩目的霓虹。時間是晚上12:05。
這里是S市的中心廣場。
王叔的住處就立在廣場的一角。
約200米外,馬路對面有一家“四星級”的“喜來登” 國際連鎖酒店。
我想寒蟬會選擇這里。
這時她停下來。
或許是發覺了我的存在。
她肆無忌憚的掏出她的手槍。
在夜晚的城市,身邊散落著三五零星的行人。
她掏出那支精致的荷蘭V.R手槍。
優雅的轉身。
我於是明白了她的目的。
兩下橘色的槍火--我身後20米一輛黃色敞棚的法拉利緊急刹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那定是方才在酒吧與寒蟬搭訕的程差來跟蹤的了。
兩個前輪被打爆,整輛車歪斜地靠在高大的路燈底下。像泄了氣般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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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寒蟬走進了“喜來登”。一個面帶稚氣的迎賓向她施禮。寒蟬遞上小費。沒有看他。
然後她點了一支香煙,我看見她走進了電梯的時候有些許的停頓。
她回頭向我的方向瞥了一眼。
我隱在酒店大門邊一個刁鑽的角度。
慶幸她不曾看得見。
其實大多所謂的忍者隱身皆不是那麼神乎其技。而在很大程度上是利用人視覺上的盲點而進行精准的選位,達到“隱身”的目的。
我走進大堂。給了值班的小姐500元。她熱情的告訴我寒蟬的房間號碼。
電梯里只我一個人,空氣中回蕩著沉悶的香精氣味。有些寒冷的感覺。
我看見數字機械的跳動,然後停在17。
一分鍾之後。我避開當班的內保和樓層上的其他人員。1713,這是寒蟬的房間。
我直接迅速的打開門--不要懷疑我開鎖的技巧。
我看見她正坐著拉開一只靴子的拉鏈。她的手槍已指向我的胸口。
她露出慘白的笑容,“你是誰?”
我回以一笑。我說:“寒蟬,我知道你是寒蟬。”同時以隱秘的手法飛快的擲出一支忍者慣用的四角飛鏢。擊在她的手槍上。
清脆的聲響,我看見微小的火星。
她的手槍掉落在地毯上。同時對著天花板開了一槍。隔著消聲器發出沉悶的聲音。
一柄飛刀向我飛來。我蹲下,它已嵌入門板三分之一,沒有搖動。
我甚至沒有帶槍。忍者應該反對這些現代機器。
我縱上前去,又一道刀光。她身上竟有這麼多的武器。用盡最大的力量。避開她的刀鋒,往她胸口揮出沉重的一拳。
寒蟬稍側身體,居然用她纖小的手著實接下了這拳。
我感覺她的手心如此的冰冷。
她的表情冷酷如霜。她隨即用另一只手拿著一支細小鋒利的匕首,逕直指向我的胸口。
我看見她的裝束依舊和在酒吧時一樣。也許是我來的太快,她拉開了一只靴子一側的拉鏈,卻還未脫下性感的長靴。
她的目光同樣帶著冰冷。她說話的時候樣子更美。
“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你和他們不是一伙的……”
我知道我是一個有修養的人,所以我以一貫的微笑面對她。
是的,在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面前,我怎能失去風度?
她說:“我可以馬上讓腦袋開花。”
我依然保持著微笑。
她說:“我用手槍在你頭上打開一個洞。你的腦袋就會像啤酒瓶爆炸一樣開花。”
她說:“你應該知道的。這樣不會有太多的痛苦。只是聽不見血液流出的聲音。我們珍惜生命,可惜到了死亡,還保持著寂寞的姿態。”
她說話的聲音始終很輕。像黑暗中傳來囈語如歌。
也許帶著多一點殘酷。
我揮出的拳頭被她擰在手里。她的手心是冰冷的。
她用鋒利的短刃指著我的胸口,透過刀鋒,我仍然感覺寒冷……
兩個人以這個姿勢僵硬了很久。
我望著她美麗的面孔和身體。
停下來盡情的端詳這樣的風景。
她的身上始終散發著Channel.5的百合香水氣味,化著很精致的晚妝。
她立在睡床邊,倚著紫色的臥室高腳燈。
在她的臉上,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殺氣。
於是看的痴了。
我偏愛著這樣銳利的女子。她們安靜而美麗。教人害怕卻壓抑不住踴躍。
曾經在寒冷的夜里躺進海邊的沙灘。
我看見平靜的海面潮水起伏。
仔細聽那種聲音,潮水有規律的洶涌和席卷。
拍打著凸出的岩石,那時我會覺得窒息。
我和寒蟬以這樣的姿勢繼續僵持。我以一種貪婪的眼光審視著她的身體。放肆的盯著她勻稱挺拔的胸部,然後掃過纖細誘人的每個部分。
那個時候,我的目光和任何一個淫徒並沒有分別。
寒蟬美妙的身體。
她的呼吸像平靜的潮水。仔細觀察看得見胸部細微的起伏。我的下身隨即開始堅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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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沒有耐心再承受我肮髒的目光。
盡管在這種關頭打破僵局向一個有准備的高手率先出招是極危險的。
但是寒蟬還是把她的匕首向前挺進了7寸。
電光石火的刹那間……
我向後退出半步,用標准的散打帶步小鞭腿猛的踢中她的下盤--我知道她還未來得及脫下她的高跟長靴……
她發出沉悶的驚叫。然後仰面倒在了華麗的地毯上。她的後腦重重的砸在床腳。
刺出的匕首被我牢牢的夾在腋下。盡管如此,我的鮮血仍是從左腋涌出。
我搶上前用極快的手法點中她上肢的幾處大穴--我曾在中國學過地道的點穴功夫。
搶在她起身之前的一輪攻勢之後,她已經極難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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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急不可耐的男人。
我先扯下被單包扎住我的傷口。
僥幸的很,只是皮外傷。
然後我揀起地毯上的手槍和匕首,再把門後嵌著的那柄飛刀拔下來。
把房間的大門關的嚴實。
寒蟬比我想像的容易對付。當然也許是她喝了酒的關系。
這個穿著高跟長靴在酒吧買醉的美女。我想現在開始由我信一來填充你的寂寞。
她仰面躺在地毯上。我低頭看她的時候,痛苦的神情在她臉上一閃而過。然後她以堅強的眼神面對我的淫笑。
由於她的傷勢不是很重,僅僅是在刹那間被我擊中了小腿而倒下--有時候高手交鋒就是一招見生死。瞬間的疏忽,足夠成就一次征服。
我只是封住她幾處穴道,使她幾個小時之內不能發力或者說是動用武功。所以她的意識是絕對清醒的。
是的,我的意識其實很簡單,我准備強奸她,而我又不希望她會有太多的反抗。
因為這種女人的反抗是真正危險的。
由於大家的傷勢都不是很重,所以我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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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把她抱起來。放進睡床上。
我先是輕輕的撫摩她性感細致的小腿。拉長拉鏈拉下她另一只長靴,輕輕的輕輕的撫摩她的小腿。她的皮膚很光滑細致,摸上去有些冰冷。
我順著她腿部迷人的线條向上追溯,很快發現她的大腿比小腿顯得灼熱些。
她冷冷的說了一句話。她說:“我不管你是誰,我要你死!”
我以我的微笑回答她。淡淡的。
也許我們兩人同樣有一顆淡漠孤寂的心。所以我想我和她今天晚上一定會有默契的高潮。
我把她大腿上游弋的雙手抽出來。
捧起她尖削的臉頰。
她臉上的皮膚接近蒼白,沒有血色。
她的眼神變得更加的冰冷,充滿著可怕的殺氣。
我感覺得到她的憤怒。
可是我真的覺得這樣子很動人。
於是,我頂住她的掙扎,強吻了她的嘴唇。她死命的把頭偏向一邊,躲避我的吻。
她用雙手猛烈的推開我的進攻。
不過可惜的很,她無法使勁--她的穴道早被我封住。
現在的寒蟬,就和一個普通的女孩沒有二致。盡管她在用力的掙扎。
她逃不掉。
……
我把她的頭抬起來。
狂吻她的脖子。
嗅到她幽幽的發香。
我一直吻著她,順著敞開的圓形領口,一直的吻,不曾停下來……
然後又把一支手伸到她腿上,伸進她純白色的裙子里面……
裙子很窄,她努力並攏雙腿。我的手掌被夾在其中……我於是又強吻了她。
她咬緊牙齒,不讓我深入。
我看見她的鬢角上滲出細小的汗珠。
她掙扎出來。用她有些沙啞的聲音冰冷的對我說話。
她說:“我要你死!”
我沒有微笑。我猛的掀起她的銀色短袖上衣。她的小腹很平坦。黑色胸罩包裹下雙乳有規律的輕微起伏。
伴隨著明顯的喘氣聲音。
我發現寒蟬是一個敏感的女人。我的挑逗才進行到這里,她的身體就變得開始發熱起來……
她的身上很香。和用Channel.5的美麗女人會很有感覺。
胸罩是前扣式的,解起來很快也很方便。
雖然她竭力的阻止我,她把一雙手死死的擋在胸口。
然而我要做的只是輕輕的移開它們。
然後優雅的放在身體的兩邊。
這個時候。她沒有叫“不要”。這成了我繼續興奮的理由。
她的乳房不算大,只是很優美勻稱。我估計大概是34B,或者是32C。
這正是我喜歡的尺寸。所以我格外愛惜的撫摩它們,生怕太用力了寒蟬她會疼。
我揉捏著充血的乳頭。它們像花蕊一樣誘人。我忍不住匐上去開始有節奏的親吻和舔它們。然後是輕輕的輕輕的吮吸……
直到感覺寒蟬的整個身體都變得發燙起來。
她的上身開始有規律的隨著我的節奏輕微扭動。她的喘息聲越來越明顯。
她依然說著那句話。她說著……
“我要你死!”
一直重復著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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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00:45分。
我把她的上衣整個脫了下來。以便撫摩她單薄骨感的肩。肩上掛著胸罩的吊帶。是黑色的。看起來很性感。
我用舌頭舔她的肩膀,她全身發抖著回應我。
她真的很美麗,是天生的尤物。
我把手伸進她的裙子。這次順利多了,我想她已經開始享受愛撫的快感。
隔著裙子。
我把她的蕾絲內褲脫到腳踝,我看見上面已濕了小塊。
把ESPRIT的窄裙卷上腰肢。
我分開她雙腿的時候,聽見她仍然不停的重復那句話:
“我要殺了你!”
盡管聲音越來越模糊,我聽的出,她的幽怨和決絕。
我感覺到害怕。
這句話幾乎是她竭力喊出來的。
在意識開始被情欲模糊的時候,寒蟬仿佛看見一大群白色的飛鳥飛過天空。
帶著撲打翅膀的聲響。
她的雙手奮力的在抓住什麼。像是鳥群飛過落下的白色羽毛。
她感到意識的模糊和肢體的混亂。
面對這個放肆而強悍的男人,在他下流而老練的挑逗之下,她的幽雅被碾的支離破碎。
欲望在她體內像火一樣升騰起來。
她頹敗的躺在床上,無力的短促呻吟和詛咒……
她回想起從前第一次殺人的情景;她回想起自己的台北打著藍色的雨傘徜徉在城市,看見電車呼嘯而過;她想起在MAYA的燈光和藍調……
她的寂寞像一場疾病蔓延。到最後成為生命中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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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指放在她潮濕的下身,感覺那里的溫度……
她的身體瞬間強烈的抽搐--她是敏感的女人,她的整個身體不再讓人感覺冰冷,而是變得騷動起來。
寒蟬躺在床上。我騎在她幾乎赤裸的身體上,房間里紫色的燈光迷離。
房間的號碼是1713。
1998年7月17日,00:55分,我開始享受她身體帶來的快感。
我洶涌的欲望正在呼嘯,我並不是一個極度色情的人。